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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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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一步步地向土方岁三的背影走去,字字掷地有声地说,“不是只有说出口的‘承诺’才算数。我的‘承诺’是许在我自己心里的!”
与他们同进退!
“只是我‘不肯成家’的原因与此无关。土方先生,”司徒夙莎已经走到了土方岁三面前,她仰视着土方岁三,无比认真道,“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想嫁给别人!”
土方岁三霍得低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惊讶——尽管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
“别误会。”司徒夙莎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她坦然道,“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从你那里得到什么。我不会干涉你找别的女人,也不会对你死缠烂打求着你娶我——因为我不是为你而活!我说这些,只不过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不会背叛你,不会跟你计回报!——不管你是讨厌我还是反感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说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别说什么‘与你无关’!一个人背着沉重包袱是走不了多远的,所以分给我一些我能做到的吧!”她转过身背对着土方岁三,“这是不是什么‘表白’,而是我擅自许下的另一个‘承诺’!别自寻烦恼,别避着我!”
司徒夙莎渐渐从土方岁三的视野中消失。土方岁三叹息着喃喃道:“以后就算是整个新选组都变成‘鬼’,大概只有你还是你吧?说什么自己完全不善良,其实你这丫头比谁都善良啊……呵,被麻烦的家伙喜欢上了……”土方岁三仰起头,抄着手百感交集地稍稍扬起嘴角道,“奇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用“奥诘队”来命名本章的,但写完后还是改变了主意。
老实说,“奥诘队”的资料我没找着,所以很多都是杜撰的。不过他们有五十人,保护将军上洛,伊庭八郎是“幕末第一美男子”云云是确有其事,至于他们是不是那么“公子气”,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十七章  伤

保护将军归来的众人说笑间却看到了坐在外廊拄着脸发呆的夙莎。
“哈哈,小夙你今天没去御所真是可惜啊!”原田左之助大步走到她跟前坐下,兴高采烈地说,“奥诘队和讲武所的人打起来啦!哈哈,真有趣!”
“是比武啦!”冲田总司无奈地笑道,“那个伊庭八郎是第一名!”
“哼!”斋藤一冷然道,“华而不实!”
“的确。”永仓新八也颇为不以为然,“一个男人用的剑法居然如此注重华丽的外表,也就能打败讲武所里那些养尊处优的武士!”
藤堂平助道:“讲武所里的武士的确个个脑满肠肥,但是讲师还是多少有些实力的——伊庭先生的剑术也不容小觑!”
永仓新八默默点了点头。
冲田总司见司徒夙莎一反常态没有插话,不禁奇道:“小夙你怎么了?”
司徒夙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双目无神地喃喃道:“我一定是喝多了才对他说了那些话……不,我看我是真疯了……”
大家不禁面面相觑,原田左之助突然转头大声道:“喂,小夙你说什么呢?!”
“啊!”司徒夙莎猛地跳起来,睁大眼睛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
司徒夙莎左右打量着这五个人的表情,大概搞清楚了状况。她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转身道:“咳咳,是时候和河合先生练剑了!”
“喂喂!”原田左之助一把抓住司徒夙莎的后衣领拖住她无奈道,“已经是晚上了……”
司徒夙莎这才发现天都黑了……她干笑着走回来道:“呵呵,对啊……已经晚上了嘛!呵呵……我去睡觉!”
“夙小姐,现在才七点……”藤堂平助尴尬地颔首。
“七点?”司徒夙莎眨了眨眼睛,强词夺理道,“谁、谁说七点就不能睡觉啊?!我……我困了嘛!”
原田左之助满头黑线地蹲下道:“你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啊?……”
“谁说我心不在焉?!”司徒夙莎立刻反驳。
“……”“……”“……”“……”她这一句话打败了四个人……
唯一还能说出话的冲田总司勉强地笑道:“小夙,没有人说你‘心不在焉’啊……”
“啊,是吗?”司徒夙莎垂下了头,她转移话题道,“我饿了,要去吃饭!”
