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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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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尴尬的时刻,司徒夙莎却和土方岁三吵架了——就算夙莎再理解,也无法共鸣。所以就一直和土方岁三僵持着……
“小夙啊,你又何必生土方先生的气?”井上源三郎忍不住劝道。
“他何必把话说得那么过分?这并不能完全怪松原先生呀!”司徒夙莎不依不饶。
井上源三郎摇头叹道:“小夙,你不明白……”
“我宁愿不明白!”司徒夙莎气鼓鼓地说。
应庆元年(1865)十月二十日,寒风猎猎!
京都夜晚的街道上荒凉而凄清。
灯火阑珊,万家中只有她能令他驻足……
松原忠司站在门外望着灯影映照下的阿初的身影苦笑不已——土方先生说得不错,自己既然杀了她的丈夫,如何能厚颜无耻地爱上她?
松原忠司叹息,正准备转身离开,门却开了……
“外面这么冷,进来坐坐吧!”阿初的声音虽然冰冷,却似有了情意。
夜风中,阿初那略微苍白又没有表情的脸却似比任何女子都高贵美丽。松原忠司看得痴了,竟然无法拒绝她的邀请跟她走进屋去。
比起外面的寒冷,屋中则温暖极了!看着阿初忙碌的背影,松原忠司不禁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第一次见她,不是很愉快。那时候他刚杀了她的丈夫,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有勇气护着丈夫的尸体质问他这个杀人犯——那娇弱的身体,惨白的面颊,纵然泪水湿了眼眶却倔强地不肯示弱的女子打动了他的心!
松原忠司也知道自己不该爱上她,可爱情来时就像暴风雨,他如何能掌控?
“请喝茶。”阿初仍是冷冷冰冰的,松原忠司却仍觉得她可爱。
夜风吹进,阿初起身去关好门窗。空气似是凝结,气氛沉闷地有些可怕。
“阿初小姐,我还是不便打扰,我……”松原忠司想要离开,却被阿初打断了他的托词。
“我让你进来的意思还不够明确么?”阿初走到松原忠司身后坐下,语气虽淡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虽然你杀了我的丈夫,可是这么长时间你对我的照顾我也是明白的。松原先生……不,忠司,我想我也对你……”
后面几个字竟是愈发地柔情似水……
松原忠司的呼吸已经滞住——呼啸的寒风,温暖的房间,心爱女子的表白……一切的一切又怎能令一个男人不醉心?他甚至感到阿初气吐如兰,淡淡的女儿香就在他的鼻下徘徊不去……
松原忠司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竭力克制着……
“嘭!”纸门飞出的声音打破了这浪漫的气氛!司徒夙莎冲进房间一把推开阿初,急道:“松原先生,她要杀你啊!”
看着阿初手中那明晃晃的刀,松原忠司不禁觉得手脚冰凉……
阿初见事情败露,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举刀便向松原忠司冲去!司徒夙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你根本伤不了他,趁早放弃吧!”
阿初瞪着眼睛,双眼赤红地嘶吼道:“他杀了我的丈夫,毁了我的生活,还妄图得到我,令我蒙羞!让我报仇,让我报仇!!”
司徒夙莎再次推开阿初将刀夺过扔到一边,厉声道:“念在你是为了亡夫的份上,我不伤你!但你也应该知道你已经杀不了他!更何况,他杀你丈夫和爱上你都是身不由己,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阿初全身颤抖,眼泪从她那愤怒得惨白的脸颊滑落——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机会,可是她不甘心……
司徒夙莎有些不忍,她放软声音道:“你其实……”
“夙小姐你不必说了。”松原忠司突然开口,“说到底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松原先生你在说什么呀?!”司徒夙莎皱眉道,“这件事本就不是由你的主观意识说了算的!”
松原忠司却已经拔出了刀,他摇头叹道:“我既然杀了她的丈夫,又如何能爱上她?我明明知道,却要纵容自己……阿初小姐……我的确毁了你的幸福……我爱上你是害了你……你爱上我还是害了你……夙……夙小姐,你这又是……何……必……”
冰冷的刀刃已经捅进了松原忠司的腹中,入肉虽深却停住了——司徒夙莎双手紧紧握住刀刃,不让它再进去半分!不知是疼痛还是感动,她已泪流满面道:“松原先生,你不该死——如果爱人也要死,那还有什么事值得活着?你现在还有救,你松手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松原忠司苍白的面颊上又浮上了苦笑:“夙小姐……咳咳……我爱上了阿初小姐……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呲!——”鲜血溅出的声音刺穿了夙莎和松原忠司的耳膜!!——阿初偷偷捡起了地上的刀,趁着夙莎和松原忠司不注意刺入了自己的小腹,榻榻米上瞬间留下了一片殷红!
