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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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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就知道动粗的野蛮人!”僧人们双手合什着。
“你们不动手可不代表你们让我们搬出去的方式不野蛮!”司徒夙莎冷笑道。
等近藤勇来的时候,整个庭院中已经是一片乌烟瘴气,除了真的动手否则是没可能留下的……
事已至此,近藤勇不是芹泽鸭,并不打算血洗西本愿寺。无奈之下,新选组只好又搬去了地处偏远的不动堂村。这一折腾,人心已经很零散了——不止平队士,就连新选组的干部都未免显得灰头土脸……
近藤勇自然心情变得更差,连司徒夙莎都开始谨言慎行起来。
然而偏偏有人在这个关头不知好歹,非要出来得瑟得瑟。
这个人便是武田观柳斋!
这武田观柳斋不仅习得剑术,还精通日式传统兵法。只不过日式兵法与中式兵法很是相似,多是行军布阵的法子,对付冷兵器十分管用。可是时代已经改变,在这“冷热交替”的时代,连战壕都不会挖的兵法实在显得华而不实。是故当时幕府聘请法国将领来向幕府军传授西洋操练法,连会津旗下的新选组也不例外。这样一来,武田观柳斋捧着金饭碗却报国无门。眼看着在新选组也渐渐失了地位,他当然也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御陵卫士在和新选组竞争,又是攘夷论者,一定不稀罕外夷的法子,而喜欢国粹!”武田观柳斋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地明里暗里和伊东甲子太郎往来,虽然伊东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但他却始终认为这是因为伊东碍于他在新选组的地位,不敢跟他太过亲密以防引起近藤勇反感的缘故。
武田观柳斋可没意识到自己在新选组内的人缘有多差——喜欢男风、没担当,时常阿谀上级又恃才放旷的他怎么可能招其他队士喜欢?
“我武田观柳斋这么有才,却得不到重用!”自从搬到不动堂村之后,武田观柳斋的抱怨之声就更加没有遮拦,“新选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武田观柳斋留在这里简直是屈才了!!”
不仅如此,还在近藤勇明令禁止之后顶风作案,仍与伊东甲子太郎书信、碰面,简直视法度为无物!
“这家伙是汤姆苏吗?”司徒夙莎不由得皱眉,“伊东做事左右逢源,田中寅三知道偷溜,佐野那些人也还知道去会津藩邸喊冤。就他大大咧咧,一点头脑都不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精通兵法的……”
果不其然,那些武田观柳斋得罪过的队士们天天都去近藤勇那里打小报告,武田观柳斋的所作所为在近藤勇面前简直一览无余!
可武田观柳斋仍洋洋自得,完全忽视了近藤勇虽然看起来豪爽霸气,实则也心狠手辣的事实!
六月二十六日,近藤勇招来武田观柳斋道:“武田先生,我一直认为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先生志在四海,我小小的新选组又怎么能委屈先生呢?您的脱队申请,我已经上报给松平大人,现在已经批下来了。今日,新选组设个饯别宴会,还请先生赏光!”
近藤勇这番话说得极为中肯,武田观柳斋立刻飘飘然起来!
其实新选组虽然禁止队士私自脱队,可并不代表新选组的管理就是让队士“生是新选组的人,死是新选组的鬼”的东厂模式。其实很多队士都会申请脱队回去侍奉原来的主人。而近藤勇念在武士理应忠心的份上,往往不会刁难他们,很爽快地同意他们脱队并发放路费。
想到这里武田观柳斋就来劲了,他想近藤勇对那些平队士尚且如此,更何况他武田观柳斋如此有才,近藤勇必然不敢拿他如何!
像这种“鸿门宴”,司徒夙莎从来都是不参加的。有些聪明的队士看看夙莎出不出席就知道这顿饭有没有危险了。可是武田观柳斋偏偏认为是司徒夙莎不敢来见他的缘故,所以在酒席上反倒多了几分张扬!
酒宴上,干部满堂,大家举杯同武田观柳斋共饮。席间不乏对武田观柳斋的赞美,亦是不乏对武田观柳斋离去的痛惜!
武田观柳斋本来就自视甚高,被他们这一顿灌迷汤,登时连自己姓什么都搞不清楚了。长时间不受重视的他,此刻充分地自我膨胀着!毫无戒心地举起酒杯转眼间几杯酒就下肚了!
