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朝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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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总司无奈地笑道：“小夙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平时也没见你把什么事放在心上，身为女子小夙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吧？”
“我可没开玩笑！”司徒夙莎一脸认真道，“不过的确，看到你们对待身边女人的姿态……——虽然你们对待自己的红颜知己要比对我温柔得多，可是总算你们没把我时时刻刻当做弱势群体，对我也算是平等对待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好啦！”司徒夙莎紧了紧冲田总司的被子，拿布擦了擦他额头上冒出的虚汗，笑道，“今天也够久了，你该休息了！”
“是~”冲田总司闭上眼睛，却又道，“小夙，我听说你曾对平助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司徒夙莎一愣，皱眉道：“你啊，这种话怎么可以这么直接就问出来啊？！我虽然是说过这话，不过那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胡说的，你别在意！”
冲田总司苦笑道：“如果是原来我大概会为难，可现在我倒希望是真的。”
司徒夙莎一下怔住了，她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儿，呆愣地看着冲田总司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连冲田总司的咳嗽声都没能让她回神……
冲田总司咳嗽了一阵才注意到司徒夙莎全无动静。他睁开眼睛，又笑道：“小夙，你别摆出那副表情。我现在这幅身体也不可能再让你嫁给我，你不喜欢我也没什么关系。别躲着我就好！”
司徒夙莎这才回过神来，她展颜道：“女人啊，被人喜欢——尤其是被你这样可爱的天才剑士喜欢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只不过有点吃惊，怎么会躲着你呢？你能这么说，其实我很感谢你啊！”
“真的？”冲田总司也笑了起来，笑得就像个大男孩儿。
“真的！”司徒夙莎使劲点了点头，又道，“只不过你天天醉心剑术，几乎都没跟别的女性接触过。等你见的女人多了，你就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些女人像明里姐既温柔又贤惠，长得漂亮，又识时务；还有一些女人像阿政一样虽然有些刁蛮任性，却刁蛮地讨人喜欢，心地也好，敢爱敢恨；甚至有一些女人像阿笔婆婆一样看起来像个母夜叉一样蛮不讲理，但却是处处为你好，关键时刻舍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你周全！……总司啊，这世上的女人各有特色，等你见多了，你就知道像我这种女人根本不值一提，也不怎么讨人喜欢了！——也正因为我不怎么讨人喜欢，我才会打心底里感谢每一个喜欢我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感情的喜欢！”
“女人的事我的确不了解。”冲田总司微笑道，“但我却知道小夙你是除了阿光姐以外对我最好的女人。”
司徒夙莎笑道：“行了，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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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龙马的死，无疑使日本能维护和平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破碎！虽然新选组除掉了御陵卫士组，近藤勇却无法感受到半分欣慰，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感到幕府日薄西山的悲哀！
近藤勇至今还忘不了在伊东甲子太郎死前四个月的时候在岛原发生的一件事——
