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南宋风烟路涉道-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么?”五津故作不知:“饮恨刀,听说过。丢失了?”客人点头:“双刀是半个月前丢失的,短刀谷里面急疯了。”
又一个客人凑上来驳斥:“你错了,双刀是上个月丢的!”“双刀就是半个月前丢的!”“胡说,上个月,我师父告诉我的!”“我也是师父告诉的!”“你师父什么东西?”“你师父又什么东西!”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看来并非针对自己,五津正欲松一口气,蓦地脖子一凉,知道敌手突至,不敢动弹,一边服从地站起身,一边悄悄寻找袖箭。那匕首越贴越紧,但客栈中气氛一如往常,根本没人发现此二人僵持。五津正欲动手,却听那人低声喝问:“林楚江呢,他在哪儿?”
五津大喜过望,随即松开手来:“萱萱,总算找到你了,听柳叔叔的话,一起回去,你爹爹早已经消气啦,你们俩和好了,再把双刀找回来。”
“凭什么,他气消了,我还没呢。他人呢?在此处么?”韩萱放开匕首,气呼呼地坐下,看得出,她是个任性叛逆的姑娘。
“那你可要失望喽,你爹爹现今身在川蜀,要想见他,你得先过大散关,想过大散关,你得乖乖跟着柳叔叔。”
韩萱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笑起来:“乖乖跟着你?哈哈,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大散关已在眼前,逶迤磅礴,秋风依然,消失了的是鼓角争鸣,倾颓了的是黍离之悲。
途经散关的百姓寥寥无几,寂静笼罩着清晨的街角。柳韩二人乔装了一番,到关前没多远,就有金兵拦上来:“你们两个晃来晃去干什么!”旁边又走来一个侍卫,稍许和气地解释:“这些天边关关系有些紧张,你们一律不准过去!”
柳五津有些失望,朝关外望了望,第一个金兵推了他一把:“老头子,贼头贼脑看什么看!”第二个“啊”了一声:“明白了,他们是奸细,要送情报到宋国去!”
一语既出,四围色变,金兵全部冲上前来,堵了个严严实实,韩萱哼了一声:“我瞧他们是捉不到真正的奸细,胡乱凑数!”她随即抽剑而出,柳五津一笑:“我是奸细,怕你们抓不着啊!来追我啊!”
守卫兵士们齐齐来追赶,相互撞了个满怀,一看柳五津,哪还有影子?两个金兵擒住韩萱的手,却被她象泥鳅般一滑而过,飞速逃脱而去。这群金兵精疲力尽,一无所获,那两匹马儿颇有灵性,趁乱冲出关口,金兵们连马儿也无法得手,气得连连捶头,柳韩二人见到身后众金兵狼狈的模样,心下大悦,如同雪了多年大仇般,留下嘲笑策马而去。
月有阴晴圆缺。
刚刚抵达宋境,还未来得及提高警惕,凭空降落一张大网,夹杂着宋兵骄傲的揶揄:“自以为这一招聪明?金国来的奸细,休想逃得过咱们手掌心!那两匹马长得不错,找张老板贩了吧!”
正文 第二章 秋风夜 剑掠影
更新时间:2009…12…21 10:25:00 本章字数:4659
韩萱不得不自认倒霉,遇到柳五津,再诡异的奇迹也会找上门来,这不,刚刚顺利离金,却落在自家人手上,莫名其妙成了金国奸细,柳五津到是自在安逸,以狱为家,悠闲地拿出芦管来吹,韩萱以为他有办法逃脱,舒了口气镇定下来,柳五津蓦地转过头来热泪盈眶凝视自己:“那匹白马,真是千古奇才啊……”
韩萱差点当场晕厥过去:“你,你,你说什么?!”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清脆哨音,柳五津即刻附和,过不了多久,监牢铁门被一脚踢开,风尘仆仆闯进一个黑衣夜行客来。
这夜行客手执两剑,异常英勇,牢门口挤了一群宋兵,提刀携枪没有一个敢阻拦他,柳五津一见此人砍断牢门锁,就笑容满面迎上去准备叫他,却看见一张陌生脸孔,不由得一愣:“你是?”
