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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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怎么，你***难道还没有在大牢里呆够吗？”铁头回头对着胖子恶声声的说着，双眼瞪得就像琉璃球一般。
“那你说怎么办啊！大哥的黑手令被这小子偷了去，现在又不知道他放到了什么地方。“半仙没好气的看着铁头。
铁头和半仙是这附近镇子上的一个名叫陈天骄，外号野猫的手下。野猫在镇子上拥有十三家当铺，八家妓院，九家酒楼，五家赌铺，可说是腰缠万贯，富可敌国。但他为人却是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纯粹是一个地痞流氓，乡绅恶霸之徒。乡镇之上世人皆知他的恶行，但是顾及他的淫威，并没有谁敢站出来与他理论。又因他和当地官府有所勾结，才使得他一直以来得以作威作福。
铁头提着少年，心情本已差到极点，又听半仙一阵风言风语，心中甚是气愤，举手对着少年的脸使足全身力气，正要抽下。顿时手腕处一阵酸痛，大叫一声，将手中的少年丢到地上，抓住手腕一看，已经淤青，大叫道：“是那个混蛋打的老子！”声色甚是气愤，说他叫出来，倒不如说是吼出来的。
“你们一群大人，欺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你们也不感觉羞愧，你们也算是男人？”
铁头和半仙二人听到声音，双双回头，只见一个手执棍棒，腰挂葫芦的乞丐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瘦弱的小叫花子。正是狄震和小凤二人。
“是你打得我？”铁头在野猫的身边多年，一直都是横行霸道，对这些叫花子很是不屑，往往连看都不会看的。今天若不是野猫下令让他从小瞎子那里取回自己丢失的东西，他才不会去和一个肮脏的小叫花子打交道的。
“不错！”狄震冷冷道，眼中尽是凶恨之光。
“找死！”铁头向来对叫花子不屑一顾，对他人的生命也从来没有尊重过，此时竟然在自己兄弟面前，被一个叫花子打到，心中自是不忿，大喝一声，对着狄震扑了过去。
狄震见他向着自己扑了过来，脸上不经意的划过一丝不屑。而后，双眼怒火猛冲，手中棍棒一挑，将地上的一个石块瞬间弹出，直直打在铁头的裆部。适才铁头所受那一击，也是狄震用手中棍棒弹出的石头打伤的。
铁头猛冲的身体，被狄震一击，猛然间立在那里，再也不能动弹。随机铁头双手捂着裆部原地跳了起来，眼角已经渗出了泪水。半仙站在那里见到铁头如此，心中好笑，但又不愿在狄震面前丢了身份，上前指着狄震喝问道：“你是何人？不想死的，就赶紧走开。少管闲事！”
狄震微微一笑，眼中尽是鄙夷之色。眼前二人他虽第一次见面，对于他们的背景也不清楚。小风在这个镇上已经有几年了，对他们了解甚是清楚，在来的路上，小风已经给他说的明白。狄震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已经将二人以及那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野猫记在心头，暗下决心，定要好好教训这帮流氓一番。
“我不是何人。我姓倪，叫大曳！”狄震见他问起自己，本想出手教训一番，但是又觉得那样太过无味，便用了一谐音之法，来骂上一骂眼前的半仙。
那半仙也不笨，楞了一愣，随机意会出他言中之意，叫道：“臭叫花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着举着手中大刀，一个360度旋风腿过后，一刀凌空对着狄震的脑袋劈下，
狄震心中好笑，他身才肥胖，打起旋风腿来甚是难看，在他看来眼前的半仙和街上的那些卖艺的杂耍没什么区别。狄震手中棍棒轻轻一挥，不等刀身落下，对着半仙的右手腋下猛地一点，半仙手中大刀一声脆响，啷当落地。狄震随机挑起地上两块石子打在半仙的腰间，半仙一阵惨叫落到地上，一身闷哼，却是昏死过去。
铁头见自己的伙伴还没有出手便被眼前的这个叫花子，三下五除二的给放到了，心中甚是惊诧不已。慌忙起身向着胡同出口方向奔去。
“你觉得你能够比我手中石子跑得更快吗？”身后传来狄震淡淡的喝问声。铁头停住身子，心中已经明白，此时若是再敢向前一步，恐怕自己的小命就要丧在那叫花子手中了，他可不愿想自己的同伴那样。慌忙转身，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侠，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还望您不要杀我啊！我也是被逼的，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你把那给我背回去，找个大夫给他疗伤！”狄震冷冷的说道，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小瞎子。
