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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石神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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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尘望了望,李凌峰、岳无影、青云三人。
“今日他们三人中必有一人能成为你命定的主人。你还是自己挑吧!”
星陨剑点了点头,漂浮于半空的身子忽然间倾斜,在空中左右徘徊,一会儿挠一下青云弄得他心痒难耐,一会儿拍一下岳无影,搞得他产生一种自己是他主人的错觉,最后它只是轻轻地试探性地碰了碰李凌峰,就被李凌峰给一把抓住了。
星陨剑刚才戏弄众人的威风一下子就熄灭了,只得乖乖地瘫软在李凌峰怀里、不敢动弹。
孤尘捋着胡子又是一阵畅快的笑声:“哈哈哈——李凌峰,看来天意如此啊!这星陨剑三番五次地选择你,你就是它命定的主人无疑了!”
星陨剑本就略通人性,听到这话,也是连连点头,剑身在凌峰的怀里摇晃。这模样也煞是可爱啊!
璇玑门众人见稀世宝剑星陨剑择主成功,无不面露笑意,只有这青衣堂主青云脸色煞是难看。原以为自己此次搬来了个救星,谁知道是救星不错,却是他人的救星!
孤尘看到众人纷纷觊觎的宝剑如今已经选定了主人,再多留也无意,于是幽幽地说:“贫道告辞!”
只留青衣堂一群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茫然无措地盯着堂主青云,静候他的吩咐。
只见这堂主青云,一甩袖袍,拂尘而去,青衣堂众人也不敢多言,纷纷随着堂主离去。
待到孤尘的身影走到离李凌峰、岳无影一丈开外的时候,李凌峰这才似乎想起什么地拱了拱手地大声说道:“多谢掌门今日解围!他日我李某定当报恩!”
孤尘沉静如水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凌峰小兄弟,你不欠我什么,他日也无需报恩。只是一位姑娘的性命却在你手中……唔……她已经用了两炷蚀骨香了……若不能停下,恐怕自己也会是一句枯骨了。”这声音虽然沉静却像是有无尽的力量蕴涵其中,一字一句都用力地击在李凌峰的心里。只是,孤尘若有所指的话就像一局谜,让他一时半会儿、真真难解!
青云受了上次的奇耻大辱,心中愤懑无比,只有天天来明月楼寻欢,他指明要彤鱼,彤鱼却是一改以前的媚态对他格外冷淡。
不过,他当然不知道,以前的他对于彤鱼而言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如今棋局已定,再要这棋子又有何用,于是不仅不见还将青云的所有包袱都从楼上扔了下来。
青云此等小人哪里肯服,于是暗地里谋划,火烧明月楼!
世人只知这明月楼是温床软玉的销金窟,风流快活的极乐之地,只有他们这些看惯阴谋手段的江湖人知道,此地方看上去只是温柔乡,却实为情报交接的风口浪尖之地。
如今,她彤鱼给自己一个难堪,他青云便毁她一座明月楼。看她一介女流是不是还敢轻视自己!
午夜,一粒来自魔音鬼狱的幽冥火种被青云紧紧捏在手心,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狂妄的笑。一青衣手下,接过幽冥火种,轻轻地将它往明月楼的角楼一掷。
火势熊熊燃起,直蹿至整座明月楼!
这幽冥火是青衣堂的祖辈曾在江湖术法大家司徒家买的奇珍异宝。幽冥火起,焚烧世间所有污秽和罪恶,连尘土都不留。这明月楼本是烟花之地、利益之所,世间的污秽之事充斥其间,看来此番幽冥之火是要把这一切都焚烧个干干净净了。
就在这一群青衣得意忘形之际,忽地一道袅娜红影闪过,女子清丽的声音悠悠传来:“——凌峰;孤掌门的话带到了吗?你为何还不来?……唔……只剩下最后一炷蚀骨香了!”
一道清凉的白光直奔被幽冥之火焚烧着的明月楼,其间伴着的奇异花香却向青衣众人袭来,青衣众人的身子皆是一软,忽地眼前出现了无比艳丽的百花争艳图,花香阵阵袭来,身子却渐渐失去知觉,可就要睡着之际,体内又突然地窜上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像脱缰的野马在众人体内肆意游走、穿梭,直到五脏俱裂、蚀骨穿心!
“没有机会了!”红衣女子喃喃道:“连楼里的千年冰魄都灭不了这火,看来今日我与这明月楼是要一同灭亡了!母亲,女儿的生命将尽,今日便和你、和这楼一起灭亡吧!”
袅娜红影倒下之时,手里还握着一对同心娃娃:“说好了,你我要相依白头的。当日浣花溪边的女子,你真的把她给忘了吗?”
