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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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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检查,却让松本良顺变了脸色!
“怎么,有问题吗?”司徒夙莎侧头问道。
松本良顺神色凝重地放下医疗设备,沉默了许久才道:“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小夙,你患上了痨咳。”
“?!”司徒夙莎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她又问道,“松本医生,您说什么?!”
“恐怕是跟冲田君接触太频繁被传染了。”松本良顺道,“痨咳会不会传染跟接触者的体质有关,体质好的,即使被传染了,也可能不会发病。小夙你的体质本来不错我才放心让你照顾冲田君。可是你自从伏见战之后就连日在外面奔波,饮食不规律才导致发病的。”
“……”司徒夙莎一时失了言语——就算她在现代打过疫苗,现在也失效了。司徒夙莎一直都知道疫苗没了效果,只不过是拿它打幌子罢了……
松本良顺又道:“现在还是潜伏期所以没有症状,但是不会坚持太久……小夙,趁着还未病重,你还是及时接受治疗吧!千万不要像冲田君那样……”
司徒夙莎知道这个时代没什么治疗肺结核可言,有的只不过是躺在床上静静疗养来拖延死亡时间罢了……
松本良顺起身道:“小夙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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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的土方岁三转移到会津若松城下卧床养伤。他披着衣服坐在床上看着院中的好景致,心道:“小夙……江户那么危险,你这家伙还活着吧?——呵,怎么可能死?那家伙的命比谁都硬!并且你不是说如果我不死,你就不死吗?喂,你这笨女人看到了吗?我土方岁三还活得好好的!所以……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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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独自坐在屋中想了一整天。直到黄昏时分,司徒夙莎才终于有了动静。
她缓缓解下从不离身的包袱,露出了里面一套崭新的洋装……
司徒夙莎默默地低头看着,忽然她站起身从屋中找来剪刀跪坐在洋装前再次剪落自己的长发……
青丝缕缕掉落在司徒夙莎身后的榻榻米上,眼泪无声滑落……
“我……”司徒夙莎终于开口,声音颤抖着,“我要活下去!……”
换上一身飒爽洋装,连司徒夙莎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谁了。她将虎彻用布抱起来背在身上,又去探望了冲田总司。
这次冲田总司是醒的。他看见司徒夙莎这一身装束,不由得虚弱地笑道:“小夙你穿洋装要好看得多!”
“什么时候也会说场面话了?”司徒夙莎笑道,“我来是向你借样东西的,你听了可不许生气!”
“是什么?”冲田总司好奇道。
“你的名字。”司徒夙莎认真地说,“就借一个月!——让我做一个月的冲田总司!”
“好。”冲田总司一句都不问就答应了。他挣扎着翻起身,从身旁的刀架上颤抖着取下菊一文字则宗递给司徒夙莎道,“既然是冲田总司,就要有冲田总司的刀才行!”
司徒夙莎接过,惊道:“这把刀可是古刀,这么贵重你却给我?”
“刀的价值在于是否能杀人。”冲田总司又躺下道,“这把刀刃薄不适合实战,所以我基本不用它,对我来说也不是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只要这把加贺清光能一直陪着我,我就满足了!”
司徒夙莎将菊一文字则宗别在腰间,冲冲田总司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你听说了近藤先生被抓。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因为近藤先生他得到了赦免!”
“真的?”冲田总司的眼睛放出了光芒。
“真的!”司徒夙莎拿出虎彻道,“近藤先生抽不身来看你,就把虎彻给我说‘见刀如见人’。”
看到虎彻,冲田总司脸上的喜悦更深了,他又问道:“近藤先生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司徒夙莎使劲点点头,“现在新选组正重整旗鼓,要与新政府军打仗。等我们打赢几场漂亮仗,就接你过去!”
“嗯!”
“我走了,你保重!”司徒夙莎说着起身离开了冲田总司的房间。
这一走,便是永别……
松本良顺送走了司徒夙莎,不由得道:“小夙,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司徒夙莎紧了紧腰间的菊一文字则宗,转头看着松本良顺笑道,“松本医生觉得什么事有意义呢?旧幕府军跟新政府军抵抗,战胜率连五成都不到,可是却仍有人在坚持作战不是吗?——他们的意义又何在呢?‘意义’这种东西如果太过深究,那本身就没有意义啊!”
