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洁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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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长得很漂亮，是我看到的女的里面长得最漂亮的了。】Chris在走路时开始恭维起罗捷。
“少贫嘴。”罗捷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树上的鸟儿远远地看见罗捷说了一路的话，不禁感叹道，【那个女傻子一路上和一只狗在自言自语哎！】
罗捷自然是听到了它的话，立马从路边捡了个小石子往说话的方向扔去。
【她竟然扔我！】
罗捷用着低沉地声音说道，“少说些骂人的话，我就不会扔你了！”这声音也就只有她自己和Chris能听得见。
【你连鸟儿在说什么都能知道吗？】
“Yes。”罗捷耸肩，“与生俱来。你愿意做我朋友吗？”
【可以啊。】
罗捷听了笑着停下了脚步，“啊，果然很乖吗！把你从你主人那里骗到手的话应该不难啊！”
【我才不会被骗呢！】Chris汪汪大叫起来。
“知道了，别再叫了，我可不想成为焦点！”罗捷撇了撇嘴，有点惊慌地看着周围的人。
罗捷和Chris差不多只在城南的弄堂里走，还没去古城的食品街去尝美食。这其中的一个原因是罗捷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她只得是乱走一通。
【你认路吗？】最后还是跟在罗捷身边屁颠屁颠走的Chris先说话了。
“我就随便逛逛。”
【不要逛着逛着就回到原路去了。】
罗捷气愤地站在原地不动了，她蹲下身子轻轻抓了抓Chris的两只耳朵，“有本事你来带路呀，依着你的鼻子带我去找好吃的东西吧。”
【我闻到了好香好香的味道。】
罗捷笑着抚了抚Chris身上的毛，“会分你一半的哦。”
最后事实证明和罗捷同行的Chris是一只吃货狗，罗捷很是怀疑Chris到底有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竟然能够吃下那么多的东西！她每样食物也就只是尝尝味道后就给Chris吃了。
“你这样回去可吃不下东西了哦！”罗捷有些头痛的看着已经饱腹到极限的Chris，“你这样子肯定会胖的。”罗捷眉头有些微皱，“我相信你家主人不会知道是谁带着你去外面偷吃人类的食物的。”
罗捷和Chris往蔺家宅子走的时候步速比原先慢了很多。
【他才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那我是不是该得瑟一下呢？”罗捷笑了起来，“这种能力还是需要掩藏的好！”
【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罗捷觉得Chris的问题有些好笑，“吃饱了没事做就问我这种问题了？”
【我家主人很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你这是在推销你家主人啊。”罗捷翻了翻白眼，“你不要忠心的连主人的感情都要担忧了。”
【我觉得你很好，所以我主任也不会吃亏。】
罗捷沉了沉脸后笑着说道，“这样你到时候也不会吃亏。”
【为什么你会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会让你跟着啊！”罗捷很轻松地说着。狗的智商会很复杂吗？

第九章　蹭饭

罗捷和Chris回到蔺家宅子前的时候，罗捷看到小门外台阶上坐着个穿着很好的戴着太阳镜的男人。
Chris从罗捷身边跑开，飞奔到那个男人身边。蔺丘笑着抱着Chris。
罗捷站在离开他们有一百米的弄堂口。傍晚太阳的柔和光芒打在她褐色的头发上，她的皮肤很白，她这个人儿就像是从画里出来的一般。
蔺丘微抬头看向了远处站着的罗捷。此时的罗捷已经半转了身体准备离开了。蔺丘皱了皱眉头后又低头去爱抚Chris了。
Chris竟然挣脱了蔺丘的怀抱，直接往罗捷离去的方向帮去了。蔺丘不明所以，焦急地跟在Chris身后跑了起来。“你在跑乱什么？”
罗捷听到蔺丘在她身后的喊叫声，转身看向正在跑向她的Chirs，她笑了起来，“Chris想要干什么？”她说话时挑了挑眉，似乎有点严厉。
Chris在她脚边汪汪地叫着，【我让我家主人给你找住的地方吧。】
罗捷摇了摇头，笑容依旧，“快回去吧。”
蔺丘跑到了罗捷身边，他安静地好似没有跑过步一样。他看着罗捷脸上的笑容，“我们又见面了。”
垂着眼的罗捷抬眼看了看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你好，我是Alex·Law，中文名叫罗捷。”