晚宴过后,武田观柳斋带着同伙牧方一摇三晃地上路了!
夜黑风高,武田观柳斋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钱取桥。这时,已经有一个人站在了桥上,这人戴着斗笠,远远望去也看不清他的相貌。
武田观柳斋的酒醒了几分,他挤了挤眼睛向前走去。渐渐才看清此人正是斋藤一!
武田观柳斋笑着走过去道:“哎呀,这不是卫士组的斋藤一大人吗?是不是伊东先生让你来接我……”
话还未说完,武田观柳斋就哽住了!只因斋藤一突然抬起头,拔刀闪电般向他刺来,一刀便入其喉咙,刀口窄而平滑,血都未流出几滴!
唯有出招极快才能有此伤口!
武田观柳斋就算不醉也不是斋藤一的对手,更何况他根本无从闪避!他瞪着眼睛,似是还不能相信自己会死,可是他已死!
斋藤一冷眼看着牧方道:“御陵卫士不纳不忠之人。斋藤一受伊东大人和筱原大人之令处决逆徒!!”
牧方的剑术还不如武田观柳斋,哪里是斋藤一的对手,当下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向新选组的屯所逃去!
牧方已经逃远。斋藤一收起刀,低头看着武田观柳斋的尸体轻蔑地笑道:“平素大言壮语,原来也不过这种程度……队里赢得过我的,不过副长一人而已。你是什么东西?!”说着从怀中掏出“逆徒罪状”仍在武田观柳斋的尸体上,缓缓离去……
何其狂也?!
恃才放旷的武田观柳斋死在真正狂放不羁的斋藤一的手中,算不算一种讽刺?
当天晚上,逃回屯所的牧方当即将此事传遍了整个新选组!那些本来蠢蠢欲动的队士,脸色立刻黑得可怕!——这下逃去御陵卫士的路也被堵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近藤勇笑着将“幕臣取立书”拿出来,让大家挨个签字画押。这些人中虽然又不愿意签字的,可是也别无选择。
至于牧方,毫无意外地在两天后以“护主不力”而被勒令自裁!——武田观柳斋的余党怎么可能被放过?
“没想到伊东先生会杀掉武田观柳斋……”市村铁之助的年龄决定他的心中注定充满美好。
司徒夙莎老早就知道斋藤一是近藤勇派去的卧底,他打着伊东的旗号杀掉武田观柳斋为的不过是让组内的队士不得不留下。然后再杀掉武田观柳斋的心腹,这样武田观柳斋的朋党就彻底除去了!
新选组不是一向如此行事么?——虽然谈不上高明,却也是个办法。
早已对这些事习以为常的司徒夙莎淡定地笑道:“很多人本就是伪善的,伊东当然是其中之一。”
夙莎撒起谎来,向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天真的少年就这么信以为真了。
其实坦荡的伊东甲子太郎正满腔热血地追寻着自己的理想,完全没有意识到正向自己靠近的危险……
而就在近藤勇风风火火整顿风纪之时,倒幕之风又何尝不是在不知不觉中愈演愈烈?
武田观柳斋被杀的同日,在京都三本木料亭“吉田屋”,萨摩的小松带刀,大久保一藏(大久保利通),西乡吉之助;土佐的寺村左膳,后藤象二郎,干退助,福冈藤次(福冈孝弟),石川诚之助(中冈慎太郎),才谷梅太郎(坂本龙马)等人缔结以倒幕和王政复古为主的萨土同盟!
“高杉先生逝去实在可惜!”会后中冈慎太郎不由得感叹道,“龙马,我想参考高杉先生的‘奇兵队’组建一支‘陆援队’,并希望以这个组织和龙马你的海援队相互支援。你看如何?”
坂本龙马爽快地答应道:“石川,你有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就这么干吧!”
直到七月,中冈慎太郎才自己担任队长并且以白川土佐藩邸为陆援队根据地。这时中冈也著有关于讨幕和攘夷的“时势论”。
秋日悄无声息地降临。也许是因为少了禅院僧人的压力,司徒夙莎突然觉得不动堂村要清闲得多!
也或许是因为这种清闲,近藤勇才有精力找土方岁三、冲田总司、井上源三郎和司徒夙莎这些试卫馆的门人到他的宅邸来“叙旧”。
“哈哈哈!今日一聚让我想起了原来在试卫馆的时候啊!”近藤勇看上去心情不错,几杯酒下肚,也有了几分酒意,当下就豪迈地笑道,“现在想想,从上京到现在这么久,你们才是我最好的兄弟啊!”