松本良顺被司徒夙莎驳得无话可说,只好目送着她离开。他抱臂看着司徒夙莎离去的背影,不禁笑道:“那眼神……哪里是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眼神?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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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司徒夙莎就开始打着冲田总司的旗号在暗地里招兵买马。那些浮浪人看到司徒夙莎腰间的菊一文字则宗当即没有半点质疑,相信她就是冲田总司!
不光集结人马,司徒夙莎还跑去横滨的威廉那里想借些兵器,没想到威廉居然爽快地送了二十把步枪给她!司徒夙莎当即千恩万谢,说日后一定还钱给他!
司徒夙莎跟每个人约好集结时间和地点,然后每日择一偏远树林偷偷练习射击和行军,半日便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后解散,各自藏于城中。
江户穿洋装的人越来越多,司徒夙莎的装束也变得不再稀奇。
这一日江户忽然下起大雨,淋得江户的行人匆匆而行。司徒夙莎为了避雨躲到了千叶道场后门的屋檐下。
不想司徒夙莎没有站多久,后门便被打开,一名别着佩刀的美丽女子打着伞走了出来。这女子面色冰冷,似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女子看着司徒夙莎有些惊讶,司徒夙莎只好冲她笑笑,让开大门。
然而女子的目光却未移开,司徒夙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被人认出时,那女子果然开口道:“你……是不是认识坂本龙马?”
司徒夙莎惊讶地转头看着她——她提起坂本龙马,司徒夙莎这才渐渐想起来千叶道场是坂本龙马年轻时初入江户拜师学艺的道场。而这名女子在她来这里找坂本龙马的时候见过一面。后来听坂本龙马提起好像叫千叶佐那。
觉得她跟坂本龙马的感情不一般,司徒夙莎点了点头。
千叶佐那的脸色又沉下几分:“你果然是她!”
“那又如何?”司徒夙莎问道。
“你是新选组的人!”千叶佐那的情绪竟然变得激动,“是新选组的人杀的龙马!”
一听到这话司徒夙莎也有些冒火,她反驳道:“不是!”
“近藤勇已经招认处死,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千叶佐那的情绪愈加激动。
“那无非是新政府军为了报复近藤先生才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并不是真的!”司徒夙莎解释道,“杀害龙马的真凶至今不明!”
“住嘴!”千叶佐那忽然扔掉伞,拔出腰间的刺刀便滑向司徒夙莎——剑术高超而有技巧!
可是在司徒夙莎眼中她那毫无杀气的剑却是软绵绵毫无凌厉之感,她向后一跃躲过了千叶佐那的攻击,道:“你这女人为什么不能好好听别人说话?!如果是事实我不会否认!”
千叶佐那也大吃一惊——学习剑术的女子并不多见。更何况她剑术高超,道场中的男人们也不是她的对手。就连坂本龙马的剑术在土佐也是小有名气,结果来江户学艺时也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可是现在司徒夙莎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躲过了她的攻击,她简直无法相信!
她不知道司徒夙莎本就比大多数人灵活。虽然初时也剑术平平,可随着实战经验的积累,尤其遇到的都是些杀人如麻、剑术不弱的浪人,她的身手也与日俱增。这也就是为什么近藤周作觉得司徒夙莎可以拿到“免许皆传”的原因。
千叶佐那的心神早就乱了,她握着剑指着司徒夙莎的喉咙道:“近藤勇不得好死就是他杀人太多的报应,也算是慰了龙马的在天之灵!”
“不得好死?”司徒夙莎怒极反笑道,“‘不得好死’就是报应吗?别开玩笑了!这个世上没有善终的好人多如牛毛!我告诉你,真正的因果报应是在人活着的同时就发生了!——那就是他的心啊!并且,坏人死于非命就是‘不得好死’,好人死于非命就是‘英勇就义’?哼,千叶小姐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吗?”
“龙马是好人,近藤是坏人!”千叶佐那大声道。
“哼,天真!”司徒夙莎哂道,“那么,其实龙马死得也够不上‘英勇就义’,他死得也并不好——连脑子都流出来了……”
千叶佐那的眼睛已经红了,她大叫一声打断了司徒夙莎的话,健步向前直刺司徒夙莎的喉咙!司徒夙莎向后一仰躲过剑锋,扭转腰身回身一把扭住千叶佐那的胳膊,她的刀掉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你跟龙马是什么关系,你的心情我还是能理解。”司徒夙莎冷冷道,“但是因为悲痛而像耍酒疯一样胡说八道,那便有些过分了!”
