断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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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狄少侠情况怎样？”那大夫黯然摇头，道：“金掌教，在下已经尽力了。可是，这少侠身受重伤，就算华佗再世，恐怕也难以……你们做好这少侠的后事吧！”金祥天惊道：“这……”
群雄闻得此言，无不震惊，段一红上前叫道：“老头，你可看好了？”那大夫暗自摇头，低声道：“我行医数十年，何等病人没有见过，只是这少侠着实伤势太重。老朽实在无能为力。”金祥天道：“谢谢您！您先回吧。”
闻得狄震已全然无回天之力，林月芳鼻子一酸，心痛一阵伤痛，泪水突的落下，轻声提步行至床边，抓起狄震冰冷手贴至脸颊，直教群雄看的心酸泪流。金祥天将大家请至房外，只留林月芳一人在屋内。
林月芳深情望着狄震，想到他家破人亡，只身一人艰难逃亡，心头酸楚再次涌起，在想这段时间里和狄震的深入接触，无意中动了爱慕之心。眼见心爱之人将永离世上，心痛一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流之余，伸手轻轻抚摸了一把他的脸庞，直教“迢迢别恨，脉脉归心。”
林月芳低声而泣，只道：“你怎么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世上孤独凄然而活，呜呜……狄郎，你可知你是我有生以来真正爱上的人。为什么，你偷走我的心之后，却要潇洒的离去，将我一个人留在世上。”情到深处伤更浓，林月芳哭将扑倒在狄震怀里。
门外，南鸿听的明白，自知林月芳已经倾心狄震。想到这短时间里和狄震的了解，知道他是侠义之人，更在英雄大会之上，仗义出手，将欧阳震南击退，心下好生佩服。正在此时，金祥天带着窝阔嵩快步走来，行至门前，金祥天朗声叫道：“林姑娘，快快开门。”林月芳闻声擦泪起身开门。
门开时，金祥天说道：“林姑娘，这是我师叔慧镜大师，懂得些医人救病之术。我特意带来给狄少侠看上一看！”林月芳知道他来意以后，忙将几人请至屋内。窝阔嵩行到床前，伸手翻开狄震眼皮，细看一番，道：“祥天，你们先行出去一下，在门外候着。待我仔细对这少侠诊视一番。金祥天道：“谨遵师命！”回首对几人道：“咱们先出去吧。”
几人出去后，窝阔嵩对狄震打量了一番，暗道：“这年轻少侠，为何会会的我佛门武学，从其脉象来看，他体内真气已存不少，只是修行尚浅。待假以时日，定能跻身高手之列。”当下，将狄震扶起，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掌心相对，运行真气，待真气凝于掌中，猛然推在狄震背上。
林月芳等人在门外焦急等待着，转眼间，两个时辰飘然划过。窝阔嵩收起身法，慢慢睁开双眼，叫道：“你们进来吧！”林月芳闻得他呼唤，猛然推门而入，疾声问道：“大师，怎么样？他是不是死不了了？”金祥天见窝阔嵩紧闭双目，并不搭言，知他是好进了体内真气，忙拦住林月芳道：“林姑娘，你切别急。待我师叔休息一下，自会将实情相告。”
窝阔嵩慢慢行下床来，林月芳忙上前将狄震放躺在床上。窝阔嵩道：“这是何人？”金祥天闻声向前，拱道：“禀师叔，此人乃是名震江湖一时的狄蛟龙嗣下狄震。”窝阔嵩抚了一把巴下白须，面露异色，对众人道：“你们尽管放心，狄公子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气血攻心，又加体内真气不足，一时难以清醒，我已向他体内注入了些真气，不出今晚，便可恢复。”
林月芳喜极而泣，跪地拜道：“多谢慧镜大师！”窝阔嵩忙将其扶起，道：“林施主，太过多礼了。”面露惭愧之色，又道：“实在惭愧。我窝阔嵩墩身佛门数十年，即便修行数十年有余，尚且不如狄少侠数月之功。”金祥天闻得，心中不解，自他知窝阔嵩在西域境地，数十年里，难逢敌手，就算在中原武林亦是一流少有高手，忙问：“师叔，何出此言？”
窝阔嵩道：“祥天，你可记得我曾对你言说过，世间有一种武学奇才，他可将有形的东西化为无形，且运用自如。”金祥天望了望房内几人，回忆说：“记得师叔那时正在修炼达摩易筋经，只是尽了十余年之力，至修行到第八势而已，故而发此感慨。”窝阔嵩点头道：“不错，我尽十余年之力修行达摩易筋经，尚且不可突破第八势进入第九势和剩下几势的修炼。而这位狄少侠竟然在短时间内将易筋经全部修炼完成。”
金祥天瞪大双眼望着狄震，顾自摇头，道：“师叔，怎么可能？难道他就是你当年所说的武学奇才？”南鸿和林月芳相望一眼，满目不解。窝阔嵩悠然道：“以我之见，狄少侠不仅修炼完了达摩易筋经，而且习得了少林十八手、少林达摩棍等上乘武学，而且这些都是在短时间之内修炼而成。只是他的修为尚浅，无法与欧阳震南的深厚功力相抗衡。不过假以时日，他定会是武林中突起新雄！”
