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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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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背过身道:“在下可没见过你!”
“啊!”岩崎弥太郎恍然道,“你是那个清国的司徒夙莎吧?!”
司徒夙莎做了个鬼脸,撇嘴道:“被你认出来了啊……”
“你这家伙怎么回土佐来了?”岩崎弥太郎凑近司徒夙莎,坏笑道,“有许可书吗?你是偷溜回来的吧?”
司徒夙莎猛然想起这个时代的通讯并不发达,新选组虽然闻名于京都、大阪,但这偏远的土佐却丝毫都不知道新选组这回事——想通这个,司徒夙莎立刻理直气壮起来,她转身俯视着岩崎弥太郎,正要开口反驳却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向这边走过来!司徒夙莎不禁目瞪口呆……
“弥太郎,木材还没有卖出去吗?”身高足有一米七的坂本乙女叉腰道。
“啰嗦!”岩崎弥太郎瞪了坂本乙女和司徒夙莎一眼,拉着自己木材晃晃悠悠地走了。
“真~是的!”坂本乙女不满地看了岩崎弥太郎一眼,转身疑惑地看着司徒夙莎道,“你是……”
“乙女姐,”司徒夙莎呐呐道,“我是夙莎……”
坂本乙女渐渐睁大眼睛,随即绽放了一个夸张的笑容,脸上的细纹也因为这个笑容而变得明显,她拉着司徒夙莎的手极其兴奋道:“夙莎,是你啊,是你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啊!走,去家里坐坐!”
乙女没有给夙莎开口的机会,一路拉着她回到了坂本家。
坂本家依然是那个大宅子,陈设与十年前大同小异,几乎没有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与以前大相庭径——父亲八平的去世,龙马脱藩的牵连,使这个家变得冷清,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斥着欢声笑语!
司徒夙莎坐在厅堂下首,听着坂本家的嘘寒问暖,她心中百感交集,心不在焉地答复着……
“夙莎姐,你怎么了?”年方二十的春猪不禁好奇道——因为坂本龙马的脱藩,她嫁人也成了难事,是以二十岁了却还未出嫁。
“我……愧对各位的厚爱。”司徒夙莎垂着头道,“当初还说什么要报答你们的恩情,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做……”
“夙莎,你在说什么啊?”坂本乙女笑着,“我们当初让你住在坂本家可不是要你报恩什么的!”
司徒夙莎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没资格坐在这里。我现在与龙马……坂本先生的立场相对,甚至可以说阻碍了他的梦想!冈田以藏这次入狱,也是我——我以后还会与坂本先生为敌,所以你们不用……”
“别说这些傻话!”坂本乙女打断了司徒夙莎的话,一本正经道,“龙马的梦想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就算你不阻拦,龙马面前的阻碍也不会消失。就算你阻拦,龙马也不是那种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自己梦想的软蛋!——虽然你们立场不同,可你们都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奋斗!谁也没有错啊!我们既然曾说‘坂本家随时都欢迎你’,是不会食言的!——不管你跟龙马在外面变成什么样,回到这里,你们就是坂本家的一份子!”
豆大的泪珠一滴接一滴地滴落在木地板上,在上面留下斑驳的痕迹!无尽的感动充斥着司徒夙莎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加之近来她心中的积郁,她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情感,丝毫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她扑上去抱住坂本乙女,泣不成声道:“乙女姐……”
坂本乙女轻拍着司徒夙莎的后背,双眼泛红道:“哭吧……”
她不会阻拦司徒夙莎,因为确如司徒夙莎所说“高兴时开怀大笑,难过时嚎啕痛哭”的活法既痛快又潇洒!——至少乙女知道,哭过之后夙莎还会勇敢地面对未来!
流泪并不软弱,不懂得如何面对困境才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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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瑞山入狱之后,他的妻子阿富每天都带三餐来探望他。司徒夙莎虽然和阿富不熟,但阿富心地善良,夙莎一拜托她,她便立刻同意带夙莎前去。
在坂本家盘桓多日之后,司徒夙莎终于跟着阿富一起走进了山田町监狱。
由于武市瑞山的牵连,土佐勤王党约有十三人入狱。这一路走来,山田町监狱中充斥着这些叛乱分子的惨叫,那些酷刑看得司徒夙莎触目惊心!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他们不也是土佐藩的吗?”司徒夙莎不自主地奇道。
“嘘——”阿富将手指放于唇间,压低声音道,“不可多言。”
司徒夙莎点点头,继续跟着阿富向监狱深处走去。
“都说了,老子没有杀吉田东洋!!”