“蔺丘。”蔺丘听到了罗捷的自我介绍后抬起手想和罗捷握手，罗捷在迟疑了一秒钟后伸手回握了他的手。
她的手微凉，在碰触到蔺丘的手时，蔺丘的心有了一丝地震撼。
罗捷很快就抽回了手，“Chris很帅。”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罗捷笑得自然，“你会相信他自己告诉了我他叫什么吗？”
蔺丘耸了耸肩，“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
罗捷弯腰和Chris摆了摆手，“那我们就算是告别了，别跟过来了。”
蔺丘看着满脸温和的罗捷，冒昧地开口道，“你住在哪里？”
“还在找快捷酒店。”罗捷抚摸着Chris的头，Chris很是享受着罗捷的抚摸。
“若是不介意的话，住我家里吧。”
因为两个人在弄堂口站得有些久了，虽然蔺丘带着太阳镜，但还是能够看得到他的脸型，依稀还能猜测出他是谁来。再加上罗捷这个欧洲人的脸孔，长得极好的脸让很多人驻足一看究竟。
罗捷抬头开玩笑地说道，“你刚才坐的石板后的宅子不会是你们家的吧？”
蔺丘点了点头。
“有钱人。”
“我们走吧。”蔺丘软软地说着话，似是在祈求。他不希望有人会拿出手机来拍照，便是一把拉过了罗捷的手往回走。
“先生，可不可以放开你的手？”罗捷不是怎么喜欢别人的肢体碰触，对于蔺丘的说话语气变得生硬起来。
蔺丘自然能感觉得到罗捷的疏离感，放开了罗捷的手腕。Chris这时候很是安静地跟在蔺丘的身边走着。
罗捷也不知为何很安静地走在蔺丘的身后。
蔺丘走到宅子的小门边的时候，小门被宅子里的钟妈打开了。
这位中年妇女的头发有些微乱，说话的时候带着剧烈的喘息声，“小少爷原来在外面呀，老爷很生气你没在桌上和他一起吃饭。”
她穿着麻布衣做的古旧款式的衣衫，犹如民国时期的妇女。
蔺丘笑了笑转头看了眼罗捷，像是在示意钟妈他是在和朋友闲逛所以误了点，“和朋友在逛。”蔺丘说完还俏皮的转头对罗捷眨了眨眼，像是在对她说帮她圆谎。
罗捷也不负他的众望，笑着点了点头，“您好。”
钟妈点了点头，慈祥地说道，“小姑娘若是没吃饭的话，让她跟着进来到堂里一起吃了吧。”说完话，钟妈就在小门前消失不见了。
罗捷笑着摇头拒绝，“这样的大宅子里的主人晚饭我还是不吃了吧，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这些帮佣是怎么吃饭的。”
蔺丘将木门推得更开些，Chris一溜烟地往宅子里去了。他回头对着罗捷耐心地说道，“我带你去厨房和钟叔他们一起吃饭，那里不会太拘束。”
罗捷点了点头没有答话，其实她很想说刚才在小吃街上已经吃得微饱，不想再进食了。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只当是去感受一下风土人情。
从门就去就是个院子，他们走的是跳鹅卵石铺的小径，这条小道两旁是用篱笆围着的小花园，园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一派的绿色就是没有耀眼的花朵。罗捷被蔺丘带着往主屋走去。
蔺丘一身潮装和这花园配在一起有点格格不入，罗捷便是捉弄般问道，“请问先生你几岁了？”
蔺丘转头看了看罗捷，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我自认为我的名气还算可以，并不会没落到没人认识。”
罗捷起了的捉弄之心还没有消失，“明星太多了，未必所有的明星我都需要记下他们几岁、拍过什么戏。再说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和脸我未必要去谷歌。”
“你是外国人，怎么可能会对中国的明星有了解呢！”这话听上去就像是蔺丘在自我安慰一样。
两人走的步速并不慢，没几步就走到了宅子的客厅里。
整个客厅是江南水乡的设计，红木家具、紫砂茶壶。镂空的木质屏风后还有缕缕的檀香烟雾袅袅。
站在客厅门口的两个人就看见了个白发苍苍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老人拄着拐杖坐在茶几后的沙发上。老人穿着一身上好的丝质绸布做的衣服。
这样的装潢、这样打扮的老人，若用黑白相机拍下来还真是以为是上个世纪水乡的风情。若是不知这种风俗的人还有可能会说是不是剧组的剧照呢。
蔺丘没有走进客厅而是转身带着罗捷外旁边的小道走去，走了十分钟才到了一排小屋边。蔺丘指了指那三四间小屋，“这里是厨房，你一个人进去吧。我要去和爷爷说会话，你对他们说你是我朋友，他们就不会太为难你了。”
罗捷静静地站在小路的尽头，蔺丘的脚步未停，离她越来越远。
“哦，哪里来的漂亮的娃娃呀？”厨房门口突地出现了个吸着烟的中年男子。
罗捷转头看向他，挑了挑眉，脸上未表现出惊讶，心中还是有些心惊的。那中年男子的手异常的粗糙，夹着烟的食指被烟熏得蜡黄。
