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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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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宗次郎,这个很好玩,你也一起来吧!”原田边扭边大声道。
冲田在一旁已经笑到不行,此刻听原田这么说,连忙摆手道:“我还是算了……”
“喂,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原田左之助一把拉过冲田宗次郎,大大咧咧地说,“来来来,跟我们一起玩这个!”
“喂喂,饶了我吧……”
“宗次郎,这个是会减肥的啊!”司徒夙莎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不需要……”
“谁说你不需要?看看你现在这么健壮的,你应该是个羸弱的美男子啊!”
“……”
“‘羸弱’是啥意思?”
“噗……哈哈哈哈哈,左之助你真是个大白痴!”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哈哈哈哈……”
就这样原田左之助加入了“健康操”的行列。
又一日,司徒夙莎再一次因为Mp4的电告罄开始在院中“发功”——不过她不敢像上次那样明目张胆,只是找了个角落,跟负责放哨的罪犯似的东张西望。
只是,该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是会塞牙缝的!——这不望不要紧,一望却望来了笔嬷嬷!夙莎忙蹲身收拾,却已不及……
“你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笔嬷嬷毫无感情地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司徒夙莎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将Mp4往身后一藏,干笑道:“没、没什么!”
笔嬷嬷向夙莎身后瞅了一眼,冷眼看着她道:“你藏的是什么东西?”
司徒夙莎依然干笑道:“没、没什么东西啊,呵呵……”
笔嬷嬷眼睛一横,道:“拿出来!”
司徒夙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嘀咕道:“伯母啊,你这是侵犯隐私权……”
笔嬷嬷不依不饶道:“哼,谁知道你又想出什么点子害人?”
“我害人?!”司徒夙莎指着自己的鼻子睁大眼睛看着她。
笔嬷嬷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伸手就来抢!
夙莎没想到她会来抢,一时没反应过来,东西已经被她拿走了……
夙莎大惊失色,想拿回来也晚了……
笔嬷嬷来回摆弄着她的Mp4,疑惑道:“这是什么?”
“呃……这是……”
“噔噔噔!噔噔……”突然,她的Mp4放起歌来!——夙莎这玩意儿,公放声音还是蛮大的……
“啊!”笔嬷嬷条件反射般地一松手,将Mp4扔在地上,嘶声道,“这、这……鬼……鬼……”不等说完,竟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啊,喂,笔嬷嬷……不是,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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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大人,请您冷静一点……”近藤勇跪坐在笔嬷嬷塌边,为难地说。
“这让我怎么冷静?!”笔嬷嬷坐在床上情绪激动道,“这个丫头来路不明,竟然弄出这样的鬼东西!……这真是……总之,我不能再留她!”
“阿笔,”近藤周作小心翼翼地说,“你拿了夙莎的东西,也是你的不对……”
笔嬷嬷瞪着近藤周作道:“家里面出了个妖怪,你居然还这样说我?!”
近藤周作不敢再说话——这位大叔虽然心肠好,却是个“妻管严”……
司徒夙莎起身道:“我知道啦,既然你已经容不得我,我也不必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我走就是了!”
“夙莎……”近藤勇无可奈何地阻拦道。
“算了,近藤先生。”夙莎摆手道,“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如我走,一了百了!”
近藤勇皱眉道:“现在这么乱,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流落街头?!”
“放心吧!”司徒夙莎笑道,“我是个终日与野兽和天灾为伍的人,生命力强着呢!上次是我疏忽了,这次要是再出状况,我一定要他好看!”
近藤勇轻叹一声,冲笔嬷嬷鞠了一躬,送她出了门。
“夙莎,真是抱歉……”一出门,近藤勇就万分内疚地说。
“咳!有什么好‘抱歉’的?又和你没什么关系!”司徒夙莎随意地甩甩手,道,“本来我就是寄住在你家的,你母亲是这家的主人,自然有资格赶走我,没什么大不了的!”夙莎停下脚步,靠近近藤勇,压低声音道,“你母亲受了惊吓,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等过些日子,风头过了。我跟她道个歉,不就又可以回来了吗?”