永仓新八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说:“那边是大门。”
“……咳咳!”司徒夙莎若无其事的转身,疾步离去……“哎呀!”一不留神,她一脚踩在一块圆石头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揉着屁股道,“疼疼疼……”
“唉……”原田左之助走过来扶起她,又无奈又不可思议道,“你居然会被小石块绊倒,也算是奇迹了……”
冲田总司好奇道:“小夙,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司徒夙莎郁闷无比地小声道:“我今天对刚从审问所出来的土方先生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
“哈?”原田左之助的表情好像吃了苍蝇。
冲田总司继续好奇道:“小夙你都说了些什么?”
“哎呀别问啦!”司徒夙莎抱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对他说出那些话!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噗……”斋藤一忍不住扬起嘴角,“白痴!”
“哈哈哈哈!”冲田总司开朗地笑道,“土方先生没找你麻烦,证明他没有生气。小夙你就别担心了!”
司徒夙莎摇摇头,满脸痛苦地嘀咕道:“这和生不生气可没关系……”
她的“嘀咕”被原田左之助豪放的笑声所掩盖,他前仰后合道:“这种蠢事放眼整个新选组也就你能做得出来啊!喂喂,亏你这家伙还能活到现在啊!”
“嘛……”永仓新八笑道,“笨蛋的命总是比常人要长些!”
藤堂平助憋笑简直要憋得内伤,他强忍笑意道:“夙小姐的想法当真……特别……噗……”
“笑什么笑?!”司徒夙莎瞪着眼睛大声道,“你们敢保证一辈子不做一件蠢事吗?!”
可是他们却笑得更厉害了——虽然若是他们亲眼见到那场景未必笑得出。
司徒夙莎抱臂摇头叹道:“我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让我认识你们这一群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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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茂这次来京都可比上次舒服得多——又是游览京都的名胜古迹,又是看表演,又是听讲书……天天过着闲适的生活。
司徒夙莎偶尔跟着新选组去蹭蹭节目,远远地见过德川家茂几眼。发现他年纪虽不超过二十岁却的确有着将领的风范,胸襟更是令人佩服!——除此之外,她也没什么感觉。毕竟她原来根本就不知道历史上有德川家茂这号人。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文九四年”的年号也于二月更变为“元治元年”。
拥有两百个上级武士的见回组日益取代着新选组的位置。他们拥有优良的武器,统一的精神面貌,并且个个士气高涨!这些正儿八经儿武士出身的人们个个戴着圆顶的帽子,整齐如军队地在京都街道上昂扬而行!正因如此,新选组正面临着随时被取缔的压力!!
这期间,松平容保的官职也因为种种原因几度沉浮,最终重任“京都守护职”。
拒绝“过继”的司徒夙莎不过是一介平民,没有资格和堂堂大名来往,所以她既没多问,也没兴趣知道。
虽然她对土方岁三说了那些,土方岁三却依然没有让她分担什么。更确切的说,自那之后夙莎几乎没有见过土方岁三——因为忙碌,就算住得很近,也很难见面……
其实土方岁三是忙碌还是避着她,夙莎根本就不在意。她也知道“分担”是建立在“信任”之上,而“信任”是建立在“能力”之上!
司徒夙莎也没有时间去想很多。最近,各个副长助都会根据自己的特长教授各种课程。夙莎一天到晚在“冲田总司的剑术课”、“松原忠司的柔术课”、“原田左之助的长枪课”之间奔走着。
莫说这些,就连她既不喜欢讲师也不感兴趣的“武田观柳斋的甲州流兵法课”都一节不落地上了。
全新选组最无所事事的她,成了全新选组课上得最全的人!——厌学如她,大概长这么大也没这么认真过!
日子一晃就到了四月份。德川家茂依然在江户停留着——“横滨锁港”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
原来,横滨因为不平等条约的签订被迫开港,几乎从一个小渔村变成了西洋人殖民地!那些攘夷志士哪能容得下这种事,纷纷要求幕府重新“横滨锁港”!德川家茂此次上洛便是为了与孝明天皇商讨此事。
只是“锁港”便意味着要将洋人赶出横滨,谈何容易?是以此事一直拖着。可是那些过激浪人可没那么好的耐心,三月份水户藩的天狗党再度举兵发动□!长洲向来与水户同盟,水户这一乱,长洲自然也按捺不住了……
司徒夙莎心中的血流在翻滚着,已经适应杀戮在眼前发生的她比以往更加认真地加强各种技能,其进步之快,连冲田总司都为之感叹!