蚀骨香【五】
【彤鱼这一生没有什么好怕的,最怕的不过是,你只记得明月楼的鱼水之欢,却忘了浣花溪边约定相依的女子。】
李凌峰赶到的时候,昔日的明月楼也不过是浮光掠影、再无明月。
这世间再无明月楼!
这世间再无明月楼的彤鱼!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浮空幻梦、惊世流影,到最后只留一具相思枯骨而已。
只是后事如何不得而知,昔日浣花溪边的那一场惊艳偶遇也随着时光的流逝化为泡影,只是还好,错过了相逢,却没错过相思。
故事还未完,星陨的神色间已有了少许动容。
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星陨,彤鱼便是你的母亲吧!”
他蓦地点了点头,轻缓地应了声:“是!”
也难怪,这样的话,李凌峰便是他的父亲了。只是这当年浣花溪边的相遇又是怎么回事,凌峰的星陨剑如何后来会到了圣衣堂堂主手里,还有这焚香蚀骨的蚀骨香又是如何生生地将彤鱼变成一堆枯骨的呢?
这是我想知道的答案,可是这更是星陨的爹李凌峰想知道的答案!心爱的女子突然间死亡,偏偏之前孤尘掌门又做了那样的暗示,当日李凌峰的心里也该是有千重结、万重结的吧!
可是,我慕容槿想知道答案很容易,我有蓝宝石,完全可以穿越到二人第一次在浣花溪边相遇的时候,可是,李凌峰不能穿越,时光亦不能倒流,那些已经遗忘的岁月,李凌峰又该怎样找回来呢?
云曦望着我深思的样子,从袖中变幻出一把紫金折扇,轻轻地敲了下我的头:“阿槿,这有何难,我们可以去李凌峰愁苦的当日看看!”
“哎呀,别敲头!敲头会变笨的!”我先怒斥了一下云曦的此番行径,而后又悠悠地说,“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感叹当日的李凌峰,我们可以选择回到过去一探究竟,可是他呢?他却只能独自愁思,守着这一辈子也解不开的秘密,了此残生。与其去窥探一个伤心之人的伤心之事,倒不如,我也把它当做永久的秘密算了!”
云曦听完我的话,随即大笑起来,这笑容像是蓄满了温暖的冬日阳光,可以融化积累了上千年的冰雪。那夺目的光华,让我一时的心神微颤——我的云曦,他是这么的英俊潇洒!
“阿槿,你又怎知当日的李凌峰只有苦闷而得不到答案呢?”云曦问我。
“那还用说!他又不像我们有蓝宝石神器,可以穿越!”我的声音如斯激动,大抵是同情他们之间的一段情,如今我的心中也满满地装了一个人,我自然知道那种相思不得的感觉。
云曦只是不恼,静静地将我揽入怀中,温柔的气息铺面而来,“如果我说当日的李凌峰也穿越了呢?你会怎么样?”
适才,我沉静于这片温柔,连苏哲宇朝我挤眉弄眼的恶作剧加不满也不去理会。此时我听见李凌峰也可穿越回到他与彤鱼相遇的过去,不禁来了兴趣。
“所以呢?”我朝云曦眨巴眨巴眼睛。
“所以呢,”他继续用扇子轻扣一下我的额头,“我的阿槿当然是要去看看咯!”
我朝他甜甜一笑,他亦会意,报之一笑。一旁是莫名其妙,一大早就像被猪咬了的急得跳脚的苏哲宇和拉着苏哲宇的耳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的司徒笑笑!
一串陌生的口诀从云曦的嘴里念出之后,我们的面前不知何时已经织了一个结界。
橘红色暧昧的光,一群人光置身其中,就有说不出的朦胧情趣。透过重重暧昧的光影,方才星陨故事里的重重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地在我们眼前回放,直到画面在一处废墟那里停滞——正是彤鱼当日化为枯骨的明月楼。
我惊讶于此番变化,星陨于我一样也是啧啧称奇:“这就是传说中只有蓝宝石能织出的可以窥见过去、未来变化的‘时空镜’?
“时空镜?我也是一惊!这橘红色灯光笼罩下的透明,竟是一面镜子!一面可以窥探过往和未来的时空镜!原来,之前我和云曦利用蓝宝石幻化出的可以窥探喜鸳过去的时空,原来是身在时空镜里!不过,相较以往透明无趣的结界,此次的橘红色灯光甚合我意,很浪漫、很煽情!”
我心下里想着这些想法,顿觉没文化真可怕,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走进这可以窥探他人过去,却实际上与他人时空平行的结界里了,可是自己还天真地以为我的眼前只是一层透明的薄膜而已!