“你这丫头……”近藤勇无奈地笑笑,随即正色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帮你安排住处的!”
夙莎笑着拍拍他道:“那我先谢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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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司徒夙莎走在江户繁华的街道上——好久没过露宿的日子,猛地这么一睡,当真睡得她腰酸背痛……
夙莎活动活动筋骨,突然在人海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武市先生!”司徒夙莎冲人群中的那个大个子挥了挥手,追过去道,“你怎么到江户来了?”
“是你啊!好久不见!”武市半平太停步笑道,“我获得了藩主大人的许可,到江户的桃井道场学习剑术。”
桃井道场——是江户三大道场之一。
夙莎正想问问龙马的情况,眼神却被站在武市半平太身侧的一个粗野少年所吸引。她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道:“是你!”
武市半平太一愣,转头对他道:“以藏,你们认识?”
“不,我没见过她。”那粗野少年慵懒地说。
“是啊,你当然不记得我啦!”司徒夙莎抱臂道,“五年前,你在武市道场门口偷学,被我逮了个正着。结果你一溜烟跑了,而我却被误会成了偷学者!”
以藏干咳两声,面色有些泛红,眼中却含有怒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武市半平太笑了笑,他指着以藏道,“这位是冈田以藏,他在道场外偷学时我发现了他。我觉得他天赋惊人,就让他留在了道场。”
司徒夙莎突然有点愤愤不平——以藏偷学,武市就说他有“惊人天赋”而留下他。她“偷学”,武市就质问她为什么要偷学,然后好心放了她……他这是在间接说她没有剑术天赋吗?——虽然说,这是个事实……
司徒夙莎在心里猛撇嘴,脸上却笑道:“武市先生,坂本家还好吗?”
武市半平太叹道:“龙马的父亲病逝了……”
“……诶?”司徒夙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喃喃道,“八平大叔他……”
武市半平太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夙莎这才回神,不可思议地看着武市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八平大叔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会这么突然就……”
“龙马到江户学习的时候就得上了病。”武市半平太叹道,“一直撑到龙马回乡——本来想瞒到龙马再次离开,结果……”
夙莎沉默半响,又问道:“那,龙马他……还好吗?”
“我走的时候龙马已经没事了。”武市半平太沉默半响,似是自言自语道,“龙马他空有才能,却没有用在正路上啊!”
司徒夙莎一愣,道:“什么意思?”
武市半平太环视四周,道:“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夙莎点点头,随着武市半平太来到一家小酒馆的包厢里,他接着道:“现在的国势很不稳定。幕府的老中们贸然开国让人寒心!这样下去,为了日本必须流血。而龙马他竟然不愿意发动战争!”
“不发动战争,有什么不对吗?”司徒夙莎的口气有些冲。
武市半平太厉色道:“外夷当前,若不攘夷我日本神州大地必遭蹂躏!为了重振天威,攘除外夷,除了武力,还有什么方法吗?!”
“龙马选的路难道不是‘别的方法’吗?‘强内自然攘外’——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司徒夙莎越来越激动,“难道为了一己私欲,就可以置万千性命于不顾吗?!——我没办法认同这种想法!”
“这不是一己私欲!”武市半平太厉声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叹道,“算了……你年龄还小,还有这些天真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天真……么?”
“今天就谈到这儿吧!”武市半平太将钱放到桌上,拿刀起身。他走到夙莎身边时道,“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现在日本对外夷越来越敏感,如果天皇大人下旨攘夷的话,你很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要么就不要泄露你自己的身份,要么,你就回国去吧!——如果你的存在影响了人心,就算有人不想杀你,也难以坚持立场!”
“……”司徒夙莎许久,等到武市半平太快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武市先生。”
武市半平太停步道:“怎么了?”
夙莎转身,直视着他,语气坚定地说:“我一个普通人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我不知道,‘回国’对我来说更是遥遥无期!——我虽然会因为讨厌解释而隐姓埋名,但是,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会谎报我的国籍!”她忽又笑道,“我没有那么复杂的头脑,所以也懒得考虑你说的那种复杂情况的对策!”
