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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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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勇和冲田总司二人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二楼与一楼不同,二十多名攘夷志士中的干部悉数聚集此处,此刻全都警惕地盯着这两个人!
本来忽明忽暗的油灯此刻却明亮得刺眼!
近藤勇面对这压倒性的实力依然面不改色。他摆好架势朗声喝道:“奉回京中将命,新选组行事,还手者无容赦,斩!”
“唰啦唰啦!”这些攘夷志士门并非等闲之辈,虽然事发突然令他们始料未及,却是虽惊不乱。见浅葱色羽织一现,近藤勇话音未落便悉数拔出佩刀,虎视眈眈地盯着近藤勇和冲田总司!
被攘夷志士围着的油灯似是应了这屋中瞬间充斥的杀气,不知何时熄灭了。这不大的屋中瞬间回归黑暗,被苍白的月光所包围!
冷冽的刀光突然一闪,打破了屋中本来的沉静!——原是离冲田总司最近的一名浪人,突然大喝着向冲田总司举刀扑来!
与近藤勇不同,冲田总司的刀还未离鞘。
然而这名浪人还未扑过来砍到冲田总司的一根毛发,却已经倒地了!
没人看清冲田总司是如何拔刀的!大家只觉一股惊人的杀意掠过后,这名浪人的喉咙便多了个血窟窿,鲜血汩汩不断地向外流着,瞬间边染红了整片地板!
再看冲田总司却仍是沉静如水的从容,若不是他手中的刀的刀尖还在滴着血,只怕没人会相信刚才那个人是他所杀!
“是平青眼!”其中一名浪人颤声道。
“怎么可能……”平青眼可是要在瞬间进行三次突刺的,可他们却连一次都没看清!
冰冷的恐惧在所有的浪人心中无形地蔓延着……
“可恶!”浪人们握紧了手中的刀,“竟然碰上新选组的天才剑士冲田总司,真是倒霉!!”
冲田总司似是闭着眼睛,他缓缓抬起胳膊将手中的剑端平。一丝冷冽的笑挂上他的嘴角,他猛地睁开眼睛,强烈的杀气霍得充满了整个楼层!无形的气场似是形成了无形的屏障,令人逾越不能!
那些浪人个个震于他的气势,大多从楼梯、窗户跳下想要逃离这个修罗!
守在一楼的永仓新八与藤堂平助面对这如潮涌下的浪人,大生应接不暇之感!没有多久便陷入了苦战!
而近藤勇也不得不转移战场,一路从二楼追向一楼!
二楼此刻只剩下冲田总司一人!
只一人,便令这些不逞浪人的核心人物们胆寒至此!
一直卧在房顶的司徒夙莎看见成批的浪人从窗户逃跑,即刻抽出提前去武器店做好的十字弓,不紧不慢地瞄准!
“嗖!”空气被划破的声音猛地响起,一只短箭乘风而出,恰巧射在一名逃跑浪人的小腿上!
司徒夙莎的枪法一向不赖,用十字弓倒也容易!
司徒夙莎一反常态地沉静,她缓缓抬手从箭袋中拿出另一只短箭搭在弓上,又瞄准了另一名浪人!
短箭及二连三地射出,瞬间几名浪人因被射中小腿而倒地!
“屋顶上有人!”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
“不好!”司徒夙莎感叹一声,顺着房檐一路滑到二楼外檐!
不料,一名落跑浪人正在那里等着她!
“哎呀!”司徒夙莎就地一滚缓冲了下落之力,她顺势起身本能地向后跳出一步,伸手从箭袋中拿出箭搭在弓上。
那浪人已经摆好架势,神色中甚是不屑——他发现夙莎的箭不杀人!——只要他不死,那死的就是夙莎了!
然而夙莎却突然蹲□去!他对此始料未及,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夙莎绊倒!但这名浪人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他反应虽不太快,却也不慢!他见夙莎手掌如刃直向他后颈劈来,当即拔出肋差划向了夙莎的手腕!
司徒夙莎大惊失色,要她收手却已不及!她来不及多想,只得在这瞬间改劈为抓,一招抓住了这名浪人的刀背!
然而夙莎毕竟是女子,就算抓住其刀背却不过是解一时之急,并不能真正牵制住他!——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没有任何招式能制住这比她力大很多的敌人!
夙莎闪电般地顺着刀背滑向这名浪人的手腕,在抓住这名浪人手腕的同时,沿着房檐跳了下去!——她借助下坠之力,将这名浪人硬生生地拉下了二楼!