“哎呀哎呀……”司徒夙莎有些埋怨地念道,“好兄弟啊……”
近藤勇这才意识到忽略了司徒夙莎。但他故意板着脸道:“你这丫头没少给我添乱,没赶你回去已经算客气,还想邀功?!”
近藤勇的话还没说完,司徒夙莎已经开怀了起来——以近藤勇的性格,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已经不怪她了。
“近藤先生说得哪里的话?”井上源三郎和蔼地笑道,“只要能跟着近藤先生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
“是啊,近藤先生!”冲田总司嘴上抱怨着,脸上却挂着笑脸,“你这样说不是太见外了吗?”
近藤勇满心欣慰,又道:“总司,你最近脸色越来越不好,要注意休息,不要那么拼命!”
“是~是~”冲田总司无奈地笑着允诺,随即又咳了起来。
土方岁三不禁皱眉道:“总司,你已经咳嗽了这么久,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冲田总司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咳了几声打趣道,“一点小毛病,不要弄得那么严肃嘛!土方先生严肃起来最吓人了!”
土方岁三曾对近藤勇提过冲田总司咳嗽的声音很不对劲的事,当时近藤勇也没太在意,现在却不由得和土方岁三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
冲田总司的病情本就越来越不容乐观,而今日又似乎重了些,整张脸白得跟纸一样,虽然眼中一如既往地有神,却还是能看得出他是在强打精神。司徒夙莎忍不住道:“总司,你要是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冲田总司咳嗽不止,只能勉强抬起一只手摆了摆,却说不出话……
土方岁三的脸色愈加阴沉,直到冲田总司的咳嗽轻些方道:“总司,前些日子我让阿崎去找了趟松本医生,他将你的病情已经告诉了我。”
冲田总司一愣,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土方岁三。
井上源三郎忙问道:“到底……是什么病?”
土方岁三直视着咳嗽不止的冲田总司,眼神就像鹰隼一样锐利!冲田总司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眼神,自顾咳嗽着。土方岁三终也垂下眼帘,低声道:“痨咳。”
“什么?!”近藤勇简直是从座位上跳起来的,他惊讶已极地说,“总司怎么可能?!……”
“是真的。”冲田总司接过话头,苦笑道,“我……已经活不长了……”
“不许胡说!”近藤勇急道,“你从今日起好好养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冲田总司抬起头,眼神真挚地看着近藤勇坦然道:“近藤先生,我不怕死。所以请让我作为您的手臂走完最后一段路——这,是我作为武士最后的夙愿!”
闻言,近藤勇也不禁热泪盈眶!
“总司,你啊……你啊……”
天色逐渐阴沉,最终下起了小雨——有伞嫌多余,无伞湿衣襟的雨总是令人心烦,仿佛说明这一次宴席注定是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好短啊……
这货是过度,过度……(喂!)
、第八章 船中八策
纸包不住火,冲田总司的病情很快便在组内传开了。直到九月份他终于再难支持,卧病在床。而司徒夙莎便以“受过预防不会被传染,待在屯所又无聊”为由搬到了冲田总司的宅邸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只是冲田总司患上肺结核的事也在民间不胫而走!知道这天才剑士英年患病,虽有很多人扼腕叹息,但就算冲田总司人缘再好,也不免有人幸灾乐祸。
“谁说冲田总司是天才剑士?”冲田总司姐夫的同僚——新征组的队士千叶弥一郎在阿政的馆子里洋洋得意道,“在我们看来,他充其量是目录(低段位)左右的实力!”
“这么说客人你的剑术很强了?”阿政没好气地将面放在他面前,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千叶弥一郎有些受不住女人的闲气,当下不满道:“你一个妇人懂什么剑术?!老子当年和冲田林太郎认识的时候,冲田总司还是毛头小子!见了我还要恭敬……哎哟!”
司徒夙莎掐着他的肩膀,挑衅地笑道:“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认识总司,怎么不知道他跟你有什么交集?反正我和他打架一次都没赢过,你要真那么厉害,咱俩不妨比试比试?”