司徒夙莎和松原忠司都惊呆了!
“阿初小姐……你……这……又是何必……”松原忠司双唇颤抖着,眼睛也不禁红了。
阿初那早已没了血色的嘴角扬起一丝凄凉的笑,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情还是无意?既然有情为何要寻死?既然无意又为何自始至终的表情都不带一丝仇恨?
若说它是血腥的恩怨故事未免太过浮皮,若说它是凄美的爱情故事又未免太过轻佻!
司徒夙莎已经找不出言语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天色是抹不开的浓墨,司徒夙莎意识变得麻木不仁,只在恍惚中看到了筱原泰之进,恍惚中听见他问她发生了什么,恍惚中听见他劝她松开手……
等司徒夙莎回过神,她已经坐在了屯所的外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
看见土方岁三就站在不远处,她声音有些沙哑地问:“松原先生呢?”
“已经死了。”土方岁三平静地回答。
既然平静,又何必将双拳握得指节发白呢?
司徒夙莎笑了——苦笑:“我原来以为我自己无所不能,可如今却渐渐明白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太多……明明不过是阻止松原先生寻死,出手却终究快不过他的刀……”
“切腹的死法是武士的最高荣耀。”土方岁三的语气仍然是波澜不惊,“若是你不跟着他,不拦住阿初。松原只怕要死在女子的手下……奇耻大辱!”
“呵,”司徒夙莎笑得很难看,“你其实知道阿初一定会想要杀掉松原忠司才那样斥责他,好让他以后不再去找阿初吧?——宁愿切腹,也不要死得窝囊,是不是?呵呵,我真是天真呢……居然对你发了一大通脾气……真是抱歉……”
“不必介意。”土方岁三终于松开了双手,他轻叹道,“你这样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感觉写得有些跳啊……“冲田总司患病”这样煽情点,就这样被我一笔带过,我果然不适合写虐文啊!(喂喂……)
夜深了,今天就写这两句吧!(喂!)
、第十三章 改命
冬与雪,似乎是大多数人心中的最佳拍档。而新选组的屯所便在这飘飘大雪中迎来了应庆二年(1866)。
西本愿寺早已被这场大雪回归成了一片洁白,没脚踝的积雪平整得就像一张画布,微弱的阳光洒在上面泛着刺眼的白光。
西本愿寺难得清静——幕府为了给征长找借口,特意派小笠原长行去长洲问罪。去年十一月,近藤勇以长州询问使的身份广岛出差,结果长洲入境失败。最近他和伊东甲子太郎再次前往广岛支援小笠原长行,屯所的一切事物再次全权交给了土方岁三负责。
雪越下越大。偌大的庭院,只有司徒夙莎一人——这样的雪天,新选组中大概只有司徒夙莎还有这种闲情逸致破坏这洁白,童心未泯地堆着雪人。
“武田先生,请不要这样……”莺声燕语打破了西本愿寺的安静。只可惜这娇媚的声音并非女子所发……
马越三郎——新选组的五大美男之一——不仅长得眉清目秀,堪称美男。甚至可以称他为“尤物”都不为过!
这样一个一颦一笑都酷似美女的“尤物”,把一向喜欢男风的武田观柳斋迷得不行。马越三郎也就半推半就……
近藤勇为此颇为头疼,奈何几次三番规劝武田观柳斋,他却总是表面应承,私下里仍是我行我素。一来二去,近藤勇也只好眼不见,心不烦……
司徒夙莎顿时没了好心情。她眉毛跳了跳,背过身装作看不见。
可就算司徒夙莎不理他,武田观柳斋拐过来的时候还是看见站在院中一大团不成形的雪堆跟前十分显眼的司徒夙莎。
自从柴司事件,司徒夙莎跟他大发脾气之后,武田观柳斋见她从来都是绕道走。现在在这“紧要关头”居然好巧不巧地碰到这个打又打不过、惹又惹不起的“瘟神”,那圆圆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种滑稽的尴尬……
“咳咳……”武田观柳斋也没了兴致,硬生生地收,住快步离开司徒夙莎的视线。
至于马越三郎这个“半女子”更是见识过司徒夙莎的各种强势,尤其司徒夙莎连芹泽鸭的“胡子”都敢拔的那股劲儿,更是让马越三郎退避三舍……
院中又变得寂静,唯有几只麻雀在树梢蓬松着羽毛偶尔发出鸣叫。
“哈哈!”轻快明朗的笑声自司徒夙莎身后传来,“小夙你果然是新选组的大姐头呢!连身为参谋的武田见了你都要……咳咳咳!”