“没杀,没杀!!我没杀吉田东洋!!”
“吉田东洋?”司徒夙莎极小声地喃喃而语,“土佐的参政?……原来如此……开国派和勤王派的斗争……吗?”
“到了。”狱卒“吱呀——”一声打开门,半跪□。
里面是一排牢房,而武市瑞山便被关在第一个牢房中。阿富率先走进去,将餐盘放于武市瑞山的面前:“瑞山,吃饭了。”
“辛苦你了,阿富。”武市瑞山拿起筷子准备用餐,却发现司徒夙莎正站在牢房之外!他不禁睁大眼睛道,“你?!……”
不同于其他勤王党志士,武市瑞山并没有受到严厉的酷刑拷问。他身上毫无伤痕,只是胡子拉碴、发髻散乱,他端坐于牢房正中,既狼狈又高贵。
“事到如今,你来这里干什么?!”武市瑞山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司徒夙莎。
司徒夙莎在牢房外席地而坐,她平静地说:“我既不会救你,也不会害你。只不过你原来照顾我良多,上次也是因为你,我才没有被冈田以藏杀死。这是我欠你的,我没办法偿还。所以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实在气不过把碗砸了用碎瓷片割断我的脖子也好……我都不会反抗!”
“你并不值得我那样做。”武市瑞山闭上了眼睛,“你也不过是个无处可去,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活下去的可怜女人而已。其实你在新选组也没有立足之地吧?”
“不,武市先生你想错了。”司徒夙莎不容置疑地反驳,“我走到这一步并不是被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无怨无悔!并且,武市先生你啊……”司徒夙莎垂下眼帘接道,“你说我选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可武市先生你所选的道路难道一定正确吗?”
武市瑞山眼神坚定地沉声:“我没有错!我不后悔!”
“是吗?”司徒夙莎苦笑道,“我倒觉得‘大义之道’很难说清谁对谁错啊!只不过,‘对’与‘错’、‘是’与‘非’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这个时代的人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连“性命之忧”都不放在心上!至于是非对错,不过是后人的定位罢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又有多少干系?
武市瑞山沉默了……
“夙莎,”半响过后武市瑞山终于开口。他从身后拿出一小壶酒道,“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把这壶酒带给以藏——他跟了我那么久,这是我送给他最后的礼物!”
“我明白了。”司徒夙莎走进牢房拿出酒,对着武市瑞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牢房。
“以藏不辨利弊,很可能会承受不住酷刑而将我们供出!”武市瑞山目送司徒夙莎离开,对阿富道:“那个傻瓜还是早早死去比较好,就这样厚颜无耻地回来,想必父母也感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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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武市瑞山,冈田以藏受尽了所有的酷刑,当司徒夙莎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就算司徒夙莎和他不熟,却也算有几分孽缘。此刻看到他被折磨至此,心下也有歉疚。她蹲□,有些别扭地开口:“喂,武市先生让我带给你的!”
“武市老师……”听到武市,本来不省人事的冈田以藏似是来了力气。他艰难地抬起头,双眼直视着司徒夙莎手中的那壶酒,完全不在乎送酒来的人是谁,一点一点爬到夙莎跟前,一把抢过夙莎手中的酒壶,像是什么珍爱之物一般捧在手心,双眼含泪道:“武市老师……还记得我……还记得我啊……”
司徒夙莎低下头回避了这一幕,她准备离开,却发现冈田以藏的手早已经因为酷刑而变得血肉模糊,根本无力打开酒壶!
“我帮你!”司徒夙莎伸进手去。
“滚开!”冈田以藏一巴掌拍开司徒夙莎的手,将自己手上的血污留在了夙莎白嫩的手背上,“我自己可以!”
虽然这样好强,冈田以藏却无法弯曲自己的手指去打开壶盖,他只好改用手掌去蹭……
“当啷!”酒壶被冈田以藏碰翻在地。
“咕噜咕噜……”汩汩的酒从酒壶中流出……
“呲……”被酒浸过的干草迅速被腐蚀,冒出惨白色的烟!
毒!
司徒夙莎和冈田以藏都被这景象吓到了,愣愣地看着……
“你这混蛋女人!”冈田以藏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他一把抓起倒空的酒壶砸在了司徒夙莎的头上,“你居然敢在酒里下毒!!”