司徒夙莎虽然力气不比男人,可这一捏正捏着他的肩井穴。这肩井穴经属足少阳胆经,系手少阳、足少阳、足阳明与阳维脉之会。击中后,会半身麻木。是以凭司徒夙莎的力气已经足以让他难受的了。
“你这混蛋竟然背后偷袭!算什么武士?!”千叶弥一郎大叫道。
“我不过是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就算偷袭你了吗?你的胆子未免忒小!”司徒夙莎的手还是不离开他的肩膀,“更何况你若瞧不上总司的剑术,为何不直接去找他比试,却要在背后诋毁他?你这样,难道算得上是武士?”
千叶弥一郎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说不出话来。
司徒夙莎松开手蔑视道:“滚吧!如果再让我听见你对总司出言不逊,我一定宰了你!”
千叶弥一郎土包子一个,还道是司徒夙莎力大无比才抓得他浑身失力。当下也不敢造次,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司徒夙莎笑笑,伸手将钱递给阿政道:“看来这顿饭得我帮他付账了。”
阿正笑着把钱还给司徒夙莎,道:“这人太讨厌,你赶跑他正好!”
司徒夙莎和阿政熟了,也懒得计较许多。将钱一收,又问道:“左之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还是不在?”
阿政笑道:“那名艺妓小常为永仓先生生了个孩子,好像取名叫……矶子!左之去庆贺了。”
“什么?!永仓有孩子了?!”司徒夙莎惊讶地睁大眼睛道。
“是呀!”阿政笑着拍了拍司徒夙莎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还是算了。”司徒夙莎找了个空位做下道,“我和永仓虽然很熟却不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人家没叫我去,我擅自去打扰他们兄弟叙旧可不好。”她又抬头对阿政笑道,“倒不如我和你聊聊!”
阿政一笑,又担忧道:“冲田先生的病情不要紧吧?”
“这几天有了些起色。”司徒夙莎笑道,“所以他今天才放我假!”
阿政店里早就有了其他伙计,比原来闲得多。听见司徒夙莎这么说,就在司徒夙莎身边坐下,神秘兮兮地问道:“小夙,你和那个坂本龙马很熟?”
“是,怎么了?”司徒夙莎自己倒了杯水问道。
阿政向司徒夙莎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我听来这里的客人说,他最近定了个什么‘船中八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船中八策?”司徒夙莎不由得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阿政皱了皱眉,又掩嘴笑道,“你可以去问问土方先生,他肯定知道!”
“问他?”司徒夙莎挑眉笑道,“你可别忘了坂本龙马制定的东西必定是和幕府相对的。他怎么会愿意为我解释这种东西?”
“也是……”阿政敛笑侧着头想了一阵又笑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呵,经你这么一提,我的确想知道。”司徒夙莎用指尖转动着杯子,转头对阿政笑道,“如果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他本人!”
“什么?!”阿政不由得惊呼了出来。她环顾四周,又压低声音道,“小夙,你上次跟他去就险些送命。你单独去找他实在是太危险了!更何况,你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去寺田屋问问总是不错的。”司徒夙莎笑着拍了拍她道,“放心吧!虽然他跟我立场相对,却也是个磊落的豪杰。如果上次他动真格,那我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的!更何况如果他真弄了什么了不得东西,那他周围就会有很多幕府的杀手徘徊,他不会轻举妄动。”
“有那样天真的想法可是不对的哟,小姐。”有几分调侃意味的语气突然自司徒夙莎耳边传来。
司徒夙莎一个激灵,猛地回头却发现那个不羁的佐佐木只三郎已经在她身边找了个空位坐下了。夙莎松了口气,道:“佐佐木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啊!”
佐佐木只三郎摆摆手道:“那些攘夷志士狡猾得很,你可不要被他们利用了还不知情!”
司徒夙莎转笑道:“我不过是说着玩的,好歹我是幕府这边的,怎么可能真去找攘夷志士?”
佐佐木只三郎向阿政要了碗面道:“那就好!不然如果你跟那些不逞浪人走得太近,我们会很困扰的!”
“放心吧!”司徒夙莎笑得很自然,“那些不逞浪人害得我还不够惨?我怎么还敢去找他们?只不过我还是好奇坂本龙马制定的那个‘船中八策’,那到底是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佐佐木只三郎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中闪着精光道,“那无非是不逞浪人苟延残喘的产物罢了!根本对幕府不会产生威胁!”
司徒夙莎要了一壶酒到给佐佐木只三郎道:“到底是些什么内容?反正也不是秘密了,不妨说来听听!”