铁头见狄震没有杀自己，心中一喜，连连点头，“是是是！”将小瞎子背在身上，跟在狄震的身后，走出了黑暗的小胡同。狄震走在前面，眼中闪出十足的杀意，小瞎子和他虽然相识不到半年，但是他将小瞎子当作自己的亲人般看待，如今他却被一帮歹人剁去了右手，他怎么能够再承受除了杀父弑妻之外这样的打击呢？野猫陈天骄？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是何等人物？狄震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中棍棒上的残皮，慢慢的脱落下来，仿佛是从他心中滴出的血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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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一个男人的愤怒

狄震将小瞎子安顿妥当以后，留下小风照顾，自己则是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所谓自己该做的，那便是找野猫算账！
“你叫铁头？”狄震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铁头。
铁头一个激灵，忙点头，“是是是，小的是叫铁头。”
“你带我到你们陈员外那里去一趟，我要将小瞎子的事情和他说清楚，顺便将他要的东西还了去！”狄震淡淡的说着，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杀意。
“你……你是说，要将我家大哥丢失的东西，还过去。”铁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狄震，但是脸上仍旧掩饰不住他心中的那份兴奋和欢喜，“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说着走在前面，带着狄震向着药铺外走去。
一座古老的宅院中，花香四溢，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个年近四十的汉子，赤裸着臂膀躺在一张躺椅上，微闭着双眼，最终哼着小曲，周边站着几个丫鬟，还有两个分别半蹲在他的左右，微攥着秀拳在他腿上轻轻捶打着，正是号称野猫的陈天骄。
突然那大汉一声大叫，一脚将身边给他捶腿的丫鬟踹出数米远之外，那丫鬟忙起身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哀求道：“对不起老爷，奴婢该死！”
“***，让你们捶个腿还那么用劲，你以为我是铁打的啊！滚滚滚！”陈天骄一阵大叫，身边的那些个丫鬟们慌忙转身退了去。就在他闷闷不乐的时候，管家来报，说铁头已经回来，正在大厅候着。
“让他到这里来吧！”陈天骄依旧微闭着双眼躺在长椅上，看也不看管家一眼，冷冷道。
管家答应一声退了去。不多时，铁头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大哥！”铁头躬身作了一揖。
“嗯！”陈天骄没有起身，“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半仙呢？”
“这……”铁头一时语塞，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如何向野猫说起。半仙是野猫最得意的一个手下，一直对她十分的器重。
“则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野猫半起着身子，双眼直直盯在铁头的身上。
“这……”铁头对野猫的眼光有点畏惧，心中一紧，随即道：“大哥，半仙，半仙被人杀了！”
“什么！”夜猫猛地站起身来，眼中的怒意显露无遗。而后又换了一下语气，道：“谁做的？”
“是一个叫花子。小弟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但是他的武艺高强，出手极快，我还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半仙就已经……”铁头战战兢兢的说道。
“一个叫花子？”野猫心中已经翻起千层浪，因为他在这个镇上已经居住数十年，在这数十年间，还没有任何一人能够将他的得利手下半仙击败，却不想他竟然会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叫花子手上，怎叫他心中不气愤，不恼火！
“半仙的尸体处理了吗？”夜猫冷冷的看着铁头，面容凝重到了极点。
“我已经安排人手去了！”看到野猫这样，铁头心中也沉重不少，又道：“大哥，杀半仙的那个叫花子，说要见你！”
