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石神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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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诺！｜”玄衣男子恨地睚眦俱裂。
紫衣女子见此情形，立马把蓝衣公子挡在身后：“将军看不上紫依，难道也不配再得到王爷的真心了吗？”
玄衣男子一口气堵在胸中，“对！我的确看不上你！没有人会爱上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可是，我青龙也绝不能容忍有人在我的面前玩些假意装真心的把戏！跟我走！”
说着一把抓上紫依的手腕，拉着紫依就往自己的船上走。
“你敢！有本王的人在，我看今日你如何顺利地下船！”
说着，从空中突然窜出一群黑衣人，将玄衣男子青龙包围在里面。
青龙一只手护着紫依，一只手持剑迎上那些夺命的兵刃。
对手的武功高深莫测，出招亦是狠辣，丝毫不逊于皇宫的大内高手，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非是受过特殊训练，否则不可能会有如此功夫。
青龙与一群黑衣人拼得不相上下，口中却说着：“大胆迦诺！你竟敢私自豢养影卫，你是想谋逆吗？”
迦诺闻声哈哈大笑起来，“在帝王的心中拥兵自重、企图谋逆的，是青龙将军，你吧？”
迦诺忽而朗声道：“将军青龙，自诩战功赫赫，拥兵自重，私自豢养影卫。本王今日要替帝王清理门户！给我打，狠狠地打！”
双发越发水与火，斗得白热化。
这时突然有一人撤走手上的兵刃调转方向朝紫依刺来。
“天啦，他们竟敢刺杀公主！”我惊呼，云曦却让我噤声不语，只需耐心作壁上观。
青龙熟稔的剑术突然间乱了阵脚，竟为了保护臂弯里的人儿转身空出后防，被人从后心一剑刺来，那剑眼看着就要穿过青龙的后心，只见云曦胸前的蓝光一闪，似有什么生生地将剑击落，一个移步换影，云曦来到二人身边携二人闯出了重围，走进了结界。
只留船上一干人像见鬼了一般，面面相觑。
我注意到船上那日温顺而又清雅的一袭青衣，方才见到那般情景，却是完全观望般地连一句奉劝的话都没说。
她当真是与那位紫衣女子姐妹情深吗？

孤江明月【五】（上）

来到结界的时候，二人俱是十分镇定。这样也好，省去了我用丝帕赌住公主大喊大叫的嘴的功夫。
可事实证明，从宫廷里出来的女人就是端庄，人家不仅不慌张，反而十分大方地多谢我和云曦的救命之恩。我自然是十分欣喜地领了，只是青龙的眼睛在看到云曦领口处发着幽光的蓝宝石时，眼中有一丝惊异。
“原来世上真有此物？”青龙喃喃自语。
“对啊，不仅有，还不止一块呢。”我也掏出了自己胸前的一块蓝宝石。
“雌雄合并。”紫依也是口中喃喃。
我说：“啊？”
再看时，方才的紫依公主已是盈盈一拜，“司徒公子，父皇一直想求得司徒家的金禅杖——“权力之巅”，可是【江湖志怪谈】中，关于司徒家的记载寥寥，司徒家虚无缥缈，我们把他与蓬莱仙岛齐名，谁知今日竟看到了二位脖子上的蓝宝石神器！“
我发现了一个真理，这世界上除了我慕容槿在之前没发现它是块神器外，是个人都能发现它的奥秘，即使超越了时空的限制，蓝宝石神器的威名依旧是存在的。也不知道当初司徒家给的宣传费究竟是多少，又或者在此之间，早已有先辈发现了蓝宝石穿越时空的神力，早已各个时空间往来自如，且一边自由旅行，一边留下诸如“某某到此一游”一类的威名，不然这异时空的人都知道了蓝宝石神器的美名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看来，令尊对自己的权势还是很不自信啊！”云曦如是说道。
紫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黯淡，“不然父皇也不会阻挠我和青龙的婚事。”说完，还偷偷地打量了下青龙的脸色。
青龙此刻却是恨不得敬而远之的表情，“公主严重了。你我本就仅有几面之缘，谈何有情？既然无情，谈何婚配？”
我觉得此类对话再要持续下去十分不妙，于是偷偷拉了拉云曦的手，“咱换个地方吧。”