听到冲田总司咳嗽,司徒夙莎略微皱眉,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注意力道:“谁让他做了让我很生气很生气的事?”
冲田总司轻笑,蹲在司徒夙莎旁边将雪人的脸拍得更圆。
“你今天怎么想着来屯所?”司徒夙莎似是随口问道。
“一个人待在家里很无聊啊!”冲田总司宛若孩童般抱怨。
“……”司徒夙莎突然无言以对,唯有沉默。
然而冲田总司却笑了——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笑得仍是那么明朗:“好在还有小夙你可以陪我玩!”
闻言,司徒夙莎突然笑了,她朗然道:“反正我是金刚不坏之身,你无聊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冲田总司半咳半笑,随即肃然道:“明里小姐怎……咳咳……怎样?”
明里染上肺结核病重,冲田总司怕时常咳嗽引她疑心,是以最近总是司徒夙莎去探望明里。
“你不用担心。”司徒夙莎淡然笑道,“她很好。”
失去生活助力的明理,很快就因为肺结核而逝世。这件事司徒夙莎对谁都没有说,只是凭着一己之力将明里偷偷埋在了山南敬助的墓旁……
“敬助大人……明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很满足……很幸福……什么……都不怕……”
明里含泪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司徒夙莎虽然红了眼眶,却依然微笑道:“只要她自己感到幸福满足……那便很好……”
冲田总司默然。
“喂喂~你们两个……噗哈哈哈哈哈!真不赖啊!”原田左之助大笑着走过来,脸上是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想到自己和冲田总司的关系还处于被误会的状态,司徒夙莎忍不住冲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好不容易休假,你不在家里陪阿政,到这里来干什么?”
原田左之助坏笑道:“嘿嘿……你和总司进展不错嘛!虽然这雪人堆得丑了点,不过小两口合作倒是也……”
“左之助,我和小夙可没有……”冲田总司有些脸红得连忙摆手。
“没关系没关系!”原田左之助颇为大度地摆着手,“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我这个当大哥的,当然要促成……喂喂喂……小夙你要干……哇啊!”
没等原田左之助说完话,司徒夙莎就举起雪人的头毫不客气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喂,你这混蛋!”
“活该!你这大嘴怪!”
“你说什么?!想单挑吗混蛋?!”
“单挑就单挑,你以为本小姐怕你啊?!”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冲田总司有些无奈地劝架,但是……雪球却早已满天飞了起来,“唉……”
“夙小姐,原田队长早上好!……”
“岛田,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收拾他!”
“是!”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让岛田……十番队给我出来应战!”
“我看谁敢?!”
“原田队……队长……我们……”
“真啰嗦啊,你们这群混蛋还算是武士吗?!……哼,小夙我原田左之助才不会怕你,看我的——”
“嗖——”
“哎呦!”
“啊……平助……抱歉抱歉!”
“哈哈!白~痴!”
“你这女人有本事再说一遍?!”
“哈哈!白~痴!”
“……你这混蛋有本事别跑!”
……副长办公室……
“真是……大清早就这么吵……”土方岁三坐于矮桌前不知写着什么。
“哈哈,看来小夙很有精神,这不是很好吗?”井上源三郎端坐在土方岁三背后的空处,脸上挂着慈祥地微笑。
“咳,烦人的家伙……要不是山崎不在屯所,我一定派他去让这些家伙安静点!”
井上源三郎会心而笑。
本来平整如画布的雪地,此刻早已变得狼藉斑斑,日头渐升,阳光为西本愿寺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原田队长加油啊!”
“我才不要你们这群临阵脱逃的混蛋们给老子加油!喂,岛田你居然帮一个女人对付我这个队长?!”
“夙小姐是弱女子!”
