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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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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总司抬头看着空中那轮又亮又圆的月亮,笑道:“真的啊!”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山南先生,你最近好像跟近藤先生疏远了啊,发生什么事了?”
山南敬助苦笑道:“近藤先生身边……有土方先生就足够了……”
“怎么会?”冲田总司开朗地笑道,“正因为近藤先生敬重山南先生,这次才会带着山南先生一起来啊!山南先生你想多了!”
山南敬助笑而不语——他心里清楚,正因为近藤勇信任土方岁三,才放心让他镇守屯所盯着新见锦——近藤勇背后的人一直都是他最信任的土方岁三,从来没有他能介入的位置。
看到山南敬助的表情,冲田总司便知道山南不认同他的话,他只好又笑道:“近藤先生的身边一直都是山南先生,山南先生千万不可低估自己的重要性啊!”
山南敬助仍是苦笑,他喃喃道:“近藤先生身边一直都是总司你啊……”
“啊~啊~”冲田总司烦躁地挠挠头道,“我不会像小夙那样安慰人……总之,山南先生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就是了!”
山南敬助心中一暖,微笑道:“嗯,谢谢!”
冲田总司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变了脸色,他一把抓住自己的佩刀道:“有杀气!”
刚说完,楼下就传来了嘈杂之声!岛田魁大步走到窗边向下看去,大声道:“是力士!”
芹泽鸭冷哼道:“怎么,上门寻仇?哼,他们也太小看我们‘精忠浪士组’了!走,我们下楼会会他们!”
冲田总司神色凝重地说:“芹泽先生,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嗯?”芹泽鸭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向下一看,只见五十多名身体魁梧异常的力士,□着上半身,手拿八角铁棒,杀气四溢地向住吉楼杀了过来!
没多久,这帮力士就走到了楼下,叫嚣道:“今日就要打杀外来的无礼浪人!”
就在这时,芹泽鸭的头正好从窗中伸出,被先前他伤的那个力士逮了个正着。那力士立刻破口大骂道:“野路子来的浪人快出来受死!否则咱们把整座楼一股脑儿全拆了!”
芹泽鸭大怒道:“区区力士胆敢对武士无礼,今日把你们的舌头全割下来!”说罢,一个纵身跳下了二楼,抽刀便与众多力士战作一团!
冲田总司、山南敬助、永仓新八三人见状,立刻跳下窗协助芹泽鸭与力士厮杀!
近藤勇也立刻带着剩下的人下楼与力士一战!
这些力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个个体型庞大,力大无比。加之他们的地位不比武士低多少,同样可以佩戴肋差。所以根本不怯场,拼了命要给这些浪人点颜色看看!
冲田总司纵然剑术超群,可并没有杀这些力士的打算,所以处处受制!这些力士将手中的铁棒抡得虎虎生风,不出几招,冲田总司便被这千钧重的铁棒砸伤了手腕!
而平山五郎也早已满脸血污!
芹泽鸭见同伴受伤,登时发了狂!杀红眼的他,顺手抽出腰间的肋差,提刀便刺入一名力士的侧腹!那名力士宛如杀猪般地惨叫,“轰”的一声倒在地上,激起了地上的尘土!再看其人,却已没了呼吸……
永仓新八也觉恋战无益,亦拔出腰间的肋差向另外一名力士砍去。那力士将铁棒一挥,他的肋差便脱手而飞!永仓新八的虎口被震得生疼,但他虽惊不乱,一个转身,顺势拔出太刀劈向那名力士的左肩!刹那间,血雾将夜幕染成了刺眼的红色!
那些力士万万没有想到这帮浪人真的敢杀人,登时丧失了斗志!个个丢枪弃甲,落荒而逃!
山南敬助一个箭步,举刀在其中一个跑得较慢的力士的背后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那个力士抽搐几下之后,命绝九泉!
芹泽鸭见此次与力士之斗大获全胜,登时仰天狂笑道:“什么狗屁力士,敢扰老子雅兴,简直找死!老子有‘无礼讨’(水户藩士对那些对武士无礼的人有诛杀的特权),打得你这帮无礼之徒屁滚尿流!哈哈哈哈,走走走,回去喝茶去!”说着就带着一众浪人返回了住吉楼。
“还好没有伤及筋骨。”近藤勇看着冲田总司的手腕,他正色道,“总司,你出招怎可如此优柔寡断?若是伤得再重些,你恐怕以后都不能再拿剑了!”