浪人是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着地的,等他挣扎着爬起来后,司徒夙莎却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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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屋的一楼此刻已经化作了修罗般的战场!
近藤勇站在楼梯口堵截着落跑的浪人,永仓新八守卫在大门至厨房的长廊,而藤堂平助则转战到了内院!——三人对战剑术不菲的二十人!这会成为一番怎样的光景?
这已经不是往常的搏斗,而是冰冷无情的厮杀!
生与死的厮杀!——谁若是在这个时候胆怯或者同情别人,那这个人便将瞬间化作黄泉孤魂!
令人作呕的浓重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漫着,如幕般的血在惨白月色的照耀下变成了一种震人心魄的暗红色!地上的尸体残缺不全地散落着,在这漆黑的房中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这些几近绝望的浪人们变得如猛兽般疯狂!他们脚踩着同伴的尸体为自己的生命毫无理智地挥剑!
藤堂平助虽然身材娇小却一向骁勇善战!被浪人围攻的他此刻已经深陷一片刀光剑影中,可他却没有任何气馁和胆怯,依然挣扎着和这些发了狂的浪人们搏斗!其勇猛令那些浪人们胆寒!
然而他的勇猛却让他疏于防范!——忘记带护额的他突然被一名浪人砍伤了额头眉间处!火热的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藤堂平助捂着伤口向后倒退几步,跪倒在地!
那些浪人虽然发狂,却清楚自己是为何而战!——他们毫不恋战,弃甲而逃!
藤堂平助不得不退出一线!
这样一来,永仓新八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他已经连杀若干人!身上大大小小的砍伤不计其数,手中的长刀也伤痕累累变得不再锋利!而他自己的身体也似达到了极限,疲倦不堪!
可是他一刻也没有停下战斗!——不管是被砍伤后背,还是被刺伤大腿;不管是流血不止,还是筋疲力尽,他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强悍的身影更是半刻也不曾停歇——雷打不动,屹立不倒!
这个人虽然固执,却是个响当当的硬汉!
永仓新八见一名浪人举刀向他砍来,本能地举刀格挡。已经精疲力竭的他此刻连肌肉都似发出了悲鸣!!
可他仍然坚持着!
“啪!”的一声钝响,原是永仓新八那已难堪重任的爱刀被折断!!
可是这是厮杀,容不得你去感叹惋惜!
时机稍纵即逝!
永仓新八迅速捡起尸体上的刀,趁着那名浪人掉以轻心之时,举刀刺入了那名浪人的腹部!
那名浪人眼睛向外突兀着,连五官都已扭曲!他望着永仓新八,表情怨毒已极!那名浪人想伸手抓他,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已死!
指尖突然传来钻心的疼!——永仓新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的刀伤深可见骨,一只手早已变得鲜血淋漓!
可是他仍然要战,不能退缩!
走廊漆黑无光,宛若通向地狱的甬道漫无尽头地延伸……
司徒夙莎溜进了池田屋,却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异次元!——整个空间似是在她眼前扭曲着,令她头晕目眩!
只一人、只几招,司徒夙莎已经惊了冷汗一身!——若不是最后关头她突然意识到潜在的危险,那么只怕她现在已经变成了野鬼一只!
而她现在更是手脚冰冷,她的脸色只怕是与地上的死人没什么两样!
她低估了“厮杀”!
可她总算还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脱下羽织,将它藏在一名浪人的尸身之下。用手掌蘸着流淌在地上的血液涂抹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许多,她只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与这些发狂的浪人交手,更没有时间拖延!
没有穿羽织的她一路上并没有刻意躲闪这些落跑的浪人,这些失去理智的浪人眼中只有浅葱色的身影,反而没有注意到浑身血污的她!
夙莎在这充满着死亡气息的池田屋中狂奔着——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恐惧,神经高度紧张的她大脑早已变成一片空白!现在她做什么都不过是凭着自己的本能而已!
刚绕到楼梯口,一个浅葱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夙莎的眼前!夙莎本能地刹住,就地一趟瞪大眼睛看着近藤勇,等待近藤勇走过!
她没时间跟近藤勇解释,更不想让他分神!
池田屋的死尸大多是睁着眼睛的。所以近藤勇也不会特意去注意躺在地上的司徒夙莎。此刻,他正拖着精疲力竭、伤痕累累的身体向前走着,手中的刀早已没了昔日的光泽,刀刃上处处是激战过后的豁口,似是轻轻一折就能变作两段!