中年男子看着罗捷安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站起了身，“这娃娃是怕生人吗？”
“我是蔺丘的朋友，晚上来这里蹭饭。”罗捷这才迟迟地开口说了话。那中年男子张了张嘴，对身后空洞的黑色喊了句，“小少年带了个娃娃回来。”
本是安静的三见小屋子瞬间闹腾了起来，走出来了五六个中年男女，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是因为看见罗捷所以高兴。
罗捷看着他们这个架势自然是有点惊到，她活了那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被人用像是在看观赏动物一样的眼神将她从头到尾地看着。
罗捷硬着头皮沿着小石子路往厨房走。那几位仆人笑得很是欢乐，在罗捷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们更是热情地走出来欲拉罗捷进去。罗捷笑得尴尬，又不敢直接挣脱了他们的手直接转身走人。
她又想想自己是以蔺丘朋友的身份来这里和这些人蹭饭的，转身就这么走了倒是不给蔺丘面子了。当然她为何会这么顾忌蔺丘的面子她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了。
她被拉到了厨房里被按在了八仙桌边的长凳上。罗捷对着门坐着，心中觉得门口的亮光照进这有些灰暗的屋子有些不适，便是站起身走到背着门的长凳上坐下了。
这几个人见她这么坐着便是拉着钟叔坐在了对着门的位子上。虽然另外的两个男中年人也坐到了八仙桌边。
“娃娃叫什么名字啊？”
“哎，你听得懂我们说的中文吗？”
罗捷点了点头，话说得很缓慢，“只要说的话不夹着太多的地方语言，我大致都能听懂。”
“我们这里可是没来过外国人呢。”
钟叔刚说完，刚在宅子门口和蔺丘说话的钟妈和另一个中年妇女陆陆续续地端上来了小菜，都是些不怎么油腻的家常菜。
“怎么不上些肉啊！把藏着的米酒拿出来招待这小姑娘喝！”
“建国弟啊，酒还是少喝点的好，我们这个年纪了还是多吃素吧！”钟书拍了拍叫着要上酒的男人的手，那男人低了低头没有顶嘴。
罗捷的面前被摆上了一只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修饰的瓷碗。“有米酒可以喝吗？我白天的时候听到街上的人说米酒好喝，我那时没敢一个人喝呢！”罗捷说谎竟一点都不脸红，就像她叙述的事情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建国叔介不介意和我喝上一碗？”
“吴妹子去把就拿来吧，难得一回别扫了客人的兴致。”
见那刚才拒绝将米酒拿上桌的中年妇女撇了撇嘴有些不乐意，罗捷便是站起身礼貌地问道，“我该如何称呼你们？”
“钟叔钟妈，吴叔吴婶，宅子里的人就是这么称呼的。”钟叔指了指几个刚说话的人后又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明显比他大上些岁数的男人，“他是李哑巴。”
“不会说话吗？”
“恩。”
“大家吃饭。吃饭啊，别提这种事情了。”

第十章　果然被误会了

李哑巴刚生下来的时候并不哑，据说哭的声音还异常的洪亮，只是因小时一次发热高烧不去治弄得最后落下了变成哑巴的病根。
罗捷坐在八仙桌边看着白瓷碗边的红木筷子并没有要动筷的意思。吴婶将一坛米酒搬来放在了桌上，吴叔很熟练地开了封后就在罗捷的碗里倒了满满一碗的米酒。
罗捷抬了抬眉看着满满一碗的米酒，觉着有些好笑起来，“吴叔也要满满一碗才对得起我！”
“当然，当然。这米酒很好喝！”吴叔这般说着也为在座的每个人倒了酒。其他几个都是推脱着只被倒了半碗。
罗捷将碗放到嘴边含了一小口就将碗放回了桌上，“好酒！不知下一次可有机会再尝到。”
“果然是个娃娃，喝酒都这么文气！”
“你们外国人喝得最多的就是红酒了吧！没喝过米酒吧。”
罗捷低头笑了笑，“我没喝过多少红酒。我只喜欢喝好酒。”
钟妈听了笑着赞美，“那就是懂得品味的人啦！”
罗捷谦虚道“算不上。”
吴婶也笑了起来，“别那么谦虚了！”
钟书带着猜测的语气说道，“哎，只喝好酒的人对着这桌素菜应该会觉得没滋味吧？”
罗捷听了之后笑了起来，“整天都是荤菜对身体也不大好，我这人对养生还是很有兴趣的。”她笑得真诚，亦如她真的对养生之道很感兴趣一般。
六人坐在八仙桌边说说笑笑，老宅子里的五个仆人倒是吃吃喝喝的，罗捷却是只坐在那里喝着米酒并未动筷。
钟妈见罗捷并不动筷便是问道，“小姑娘是对这一桌子的菜不满意吗？”
