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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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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土方岁三本来闭着眼睛，此刻也睁开眼睛看着这片平静的湖水。
“你知道我来啦！”司徒夙莎笑着，“焖鸡就要走了，你不去给他送送行？”
斋藤一也是松平容保勒令离开的。
“阿一，要不要跟我一起虾夷？”土方岁三问道。
“不必。”斋藤一只是拒绝，没有多作解释。
土方岁三也没有多做挽留。
斋藤一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
“焖鸡！”司徒夙莎突然喊道。
“斋藤一。”斋藤一一如既往冷冷地纠正。
司徒夙莎可不在乎，她向斋藤一挥了挥手大声道：“如果摆脱单身记得请我喝喜酒！”
“……”斋藤一抬起手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一句话都没有说。
司徒夙莎忍俊不禁道：“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她转头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土方岁三问道，“你果然要去虾夷了吗？我就说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土方岁三沉默地看着她，不知怎的“你留下”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司徒夙莎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满脸无所谓地笑道：“你也不用那么难以启齿。我也知道一艘军舰的承载人数是有限的，若是人人都带女人上去，你们的战斗力就要减弱了！所以我没指望跟你一起去虾夷，反正我不是为你而活，就算一个人我也有能力过得很好，你就不要为难啦！”司徒夙莎背过身不去看土方岁三，向前走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了，就此别过吧！再见啦！”
“啪！”土方岁三突然抓住了司徒夙莎的手腕。
司徒夙莎一愣，自然而然停了下来。
“跟我走！”土方岁三斩钉截铁道，“去虾夷的军舰上多你一个不算多。更何况，你也一直在战斗，你也是战斗力！”
空影本来躲在暗处等着看好戏，此刻却笑不出了……
司徒夙莎转身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土方岁三，难以置信道：“你真的肯带我走？”
“武士决不食言！”土方岁三毫不犹疑道。
司徒夙莎会心地笑了——不再像刚才那样，而是发自内心地笑了！
空影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抬手一个法术将司徒夙莎击昏！
司徒夙莎的意识就像在瞬间被抽空了似的，腿一软就往下倒……
“小夙！”土方岁三一把接住她——司徒夙莎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在战场上奔波累死累活也没见她晕过，此刻竟然平白无故昏厥，土方岁三自然要带着她去看医生，这一看司徒夙莎的病情便一目了然……
当司徒夙莎醒来的时候，立刻意识到事情发生变故，她赶忙起身，连外衣都来不及披就走出房间，寻着土方岁三。
“痨咳……吗？”土方岁三听到这一诊断，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是的。”医生答道，“这病需要休养，不适合奔波。”
“……”土方岁三没再言语，他起身走出门外看到司徒夙莎正面色苍白，衣着单薄地倚门而站，他不由得轻叹，解下外衣披在司徒夙莎身上，用比她打两圈的手拉起她略微冰冷的手沿着外廊缓缓前行。
“你这家伙干嘛露出那样的表情？”土方岁三开口道，“难道你认为我会因为这种事而丢下你吗？”
“？！”司徒夙莎吃惊地抬头看着土方岁三的背影，没有说话。
土方岁三仍然拉着司徒夙莎默默地走着，他声音有些哽咽地接道：“你这家伙将最美好的年华给了新选组，我要是在你最需要支持的时候扔下你，那我还算是男人吗？！”他顿了顿，又道，“我会带着你去虾夷找最好的医生为你医治，到时候你这家伙一定要接受治疗好起来！明白了吗？”