金祥天向来对窝阔嵩所言深信不疑，只是这次他说狄震是武学奇才，且在短时间之内修炼成几大上乘武学，难免心中将信将疑，问道：“师叔所言可事实？”窝阔嵩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是真是假，待狄少侠醒来后，一问便知！”南鸿道：“大师，金掌教，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先出去，待狄少侠醒来后再来探望。”金祥天和窝阔嵩对望一眼，道：“也好！”
想得狄震无事，林月芳心中甚是欢喜，原想在此守候狄震，待他醒来。只是想到窝阔嵩所言，心下知道，此时狄震需要静养，也只好恋恋不舍的行了出去。南鸿见她一副难以舍恋的模样，心酸慢慢涌上。
夜深人静，华山之上风雨大作，狄震躺在床上一阵清醒一阵迷糊，慢慢从昏迷中醒来，坐起身来，朗声大叫：“啊……爹爹！”房门突然被打开，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月芳走了进来，见狄震醒来，林月芳心下自然欢喜，忙扑了过去，紧紧抱住狄震，道：“狄郎，怎么了？你总算醒来了，你这般躺着，好不让人家担心。”说到深处，言辞之中亦有些许哽咽。狄震手扶她肩头，勉强一笑，道：“林姑娘，让您担心了。我躺了多长时间了？”林月芳喜道：“躺了又五六个时辰了！你等着啊，我马上叫人为你准备点吃的东西。”
说着林月芳就要起身，狄震猛然拉住，凄然道：“林姑娘，不必了。当下，我有一事相求，还望林姑娘不要拒绝在下。”林月芳脸一板，嘟着小嘴心说：“你和我还要说什么求不求的吗？难道你真的是木头吗，竟然看不出我对的钦慕之情！臭木头，死木头……”狄震见她迟疑，提声道：“林姑娘，林姑娘~！”林月芳猛然被他唤醒，尴尬一笑，道：“嗯，好的。你说是什么事？”
狄震道：“今日我在英雄大会上，并未见到黄河七霸，我想他们应该在华山，我想托林姑娘帮我查一查。不知道林姑娘意下如何？”林月芳惊道：“黄河七霸！他们怎么会到华山的？据我所知他们一直居住中原一带，很少抛头露面的。”狄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和七霸之中的画蛾古岸有过一面之缘。对此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故而有心相交。只是自上次联手抵御欧阳震南以后，便在没有几人的消息。”
林月芳笑道：“嗯，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狄震虽与她接触不久，但是林月芳是个活泼开朗，性格外向的姑娘，不到月余的相处，已不再陌生，以往从未见她提过什么条件，今日却不知怎了，笑道：“什么事啊？”林月芳红着脸颊，羞道：“以后你就叫我月芳，别总姑娘姑娘的叫我。”狄震问他这等条件，心中觉得好笑，道：“就这个啊！呵呵，好的，月芳！”
林月芳笑道：“呵呵，还有呢……嗯，狄震，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接受我吗？”狄震笑容僵住，愣在那里，脑子快速旋转，心说：“我狄家虽遭灭门不幸，但是老天待我狄震也算不薄。只是我狄震如今身背血海深仇，地地道道的一个孤儿，有什么资格和堂堂中寒镖局的大小姐谈情说爱。”忙道：“月芳，这……这”话未出口，唇上一热，已经被林月芳的双唇。
林月芳将头深埋，眼上挂着泪花，嘴角却浮出笑意，道：“我知道，你是武学奇才，前途不可限量，用慧镜大师的话来说，假以时日你定是武林之中一个新雄。而我只是一个小小镖局的镖头，且为人大大咧咧，一点没有大家闺秀那般知书达礼，斯文大方，贤惠持家。你不接受，自然是对的。”狄震听她一言，脑中顿时浮现慕容双燕的天使般的模样。
狄震拂袖为她擦泪，柔声道：“月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狄震本一家破人亡，狼狈逃亡之徒，且身负深仇大恨。大仇未报，我怎顾得及儿女情长。倘若我有一日葬在欧阳震南手上，到了地府，何以颜面见我亡故的爹娘。”林月芳破涕为笑，道：“嗯，我明白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等着你的，等你把欧阳震南打败，再来娶我为妻。到那时，我们就隐居山林，再不过问江湖中事。好不好？”狄震微微一笑，道：“那就让我们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吧！”
