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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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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左之助爽朗地笑道:“你放心!你撮合了我和阿政,这次我这个当大哥的一定帮你这个忙!”
“这事儿你别管!”司徒夙莎赶忙道,“我自有主张!”
“你别跟我客气!”原田左之助大度地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司徒夙莎辩无可辩,只好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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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平助!!!!”一进试卫馆吃饭的房间,司徒夙莎就上演了一场“河东狮吼”。她大步流星走到藤堂平助的面前坐下,瞪着他压低声音道,“你居然把那件事告诉了原田左之助?!”
藤堂平助忍笑低声回道:“啊……那是因为昨天在下酒后失言……”
“你!……”司徒夙莎伸手捏着他悄声斥道,“还有谁知道?!”
藤堂平助忍不住笑道:“近藤先生、土方先生、山南……哎哟!”
司徒夙莎拧着他道:“谁不知道?!”
藤堂平助呲牙咧嘴道:“昨天只有井上先生、冲田先生和夙小姐你不在……”
司徒夙莎瞪着眼睛加重力道道:“你真是个长嘴婆婆!”
原田左之助随意地坐着道:“好了小夙,这可是好事情,你就不要怪平助啦!”
冲田总司好奇道:“什么好事只有我和源先生不知道?”
“没什么!”司徒夙莎赶在所有人之前瞪着眼睛否定道。
冲田总司没想到司徒夙莎反应这么强烈,被她吓了一跳,无奈地笑道:“我不问就是……”
“咳咳!”永仓新八干咳两声,转而肃然道,“平助,你答应她不说的事却说了出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是你不对!”
“永仓先生说得是。”藤堂平助立刻正襟危坐着对司徒夙莎躬身道,“夙小姐,是在下食言,实在是非常抱歉!”
司徒夙莎眨了眨眼睛,呐呐道:“呃……其实也……不至于这样……”
这时近藤勇和土方岁三走进屋来,看见司徒夙莎,近藤勇无奈地笑道:“小夙,一大早怎么就不消停?”
司徒夙莎撇撇嘴,悻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听说昨天芹泽先生带了个女人回来?”说完“我开动了”了的近藤勇突然想起了这件轶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井上源三郎答道:“就是原来住在对面的阿梅小姐。”
“噗——”原田左之助险些把嘴里的饭喷出来,他含糊不清道,“是她啊!”
司徒夙莎摇着头喃喃道:“看来有些人要失望了!”
原田左之助瞪着眼睛,严肃道:“不要乱说啊小夙!我现在心里只有阿政小姐一个人!”
“是么?”司徒夙莎漫不经心地将盘子里的小鱼夹给了冲田总司。
四下里传来一阵轻笑……
司徒夙莎转头狠瞪藤堂平助,藤堂平助尴尬地低下头,其他人却笑意更深了!
夙莎不禁在心中哀叹:“这下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转移话题道:“芹泽现在真是又贪财又好色,我对他简直无话可说!并且啊,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好了?”
山南敬助微笑道:“阿梅小姐二十二三,正是姹紫嫣红地开放着的年纪。”
“有吗?”司徒夙莎脱口问道。
原田左之助盯着司徒夙莎道:“没看出来。”
按照虚岁算,司徒夙莎二十二岁。
司徒夙莎狠瞪原田。永仓新八哈哈大笑道:“左之,你就不要去招惹她了!”
一直埋头吃饭的斋藤一此刻开金口道:“自知则可。”
“斋藤一!”司徒夙莎转而瞪着斋藤道,“你要当冰山,你就冰到底,别动不动就来‘画龙点睛’!”
井上源三郎忍不住笑着喃喃道:“自己承认了……”
“源先生!……”司徒夙莎突然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哈哈哈!”近藤勇大笑道,“小夙,你要是心里不平衡,就让自己有点女人味儿,这也好嫁人啊!”
司徒夙莎愤懑地将米饭塞进嘴里道:“我才不会因为阿梅那种女人而心里不平衡呢……”她轻拍桌子道,“你们也别光说我。你们来京都也有些时日了,除了左之的阿政,你们都该有自己的红颜知己了吧?大家都来八卦八卦,乐呵乐呵呗!……土方先生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红颜知己一向不少……”
“咳咳……”土方岁三干咳两声,继续埋头吃饭。
近藤勇皱眉道:“小夙,不要打听别人的私事……”
“有什么大不了的?”司徒夙莎不满道,“允许你们拿我开涮,就不许我拿你们开心?大家都这么熟了,关心一下还不行?!”