“对啊对啊!我是‘弱~女子’”
“什么?!你这家伙也算弱女子?!”
“永仓不在,傻眼了吧?”
“混蛋!就算没有新八,老子一样不会输!等着!”
“哈哈哈哈哈!加油啊队长!”
“呵呵哈哈哈哈……咳……哈哈……咳咳……哈哈哈……”
“哈哈哈,左之大傻瓜!哈哈哈……”
“你这混蛋丫头……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勘定方……
“啊~啊~”河合耆三郎望着这成堆的账本不由得叹了口气,“夙小姐他们玩得真开心啊……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帐算清呢?”
新选组队中能进勘定方办公室的队士身份是有限制的,起码是副长助勤以上方可入内。司徒夙莎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却因深得近藤勇和土方岁三的信任,为人又泼辣,平日里她来往勘定方,队中倒没人敢说什么。
河合耆三郎独自在勘定方实在闷得无聊,倒也乐得司徒夙莎来打打酱油。
日子一天天推移,转眼间便来到了二月初。河合耆三郎的日子还是一成不变,永远都是不离账本的枯燥日子。
“河合先生~”司徒夙莎探头进来,做着鬼脸道,“好久不见,最近可有沦为武田那家伙的新宠?”
别看河合耆三郎剑术不佳,胆子又小,却也是个相貌端正的美男子。一向有着断袖之癖的武田观柳斋自然……
河合耆三郎无奈地摇头苦笑道:“夙小姐你还是别开我的玩笑了……”
司徒夙莎笑嘻嘻地走进来趴在河合的桌子上,又一脸嫌弃道:“武田那家伙大你八岁还能厚颜无耻地来骚扰你,真是变态!”
河合耆三郎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算账。司徒夙莎也不再说话,就在一旁看着他。
然而河合耆三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察觉到变故的司徒夙莎也不禁肃然道:“怎么了?”
河合耆三郎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没有答司徒夙莎的话,双手颤抖拨动算盘,一遍又一遍地核实……
“钱不对?”司徒夙莎皱起眉头,心脏也加剧了跳动——她已经想到了发生何事。
河合耆三郎瞪大眼睛抬起头来极度惊悚地看着司徒夙莎,颤声道:“少了五……五十金!”
五十金,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它足以让河合耆三郎丢掉性命!
司徒夙莎虽然记不得日子,但一看河合耆三郎的反应就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当即伸出手道:“快写信给家里,让你的父亲寄钱过来!”
河合耆三郎这才有所镇定,他抽出一张纸,笔迹潦草而又颤抖地写了一封短信封好了递给夙莎。
司徒夙莎自知事关重大,当即也不拖延,接了信飞奔而去!
河合耆三郎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奈何他若急急离去必会引起他人怀疑!
“夙小姐……拜托了……”河合耆三郎一边在屋中走来走去,一边祈祷着。
“河合。”土方岁三冷峻的声音突然传来。
河合耆三郎吓得打了个激灵,他竭力让自己镇定,小声问道:“副长大人有什么事吗?”
土方岁三道:“近藤先生暂时回不来,你再拿些钱出来寄过去。”
“是……”河合耆三郎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土方岁三何等眼力?河合耆三郎这不安的神情,以及额头上的汗珠都尽收土方岁三的眼底,他当即沉下脸来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虽说无奸不商,可河合耆三郎偏偏是个老实人,见到“鬼之副长”更是六神无主,哪里晓得如何搪塞?当即紧张道:“没、没什么!”
“账本给我。”土方岁三狭长的眼中闪出了敏锐的光。
副长有令,河合当然不敢不从。而土方岁三也当过药商,账本还是能看得懂的……
发现缺失数目是五十金,就连一向淡定如常的土方岁三都变了脸色!
“副长大人……我……”河合耆三郎低下了头。
分割线
当司徒夙莎把信件寄出回到屯所的时候,河合耆三郎的事已经在整个屯所中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凭白少了五十金公款!”
“真没想到勘定方的人会监守自盗!”
“被副长抓了个正着啊……”
武田观柳斋就站在庭院中听着这些流言蜚语,满脸得意——他怀恨河合耆三郎,只因河合不同意和他一起。
多么可笑?
“武田先生,你似乎很开心啊?!”司徒夙莎站在他的侧后方挑眉看着他。
武田观柳斋振振有词道:“队中丢了五十金,肯定是河合失职。失职者死——新选组中少了一个无能之辈难道不值得高兴?”