“请放心!”不知怎的,这个陌生人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柳五津点点头,拉着韩萱奔出牢笼,忽地门口生风,横过一支铁枪,在黑衣人面前一掠而过,这黑衣人身手敏捷,握住器柄往回打去,只听宋兵一叫,脸上已经开了花,柳五津趁势上去再打一拳,那宋兵哼也没哼便倒了下去。
重见天“月”,本应豁然开朗,奈何见此情景,韩萱瞠目结舌,宋军早已经列队在外守侯多时,如此悬殊的兵力,只怕在劫难逃。
“好大的胆子敢劫狱!简直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宋兵的头儿淹没在人群里,不发话简直发现不了。
柳五津转头看那黑衣人,火光之下,他惊异地发现这个黑衣人并非他所想是个中年汉子,相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俊朗少年,一身黑衣显得稳重沉郁,凭直觉,柳五津觉得他是个不俗人物,思量着:这少年是谁?这眉宇,这气度,何以如此熟悉?
少年笑着回答:“在下并非用胆子劫狱,在下用的,是它们。”他把左右两把佩剑提将起来,将军的眼光随之转移到佩剑上,这少年速胜霹雳,力蕴千钧,先发制人,一剑封住那将军的喉头,剑之垂野,显有刀意,光寒清秋,力透骨缝,犹有古风,劈星斩月,气壮河山,磅礴之余,不乏剑术灵动空巧,此举虽早在意料之中,但如此迅捷和夺魄却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仅仅是这一剑,轻重兼备,动静相宜,因此万军之中擒敌手,如驱车碾尘,以石击卵,可谓雄矣。
众兵士大惊失色,齐齐聚上来,少年一剑指着将军一剑朝向周遭敌人:“忠心护主的全部下去,想做帮凶的尽管上来!”将军哪里还象刚才一般威风,这当儿缩着头大声嚷道:“听到没有?赶紧退下!”
众兵士纷纷后退,少年看柳五津二人手脚还带着镣铐,行动不便,立即掣剑砍向柳五津的铁链,这么缓得一缓,那将军狠狠将剑一推,伺机要跑,同时兵士中一个猛汉大喝一声一枪刺来,少年剑法精湛,左手灵活接了那一枪,右手再一剑封住将军的喉头,斜路里蓦地又挥出一把大刀来,柳五津未及挣脱铁链,暗叫不好,但见这少年一脚将将军踢趴下踩在脚底,左手继续与枪周旋,右手毫不费劲化解了刀法,柳五津观其武功杂糅,略欠精致,却吸收众家之长,品其刀锋,乃是初涉江湖之人鲜有,招式触类旁通本不必喟叹,似这少年般运用自如,技艺精湛胜之的亦大有人在,罕便罕在——管弦,丝竹,琵琶,琴筝,皆有名乐,世人赞之爱之赏之,然则齐声合奏,不免暴露短缺,相互嘈杂,那少年恰恰相反,非但未破乐之雅致,更令人回味不已,绕梁三日,无可自拔,思及自己觅音多年,此等人才端的是可遇而不可求,正自高兴,刹那间脑海中闪电般晃过另一个影子,瞬即消逝:不对啊,他为何要以剑使刀法?!
他将韩萱护在身后与宋兵们过招,那些虾兵蟹将怎会是他对手?他一边接招一边用余光瞄向这少年:好俊的刀法!好厉害的左右并用!这,这,分明是饮恨刀的手法!林阡都未必有这么熟练!
晦明交替,狭长的巷道,柳五津,韩萱随着那少年一直紧张地绕圈子,半晌才摆脱了追捕离开边城,那少年边往前赶路边仔细打量韩萱,看得韩萱脸红心跳,继而怒火中烧:“你看什么看?”那少年皱起眉头:“不象啊!这位姑娘是不是叫,不象啊……”
“我什么时候又叫不象啊了?”韩萱似乎真的生了气,“你听好了,我姓……”她一愣,有些伤心,“我姓什么,你问林楚江去,我单名一个萱字。”
少年一怔,点头道:“原来是韩姑娘,我还道是柳夫人呢,失敬失敬!”柳五津满腹疑虑:“你是谁?这暗号分明是我给孟尝吹的。”少年微笑道:“祝大侠和我们四当家喝醉了酒,差一点贻误了大事,还请柳大侠谅解。”
三人拐弯抹角抵达祝孟尝所在的酒寨,只见祝孟尝酒气冲天地迎出来:“柳大哥,实在抱歉,对不住啊!”韩萱捂住鼻子:“臭死了!快去洗澡,快去!”四当家坐在桌旁,看见少年凯旋,不冷不热抛了一句:“回来啦?把剑还给我。”
柳五津不由得一愣:原来这个少年只是红袄寨的小头目啊,是红袄寨人才济济,还是这少年未遇见伯乐?
