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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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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地推移,三条大桥也渐渐埋没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九月十二日半夜,终于有一行人自这迷蒙的夜色中显现!这一行人一共有八人之多,这八人个个身材高大威猛,长刀曳地!这八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制札旁边,取下制札就扔进了鸭川之中!
当时日本只有土佐的藩士喜欢用这样的长刀。浅野薰登时想起了土佐藩士凶猛残忍的逸话,再看看这八人的身材……当即吓得六神无主!眼看这八人离他越来越近,他再也不能冷静,当即大叫一声,拼了命逃离此处!
另一个名为桥本皆助的倒还有几分胆识,他连忙自大桥翻身而下,向新井忠雄埋伏的酒屋方向奔去!
浅野薰逃跑,谁来通知原田左之助?
好在原田左之助虽未得到消息,却已经觉察到了三条大桥有不寻常的气息。他当即抄起太刀,沉声令道:“出动!”便带着自己手下一干兄弟向三条大桥冲去!
刚冲上三条大桥,数把亮晃晃的钢刀便向他们招呼了过来!
虽然夜浓难辨眼前事物,可原田左之助凭着自己野兽般的直觉以及多次血拼的反应力,当即向后一闪避过了那凶猛的攻击!冰凉的刀锋贴着他划过!原田左之助趁对方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向前一步,反手一刀便将一名土佐高手砍于刀下!原田左之助的手下一木八郎大叫一声一刀砍下了那人的首级!
剩余七人均未想到原田左之助勇猛至此,当即生了怯意,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其中一个胆子还算大的人嘶声道:“新选组是幕府的走狗,可惜你的主子全都死在长洲了,还不快去给他们收尸?!”
原田左之助脸色一变,向前迈出一步,那七人便没了命似的向土佐藩邸逃去!正巧,这是新井的队伍赶到,双方立刻交战成一片混乱!
那个胆小的浅野薰只要壮起胆子一路逃到大石锹次郎埋伏的地方通报,那新选组将会获得全面胜利。可惜浅野薰太过贪生怕死,导致大石锹次郎等双方已经交战很久后才赶到!
可是这个时候八个人里面已经逃走了六人。除了被原田左之助杀死的那一个以外,新井队还捕获了一人。
在逃走的六人中,有一个叫安藤镰次的,他为了护得队友安全,奋力殿后,结果被新选组砍得浑身是伤!为了不拖累土佐藩的其他人,自行切腹!
经过新选组的审讯,很快被抓的那个土佐藩士便全招了——这八人果然全是土佐藩的攘夷浪士,受到长洲藩胜利的鼓舞,出来拔制札,目的当然是打击幕府的士气!
可是,这次制札事件与上次池田屋事件相比,新选组做的无论如何都算不得漂亮……
“是我在事前醉了酒,导致表现不佳!所有的责任都在我的身上!”原田左之助主动负荆请罪,“什么责罚我都接受,与其他人无关!”
“原田队长……”十番队个个为之动容——原田左之助居然为了顾及幕府的颜面,独自承担下所有责任……
近藤勇看着以首触地等候发落的原田左之助,心里感慨万千——原田左之助跟随他多年,他怎能不知道原田虽然一根筋,却绝不至于不知轻重?阵前酗酒这种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做的!之所以这样说,还不是因为……
土方岁三见近藤勇一言不发,便道:“此事我们要上禀松平大人。至于如何治你的罪,还要听松平大人发落。”
伊东甲子太郎接道:“若是松平大人命原田君切腹谢罪,难道土方先生也要遵从吗?”
土方岁三淡然道:“武士理应忠诚。”
伊东甲子太郎冷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土方先生要逼死松原,要不是夙小姐,恐怕河合也要被土方先生逼死吧?想来这些,也是因为‘忠诚’!”
“闭嘴吧!”司徒夙莎心烦意乱地打断了伊东甲子太郎有意无意的挑拨,“以松平大人的为人根本不会计较这些,伊东先生何必庸人自扰顾左右而言他?更何况,松原先生不是土方先生逼死的,要不是土方先生答应宽限三日,河合先生也不可能活得好好的!”
伊东甲子太郎的脸色变了变,却碍于自己的伪装只能忍气吞声地向土方岁三道歉。
果然,松平容保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不仅对外宣称新选组大获全胜,还再度为新选组拨了两百两黄金作为奖金!