罗捷望着桌上的五六个菜几秒钟后才缓和地说道，“不是不满意，只是刚才在街上吃的有些多，还没消食。”几位仆人的热心罗捷早就看在了眼里，“粗茶淡饭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每天都是粗茶淡饭，只不过你今天来的日子我们正好吃素罢了。”吴婶觉着罗捷的话里有可能是在说这宅子的主人有亏待帮佣的嫌疑，便是这么解释了。
罗捷点了点头，未接话。
“你是如何认识阿丘的。”
罗捷听得钟叔这么称呼蔺丘还没反应过来，钟妈就解释道，“我家老头子是问你你是怎么认识小少爷的。
罗捷皱了皱眉，“我很是好奇为何你们称呼蔺丘为小少爷？”
“啊，因为蔺家的大少爷是蔺源智。”
罗捷摇了摇头，“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为何你们还有主仆之分？”
“啊？”
众人哑口无言。
罗捷看着瓷碗中米白色的米酒，笑着说道，“这个问题怕是有点唐突了呢。”
吴叔没有回答罗捷的问题，倒是说了句扯开话题的话，“哎哟，你这个娃娃中文怎么这么好啊。”
“估摸着筷子也该会用吧……”
“会用。”罗捷抬头笑着将筷子拿在了手里，伸手夹了一筷子眼前盘子里的青菜。
“你对蔺丘的感觉如何？”
“如何？”罗捷倒是有些纳闷于这帮子人为何问她这种问题。这个时间太阳倒是欲落未落，屋子里没有开灯，比方才暗得多了，人脸也只能看到个大半了。罗捷晃过他们的脸后才说道，“和普通人相差无几。”
“哎？”
几人还想问下去的时候，只见得屋门那一黑，众人都转头望向门口。蔺丘站在那里，背对着亮光，面无表情。
“饭吃的怎么样？”
“这娃娃只知道喝酒，连菜都没吃几口。我们这些陪着吃饭的人都要醉了。”
蔺丘瞟了眼桌上还剩着大半的食物，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罗捷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合口味？”
罗捷如释重负般地站起了身，“不是，觉得酒好喝就多喝了些，没顾得上吃菜。”
“才喝了两碗酒。娃娃是害羞了吗？”
罗捷低头看了眼坐着的人，她摇了摇头，“没有。”说完便是走到蔺丘身边站着，示意着蔺丘让道让她走。
两人站在一起的一瞬，罗捷便是听得了身后的吴婶带着点八卦的声音对着坐在一边的钟妈这样说道，“两个人站在一起真配啊。”
“人家娃娃好像对小少爷没什么感觉。”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小，罗捷肯定蔺丘必定是听到了，她抬头时皱着眉头看了眼蔺丘后，在他让道的时候就跨出步子往外走了。
蔺丘等她走远了几步这才对厨房里八卦的几个人说道，“你们在八卦些什么！”言语里显着明显的不高兴。“你们喝酒喝醉了就能胡言乱语了？有这闲工夫在这里说些八卦的事情还不如去整理个房间能让她今晚好好休息。”
待蔺丘走了，屋子里的人这才嘀咕着说道，“哪里醉了？我们明明清醒的很！”不过屋子里还是能明显感觉得到丝丝的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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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捷从那排小房子里走出来后就准备沿着花园里特有的鹅卵石路走出去。蔺丘在她走到花园的一个松树下时叫住了她。
“你怎么走得那么快？”
罗捷回头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蔺丘，“你没说要我等你的话，我为何要走得慢特意等你？”
蔺丘对于她这种带着质问的语气的话，有些不知所措，他皱了皱眉后才迟疑地说道，“你没有朋友吗？”
“朋友？”罗捷笑了起来，“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见罗捷并没有反感他的问题，蔺丘便一边走一边说道，“有了朋友就可以和他说些心里苦闷的话，他们会给你提出一些建议。”
罗捷听了直接转身走开了。蔺丘觉得自己说的话并没有错，也就觉得莫名了起来。依着他这样的感觉自然是会跑过去希望罗捷把话说清楚的。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蔺丘的手抓住了罗捷的胳膊。蔺丘的手在触碰到她的手腕的时候，罗捷就皱了皱眉头，“其实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去争论对错。觉得它是对的，那么你就认为它是对的就成；觉得它错了就别去相信。”
罗捷说完就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了，“我希望你别动不动就碰我。”
“人与人交流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你不要把我当成坏人可以吗？”