“失职者死?”司徒夙莎怒极反笑道,“如果武田先生你这么推崇这一点,那你早该去死了!”
武田观柳斋眯着眼睛笑道:“那真是彼此彼此。”
武田观柳斋虽然胆小贪生,熟知兵法的他却并不是一个十足的笨蛋。
司徒夙莎瞪着他道:“钱根本就是你拿走的,你少装蒜!”
“夙小姐含血喷人!”武田观柳斋突然大声斥道,不免引得院中队士转头,他口若悬河道,“夙小姐没有证据就诬陷我盗取了公款,这是对武士的侮辱!更何况,夙小姐明明非新选组干部,却频繁出入勘定方,难道就能摆脱嫌疑?!”
“你说什么?!”司徒夙莎皱眉怒,“我为什么要去拿这些钱?!”
武田观柳斋气定神闲道:“夙小姐并无俸禄,近藤先生近日也未给夙小姐一分。之所以能活着,不过是靠副长大人和原田队长给的救济粮罢了!——狗急还会跳墙,更何况夙小姐一介女流穷极了……哼!”
“没错!”未等司徒夙莎还嘴,一直对她不满的大石锹次郎便哂笑道,“像你这样没有骨气又狡诈的女人做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也许你不过就是刻意和河合走得很近,好拿钱!拿了钱,再恶人先告状!”
“大石君说得不错!”武田观柳斋愈加得意,“拿钱是需要动机的,我身为干部,并不缺钱,为何又要去偷钱?”
“偷钱并不意味着缺钱,”司徒夙莎冷笑,“也许只不过是想嫁祸!”
“所以夙小姐便要拿了钱嫁祸给我么?”武田观柳斋煞有介事地说,脸上尽是鄙夷,“虽然我的确以前因为柴司的事惹怒过夙小姐,可是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夙小姐还如此耿耿于怀,不惜做出这种事情来诬陷我!”
那些对夙莎素有不满的队士当即抓住机会你一言、我一语,就好像他们已经掌握了铁证证明司徒夙莎就是犯人一般!
司徒夙莎简直要气炸了!——并非因为诬陷,而是因为着急!
夙莎没有心情去在乎是否被诬陷,只因她清楚土方岁三会相信她。可是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如果你们认定我是犯人,那就抓了我拿着足够的证据去向土方先生领功!”司徒夙莎沉声道,“这样至少可以保住河合先生的性命!”
本来喧嚣的庭院瞬间变得安静,唯有武田观柳斋仍厚颜无耻道:“夙小姐,组内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和副长大人交好?副长大人重情重义,自然会对你网开一面!”
“哼,事到如今还在强辩而不顾同志死活么?”司徒夙莎直视着大堂的门,字字道,“人渣!”
武田观柳斋正想再度狡辩,便看见司徒夙莎已经面对大堂跪在了地上!
原来土方岁三已经走出,他看着司徒夙莎平静地说:“我已经给了河合耆三郎十天的时间。若是十天之后还找不回公款,他便以枭首罪论!”
枭首——连切腹的资格都没有!
但十日岂非足够?十日内只要河合的父亲寄钱过来便是万事大吉!
然而司徒夙莎却不起身,她顺着眼睛毫不动摇道:“拿走钱的人是我!”
土方岁三波澜不惊道:“河合每日都会对账。你昨晚陪明理小姐一整晚,怎么可能是你?”
明里逝去一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司徒夙莎有没有陪明里一整晚,土方岁三亦是不知。
土方岁三这样说岂非正是因为“信任”二字?
武田观柳斋窘红了脸。司徒夙莎却仍不起身。
“小夙,起来!”土方岁三半命令。
“请土方先生再宽限三日。”司徒夙莎抬起头,有些恳求地看着土方岁三,“就再多三日!”
命令已下,土方岁三如何能轻易更改?他转身回避了司徒夙莎的眼神,道:“十日已经足够。”
土方岁三走了。院中的队士也已散尽。可是司徒夙莎却仍然没有起来……
长跪不起——或许这方法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显得庸俗不堪,但是她的确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请求土方岁三再拖延三日!
第一日,阳光虽有,却不强烈。来往队士免不了对司徒夙莎指指点点。井上源三郎端着饭菜劝道:
“小夙,你这丫头……土方先生已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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