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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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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震长叹一声,道:“想当年太祖陈桥驿变,建立百年基业。却不想他的子孙却是这般无能懦弱,竟信一些奸人的风言风语!”段一红道:“是啊!蒙古使者到我大宋以后,对我君是俯首称臣,甘为子牛啊!但是当今圣上听信身边一些人的污言秽语,遮住了明目,实在难以与蒙古结为同盟啊!”狄震点头不语,段一红又道:“而今,金国进攻更加频繁,我军在西北方面正在极力抗金。在长江以北,黄河以南亦有义军起义抗金!”
狄震听他所说,心中甚喜,道:“倘若我等军起义抗金的话,那我大宋必有远离战火,收复失地之机会啊!”段一红摇头道:“狄少侠所想,何尝不是我们大家所想,又何尝不是天下人所想。只可惜我等有心报国,却遭朝廷反对。现如今,哪里还有人敢顶着朝廷的杀令向前冲啊!”狄震听他一言,心中顿时茫然,道:“长老所言何意?”
段一红凄然道:“半个月前,在西北战场上,有吴玠两兄弟领导的抗金军奋力抗战朱柳绿率部,不想眼见胜利在握。朝廷突然下令停止进攻,固守不出!”狄震听后,愤然起身,痛斥道:“真是昏君当道!即当胜利在即,为何要下令收兵,固守不出!这等行径岂不是要将我大宋的这半壁江山拱手相送吗?”狄震所言铿锵有力,句句字正腔圆,说的房中众人无不惊讶万分!
、第四十三回 天降大任(三)
浪子天走至狄震跟前,道:“狄兄弟,是才有所得罪,还望赎罪!”狄震笑道:“浪兄,不必这般。既然前嫌已经冰释,我又怎会对你再有气愤?”他一言,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浪子天道:“狄兄弟果然大度不凡啊!不知道狄兄弟为什么会弄成这般模样?”狄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以后再对你说吧!”
浪子天见他执意隐瞒,也不好再说什么。段一红道:“狄少侠,你身怀绝技,有胸怀大志。倘若这样一世漂泊江湖,岂不是……”狄震道:“段长老,此言何意?”段一红道:“身为人子,当尽孝道;身为人臣,当尽忠信。你既是大宋子民,理当为国家排忧解难啊!”狄震听段一红这样邀请自己,心中实施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人见狄震不说话,你一句我一句的论说起来,有人道狄震可能是不愿将国家与家仇同时背负身上,也有人说他贪生怕死。总之一时小小的破庙之中乱成了一锅粥。狄震自觉惭愧,道:“大家不要再说了!我狄震虽不是什么高人,但是倘若能为国家做一点点事,尽一份力,我何尝不愿?只是在下……”
段一红道:“莫非狄少侠有什么难言之隐?”狄震道:“不瞒各位,就在数月前,我的武功已经废了!”他言一出,顿时惹得屋内一阵唏嘘。段一红惊讶道:“怎么可能啊?以你的身手,在江湖之上绝对难逢敌手,怎会在一时之间武功全废了呢?”狄震道:“此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成了一个废人。”段一红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浪子天道:“狄兄,你现在既已武功,有这般摸样,要我等乞丐并无差别。倘若你不嫌,可加入我丐帮,也好有个照应啊!”狄震道:“这……”老乞丐在一旁待了多时,一直未曾言语,突然开口道:“是啊,狄震,你现在既无武功自卫,有身无分文!即便那欧阳老贼不杀你,我想你也会在不久就会饿死啊!加入我们丐帮吧!”狄震愣愣的看了一下周身的该帮兄弟们,心想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朗声道:“好是好,只是我一个废人,即便加入丐帮以后也难以有所作为。到时怕反而连累大家受欧阳震南的杀戮,那样就划不来了啊!”
段一红笑道:“狄少侠,这个你自然放心。我丐帮弟子遍布大江南北,只要欧阳震南有所动静,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到时他找不到你的,更不敢对我丐帮胡作非为!”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狄震道:“好吧!”众人见狄震愿意加入丐帮,甚是欢快,老乞丐道:“来来来,你既愿意加入我该帮,理当行我丐帮之礼。”说着将狄震一把按在了地上,对大家道:“行礼!”