武市半平太愣愣看她半响,突然长叹道:“你,好自为之吧……”
司徒夙莎坐得笔直,静静地看着武市半平太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禁在心中道:
妈妈、爸爸、哥哥、乐瑶,你们在二十一世纪还好吗?现在,我在一百多年前的日本——在这个即将爆发世界战争的时代。这里充斥着血雨腥风,这里暗潮汹涌。在这里,我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随时都可能失去我在乎的人,随时都可能和朋友反目成仇,随时都可能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就算会成为众矢之的又怎样?就算不可避免地会爆发战争又怎样?就算不能回国又怎样?就算和朋友生离死别又怎样?——人世间本来就有太多“不可预料”——在这里遇到的事,在现代一样可能遇到。这不会因我所生存的时代而改变!我不能因为能够预见未来而徘徊不前,我不能因为孤立无援而心生惧怕!我相信,只要我勇敢地走下去,我的人生一定、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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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武市半平太没多久,第十三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定就在江户城会见了美国公使——哈里斯。
这件事在江户乃至整个日本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在那一天,江户的百姓们争先恐后地拥到美国公使路过的街道上去看这美国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哈里斯一行人到达江户城后,也不理会老中们的一再阻拦,穿着鞋子走在江户城中,站着“拜见”德川家定,打破了日本人千百年来的习俗与规矩!
饶是美国人的行为如此无礼,幕府还是在这次谈判中签订了《下田条约》!
西洋各国知道日本开国后,接踵而至。日本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和俄、英、荷签订了类似的“和亲条约”!安政五年(1858),德川幕府更是与美、俄、英、荷、法五国签订了有关开港、领事裁判权、居留地等内容的《安政五国条约》!从此,日本正式步中国的后尘开了国!
在这期间,德川家定也病逝了,长久以来的继承人争夺战告于段落——一桥庆喜再度落选,由年仅十三岁的德川庆福继任。
此时,幕府的信誉早已一落千丈!
这一连串的事也引得日本民族危机激化,国内舆论沸腾,广大人民群起反对!
远在京都的孝明天皇知道幕府会见美国公使,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说出了“朕讨厌洋人”这样的话。武市半平太等攘夷派认为这是天皇下旨攘夷,因此大受鼓舞,全国攘夷之气高涨!当然,假借“攘夷志士”之名,四处行骗、乱用武力的人也“遍地开花”!
至于近藤为夙莎“尽快安排”的住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土方岁三的家——土方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由二哥喜六夫妻俩扶养长大的。所以,夙莎也就是住在他哥哥家。
时值安政五年(1858)夏之夜,天气炎热非常。难以入睡的某人,大半夜的插着耳机靠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
“吱——”院子大门突然打开!夙莎一惊,本能的停止哼歌,睁大眼睛看着。
“土方先生!”一看清楚来者,她不禁脱口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和小胜一起去喝酒了。”土方毫不停留,直接向夜色深处走去。
司徒夙莎的夜视能力本来就很好,加上今晚月光不弱,土方转身的时候,她恰巧看见了他嘴角的淤青!夙莎的心一沉,大步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土方脸色微变,他轻轻挣开夙莎,道:“只不过发生了一点小争执。”
“你……”
“岁回来了吗?”也许是夙莎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土方岁三的嫂子。她提着灯笼,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啊……”这要是让她看见了,免不了又要她担心一番,再让他哥知道,这个家今晚就都不用休息了!更何况这种事也犯不着张扬,于是司徒夙莎忙道,“对!土方先生喝多了,我送他去休息,晚安!”说罢,连推带搡地将土方带回了房间。
夙莎赶忙点亮灯,这才看清土方的脸上、胳膊上全是淤青!——并且这些淤青颜色紫得发黑,可见对方下手很重!
司徒夙莎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谁打的你?!”
土方闭起眼睛不说话。夙莎可以感觉到,他心情很不好……
“唉……”夙莎不禁叹了一口气,一边从登山包里掏出“云南白药”喷在他的淤青处,一边道,“你还伤到哪儿了?都给我看看!——我对这种跌打损伤最拿手了!”
土方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奇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家乡的一种专治跌打损伤的药!”夙莎随口道,“对你这种伤特别管用!只是你受伤不轻,明天还是看看医生的好!”