“不管什么样的治疗我都会接受！”司徒夙莎点着头，感动的眼泪扑扑簌簌得掉着，“我说过‘只要你不死，我便不死’！——这个诺言，我无论如何都要兑现！”
土方岁三突然停步，他回过身一把拉过夙莎紧紧揽住她道：“小夙，从试卫馆到现在，我的身边只剩下你了！所以，我的背后，除了你不会交给任何人！”
电流席卷着司徒夙莎的全身，她轻轻抬手搭上土方岁三健壮的脊背。在土方岁三肌肉发达的身躯衬托下，显得司徒夙莎是那么瘦小柔弱……
“你撑不住的时候有我，我撑不住的时候有你……这样走下去，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不怕！”司徒夙莎将头埋在土方岁三的肩膀里，静静地呢喃着……
“怎么会这样？！”看到这一幕的空影暴怒道，“难道不是应该为了她好而留她在这里吗？！我不信，我不信！怎么会这样？！我当年就是这样被抛弃的，为什么他却会带上她？！凭什么，凭什么？！”
日晷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那个青年人对夙莎丫头有很深的执念……真爱面前，你制造的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空影丫头，你放弃吧！凭你，是战胜不了那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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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二日，山穷水尽的会津藩终于也投降归顺幕府。本来松平容保被勒令切腹，可是在萨摩藩军坚中村半次郎的坚持下，终于保住性命，永远蛰居江户。
但会津藩的三位家老却被判为死刑。只不过这三位家老早已不是战死就是自杀……
最后，会津藩的次席家老站出来道：“我愿意承担主君和会津藩抵抗新政府的全部罪过！”说罢拔剑自刎。
这时年号已经从庆应四年（1868）更改为明治元年（1868）。
很快，仙台藩也降服新政府。槺疚溲锖屯练剿耆徊糠种髡脚捎胂商ǚ隽眩巧暇赡桓木⒅北急焙５蓝ィ《飧鍪焙颍嗦碇骷埔泊乓恍《尤寺砀侠从胪练剿耆愫希�
“相马，我们又见面了啊！”司徒夙莎一见到这个人就笑道，“世界真是小！”
相马主计没想到会见到司徒夙莎，又惊又喜道：“夙小姐，我听说根岸方向遭到伏击，几乎全灭，没想到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司徒夙莎淡淡地笑道：“我只不过刚开始中了三枪，后面的左之……是左之帮我挡了！”
“是吗……”相马主计见司徒夙莎面色有些黯然，便转移话题道，“夙小姐，你还记得这些人吗？”
相马主计一提起，司徒夙莎这才注意到相马主计身后的人。这不注意还好，一注意司徒夙莎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这些人不正是她为了去上野而召集的人马吗？！
司徒夙莎倒吸一口凉气背过身道：“这这这……这个嘛……其实我……”司徒夙莎整理了下情绪，她回过身缓缓跪下，垂着头道，“真是对不起你们……我其实不是冲田总司……因为女人是招不到人手的，所以才骗了你们……真的很对不起！”
其中一人道：“算了，要不是你让我们不要跑去根岸，我们也早死了！”
“可是……如果不是我，你们根本也不会去上野啊！”司徒夙莎抬起头道，“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们就是了……”
“看你态度还算诚恳，男人跟女人计较也不像样！反正我们是来投奔新选组副长的，你这家伙怎么说也是新选组的人，就这么算了吧！”
这时相马主计蹲身低声道：“夙小姐放心，我已经劝过他们，他们早就不生气了！”
“我也不能因为他们不生气就不道歉啊！”司徒夙莎做了鬼脸，这才站起身来。
汽笛声响，一艘艘军舰就在这和煦的阳光下起航。司徒夙莎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远远眺望。
“为什么北海道被称作‘虾夷’呢？”司徒夙莎不由的好奇，“难道去北海道就真的没事了吗？啊~不懂得东西真是一堆一堆啊！”
土方岁三就在她身边，听见她这么问，就解释道：“以日本的国力，北海道还没有能力直接管辖。北海道也不全是虾夷。它被分为‘和人地’和‘虾夷地’。和人地就是大和民族居住的地方，虾夷地就是阿伊奴人住的地方。”
“原来是指少数民族啊！”司徒夙莎恍然道，“原来日本也有少数民族，真是长见识……咳咳咳咳……”
听见夙莎咳嗽，土方岁三皱眉道：“你去船舱休息吧！”