于是一道蓝光冲天而起，我们被一个幽蓝色透明的气体所包裹，身体随着气流而推动，只是须臾，便已经回到了方才的江岸上。
“这块地方大，你们可以继续！”我对青龙和这位紫依姑娘笑笑，然后拉着云曦想为二人腾出更多的私人空间。因为仅是船上那一幕，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此二人的纠葛绝没有青龙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我们仿佛又料错了一件事情，就是那位清俊少年也俨然不是一位儒雅少年。
青龙和紫依在结界织成的水球里淌过岸时，正好是我和云曦扶着他们，再加上迦诺的做法多少让他们受了点惊吓，此刻二人皆是脸色雪白，那样子看上去很像方才是我们挟持了他们。于是，误会就这么华丽丽地产生了……
只见清俊少年眉目一凛，从白衣蹁跹的衣袖里掏出一把折扇和一支笔，我正要叹一句风雅，谁知折扇打开，如急雨一般的匕首铺天盖地而来，那支笔也是速度极快、变化万千，笔端的毛尽数绽开，根根都如极锋利的银针混着满天的刀锋雨，像我们袭来。
——好温润的兵器，却是好厉害的打法！
胸前的蓝宝石没命地闪着，我知道那是它的主人，我受到了危险所致！
蓝宝石能织出能敌世间任何普通刀剑的结界，只是那剑雨来势太快，又极急极密，根本来不及催动口诀。
“哈，这次看一回我慕容槿的吧！”我拿出藏在腰间的“妖见怕”，本是在魔音鬼狱的时候，云曦给我抓小妖的，今日却用来捆匕首了。还真是有趣！
“妖见怕”一遇到厉害的东西就自觉进入一种备战状态，细细的绳索伸展开来，只是一个伸懒腰的功夫，“呼呼呼——”一群剑雨就全部让这个“妖见怕”给捆住了。
妖见怕、妖见怕，连妖怪见了也怕，看来这绳索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匕首全被捆住之后，青龙才有机会训斥他这位清俊的小跟班，“你怎么也不看看清楚就出手，太莽撞了！”
我横眉冷对清俊小帅哥一眼，阴阳怪气地学了一声：“是啊，也太莽撞了！”
不过这也正好证实了我心中的一个疑问：大将军身边又怎会有如此儒雅的小白脸跟班呢？原来，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白脸，而是“玉面小罗刹”。
“阁下便是大东朝人称‘玉面小罗刹’的英雄吧！”云曦对清俊少年盈盈一施礼。
“哦，为什么是‘玉面小罗刹’啊，那还有个‘玉面大罗刹’呢？”我睨他一眼，谁叫他刚才不分是非，差点杀了我。
“哈哈，说不出来了吧！”我奸笑两声，末了再别有深意地回转头来看他一两眼，“我来告诉你吧，这个‘玉面小罗刹’呢，就是小白脸的意思啦，怎么你还不承认啊？”
青龙听我如此说来，“那姑娘说说，这‘玉面大罗刹’是个什么意思呢？”
“这个嘛，”我眼珠滴溜溜一转，“就是极其阴狠歹毒罗。”
“将军这——”清俊少年极为不服，此刻正想冲上来却被青龙一手按住。
“不才在下便是‘玉面大罗刹’。”
我看他一眼，眉目间不仅没有阴狠戾气，反而藏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所以此时，我：“……”
“看来，这一个‘玉面小罗刹’看似温润清雅，却是藏机锋于无形，制敌于无防之中，而这个‘玉面大罗刹’居然被收做了朝廷的将军。”我喃喃自语。
“公子不是被收做将军，是本就是将军。”那个叫长戟的清俊少年纠正道。
“可是……”
“可是，既然身居庙堂之高，就不能处江湖之远了，是吗？”紫依公主接话说。
我没回答即算默认了。
“那么当日中秋月夜，我泛舟湖上又怎会与游戏红尘、置身事外的他相遇呢？”
紫依看了一眼青龙，那一眼山高水长、柔情蜜意。
只是，面上亦有动容的青龙却仿佛在逃避什么一般，扭过头不去面对。
“那是清辉夜色之下的一个中秋。
别人的花前月下，风花雪月，却是我的寂寞红尘、萧索冷清。
父皇要将我嫁给俊南王迦诺，因为俊南王贪图美色、又整日里闲散游历、不理朝政，只有嫁给他，父皇才放心有朝一日，对方不会挟持我要挟父皇退位。只是如此一来，我紫依却必然得不到真心。
那日，孤江上洒下明月清辉点点，波光粼粼的江面泛滥的是一江的对红尘真爱的执念。
如一只草芥，如一个蝼蚁般的，我划船与侍女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江面，萧萧索索、形单影只。