“小伤而已。”土方淡然道。
土方现在虽然没入试卫馆,但是曾到各地的剑道道场修业及比试,对付几个水平一般的武士也可以。只是,土方不过是个‘药贩子’,所以经常被那些自以为是的武士欺负。现在伤成这样,八成是被群殴了……
司徒夙莎叹道:“现在的武士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竟然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真是没天理!你告诉我是谁,我一把火点了他们!”
土方无奈道:“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夙莎一本正经道,“我帮你报仇啊!——你们武士道不是以报仇为荣吗?”
土方叹道:“此等小事,不必至此。”
“是吗……”司徒夙莎奸笑着道,“那为什么有人在为这种小事生气呢?”
“……”土方脸色沉了下来,不语。
夙莎笑了笑,似是漫不经心道:“只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别人的眼光就不能左右自己的情绪!——大丈夫立世无所惧,岂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动摇?”
“你是在教育我吗?”土方的眼中隐有笑意。
“我哪有资格教育别人啊?”司徒夙莎打趣道,“我周围的人都是些品学兼优的好苗子!哪像我……对什么都是浅尝辄止——要文不能文,要武不能武。就知道拿着老爸的钱靠着关系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唉……我这‘半瓶醋’想来也没什么用,只好没事儿的时候咣当咣当!——结果,这次还‘咣当’过了头……现在覆水难收,除了见风使舵,我什么法子都没有!”
土方表情一松,无奈道:“你诽谤起自己来,倒是毫不含糊!”
司徒夙莎得意道:“我可是‘正因为我看不起自己,所以才不怕别人看不起我’的类型!”
土方轻笑着摇摇头。
司徒夙莎嘻嘻一笑,开始专心替他治伤,等她的工作告于段落,天色已经转明了。司徒夙莎抻了抻懒腰,打着哈欠道:“终于熬到天亮了!土方先生,我劝你趁着你哥和你嫂子没清醒快快去看看医生比较好!”
“那种事不需要。”土方气定神闲地说,“家里还有很多‘石田散药’……”
“拜托……”夙莎无奈地打断他,道,“你们家生产的治疗跌打损伤的‘石田散药’还没我的‘神奇水’管用呢!现在又不用你做广告,你就别逞强了!——如果让你哥和你嫂子看见你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他们一定会担心死、内疚死的!你忍心么?……好啦,我知道你不忍心,快去快去!”
“……唉……”土方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起身走出门去。
司徒夙莎心情大好,心道——反正也不想睡,不如趁着笔嬷嬷还没清醒,去试卫馆看看吧!
打定主意,夙莎抓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了张纸条,然后甩着手大步向试卫馆走去……
司徒夙莎来到了试卫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七八分。她站在门口,稍稍伸进脑袋以确定试卫馆的情况。
“嗖!”空气划破的声音突然传来,夙莎本能向后一缩——那木刀离她的鼻子只有一寸!——这要是被打中,她不得“鼻血溅当场”?
“夙莎,你怎么来了?”熟悉的充满阳光感的声音传来。
夙莎拍着自己的心口道:“宗次郎,你干嘛要在门口练剑?吓死我了!”
“放心吧!”宗次郎笑着收起木刀,道,“我的技术没那么差劲!”
司徒夙莎撇嘴道:“我又不知道是谁!这一吓,都吓走了半条命!”
“哈哈,抱歉抱歉!”冲田宗次郎爽朗地笑道。
夙莎的情绪稍平,又问道:“其他人呢?该不会还没起吧?!”
冲田宗次郎换了个方向,继续挥剑道:“源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近藤先生还没有过来。试卫馆昨天新来了一位食客,左之助和他聊得很投缘,昨晚一夜没睡!”
“啊?又来了一位食客?!”司徒夙莎回了回神,忙问道,“叫什么名字?”
冲田稍滞,道:“好像是……永仓新八!”说罢,又继续他的挥剑大业!
“什么?!”夙莎只觉得心情激动不已——又一个新选组成员啊!她激动万分道,“我去看看!”
