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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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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勇一番话说得满院尽是沉默……
直到三月十日，甲阳镇抚队的人员又流失了不少。就连新选组的人斩大石锹次郎也销声匿迹，跟着妻子一起走了。
后来近藤勇又带着这些残兵败将回到江户城。
“局长大人、副长大人不用担心，新选组绝对不会就这么结束的！”相马主计看着这两人闷闷不乐，不由得道。
近藤勇苦笑道：“相马，你这家伙对新选组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相马主计憨厚地笑了笑。这时，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通报一声，走进屋来。
“有什么事吗？”近藤勇问道。
“我们打算离开了。”永仓新八简单地说。
“……”近藤勇不禁沉默，许久方苦笑道，“事到如今，我也再没有理由阻拦你们了啊！既然你们想走，就走吧……”
“要不近藤先生也跟我们一起来吧！”原田左之助有些于心不忍。
“你这是要我当你们的家臣吗？！”近藤勇突然大怒道。
“……”原田左之助沉默了。
永仓新八也没有多作解释，只向近藤勇鞠一躬便离开了。
“小铁，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市村辰之助一再劝道，“新选组已经结束了！”
“不要！”市村铁之助倔强地说，“辰哥想走就走好了！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的！——武士就要忠心，逃跑这种胆小的行为我才不要！辰哥居然要逃，真是差劲！！”
市村辰之助正要开口却看见土方岁三向这边走来，忙躬身道：“副长大人……”
“小铁，”土方岁三没看市村辰之助，只对市村铁之助道，“你就跟着你哥哥离开吧！”
“不要不要！”市村铁之助拒绝着眼睛就红了，“副长大人去哪，我就跟去哪，就算死我也绝不做胆小鬼！”
土方岁三长叹一声，对于一个少年的赤子之心无力反驳……
临行前，近藤勇闭门不出。土方岁□倒去为他们送行。
“呐土方先生，”原田左之助挠着头道，“你真的相信小夙会去投降吗？”
“……”土方岁三没有答话。
“虽然那家伙看起来没什么原则，又是女人……”原田左之助放下手，肃然道，“但是我却不认为那家伙会是在战场上连招呼都不打就投敌的人！”
“那家伙没有投敌也没有死。”土方岁三突然确信地开口。
原田左之助愣了下道：“土方先生你怎么知道？”
“感觉。”土方岁三背过身道。
“……”原田左之助有些发愣地看着土方岁三，突然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至于司徒夙莎那边……没有新选组末代气息的感染，气氛就没有这么消沉了！
因为当时长发配洋装很奇怪，所以司徒夙莎仍旧是一身男士和服，这样走在人群里也没那么显眼。
她带着斗笠在人群中穿梭着，听着街坊四邻的闲言碎语——
“真没想到那个威风凛凛衣锦还乡的新选组居然这么快就被击垮了，真是世事无常！”
“近藤那家伙本来就是和我们一样的土包子，怎么可能能带兵打仗嘛！”前几天还满嘴阿谀奉承的人，此刻倒说起酸话来了。
“你说什么彦助？”司徒夙莎挑起斗笠逼了过来。
“啊！夙莎，你怎、怎么会在这里？！”彦助瞪大眼睛道。
“你不知道啊？”司徒夙莎瞪着眼睛道，“我死在战场上，现在是冤魂厉鬼专找你这种欠收拾的人来索命了！！”
彦助大惊失色，突然冲着外面就大喊道：“新选组的小夙在这里！！”
“喂，你还真是个混蛋！……多拿点你的吃的！”司徒夙莎狠瞪他一眼，拿起桌上的饭一溜烟就没影了！
司徒夙莎压低帽檐避过官兵，大步走在江户的街道上。
现在的江户走哪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政治——黑船事件之后谈论政治的只有武士。可是现在倒好，连学者、医生甚至是和尚都在大谈政治，就好像自己是救世主一样！
“啊~啊！真是烦人啊！就没有清净一点的地方吗？”司徒夙莎掏掏耳朵道，“啊，对了！如果去江户城打探一下的话，说不定会得到新选组的消息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司徒夙莎当即大步向江户城的方向走去！
“哦呀，小姐！”没想到在快到江户城的时候居然和三个扛枪的士兵打了个照面，为首的道，“你就是小夙吧？”