那日，一支幕府用军饷临时雇来的自长洲败退下来的幕府步兵队在岛原因为与大手组（负责守护各都市城门的武装士兵）争夺中意的□而醉酒闹事！由于步兵队被打死了一个人，是以翌日两支队伍在东寺发生了火并！事情愈演愈烈，到最后甚至用大炮互射！东寺附近立刻陷入一片混乱，老百姓四散而逃！近藤勇闻讯，立刻带了一小队人马前来协调，道：“大家都是勤皇佐幕的功臣，千万不可自相残杀！”
不料，这时一名喝醉酒的步兵士官，醉意朦胧地指着近藤勇的鼻子骂道：“这是哪里来的混蛋小子？幕府马上就要完蛋啦！打长洲失败了，萨长就要攻进京都和江户！你这小子还真是天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近藤勇当然也在心中痛惜幕府腐败不堪，同时也当然害怕那名士官说的话成为现实。可是他毕竟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而现在已经是应庆三年（1867）的年底，近藤勇这才不得不承认局势已经恶化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也终于明白“萨长”来袭并不是一纸空谈。现在的新选组，也许也要拿起武器来，捍卫幕府最后的声威！！
也就在此刻，新选组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自从坂本龙马死后，陆援队和海援队就四处张扬着要抓出真凶为坂本龙马报仇！
只不过陆援队和海援队最先锁定的对象却不是新选组，而是纪州藩的公用人——三浦休太郎！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冲田总司身世的部分，大家还是不要信以为真的好。虽然那段并非我杜撰，可却不过是众多说法之一。新选组本就是一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组织（神秘？东厂？！oh　no！此神秘非彼神秘！），很多历史都是很难考据的。就好比有一说是冲田总司结婚了因为壬生光缘寺的冥帐中有写着“冲田氏亲”的女性记录。根据研究，这位女性是一位名叫石井秩的寡妇，有一个女儿。有人说冲田和这名女性在一起的期间生下一女。但是冲田总司不比新选组中别的人。他从未在花街柳巷走动过，所以我比较坚信这种“在新选组中还有一个姓冲田的队士“冲田承之进”（庆应元年4月、土方等人在江户募集的队士之一），有人认为冥帐中的‘冲田氏’是他。”（其实是因为你不希望冲田总司和一个寡妇生子吧？！）咳咳，总之各位还是把眼睛擦亮，自动筛选吧！




、第十二章　　血洗

海援队和陆援队之所以会锁定纪州藩，自然也是有原因的。这一切的起始便是海援队和纪州藩之间的“‘以吕波丸’沉没事件”！
这以吕波丸是坂本龙马从萨摩藩搞来的一艘自走帆船，负责在濑户内海往返运送武器。
庆应三年（1867）四月二十三日这满载着枪炮的以吕波丸和纪州藩兵舰明光丸发生了碰撞，结果这以吕波丸完全败给了重达八百八十吨的明光丸，被撞得稀烂，没拖上海岸就沉到了海底！以吕波丸上的坂本龙马和几个船员跑到了岸上，极其狼狈地躲了好几天！
当时海援队只有两艘船——一艘帆船，一艘蒸汽船。实力一下被削弱了一半！坂本龙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既然纪州藩是御三家，自仗兵力强大，那他便不来硬的！
坂本龙马搬出《万国公法》，将纪州藩和幕府一同告上了法庭，要他们赔偿损失！当时日本哪有法律官司这一说？纪州藩没想到坂本龙马会搬出法律来维权，当下傻了眼！无奈之下只好派出在昌平坂学问所毕业的高材生三浦休太郎上前跟坂本龙马斗文！
只可惜，这完全不懂西洋法的老学究被思维活跃的坂本龙马耍得团团转，最后丢尽了纪州藩的脸面！纪州藩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赔了海援队八万三千五百二十六两又一百九十八文的损失！这梁子也就这么结下了！
现在近江屋事件一发生，海援队和陆援队便立刻将矛头指向了三浦休太郎！
三浦休太郎听见风声也立刻吓得六神无主！他急急忙忙找到京都守护职松平容保，要求松平容保派人保护！
松平容保也是堂堂武士，见三浦休太郎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大惊小怪，心中也有些嗤之以鼻。可是碍于面子他当然得应下来！于是，新选组又成了“炮灰”……
庆应三年（1867）十二月七日晚上，京都依旧寒风凛冽！斋藤一、大石锹次郎和三浦休太郎在天满屋的二楼喝酒取暖。这时中井庄五郎直接冲上二楼问道：“三浦先生在不在这里？”
三浦休太郎想都没想就应道：“在。”
中井庄五郎二话不说立刻抽出刀就向三浦休太郎刺了过来！！