浅野薰被新选组上下斥为胆小鬼,就此被逐出新选组。而大石锹次郎也因行动迟疑被通报批评。
近藤勇从赏金中抽出二十两黄金分赏给原田左之助和新井忠雄。可是原田左之助却以醉酒之名推脱不受。新井忠雄见状,自然也自称酗酒而不受。这二十两黄金便如此分发给了其他队员。
虽有赏金,新选组上下却士气大损——经过这次事件,他们也得到了幕府军战败与德川家茂逝世的消息。西本愿寺内一片沉闷,近藤勇和土方岁三也都连日不语……
而将军逝去的消息终是纸里包不住火地在幕府方面蔓延着。就连将军家的后宫——大奥也难以隐瞒……
“什么?家茂公他……”和宫不由得睁大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泪水瞬间充盈,她颤声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请御台所(皇后)大人节哀顺变……”女官亦是眼中含泪。
“家茂公……家茂公……”和宫却已悲伤过度,嘴中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德川家茂的名字,突然晕倒在地!
“御台所大人,御台所大人!”宫女们急急围上,“快,快!去通知天璋院大人!”
“是!”
所谓天璋院,便是上一任攘夷大将军德川家定的妻子笃姬。由于和宫出身于皇室,所以对她多有不敬,这二人的关系也一向不和。虽然大奥中一向是御台所最大,可是天璋院再怎么说也是“皇太后”一般的存在,在大奥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天璋院大人,御台所大人晕过去了。”
笃姬一愣,随即问道:“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女官躬着身,有些为难地答道:“是因为……得知了公方大人(德川家茂)过世消息的缘故……”
“什么?!”笃姬霍得站起,惊道,“公方大人他……”
笃姬虽然与和宫不和,但与德川家茂却一直相处融洽!
灯影摇曳,和宫缓缓睁开眼睛。笃姬那略微苍白的脸色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你只不过才二十一岁,却要当寡妇了啊。”笃姬笑了,却笑得很苦涩。
和宫想反驳,奈何除了眼泪,她却露不出半个字。
笃姬突然长叹,又道:“家定公离世的时候,我也不过二十三岁。呵,虽然外人都说家定公是个傻子,可是家定公却待我很好,而我也很喜欢家定公啊!只可惜……我们只做了一年零七个月的夫妻……”
和宫睁大眼睛惊疑不定地盯着笃姬。笃姬看着她,突然苦笑道:“我当初入大奥是为了推举一桥庆喜当将军的,可是最后我却因为更欣赏家茂公而背离了萨摩藩。一晃眼,日子可真快啊!别说家定公,就连家茂公也……”
两行清泪已经顺着笃姬的脸颊滑落,别的言语笃姬已难说出……
德川家茂年轻英俊又待人极好有才干,和宫嫁给他也有四年——虽然刚开始已有婚约的和宫并不愿意为了“公武合体”而政治联姻,可是相处下来,却也对德川家茂起了爱慕之意。
可是笃姬呢?年纪轻轻便因为继承人争夺战而被送入大奥,嫁给了大自己十来岁的傻子将军。好不容易产生爱意,却只做了一年零七个月的夫妻……
和宫瞬间觉得心里没那么难受了。她竟然伸出手搭在了笃姬的手上……
笃姬笑了,眼中却含着眼泪。她慈爱地看着和宫,柔声道:“虽然如今时局动荡,德川家的统治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天。但是我们两个一定要撑起大奥,一定要尽自己所能让德川家延续下去!”
和宫也眼泪上涌,她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
由于德川家茂的死,和宫不得不剪发为尼,并改做“静宽院”。
胜海舟闻讯也不禁嗟叹不已:“家茂公……因为过于年轻而被这个时代所玩弄。如果活得久一点,或许会成为一个名留青史的英迈君主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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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死无疑给了幕府这边巨大的打击。整个新选组死气沉沉数日。几乎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全新选组除了九月十四日土方岁三还协助逮捕有贪污嫌疑的原见回组成员大泽源次郎以外,更是全无动静……
这个关头,司徒夙莎唯有硬撑着每天去给这些毫无胃口的人挨个送饭并几乎承担了新选组内部所有的杂务。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
明明正是秋季,这一日却下起了瓢泼大雨,怒雷四吼宛若盛夏!一道道闪电时不时地劈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将黑夜照成白昼!