下一秒,我顿觉脚下吃痛,收回思绪的一刹那我看见苏哲宇把他的脚正踩在我的脚上,我低声一吼:“你丫的,干嘛!(之前在家里的时候我经常这样骂他!)”
他看见我神色间微有不快,连忙收回脚说:“我刚刚脚痒。”
他瞪着大大的委屈的眼神望着我,妖孽的脸上尽是无辜。
“慕容槿,其实你脚蛮软的,谁要是娶了你,每晚靠着其实还是蛮舒服的!”他若有所思、玩世不恭的话里第一次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
画面继续播放,一瞬过后,我看见画面里硕大的映入眼帘的“司徒府”三个字!
苏哲宇拿手臂拐了拐我,“唉唉唉,慕容槿,你未来老丈人家诶。”
我撇过头去不去理他,只当是苏哲宇刚才脑袋被门缝夹了,云曦听到此话却转过头来对我一笑。笑容如一江春水温润儒雅。
只见这李凌峰肩上背着星陨剑,背上还挂着一个包袱,迈进了司徒家的大门。
端坐大堂的男子,二十来岁,气度儒雅,只是眉眼间多了一丝杀伐果断的凌厉。那男子的风度气质像极了一个人,这个人就在我嘴边上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直到我看见那和云曦美得如出一辙的眼睛,我才知道,这人竟是二十年前云曦的父亲!
“父亲!”身边的云曦亦是惊呼一声。
看情形,那是云曦父亲还未闭关前的日子,推算起来,云曦大概也只有三、四岁吧。
时空镜里的男子看见来人十分惊异,“凌峰兄!”
那日的李凌峰,衣衫狼狈,脸色憔悴不堪,早已没了当日驯服星陨剑时谈笑自如的风度。
“云逸!”李凌峰嘴唇嗫嚅,半天才吐出这样两个字。
我也总算知道了,这云曦的父亲居然是叫司徒云逸!只是不知道,他这一生又是否会如他的名字一样,自在如流云、潇洒安逸?
“凌峰兄这是怎么了?为何形容如此憔悴?”司徒云逸的脸上俱是对昔日兄弟的怜惜。
“我的女人死了。”李凌峰的双目暗淡无光,只有他嘴唇张合的样子,你还能确定他在思考。
痛失心爱之人!我看见司徒云逸的神色骤然一紧,那种痛苦想必他也了然。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我总觉得她是在那之前就活在我记忆中的女子,一个要与我相依终身的人。所以,我想借小弟至宝——蓝宝石一用。我要回到我和彤鱼初遇的时候,我还要弄明白她究竟是为何而死!”
画面突然摇晃了一下,待到目光再次定住的时候,却见李凌峰的手中已是一抹幽蓝。
心中的某个地方突然一震:“李凌峰为了心中的那一份执著,竟然跑来司徒家借蓝宝石神器!
司徒云逸道:“你口中的蓝宝石本是我司徒家的镇宅之宝,从大荒时期便已流传下来。非不得已原因,否则必不拿出示客。只是你我兄弟情分如此,我断然不能拒绝。只是你需要把你对彤鱼姑娘记忆最深的东西给我,我方才能念动口诀,驱动蓝宝石神器。”
我和云曦异口同声地说出:“是执念!”
“以执念为引,让时光倒回过去!”司徒云逸幽幽地念出这些口诀,“呵,凌峰兄,说来也真是奇怪,你的执念居然是一缕玫瑰凝香!”
“呵,这颗药丸是用你刚才记忆中的玫瑰凝香制成,这是你出入那已然过去的时空的钥匙,记住,这是你与彤鱼已经过去的时空,你看得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你!所以,莫痴莫妄,莫要窥探太久对方的私人空间。否则,蓝宝石法力尽失,你也会有生命危险。”
第七章 孤江明月(一)
——“孤江明月夜,愁思向东流。月影照伊人,何处共白头。”
搜集完相依这种爱情的时候,我的心情有些失落,说好的相依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忘记了呢?难道誓言全都是这么不堪一击吗?
苏哲宇笑我太感性,我笑他看不穿。
只有云曦,他知道我之所想,揉了揉我的头发,手掌温润、表情宠溺。
“这爱情我们不要搜集了好不好?喜鸳姑娘的誓死不肯背叛,张岱与海棠的错过已经让我看到了很多问题,还有司琴、鬼箫、凌峰、彤鱼,他们的爱情无不让我心痛,怜惜。我觉得我快要受不了了!云曦,司徒家为什么一定要选你来修炼永生术呢?如果我们永恒的生命是建立在这么多人牺牲的基础上,我会选择放弃。你呢,你会选择放弃吗?