三浦休太郎立刻躲闪，却仍划伤了脸颊。他立刻痛得哇哇大叫！斋藤一见状，连忙拔出刀来结果了中井庄五郎的性命！
这时，陆奥宗光带着十多人冲上天满屋，瞬间与新选组众人战作一团！很快，在这混乱中蜡烛也被斩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斋藤一的剑法虽然高超却不善夜战，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处处受限，眼见就要抵挡不住，斋藤一的部下梅户胜之进立刻挡在斋藤一面前做起掩护！
“三浦休太郎也被斩杀了！！”黑暗中，不知道谁来了这么一句。
陆奥宗光见目的达到，不敢再恋战，立刻带着人手迅速离开！
大石锹次郎赶忙大声道：“快点亮蜡烛！！”
屋中重新回归光明。三浦休太郎就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捂着脸上的伤口瑟瑟发抖，人却还活得好好的！再一看宫川信吉（近藤勇的堂弟）和舟金釜太郎两名新选组队士倒倒在血泊里没了气息……
斋藤一扶住重伤的梅户胜之进说了声：“走。”就下楼去了，连三浦看都没看一眼……
几乎是与此同时，留宿在兴政寺的纪州藩家老水野大炊助也遭到了一伙来路不明的人的袭击！幸亏有土方岁三和原田左之助的护卫才留住了性命。
这便是新选组作为治安组织最后的任务！
德川庆喜虽然表面上将政权还给了朝廷，将军的辞呈也递了。可却是换汤不换药——幕府依旧是幕府，依然掌握着大权。不同的，不过是那些倒幕浪人丧失了讨伐幕府的借口罢了！
是以萨摩藩前几个月还带着三千多精兵上洛，扬言要武力倒幕！可是各个藩还在处于观望状态，应者并不多。结果双方在开打之前没少舌战，互相吵得好不热闹！
于是，在这庆应三年即将结束的时刻，各方只好再坐下来商讨“大权再次委托”事宜。就在十二月八日晚上，在岩仓具视等公卿的努力下，朝廷终于同意恢复长洲藩的名誉，三条实美等公卿回京等等一系列有利于倒幕派的决议也被通过！
风水轮流！这次轮到萨摩藩、尾张藩等五藩立刻在朝会结束后将御所外九门封闭起来，并禁止二条齐敬、会津藩、桑名藩等踏入御所半步！简直是上演了一场角色互换的翻版“八一八政变”！
翌日清晨，明治天皇更是亲自驾临学问所，签署颁布了“王政复古大号令”！也就是说明治天皇要效仿古代帝王，重新掌握世俗的国家权力。而“摄政”、“关白”和“将军”三个职位由于妨碍到天皇亲政而被废除，取而代之的是“总裁”、“议定”和“参与”这三个辅佐天皇的新官职！
但是，土佐藩的原藩主虽然也任了新的官职，却仍然还是偏向幕府的。是故，在“王政复古号令”颁布的当晚，担任新三职的众人召开了“小御所会议”。而在萨摩藩的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木户孝允（桂小五郎）等人的鼓动下，此次会议的主题便被有意无意地定为“让德川庆喜‘辞官纳地’”！
“德川庆喜表面上奉还了政权，但实际上却很可疑！如果他再不交还官职、奉还土地的话，那他就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山内容堂便道：“这次会议为何不让德川庆喜出席？难道是个别公卿和大名想要胁迫天子来害庆喜公？！”
岩仓具视起身斥道：“天皇大人英明无双，今日之事全是天皇大人独自裁决！你这样说，难道是暗指天皇大人无能暗弱吗？！”
山内容堂被驳得哑口无言，他连忙躬身道：“天皇大人当然是不世明君，是我失言。”
这时松平庆永、后藤象二郎也站出来支持山内容堂，这当然遭到了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的强烈反驳。一时间会议分成了两派、互不相让！
岩仓具视宣布会议暂停，私下里对山内容堂道：“现在幕府已经名实俱亡。你若是再替幕府说话，那便是犯了忤逆天皇大人的大罪！到时候朝廷和萨长肯定会对土佐藩用非常手段！倒不如你和我们联手，我们一定能一起推到幕府政权！”
后藤象二郎前面之所以帮着山内容堂说话，就是为了消磨他的戒心。此刻他立刻帮着岩仓具视劝导山内容堂。山内容堂见大势已去，为求自保只好妥协！
倒幕派在这次会议中取得了绝对的胜利！长洲藩的军队更是堂而皇之地进入了这阔别四年的京都，不少长洲士兵跑到会津、桑名藩的驻地耀武扬威地挑衅！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
时代在这一刻无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庆应三年（1867）十二月十一日……
“小茂，你以后一定要成为响当当的武士啊！”原田左之助每次看见自己那还在牙牙学语的儿子就合不拢嘴！
司徒夙莎笑道：“小茂长得和你真像！”