“真是见鬼!这个时候还有这种鬼天气!”门口的守卫忍不住抱怨。
“行了,大老爷们儿这点事有什么好抱怨的!”恰巧被走到门口的司徒夙莎听见,夙莎皱眉道,“你们进屋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吧,我在这儿守着!”
“夙小姐,这……”
“一个男人别在这婆婆妈妈!”司徒夙莎沉声。
可是还没等这队士回话,就有一名队士自雨中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他身上连蓑衣都没披,被着大雨淋了个透!可是他却没心情顾忌这些,一见司徒夙莎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夙、夙小姐,不好了!”
“什么事,慢慢说!”司徒夙莎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人语速极快地说:“我是副长大人宅子的护卫,有几名凶猛得不得了的浪人突然闯入副长大人的宅子,杀了我们好多人!现在……现在副长夫人和副长大人的女儿还被困在宅子里,只怕凶多吉少……”
守卫变色道:“这可不得了,让我去禀报副长大人!”
“慢着!”司徒夙莎拦住他,声音因惊异而颤抖道,“土方先生最近烦心事太多,这件事先别告诉他,让我去会会这几个小毛贼!”
说罢,没等守卫拦住她,夙莎便已纵身消失在这倾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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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选组干部的住宅一般离屯所都不是很远。凭夙莎的脚力用不了多久,便可到达土方岁三的宅邸。
乌云压得很低,天色黑得就像一张被染了三天三夜的黑布,没有半点光亮!
司徒夙莎为了减少跑步的阻力,将蓑衣和斗笠都扔在了途中!是以等她到达土方宅邸时,衣服已经被淋透了!瑟瑟的寒风顺着这衣服便往里灌!
司徒夙莎却无心情注意这些,她悄悄潜入土方岁三的宅子,却发现宅子中的守卫尸体早已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她自知所得消息不差,当下屏住呼吸,提高警惕顺着墙沿一路走进主宅……
“轰!”一声巨雷伴随着闪电将漆黑的屋子照亮!
瞬间看清屋内景象的夙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土方岁三那仅有两个月大的女儿早已在地当间儿没了呼吸,而君鹤则被一名浪人逼到角落,眼神因为恐惧而变得绝望!
浪人的刀尖还在滴血——鲜红的血迹顺着这泛着惨白光芒的刀尖一滴滴落在榻榻米上,显得格外狰狞!
血腥味在房间弥漫着,令人作呕!
司徒夙莎那个刹那间大脑就变成了一片空白!一股杀意从她心中涌起,她缓缓拔出匕首,豹子般腾身,一刀刺在了那名浪人的背上,血浆喷了司徒夙莎一脸!
没杀过人的或许无法想象杀人是一件多么难的事——且不说一般臂力的人拿刀根本捅不穿这些筋骨强健的壮汉,就算捅穿了,也未必刺中要害夺其性命!
人还未死——人的求生欲是与生俱来的,能一刀置人于死地的杀手并不多!
司徒夙莎大惊失色——她未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刺了出去,并且这人还未死!
这人未死,那便意味着死的就会是她!
好在司徒夙莎见的打打杀杀多了,还未被吓住。她心思一变,迅速松开短刀,乱起花瓶就砸在了那浪人的头上!那浪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估计是晕过去了!
司徒夙莎惊魂未定,她直勾勾地瞅着这满屋狼藉,呼吸粗重,冷汗涔涔!不知过了多久,才反应过来,双腿发软的她磕磕绊绊地赶到已经吓呆的君鹤身边,声音颤抖着问道;“怎么样?……你……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司徒夙莎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异地盯着君鹤。突然,一口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染红了君鹤握着刀子青葱般的手!
司徒夙莎瞬间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放慢了,唯有疼痛在她身体里无限放大!冰冷的刀身就在她火热的腑脏之间,被那抽动的腑脏包围着!
司徒夙莎嘴唇颤动,却说不出半个字,想低头看看却无半分力气!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像火烧一般,烧得她连大脑都无力思考!