不知怎的,看见这个傲慢的四当家,五津心里着实有些厌恶,那个中年人手一挥,催促少年离开,回过头来微笑着作揖:“柳大侠,初次见面,你果真不同凡响啊。”
五津看那少年独自一人往外走去,心底一阵失落,忍不住问那四当家:“那少年姓什名谁?”
四当家一怔,随即搪塞道:“一个小头目而已,需要记得那么清楚么?”
韩萱看他口气不屑,驳道:“难道小头目便不配有名字了?他刀法那样出众,怎么可能只是个小头目?”
四当家叹了口气,轻声道:“不瞒您说,他啊,是个奸细的后人,能成什么大器?能让他进红袄寨,全凭寨主胸襟宽广。对了柳大侠,您的白马我们已经派人和张老板周旋回来了。”
“他叫什么名字?”五津继续追问。
“林胜南,双木林,胜南之意,是胜于南宋。”
韩萱一惊:“他究竟是抗金呢,还是反宋?”
五津浅浅一笑:“我倒不这么觉得,胜南,胜南,令南胜啊,好名字,好名字。”
酒寨营运到正午是人气最旺的时候,祝孟尝和那四当家,虽然洗了澡更了衣,眼睛依旧使劲往酒客中飘。
五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答谢着昨夜及时救他们的林胜南,欣赏他出招的干脆利落,行事的周全完美,但是想起他身世,看见他腰间锈迹斑斑的铁剑,就明白了一切,更添无奈。昨夜一战,林胜南一出,将那员大将衬托得黯淡无光,然则他现今,偏偏是龙潜水间,云沉风下,鹰翔浅空,锥处深囊!宋国江湖,究竟何去何从?!
酒客中一阵骚动——“好想见见林楚江啊,最近一定惨极了,女儿离家出走,双刀不知所踪,真惨!”
“不,不,九分天下洪瀚抒才最惨!虽然是洪兴唯一的继承人,却不是他亲生儿子,这么多年苦苦政变,结果自己山主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对啊,为了政变,洪瀚抒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女人。简直是邪派么!”
“九分天下里,有一个人最近也挺苦恼,就是那江西一剑封天下的宋恒。”“哦,那小子狂妄得很,称天下女子他都看不上眼,只追求大理第一美女蓝玉泽一人,写了篇情诗过去,说什么‘为顾仙女舍群芳’,结果蓝姑娘对他看不上眼,回复了一句‘不爱超脱眷俗尘’,还评说那首情诗不伦不类。”
“这些只是倒霉,依我看来,最惨的还是林楚江,云蓝走了那么多年,女儿不认他,第二个妻子不告而别,好不容易有个杰出的儿子,突然就不明不白失踪了……唉,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众人均大笑起来,五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略带不安地看了韩萱一眼,韩萱越听越生气,听见最后一句近乎崩溃,刷一声站起,五津强拉不住,任由她将这伙人轰出屋外:〃你们这群无志之徒,有时间只知道喝酒,有精力也去抗金啊,凭何对抗金义士冷嘲热讽?!”
五津轻轻摇头,林胜南低下头来:“柳前辈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金国见得多了,无法复国的原因,就在这里。”
韩萱赶走一群酒鬼,脸色苍白得吓人,泪水早已夺眶而出:“你告诉爹爹,我丢了东西,一定要找回来才配回去,我不要爹因为我被人笑话!”说罢哭着就走。“萱萱!”五津正欲去追,被角落里站起的一个年轻刀客按住了:“柳叔叔,让她发泄发泄也好,我来照顾她。”
天空还由黑暗主宰的时候,散关正在秋风中熟睡,沉寂在未知的苦难里,短刀谷也没有醒来,山峦和天际交接的边界,色彩由浅入深地黑,橘黄色从那里一层层剥开,扩散,逐鹿时空。
五津和林胜南二人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在天明前赶到了短刀谷外百里林中,五津下得马来:“胜南,不介意我等一个人吧。”胜南点点头,非常亲切的感觉,他的性格,五津捉摸不透,也许,他给人的印象是一种感觉,一种令人极欲求索的感觉。
“胜南,为什么我和短刀谷之外的人一提起帮忙找双刀,他们都找各种原因推辞,你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胜南系上马,走上前来,落叶在他身后纷纷扬扬:“我是想让红袄寨和短刀谷的关系不要因为位置疏远就冷淡,多事之秋还是得互相帮助,互相支援,将来才会成犄角之势。而且,林老前辈和林少侠都是江湖必须的人物,他们丢失了宝物,帮助找寻义不容辞。”
五津聆听着,连连点头:“你真是个热心肠的年轻人,像你这么好的武功,还能如此脾气,现在太少了。”
“您说的是那个宋恒么?其实他恃才傲物也是可以谅解的。”
五津摇头苦笑:“你骨子里缺少一股劲儿,胜南,你不想在武林史上留名么?就算一个过客?”