铁制的刀,铁打的汉子,此刻却像是风一吹就会消逝一般残破!!
司徒夙莎眼睛眨也不敢眨得盯着近藤勇,心脏一下一下地抨击着胸膛,似是不满束缚,挣扎着要冲破腔子飞出去一般!
近藤勇下意识地迈过夙莎的身体向永仓新八那边摇摇晃晃地走去!
司徒夙莎仍不敢动——近藤勇那蹒跚却又坚韧若大山的身躯在她眼前挥之不去!——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
是紧张、是恐惧、是心酸,是不忍,是难过、是共鸣还是仅因为眼睛睁得太久?——连夙莎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流泪……
待近藤勇走后,司徒夙莎才缓缓起身。她连拭去泪痕的心情都没有,已经双腿发软的她不得不攀扶着满是血污的扶手爬上满是血污的楼梯。
楼梯突然变得很长,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五名浪人占据不同的方位将冲田总司围在中央——与其他人不同,冲田总司身上虽有血污,却并不如何狼狈——他未经过厮杀。这些浪人知道冲田总司剑术高超,特地派人将他围住!
他们静静地跟冲田总司对峙着,似是在等待时机。
冲田总司以一敌五,神色却没有半分慌张。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神态自若地说:“各位要是再不动手,只怕援军就要来了哦!”
面对这种场景还能笑得出的,大概就只有冲田总司了!
这些浪人就像是得到了信号一样——再厉害的剑士话说时也是要分神的!他们五人从五个方位气势汹汹地齐齐举刀——五人振聋发聩的喝声在这间不大的房间回荡着,五人的脚齐齐猛地踏在榻榻米上,发出如同壮汉擂鼓般震人心魄的咚咚声!连这个池田屋似是都在震动!
五个攘夷志士的干部同时出招,只为让这一个乡下来的剑道高手命绝九泉!
冲田总司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无路可逃!
可是冲田总司不用逃!
面对这五人慑人胆魄的攻击,冲田总司依然面不改色!
可是他的眼神却变了!——强烈而又凛然的杀气从他那双本来清澈如水的眼中迸发!就像是一只气定神闲的白鹤瞬间化身为一头追捕猎物的猎豹一般令人却步!他的身形宛若鬼魅,这五个高手谁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躲闪的,只觉眼前青葱色的身影一晃,他们五人的攻击便已落空!未等他们回神,五个人已经变成了四个人!
一抹凄艳的红顺着冲田总司的刀刃滑落,冲田总司的羽织和白发带似是受了剑气的影响而飞舞着——这样的少年立于惨白的月光下,就像是一只深山修炼千年的妖精,一只率领百鬼夜行的鬼王!
被砍的那个人早已没气,可直到此刻他的伤口才迸出血来!——血色,在如墨般的夜色中散落,宛若凋零的樱花!
这四个人顿时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敌人?——非但能毫发无伤地躲开他们五人的攻击,还能瞬间置他们中的一个人于死地!
现在他们明白了——面对这个敌人,他们既不能逃,也不能攻!——只要在他面前稍有破绽,那就必死无疑!
本来喧嚣的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连呼吸声都变得那么刺耳!
然而就在这时,冲田总司本来就有些惨白的脸上却出现了豆大的汗珠!他突然身子前倾,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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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守在池田屋前后门的队士已经陷入了苦战!——尤其是守卫后门的三人,更是苦不堪言!
原来,池田屋的后门与长洲藩邸极近。而长洲藩邸是“法外世界”,只要他们能逃到那里,那就进入了安全地带!
大批的浪人从狭小的门中涌出——就像是一群被惹怒的蜜蜂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而倾巢!
后门只有三人——剑术不是很拔尖的三人!
望月龟弥太见后门也有碍事者,登时暴怒不已!他一个跃步举刀而上,只一刀便砍死了奥泽荣助!
尾随而来的浪人们更加疯狂!血液在他们心中翻滚着,求生的欲望占据了他们整个大脑!
安腾早太郎和新田革左卫门挣扎着和这些杀红眼的浪人拼杀,而他们自己也早就被砍成了血人!
浴血奋战大概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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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冲田总司倒下的夙莎,心一下就缩紧了!——一股凉意从心脏顺着血管涌上大脑!瞳孔也随之收缩,收缩……
她已不能思考,也不想思考!
围攻冲田总司的浪人心下早已有了怯意,见冲田总司晕倒,竟然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夺窗而逃!