司徒夙莎心中一惊，没有及时回话。
为首的又道：“我听高杉先生说如果遇见一个叫小夙的女人，那么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觉得奇怪！”
司徒夙莎在斗笠底下做了个“这个高杉，死了还要摆我一道！”的口型。
“喂，川路！”为首身边的人道，“你怎么知道这家伙是高杉阁下口中的‘小夙’？”
为首的神态颇为倨傲地说：“高杉先生指给我看过。”
司徒夙莎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她索性拿下斗笠，笑道：“还真没想到我这么受欢迎！好歹报上大名来吧！”
为首的干笑了两声，道：“川路利良。”
司徒夙莎变了变脸色——川路利良岂非正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萨摩藩神射手吗？她强定心神，又哂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禁门之变的时候，长洲藩的那个来岛右兵卫是你杀的吧？怎么，现在摇身一变反而为长洲效起力来了吗？！”
川路利良的脸色立刻阴了下来，他咬牙道：“伶牙俐齿的女人令人讨厌。但我也不会欺负一个女人！”说着他借来同伴的步枪扔给司徒夙莎道，“我听说你的枪法不赖。既然如此，我们就来比比！”
“怎么比？”司徒夙莎问道。
“老办法，背靠背走五步转身开枪，谁输谁就死！”川路利良面露凶色道，“怎么样，够简单吧？”
司徒夙莎低下头凝视着地上的步枪，缓缓躬身捡起……
“让我面对江户城方向——看着将军大人的住所我才能鼓起勇气！”司徒夙莎道。
“哼，无聊！”川路利良不屑地冷笑着，提着枪背对江户城而站。
司徒夙莎没有看他，而是一边凝视着江户城一边缓缓走到川路利良的背后，途中缓缓上了膛。
见状，川路利良身边还拿着枪的士兵立刻举起枪来对准了司徒夙莎。
川路利良有些不耐烦了，他懒洋洋道：“开……”
“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司徒夙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打断了川路利良的指令。
“啥？”川路利良有些莫名其妙。
这“啥”字的音还没发完，司徒夙莎就趁着所有人最松懈的这一刻冲着那个拿枪指着她的人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那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个混蛋！”川路利良立刻反应过来，可是就他和司徒夙莎这种距离，连一杆枪的长度都没有，是以步枪反而发挥不出威力。
司徒夙莎可不一样，她从低头看步枪起就寻思着怎么逃命了。是以这对其他人来说是变故，对她来说根本就是蓄谋！她根本不用反应，开完枪紧接着就举起枪向川路利良的头使出全力砸去！
川路利良刚一转头就被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大叫不已！
那个把枪给司徒夙莎的士兵有些慌了，大喝着就向司徒夙莎扑来。可是为了防止被流弹打伤，他的距离离司徒夙莎并不近，还没跑到司徒夙莎跟前，就被司徒夙莎两枪打翻在地！
“可恶的女人！”川路利良捂着伤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就要去追司徒夙莎。
“川路不行！”伤势稍轻的士兵忙拉住川路利良道，“那边是江户城啊！”
“放开！”川路利良有些发狂了，捡起步枪就冲着这化为猩红色的世界开枪！
司徒夙莎一听川路利良开枪了，当下管不了许多，直接跳下护城河，两三下顺着江户城凹凸不平的石墙爬上围房，溜过房顶而入！
“可恶！！”川路利良恍惚中看到司徒夙莎逃离，提起枪就要去追。
“那个方向……”伤势稍轻的士兵不由得睁大眼睛，“不是大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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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爬高蹦低一向是司徒夙莎的强项，可现在就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她不得不再次感叹人类在危急情况下所触发的潜力是多么伟大！
可是没等她彻底松下一口气，清一色的明晃晃的枪尖就指向了她身上的各大要害，晃得人眼睛都疼！
“大胆！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大奥？！”粗犷的女声低声喝道。