老乞丐一声令下,段一红起身对狄震猛吐一口唾沫,转身坐回原处,狄震欲起身,却被老乞丐按住,狄震不解道:“这是作何?”老乞丐笑道:“小兄弟,带回你就知道了啊。且行完礼,我自会告诉你原委的!”当下狄震不再言语,心下自说:“这是作何?为何好端端的要对我这般唾弃!”
半个时辰之后,大礼行过,狄震慌忙之中要脱掉衣服,老乞丐拦住道:“小兄弟,且慢!”狄震道:“怎么了?”老乞丐笑道:“你刚入我丐帮,有很多规矩你还不懂。刚才大家对你唾弃,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一种如我们丐帮的一种规矩!”狄震道:“难为和你又拦我,不让我脱去这肮脏的衣服!”众人听他这样一说,顿时大笑,段一红道:“狄少侠,这你有所不知。每一个如我丐帮的弟子,都要接受七七四十九天的肮脏之黑暗世界!”狄震莫名,道:“安脏之黑暗世界?”段一红道:“不错!也就是说,我们吐你身上的唾沫,要随你身形七七四十九天!”狄震听的这一消息,不觉乍舌!
次日凌晨时分,狄震还在梦乡时,被一阵阵的脚步声惊醒,睁开朦胧的睡眼,但见众乞丐们正在准备外出乞讨。浪子天见狄震醒来,慌忙走了过来,笑道:“狄兄弟,醒了啊?”狄震道:“你们那么早就要外出乞讨吗?”浪子天笑道:“是啊,只有早行,才能在早饭时赶到集市,那样才会有大的收获吗!”说着从换种掏出一混色小碗递给狄震,道:“狄兄弟,这是你的器皿,到时你在到外面捡一个棍子,那样就成了一个真正的乞丐了!”
狄震听这样说法,一时僵在那里。浪子天见他愣在那里,以为他不愿出去乞讨,歉然道:“狄兄弟,你若不愿外出乞讨的话,我就多讨点,等我回来后,分给你点啊!”狄震回过神来,忙道:“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对这种生活还不太适应,不好意思啊!”浪子天笑道:“刚入丐帮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啊!不过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在这里你可以体会到家的温暖!”狄震默默道:“家的温暖?”
浪子天道:“是啊!想当初,我也是一富家子弟,平常出入,哪次不是众人随从,只可惜……呵呵,不多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出去乞讨了。回见!”狄震冲他一笑,目送他离去。他看了看手中的混碗,想想他刚才说的话,暗自摇头,躺下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狄震被一脚重的踢醒了。狄震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定眼相看,只见那老乞丐正对自己傻笑。狄震吼道:“你干嘛啊!”那老乞丐笑笑,并不说话,只是拿出一硕大的鸡腿递向他。他这一举动深深的感动了狄震。狄震嘴唇动了动,道:“对不起,老前辈,刚才我……”老乞丐一笑,朗声道:“什么老前辈老前辈的啊,听得那么不顺耳。以后你就叫我袋叔好了!”狄震道:“袋叔?什么意思啊,你为什么要起这样一个难听的名字啊?”
袋叔道:“难听吗?我觉得挺好的啊,他们平时都是这么叫我的。”狄震问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叫你啊?”袋叔道:“你知道吗?我来丐帮足足有十八年了啊,在这十八年里,我见过的事多了,知道的也多了。他们说我就像一个呆子一样,便给我起了外号叫呆叔!”狄震听他解释完,一是拂首大笑,道:“原来是呆叔啊,哈哈……”袋叔急道:“你笑什么啊,本来就是啊!不过后来他们见我吃得多,就叫我袋叔了!”