林胜南沉默着低下头去:“我?看来没有那个机会了。”
五津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让自己淹没在茫茫俗世中,保留自己的梦想,总有成功的一天,恩?”
胜南抬起头来灿烂地笑:“谢谢您柳大哥,您是一个很特别的首领。其实,这也是我坚持到现在的动力。”
五津呵呵笑起来:“千万别叫我大哥了,怪别扭的,记住,要叫我柳叔叔!”
“柳叔叔?”林胜南愕然,“你……看来并没有多大啊……怎么能叫叔叔呢?”
正纳闷着,听得一记鞭响,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是谁又在刻意地把自己年岁说老啊!”五津被那鞭子抽得退后一步,话音刚落,马上跃下一个白衣少女,应该就是五津等待的人了,这少女生得清秀,肤色白皙,身形娇小,衣服显得很单薄。
她一出现就笑吟吟的,热情地询问胜南:“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胜南说了,少女一听,开玩笑道:“抗金可不能有胜南思想啊。”转过头看了五津一眼,“不过也不能有‘留五斤’思想。最近没有被柳五津折磨吧?”
“陆怡你这是什么话!”五津插嘴道,“林胜南,这人你千万别当女人看,性子比男人还野。”
三人结伴从短刀谷出发南下寻刀,这一天,故事从散关开始,胜南往来时的路看了看,预感到以后他不再会一个人孤独策马穿过落叶。
铁马秋风大散关。
正文 第三章 是英雄 也惘然
更新时间:2009…12…21 10:25:00 本章字数:3753
此夜投宿,柳五津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独酌,夜深人静,客栈还未关门,这时行色匆匆进来3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个虬髯汉,额头饱满,太阳穴突起,看似内力深厚,身后二人似是他仆人,对其毕恭毕敬。虬髯汉肩上背着一只大包袱,棱角分明,柳五津初未注意,那虬髯汉大声道:“三碗热粥,一斤牛肉,半坛子酒,吃完还要赶路。”
用餐途中,却听一仆人道:“少爷,你终于把刀夺来了,老爷就再也不会小瞧少爷了。”柳五津一听“刀”便警觉起来,另一个仆人忿忿道:“真气人,老爷居然喜欢徒弟胜过儿子,现在少爷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少爷“嘘”了一声,仆人住了嘴。柳五津假装喝醉倒在桌旁,那少爷低声道:“我就要让他看看,我的实力如何!”仆人道:“少爷,丢刀的人会不会心急如焚啊?”少爷笑道:“难道你们没听见江湖上人们议论,短刀谷乱成了一锅粥,林楚江、柳五津、越野、宋恒、百里笙这群人再怎么出名,不都要跟着我屁股后面团团转?”
柳五津心生暗火:原来是你小子偷了双刀!他不明对方底细,心道:他们看样子不象是金人,究竟是不是点苍山的?可惜陆怡他们都已睡下,来不及让他们起身,不如先行跟踪这3人,再作打算。正盘算着,那3人起身要走,柳五津紧跟上去。
追了大约十里,柳五津跟那三个黑衣人始终保持着适宜的距离,宇文白的马是西夏名驹,轻而快捷,紧随不丢,双刀有了头绪,柳五津心情大好,一时放松了警惕,突地那虬髯汉在马上转过身来,柳五津措手不及,虬髯汉遵循“射人先射马”的原则,拉满了弓射箭过来,一箭击毙了柳五津的坐骑,柳五津料不到这箭竟然如此神速,直接从马上摔落下来,他岂是等闲之辈,不等坠地一个漂亮的挺跃随刻运起轻功立刻追去,只听虬髯汉大笑不止:“柳五津,听闻你行事谨慎,轻功卓绝,前者不过如此,后者在下今天倒要领教领教!”