冲田总司垂下眼睛道:“近藤先生,那些力士是为了给自己的同伴出气,与那些扰乱京都治安的不逞浪人不同,实在没有理由杀他们啊!”
近藤勇闭了闭眼睛,叹道:“总司,你和小夙自小一起长大,看来受了她不少影响啊!与敌人厮杀时,一瞬间的犹豫都可能使你丧命!——不管对方是否无辜,你都不能心软!不论何时,都要全力以赴!——这不仅是武士活于战场的根本,也是武士能给对手最高的敬意!”他拍拍冲田总司的肩,语重心长道,“小夙非我族人,不懂什么是武士道,我从不强求于她。但是你不同啊,总司!你年纪轻轻就能拥有如此高超的剑术,委实令人刮目相看!若因心中的迷茫而使剑术大打折扣,就太可惜了!”
冲田总司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近藤勇颇为欣慰地看着冲田总司,随即转头对井上源三郎道:“源先生,烦请您去一趟大阪奉行町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奉行大人!”
井上源三郎当即答应道:“是!”
山南敬助接道:“近藤先生还是去陪芹泽先生为佳,总司有在下照顾,您大可放心!”
近藤勇点点头,又对冲田总司道:“总司,今天你就早些歇下吧!”说罢他向山南敬助颔首道,“山南先生,就拜托你了。”
山南敬助亦颔首回礼,直到近藤勇起身离去,方才抬起头。刚准备对冲田总司说什么,冲田总司却先问道:“山南先生,那力士明明已经没有战意了,为何还要杀他呢?——身为武士却从背后斩杀毫无防备之人,未免太卑鄙了!”
山南敬助的表情一滞,随即神色黯然道:“在下当时并没想许多……现在想来,的确多有不当……总司你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所以才能保住武士高洁的灵魂!”
冲田总司再度垂下眼睛道:“我在一次巡逻中杀了人……那时才知道杀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山南敬助微笑道:“总司,你一向天真善良。只是,这条路……天真不得!”
“嗯,我知道。”冲田总司点头道,“为了近藤先生,我自然会抛弃这些无聊的顾虑!”近藤勇使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这被他视为“再生之恩”,所以为了近藤勇,他可以抛弃一切!
包括司徒夙莎在内的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一份“知遇之恩”,甘愿为近藤勇牺牲!
这或许,就是王者的魅力!
而近藤勇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报答松平容保的“知遇之恩”而抛头颅,洒热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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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事情始末的大阪奉行,不禁大惊失色!——会津藩的人他哪敢得罪?当即派重兵把守在浪士组住所的四周,以防力士再来报复!
忌于会津藩势力的大阪奉行,将芹泽鸭砍杀力士的行为划到“无礼讨”的范畴,芹泽鸭自然不用受任何处罚。
大阪奉行自然也不想事情闹大,于是带着五十两白银和一桶清酒前去力士那里做和事老。磨破嘴皮才让那些力士同意去向芹泽鸭道歉。
“哈哈哈!”芹泽鸭大笑道,“不如我们摆个酒宴,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吧!”
双方就这样和解了……
而托此次事件的福,“精忠浪士组”的名声在大阪大燥!假借其名义四处诈骗商人钱财的三流浪人更是数不胜数!芹泽鸭眼里不揉沙,哪里容得别人冒他名义?是以和近藤勇四处抹杀冒名之人,顺便又去鸿池屋以“维护治安辛苦”的名义要来了三十两黄金!
就在“精忠浪士组”渐渐传出名头的当儿,小笠原长行的军队已经到了京都城郊!然而此刻小笠原长行却接到了德川家茂的亲笔书信!
“禁止领兵入京,返回淀川待命!”大意如此!
小笠原长行收起信函,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看来……目的已经达成!”
翌日,小笠原长行的“老中格”被罢免。第三天,将军家茂便借着“兵临城下”的光,无视朝廷提出的“攘夷期限”,大摇大摆地踏上了返回江户的路!
德川家茂踏入大阪城之后,精忠浪士组立刻收敛了下来。尽心尽力做起了将军的警护!