狄震俯首之间看到自己手里的那个小碗,问道:“袋叔,你知道浪子天的身世吗?”袋叔听他问起浪子天的身世,脸上的笑意顿时失去,摇首道:“此时说来话长。十几年前,他生在一富裕家庭之中。当时他爹爹浪欣做钱庄生意,一是享誉大江南北。在他家业之中,最有名望的当属一贯钱庄。”
狄震惊道:“一贯钱庄!那可是闻名于世啊。”袋叔道:“不错,一贯钱庄一贯以信誉至上作为标准,在运行的数十年间无一差错出现。浪子天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可以说是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每出门都会有数十人随从。当时是有名的阔少爷。”
狄震不解,问道:“那他为何会沦落到这般田地?”袋叔慢慢叹出长气,道:“五年前,金军大举南下,将靖康二帝和一干臣子押往北方。就在那种局面下,浪欣为了救得普天黎民,不顾众人反对,打开钱庄,赈济百姓。此举,触动了金国的利益,招来了灭门之祸啊!”狄震听至此处,咬牙切齿,骂道:“可恶的金贼!真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袋叔又道:“浪欣为了救的次子浪子天一命,便将他藏在了一个地窖之中。他是亲眼见到自家的亲人被金贼屠杀的。所以,他向来不愿提起过去的事。”
狄震此时已知为何浪子天会欲言又止,同时也为他的遭遇感到同情,心道:“想不到,沦落至此的何尝我一个家破人亡的孤独凄凉之人。”袋叔又道:“他的身世很可怜,金兵退去以后,将他家里的所有金银珠宝一掠而空,并一把火烧掉了整个钱庄。他为了躲避金兵的追缴,只好扮成乞丐,一路逃亡。直到遇到段长老,才算有的一落脚之地。”
狄震叹道:“怪不得他会说在这里会有一种家的温暖!”袋叔道:“是啊,他一直将丐帮当作自己的家。他为了报仇,跟随段长老苦学武艺,只是因为一时难以举起义旗抗金,只好委屈他了啊!”狄震听所言,心头不觉想起段一红所说的“身为人子,当尽孝道;身为人臣,当尽忠信”之语,心中暗下决心,为国,要尽心尽力;为家,要尽忠尽孝!
、第四十四回 劳其筋骨(一)
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中午时分,浪子天兴高采烈的从外归来,还没进入破庙之中,以大声叫嚷起来:“狄兄弟,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吃的了!”狄震闻声从房中冲出,只见他左手提一棍棒,右手中提着一只烤鸡,满脸红光正朝自己走来。
浪子天道:“狄兄弟,看,今天我遇到一位贵人,他送我一只烤鸡。他还说以后我们随时可以吃到他家的烤鸡呢!”狄震笑道:“谁家那么好啊,会送你这么大的一只烤鸡啊?”浪子天道:“是镇上的一家员外,他家正在搬家,我便叫上了几个兄弟过去帮忙。谁知道,那老员外一高兴就送我一只烤鸡。嘿嘿……不错吧!”
狄震笑道:“不错,只可惜……”浪子天疑惑,道:“怎么可惜了啊!”狄震道:“可惜没有酒啊!哈哈……”浪子天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道:“这个啊!哈哈……没问题啊!”说着从腰间取下一紫色葫芦,在狄震面前大肆摇了摇。狄震笑指着他,道:“真有你的啊!呵呵……”
狄、浪二人酒足饭饱之后,便一路来到破庙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狄震遥望远方,长声呼啸:“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又多了一个好兄弟!”浪子天上前几步,大声咆哮道:“伯父,伯母,你们放心,狄兄弟今生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一定会好好待他!”
二人的叫喊声在山谷之中来回回荡。二人相识一笑,慢慢跪地,朗声道:“我,狄震!”浪子天道:“我,浪子天!”二人齐声道:“苍天在上,江海为证,我愿与浪子天(狄震)结为兄弟,同生死共患难!”二人起身,狄震对浪子天笑道:“二弟!”浪子天笑道:“大哥!”二人相拥在一起,片刻后狄震道:“二弟,你我即已结拜,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改明起,我便和你一起外出乞讨,顺便连接各方豪杰,准备举起抗金义旗,你看如何!”