山南敬助微笑道:“近藤先生,小夙说得也有道理。我们每次都拿小夙的事当做闲谈,不让小夙知道我们的事实在有失武士之道。不如就由在下开始吧!”
“哈哈!”司徒夙莎开心地笑道,“山南先生果然大好人!”
山南敬助微笑道:“对方是岛原的天神,名叫明理。”
司徒夙莎眨了眨眼睛问道:“岛原不是离这儿很远吗?并且……天神?”
“小夙,你居然不知道?!”原田左之助吃惊地看着司徒夙莎道,“江户的吉原、京都的岛原、大坂的新町可是天下‘三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月场所啊!‘天神’可谓是花魁般的存在!——山南先生,不赖啊!”
山南敬助微笑。
“你倒挺了解行情的嘛……”司徒夙莎忍不住酸他,“还说什么心里只有阿政小姐一个人,大骗子……”
原田左之助陷入窘境,他干笑着转移话题道:“新八也结识了一个叫阿常的女人!小夙,他能想通你的那套‘歪理’全是因为阿常小姐在旁边敲边鼓的原因,你可要好好感谢她!”
“左之!”永仓新八尴尬地沉声,眼神中却隐有笑意。
“我确实得谢谢她,不然和‘歪理大叔’相处还真是难呢!”司徒夙莎做了个鬼脸,永仓新八尴尬地低下头不说话。司徒夙莎又对斋藤一道,“斋藤,你呢?”
斋藤一看也不看司徒夙莎一眼,淡然道:“无。”
“想想也是!”司徒夙莎白了他一眼道,“谁会对你这个‘焖鸡’有兴趣?!”
冲田总司笑道:“追阿一的女孩子倒不少,只不过都被阿一拒绝了。”
司徒夙莎一口米饭送在嘴边,当即愣住,盯着斋藤一道:“不是吧……和这种冰山在一起,穿几层棉袄都不够防冻的!她们不怕被闷死吗……”
斋藤一道:“哼!”
司徒夙莎白他道:“哼哈嘿!”
原田左之助叼着鱼骨头道:“说起来源先生也在岛原认识了几个游女吧?”
井上源三郎低下头道:“是的。不过和天神明里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山南敬助微躬身道:“井上先生过谦。”
原田左之助哈哈大笑道:“这样说来,岂不是只有小夙没被追过?哈哈哈!”
“嗖!”原田话音未落,司徒夙莎桌子上垫筷子的石器就已经冲他扔了过去!原田左之助一把接住,他生气道:“凭你这恶劣的性格,你要是跟了谁那个人才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司徒夙莎瞪着他道:“宁缺毋滥!”
原田左之助冷哼道:“想滥你也滥不了啊!”
井上源三郎忙打圆场道:“小夙原来在试卫馆的时候也是被邻村的男孩追过的……”
“就是!”司徒夙莎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原田左之助不屑道:“烂桃花!”这个词司徒夙莎曾经用它来形容原田。
“你!……”
“好了好了!”近藤勇忍无可忍道,“一顿早饭也能让你俩吵起来!”
山南敬助微笑道:“每天都能看到这番光景也不失为一乐啊!”
“聒噪!”土方岁三和斋藤一异口同声。
如约,今日司徒夙莎仍跟着冲田总司一起去街上巡逻。经历一番“血雨腥风”之后,她再度迎来了不眠之夜……
“熬夜是美容的大敌啊!”司徒夙莎揉着眼睛说着对她来说毫无说服力的话,“今晚不能去他们的门口,要是再睡着……”
“喵~”
“该死的猫,非要晚上发春!!”
“呜~”风声四起……
司徒夙莎蒙上头,努力培养自己的睡意。
“啪嗒……”
“哗——”司徒夙莎掀开被子弹了起来——现在的她对声音相当敏感!
“呼……幻觉吗?……”司徒夙莎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是幻觉……还是因为那东西……看不到?……”
汗毛倒竖,司徒夙莎跳了起来!“不行不行……房间里太吓人!还是去外面!!”
打定主意要在院子里过夜的司徒夙莎披上衣服推开门走出屋去。
一个转眼,竟然发现原田左之助正抱着长刀倚在柱子上睡着——与平常那夸张的睡相不同,今晚的他处处透着沉静。
一股暖意从心底涌上遍布全身。司徒夙莎忍不住扬起嘴角,眼睛竟然也有些湿润了……
她轻轻回屋取出薄被盖在原田左之助身上,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原田左之助知道自己睡熟后鼾声震天,是以克制自己并未睡熟。此刻自然感到气氛不同寻常,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司徒夙莎后极为夸张地说:“我怎么睡着了?!本来想等你睡熟扮鬼吓你来着,结果居然被你发现了……”他将薄被塞回司徒夙莎的手里,起身道,“今晚不算!改天我一定要吓得你痛哭流涕!哈哈哈……哈哈……呵呵……咳咳,喂!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是来吓你的啊!!”