与此同时,京都精忠浪士组屯所……
“唉……好无聊啊……”司徒夙莎拄着脑袋坐在外廊上喃喃而语,“不能被近藤先生唠叨,不能和总司一起陪孩子玩,不能折腾芹泽鸭,不能气永仓,不能和源先生唠嗑,不能听山南先生感慨,不能开poker face(扑克脸——这是夙莎给斋藤一起得外号)的玩笑,不能看岛田先生撞门梁……土方先生一天到晚忙得连人影儿都没有,藤堂那个‘一马当先先生’也毛遂自荐天天去巡逻,新见锦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也没有P4可以听……”她低头看了看鼾声震天的原田左之助,撇嘴道,“只有个‘睡神’在耳边打雷……哎呀,那不是阿政小姐吗?”
“嗯?在哪在哪?”原田左之助一下弹了起来,边整理自己的仪表边四处寻找着。
司徒夙莎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我说,你要真喜欢她,就勤快点把她追到手!好不容易赶上休息,却窝在这里睡大觉,这样下去你一辈子也追不到她的!”
原田左之助这才知道司徒夙莎是耍他。可是由于上次夙莎为了阿政被一群武士追得满街跑,并且因为夙莎的“美言”,阿政也对原田左之助大有改观,所以原田左之助也不生她的气。他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说:“那么多干部都去了大阪,我这几天带队带得都要累死了,不好好睡一觉,明天哪来的精力去对付那些不逞浪人啊?!”
夙莎也知道他累,把他叫起来纯属是她闷到发慌的任性之举。此刻听到原田这样说,心下也有歉疚。她扭过头道:“要不是我闷得都快长毛了,也不会打扰你……好吧,我错了!你继续睡,我不再叫你就是……”
原田左之助粗鲁地摸了摸司徒夙莎的头,道:“明天巡逻回来,你哥我带好玩的给你解闷!”说罢,又一头扎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司徒夙莎叹了口气,蔫头耷脑道:“谁稀罕街上那些小玩意儿?我要手机,我要P5,我要电视,我要电脑……这么热的天……我好想念穿着吊带、短裤开着越野车在大草原上兜风的日子!唉……能回家吹吹空调吃吃冰激凌也好啊!”
正抱怨着,突然新见锦他那短小的身躯映入了司徒夙莎的眼帘。夙莎立刻来了精神——近藤勇他们走了那么久,夙莎还是第一次单独碰到新见锦!这个机会她怎能放过?
司徒夙莎见新见锦离她还有很远,也没有注意到她。她立刻故意用能盖过原田呼声的声音大声道:“芹泽鸭除了会用暴力解决问题还会干什么?我真是想不通了!左之,不是我说啊……”司徒夙莎用余光瞥见新见锦走近,继续道,“虽然我也不喜欢新见锦,但是从各方面讲,新见锦都比芹泽鸭要强啊!可是那个芹泽鸭还用一副新见锦不如他的样子对待他,委实可气!那阵我给他当小姓的时候,有一次他喝醉了,我去给他送茶,就听他在屋子里大喊什么‘新见做事不够狠,就会拖我的后腿’!切,还不知道谁拖谁的后腿呢!……喂,左之,你怎么睡着了?你有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啊?!”
原田左之助睡着的时候,除了“阿政”和“吃饭”以外,没什么事能叫得醒他,所以配合夙莎演戏倒也容易。
司徒夙莎做“悻悻”状,起身准备离开,看见新见锦站在不远处盯着她,她故作惊讶道:“新见锦?!你不是巡逻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新见锦拿不准刚才夙莎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听到这些的他心里也隐隐觉得芹泽鸭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不悦之色也浮上了脸,他沉声道:“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司徒夙莎冷哼一声,双臂交叠于胸前道:“我才没有胡说,芹泽鸭若是把你当一回事,怎么会连封信也不写给你?近藤先生可是已经写了好几封信给土方先生了啊!”其实近藤勇给没给土方岁三写信,司徒夙莎压根儿不知。但是这几天她一直偷偷监视新见锦的动向,自是知道新见没有收到信件。她忽悠起来真假掺半,新见锦自是无从辨别。见新见锦脸色愈加难看,司徒夙莎继续煽风点火道,“啧啧,‘芹泽派’最初不过五人。而芹泽鸭前去大阪就带走了两人。只留平间重助在你身边……而平间重助是芹泽鸭的家老,芹泽把他放在这里说不定其实是为了盯着你,或者说……表面把驻守屯所的大任交给你,实际上却是把它交给了平间也未可知!”