“哦？他见我有什么事！难道他不怕我杀了他吗？”野猫听到铁头的话，心中又是一惊，暗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深夜到我府上，难道不怕我吗？随即对铁头沉声道：“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客厅之中，狄震四下欣赏着，他虽是出身名门，但是凭他良心而言，就算他的狄家庄也未必能够像这间客厅这般豪华奢侈。房间之中的一个书架上，摆放的不是书，却是古玩书画，心中不由诧异，难道这个恶霸也是个书香门第出身不成？
“是你要找我？”正在狄震沉醉与思索之中时，身后传来野猫的问话声。
狄震转身，见到野猫不由一惊。此时夜猫到了大厅，却仍旧赤裸着上身，身上健硕的肌肉纠结在一起，让人看了难免不会心惊。
“不错！”狄震沉声答道，不带任何表情，“你就是野猫？”
“不错！听说你杀了我的兄弟，可有此事！”陈天骄这般问法简直就是愚蠢到了极点，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狄震杀半仙，但是凭铁头跟随他多年从未对他有过任何隐瞒，今日他又怎会对自己说谎呢。话一说出，陈天骄顿感尴尬。
“是我杀得！”狄震冷冷的向前走了两步说道。
“好！是条汉子！我们和你向来并无仇怨，为何要对我的弟兄狠下毒手？”夜猫已经不能够在压抑心中的怒火，脸上的横肉狂跳不止，恶声声的对狄震喝问道。
“没错，你我之间是前无恩怨，但是你的人伤了我的兄弟。作为人家的大哥，我岂能坐视不管！”狄震手中之拳已经攥的紧紧地，手指仿佛要渗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以多欺寡，对不住搁下了！”野猫随即大喝一声：“来人！”他一声令下，已有十几人手执棍棒来到客厅，将狄震团团围住。
“你想杀我？”狄震淡淡道。
他声音很淡，没有任何的情绪夹杂，冷得就像是从死人嘴里传出来的一般，听得野猫心头一阵寒意，“你觉得呢！俗话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既然你无故杀我兄弟，我自然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狄震听到他说得理直气壮，心中一时好笑，“你少杀戮略，欺男霸女，逼良为娼，无恶不作，他们的公道又该向谁去讨！”
“放肆！”野猫身后的铁头此时已经不再对狄震有所忌惮，毕竟这是他的地盘，又有野猫和众兄弟给他撑腰，说话自然硬气不少。
“呵呵，真是狗仗人势啊！”地震冷冷一笑，瞪了一眼铁头。
见到狄震瞪自己，铁头心头一阵惊慌，脑海中又想起在那个黑色的巷子里，狄震用了不到一个回合，就将他一直认为身手不错的半仙置于死地，心中的惊恐更上一层，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躲在野猫的身后，不再说话。
“现在你自己都已经是我的砧板上的肉，成了瓮中之鳖，还在想着别人的事，你可真是搞笑啊！”野猫听到狄震攻击自己，先是一阵慌乱，随即又想起这是自己的地盘，而眼前的这个叫花子只是孤身一人，顷刻平复下来。
“瓮中之鳖！”狄震看了看周身的十几个拿着棍棒的杂役，“你觉得我是瓮中之鳖？”说此话时，狄震的眼光犹如一把利剑直射到野猫的面门，直教野猫心头一震，浑身肌肉一阵颤动。
“哼！既然半仙能够死在你的手上，想必你也有两把刷子。但是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在我家中。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从这里出去！”野猫对他冷眼以对，对手下人摆手道：“捉住他！”
众人得令，大喝一声，向着狄震的脑袋齐刷刷的打了过去。狄震闻得棍风及其凛冽，心中不由一惊，暗道，看来这些个杂役，定是经受过专门的训练，不然凭正常人出手绝不会这般毒辣，一上来就要击向自己的要害。心中愤怒之火急速燃烧开来，一个快步冲到自己正前方的一个空隙处，躲过了身后的攻击，随即双手抓住两边人的棍棒，向上一挑，竟将两人从自己头顶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又跌落在地上，两人闷哼一声，竟是昏死过去。
众人见一招不中，又对狄震下盘进行攻击，乱棍在地上齐刷刷的横扫着，狄震心中又是一惊，他虽然在江湖上行走了已有数年之久，也见过不少的以众欺寡的卑劣行径，但是从未见过向眼前这样的攻击。俗话说，众人齐心，可以断金。狄震一个不慎，小腿被一棍打中，顿时传来一阵疼痛。
狄震大叫，一个跃身，踩在一人肩上，将他头夹在两脚中间，猛地一个转身，只听一声脆响，那人口吐鲜血倒了下去。随机狄震抢过一人手中棍棒，一个横扫千军，众人均是一声惨叫，跌落出去，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棍痕，满醉狂吐着鲜血。
野猫在镇上横行数十年，狠角色见过不少，但是像狄震这样狠得，却是第一次见到，心头不是狂跳着。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家兄弟，心中难受到了极点，但是武功不济，只能认栽！