司徒夙莎眨了眨眼睛，才看清在她周围拿长枪指着她的，都是女人……
“男子闯入大奥真是无礼，是对将军家的侮辱！！”说着就要举起长枪向司徒夙莎刺去！
“我是女人！”司徒夙莎突然大叫着制止，她看他们一脸不相信，又眨眨眼睛换成女性用语，细声细气道，“人家可是女人啦！并且还是新选组的小夙哟！是幕府的人哟！被新政府军追杀才跑到这里来的呀~”说罢自己先转过脸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满嘴胡言！”
“你以为谁没事干会跑来这种又进无回的地方啊？！”司徒夙莎瞪着眼睛道，“我要是骗你们我就是小狗！！”
“大胆，居然在大奥中如此放肆！简直无礼至极！！”
“喂，我说你们还真是……”司徒夙莎顿了顿，又换成女性用语道，“人家说的句句属实，撒这种谎来骗你们对人家来说也没有好处了啦！”
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的当儿，一名个头娇小、穿着华丽、长相颇有几分古典日剧风范的而立女子，一脸严肃、颇有威严地问道：“所生何事？”
“天璋院大人！”见这名女子到来，外围的几人连忙收起兵器躬身道，“这个人从外面翻进来，非要说自己是女人，是被新政府军追杀才躲进这里的。小人觉得此人油嘴滑舌，说的话全不可信，还是关起来审问比较好！”
“我说你们啊，做一件事情总是要讲究动机的！如果不是我说的那样，你们说说我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啊？还有你们居然不相信我是女人……我到底是有多像男人？！实在不行我脱了给你们看看好啦！——我看这里半个男人都没有，就这里吧！”说着司徒夙莎就去解衣带。
“不许动！”闪亮的枪尖又向司徒夙莎凑了几分。
司徒夙莎略微抬起手，一动也不动道：“好，好！我不动！那你们来搜身啊！搜了身就知道我没带武器，也知道我是女人了！”
然而这时天璋院却道：“随哀家来。”
“天璋院大人！”
“行了！”天璋院倒是颇有几分气场，“哀家也望知此行为之它由，待哀家亲自审问！”
“是！”其他人立刻不再有异议，放下武器让开了道。
司徒夙莎见遇到一个还算明理的，稍稍放下心，跟着天璋院在虎视眈眈下走进一个僻静的小屋中。
“汝为何人？”天璋院直接问道。
这人说话文绉绉的，司徒夙莎听起来有些费事，只能连蒙带猜地明白了天璋院的意思，道：“我是新选组的人……啊，后宫不问政事，您应该不知道新选组吧……”
“哀家知道新选组。”天璋院的回答倒是让司徒夙莎大吃一惊，“哀家倒真听家茂公说过新选组中有一女子曾接待过奥诘队。”
司徒夙莎低下头做了个鬼脸，心道：“我还以为我很低调……”嘴上却只好应道，“是，我就是新选组的小夙。甲州胜沼战役跟甲阳镇抚队走散了，刚才又碰到萨摩藩的川路利良，为了保命我都不太记得怎么跑的，就跑到这里来了……”
“身为女人，为什么要跟着新选组？”似是意识到司徒夙莎的文学素养不太高，天璋院有意无意将话说得浅显了些。
对于这个问题司徒夙莎都回答烦了，她再也懒得像刚开始那样兴致高昂地回答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只是随口道：“脑袋一热就跟来了，然后就浑浑噩噩到了现在！”
随口的答案反而更加贴近真实。
天璋院听到司徒夙莎这个答案却笑了，夙莎突然觉得她笑起来要好看得多。
“哀家听说新选组到现在还为了幕府顽强抵抗，你跟着他们想必也不容易吧！”天璋院这一笑，连语气都变得温柔。
司徒夙莎突然觉得在这流离失所的的当儿找到点温暖。她带着几分恳求地说：“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是一心忠于幕府。所以，就算佐幕的雄藩都叛变，他们还依然坚持与新政府军抗衡！现在庆喜公消极避战，实在是太伤他们的心了！天璋院大人，您能劝劝庆喜公，让他再度坐镇与新政府军抗衡吗？”
天璋院略一沉吟道：“哀家正打算同意胜大人所说，让江户无血开城！”
“什么？”司徒夙莎对此很是惊讶，“这不是意味着投降新政府吗？您是将军家的人，怎么舍得让将军家两百年来的基业就这么结束呢？”
“只要活着，人生途中就必有舍弃，舍弃的越多就越会珍惜留下，力量也越强大。”天璋院笃定地说，“既然时代要变，既然幕府注定被新政府军所取代，又何必为了无畏的自尊再将江户无辜的百姓牵扯进战火之中呢？”
“话虽如此……”司徒夙莎想到拼命工作的土方岁三和看到炮被炸毁时脸上带着绝望表情还要去鼓励队士的近藤勇，还是于心不忍道，“可是这对那些忠于幕府的人来说难道不是太残忍了吗？”
“所以我希望你去劝劝他们。”天璋院认真地说，“人为了捍卫尊严，有时会变成魔鬼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