“快走!”四月份的这天,几名不逞浪人又被新选组押着送往屯所的审问所。
“这些人又是谁啊?”司徒夙莎好奇地问松原忠司。
好脾气的松原忠司从来不会拒绝司徒夙莎的问题,他答道:“这几个浪人企图在京都放火,副长大人要把他们带回来审问。”
“放火?”司徒夙莎睁大了眼睛,“这么早?!”
“夙小姐你说什么?”松原忠司不禁奇道。
“哦……没什么……”司徒夙莎垂下头。
“小夙。”土方岁三的声音突然传来。
“啊?!”司徒夙莎猛地抬头,随即又垂下头——她现在还没办法直视土方岁三。
“你能短时间内让他们招供吗?”土方岁三不露喜怒地问。
司徒夙莎悠得睁大眼睛,她使劲点点头道:“我可以!”
“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土方岁三垂下眼帘不看司徒夙莎一眼,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离开了。
“夙小姐……”岛田魁挠挠头道,“其实副长大人……”
“不用多说。”司徒夙莎平静地打断他,“带我去审问所。”
司徒夙莎带着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甚至与审讯无关的东西跟着岛田魁走进了处处弥漫着暗红色和铁锈味与腐臭味的审讯室。她把那堆东西往地上一扔,吩咐岛田魁把这几人绑成只能站在原地不能动的状态,然后便让所有人离开。
“夙小姐,你要一个人?!”岛田魁不禁睁大了眼睛。
司徒夙莎拍拍他道:“放心吧!”
“吱——”门再度被关上,切断了最后一丝阳光。虽然房中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但多年奔走野外的司徒夙莎却对各种气味有着强烈的忍耐力。
司徒夙莎既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样心硬,也没有土方岁三感觉的那么心软——就像土方岁三既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情,也没有司徒夙莎感觉的那么有情一样!——人在心中所想象的反应总是比实际的感觉要强烈很多!更莫说每个人在不同的人面前有着不同的姿态,所以不可能每个人都感觉相同!
司徒夙莎拿着一根很粗的木棒在这几个不逞浪人面前来回走着,却不说话。
“喂!有什么手段都拿出来吧!老子是不会招认的!!”其中一名不逞浪人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
“会叫的狗不咬人”这个道理并不是空穴来风——一般最先沉不住气的人往往是因为他内心已经动摇!
司徒夙莎微微一笑,道:“好,那我就从你开始!”
她拿出几团布将其余几人的嘴堵上不让他们发出声音。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零七八碎一样样地摆弄着,似是在挑选用什么东西最合适。
那个不逞浪人瞪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司徒夙莎,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可司徒夙莎挑得更慢,他那一股劲儿被这段时间渐渐消磨着,心中开始发慌……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喂!你要挑到什么时候?!”不逞浪人大吼。
司徒夙莎又笑了——那名不逞浪人越来越不明白她笑的含义!只见她缓缓起身,双手空空地走回他的身边,有几分玩味地笑道:“你知道吗?我知道一种刑法。遭受这种刑法的人一般只需十四秒就会招认。而受过此刑法最强硬的人也只撑了两分钟!——不过这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只要是受过此刑法的人都会觉得这个人很了不起!——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封法’,连美利坚的军队都知道!”
司徒夙莎这可不是撒谎。
不逞浪人的脸部肌肉抽搐着,但他仍然大声咆哮道:“你这幕府的走狗!武士可不会因为一点皮肉之苦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是吗?”司徒夙莎笑着耸了耸肩——她越是淡定,那人便越是心慌。夙莎就像是闲聊似的说,“可我并不打算用‘水封法’来对付你。理由很简单——我不想虐待你!——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办法对别人的惨叫充耳不闻。但我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往往接受不了你们惯用的法子,却能接受得了我的法子。”她用木棒轻击着自己的手掌接着笑道,“我的法子都很简单。在旁人眼里可能觉得这根本连刑法都算不上,可是对你们来说……估计到最后你们可能会更愿意被粗棍子打一顿!比如我现在把你们绑成这样只能站着不动的姿势就是这些法子之一——如果连一秒钟都不让你们睡着,就这样持续站着……你们大概坚持不过四十个小时!”