“阿槿,有些东西是命运交给你的,你无法选择。就像我无法选择不遇见你,也无法选择不爱上你一样!”
他的话就这么轻轻悄悄地滑过我的心里最深处的角落,我全身心都沉浸在这些话里无力回击。因为回击云曦,就是在回击我们的爱情。
云曦用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我的脸,“大东朝风景迷人,我带你去看看吧!”
我低低地重复一遍:“大东?历史上有这个朝代吗?”
“只是【史记】和【汉书】里没有记载,可是在蓝宝石的世界里却存在!”
“也是。漫长历史无边,总有些朝代会被遗忘在时光里。”
幽蓝光束响起的刹那时光后,我、云曦、苏哲宇、笑笑已经来到大东朝的时空里。
脚步落地的时候已是在一条江边,云曦指指不远处的两个黑衣小童,他们便马上会意,疾步往这边赶来。
走近一看,居然是我在司徒家的时候遇见的几个家仆。
“交代你们的事情做好了吗?”云曦问,清俊的脸上此刻满是威严。
“公子船已经备好了,舱内的酒菜和两位姑娘爱吃的零食全都备好了。”
司徒笑笑和我一听俱是一喜,我心想,云曦的本事可真大,哪儿都有为他效命的人!
苏哲宇却是早就按耐不住地跑进了舱中,对着一大桌吃食开始思考究竟要先吃哪个。
思考了片刻的结果便是,他往我的碗里夹了一只最大的卤香鸡腿。
在伯父家的时候,苏哲宇就知道我最爱鸡腿,现在又这样关心我,心中不免动容。
司徒笑笑扫了一眼我碗中的鸡腿,便也学着苏哲宇夹了一只卤香鸡腿在他碗里。
“我们家笑笑什么时候也学会体贴人了?”云曦夹了一筷水晶白菜,笑嗔自己的妹妹。
一抹红晕攀上笑笑的脸颊,笑笑忙解释:“徒弟吃饱了师父才不惦记!不然饿死了、笨死了,还怎么跟我学习剑术啊?”
司徒笑笑的语气傲慢中却还有一丝讪讪,理由不管掩饰得再好也还是理由,只是不知何时已经激怒了苏哲宇,那张妖孽的脸此刻恐怖地扭曲在一起,司徒笑笑给他夹的鸡腿此刻又原封不动地回到了碟子里,“只怕徒弟是鸡,师父是黄鼠狼吧!”
司徒笑笑闻言,嘴角亦是一抽搐,执起手中的筷子力运于臂,便要向苏哲宇砸去。
苏哲宇一跳脚躲开了,面上却是越发青紫,“你这个妖女,若不是看在石云曦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跟你学功夫呢?你那么丑,又那么凶,我看啊,以后谁也不敢娶你!”
“你说什么?我丑?”笑笑用手捧着自己的脸那样子既脆弱又像是在质问苏哲宇,“你敢说我嫁不出去!啊——”
司徒笑笑不知何时一个移步换影已经滑到苏哲宇身旁,有一道水流轻轻地从笑笑的指尖流出,一股脑全部都注入到苏哲宇身体里。
我听见一旁的云曦嗤笑:“这小丫头恐是气晕了头,居然使了‘玉指水’。苏兄弟要遭殃了!”
“你这妖女居然偷袭我”苏哲宇一摸已经湿透的里衣,使了一招“召唤术”,顿时盘里的鸡鸭鱼肉此时都排成一排向爱漂亮的司徒笑笑身上砸去。
云曦不仅不劝,反而悠闲地啄一口酒,“徒弟用师父教的术法打师父,还有点意思!”
司徒笑笑一见苏哲宇居然敢用自己教他的功夫袭击自己,一张雪白的脸顿时间涨得通红,于是一伸手,她也使了一招“召唤术”,桌子上剩余的鸡鸭鱼肉、蔬菜全都被当做靶子一时间砸得苏哲宇也是满头满脸。那景象惨不忍睹,已丝毫没了苏哲宇以往的妖孽。
“呵——”云曦依旧看着,时而浅笑一声,“看来他们有的闹了!我这个妹妹最忌讳别人提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苏兄弟却无意间触碰了她的逆鳞。”
我责备地看云曦一眼,他却依旧不慌不忙地品一口酒:“这件事情是他们自己起的头也理应由着他们自己解决才对。旁人的干涉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心想,云曦言之有理,便也不再理会。
“孤江上风景正好,阿槿,我们出船舱透透气可好?”