司徒夙莎抱着被子坐在外廊边缘,轻笑道:“傻瓜!”
“喂,你居然骂武士?!”原田左之助不依不饶地坐在司徒夙莎身边,瞪着眼睛道,“你想打架吗?!”
司徒夙莎不理会原田左之助那表里不一的行为,自嘲地笑道:“虽然我总是不承认,但我确实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啊!明知这样做不妥,却偏偏一意孤行……傻瓜……是我啊……”
“喂,别这样说啊!”原田左之助抱臂道,“大家都明白你是因为喜欢和我们在一起才跟来的啊!你身为女性,却那么努力要跟上我们的脚步——虽然我们都不想你这样,可还是很感动!所以你别说那些丧气话,我认识的小夙可不会这么容易服输!”
司徒夙莎微笑道:“谢谢。”
“笨、笨蛋!平白无故道什么谢啊?!”原田左之助挠着头转过脸去,“今天早上的事……我不该那样说你……小夙你这么够义气,坚强直爽,笑起来也好看……将来一定会找个好人家的!”
司徒夙莎忍俊不禁道:“我说你也不必突然这么拘谨吧?——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争个面红耳赤,嘴上明明在互相挖苦,但实际上却很有默契——这就是我们吧?说损友不是损友,说挚友不是挚友的关系就叫‘兄妹’吧?虽然总是跟你吵,但是你说的那些话我却从未放在心上,你自然也不必介意!”
原田左之助抬手摸了摸司徒夙莎的头笑道:“你这丫头挺明理的,要不是不够温柔,我说不定会喜欢上你诶!”
司徒夙莎拍开他的手道:“那只能说明我太明智了!”
“喂小夙你什么意思?!”原田左之助不满道,“你是说你不稀罕本大爷喜欢你吗?!”
“简直耻辱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简直耻辱啊……”
“你还真说啊?!……”
梢头之月照亮缭绕于天空之云雾,驱散了黑夜的邪恶,还人间一片宁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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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试卫馆一众便每晚轮番在司徒夙莎房间门口值班。虽然夙莎向近藤勇“抗议”了好几次,但近藤勇总是不由分说地驳回。土方岁三也以“芹泽鸭有暗杀小夙的可能”为由每晚“加强警备”。一来二去,司徒夙莎也就欣然接受他们的好意,不再拒绝。
而芹泽鸭抢财又抢人的行为自然引起了民愤。不出几日,幕府公用方水口藩便将芹泽鸭的种种暴行列举上书到会津藩公用方。
只是不等这些让松平容保看见,芹泽鸭就先得到了消息。他带着永仓新八、斋藤一、平山五郎和野口建司四人直闯水口藩邸!
芹泽鸭坐在一干水口藩藩士的对面,嚣张跋扈地俯视着他们道:“快把诬陷老子的人交出来!不然老子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水口藩的藩主是因为卷入“会津骚动”而被没收封邑辗转来到水口藩做了一个两万五千石的可怜巴巴的小大名。他们一些工匠和技术都是靠会津藩支持的,所以总要处处看会津藩的脸色行事。精忠浪士组就算是会津藩的底层阶级,可终也属于会津藩。更莫说芹泽鸭还是远近驰名的“瘟神”!公用方只好维诺道:“芹泽先生切莫动怒,此事是我们的过失,我们自当道歉。”
于是,畏惧“强权”的水口藩公用方只好排成一列,向芹泽鸭行平身之礼,专门写了封“道歉证书”,芹泽鸭这才满意地离开。
拿到水口藩的“道歉证书”的芹泽鸭别提有多得意了。他逢人就亮出“道歉证书”四处吹捧自己的“伟大”,弄得水口藩主很是下不来台!