几名不逞浪人个个瞪大眼睛——这样的事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不相信也无所谓。”司徒夙莎的脸上仍然挂着淡淡地微笑,她指着那些嘴被堵住的浪人道,“你们几个很快就可以感受到了!至于你……”司徒夙莎收回手转头看着第一个说话的浪人笑道,“要用点别的法子。”
那名浪人睁大眼睛怒视着司徒夙莎嘶哑着声音道:“哼,老子才不怕!”
司徒夙莎眼睛转了转,突然改变心意的她转笑道:“我知道你不怕!”说着,她竟然大步走上前给他松了绑!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盯着司徒夙莎!
那名浪人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怔怔地看着司徒夙莎,不可思议道:“你这混蛋要干什么?!”
“哎呀?!”司徒夙莎皱起眉头道,“你难道想等那个‘鬼之副长’土方岁三来审问你么?——‘观者为之侧目,队士不敢逼视’这可是土方先生审问犯人的真实写照啊!”
“为什么你这混蛋要放了我?!”那个浪人仍然怒道,可是声音与气势却弱了很多,“你不怕我逃跑吗混蛋?!”
“你能跑得了么?”司徒夙莎笑着从她拿来的瓶瓶罐罐里倒了两杯水,端过一杯给他道:“并且,身为武士怎么可能因为惧怕而丢下同志逃跑呢?——我就是看中你是条汉子才愿意这么做的!”
末代武士,很多早已没了武士应有的姿态。在幕府强大的兵力面前,没几个人能够从容赴死。大多武士都变成了一边在嘴上死守武士道,一边不断做着有违武士道的事——时代的变迁让他们陷入了这样的怪圈。只因那些恪守武士道的人往往在这个时代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生命,追求生是人的本能!可是司徒夙莎这几句话却把他的行为锁得紧紧的!
“怎么,还怕我下毒害你不成?”见他犹豫,夙莎又挑眉笑道。
不逞浪人偏过头道:“哼,我才不会接受你这幕府走狗的施舍!”
“谁说我是‘幕府的走狗’?”司徒夙莎作“苦笑”状,“其实……我并不喜欢佐幕的新选组,‘尊皇攘夷’才是日本的王道啊!我至今日,实在身不由己!”
司徒夙莎从气质到声音都不怎么女人。就算她不刻意伪装,也很难被一眼看穿——这些不逞浪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而夙莎说的话要是换做平常,这个不逞浪人肯定是不信的。但他刚刚经受过精神上的高度压迫,现在可谓如蒙大赦,潜意识中已经把夙莎当成了救命稻草,像这种“好的谎言”,他还是很愿意去相信的。
心理学上管这种行为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即“人质情结”——司徒夙莎跟电视剧学的。
见他犹豫,司徒夙莎微微一扬嘴角,继续道:“我曾经也上过黑船想把美利坚赶出日本,也登上‘千岁丸’去清国考察过。桂小五郎虽然有才干,但是一激动便常常像个女人一样竭斯底里;武市瑞山品行高洁,与吉田松阴平分秋色。只可惜前些日子被捕入狱;高杉晋作脾气虽然怪了点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私底下和他们都有来往,只是不便脱离新选组……”
“有什么不便?!”不逞浪人已经完全相信了司徒夙莎,“留在这里佐幕有什么好?不如在全国掀起攘夷浪潮!你这样畏手畏脚,简直丢了武士的人!”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武士,所以为了报国只好加入新选组。”司徒夙莎摇头叹道,“不知你如何称呼?”
“铃木。”
“铃木先生啊……”司徒夙莎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其他瞪着眼睛挣扎想给铃木提示的武士,继续下面的话题。
打开话题后一切就变得容易。没用多久,这个叫铃木的不逞浪人便说出了一件事……
“什么?!”近藤勇不禁变色,“小夙你说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会有四十名长洲藩士潜入京都?!”
司徒夙莎点头道:“长洲藩彻底被赶出京都孤立起来,他们会有行动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原田左之助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夙莎道:“你这家伙到底怎么这么快让他招供的?——那些浪人们身上连一点新伤都没有啊!”