“我没有!”司徒夙莎本能地起身反驳,酒壶顺着她的衣服滚落,摔得粉碎!“我没有在酒里下毒!武市先生一给我,我就直接拿来……”
司徒夙莎突然住了口,错愕地看着冈田以藏……
是武市瑞山下的毒!
“哈!哈!哈!”冈田以藏仰起头大笑三声,声音说不出的凄凉,“武市老师……是武市老师……武市瑞山!!”冈田以藏疯了似的捡起牢中的干草向墙上砸去,“武市瑞山你竟然对我下毒!!”
冈田以藏猛地坐倒在地,万念俱灰地低下头道:“什么‘尊王’,什么‘佐幕’我根本就不懂,也不在乎……我只要武市老师一句‘以藏,那个男人是佐幕派!’我就会毫无怨言地杀了他!——大家都嫌我没读过书,嫌我见识短浅,嫌我粗俗鄙陋!大家都疏远我!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武市老师一个人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武市老师你……你却要杀了我啊?!我到底……是为什么一直忍耐着酷刑……为什么武市老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武市老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可恶……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冈田以藏——一代大剑客,一代人斩,此刻竟然缩成一团,双手紧握着狱中的干草,大声嚎哭,任由眼泪鼻涕在脸上横流!
司徒夙莎在一旁静静地看冈田以藏发泄情绪,不觉中竟也随着他留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幕末四大人斩之一的冈田以藏的生平令人感慨万千!不过这段历史我做了时间上的改动。历史上冈田以藏入狱大概要到禁门之变以后了。
“以藏被武市半平太舍弃,流落于京都街头,遂被逮捕。土佐藩收到遣返以藏的照会时,却声称‘本藩没有这一号人’,拒不接纳。于是,脸上被刺上“无宿人铁藏”的字样后,以藏在京都被释放,旋即遭到早已埋伏在侧的土佐藩捕吏袭击。”??度娘上是这样说的。因为我想凑下这章的标题,所以把他放在了前面!(喂!太不负责了吧?!)
、第二十五章 欢欣
耳边突然没了冈田以藏的嘶吼,司徒夙莎这才讷讷回神。坂本乙女的脸渐渐清晰,她终于知道自己已经离开山田町监狱。
什么时候离开的,什么时候回来的,如何回来的……夙莎完全没有印象。她的眼前不断回放着冈田以藏拖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身躯在监狱中发疯的场景,大恸的哭声更是在她耳边徘徊不去!此刻,终于回神的她看见坂本乙女不禁有些错愕,她嘶哑着用喉咙发出声音:“乙女姐?”
坂本乙女这才松了口气,埋怨道:“你怎么回事?去了趟监狱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司徒夙莎简明扼要地把事发经过告诉了乙女,她抱头道:“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杀人者一样糟糕!”
“武市先生他……”坂本乙女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真是想不到……”
和历十月,正是季节交替,天气转冷的时候。探监后的第二天,司徒夙莎就染上了风寒,好巧不巧地发起高烧。
“真是病来如山倒!”乙女将毛巾拧干搭在司徒夙莎的额头上,“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这个时代没有退烧药,司徒夙莎只能自己扛着。她用嘶哑的声音笑道:“不过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咳咳!很快就会好起来……咳咳咳,好起来的!”
“可别逞强!”坂本乙女佯怒道,“小毛病不注意,往往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这病可没那么夸张!”司徒夙莎双眼直视着天花板,“我啊……自从看到冈田以藏那个大男人大哭之后,就觉得我自己真的是太娇气了……咳咳咳咳……因为一点小烦恼就觉得很伤心。如果我遇到冈田以藏那样的事,又该如何?我真是……狭隘……”
“没有那样的事。”坂本乙女端起水盆道,“夙莎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女子,不许说这些丧气话!”
司徒夙莎笑了。她道:“乙女姐,你真是个好女人!”
坂本乙女笑着起身:“就你嘴甜!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喊我们就是!”
司徒夙莎点头。
“哗啦——”纸门被再度拉上。
司徒夙莎听着坂本乙女的脚步声渐远,她坐起身,伸手接住顺着额头滑落的湿布,自嘲道:“司徒夙莎啊,你一边要跟人家弟弟打架,一边又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白住,你还能再厚颜无耻一点吗?”说着起身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悉数放在枕头上,拿起衣服,从窗户翻了出去!