司徒夙莎沉默地看着天璋院……
“我知道了。”夙莎终于道，“我会去试着劝他们的！”
天璋院满意地笑道：“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司徒夙莎也知道天璋院说的话句句在理，然而她却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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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天璋院后，司徒夙莎才知道原来新选组就在江户城中。她在老中的带领下走出大奥前往新选组的居所。而这一路上，她简直不敢相信这里就是江户城……
作为幕府之城，理所应当是个庄严而又肃穆的地方。而现在的江户城可谓既没有秩序也没什么利益可言！
司徒夙莎途经大广间、溜间、雁间、柳间这些大小诸侯停留的场所，里面净是一片嘈杂！司徒夙莎探头瞥了几眼，就看见这些在寻常老百姓眼中身份不菲的人乱七八糟盘腿坐在房中，为了“降”还是“战”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东照神君三百年的宏业不可弃之一朝；我们为臣子者与其作为知义的王臣而生，不如作为知恩的忠臣而死！”这人的大嗓门把夙莎吓了一跳，司徒夙莎伸长脑袋往屋内瞧了瞧，还以为里面有多愤青，结果却发现愤青只有一个，里面大多的人都淡定得很！甚至有人偷偷从怀中掏出白兰地饮了起来！
“天呐……”司徒夙莎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让开让开！”一名高大魁梧，衣着鲜亮的藩士高举着写满字的纸，撞开司徒夙莎大声道，“我想到如何跟萨长决一死战了！我一定要把它告诉将军大人！！”
司徒夙莎捂着肩膀看着那人离去，不由得皱眉嘀咕道：“这里真的是江户城？为什么我觉得更像疯人院？！”
“夙小姐，近藤先生他们的房间就在这里。”老中提醒道。
“哦，谢谢！那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司徒夙莎笑着点点头，正要抬手去推门，却发现这屋中也不太安静……
“虽然庆喜公打算投降敌人，可是会津藩还被冠上‘朝敌’的旗号！这种情况下投降与认罪无异！！我们不如联合其他对新政府不满的藩国一起对抗！”土方岁三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新选组要做的绝不是投降官军，而是杀出重围去和松平大人汇合，与会津藩同进退！！”
“岁，”近藤勇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固执，“我是新选组的局长，我要对新选组的队士负责，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全部送了性命！！”
司徒夙莎的手就停留在门的把手上，一直没有拉开。屋内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让夙莎简直不能相信在里面的是土方岁三和近藤勇……
“怎么了，夙小姐？”老中见司徒夙莎不动，有些奇怪。
“同样是愤青，屋里这位却可爱得多呢！”司徒夙莎笑道：“呐大人，你相信土方先生会和近藤先生吵架吗？”
“诶？”老中被问的一头雾水。
“人为了捍卫尊严，有时会变成魔鬼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天璋院的话在司徒夙莎耳边响起。
然而司徒夙莎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她喃喃道：“魔鬼吗？……那家伙岂不正是‘鬼之副长’？”夙莎忽而转头对老中神采飞扬道，“抱歉，我改变主意不打算劝他们了！”
“诶？！”老中很是惊讶“夙小姐是打算违抗天璋院大人的命令吗？”
“既然江户横竖都要无血开城，我劝不劝他们岂非是我的自由？”司徒夙莎全无烦恼地笑着，“不管结局如何，如果一个人能贯彻自己的信念，倒也算难能可贵了！抱歉，我可没有天璋院大人那么心系天下，所以我要当一次小人，违背约定了！”