“是吧？”原田左之助得意洋洋地举着小茂道，“这可是我的儿子啊！为了纪念我是因为家茂公上京才碰见阿政的，我才为他取名叫‘小茂’！”
司徒夙莎笑着轻拍了下他道：“你这家伙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阿政已经怀上了原田左之助的第二个孩子，临盆在即。她坐在旁边，此刻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她幽幽地看着原田左之助道：“左之，听说……新选组已经搬去伏见奉行屋敷了？”
原田左之助沉默了一下，将小茂放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了约莫有两百两黄金，道：“这是队里分的军用金，近段时间就用这笔钱生活。战争可能马上就会打起来，万一我出了什么事，让儿子小茂继承我的遗志，把他培养成一个了不起武士……好吗？　拜托了，拜托了！还有特别是你，要注意身体！！”
司徒夙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在她心中，原田左之助一直是个没心没肺的直爽汉子。可是他现在却这么严肃认真，眼神中处处透着责任与担当！
司徒夙莎不忍再看。她顺下眼眸，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等候……
没过多久，原田左之助便走了出来，面色有些沉重。
“你放心吧！”司徒夙莎道，“我会帮你照顾她们母子的！——有我就有她们！只不过，”司徒夙莎抬头看着原田左之助那张俊朗的脸笑道，“儿子果然还是要当爹的来引导才能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不是吗？”
原田左之助抬起手，用力拍了拍司徒夙莎的肩膀，声音沙哑着道：“阿政和小茂就拜托你了！只不过你也千万不要胡来，也要保重自己！”
“好啦，又不是永别！”司徒夙莎推他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快走吧！”
原田左之助点点头，露出一个很傻的笑容。他擦了一把脸稳住情绪，转身大步走向街道的尽头……
阿政这时也走了出来，她一边流泪一边道：“小夙，我真羡慕你——明明心里很难过，却仍然能笑着为他送别。我也不想在他要打仗的时候用眼泪来扰乱他的心思，可是我……”
原田左之助一转身，司徒夙莎的眼泪就决了堤！她伸手搂住阿政的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难过是因为她知道，对于这对夫妻来说，这一别便是永远……
等司徒夙莎回到冲田总司养病之处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可没想刚踏进大门，市村铁之助就迎了上来。
“你这小鬼来这里干什么？”司徒夙莎不禁奇道。
市村铁之助将一袋沉甸甸的东西递给司徒夙莎道：“副长大人要坐镇走不开。他让我来把这些钱送给你，让你迅速离开京都！”
司徒夙莎翻了个白眼道：“你回去告诉那个混蛋！本小姐不收黄金，只收‘脑白金’！他要是想打发我，就弄明白什么是‘脑白金’然后找来送给我。那时我绝对走人，你们让我留下我也不会留的！”
市村铁之助还有些犹疑道：“可是……副长大人说开战在即，京都很危险……”
“京都危险，哪里不危险？！人到该死的时候，在家睡觉都会被意外塌下的房顶砸死！人不该死的时候，雷电不仅劈不死还能让人变聪明呢！”司徒夙莎目光炯炯地说，“回去告诉他，本小姐偏要在这战乱中活给他看！！”
战前的气氛越来越浓。十三日，德川庆喜终于逼不得已逃往大阪。与此同时会津藩也下达了幕府的命令，要求将“见回组”、“新选组”的称呼取消，统一改编为“新游击队”。
“松平大人，请恕我不能接受‘新游击队’的番号。”近藤勇主动前来向松平容保来请命，“这‘新选组’的称号是前任天皇大人亲自赐予的。所以我想继续用‘新选组’的名字！——不管幕府变成什么样子，新选组都会打着‘诚’字旗为幕府一战到底！！”
松平容保点点头道：“也好，既然是前任天皇大人赐予，你就沿用‘新选组’的称号吧！近藤，现在庆喜公虽然已经离开了二条城，但新选组仍要在二条城巡逻，维护二条城的治安！”
“是！”近藤勇躬身接下了这实是安插在天皇御所旁的钉子的任务！
至于德川庆喜，虽然他离开了京都，却并不等于放弃！十六日，他接见了英美法俄等列强，说什么“即使王政复古了，我依然能行驶独立的外交权。”同时又派大目付前往京都向明治天皇弹劾萨长，说他们犯了严重的错误，并命令在京都的谱代大名带领部队集合大阪！于是京都的所司代、町奉行、京都守护职纷纷全副武装向大阪！
德川庆喜这么做，无疑是想和萨长搞拉锯战，然后伺机反扑！