那时万般绝望的我做了一首诗，我抱着琵琶弹奏，让阿念唱了出来：
“孤江明月夜，愁思向东流。月影照伊人、何处共白头。”
这时千里烟波的孤江之上忽地响起了一枚洞箫的声音，与我的琵琶音，阿念的歌声，交相和鸣。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lí）妇。（摘自苏轼【赤壁赋】）
‘何人吹得此箫声？’我掀起船舱上的幔帘，垂首立在江面。对方的船只亦是向这边靠近。
一身玄衣的青龙正好从船上下来，那时，他问我：‘为何吟如此凄楚的诗？’
我从没见过如此不染尘世的公子，身材颀长、眉目之间俱是超然物外的洒脱，光是那份闲适的气度，就已然挑动了我寂静了许久的心湖。
于是，我答：‘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摘自苏轼【赤壁赋】）
他的脸色有些微的惊讶，他说：‘这是寄托人理想不得的诗句。你一个弱女子难得有如此见识！’
“那时的我哪有什么实现不了的理想，当公主最大的好处便是有帝王撑腰，有了这层关系天下之大，又有什么是我取不到的呢？可是，唯独一个‘情’字是可遇而不可求罢了。
‘姑娘家哪有什么实现不了的理想，唯有得一人之真心，此生不离而已。’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半晌才遥遥道来：‘这亦是青龙所想而已。’
那夜，我们月下痛饮，邀清风起舞，邀明月相酌。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这些，你倒记得很清楚！”听了紫依的回忆，青龙眼中亦有往日回忆的朦胧，忽而，神色一凛，鼻间轻哼一声，“可是，我却忘了。”
紫依姑娘明媚的眼眸里落下泪来，却是突然别过头去沉默不语。
我看不过去，忙大声斥责道：“你骗人！你骗人！”
“青龙何时骗过这位姑娘！”青龙双目直视我，我也一时间无语。
就在这气氛僵化之际，忽地从我们的身后盈盈走来一位姑娘——竟是那日一起在船上遇到的那位眉目温顺的青衣姑娘，青莲！
“姐姐的故事可真动听啊！怪不得那日将军硬是要把船横在姐姐船前，原是再次听见了故人的歌声！”
语罢，青莲依旧是往日那副恭敬而温顺的样子，璀目之中的点点星光却俱是为青龙所亮。

孤江明月【五】（下）

“只要记得姐姐的琵琶声与这诗句，就免不了睹物思人。姐姐如此聪慧又怎会拘泥于今日的一句‘我却忘记了’呢？”
青龙闻言一怔，再也无话可说。
方才哭泣的紫依，听了青莲的劝说，觉察出几分滋味，此刻也擦干泪水振作起来，只是目光还是一刻也不离开眼前的青龙。
我正要叹青莲的出现打破了僵局，谁知青莲却率先问出了我们是谁。
“在下石云曦，这位是夫人慕容槿。”
“他们是我大东皇室邀请的客人！”紫依公主用傲视无比的口气表明了我们身份的尊贵。
方才还想赶我们出局的青莲，此时却是无比的恭顺，眉眼间尽是说错话后的委屈。
“紫依！青莲只是问一问，你也不用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吧！我知道你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可是也不能把普通人的尊严不当尊严吧！”
青龙的话就像一把血淋淋的刀子，一点点地剜进紫依的心里，一颗心本已像浮萍一样漂泊无依，此时更是因为看不到希望而万分痛苦。
泪水像浸过寒冰一样地流下来，身子如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萧瑟发抖，“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够了，紫依！你变了！那个能与我一起喝酒畅谈人生理想，藐视功名富贵，洒脱不羁的紫依已经死了。而你，不是！”
青龙一口气说完那些话，然后就那么微笑地走向青莲，拉着她的手，对她说：“你还是初见的那样如一朵青莲，不染尘埃。——我们走！”
青龙不顾我和云曦的存在，牵着青莲的手径直离开了人群，青色的裙裾拂过紫依瘫软在孤江之畔的身体，她的手上亦是今晚青龙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的手帕，帕子上是一对交颈鸳鸯。
我和云曦上前扶起紫依，紫依的眼中皆是感动和谢意。这样的女子又岂是青龙口中所说的不把普通人的尊严当尊严的女子？大东朝征战沙场、看惯阴谋诡计的将军又岂会糊涂至此？