老中还要反驳，腹部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宁愿永远都不要跟你见面了。”司徒夙莎已经迈出了江户城的大门，她伸了伸胳膊，笑道，“或许只有离开，才能使我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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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吗……”天璋院听到老中的回报，垂下眼帘沉思道，“罢了……人心是会变的，顷刻间的游离，正负黑白便再也难以明晰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下历史。其实历史上是在四月近藤勇听到幕府投降之后，带着剩下的十来号人共赴流山之后才说要投降然后跟土方岁三大吵一架的。为了表明各种立场，把历史事件通过司徒夙莎的所见所闻串联起来，故有此改，切莫以为这是正史啊！（喂，你这混蛋怎么能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快去为自己轻浮的行为道歉！！）好吧，我错了……水平有限，没办法一边高精度还原历史，一边把自己想的反映出来……
p。s。甲阳镇抚队失败以后，近藤勇就给解散了。
、第二十章 回首
没有新选组的京都，除去在街上少了点凶神恶煞的身影，其他地方并无不同。当初御陵卫士想要把伊东他们安葬在戒光寺却遭到新选组的反对。可是现在人家却堂而皇之地将他们安葬在戒光寺，并举行了盛大的葬礼！据说因为天气寒冷，伊东甲子太郎等人的尸体外置三个月都未腐烂，还被当地老百姓信奉为武士信念所创造的奇迹！
虽然开春，却又难得下起雪来。
雪没脚踝，八木为三郎在雪地里奔跑着，在壬生村八木邸旁的空地上留下了一排浅浅的脚印——孩童嬉戏依旧，不见的，却是那个笑容开朗的少年。
“父亲、父亲！”八木为三郎边跑边大声道，“江户开城投降啦，江户开城投降啦！”
“什么？”八木丞之助起身惊道，他愣了盏茶功夫，又复坐下，喃喃道，“这样一来，近藤先生他们的处境该有多为难啊……”
雅婶不屑地说：“那帮家伙连自己人都杀，怎样的下场都是活该！他们给咱家添的麻烦难道还不够多吗？你怎么还想着他们？！”
“妇人懂什么？！”八木丞之助嗔道，“那帮家伙虽然杀了很多人，却都是有血性的男子汉！是伟大的武士！！——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女人是不会懂的！”
而另一方面的阿秀和阿政等人又何尝不是在望着天空默默地祈祷？
“小夙，你也一定要没事啊……”
说到江户无血开城，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静宽院宫（即下嫁给德川家茂的和宫）先写信给朝廷方面劝和，可是西乡隆盛却铁了心要找幕府和德川庆喜的麻烦，是以不管他们通过什么渠道，西乡说什么也不同意放过幕府。
这时天璋院，也就是萨摩藩出身的笃姬就将劝和信装在写有“萨摩诸位父老亲启”字样的信封中寄给了西乡隆盛。
西乡隆盛一看到这封信不由得也念起旧谊，语气有所松动。但仍坚持要求幕府出来谈条件才行。
当时条件一共列了七条，第一条就是将德川庆喜流放备前。这下幕府方面可炸了锅，纷纷说什么：“新政府开的条件太过分，幕府将效仿拿破仑征俄战例，将江户化为焦土，变成日本的莫斯科！！”
这样一来英国的公使也害怕因为战乱而影响到横滨，于是赶忙给新政府施压，让他们同意议和。
庆应四年（1868）三月十四日，幕府方派出胜海舟去跟西乡隆盛谈判，双方各自据理力争，终于达成了议和的雏形——
德川庆喜即刻前往故乡水户藩闭门谨慎；
帮助幕府的诸藩大名，享受朝廷的宽大处理，不会做出剥夺生命的处罚；
幕府原来的武器和军舰暂交幕府管理，待条件成熟再交给新政府；
江户城内的幕臣、旗本、御家人，和议达成时全员移居江户城外；
江户城接管手续完成后，庆喜应立刻应立刻将德川家督的位子让给御三卿之一的田安家；
交接前，旧幕臣应负责士民暴乱的职责。
西乡隆盛带着这份拟稿于六日后交予京都的公卿和各雄藩，在激烈的争吵之后，拟稿终于稍作修改，大体上同意了对德川庆喜的宽大处理。
至于近藤勇和土方岁三，这两人吵架之后，土方岁三见近藤勇一意孤行，居然一气之下带着相马主计一起潜伏在江户城中！
至于近藤勇投降这件事真可谓是太不明智了！
四月三日，近藤勇与野村利三郎、村上三郎一起投降新政府军……
不大的院中不过有几间茅草屋，却站了不少士兵，显得既拥挤又肃穆。
“名字呢？”登记之人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一边问近藤勇道。
雨后初露顺着叶片滑下打湿了近藤勇的衣襟，近藤勇吞了吞口水，却道：“我是大久保大和守刚，一名幕臣。”
“骗人！”这时队伍中跳出一名士兵大声道，“这家伙就是新选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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