只有一人没有急着离开。因为他觉得像是冲田总司这样可怕的剑士留着将会成为他们巨大的阻碍!
这人便是吉田稔磨!——长洲藩士,吉田松阴的弟子!
“你居然杀了松助!”他眼中满是悲愤,恨不得将冲田总司碎尸万段!
怒极的他伸脚便向冲田总司的胸膛全力踢去!
司徒夙莎本能地去摸箭袋,然而箭袋却空空如也!——她猛地醒悟,刚才从楼上摔下,想是短箭都滑了出去……
司徒夙莎的心沉了下去……
吉田稔磨的脚已经扎扎实实地踢在了冲田总司的身上,司徒夙莎甚至能听见肋骨折断的声音!冲田总司被这剧痛折磨而醒,他本能地瞪大眼睛,却居然没有叫出声……
“活该!”吉田稔磨充满报复意味地大笑,他举起刀阴冷地说,“你这混蛋,去死吧!”
司徒夙莎手中的十字弓已经脱手,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吉田稔磨的头上!
吉田稔磨顿时头破血流,他根本没有想到楼梯口会有新选组的帮手!
日本男士的和服本就朴素,若无浅葱色的羽织实在难以在黑暗中被注意。
司徒夙莎已经大步走进屋来蹲身挡在冲田总司的身前,怒不可遏地瞪着吉田稔磨!
“小夙?!”冲田总司眼神中满是错愕,声音虚弱而沙哑。
“别说话!”司徒夙莎的声音有些颤抖,然而眼神中却毫无惧意!
吉田稔磨毕竟不是寻常志士,他一眼便觉得司徒夙莎身上有一种不协调之感。不由得眯起眼睛道:“女人吗?”
司徒夙莎不搭理吉田稔磨,缓缓举起右手——她的手中赫然是那把麻醉枪!她的面色阴沉,厉声道:“别动!”
吉田稔磨没想到那个毫无见识与地位的新选组中会有人配枪,可是他却没有吃惊之意,反而冷笑道:“哼,这东西也是手枪?别开玩笑啦!”
司徒夙莎的手枪自然和这个时代的手枪不同,吉田稔磨自然认为这是唬人之物,做不得数!
而事实上夙莎的手枪中的麻醉药也早已失效,与唬人之物无异!
司徒夙莎却送了口气,沉静下来——她在需要精准射击之前总是要让自己冷静!这次也是一样!——没有麻醉效果的针随便射出是没有杀伤力的,她只能瞄准一个地方……
眼睛!
吉田稔磨刚抬起手臂,刀就掉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眼睛大叫着,在地上翻滚着,痛苦不已!
司徒夙莎不禁向后一仰坐在了地上。她神情呆滞地看着吉田稔磨,心仍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小夙,你快离开这里!”看见吉田稔磨一边大骂着一边挣扎着伸手再度拿起了佩刀,冲田总司不禁变色道,“这家伙发狂了,你留在这里会被杀的!”
吉田稔磨大叫着宛若厉鬼般披头散发毫无章法地挥着剑,如注的鲜血从他的眼睛中喷射而出!样子被冰冷的月光映得阴森可怖!
司徒夙莎被他的样子吓得浑身发麻,根本动都动不了!
“可恶!”冲田总司咬紧牙关,重拾佩刀打算浴血而奋战!
可是他还未站起,一口鲜血便喷到了地上!——他已无力站起!
一股热血涌上夙莎的心头,她不知道哪里来了力量,竟然再度让她站起!
这一刻,她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吉田稔磨的对手,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死!
她只知道,现在不是任她软弱的时候!
司徒夙莎用尽全身力气向吉田稔磨扑去!
发狂的吉田稔磨完全没有章法地挥刀,司徒夙莎这一扑也许不等碰到他的身体就已经被他乱刀砍死!
好在她还没有被砍死——她的运气总是不错!
可她忘记了吉田稔磨身后是窗。她这一扑,竟带着吉田稔磨摔出窗外!
冲田总司睁大了眼睛,连呼喊都已忘记!