这话说到了新见锦的要害之处,新见锦不禁脸色大变。但是他仍然硬撑着冷笑道:“夙小姐,你这样说难道是为了挑拨我与芹泽先生的关系吗?”
司徒夙莎见被识破,索性顺水推舟道:“如果你能不帮着他整我,那我就再也不用费心提防他了!”言下自是给了新见锦“你才是‘芹泽派’灵魂人物”的暗示。司徒夙莎坦白道,“不过,你要是说我在挑拨,我也不会否认!因为我根本不可能为你打抱不平!说实话,要不是你,我的真实性别也不会暴露。所以我巴不得你在芹泽鸭手下埋没一辈子!我前面之所以会说那些,不过是比起你我更讨厌芹泽鸭罢了!至于我为什么会提到‘平间重助’……大概是话赶话吧!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去!你要是不乐意听,就权当我没说!”
这一番话真把新见锦给说晕了!在他心目中,司徒夙莎确实是那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从来不计后果,也没什么逻辑……虽然夙莎那天说近藤勇让她当“监察”,可是无论怎么看那都是她临场发挥出来堵他们嘴的托词,根本不可信!可他不知道,学生时代的司徒夙莎可是拿“挑拨搞政治的后妈与从商的亲爸的关系”当饭后甜点的!
司徒夙莎从来都不是父母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幸好她不是!
天色渐渐昏暗,其他人巡逻归来。司徒夙莎、原田左之助、藤堂平助和土方岁三四人在一间屋□进晚餐。
司徒夙莎夹起碟子中几乎可以被称为“鱼苗”的小鱼,两眼发直道:“不是吧……连干部都只吃这个?我们到底是有多穷?松平容保……我是说松平大人不是答应给你们发放俸禄了吗?怎么反而越来越凄凉了?”
原田左之助刨了几口米饭,道:“那些俸禄少的可怜,根本不够花啊!”
“唉……”司徒夙莎叹了口气,将那条“小鱼苗”塞进嘴里,向土方岁三道,“土方先生,大阪那面有什么消息吗?”
土方岁三答道:“将军大人现在在大阪城中,不日便乘‘顺动丸’返回江户。待得将军大人上船,近藤先生他们大概就能回来了。”
“在下也听说了。”藤堂平助接道,“将军大人降了小栗原大人的职。小栗原大人竟然向天皇大人举兵,逼迫天皇大人妥协英吉利,这委实太过分了!”
“小鬼,你懂什么?”司徒夙莎挑眉道,“你觉得为什么小笠原长行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将军大人却只是等到他到京都城郊才让他回去,并且只是降他的职?”
藤堂平助皱起眉,微躬身道:“在下不知,还请指教。”
司徒夙莎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其实小栗原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逼迫你们的天皇向英吉利妥协!他是去解救将军大人的!——将军大人在皇城就相当于被软禁。唯有如此才能让将军大人避开‘攘夷大限’这个话题安全返回江户城!小栗原这是扮演了‘白脸’!而将军大人扮演的是‘红脸’!”
原田左之助吃惊地看着司徒夙莎道:“小夙,你怎么知道的?”
司徒夙莎耸肩道:“清国可是‘政斗’的鼻祖,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手段对我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既然做得这么明显,大概用不了多久小栗原就可以官复原职了!”
原田左之助不可思议地看着夙莎道:“小夙,你好像很懂政治啊!”
司徒夙莎摇摇头道:“你把一件政事摆在我面前,我大概能猜得出其中深意。但若是你把一件政事放在我面前让我解决,那我同样是两眼一抓瞎!说起来……我前些日子听说近藤先生他们和大阪的力士打起来了,确有此事?”说是听说,无非是夙莎本身就知道这段历史的托词罢了。
土方岁三微微点头。
司徒夙莎叹息道:“虽说出名是件好事,但是松平大人是不会喜欢芹泽鸭这种打打杀杀的作风的。他越是这样擅用武力,就越是自掘坟墓啊!”
司徒夙莎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松平容保确实因为芹泽鸭打死打伤力士,又给他记上了一笔!自以为平步青云的芹泽鸭,日益无法约束自己的行为,他人生的尽头究竟离他有多远?夙莎在心里暗暗期盼着……
、第十六章 适应
晚饭后,司徒夙莎按照刚刚形成的“惯例”,到土方岁三的房间里向他汇报情况。
听到事情始末的土方岁三不禁叹道:“你这样做未免大胆了些……”
司徒夙莎皱了皱鼻子道:“我做事几时不大胆?我倒觉得,我越这样大胆,他就越容易上当!并且,我对他的说的真多假少,就算他明知我是在挑拨离间,心里也是要犯嘀咕的!——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情绪,芹泽鸭那边可就好做文章了!——芹泽鸭比他好忽悠多了!”