“好。”司徒夙莎一口答应，她转过身走着走着，突然回头笑道，“呐土方先生，即使就算时代改变了，我们也要不回头地走下去，是吧？”
“啊，当然！”土方岁三的眼睛炯炯有神，没有半分丧家之犬的味道！
“哈哈，这话说得好！”槺疚溲锇谧攀执笮ψ抛吖吹溃熬退闶贝谋淞耍颐且惨芬膊换岬淖呦氯グ。 �
“这话被槺鞠壬凰担涞糜械惚沉四兀 彼就劫砩行┪弈蔚匕诎谑郑肮换故悄忝橇陌桑yebye！”
“哈哈哈，Byebye！”在荷兰留过学的槺疚溲锎笮ψ鸥就劫砩辛苏惺帧�
“怪不得土方先生说要带她走，”等到司徒夙莎走远，槺疚溲镄Φ溃霸词俏挥腥さ男〗隳兀 �
“我带她来可不是因为她有趣。”面对槺疚溲锏耐嫘埃练剿耆匆槐菊溃岸且蛭谴邮晕拦菘贾两瘢臀乙黄鸱缬晖鄣脑倒剩 �
“是我失礼了。”槺疚溲锼淙涣艄В匆廊还淌刈盼涫康乃枷牒妥雠伞？吹酵练剿耆饷囱纤啵奔辞飞淼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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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舰驶过宫古湾，天气也变得寒冷起来。司徒夙莎搓着手在船舱的走廊里穿行，突然听见新选组老队士的船舱里传出阵阵唏嘘声。
“是吧，副长原来可不是这样的！”
“经你这么一说，的确……”
“你们在说什么？”司徒夙莎好奇心起，她推开舱门伸进头去问道。
“噢，是小夙啊！”经历了几番共患难的打劫，原来什么不顺眼都不存在了。现在再看到她，不再像原来一样排斥她，反而热情道，“进来坐！我们正在讨论副长的八卦呢！”
“噢~”司徒夙莎兴高采烈地进来坐下道，“副长的八卦要来问我啊！我可是从试卫馆起就跟他一起呢！”
“对呀！”老队士们拍着大腿道，“怎么可以忘了小夙呢？呐呐，小夙，最近天天跟副长在一起，你有没有觉得副长跟原来不一样了呢？有没有觉得……更温柔了——他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总是阴着一张脸，真是吓人啊！”
“你们也这样觉得啊？看来不是我的错觉！”司徒夙莎拍手道，“我也觉得土方先生最近待人很好呢！——虽然他原来待人也不错……可是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噢~”老队士们都满脸深意地看着司徒夙莎。
“喂，你们这些家伙，能正经点吗？！”司徒夙莎瞪着眼睛道。
老队士们大笑了起来。他们凑到司徒夙莎身边问道：“呐，副长在新选组之前到底是怎样的人啊？”
“新选组之前啊……”司徒夙莎思索着，突然觉得身后的气压变得很低！她眼睛转了转，突然大声咳嗽起来道，“哎呀，真是不行了……咳咳咳……我得去休息……咳咳咳咳……”说着司徒夙莎转身故作惊讶道，“啊呀，这不是土方先生吗？呵呵……呵呵呵……”她干笑着一溜烟地从土方岁三身边跑开了！
土方岁三看着这一屋子憋笑憋到内伤的人，又沉着脸道：“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去练练打枪，一帮不正经的混蛋家伙！”
这帮老队士再也忍不住，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连土方岁三自己都忍俊不禁。
旧幕府军终于在十月登上了北海道一个叫鹫之木的村庄。当时北海道正下着漫天的大雪，地上积雪有一尺多深！当地的少数民族都居住在地下的穴居中，食物和燃料难以补给。
旧幕府军踩着深深的积雪，在雪地中艰难地行走着，终于找到一处有一百五十余间屋舍的宿场！旧幕府军大喜，当即将这里当做指挥所，准备择日向箱馆五棱郭进攻！
十月二十三日，旧幕府军兵分两路进军五棱郭。当时箱馆奉行已经归顺新政府，故还组织起军队来保卫五棱郭。只可惜屡战屡败，最终丧失了作战意志逃跑。于是槺疚溲锟啪⒊で比耄扪剂炝宋謇夤�
随后，于十月二十七日由土方岁三率领七百人去攻打原奥羽列藩同盟，现已投降新政府的松前藩。
面对鬼之副长，武器落后的松前藩被杀的节节败退，躲进松前城。这时，槺疚溲锟呕靥焱琛Ⅲ戳柚了汕俺窍旅土业嘏诨鳎∷汕胺坏貌黄牵频浇钜淮�
小规模战役一直持续着，直到十一月中旬，整个虾夷才被旧幕府平定！
然而还没等司徒夙莎拍手称快，不幸的事情就发生了……
因为当时天气恶劣，前来支援的开阳丸不幸触礁沉没。这开阳丸上有二十六门快炮，是旧幕府军维系制海权的主要利器！槺疚溲锪⒖膛沙錾袼偻枨袄淳仍上д馑掖餐チ私浮�
那日天色阴沉，北海道的雪还没有化。开阳丸和神速丸在狂风之下卷入激浪之中缓缓沉没！
观者无不痛心疾首，纷纷脱帽为这两艘船做了最后的送别……