紫依身旁的侍女看着公主爱的这样卑微和辛苦，也是一脸心疼，“要不是来之前公主吩咐过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三缄其口，我才看不过去青龙将军和青莲姑娘那样欺负我家公主呢！”
我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在在那儿船上的时候并未看到你啊？”
“奴婢阿念，今早公主与迦诺王爷出门游玩，公主怕有什么变故，就让我带领一群大内高手守着，若有什么事情好立即保护公主安全！”说着一挥手，装扮成看花灯、猜字谜、卖瓷器的大内高手，立即现身。
我“咝”地惊叫了一声，心想刚才要是有这么群人守在公主身边，公主也不会轻易地被迦诺的影卫威胁了。
侍女阿念仿佛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公主说了，既是跟迦诺王爷在一块儿就切莫打草惊蛇！”
“咦！这公主还蛮聪明嘛！怎么在爱情面前就变成任打任骂的小白鼠了呢？”
“你——”阿念小姑娘有些生气了。
我握紧拳头，只露出一个食指，就这么轻轻地往阿念脑袋上一弹，“你什么你！你问问你们家公主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慕容姑娘说得在理。”紫依谦逊地说，然后又打量我和云曦一眼，“二位还未成亲吧！”
我欲再次发作，紫依却是语笑嫣然地说：“我们大东成了婚的女子头发便都会挽成一个髻，慕容姑娘国色天香，却是一头墨发简单挽起，两边还分别有头发披垂，这又怎能让紫依相信二位是夫妻呢！”
我眼珠滴溜一转，也是莞尔一笑，“生米总是会煮成熟饭的，公主多虑了！”
公主颔首，眉眼间没有恼怒，却皆是羡慕。
那青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竟会负这样一位情深意重的公主！
转眼间，我和云曦已身在紫依公主的寝宫。
中间我跟苏哲宇写了一封信让飞鸽传去了客栈。
“汝居客栈时，勿忘：一、要每日苦练剑法，决不能愧对那些被你的剑迫害致残的桌椅板凳；二、与吾妹司徒氏要好好相处，相处期间决不能有自残及吞唾液自杀这种轻贱生命的行为，如有发现，将延长汝与吾妹司徒氏相处的时间；三、努力加餐，勿对吾思念过度，如非要思念，特作画一副，希望可以睹物思人。”
嫂嫂：慕容槿
于大东皇宫敬上
我不敢想象苏哲宇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如何惨不忍睹的表情。可是三日后，亦有一封信快马加鞭抵达皇城。
我接过信，信的内容是：
“汝与云曦小弟居于大东皇宫时，务必每日勤思，切莫忘记以下三点：
一、当日往古代汉语老师的香飘飘里下巴豆，若不是侠士苏哲宇大人替你拦下罪名，当日罚跑操场20圈的就是你。
二、当日往素质导师的脖子上放虱子，若不是侠士苏哲宇大人替你承认，当日抄50遍校训晚了进不了寝室，被宿管大叔拦在外面说是泡妞去了的人就是你。
三、当日体育课考乒乓球，若不是侠士苏哲宇大人在体育老师的身后放了跟鞭炮，混淆了注意力，当日体育课挂科的人就是你。
综上所述，如若要苏哲宇大人替慕容槿弱女子保密，务必取皇宫大内美酒、佳肴、点心来犒劳，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侠士：苏哲宇
于某某客栈敬上
我收到信，无语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来，嘴里还说了一句：“天下至贱之人，苏哲宇莫属！”
宫里的侍女见我那日发那么大的脾气，以为是厨房的饭菜做得不合口味，于是特遣御膳房新熬了碗荷叶粥过来，并特意取消了那晚本要做给我吃的考卤鸽，说是要给我去火。弄得我哭笑不得，发誓以后没事一定要谨言慎行，莫让皇宫里的侍女姐姐们误会。
吃过晚饭后，云曦过来看我：“你觉不觉得青龙对紫依的冷漠有些奇怪。”
“我也发现了，那天听紫依回忆他们的初遇，神色间明明就有动容却非要说自己忘了。”我说道。
“还有。二人在中秋庙会之上偏偏用的是同一块手帕。”云曦的眼眸漆黑不见底，此时正如漩涡一样地旋转思索着。
“那日青龙和紫依拼死也要下水去捞的手帕。”我也点头极为同意云曦的话。