林月芳起身道：“你大伤初愈，还是多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狄震笑道：“再有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林月芳起身行出，回头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尽快查明。”言罢，便凄然离去。狄震回忆适才林月芳所说的话，自道：“我怎么成了武学奇才，嘿嘿……”
次日一大早，林月方便喜笑颜开的带着众人来到狄震的房间，推门之间，只见房中空无一人。林月芳慌张中，在房间里大肆寻找，终无结果，忙行至众人跟前，急对金祥天道：“金掌教，他不在屋里。他会去哪呢？他的身体刚刚初愈。“金祥天道：“林姑娘不要着急，狄少侠可能早起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去了。待我让人找找便知。”
“不用找了，我这不在这呢嘛，呵呵”。林月芳闻得此声，笑容顿时浮现在脸上，慌忙迎了出去，行至门前见得狄震嬉笑行近，嘟起樱桃小口，轻声埋怨道：“你到哪里去了啊！自己刚刚恢复，就到处乱跑。”狄震微微一笑，轻声道：“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言罢，又对众人抱拳道：“不好意思，让各位担心了。”
金祥天笑道：“看狄少侠模样起色，想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窝阔嵩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狄少侠如此年少，竟能够有易筋经作为护体。即便那欧阳震南使尽十分力量，也未必能够伤的了狄少侠性命啊，哈哈……”众人闻声更是大笑。
林中寒上前道：“狄少侠，此前见你与我与我一故人型貌特征甚是相像，只是不知令尊大人可是狄蛟龙狄大侠？”狄震尚未答话，金祥天已经笑言：“不错！狄少侠正是狄蛟龙侠士之后啊。哈哈……”林中寒表情突然僵住，众人见的，都静了下来，他怔怔道：“十余年前，我押镖之时，行至西湖边上，遇得西湖十二怪。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个个武功不弱，怎奈我们一行人人丁单薄，武功不济，被他们围困在连云山一带，双方对峙良久，终究难以突围逃出。正在剑拔弩张之际，正逢狄大侠游玩路过，狄大侠见我们镖局处在为难，便出手相助。”
“想来虽有十余年之久，但狄大侠对我中寒镖局之恩德，在下却是时时记于心间。后来西湖十二怪不敌，便撒腿而去，狄大侠见我武功低微，便传授我一些剑术用来御敌之用。自那一别，我们竟有十余年未能再见。不想，那次一别，经再也见不上……”林中寒提及狄蛟龙，心头激动，不觉话语已经哽咽，泪水滑过沧桑面颊。
狄震听他们提及爹爹，心中自是百感伤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众人忙上前安慰，林月芳看心爱之人这般伤心，心酸之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终究未能流下。狄震哭说：“我爹爹生在江湖数十年，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黎民，对不住苍生的勾当。所到之处皆是侠义横行，扬名万里。为何却这般不幸……啊，爹爹！”窝阔嵩双手立掌，道：“狄少侠，不要太过悲伤才是。冥冥之中已将所有注定，该去的固然留不住，该在的强退亦是不行！”金祥天仰天长叹，道：“真是虎父无犬子，父子皆仁义啊！”




、第三十五回　断虹再现

众人见狄震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便劝慰一番后各自回房，只剩下狄震和林中寒父女二人陪伴。林中寒上下打量狄震，叹道：“狄公子相貌和令尊甚是相像，只可惜我林中寒受你父之恩，未能相报，竟然惨遭奸人毒手，实在是不幸啊！”狄震黯然道：“林总镖头，家父生前一身侠义，肝胆忠义，日月可见。那日惨遭不幸，实是晚辈今生难以忘记之事。”
林月芳看着眼前两人都是伤感万千，心有所动，上前道：“爹爹，狄郎，咱们不要再谈论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好吗？听的人间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狄震和林中寒相视一笑，道：“好，就听你的，咱们不谈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林中寒是什么人物，自由就闯荡江湖，走南闯北什么事面没有见过。他见狄震反映如此镇定，心中暗自敬佩道：“看他年纪轻轻，不但有的一身超凡脱俗的奇异骨骼，且拥有足够的心机，实在令人钦佩不已啊！”