猛烈的海风吹得司徒夙莎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她抬头看着面色凝重的土方岁三，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的路还有很长！”槺疚溲锼克惨膊凰驳囟⒆潘陌⒊撩弧Ｋ岬溃跋衷诖蠹宜淙痪墼谝黄穑悄诓可酵妨至⑺膊环Ｒ⒁辉摹跬持渭负醪豢赡馨。 �
“选举吧！”司徒夙莎立刻道，“让大家来投票，票数多的自然官位就高！——这样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选举吗？真是个好方法啊！”槺疚溲锏难壑蟹懦龉饷ⅲ熬腿梦颐切Х挛餮笕耍匆淮喂焦难【侔桑 �
于是，日本史上，不，亚洲史上有了第一次公选活动。投票者必须是士官以上级别，当然还有不少箱馆原住居民来参加。
“既然是夙小姐提议的，那么夙小姐也来投票吧！”槺疚溲镎业搅怂就劫砩�
司徒夙莎笑道：“槺鞠壬梦依赐镀保闼滴一嵬陡俊�
槺疚溲锎笮Φ溃骸罢媸俏惶孤实男〗隳兀〔还练较壬肀叩哪隳芟氤稣庵职旆ǎ盟竦媚阏庖黄币彩怯Ω玫模 �
“那我就不客气啦！”司徒夙莎不再推辞，当真毫不客气地投给了土方岁三。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解决屯稿中……
、第二十六章 传奇
投票的结果很快便揭晓。槺疚溲镆砸话傥迨笔こ觯杲鋈甑乃鋈巫懿靡恢埃〗又瑯本武扬以“德川脱藩家臣团”的名义，照会英国及法国领事，获得其承认“虾夷共和国”为事实上独立的国家，且承诺“严守中立”。
明治元年（这时候已经是1869年1月了）十二月二十五日，槺疚溲镎蕉酝庑啤跋阂墓埠凸背闪ⅲ《阅冢虺浦跋阂牡麓ń页嘉涫客帕旃薄�
“除了我的那一票，你可是一共得了七十三票呢！”会议回来的路上，司徒夙莎对身旁的土方岁三笑道，“这要是换做十五年前我们刚认识，你还是药商的时候，你能想象在一个国家领导人的选举中获得七十三票的支持吗？哈！仔细想想我们都认识十五年了啊……真是久呢！那时候我还是个比小铁小三岁的小鬼，现在却被他大婶大妈地叫来叫去……真是不爽！”
“小铁不是你管你叫‘夙姐’吗？”土方岁三忍俊不禁道。
“那是他心情好，或者是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如果换做往常，那个臭小鬼可没这么客气！”司徒夙莎撇撇嘴，又忍不住感慨道，“真是神奇啊，我来这里都有十七年了！十七年前我还跟着一堆外国人大江南北地跑！那时候，谁又想到会来到这里，然后经历这么多事呢？对了，你是出任陆军奉行并的职位吧？那到底是怎样的官职呢？——如果比作西洋官衔的话，我就能大概明白了！”
土方岁三思索道：“如果换成洋人的说法，应该就是‘陆军副司令’吧！”
“那么厉害？！”司徒夙莎吃惊地睁大眼睛，又转笑道，“了不起，了不起！你现在这么牛，简直让我觉得你当药商的日子就像做梦一样不靠谱！那陆军司令又是谁？啊，那个用你们的说法……应该是‘陆军奉行’吧？”
土方岁三点头答道：“是大鸟圭介先生。”
“是他啊……”司徒夙莎立刻冷淡下来，“我不喜欢那个人！那个人以后要对清国不利的！”
大鸟圭介在降服新政府后，也成为了侵华战争的一员！
“对清国不利是什么意思？”土方岁三奇道。
司徒夙莎看着土方岁三欲言又止，最终她只好低下头悻悻道：“政治上的事情，没什么意思！”
土方岁三看她不肯说，也不再追问。
“啊，对了！”司徒夙莎突然拍手道，“五棱郭里尽是些西洋玩意儿，你这家伙恐怕认不得多少，日后跟那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留学生交流起来肯定会有困难的！我来教你好了！”说罢司徒夙莎就拉起土方岁三一路小跑到五棱郭土方的房间中。
“你也太心急了。”路上，土方岁三无奈道。
司徒夙莎瞪他一眼道：“我才不要那些没品位的土包子来嘲笑你是土包子呢！我就要他们看看土方先生接受什么都是一流的！”
土方岁三无奈地笑了，又道：“住所有限，所以你要和我和小铁挤一挤。里面的房间是你的，我们会住在外面……”
司徒夙莎转头笑道：“随便啦！事到如今我才不会矫情地计较那么多呢！”她推门而入，看着这满目琳琅，不由得激动万分！
“这个呢，叫做沙发！要坐在上面的！”司徒夙莎说着自己先一屁股坐在上面对着土方岁三招手道，“来坐来坐！很舒服的！”
土方岁三将信将疑地坐了下去。
司徒夙莎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得在沙发上移来移去，喜笑颜开道：“哈哈，真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坐上沙发！真是太~幸福了！哈哈哈！”