那三骑越行越快,看来也是万里挑一的良驹,柳五津初时还能跟上,但毕竟难敌马力,只觉真陷入了幽暗昏惑之地无物以相,任凭那3人逃脱自己的视线,叹气顿足道:“真是一点门路也没有么?!”懊恼地往回路看了一眼:“完了,宇文白的马!”回到原地,白马已断气多时,柳五津看那马胁上的箭,箭身呈现微兰色,心道:怎么有箭是这种颜色的?奇怪。沉思良久,埋了那匹马,决心再抢一匹,去大理。
却说陆怡,林胜南次日出门,未见柳五津,陆怡将客栈上上下下找寻了个遍,一直到桌角,才发现柳五津的线索,林胜南悄悄将那记号抹掉:“柳前辈大概是有了线索,咱们得赶紧跟上去,不能让他落单。”
陆怡点点头,当下收拾行囊和林胜南一同离开。两人行至午时,才出了百里林范围,这一带依然群山环绕,白水蜿蜒,林胜南正在欣赏着周围风景,突然看见不远处一块陈旧的石碑,好奇心顿起,催马上前,陆怡伸出鞭子拦阻他:“你要下了马可千万别后悔。”
这一笑甚是诡秘,更增林胜南的好奇,低头看那石碑,不由得败兴而归,陆怡凑上来背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空色色,色色空空。失望吧,林胜南?”
林胜南气愤不已:“谁这么无聊,写这些东西在路标上?”
陆怡笑道:“除了柳五津,还会有谁?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浪费了你的时间和精力吧,林大侠,走吧!”
林胜南皱起眉头:“柳前辈可真是个怪人。”忍不住绕到石碑另一侧去,“哎”了一声:“不对,还有字呢。短刀谷外惊世见,纵是英雄也惘然。惊世见,是什么意思?”
陆怡一惊:“当真有这两句?”下得马来鉴赏一番:“这么说来,柳五津现在还没能忘得了她。”
林胜南奇道:“她?她是柳前辈的妻子么?是不是那个千手观音凌未波?”陆怡简单叹了口气:“柳五津也有一段不可辩驳的旧情呢,你别看他表面上做事糊涂,正经起来义军里面谁也没有他厉害,可是……他和凌姐姐就相识在百里林中啊!”
“就是这里么?”林胜南往密林深处看去,秋天,虽然只有苍老的痕迹,却掩饰不了从前的苍翠,葱郁。阳光一道一道地洒进来,柔和,又伤怀。
8年前,23岁的柳五津,风度翩翩地策马往短刀谷赶,看上去和他的绰号“关东贼手”丝毫不符,他惯于走江湖,小小年纪已经是义军首领了。
此时还是春季,柳五津一边玩味过往风景一边回家,心里自然高兴,更重要的是,独来独往,没有负担。
哪里知道——谁都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虐待坐骑,未至百里林,坐骑偷偷跑了……他走了一段路,又困又累,索性倚树休息,心道:幸好情报藏在身上,那匹死马,你不得好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鸾铃声将他吵醒,探脑一看,一个黑衣人将马系在了树干上。夜色朦胧,只看见那人身形清瘦,依稀是个女子。
等她睡下,柳五津歹心顿起,蹑手蹑脚过去看马:“骠肥体壮,正好送我。”偷盗过程中脑后疾风,柳五津立刻闪身,伸手一接,一摸便知是玉女梭,刚站稳,面前由来了个暗器,柳五津再次一接,惊道:“你会用当涂箭!你是谁!?”
那女子厉声道:“凭你这贼偷,管得着吗!?”说罢又放出两支袖箭,柳五津再度接过,笑道:“老夫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正愁暗器功夫没地方发挥,你从当涂来,一定是千手观音的徒弟吧!跟老夫比比看!”
那女子冷道:“少以老夫自居。看招!”说罢散了一堆暗器,在空中宛若梨花开遍,五津抽出刀来刚刚破了这梨花阵,那边又发了十几把飞刀,一刀紧随另一刀,五津接连不断去抵挡,相当吃力,但时间一长,五津却渐占优势,那女子暗器似是要尽,提剑协助,但她剑术再精湛,也肯定不如五津。
两人越打越近,五津看她蒙着面纱,疑道:“怎么?不敢见人啊?长得很丑么?”
那女子道:“贼偷!我不同你讲!”五津笑着:“你暗箭伤人,也非正人君子所为啊!”他一刀砍去,那女子招架得开始手忙脚乱,五津见她不肯妥协,又是几剑连贯不停,而自己胜券在握,边迎边道:“当涂剑法,果真名不虚传,千手观音凌未波是你师父吧!”那女子冷冷一笑,不再发话,五津一刀比一刀险急快,那女子步步向后,求胜无望,突地五津刀法之中露了个特大破绽,女子眼疾手快,败中求胜,用了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