“现在我还是瓮中之鳖吗？”狄震满眼怒火的瞪着野猫。
“啊……”野猫突然一阵狂吼。狄震一时被他的吼声惊得愣在了那里，铁头跟随他多年，知道他的吼声代表着逃跑。随机趁着狄震发呆的时候，二人转身向着门外，狂奔而出。
“想跑！”狄震脑海猛然清醒过来，手中棍棒挥舞，响箭一般对着野猫的背影冲了过去。
“啊……”一连两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狄震满眼血红满满的散了去，转身向着户外走去，消失在夜幕中。




、第十一回　痴狂男子

一座破烂的庙中，地上散落着破碎的佛像，满屋子的灰尘将原本就已经脏兮兮的破庙笼罩的更是令人难以喘息。一个身着邋遢，靠墙而坐的头发蓬乱男子，一缕阳光穿过破漏的屋顶照耀在他的脸上，是那样的沧桑，每一道皱纹都掩不住他心中的悲痛。他右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左手中拿着一块木块，木块上已经有一个娇艳轮廓鲜明的少女模样。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的那破碎的佛像，口中喃喃道：“是我害了你，是我，是我！”男子突然像疯了一样，用自己的脑袋使劲的向着墙壁碰去。
片刻后，他才停了下来，泪水已经在他肮脏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划痕，原本青砖筑成的墙壁，已经被他的鲜血染得发红，那种红让人看上一眼，都会觉得毛发耸立，恶心作呕。
破庙外，小风搀扶着小瞎子跟在狄震的身后，正一步步想着破庙走来。
“狄大哥，小瞎子的上是什么时候才能够痊愈啊？”小风看着前面的狄震，问道。
“小凤哥哥，不要为我担心，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小风带着苍白的面容，张开干裂的嘴唇，冲小风笑了笑。
“他断了一条手臂，失血过多，又遭受了铁头的重伤，一时恐怕难以恢复。”狄震回头看了看小风和小瞎子：“不过，也不用担心。小瞎子的身体虽然瘦弱，但是他的抵抗能力和忍耐力是常人无法比拟的。相信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康复了。”
“一个月！”小瞎子心中一惊，心中嘀咕道。断了一只手，使他原本就已经不完整的身体又缺少了一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器官，不由苦从心来。
“狄大哥，你放心，在这段时间里，我一定会把小瞎子照顾好的。”小风郑重得向狄震保证道。
“嗯！”狄震含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眼前的小瞎子，沉声道：“若不是小瞎子从野猫那里拿出那块金牌，恐怕整个镇上的人也不会知道，他会勾结金人。”
“是啊！”小风满脸的愤怒，不再有刚才的那种欢笑。小瞎子是他在丐帮中最好的朋友，在他心中一直当小瞎子做自己的兄弟。虽然不是一脉相连，但也能够说的上情同手足了。每当想到野猫的手下铁头和半仙二人，心头就压抑不住的那种来自血液中的恨意，尽管野猫已经被狄震手刃。
“小瞎子，你说你将那块金牌藏在了这间破庙里，是吗？”狄震犹豫了一下，对小瞎子问道。
小瞎子低首想了想，道：“就在佛像的右手边的一个墙角里，我记得我藏在那里的时候，还在那里留下了一把匕首。”小瞎子脸上的表情出奇的镇定，不再像被铁头和半仙殴打那时的落魄和胆怯。
“好的。”狄震答应一声，转头又对小风说道：“小风，你们二人就在这里等我吧。等我把东西取出来，就带着你们到镇上找家客栈，让小瞎子好好调养一下。”
小瞎子和小风均是点头答应，没有说话。狄震在他们心目中简直就像神一般的人物，只有他此时才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虽然野猫已经死去，但是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野猫已经死去，但是他手下的那些杂役以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又怎会将这种沉重的仇恨置之九霄云外于不顾呢？
狄震沉重的看了一眼二人，不再说话，向着破庙走了进去。
“谁！”狄震还没有走进屋内，耳边已经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正是庙中的男子所喊出的。
“有人！”狄震心头一惊，暗道不好。他心中明白，岳阳楼附近的镇上有着不少野猫的余党，万一金牌再次落入他们的手中，那整个岳阳楼周边的镇子将会陷于战火之中，不行，狄震心底一声呐喊，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冲进屋中，狄震已经摆好了迎战的架势，因为他不知道屋中到底有多少人，只好谨慎地做好防备。但是进屋之后，眼前的一切让他大汗一把。