君鹤的脸上突然扭曲起来并爆发出一连串令人发渗的笑声。她玉手执刀刺入司徒夙莎左胸的上方。看着司徒夙莎狞笑道:“猫抓到老鼠玩弄它,终有一天却还是要吃掉它。司徒夙莎,我跟你玩腻了,所以就打算……吃、掉、你!呵呵……”
君鹤转动手腕,将匕首拧转。司徒夙莎觉得那冰冷的刀刃卷动着她的肉、内脏、血管,刮着她的肋骨!——这疼痛似乎是无尽的,似乎总也盼不到头!她想死,却死不了;想哭,却哭不出!她的大脑已经被疼痛所麻痹,只能任血浆自她的伤口中喷出,从她的嘴流出!她想制止,却不能制止!!
意识渐渐模糊,可疼痛感却依然清晰无比!君鹤松手,任由司徒夙莎倒在地上,流血一地!她却起身拿出绢布擦了擦手,阴笑着道:“你们几个别躺在地上装死了,赶快埋伏起来!一会儿若是土方岁三赶来救这个女人,就在他悲痛之时将他乱刀砍死!”
司徒夙莎还未死,她仍在地上抽搐着。君鹤的字字句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奈何却无能为力……
她太“困”了,就算再想睁开眼睛,眼睛却还是要不受控制地闭上……
作者有话要说:相马主计生殁年不详,本文采取的是较为年轻的版本。




、第十六章  死生

雨势一发不可收拾,如注的水砸在地上噼里啪啦地惹人心烦!
土方岁三愈发无法在这交加的雷雨中安心工作。事实上,秋日却下起雷雨已经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副长大人~~”慌乱的报告声突然打断了土方岁三的思绪。
土方岁三微微皱眉,不悦地沉声道:“什么事?”
门外的队士上气不接下气道:“副长大人您的住宅被不逞浪人袭击了,夙小姐赶过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土方岁三脸色大变!
电闪雷鸣,街道上的积水和着泥泞流淌着,那滂沱的大雨就像是牢笼般连接着天地,永远没有出路!
土方岁三就在这牢笼中发足狂奔!直到他看见了牢笼中的土方邸……
黑夜雨幕中的土方邸此刻就像一所会吞噬性命的鬼屋般阴森可怕!
土方岁三却顾不得这么多,他纵身掠过这满院疮痍,直奔主屋!
闪电划破长空,将这充满血腥的屋子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屋中没有别人。司徒夙莎就侧倒在屋子的角落,一把刀正插在她的胸口上,她身下有一大滩血迹——猩红,刺目!夙莎却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已经不知是死是活!
土方岁三只觉耳边一阵轰鸣,眼前除了黑和白便是司徒夙莎身下那刺眼的血迹!他大步冲进房中,伸出手探了探夙莎的鼻息。他吞了吞口水,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喂……小夙,醒醒……”
司徒夙莎的鼻息已经弱不可闻,以土方岁三的经验以及医学常识已经知道救活夙莎的可能几乎没有!
土方岁三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伸手去触碰夙莎的身体……
突然土方岁三的眼神一变,瞬间抽出刀回身将身后一名浪人斩于刀下!
雷声阵阵,土方岁三的发梢还有雨水滴落,手中的太刀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映亮了他面前七八个黑衣蒙面人的眼睛!
“可恶!”一黑衣人举刀一横,全神戒备道,“杀了他!”
黑衣人一股脑地涌上,土方岁三脸色不变,他迅速起身,既不闪躲也不后退。刀刃破空而出,发出野狼般的鸣叫,气压骤变!三名浪人被土方岁三的声势骇破了胆,一时间竟然失了反应!土方岁三的眼睛已经变得赤红,他杀气四溢,刀光一闪已经再度砍死一人,两人的手臂也受了伤!
其余的浪人倒似见过大阵仗,对此虽有余悸却仍毫不退缩。土方岁三脚步不移,他转身举刀挡住了其中一名浪人的兵刃,背上、手臂上却仍中了数刀!
血浆飞溅,土方岁三不由得因为疼痛而睁大了眼睛!饶是如此,他却仍然咬牙支撑,终于凭着一口气格开了那名浪人的兵刃,举刀将其斩做刀下亡魂!
这近十名浪人眼看只剩下三四人,士气顿时消了大半。可是土方岁三却未停止身形,他抽出腰间的肋差,左右双刀如暴风般在这些魑魅魍魉中腾挪,为这漆黑的房屋留下片片猩红!