可是新政府这边也不是省油的灯！十九日，大久保利通和寺岛正则也向列强发出外交照会，求各国立刻承认新政权的合法性！可是人家列强也不是傻子，大多都是冷眼旁观，等着开打。等他们看清楚了谁更强些，自然就会承认这一方。
整个京都大战临头！！
庆应三年（1867）十二月十八日。近藤勇被永井尚志邀请到二条城商讨布防事宜。当时的时局已经是剑拔弩张，近藤勇丝毫不敢大意，他带上以岛田魁为首的足足二十人作为护卫！
阿部十郎正路过寺町却好巧不巧地看见近藤勇乘马路过。他见护卫众多不敢贸然行动。他眼睛转了转，一路悄悄跟在近藤勇身后来到了二条城外。
没等多久，近藤勇便议事完毕从二条城中走出。他让大部队先回到奉行所，带着岛田魁几名队员径自朝七条醒之井通的宅邸去看望深雪！
这时，阿部十郎连忙狂奔至萨摩藩邸（御陵卫士的余党被萨摩藩藏匿）对筱原泰之进、加纳鹫雄和富山弥兵卫道：“近藤勇现在落单了，他马上肯定要走伏见街道返回驻地，这是我们杀他为伊东先生报仇的绝佳时机，我们必须要提前埋伏好！！”
这一伙御陵卫士残党立刻精神大振！富山和阿部拿着铁炮，筱原和加纳拿着长枪火速跑到伏见街道弯曲处——这个叫墨染的地方进行埋伏！阿部和富山为了狙击方便，躲在了墨染民房的窗户后面，筱原和加纳则藏在房屋的拐角处！
约莫下午四点的时候，近藤勇这才骑着马缓缓走进了他们的射程。富山弥兵卫眯着眼睛瞄准这近藤勇，随着近藤勇的移动而转动铁炮。口中不由得轻声道：“来，来，来……”
突然，“轰”得一声！近藤勇被一股强风冲击得向后仰了仰，衣服也在这一瞬间被撕成了碎片！
岛田魁立刻意识到近藤勇被伏击。当下飞起一脚踢在近藤勇的马屁股上！这马吃痛，自然一路狂奔而去！近藤勇也没有因为被伏击而慌乱，他将全身伏在马鞍上，使得他们难以瞄准自己，一路冲到了拐角处！
筱原泰之进见一击不成，没有用惯枪支的他当即跳出拿着长枪想要去刺近藤勇的马，可是那马跑得飞快，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他虽然心中愤懑，却又不得不拔刀与岛田魁前来支援的人马开战。这些御陵卫士不敢恋战，只好稍一还击就撤离了。岛田魁方面当然也不便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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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左之助离开后的五天，阿政的孩子便出世了。司徒夙莎不得不在原田左之助的宅邸和冲田总司养病的地方来回奔波。
近藤勇遭到伏击的同日司徒夙莎刚照顾完阿政回来，不料却看到墙外的树上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什么人？！”司徒夙莎警惕地问道。
闻声，围墙拐角处埋伏的一人便向司徒夙莎开了一枪！司徒夙莎防不胜防，这一枪立刻打中了她的腹部！
司徒夙莎捂住伤口，一个翻身溜进院中的大门后，大声道：“总司，有刺客带着枪！千万不要出来！！”
冲田总司不是愣头青，他知道司徒夙莎的意思，立刻起身将自己隐藏起来。他藏之前顺手拿起了枕边的佩刀，此刻不禁暗暗握住，随时准备对付敌人！
鲜血从司徒夙莎的指缝中流出，司徒夙莎皱了皱眉，已经出了一身虚汗。
如果连敌人都看不见，狙击便没有任何意义。对方见敌人不过两个人，而冲田总司又是个半死不活的病号，当即壮起胆来跳下树拔出太刀招呼上附近埋伏的人向院中走来！到大门口还不忘隔着木门刺了几刀，好在司徒夙莎反应快悉数避过，不然哪里会有命在？
“呀啊！！”冲田总司突然至暗处跳出，卯足力气提刀斩下了打头阵的两个人！可是当他正准备刺出第三刀的时候，却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刀也掉在一边！冲田总司想要捡起再战，怎奈身体却动都动不了……
这些刺客完全没想到冲田总司病重至此还能使出如此惊人的剑术，自是惊异不已！可是此刻却发现冲田总司已经无力反抗，当即纷纷举起太刀向他砍去……
“嘭！”“嘭！”突然传来两声枪响，两名刺客应声倒地没了气息！
所有人不由得大惊，不由得回头顺着声音看去！但见司徒夙莎正在他们后方双手握枪，虽然腹部还有血流出滴落在地上，可是眼神却透着杀气！
“嘭！”“嘭！”又是两枪，司徒夙莎趁他们未回神结果了最后两名刺客的性命！
庭院突然安静了下来。司徒夙莎看着这满地的尸体不由得倒退了一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冲田总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