司徒夙莎松开痛哭不已的千叶佐那,淋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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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应四年(1868)五月中上旬,司徒夙莎带着这二十个人直奔上野而去!
在上野的组织名叫“彰义队”,是旧幕臣军队。彰义队与其他组织不同,彰义队的头目是在宽永寺隐居的轮王寺宫现法亲王,喊着要复兴德川幕府!
新政府对各地起义的散兵游勇还有心情劝说教育。可是这支队伍里有个亲王,几乎是有要在日本搬出两个天皇的趋势,问题就比较严重了。是以新政府军在这个问题上几乎没有异议,就拍板要征讨彰义队!
上野战争就是这么爆发的!
五月十四日,司徒夙莎带着这二十人抵达上野彰义队驻扎的地方,却没想到碰到了相马主计。
“相马,好久不见!”虽然原来她俩走得不是很近,可是经历了这些事情,此刻见到也大生亲切之感!“真是去哪都能碰见你!现在看你在这里,看样子你也逃出来了啊!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找土方先生吗?”
“我是流落到这里的,正好碰到从宇都宫城之战回来的原田先生,便留下了。”相马主计看到司徒夙莎一身洋装出现,还带着二十个人,不禁又惊又喜道,“夙小姐,你怎么……”
司徒夙莎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笑道:“现在我的名字叫冲田总司。”
相马主计愣了一下,又似乎明白过来,不由得低声轻笑道:“没想到夙小姐也能拉起一支队伍。”
“别小瞧我,我可向来是以德服人!”司徒夙莎瞪他道,“别说那么多废话,赶快给我们安排下住处,我有要紧事要说。”
安顿好后,司徒夙莎跟着相马主计见了原田左之助。虽然见到他司徒夙莎很高兴,可是原田左之助却不这么想了……
“你又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可是战场!”原田左之助一见她就嚷嚷道。
“我知道是战场!”司徒夙莎有些不耐烦,“别婆婆妈妈了,我有要紧事说!”
原田左之助却不依不饶道:“你这家伙对新选组根本就不了解,干嘛还要跑来送死?!”
“谁说我是来送死的?”司徒夙莎皱眉看着他道,“并且谁说我不了解新选组?我难道不了解你?你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一点都不爽快!”
“你不了解我!”原田左之助突然大声道,“我啊……其实不讨厌杀人!没有你这家伙尊重生命的想法!我每次杀人都会有嗜血的快感!!杀了楠小十郎我还向近藤先生手舞足蹈地汇报,结果啊……被近藤先生怒斥是‘丝毫不尊重死者的狂人’!你明白了吧?知道你不喜欢杀戮,所以没对你说过。但是我就是个喜欢杀人的人!我从宇都宫城之战途中脱离就是因为我讨厌那种规整的行军布阵!我啊……只想找个战场无拘无束地痛快打一场,然后孤独壮烈的死去!所以你这家伙不要多管闲事,快回去吧!”
司徒夙莎没想到原田左之助会说这样一段话,但仍然颇为平静道:“我来都来了,起码让我把要紧事说完……”
“你这家伙还真是顽固啊!”原田左之助大声打断了司徒夙莎的话。
“顽固的人是你!”司徒夙莎突然怒道,“我了不了解新选组,了不了解你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到如今我不管你爱不爱杀人,我只知道你是我兄弟,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哥哥,那就够了!想要战死这种话决不许说第二次,否则的话我就跟你打一架然后直接砍死你算完!”