司徒夙莎微扬嘴角,抱臂道:“人最坚强的是‘心’,最软弱的也是‘心’!”
“哈?”原田左之助不能理解。
“左之助,现在不是好奇这些的时候。”近藤勇有力地沉声,“长洲藩的那些家伙又开始不安分。新选组肩负保护京都的重任,自然责无旁贷!岛田、山崎!”
“在!”“在!”
“你们二人一定要密切的关注京都浪人的动向!”近藤勇下令道。
“把我也算上吧!”司徒夙莎接道,“再在屯所待下去,我真要发霉了!”
近藤勇的眼神像利剑一般扫了过来,他紧盯着司徒夙莎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的内心看透:“小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危险!”
“近藤先生啊,到现在你还在说这些,我可是会哭的哦!”司徒夙莎云淡风轻地交错双臂,“让我去吧!至少若是长洲藩的灵魂人物来京都我还能认出来啊!”
“没问题吗小夙?”井上源三郎忧心道,“你和他们都认识,这样也太为难你了!”
“不用担心!”司徒夙莎毫不动摇地笑道,“虽然我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打过交道,但我也同样很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我不会再摇摆不定,徒增烦恼!”
“好!”近藤勇以拳顿地道,“小夙,你就和岛田、山崎同去!你们万事小心!”
“是!”“是!”“是!”
得知这一消息的近藤勇,很快便拜见了松平容保。
“是吗?长洲的那些激进浪人又有动静了吗?”松平容保眯起了眼睛。
“是!”近藤勇躬身,双眼盯着榻榻米,“松平大人,是否将上京的长洲浪人全部斩杀?”
“不必。”松平容保抬起一只手,眼中闪现着精光,“上次的政变将这些激进派彻底赶出京都。但既然他们不肯安分守己,只好将他们再次引入京都一网打尽!近藤,你们暂且按兵不动,搞清楚他们的诡计之后,即刻根除!——这次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现在松平容保掌握着日本的海防大权,而其弟松平定敬——桑名藩藩主也加入了京都所司代。自从“八一八政变”之后,京都便形成了“一(一桥家,即一桥庆喜)会(会津藩)桑(桑名藩)政权”!
“是!”近藤勇将头低得更低,声音却是低沉有力!
元治元年(1864)五月二日,第十四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茂辞别京都,踏上了回归江户的路程。新选组的日子再次恢复成平日的样子,腾出了更多的时间来对付那些偷偷溜上京的激进浪人。
大阪离京都很近,所以若是有激进浪人在大阪横行,新选组一样会派人过去取缔。今天去大阪巡逻的,是山南敬助。
“总长大人!”一名平队士赶过来单膝跪地道,“有几名浪人闯入吴服店岩木升屋,强行索取钱财!”
山南敬助也是新选组的总长,地位比近藤勇低一些却比土方岁三要高一些。
“什么?!”山南敬助皱起眉头,“奥泽!跟我去看看!”
“是!”
山南敬助和奥泽两人一路小跑到高丽桥附近的吴服店岩木升屋。山南敬助率先冲进店中,高喝道:“新选组御用检查!”
“可恶!”屋中的四五名浪人齐齐拔刀,“是幕府的走狗!!”
山南敬助拔刀大跨一步,刀光一闪已经有两名浪人被砍翻在地没了呼吸!
“新选组总长,山南敬助!”山南敬助声音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
剩下的浪人不禁屏住呼吸,持剑凝视着山南敬助!
山南敬助静如止水!
“呀啊——”一浪人大喝一声向山南敬助举剑砍来,山南敬助猛地将其刀锋格开,反手一劈立将那人斩于刀下!
在奥泽和一名浪人纠缠的过程,山南敬助已经杀了三个人!
然则就在山南敬助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又一浪人突然跃起向山南敬助砍来!——其势之猛,与那三具尸体生前之态大相庭径!
山南敬助变了脸色——这种时间要反击已是不及!
“呲——”刀锋划开皮肉的声音似是被放大数倍似的,无比清晰地传来。一道血幕自山南敬助的手腕喷射出来,染红了山南敬助的视线!又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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