“哎!呀!”司徒夙莎本想来个完美落地,不想脚下一软,一头撞到了墙上。
“呼——”司徒夙莎重新站稳,运了运气道,“淡定!”然后一摇三晃地离开了土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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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先生,小夙怎么还不回来啊?”冲田总司坐在外廊,双脚像个小孩子一样来回荡着,“她不在屯所,总觉得好无聊!”
转眼间,司徒夙莎离开新选组已经有三个月了。但是从京都到土佐不过不到半个月的路程。新选组内上上下下都觉得她是死在外面才没有回来。
土方岁三站在冲田总司身边抄着手,虽然是看着院中的假山,目光却没有焦点,他似是没听到冲田总司的话,喃喃自语道:“这个家伙……连写信都不会吗?”
“哎呀呀!”冲田总司睁大眼睛看着土方岁三,“土方先生你不是说不希望小夙回来吗?我还以为土方先生你已经受够小夙了呢!原来还是担心啊!”
土方岁三尴尬地回神,干咳道:“我可没说是谁……”
“土方先生果然还是喜欢小夙的啊!”冲田总司扬起一个了然的笑脸,虽然天真如他,并没有半点指“男女之间喜欢”的意思。
“笨蛋,好好听我说话!”土方岁三不耐地皱眉。
冲田总司一伸腿从外廊跳下,光着脚站在庭院中,伸着懒腰道:“我倒不觉得小夙会有什么事,土方先生大可放心!”
土方岁三猛地转身,长长的辫子自然而然地甩于身后:“咳,我才不会担心那个白痴!”
“土方副长大人、冲田副长助,”山崎丞小跑过来单膝跪地道,“夙小姐回来了!”
土方岁三脚步一滞,即刻又向前迈出脚步:“和我没关系。”
“土方先生——!总司——!”土方岁三刚迈出一步,司徒夙莎便欢呼着跑了过来,把硕大的包袱往外廊上一扔,大笑道,“我回来啦!!”
土方岁三虽然停步,却不回头。他阴着脸道:“你这家伙还知道回来!”
“哈哈哈哈!”冲田总司爽朗地大笑。
司徒夙莎对此浑不在意,她打开包袱把一个竹制的小玩意儿扔给冲田总司道:“给你的!”
“哈哈,这个有趣!”冲田总司的小孩心性又犯了。
“土方先生!”司徒夙莎拿出一串珊瑚佛珠跑到土方岁三身边,举到他面前道,“你的礼物!”
土方岁三不接过,一脸严肃道:“谁让你胡买东西?!”
“哎呀,这怎么能算胡买呢?”司徒夙莎楞将佛珠塞进土方岁三的手里,双手合十明朗地笑道,“我路上有点事耽搁了,所以才会来晚!对不起啦,能不能别生气啊,副长大人?”
司徒夙莎将身上的钱全给了坂本家,连回来的船费都没留下——这就是司徒夙莎为什么回来晚的原因——赚路费!
土方岁三心里哪有半分怒意?他侧过脸避开司徒夙莎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道:“算了。”
“万岁!”司徒夙莎伸展双臂笑道。
“你这混蛋家伙!”听闻司徒夙莎回屯所的原田左之助急忙赶来,他一把抓住司徒夙莎的后衣领将司徒夙莎从外廊上拉下来,瞪着眼睛道,“现在还回来做什么?直接死到外面就好了嘛!”
“你胡说什么啊?!”司徒夙莎的身子动弹不得,她挥动双臂道,“干嘛一回来你就找我麻烦?放开我啦!”
“你这家伙让老子相当不爽啊!”原田左之助无视司徒夙莎的挣扎,淡定地叉着腰道,“不给老子把衣服洗干净,可别指望老子放过你!”
“不要!”司徒夙莎用胳膊肘捣向原田左之助的鼻子,挣脱了原田左之助。
原田左之助顿时鼻血淋漓,他捂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这女人又来这一招……”
司徒夙莎嘻嘻一笑,从包袱里掏出一包小吃,胳膊一伸,道:“我给你买了好多你爱吃的点心!”
原田左之助用手背一抹鼻血,兴高采烈地接过,当即拿出几块开吃,也不管嘴里又没有食物就满足地笑道:“还是小夙你了解我!……”意识到形势不对,他又严肃下来道,“不对不对,我可不能被你收买!”话虽这样说,蒲扇大的手却把这包点心抓得紧紧的!