浪子天笑道:“大哥说的甚是,只是……”狄震已将他看得明白,笑道:“大哥知道你不愿我外出乞讨。但是,我既已入了丐帮,自然不能要你们养活我才是!”浪子天道:“可是……”狄震笑道:“不要在可是了。大哥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人总要生存的。倘若我不能自力更生,万一有一天你我兄弟相距天涯,我岂不又要饿肚子了吗!呵呵……”
浪子天道:“可是大哥你是狄大侠的唯一子嗣,万一被欧阳震南那老贼发现,岂不是惹火烧身!”狄震眼中划过一股凌厉的光芒,道:“就算遇到又怎样?我狄震想来行得正,坐的直,不破他那股邪恶势力的。”浪子天见他心意已决,不再相言一劝,道:“大哥说的是,终究邪不胜正!”狄震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二弟能够想得明白,大哥我也就放心了!呵呵……回去以后我们好好睡上一觉,明日一早,便外出乞讨!”浪子天听他言后,重重的点了下头。
次日狄震随众乞丐一行来到镇上乞讨。狄震见得众人各自分开求食,暗道:“怪不得丐帮信息向来在江湖上是最为可靠的。他们分散在四面八方,如此众多的人众,定能够搜到有用的讯息。”浪子天见狄震醒来愣在那里,笑道:“这是我们丐帮的规矩。晚上我们群居生活,到了乞讨的时候,便各自进入自己的地盘进行乞讨。这样一来有助于我们以防外敌的攻击,不至于被外敌围而歼之。”狄震笑道:“那你的地盘在哪里啊?”
浪子天带着狄震来到了自己的地盘,狄震远远望去,只见前方是一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市人,数不胜数,笑对浪子天道:“你找的地方不错啊,呵呵……”浪子天不好意思道:“这……大哥有所不知啊!呵呵,想当初我刚进丐帮之时,一没人脉,二没有实力。只好在这没人愿意待的十字路口蹲窝,直到有一天,我就了一位落水的姑娘,才被众人发现。”
狄震笑道:“想不到二弟竟会有这般精彩的过去啊!呵呵……”浪子天笑道:“打个说笑了。我那过去那里有精彩之处,只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生活痕迹罢了,不足挂齿的!”狄震道:“而第太过谦虚了啊,呵呵……”浪子天亦是一笑,道:“走吧大哥,在这样聊下去,恐怕今晚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啊,呵呵……”狄震对他一笑,示意他带路。
狄震学着浪子天的样子蹲在路口处,深埋着头,也不说话。就在这时,听得“噹”的一声,狄震见到破碗之中多了一枚铜钱,狄震忙跪地叩头,嘴中不时说道:“多谢多谢,好人有好报,愿您发大财,走亨运!”“狄震!”狄震闻声起首,只见慕容双燕正在注视着自己。慕容双燕见此人正是狄震,泪水猛然间流了出来,跪地将他抱住,哭诉道:“狄震,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
慕容双燕的哭声招来了不少路人的异样的目光,狄震忙将她推开,道:“姑娘,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狄震。”慕容双燕愣了一下,又扑了过去,只道:“狄震,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啊,好吗?”狄震见她这般伤心,心道:“双燕,我哪里敢认你啊!我现在是一个纯粹的废人,一个乞丐,怎配得上和你这等身份高贵的公主谈情说爱。对不起,请你不要怪我……”
狄震朗声道:“姑娘,请你放尊重点好吗?我感激你对我的恩赐,但是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还是去别处寻吧!”言罢,狄震便起身向远处走去。慕容双燕跪在地上,哭叫道:“狄震,你为什么不肯认我,为什么?啊……狄震……为什么?”
蹲在远处的浪子天间的狄震起身离去,地上还跪着一妙龄少女,心中甚是不解。忙起身追了过去,叫道:“大哥,大哥,等等我!”狄震听他叫自己,头也不回,只顾大步前行。不多时,浪子天在那破庙后的山头之上找到了狄震,只见他双眼通红,明显是刚哭过的。浪子天道:“大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狄震勉强一笑,道:“没,没有。”浪子天道:“大哥,你我在结拜那天就已经说得明白,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你怎么能够将自己的苦楚埋在心中,却不让我做兄弟的来为你分担点呢?”
狄震道:“二弟,对不起。我,唉……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啊!”浪子天道:“大哥,或许我不该说的。但是为了你的终生幸福,我不得不说!”狄震疑惑的看着他,更不言语。浪子天道:“大哥,在你走后,我追你不上。便折了回去找那姑娘问了个明白。”狄震忙道:“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浪子天道:“她说她是你的人,只是一做错了事,才使得你们夫妻相隔天涯,难以相见!”狄震惊道:“她真是这么对你说的?”浪子天点头道:“是啊!”狄震漠然颔首,不再言语。浪子天又道:“大哥,我已将她带来了!”狄震猛然抬头,惊讶的看着浪子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咬了咬牙,突然抬手打在了他的脸上,大声吼道:“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变得不再是当年的狄震了。”狄震闻声回首,但见慕容双燕双眸含泪,慢慢的向自己走来。浪子天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道:“大哥,希望你不要怪我!”言罢,超破庙跑去。狄震突然大声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呢?为什么……呜呜……为什么……”狄震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慕容双燕含泪走来,道:“不为什么,只为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难道这点还不重要吗?”