“云曦，你还记得那日我们装作买灯笼的客人偷听到的火树银花下青龙与长戟的对话吗？”
云曦颔首。
“他说这手帕的真正主人是紫依公主，当年他与紫依一起平凡陈家冤案，救了陈家上上下下百余人口。”
云曦俊俏的脸上出现了个深思且玩味的表情：“看来时光只有倒回到那个时候，才有可能看得到事情的真相了！”
我和云曦相视一笑，心中对对方的意图俱是了然。
“阿槿，我这就把口诀交与你，你记好了！心中默念，何时参透了其中精髓，你便能随意驾驭蓝宝石神器了！”
“虚空无量。虚空不可思议。时间无始无终。神佛的加持力，即是结界，即是三维空间之外的第四维的空间。”云曦虔诚地念着。
我亦重复：“虚空无量。虚空不可思议。时间无始无终。神佛的加持力，即是结界，即是三维空间之外的第四维的空间。”
只见蓝宝石蓝光一闪，金色的时空之眼赫然睁开，我们走进时空之眼的大门，转身的功夫，时光便倒回到一年前。
青龙、紫依二人自从那晚在孤江之上饮酒赏月畅谈人生理想之后，对彼此的感觉不知不觉间也深了不好，四目相对的瞬间隐有不知名小情绪在各自的心中蔓延。
那时，他不知道她是当朝公主，她亦不知道他是朝廷年年征战有功的青龙将军。
他们就如两个红尘游客，无忧无虑，逛街吃饭、泛舟作曲，两人还助官府平定了当地最大的冤假错案“陈家冤案”，日子过得很是有意义且潇洒快活。
直到一日孤江城内，出现了“红鬼”病，凡是喝了冥河水的百姓全部沾上了此病，许多百姓因为比较严重也不懂救治还丧失了生命。
那几日正是皇宫为准备公主寿辰，采孤江的圣水来为公主沐浴的时候。
百姓那时却是痛苦不堪，连口干净水也喝不了。
不明事情原委的青龙，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当朝公主身上，“我大东有如此骄奢淫逸的公主实乃大东不幸！”
二人的关系从那时开始恶化——

孤江明月（六）

那日——
两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地一起在客栈吃饭、谈心，虽是刻意保持着红颜知己般的距离，其实在两人的内心里无不是把对方当做了自己此生必要追随的人。
可是——
“我觉得这件事跟当朝公主没有关系，不能责怪公主！”紫依为自己鸣不平。
谁知青龙却是冷哼一声：“哼！没关系！怎么没关系？公主过生日就可以用孤江圣水沐浴，老百姓身染‘红鬼’，却连一口干净水都喝不到？公主本人就是这么视人命为草芥吗？”
“也许公主也是身不由己呢。”紫依劝说道。
“身不由己？她是公主，只手遮天，只要她愿意，还有什么事情是她身不由己的？”
“可……”
“紫依，我知道你善良，可是皇帝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骄纵跋扈惯了，她那刁钻自私的行为又岂是你我食五谷，晓畅红尘哀乐的人能轻易体会的？”
紫依双眸中的星光瞬间沉了下去，心中的某个情意似乎在一点点地流逝。
“青龙，既然你已经这样看了，我也无话可说。我以前游历四方的时候，有幸拜读过【神龙本草经】，唯今之计就是早日治好那些被红鬼所染的乡亲的病，再治好冥河的水。至于公主那边，我有一位朋友极为聪慧一直跟在公主身边讲学，希望她可以帮我们劝劝公主。”
青龙的目光一下子柔和许多：“紫依，我自然是相信你，只是，那位养在深闺里的公主怕是没有你那么通情达理吧！”
紫依的脸上俱是失望：“‘玉面大罗刹’好像对当朝公主很有偏见啊！”
“如果我说，我也是当朝战无不胜的青龙将军呢？”青龙的目光从没有那样的严肃认真过！
“那么将军也还是一家之见罢了。我相信当朝公主必不是将军所想。”紫依语气温顺，却再不拿眼睛看他一眼。
“那样的女子，我青龙又怎会娶呢？哼哼——”
心中所有的期望在此刻也一点不胜了吧。
青龙这样一个集江湖豪侠与朝廷重臣身份于一身的人，自然是不屑与帝王结亲，迎娶公主吧？只是，这心中存有的七分高傲、三分偏见，不想却成了自己与紫依公主感情之间难以跨越的沟壑。以至于，最后紫依治好了冥河的水，治好了乡亲身体里的红鬼，亲自下令解禁了孤江，就是将身份坦然摆在他的面前，两人却还是虽然相爱着，但已貌合神离。
“云曦，这样的结局我可不喜欢！”我戴着隐逸花，云曦自己隐逸了身影，客栈的这一幕正好一点不落地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