土方岁三坐了一阵还是有些不适应，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插在笔筒里的羽毛笔问道：“这是什么？”
“啊，哪个是羽毛笔，用来写字的！”司徒夙莎似乎还不愿意从沙发上起来。
土方岁三端详着羽毛笔，又问道：“你住的地方用它写字？”
“不是~我用的笔比它可先进多了！”司徒夙莎走过去接过羽毛笔道，“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羽毛笔，不过我知道怎么用！”说着她就为土方岁三演示起来。
土方岁三看着她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道：“比你用毛笔写得好多了！”
“毕竟这笔我用着比较顺手——虽然好久没用了！”，司徒夙莎笑了笑，又道，“看墙上那个，那货叫做钟表，是用来表示时间的。短针指的是小时，长针指的是分钟。这个数字对你来说有些奇怪，等下再告诉你。这货正时会响，别被吓到了！来来来，屋里面的这个东西叫做‘床’，是睡觉用的！哎呀天呐……我亲爱的床……真是好久都没见到你了！”说罢司徒夙莎就把自己往柔软的床上一扔，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
土方岁三见司徒夙莎这么开心，不由得笑着坐在她身边道：“你这样躺着是在挑逗我吗？”
司徒夙莎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抓起柔软的枕头扔到土方岁三身上嗔道：“你还真是个无赖，花花公子，花心大萝卜，风流成性的混蛋！”司徒夙莎说着举拳便打。
土方岁三轻松闪过，一本正经道：“花拳绣腿。”
“周作大叔可是授予我免许皆传了呢！”司徒夙莎不服气道，“你居然敢说我是花拳绣腿，看招！”这一招还未发出，司徒夙莎又咳了起来。
“别玩了。”土方岁三拉着她坐下道，“日后这些东西你想怎么玩都行，要我陪你玩也无不可，但是现在要休息！”
“好！”司徒夙莎笑着答应，“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就算回不了家我也满足了！不过真没想到，你这堂堂鬼之副长也肯陪我一起疯！”
土方岁三避开司徒夙莎的眼神，道：“从现在起，你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既然如此……那我饿了，要吃饭！”司徒夙莎笑吟吟地看着土方岁三道，“你还不知道西餐要怎么吃吧？”
这些末代武士，第一次见到西餐这东西……
司徒夙莎看着这些老队士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盘中的食物，司徒夙莎只好给他们挨个解说，然后开始娴熟地演示西餐的吃法。
“岛田先生，这牛已经死得够可怜了，不管有什么仇恨，你都放过它吧！”
“这刀太钝！”
“又没让你去拿它上战场，轻轻切就可以啦！喂，小铁！天呐，你在干什么啊？哈哈哈……”
“啊咧，这东西不是这么吃的吗？”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是像这样……”
“啊……”
“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上面黏糊糊的，好恶心……”
“那个叫三明治，那黏糊糊的东西是黄油，吃不死人的！直接塞到嘴里就好啦！……土方先生，你不要表情那么痛苦嘛！哈哈，你都弄到外面了，哈哈哈哈……怎么样，好吃吧？”
“……还不赖……”
“来来来，用这个擦擦！”
末代，总让司徒夙莎有一种及时行乐的冲动。也或许是因为这类似的想法，不知道跟其他人还有没有明天的鬼之副长，才会对人万分宽容，极度温柔起来……
面对虾夷共和国的成立，海军还很薄弱的新政府可谓是鞭长莫及。可是这并不代表新政府就会轻易放过幕府的羽翼！
考虑到虾夷共和国刚成立不久，国力还不强盛。新政府立刻下血本在列强那里买进甲铁丸。这下，新政府便有甲铁丸、春日丸、阳春丸、丁卯丸四艘军舰和四艘运输船。而另一方面，本来拥有四艘军舰四艘运输船的虾夷政府，已经因为海和战争有所损失，连主力开阳丸都不幸遇难，只剩下包括从箱馆港抢来的高雄丸在内的五艘舰船，实力已经不在一个档次上……
明治二年（1869）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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