“还有衣服!”司徒夙莎掏出一件和服左右晃着,“冬装哦!”
原田左之助又展颜道:“哈哈,我正好缺件……小夙,别指望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这样说着,他还是一把拿过和服卷在怀里。只是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瞪着司徒夙莎。
司徒夙莎往地上一坐,揉着眼睛道:“我跑路跑累了,没精力跟你闹啊!”
“是吗?”原田左之助往她旁边一坐,边吃着点心边道,“那就等你休息过来再说!”
原田左之助刚坐定,司徒夙莎却一个跟头翻起身来,一溜烟地跑出好远,对着原田左之助做了个鬼脸道:“笨~蛋!谁要休息啊,再见啦!”
原田左之助被司徒夙莎摆了一道,他瞪大眼睛笨笨地站起身,嘴里满是食物含糊不清道:“呜呜呜呜呜!(你给我站住!)”
“大笨蛋!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咳咳咳咳……”
“哈哈哈,活该!”
“呜呜什么?!”
冲田总司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好有趣!哈哈!”
土方岁三无奈地叹息,眼神中却满是笑意:“这个家伙还真是精神……”
三五只麻雀落于屋檐上,侧头聆听着庭院中的欢声笑语,时不时地回应着——虽然身无分文又发着高烧的司徒夙莎在路上历尽辛苦,但这一刻的欢欣却足以弥补全部!——只要能有这么一“得”,又何必在乎多几个“失”呢?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夙莎回来的时候,芹泽派的最后一人——野口建司已经也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而被迫切腹。
彻底没有芹泽鸭一派的新选组很快就迎来了文久四年(1864)。
“1864年啊……”司徒夙莎仰面躺在外廊上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吸血鬼日记》里那俩兄弟变成吸血鬼的一年啊!不晓得这个世上是不是真有吸血鬼……唉,好久没见日晷爷爷,都快忘了我是因为神仙穿越的……那个黑衣女人口口声声说要折磨我却也没有动静,是不是忘了呢?”
长时间不接触后面历史的司徒夙莎还隐约记得1864年发生了很多事,她需要转移注意力不去纠结。
“你在这里干什么?”照射于脸上的阳光突然被一团黑影所取代。土方岁三的轮廓在司徒夙莎的视野里显现。
“这还真是罕见!”司徒夙莎不禁展颜,“日理万机的副长大人居然有时间跑来找我?!”
“起来!”土方岁三蹲身道,“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务正业!”
“我哪有什么正业啊?”司徒夙莎不情愿地坐起来,“芹泽派已经剔除,组内的情况也基本稳定。不逞浪人的动向山崎先生天天向你汇报,我还能有什么‘正业’可以做吗?”
与土方岁三不同。司徒夙莎天生随性,并不是做事一丝不苟的类型。
土方岁三所谓的“正业”不过是不想让司徒夙莎天天像条“咸鱼”一样躺着晒太阳,并没有真让她去为新选组奔波的意思。所以他也不反驳夙莎的话,只是淡然道:“收拾东西跟我们前去大阪。”
“啊?!”司徒夙莎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土方岁三,“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主动批准我跟你们同去?!!太阳该不会是打西边出来了?!!!!”
新选组要去大阪护送再度上洛的德川家茂。
“保护将军大人是新选组的本职,理应倾巢。”土方岁三波澜不惊地起身,“你比那些平队士身手要好,跟随有益。”
跟着冲田总司多次外出巡逻的司徒夙莎自然又强了许多,更莫说夙莎所练的功夫就像书法一样更加注重“心”而不是体格的健壮。
“太好啦!”司徒夙莎跳起来伸展双臂,夸张地笑道,“终于可以出去玩啦!!”
土方岁三垂下眼帘道:“笨蛋……”
土方岁三同意的事,近藤勇向来都没什么意见。其他人就算有不愿意的地方也必须执行。所以司徒夙莎终于也得到一件浅葱色的羽织,轻装简行跟着新选组的队伍出发!
“夙姐姐!”当夙莎跟着队伍走到门口的时候弥之助和他的哥哥和之助拦住了她。他们用衣服兜着水果道,“我和弟弟上山摘了些果子,想答谢您的恩情!”
司徒夙莎伸手拿起其中一个果子,也不在乎洗了没洗,大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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