没有使用任何技巧的跃出,司徒夙莎无法像上次那样平安着陆。
眼前景色变换,突然间身体被冰凉而又坚硬的地面接住,猛烈的冲击让司徒夙莎的五脏六腑为之翻滚!她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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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夙,小夙!醒来!”有力而又殷切的声音在司徒夙莎的耳边响起。她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白让她失去了视野。
头痛欲裂的夙莎根本无法思考,她晕乎乎地脱口道:“总司呢……”
“我没事!”冲田总司一如往常般明朗,只是语气中略带一丝牵强,“我只不过有些中暑,倒连累了小夙你!……”
“是吗,只是中暑吗?……”神志恍惚的司徒夙莎嘴角扬起一种别扭的傻笑,“你可别骗我啊……”
“我没有骗你!”冲田总司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司徒夙莎又忍不住要合上眼睛。
土方岁三脸色一沉,命令似的说:“睁开眼睛!”
“夙小姐好像磕到了头,状况不是很好!”山崎丞眉头紧皱,“不过请诸君放心,她没有性命之忧!”
原田左之助松了口气,勉强地笑道:“我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短命!”
司徒夙莎突然笑了,她道:“不必担心。我总得留命喝杯你们的庆功酒不是?”
斋藤一难得开口道:“闭嘴!”
井上源三郎无奈地笑道:“小夙啊,这种时候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司徒夙莎满足地闭上眼睛,微笑道:“因为我知道我死不了。”
天色初明,一条浅葱色的青龙自池田屋盘旋而出!——他们迎着朝阳昂首阔步地走在京都的街道上!
“快看,那是幕府的走狗!”
“他们居然做出了这种事,简直就像‘狼’一样无情无义!”
“壬生狼!”
“池田屋的刽子手!!”
沿路过来,尽是这种窃窃私语!
司徒夙莎抬头看着半扛着自己的原田左之助,想说安慰的话却无从出口……
“喂,别露出那种表情嘛!我们才不会在意那种事呢!”一向大条的原田左之助居然发现了夙莎的异样。他扬起了一个神采奕奕的笑,露出一排雪白健康的牙齿。他斜下眼睛看着司徒夙莎道,“‘狼’也好,‘刽子手’也好,至少我们活下来看到了这美丽朝阳!”
司徒夙莎抬头看着那似乎能净化一切的太阳,不禁有些痴了。她会心笑道:“也是啊……‘狼’虽然不讨人喜欢,却是种很有个性的动物啊!”
“哈哈哈哈!”原田左之助爽朗地大笑,“你这家伙伤成这样却还能走,倒也不赖嘛!”
“唉……”井上源三郎虽然叹气,眼眉间却全是笑意,“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啊?——根本算不上对话不是吗?”
虽然刚经过一场恶战,但是试卫馆的所有人总还是能笑得出!——只因在这乱世,活着才是真理!
金色的“诚”字在金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迎风招展着!这一刻,“壬生狼”的名字在日本的大江南北留下了谁也无法取代的印记!——不在乎他人目光的孤傲,残忍却又重情重义,简直……
与狼无异!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冲田总司肺结核的问题因为牵扯后面的剧情,请恕我暂时不解释。
总之我终于写到池田屋了,本来有很多事要在这里感慨一下,可是写完后就忘了个一干二净……(喂!)
、第一章 点
逃离池田屋的那些浪人们被早已守在各个路口的会津藩、桑名藩藩兵所截,悉数被捕!——参加此次活动的浪人们无一幸免!
也许说“无一”有些绝对,至少有一个人侥幸逃离了这场血雨腥风!
桂小五郎!
吉田稔磨见新选组来袭,立刻向桂小五郎求助。而然迟到的桂小五郎接到求助之后,竟然弃他们于不顾,转身逃往对马藩邸中闭门不出!
“那个胆小的家伙不要叫什么‘桂小五郎’,改叫‘长腿小五郎’算了!哈哈哈!”平队士们私下里这样嘲笑着他。
司徒夙莎坐在外廊上,心不在焉地喂着野猫。她的头上缠着雪白的绷带,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沉沉的……
“夙小姐,”明里跪坐在司徒夙莎身边,忧心地看着她道,“你还是进屋吧!”
“屋里也是坐着,屋外也是坐着,没什么区别。”司徒夙莎一扬手,一只猫便跳到她的腿上,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它问道,“总司的伤势怎么样了?”
明里答道:“医生来看过了——冲田先生晕倒是因为在高温下持续战斗而引起中暑。只是……他断了根肋骨……”
若是冲田总司真的病到咳血的程度,平时怎么会没听过他咳嗽呢?
“……”司徒夙莎沉默——冲田总司没有患上肺结核本来是值得她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却笑不出来……
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明理小姐,你不用陪着我。”司徒夙莎转头笑道,“我没什么事,你还是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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