“我没有把你当成坏人。”罗捷说完又要往宅子外走去。
蔺丘又追上去要拦住她，“我让钟妈他们给你准备了房间，你若是不嫌弃就住在这宅子里吧。”
“主人要求客人留宿在家，你觉得我是个重要人物？”罗捷说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但有着很明显的疏离。
“快捷酒店很好找，但是我怕你住着不舒服。”
罗捷耸了耸肩，“有住的地方不住，除非我是傻子。”
罗捷的性格其实很少人能够捉摸得透，当然罗捷和人的交流次数也并不多，也就这十几年频繁了些。
“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先去外面走走吗？”罗捷觉得两人谈话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便是找了散心做借口。罗捷刚跨出一步的时候，她便是听得了身后Chris的叫声。
【去散心哎，我也要去。】
罗捷听得Chris的声音后，便是笑着转头看向蔺丘的身后。
蔺丘看见罗捷忽然就这么笑着看自己，以为罗捷是心情好，对刚才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没再放在心上了，心里也舒了一口气了。
罗捷笑着站了一会儿，很快蔺丘身后便出现了Chris的身影。
“Chris，你耳朵也太尖了吧！”罗捷满脸带着笑。
蔺丘看见罗捷和Chris间处得融洽心里觉得堵得慌了。“你和Chris感情很好？”
“长得很好看。”罗捷耸了耸肩，并不想多站下去，“Chris，去外面和我逛会儿，待会儿就靠你带我回来了。”
【你今天住在这个宅子里了？】
罗捷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蔺丘看着罗捷带着他的爱犬离开时，心里不仅有点莫名而且还觉得有些微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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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捷带Chris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主屋的客厅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只是没有人。
罗捷走进去的时候，Chris也跟在她的脚边，就像是罗捷才是她的主人一样。
“去睡觉吧。”
【你呢，不去睡觉？】
“睡不着。”罗捷走到红木沙发上坐下，“坐一会等累得不想动了再睡吧。”
【你不觉得闭着眼睛更有效吗？】Chris蹭了蹭罗捷的小腿，汪汪的叫着。
罗捷俯身摸了摸它颈间的毛发后笑了，“你去看看蔺丘吧，别一直跟着我了。”虽是笑着说话，但是眼里明显的是在警告。
罗捷坐在沙发上回头看着Chris消失在夜幕里。她转过头的时候，就见玻璃茶几上放着一杯温牛奶。
“小少爷让我等着你回来后再关了屋子里的灯。”
罗捷看着钟妈温和的布着点皱纹的脸，“谢谢了。”
“牛奶助眠。”
“谢谢。”罗捷说完便是拿起玻璃杯。她将玻璃杯放至嘴边后急急地喝了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催促她一样。等她将玻璃杯放回到茶几上的时候，她的嘴上有了一圈白色的牛奶弧线，被子里满是牛奶的印迹。
“牛奶要慢慢喝。”
“那么晚了，就别等了。”罗捷用手擦了擦嘴上的牛奶。她的动作和优雅，就像是在脸上画东西一样，“万一我不会来，你岂不是要等到天亮？”罗捷话完就站起身走出了客厅，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里，无影无踪。

第十一章　离开城南

虽是四月近五月的天，但清晨的温度还有些凉。这个点院子已有仆人在匆忙地收拾了。罗捷早早地爬了起来看着这些人穿着上世纪的灰色丝质长褂外套忙碌个不停。即使清晨的光线不是很好，但她还是能依稀地看清楚这些人在忙活些什么。
这些人并没有留意到往宅子门边走去的罗捷。她走到门前时，正好昨天同她一起喝酒的李哑巴看见了她。李哑巴脸上虽有一层层深深地皱纹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很和蔼的，他满脸疑惑地伸手指了指宅子的大门，因为不能说话只能“啊啊啊呀呀呀”地说着。
罗捷自然不明白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客套话还是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