司徒夙莎一路小跑到道场外,只听原田的大嗓门从中传来:“松山藩的那些老头子太可恶!我忍无可忍,只好切腹!你看,这就是当时切腹的疤痕!和我的家纹很像呢!哈哈哈,很有趣吧?”
“真的!”一个粗声男人道,“哈哈哈,左之助君真是个直爽的人!不过,为什么你……”
“为什么他没死?因为他是个大傻瓜!”夙莎一边走进道场一边道,“傻到根本不知道切腹的方法!只知道把刀胡乱□肚子里,结果虽然流了很多血,却因为是个年轻大傻瓜的缘故,好运地活了下来。也因此得到了‘死不了的左之助’这一阔~气的称谓!”
原田背对着司徒夙莎坐着,闻言他一边转头一边笑道:“呀……因为切腹实在是太麻烦啦,我总是搞不清楚啊!哈哈哈呵呵呃……夙莎?!”
司徒夙莎随意地坐在他身边,白他一眼道:“你这‘切腹’的故事听得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这到底让你有多得意?竟然四处宣传!”她又转头对永仓道,“初次见面,我是司徒夙莎——因遇到海难,漂流至此的清国人。是试卫馆的门人。”
这个自我介绍现在她只说给新选组的人听,对别人一律是“我叫阿聪”这种笼统的介绍——反正“阿聪”这名字是中日通用、男女通用!她也懒得再想别的。
“我是永仓新八。”永仓简短地说——这人个子不算高大,身体也不算魁梧,长得既不算帅,也不算丑——本应该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却因为他那有气魄的眼神给自己附上了一种气势,令人过目难忘!
“夙莎,你什么时候回试卫馆?”原田问道。
司徒夙莎叹道:“还不知道。等过段日子再说吧!”
“为什么要搬出去啊?”原田抚着下巴道,“住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司徒夙莎犯了个白眼,心道:好什么好?都被人当成妖怪了……
正准备随便说句话搪塞他,井上源三郎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脸色凝重,连夙莎的到来也没心情感慨。
看着他一反常态,夙莎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源先生?”
井上源三郎沉声道:“江户有人染上了霍乱!”
“霍乱?!”永仓新八惊道。
“‘霍乱’是什么?”原田左之助迷茫地问。
井上源三郎沉重地解释道:“是一种会置人于死地的瘟疫……”




、第十四章  推进

霍乱是一种急性腹泻传染病,能通过水源传播——这就是司徒夙莎从他们探险队中的医生琳娜那里听来的关于霍乱的知识。这种传染病多出现于夏季,所以他们每次开始探险之前都会接种这种疫苗,只是现在时间已久,估计早就没什么作用了。
尽管司徒夙莎知道这种病,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规模的霍乱瘟疫——如果她没来到这里,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这样的情景!——已经尸横遍野的江户人人自危!这里没有先进的医术,没有管百姓死活的政府。无计可施的百姓们,只好处处求神拜佛,祈求神灵保佑!
这一瞬,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牵挂又多少淡漠?!好不容易恢复光彩的江户,瞬间重返地狱!
不知从何处听说了苍蝇会传染这种疾病,使得苍蝇的形象一下“伟岸”起来!这些数量庞大、无孔不入的苍蝇,此刻像恶魔一样“统治”着这个世界!人们被苍蝇“追击”得避无可避!多少人放弃生的希望,坐着等死?!
看着那堆成山的尸体没有姓名、没有亲人地通通火化,听着失去所爱之人的竭斯底里、悄然啜泣,感受着这毫无生气、哀鸿遍野的无底深渊……夙莎恨自己的无用!——如果她是一名医生,那她一定可以挽救生命,一定可以让大家走出恐惧、走出困境!
可她不是。
她只不过是个“贪多嚼不烂”的笨蛋!——一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幸及二连三发生的大笨蛋!
她能做的,除了到处宣传要保持卫生清洁以外,就是和那些百姓一样到庙堂去祈祷——作为一个知道这个世界有神灵的人,诚心诚意地祈祷不要再有人丧命!
夏去秋来,秋离冬至。经历过几个月的苦苦挣扎后,霍乱终于彻底败在温度的力量之下!而这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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