狄震听她说怀了自己的骨肉,哭声顿时止住,惊讶的看着她。片刻后,突然笑起来,道:“你在骗我,在骗我,哈哈……你就是个骗子,你在骗我……在骗我。为什么到现在了,你还要骗我……呜呜……”慕容双燕哭诉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怀了你的骨肉。狄震,真的!”
狄震道:“怎么可能,我们之间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我怎么相信你。况且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你还要我怎么相信你啊,啊,你告诉我啊……”
慕容双燕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但是难道你忘记了你在山洞里对我说过的话了吗?”狄震低声道:“我怎么会忘记,怎么会!”慕容双燕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道:“这是你送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你对我说,有它在身边,就像你守候在我身边一样。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狄震突然奔向她,将她揽在怀里,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慕容双燕靠在他结实的胸口,眼泪猛流不止,嘴角却挂着会心的笑。二人在山头之上,不知相依相偎了多少时间,更浪子天即使已经站在了自己的不远处,望着自己。
、第四十五回 劳其筋骨(二)
夜深人静,狄震和慕容双燕相依坐在破庙之中。狄震问道:“双燕,你们是怎么从玉盏促手里逃出来的?”慕容双燕道:“你走后,月芳慌张的跑了回来。”狄震惊道:“哦,这么说,我若再耽误一些时间,恐怕就难以从山洞里走出来了!”慕容双燕咥怒道:“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们啊?”狄震笑道:“那倒不是!当时,我只是不愿你们无故因我丧命。”
慕容双燕微微一笑,心知他是为自己好,一股暖流从心底萌生而来,道:“你知道吗?月芳已经回到中寒镖局了。”狄震又是一惊,道:“她怎么会抛下你一个人,独自离去?”慕容双燕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啊。还是先说说你这单时间是怎么过的吧!”狄震微微摇头,道:“我本就命贱,生来不能和爹娘朝夕相处,整日只顾游山玩水。谁想就是我这种可有可无的癖好,害的连爹爹最后一面也没有……”狄震话到伤心之处,语气已有哽咽。慕容双燕像一只羔羊一样,紧紧的偎在他的肩膀,柔声道:“你还有我啊!”狄震惆怅的双眼望着远方,不再说话。
突然大门口灰影幌动,一条人影迅捷异常的抢将进来,双掌齐出,突往狄震背后推去。正在小解的浪子天喝道:“是谁?”眼见这一下偷袭又快又猛,势必得手,慕容双燕猛地回身,左掌回转推出,往敌人肘底一托,立时便将他掌力化解了。那人喝道:“你这兔崽子,今日我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浪子天见那人出言恶狠,大叫:“哪里来的,竟对我大哥暗处偷袭!”石材浪子天一声狼叫,已将丐帮人众惊起,纷纷拿着棍棒冲杀出来。
狄震立在远处,早已做好了躲避的准备。定神向看,只见眼前之人一身黑衣,看不清其相貌,心下惊道:“此人是谁,为何要偷袭与我?”大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深更半夜来到此处对我狠下毒手?”那人见丐帮人多势众,疾声喝道:“今日我是来找狄震的,与你一干人等无关。滚开!”浪子天见他出言不逊,气势盛气凌人,心中暗暗生恨,高声道:“混账!你当我们丐帮是什么啊!”那人听的浪子天话声,问道:“你是何人?”浪子天道:“在下坐不更姓,行不改名,浪子天便是!你又是何人?”那人仰天长笑,道:“就凭你一个毛头小子也配知道我的名号!”
浪子天道:“好,既然你不说,那就只好得罪了!”顺手从身旁一乞丐手中夺了棍棒去,猛冲几步,手中棍棒挥舞甚是娴熟。狄震此刻早已猜到眼前黑衣之人,定是费了千辛万苦,寻到此处的古岸。他此番前来想自己寻仇,定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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