“我水口藩虽然是个小藩,但怎么说也是幕府堂堂大名!竟然被一届浪人踩于脚下,实在是奇耻大辱!!”得到消息的水口藩主加藤明轨不禁勃然大怒。但他却也不敢跟浪士组来硬的,只好另觅他法。
这一日,京都的“直心影流”道场场主户田荣之助亲自到八木邸登门拜访芹泽鸭,委婉地请求芹泽鸭归还那封供他自吹自擂的“道歉证书”。
“归还道歉证书?”芹泽鸭搂着阿梅哈哈大笑道,“此等小事水口藩竟然劳烦户田先生前来,倒叫人好不开心!既然户田先生都出面了,自然卖你这个面子,‘道歉证书’归还便是!”
“如此,便多谢芹泽先生!”户田荣之助躬身道谢。
芹泽鸭又道:“既然双方都已和解,倒不如请户田先生和水口藩的诸位于明日在岛原角屋开一钞和解宴’,届时我自会把‘道歉证书’归还水口藩,如何?”
户田荣之助大喜,当即允诺了下来。
翌日。要和解的双方如期来到了岛原的角屋。
芹泽鸭怀抱阿梅,开怀畅饮。极度爽快地将“道歉证书”还给了水口藩。
水口藩登时大喜过望,额手称庆,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然而就在这个当儿,芹泽鸭突然松开阿梅,铁扇一扬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哗啦——”桌上的盘子、酒盅碎了一地。那些正在欢呼雀跃的藩士们瞬间僵立当场,脸上虽还挂着笑容,表情却僵硬了!
气氛瞬间沉了下来,刚才还吵闹的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芹泽鸭借着酒意站起身,“叮铃哐啷”地用铁扇将桌上的碗碟砸得一片狼藉。然后起身跑出房间去了!
芹泽鸭挥舞着手中的大铁扇将候于门外的艺妓扇到一边,接着就是一顿暴打。那艺妓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引得其他人前来围观!
“客人,客人,请您不要这样!”店中的人见芹泽鸭发狂,连忙过来阻拦。芹泽鸭红着眼睛轮着铁扇就将阻拦之人打了个头破血流!对着那些探出头来的人吼道:“看什么看?!”然后大步走上前去挥舞着手中的铁扇一连伤了数人!
屋中之人个个目瞪口呆,那些藩士明知道芹泽鸭这是借着酒疯向他们示威,却震于芹泽鸭的气势,只能在原地瑟瑟发抖。后来看芹泽鸭冲下楼去,这才纷纷抱头而鼠窜!
狂性大发的芹泽鸭将装饰用的瓷器挨个砸了个稀烂。他来到楼梯口,大手一伸抓着楼梯的扶手,嘴里发着野兽般的咕噜声,突然大喝一声,木制的楼梯扶手竟然硬生生被他搬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芹泽鸭狂笑着抡圆了胳膊将木棍抡得虎虎生风,不分人物,一通乱砸!霎时间,角屋被瓷器的破裂声、被伤之人的惨叫声、众人四散而逃的脚步声以及芹泽鸭的狂笑声充斥着!
闹得精疲力竭的芹泽鸭抓起“帐场”(类似于账本、登记簿)扔进酒缸,之后就倒在这一片狼藉中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傍晚,芹泽鸭这才醒过来。临走前,他一把抓住瑟瑟发抖的角屋老板角屋德右卫门的衣服,恶狠狠地威胁道:“听着,此事你绝不可声张出去!店也要停业七天整顿好了后重新开张!否则的话……老子定叫你血溅当场!!”
角屋德右卫门吓得七魄中走了六魄,当下颤抖着答应:“是……是……”
芹泽鸭把他往地上一扔,带着自己的朋党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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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先生,土方先生!”怒火攻心的司徒夙莎一路狂奔到土方岁三的房间,门也不敲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看见近藤勇也在,她随便冲近藤勇点了点头道,“近藤先生。”
近藤勇早已习惯司徒夙莎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他不以为杵,平静地问道:“小夙,何事如此慌张?”
司徒夙莎关上门,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道:“芹泽鸭昨天不是同水口藩的那些人去角屋聚餐吗?结果芹泽鸭中途发了酒疯,在角屋又是砸东西又是打人的,现在角屋已经停业了!”
近藤勇大惊道:“小夙,你又如何得知?”
司徒夙莎语速极快地说:“我本来就觉得芹泽鸭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将那个证书还给水口藩,所以见他得意洋洋地回来,就去水口藩邸问了问情况。后面我又去角屋看了看,确实如此!”
近藤勇和土方岁三面面相觑,一时失了言语。
司徒夙莎原来可不知道芹泽鸭还闹了角屋这一出,所以气急败坏地说:“芹泽鸭漠视法律和他人的利益,贪财好色,暴戾恣睢,欲求不满!简直是人神共愤,他再不收敛可谓天理不容啊!”