林月芳闻得狄震爽快的答应，脸上绽开了喜悦的花朵，上前揽住他胳膊，对林中寒道：“爹爹，狄郎身体刚刚恢复，需要休息。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打扰他休息啊！”林中寒暗叹：“俗话说女大当嫁，如今月芳已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只是不知道人家狄公子如何想法啊！”笑道：“好吧，狄少侠，你身体刚刚恢复，需要多加休息，不要过多的走动。”地震微微一笑，暗道：“林中寒果不愧是老江湖了，心中浮动万千，面部竟然丝纹不动。”道：“多谢林总镖头挂心了，晚辈自会照顾好自己。”
林中寒和林月芳相视一笑，昂首走了出去，林月芳仰首对狄震一笑，道：“狄郎，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得明白！”狄震猛然一惊，道：“那黄河七霸可还在这华山之上？”林月芳双眼一番，笑道：“怎么，想知道啊？”狄震见他卖起关子，摇头道：“呵呵，刚才还想呢，现在嘛……我得想想！”说完大步走了出去，林月芳见他走了出去，气的小嘴翘得高高的，自道：“干嘛跑啊！人家还没有说让你亲人家的，就跑！哼！”
林月芳和狄震两人在树林里你追我赶，嬉笑之声划破每一片树叶。狄震朗声呼唤：“小丫头，我在这呢，来啊，哈哈……”林月芳娇怒回道：“你等等我，等等我！”狄震闻得她气虚短暂，停下身来，朗声道：“快点，不跑了啊。”片刻之间，林月芳来到他旁，伸出玉手攥起秀拳，在他身上捶打着道：“臭狄震，坏狄震，嗯……呜呜……”
狄震见她泪水将要落下，忙佯装无辜喊道：“哎哎哎，怎么了啊这是，我又没惹你。呵呵……”狄震这一笑，更让林月芳心头觉得委屈，泪水突的落了下来，狄震见她真的哭了，忙伸手帮她擦泪，自责道：“对不起啊，不哭了啊！”林月芳哭诉道：“想不让我哭也行，你得亲我一下！”狄震顿时僵住，心道：“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看来只有女人了！”
林月芳见他迟疑，委屈的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期待。狄震笑道：“月芳，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有花有草，有山有水，包你喜欢！”狄震本想找个借口将她的思维岔开，却不想林月芳猛然扑了过来，在自己脸上时间的亲了一把，又举手抽了一巴掌，道：“狄震，想不到你竟是这般胆怯懦弱之人，竟然连亲我一下都做不到！”狄震回过神来，疾声叫道：“林月芳，你疯了吗？”
林月芳擦去脸上留下的泪水，冷眉树眼的瞪着狄震，更不搭话。狄震叹了口气，缓了下情绪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你也知道我心中是有人的。而且我的心已经被她装满了，无法再融进第二个人。”林月芳身体颤抖着蹲将下去，哭诉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还并无名分啊！至少你可以让我做你的妻子阿！”狄震还不等说话，树后便传来一阵娇笑。
狄林二人忙然惊醒，狄震叫道：“什么人？”他言罢，便听得那人娇笑，狄震听在耳里，心中惊道：“此声好生熟悉！”朗省叫道：“双燕，是你吗？”他声一落，慕容双燕从树后娇滴滴的走了出来，狄震见她，喜从心生，扑将过去，将她一把抱住，哽咽道：“娘子，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
慕容双燕微微一笑，随即拉下脸来，叫道：“谁是你老婆啊！呵呵，自作多情！”狄震忙走近其身，凄然道：“双燕，你还在生我的气啊？”慕容双燕全然不理，径自走到林月芳的身边道：“你喜欢他吗？”林月芳和地震接触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狄震朝思暮想的慕容双燕，羞道：“嗯”慕容双燕仰天大笑，道：“你尽管去嫁他，我不会阻拦你的。我和他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
狄震听她所言，茫然失措的望着眼前两人，一个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倾心相恋的慕容双燕；另一个是对自己一往情深，千般纠结的林月芳。究竟该如何选择，着实让他心里为难。狄震和林月芳都没有说话，慕容双燕转身对狄震道：“狄震，你不要对我再有任何思念之情，我并不喜欢你。你还是珍惜眼前人吧！”慕容双燕说话只是眼睛里不经意间划过一丝无奈和伤感，狄震因一时难以抉择，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细微变化，但这一切却都看在了林月芳的眼里。素说女孩的心思缜密、细腻的，林月芳看到慕容双燕的变化，自知她是深爱着他的，却又无法想的明白，她为什么要这般说法。