佐佐木只三郎略有深意地看了司徒夙莎一眼,低声道:“庆喜公上任不久,自然要找齐前越前藩主松平庆永大人、萨摩藩实权者岛津久光大人、前土佐藩主山内容堂大人、前宇和岛藩主伊达宗城大人来京都商量兵库开港——当然还有对长洲的家伙们如何处罚的问题。只是山内大人年事已高,身体欠佳,这‘船中八策’便是坂本龙马想来让自己的老藩主更有地位的东西!”
“原来坂本龙马不过如此……”司徒夙莎垂下头道。
佐佐木只三郎略一沉吟,又道:“这政治场上的事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原不是你这个女人该懂的。实际上,这‘船中八策’第一条就是‘大政奉还’。如果把大政还给朝廷,幕府的威信早就不复存在!如今坂本龙马的住所附近早就全是见回组和新选组的人马。不出意外的话,坂本龙马……恐怕活不过今晚!”
司徒夙莎一惊——她知道历史上的坂本龙马死于暗杀,并且暗杀者似乎正是佐佐木只三郎!只是不记得是在哪一天,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就算不知道具体日子,也应该不会远了。司徒夙莎强定心神,笑道:“这倒是他活该了!”
“谁说不是?”佐佐木只三郎接过阿政端来的面,大口吃了起来!
可司徒夙莎的心早就不在这里,她跟佐佐木只三郎泛泛聊了几句,直到佐佐木只三郎走远,她才敛下笑容急匆匆拉着阿政到没人的地方道:“阿政,现在我不能解释许多。总之如果他们来找我,就告诉他们我回老家去了!”
“哎,小夙……”阿政的话还没问出,司徒夙莎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京都东山灵山之麓的高台寺在这和历十月的天气中显得更加寒冷。而在高台寺中驻守的御陵卫士组也显得有几分冷清,就好像真的是来守卫皇陵似的。
只是在十月十八日这一天,高台寺却略有不同——坂本龙马一上京便亲自来到高台寺拜见伊东甲子太郎,俩人言谈甚欢。
“坂本先生,您毕竟是尊攘派的人物遭幕府记恨。”伊东甲子太郎有些忧心道,“这里新选组和见回组猖獗,头一年您不是也在寺田屋遇到了幕府兵的袭击吗?如今寺田屋周围满是新选组和见回组的探子,恐怕会对您不利,您还是加强戒备吧!”
坂本龙马生性自由奔放,对这些毫不介意。他摆了摆手大笑道:“这些事不必放在心上!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日本尽早维新!伊东先生,你想想日后若是庶民和公卿、武士一样可以担任官职;人们可以登上巨船,自由地远航到世界的任何角落;日本也会有强大的陆军和海军,然后成为强国的日本也会和世界列强平等地交往,百姓再也不会受到战火的侵袭!那是多么令人愉快啊!哈哈哈!”
伊东甲子太郎被坂本龙马说得心驰神往,直到坂本龙马离开还没有回过神来……
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如此?
心绪难平的伊东甲子太郎当即提起笔来写了整整三十二条建白书。建白书内的话与坂本龙马的话简直如出一辙——确立“大开国”、“大强国”为国策,国内要“一和同心”、“全民皆兵”,对内整治弊政,对外抵抗外辱!
分割线
回寺田屋的坂本龙马和司徒夙莎撞了个正着。
“哎呀,这不是夙莎吗?”坂本龙马支起斗笠笑道。
司徒夙莎却没有心情笑,她沉着脸低声道:“进去再说!”
寺田屋的外门被拉上,遮住了门外那道敏锐的视线……
“龙马,”一上寺田屋二楼,司徒夙莎就压低声音道,“今天恐怕有人要来暗杀你,你要小心!”
“不用担心!”坂本龙马叫阿龙奉上茶,完全不上心地笑道,“倒是你,怎么还会来理会我的死活?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啊!”
司徒夙莎一愣,又道:“奇不奇怪都无所谓,总之你小心就是!”
坂本龙马摆摆手道:“多谢啦!不过你才应该更加小心!我是尊攘浪人,你擅自来找我,你难道不怕我对你不利?”
司徒夙莎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方道:“龙马,我还记得刚来这里住在你家的时候,你告诉我‘四民平等’这个概念。虽然人是会变的,但也有句话叫‘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不相信有着那种思想的你,会做出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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