“你是什么人？”狄震的目光与墙角的那个邋遢的男子一个相遇，心中又是一惊：“是你！”
“我？我是谁啊？”男子爬起身来，走到狄震面前两步远处：“我是谁？你认识我吗？你又是谁啊？”男子拿着手中的匕首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满脸疑惑的看着狄震。
“他怎么了？为什么一年不见他竟然会变得这般落魄？他又怎么会在这里？欧阳震南又在哪里？”狄震脑海中连连浮现当初在华山之上的那个傲视群雄，一直气扬的完颜通，心头一阵寒意。眼前之人正是完颜通。
完颜通自火烧断虹胧月洞之后，每天不在痛苦和后悔中度过。先后不知多少次到断虹胧月洞中查找紀柳的下落，但终究杳无音讯。心中一直对紀柳怀着一颗愧疚之心，每当他想其实自己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亲手杀死的时候，心中都有一种痛苦余生的感觉。曾经不知多少次他都决心举起手中的匕首了结自己的那条贱命，但是他又对紀柳的生死还不敢确认，以至终日在痛苦中生活，在萧条中度过。
“我是谁啊？你认识我吗？”完颜通脸上的疑惑更加浓重，双手不停的抓挠着肮脏的头发。
“你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狄震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心说无论他是真的疯掉了，还是装疯卖傻，他总归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谁我怎么会知道啊！”完颜通冲狄震大吼起来，脸上的表情不仅是疑惑，更多的是痛苦。
“你是谁！哼！”狄震冷言相讥，“你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恶人，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走狗，你是一个赤裸裸的侵略者！”
完颜通听到狄震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也已停住，不再说话，抬起头两眼尽是迷茫之色，呆滞的目光透过破楼的屋顶看着天上的骄阳，泪水突的滑落下来。
狄震看在眼里，心中好奇他这是怎么了？
就在此时，完颜通突然疯了一般向着破庙外跑去，口中大叫：“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狄震将他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奇怪，在他的印象中，完颜通的思维才华绝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他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究竟在这一年中发生过什么？不等自己多想，疾步向着小瞎子所说的地方走去，扒开地上的掩层，正见一张金灿灿的金牌。狄震那了金牌，忙然起身，快步向庙外奔跑出去。
小风陪着小瞎子在庙外等候，正见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从庙中冲出，先是一喜，随即惊诧起来，怎么不是狄大哥呢？正在他发呆时，完颜通已经擦过他的肩膀，向着山林奔了过去。不多时，见狄震跑了出来，脸上顿时浮现喜悦之情。但是当狄震行近时，见他满脸的凝重之色，心头不由惊诧起来，难道狄大哥没有找到那块金牌吗？
狄震行到小凤身旁，疾声道：“刚才那人朝哪个方向去了？”还不等小风问他是否找到金牌，他已经开口问出了。
小风先是一愣，随即指着完颜通奔去的方向，道：“那边！”
“好！”狄震重重的点了下头，沉声道：“你先带着小瞎子到庙中，等我回来，知道吗？”不等小风做出回答，狄震已经奔出数米。
小风看着狄震的背影，满脸的疑惑：“怎么了？”他好像是在问远去的狄震，又好象是对身边的小瞎子说的。
“怎么了，小凤哥哥？狄大哥出什么事了，还是金牌没有找到啊？”小瞎子虽然看不到，但是他凭自己敏锐的听觉，已经感受到小风心中的那份浓重的疑惑。
小风冲他一笑，道：“没什么，狄大哥那么厉害，不会出什么事的，金牌已经到手了。”说着又朝狄震奔去的方向回首望了望，心中默默祈祷，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狄大哥安全的回来。回头便不再说话，搀扶着小瞎子向庙中走去。




、第十二回　故人？

在长江以北四月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但是在长江以南，春夏秋冬四季好像并不是那么分明。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像是上天感觉到了什么，将天色变的阴霾，，团团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