土方岁三皱眉道:“当心事情拆穿,芹泽鸭迁怒于你!”
司徒夙莎耸肩道:“就算事情不拆穿,他一样时时迁怒我!放眼整个浪士组,我是他最看不顺眼的存在!多一次少一次的,根本没有区别……”
土方岁三垂下眼帘算作默认,口上却依然沉声道:“下次不可再如此鲁莽!”
司徒夙莎撇撇嘴,心道:“要不是我十天半月才见了他一次,也不会这么急功近利……”她转移话题道,“话说……浪士组现在也太穷了!我说这几天怎么老见队士逃跑呢……这样下去,队士可就白招了……”
土方岁三依然垂着眼帘道:“此事我正在处理。”
“处理?”司徒夙莎猛地瞪大眼睛,一时间还以为土方要制定“局中法度”,但转念一想:“现在芹泽派才是浪士组的领军人物,他哪能擅自制定法度?”于是改口道,“我看这几天你与山崎先生往来频繁,你让他帮你处理这件事?”
土方岁三默认。司徒夙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山崎丞是如何处理此事的,于是试探性地问:“他……去借钱?”
土方岁三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司徒夙莎幡然醒悟——虽然作为直肠子的现代人依然很难接受这种行为。但好在土方岁三不像芹泽鸭那样使用暴力砸店伤人,所以夙莎也能勉强接受。
勉强……司徒夙莎依然无法对此不闻不问。她忍不住道:“其实我们可以去拉赞助啊!”
“赞助?”土方岁三显然对夙莎的新名词感到好奇。
司徒夙莎解释道:“就是让那些商人给我们出钱,我们帮他们打广告!……呃……就是帮他们做做宣传……嗯……就是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店,了解他们的东西。这样他们就有机会赚更多的钱!合作双赢嘛!”
土方岁三终于明白了夙莎的意思。然而他摇头道:“不可行。”
司徒夙莎吃惊地说:“为什么?那我们那儿都是这样的!我倒觉得是个好办法……”
土方岁三微微低下头道:“哼,凭精忠浪士组的名声,做宣传只会适得其反!更何况,芹泽终日打打杀杀地向商人剥削钱财,商人早已对我们颇有成见。就算和他们商量此事,结果也会演变成镇压夺取!”
“呃……这个我倒没想到……”司徒夙莎失望地撇撇嘴,但随即又想到要土方岁三这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亲口承认自己一手支撑起来的组织“名声不好”,实属不易。于是她转笑道,“名声本来就是变坏容易变好难,只要无愧于心,总有一天会得到别人认可的!”
土方岁三的表情一松,唇角不自主地上扬。“别误会,这种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但他很快就正色道,“放心,我没兴趣去沾商人的便宜。我让山崎以官员名义借来的钱,日后自会以官员的名义还回去!”
司徒夙莎展颜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土方先生!”
武士之道讲究“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即使时代改变,平民出身却依然能够保持高洁的灵魂坚守武士之道!——这,就是土方岁三!
也就是这样的土方岁三令司徒夙莎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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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德川家茂后,赴大阪的十人很快便返回了京都。这下精忠浪士组便又有了往日的热闹,留守屯所的干部也终于能稍微歇歇脚了。
然而精力旺盛的芹泽鸭却毫无倦意地再度踏上了京都的街道——天气炎热,他的换洗衣服不够了,所以打算去岛原卖吴服的太物问店去买件衣服。
说“买”其实是不贴切的。因为芹泽鸭在京都购物从来都不掏钱。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衣着光鲜的芹泽鸭站在太物问店里大刀阔斧地挑了几件衣服,然后就摇着手中的铁扇等着伙计给他包好。
“客人,”店伙计战战兢兢地将包好的衣服递给芹泽鸭,怯弱道,“您一共需要付……”
要付的钱数还没说出,芹泽鸭的脸就沉了下来。他抡起一公斤重的铁扇对着那个店伙计就是一通打!那名店伙计被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芹泽鸭哈哈大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敢向老子要钱?!快快去叫你的老板出来,老子守卫京都治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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