船内物体的抛掷声以及杯盘的碎裂声一波接一波地传来,既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这个旁人便也不再插手,随云曦一起出舱来对着江面看风景。
江水被落日镀上了一层金黄,那无尽的江水不知此刻又载着何人的思念往何处流去。在夕阳彤色的光影里,云曦与我紧紧相拥,紫金贴铂般凉滑的嘴唇轻轻地覆上我的,他的吻急促而热烈,带着微微的喘息。
突然,他停下来对我说:“有好些日子都没这样吻你!”
我的脸倏尔红了,心中却在十分地同意着这一“至理名言”,“给神器搜集爱情那么辛苦,连听故事的心情也是复杂的。顶着复杂的情绪,没有心思亲我也很正常。只是,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跟我讲话就行,别像在司徒家那样就行。”
“司徒家的时候,不是有白泽陪你吗?”云曦刮了刮我的鼻子,似有为自己伸冤的感觉。
“白泽话太多,天上地下好像只有他一个聪明人!”我抱怨了一句,声音忽然低的几不可闻,“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讲话!”
云曦笑着把我搂进怀里,“那是你没有看见白泽幻化成人形的样子。他的样子也很是英俊呢!”
我嗤笑一声:“谁愿意看那个小屁孩儿啊!”
云曦的神色间是无可奈何,“那是他骗你的!他幻化成人形后才不是什么八岁孩童,而是十八岁正当年少的少年呢。”
“什么?”我的气不打一处来,“那他还挨着我睡,那他还抢我手中的东西吃,那他还欺负我……”
云曦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去:“阿槿,原来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白泽在你的心中竟占了这么多的位置!”
我一时间被云曦的哀伤情绪弄得无语。
在我们的说话间,孤江上传来了一曲歌声混着淙淙的琵琶音,像是一边有人在弹琵琶一边有人在唱歌。
唱词的内容是:“孤江明月夜,愁思向东流。月影照伊人,何处共白头。”
虽只有短短的四句,却无不是借明月表达了自己不知何时能得一心人的愁思。
愁思随着江风飘荡过来,我和云曦皆为这句中所要表达的意境而叹惋。
“不知是怎样的女子竟会弹出这样的珠玉之音?”云曦喃喃。
闻言间,我已不悦。
苏哲宇和司徒笑笑二人却突然间跑了出来,两人皆是一身恶斗后的狼藉。
我挑眉冲着二人笑:“牺牲了一桌的菜总算是分出胜负来了吗?”
谁知此时已辨认不出穿着黄衣的司徒笑笑居然挽着苏哲宇的胳膊说:“我们和好了!”
我和云曦皆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只是云曦的惊异只是一霎那,眨眼间已是面色如常。
“苏兄弟竟把我家笑笑给征服了,云曦真是佩服啊!”云曦倚着船上的栏杆,对苏哲宇笑着说。
“我说司徒公子,前一秒我还把你当我们那个时空的人,这一刻你就讲起流利的古文来了!”
云曦云淡风轻的笑容随着孤江上的清风一起消散在落日的余晖里。
“不知是什么办法降服了笑笑姑娘?”我似笑非笑地追问。
笑笑调皮地冲我眨眨眼睛,“保密!”
“诶,我好像听见江面上有琵琶声。你们听到了吗?”
望着苏哲宇询问的眼神,我真想上去一巴掌把他拍醒,他在舱内都听见了,我和云曦与江面隔得那样近又怎会充耳不闻?
孤江明月(二)
不远处的确有一条周身被漆成浅紫色的船在向这边行驶,那琵琶的声音就是从浅紫色船上传来的,只是我们的船想要靠近的时候,另一艘镀金船却从我们与那传出歌声的船中间横了过去,停在了浅紫色船正对面。
“大东以金、紫色为尊。金色更甚,紫色次之。”云曦倚在船头笑着对我说。
“那这镀金船的主人就比这艘浅紫色船的主人身份尊贵咯!”夕阳将我的脸镀成了火彤色,我如是说。
“哼,”云曦浅笑,“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船就不是镀金而是赤金了。”
“喂喂喂,你们看!从那艘紫色船上出来一位姑娘,好像在说这镀金船挡了她们的路,看来有热闹看了——”苏哲宇叫了一声,司徒笑笑和我们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紫色船舱里走出来一位姑娘,那姑娘罗钗锦衣,一副大户人家的打扮,开口却是:“大胆何人!竟敢挡我家姑娘的道!”
语气张扬跋扈,眉飞色舞间看得出是受过良好的训练。
这时,从镀金船舱里走出来一位相貌清俊的少年。少年面对对方侍女的骄横跋扈也不恼,只是用极其温润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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