可是这些浪人并非等闲,他们虽然也受了伤却依然在为自己的性命而搏斗着!土方岁三双拳难敌四手,他身上已经刀伤无数,面前的敌人还有一个,可是他却无力去注意那些身后又站起的敌人……
浪人不过受了点轻伤,他还能站起。就这样举起苦无,在土方岁三身后缓缓抬起了手……
土方岁三并非毫无察觉,奈何面前的对手太过强大,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脱身!眼看这苦无就要刺入土方岁三的后脑,可就在这一刹那间那名浪人却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与土方岁三对峙的浪人有些傻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自己以为大获全胜的紧要关头竟然徒生变故!
土方岁三见对方有了破绽,当即举刀斩下那人的头颅,任由血浆喷出数公尺染红了纸门!
偷袭的浪人还在挣扎,奈何司徒夙莎正将匕首死死捅进他的脚踝,他挣扎不得!——原来,司徒夙莎虽然晕厥,却仍能听得见。当她知道土方岁三赶来后,她一直挣扎着让自己醒来。只是,醒来也无济于事,浑身无力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就在刚才生死的那一刹那,司徒夙莎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股力量,竟然拔出自己胸口的刀刺进了对方的脚踝!
偷袭的浪人见司徒夙莎铁了心要制住他,当即杀意又起!可是他的刀还没有□,土方岁三便已经将太刀刺进了他的心窝!
“小夙!”见敌人已经处理完,土方岁三一个箭步便蹲身在司徒夙莎身边,伸手扶住她道,“你……”
土方岁三说不出话了——贸然拔出匕首的伤口就像破损的堤坝,血再也止不住,如注地往外流!
土方岁三那个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可怖!他一把抱起司徒夙莎,不顾自己那深可见骨的刀伤,发疯似的向外奔去!
“岁三大人你要到哪里去?!”君鹤拦在门口嘶声道,“这帮畜生杀了我们的女儿,难道你要为了这个女人抛下我们母女?!”
土方岁三一脚踢开君鹤身边的纸门直接奔于院中!
死人再重要也已经死了,活人再不重要也还有救!
君鹤气结,她转身冲着土方岁三大声道:“那个女人死定了!你无论去找谁也救不活她!!”
土方岁三没有答话,抱着夙莎的手臂却变紧了……
……
“小夙,你要振作!”
“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所以不许放弃!”
“……不许睡!”
“小夙,不许死!!”
“小夙,这是副长命令!”
“小夙……”
怀中一片死气,土方岁三奔得更急!大雨滂沱,土方岁三脸上的,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当松本良顺见到土方岁三的时候,土方岁三浑身都是血污,就好像是从地狱中刚爬出来的恶鬼!松本良顺不由得大惊道:“土方先生,你……”
“松本医生,请您救救小夙!”土方岁三说着就躬□去!
由于土方岁三是单膝跪地,导致松本良顺这才注意到司徒夙莎。这不注意还好,一注意登时吓了一跳!——司徒夙莎脸色早已没了丝毫血色。滂沱的雨势冲淡了她的伤口,身上水迹斑驳分不出是雨还是冷汗。而土方岁三的衣服、裤子也被不知是谁的血迹染红了大半!
松本良顺定了定神,肃然道:“快把她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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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一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西本愿寺的时候,司徒夙莎已经静静躺在了自己房间的榻上。
“岁呢?”近藤勇看着仍是面无血色,双目紧闭的司徒夙莎,不由得皱起眉头。
“土方先生拜托我照顾小夙之后就离开了。”井上源三郎擦了擦泛红的眼眶,“小夙伤得不轻,从回来就一直高烧不退……再这样折腾下去,这丫头恐怕就承受不住了……”
近藤勇的神情也很是凝重,他问道:“找过医生了吗?”
“……”这次,井上源三郎久久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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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本愿寺的道场被温和的阳光包围着,土方岁三就站在这道场的中央,双手握着自己的爱刀,其静如山!
然而外表虽静,内心却燃着一团火焰!
……
“初次见面!这次真是多谢你啦!”
“只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别人的眼光就不能左右自己的情绪!——大丈夫立世无所惧,岂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动摇?”
“这就是天意!回不去的生活,我确实不该再留恋,既然它走了,就让它走吧!”
“家?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已经无法再踏入我最想回去的地方了啊!”
“你们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只要不是原则上的背叛,不管你们变成什么样,朋友就是朋友!”
“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想嫁给别人!”
“‘也’?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小气咯!‘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变成大魔鬼’!土方先生是个‘大魔鬼’!哈哈!”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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