“……”原田左之助一下子无话可说,呆了半天,红着眼睛说了句“你这混蛋笨蛋!”便起身离开了……
相马主计这是才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夙小姐,没想到你也这么有血性!不过……原田先生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一点都不像他……”
司徒夙莎望着原田左之助的背影道:“那家伙其实是自暴自弃想要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死在战场上……所以才不希望我来啊……好了!闹也闹完了,也该说说正经事了。”司徒夙莎顿了顿,又肃然道,“我们在两山夹道处伏击了一小队新政府军,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装作被袭击的样子溜进敌人大本营,摸清了他们的布阵——这次他们的大将是在当年四境战争中表现出色的长洲藩士大村益次郎。此人是被评为‘有鬼神之机’的悍将!他把新政府军分为三路,把守在神田川、隅田川和日光街道上,将彰义队完全封锁死,但是又在根岸特意留下一条活路来瓦解彰义队的斗志。大村的属下以长洲藩、萨摩藩、佐贺藩为主力,装备了清一色的新式后装步枪,还配备了大批山炮。虽然彰义队有三千余人,但大部分的人拿的都是长枪太刀,只有少部分人装备着前装式施条步枪,情况不容乐观。这件事不可小觑,为了不再次酿成鸟羽伏见的惨状,你还是将这种情形告诉彰义队相关的指挥官——这次硬拼是肯定不行的,要跟他们打打游击战了!”
“游击?”相马主计疑惑道。
“是。新选组那阵不是也拿到‘游击队’的番号但是近藤先生没有接受吗?就是那个意思。”司徒夙莎道,“比如趁着天黑敌人射击准度极大下降的时候奇袭,等近了身,敌人的大炮也发挥不了作用,可化为近身战!”
虽然这样做、这样说,其实司徒夙莎心里也清楚,幕府跟新政府的作战技能差距不是她做一两点就可以弥补的……
五月十五日,萨摩藩的精锐统击队开始攻击位于黑门的彰义队阵地,上野之战就此打响!
果不出司徒夙莎所料,彰义队就算拿到情报也不能善加利用。位于山王台的彰义队在得知黑门被萨摩袭击,当即也架起大炮向黑山开炮想要压制新政府军。却不想彰义队的大炮落后,没到黑门就落下炸了。相反新政府军装备着先进的武器,就算处于低地,射程也能遍及黑门和山王台!
守卫山王台的天野八郎见情况不妙,立刻带着四十多旧幕府旗本准备支援黑门!
结果天野八郎还没跑到黑门就感觉到身后不对劲,转身一看发现自己身后竟然半个人影都没了!
“德川家的天下真是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天野八郎长叹一声,自己也逃跑了……
新政府军势如破竹般先攻陷了黑门又攻陷了天王寺,原幕府大目付久保忠宜举着“东照大权限”的旗帜,自杀式的冲锋!结果毫无意外地被乱枪打成了筛子,手下的士兵也四散而逃!
司徒夙莎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蛮干。而是趁着他们混战的当儿率领队伍趴在高地瞄准新政府军进行狙击——他们开枪频率低,每隔一段时间便更换地方。是以敌人的炮弹很难正中他们的位置。
司徒夙莎看着这三千人的彰义队被打得溃不成军,那些原来身份显贵的人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留下的就是些像原田左之助这样的下层武士还在顽强作战……
原田左之助将长刀挥舞锝呼呼作响,英勇无比、宛若野兽般与新政府军一对一地厮杀!似乎很是享受这样大刀阔斧的快感!但是在新政府军强力炮火的攻击下,很快原田左之助的身上就中了一弹、腿上也中了一弹,连刀都被打折了!
原田左之助只得跛着腿跟残余的彰义队一起向根岸逃去……
“这场仗打不赢了,你们没有跟着我送死的必要,想办法离开吧!——别跟着他们从根岸走!”司徒夙莎心念突然一转,留下这么一句话,滑下山坡,直奔逃跑的彰义队残党而去!!
“司徒夙莎。”干净又颇有英气的声音传来。司徒夙莎被拉住,“止步于此,莫再向前。”
“支辰,”司徒夙莎头也不回地道,“别管闲事!”
“一次改命便是五十年地狱业火之刑!那地狱业火的滋味你可知……”
“让它来烧!!”没等支辰说完,司徒夙莎就掷地有声地截口道。
然而支辰却没有放手……
司徒夙莎转头怒视着他道:“放手!”
“……”支辰却丝毫不动,只是脸色阴沉不定地看着司徒夙莎。
司徒夙莎一边挣扎一边急道:“敌人只留下一个路口放行不会只有消磨他们的作战意识那么简单,肯定会有埋伏!到时候左之就真的必死无疑!!”
“……”支辰仍是纹丝未动,也一言不发。
司徒夙莎转头看原田左之助马上就要走到根岸范围,不由得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自己承担!”