土方岁三沉声道:“小夙,你冷静点!”
近藤勇皱着眉头颇为不满道:“小夙说得不错。我们参加浪士组就是为了给幕府做贡献。得到幕府的认可,取得士籍乃至更高荣誉!我们侥幸得松平大人看重,批命取缔不逞浪人。然而芹泽先生这种行为却与不逞浪人无甚区别,委实令人胆寒!”
土方岁三面色沉重道:“会津藩自备一两千会津精兵,更有见回组这一上层藩士组织来维护京都治安。我们若不能为松平大人分忧解难,迟早有一天会面临被取缔的危险!到时京都一梦,也会随之破灭!近藤先生,芹泽一党……恐不能再留!”
近藤勇心中自然也有此想法,但他惊讶于土方岁三会当着司徒夙莎的面说出。闻言,他不禁向司徒夙莎看去……
司徒夙莎慨然道:“我并无异议。在我们那里,像芹泽鸭这种人不仅要饱受舆论的攻击,更要终身□或者死刑。既然你们就是京都的警察,自然更要大义灭亲,惩恶扬善!”看见近藤勇满眼的不可思议,司徒夙莎又摇着头补充道,“我说过我不是圣母娘娘,不打算也救不了所有人。芹泽鸭倒行逆施,走到这步田地是他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同情!”
土方岁三倒似早已料到司徒夙莎会说这种话。他微微点头道:“小夙,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司徒夙莎认真地看着土方岁三道:“没问题!”




、情感番外  小窥篇

近藤勇万万没想到司徒夙莎会是这般反应。待她离去,他不禁对土方岁三感叹道:“一向觉得小夙反感杀戮,没想到这次她竟然肯帮忙……岁,你好像对此并不意外啊!”
土方岁三垂下眼睛道:“就算她任意妄为,却也懂得取舍。”
“真没见过哪个女子像小夙这样……”近藤勇将手揣进袖筒,疑惑地皱起眉头,似是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只好道,“完全没有女性应有的温柔优雅,这怎么能嫁得出去啊!唉……源先生也劝过她,可她却说‘为了嫁人而刻意造成的假象不会令婚姻幸福’……岁,你说这丫头……唉,让人头疼!”
“……”土方岁三沉默半响,又道,“近藤先生,浪士组的事情甚杂,眼下并无闲情多做考虑。”
近藤勇微愣,随即奇道:“岁,你不是一直想让小夙嫁人,怎么突然又变了心意?”
土方岁三垂着眼睛淡然道:“并非改变心意。只是浪士组之事更重!近藤先生,你这样老好人也不是办法。既然小夙自称这是他们的民族习惯,那就随她去。她肯帮忙,便让她帮。”
近藤勇变色道:“岁,虽然小夙可能会帮上忙,但决不许利用她!”
土方岁三抬眼直视着近藤勇道:“近藤先生你就做你想做的就好,剩下的……就由我来承担!”
“岁……”近藤勇凝视着土方岁三,哀叹着摇了摇头道,“你又何必如此……虽然上京之前你鲜与小夙交谈,但我知道你们自上黑船之后就成为了‘君子之交’。要是让她知道你在利用她,她又会如何看你?……其实大家本来就亲如家人,只要这样一心走下去……”
“近藤先生,你还不明白啊……”土方岁三微叹,“人心本来就良莠不齐,不是你想‘一心’,就可以‘一心’。若不是我假装可以把大任委托于小夙,她又如何能按照我们的心意办事?”
“话虽如此……”近藤勇犹疑,随即又坚定地摇摇头道,“不行!小夙待我们如此真挚,我们又如何能欺骗小夙?!岁,我们来京都是要成为真正的武士的,怎么能失了武士之道?!”
土方岁三再度垂下眼帘,波澜不惊道:“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比与你打下的这片‘天地’更重要!为了它,我可以舍弃一切!罪名、骂名、污名……都无所谓!近藤先生不愿做的事,就由我来做!”
近藤勇看着眼前的好友,歉疚与感动在他心中融汇成了怅惘,他喟叹道:“岁……你莫怪我无情,利用小夙这件事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我要劝她罢手,但我不会说出真相……”
“近藤先生如果不说出真相的话恐怕无法阻止她。”土方岁三平静地说,“你若是这么不愿意,就把我们的对话说给她听。反正她不是我在乎的女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她不愿帮忙,我也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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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kee Doodle went to town; Ariding on a pony。 Stuck a fe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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