狄震失魂落魄的看着眼前人，疾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慕容双燕凄然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狄震不语，她又道：“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一个幻影，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夺取你手里的纯均剑。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发现那把剑并未在你手上。所以我就安排了一场游戏，让我们自动分离。”狄震闻声，大声叫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个游戏，包括你失身，杀李青，说爱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吗？“慕容双燕朗声道：“没错，都是假的！”
狄震此时已在难以掩盖心头的痛楚，两行泪水慢慢的滑落下来，默默道：“原来你在骗我，在骗我！你不但骗了我，还偷了我的断虹刀，你简直就是蛇血心肠。还我断虹刀！”狄震的口气越来越敌视，声音越来越大，，林月芳见他这般伤心，想出言相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好伤心的看着心爱之人痛哭流泪。
慕容双燕不解的看着狄震，叫道：“谁偷你的断虹刀了！我没有！”狄震见她狡辩，心中恨意更浓，大声叫道：“幻移千魂！”瞬间，脸上出现无数的绿点，片刻之间，周围树木沙沙作响，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听声甚急，狄震面容此时已变得狰狞不堪，慕容双燕和林月芳都未见过狄震这般恐怖的面孔，心中更不知该如何应付。
正在两人茫然无措之时，一把长刀从两人之间呼啸而过，直奔狄震飞去，同时一人从高处落下，口中喊道：“手下留人！”狄震忙收起身法，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我的刀会在你手里？”那人抱拳道：“在下山东响马卢林，这位姑娘前些时候拿了这把剑去和我换药材的，我没有要。可是他走的时候却忘在了我的药铺里了，我虽不是什么大侠之辈，但不义之财我是不会要的。”慕容双燕听他这么一说，猛然间想起确有此事！
狄震冷道：“原来如此！在下狄震，在此谢过！不过刀既已归来，我也要赶路了，告辞！”言罢，转换手法提刀扬长而去。林月芳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痛苦难耐，泪水缓过脸颊。慕容双燕脸上看似无所谓，心中痛楚更胜林月芳百倍不止，她微微一笑，对卢林道：“我哥呢？”卢林道：“禀公主，王爷已在华山之上。正和金掌教叙旧。”慕容双燕笑道：“嗯，那就好！你回去告诉我哥，就说没见到我，不要再来烦我！知道吗？”
卢林为难道：“公主，这恐怕……”慕容双燕不等他说完，朗声叫道：“你想违抗命令？别忘了，要不是我，你就会因为那把刀，被杀了！”卢林尴尬的站在那里，只好点头答应，道：“那公主一人在外，要小心啊！”慕容双燕懒得和他多说，及身朝狄震所去方向奔去。林月芳见她离去，暗道：“莫不是她要去追狄郎，不行，我绝不能再让她伤害他了！”但是又想起她说话时眼中流漏出的深情，追去之意顿然小了不少。
林月芳转身要走，卢林拦住道：“林姑娘，能不能够听我一言？”林月芳回头望了望四周，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卢林笑道：“林姑娘说笑了！此处就你我二人，不和你说话，难道还能和大树大山说话不成？”林月芳心知自己失态，忙道：“实在抱歉！您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卢林笑道：“林姑娘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我想说的是，你最好还是不要和狄震走得太近，不然你伤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月芳不解问道：“你所言何意？”
卢林笑而不语，转身上马，扬长而去。林月芳呆呆的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自说：“什么意思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