支辰这才松开了手,司徒夙莎没了命地像原田左之助追去!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眼看就要追上原田左之助,司徒夙莎不由得惊喜地大呼起来:“左之!左之!!别去根岸!!”
原田左之助听见司徒夙莎呼唤他,捂着伤口回身等她:“为什么?”
“因为……”
“嘭!嘭!嘭!……”突然间铺天盖地的机关炮声席卷而来,将司徒夙莎说话的声音淹没!
彰义队剩余的两千多人皆在这枪声中陆续倒下!
新政府军抬着步枪列着横队走了过来,无情地近距离射杀一切还能移动的活物!
子弹密不透风地扫射过来,空旷到毫无遮掩物的场地上,所有人都活活地成了枪把子——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上千人的队伍被这猛烈地枪击冲散,明知无路可逃,人们还是本能地抱着头四散求生!
多么无力,多么悲哀?
司徒夙莎也中了三枪,疼得几欲昏阙!
“小夙!”原田左之助忍着腿部的剧痛三两步跳了过来。子弹就在他身上打出朵朵血花!
司徒夙莎也冒着弹雨冲向他,拉着他到一边趴在地上!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就当自己死了!!”司徒夙莎大声对原田左之助道。
原田左之助用手紧紧压住司徒夙莎的头,身体半挡着夙莎,血已经流了一地,更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三千兵力的彰义队在这屠杀中尽皆化作尸体,几乎全灭!!
这不是战争,这是□裸的屠杀!!!
穿堂之风卷起成堆尸体间的黄土,变成弥漫的风沙。而司徒夙莎也已经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想说……上野这一仗打得真的是太惨烈了!日本人对自己的同胞也这么心狠,令人发指……
、第二十三章 风雨同舟
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将成堆尸体上血污冲洗下来,在地上汇成红色的河流……
冰冷的雨水划过司徒夙莎的脸颊,终于让她恢复了些意识,却不想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这幅“血流成河”的景象……
司徒夙莎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子弹已经被取出,伤口也不知被谁包扎过了。她扶着山壁缓缓起身,于这千人的尸体中站起,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片死气的战场!
战争……多么残酷?
在这上千人之中成为侥幸的个别——司徒夙莎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扶着山壁,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张望,却发现四下里没有原田左之助的身影。司徒夙莎的心冷了下来——历史上的原田左之助也不是死在战场上的,而是离开战场去了深川的一名旧旗本的家中,两日后死去。抑或说他被救活,然后从新泻港出海,经下关、釜山一直跑到中国,做了绿林马贼的头目,继续潇洒不羁地活着!
司徒夙莎看不到原田左之助真正的结局,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活着,还是宁愿他死掉也不要去中国抢老百姓,杀害无辜的人……
面对原田左之助的离开,也许是因为还有后者,让她看到希望。也许是因为死得人太多,让她感官麻木。总之,司徒夙莎没有感到悲伤。
司徒夙莎取下虎彻和菊一文字则宗抱在怀里,一步步走着——她从未这么强烈地想见那个人,想留在那个人身边!
于是,哪怕是下着大雨,哪怕是伤口还在流血,她还是一步步地向会津藩的方向走去……
五日后的福岛县……
“这个人是谁呀?”
“全身都是血,好可怕……”
“看起来情况不妙啊……要不要叫医生?”
“让开让开!”会津藩兵散开人群让出路来。他立正站到一边道:“岛田先生,就是这个人,我觉得他很可疑!”
岛田魁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人正是司徒夙莎,当即大惊!他连忙蹲身将她背起。
“岛田先生,您这是……”会津藩兵疑惑道。
“她是新选组的人!”岛田魁简单地解释,然后加大步伐向若松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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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长,副长!!”市村铁之助自外廊一路狂奔至土方岁三的房间,“副长,夙姐……夙姐回来了!!”
土方岁三一愣,又惊又喜道:“她人呢?”
市村铁之助焦急地说:“夙姐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刚接受完治疗,还昏迷呢!”
“什么?!”土方岁三一把抓起衣服披上,不顾腿伤,挣扎着站起道,“快带我过去!!”在市村铁之助的搀扶下,他一瘸一拐地赶往了司徒夙莎所在的房间!
司徒夙莎躺在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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