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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林醉-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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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的晚了,连站的地儿也没有呢!”又啧啧叹道,“魏蒹葭这样娇滴滴的人儿,竟然也敢杀人!”
魏蒹葭?这名字颇为耳熟,明珠慢慢记起,他是昨日香术大赛唱戏的伶人。当时台下挤满少年男女,高声呼唤魏堂主的名字,神情状若疯狂,堆在戏台前的鲜花果蔬更是不计其数,生生将戏台变成了一座花果园。明珠很是好奇,瞟过两眼他的戏,却瞧着这个魏蒹葭行走袅袅娜娜,秀靥艳比花娇,活脱脱就是个女人,明珠心下鄙夷,甚为不屑。却没料到,如此手软脚软的男子,也敢持刀杀人?
谈及魏蒹葭,店中众人皆兴致高涨,面孔都泛起红光,七嘴八舌凑了上来,“这么美的男人,可惜是个沙人!”“沙人再美,也不过贱种!”明珠心中不悦,将筷子啪的顿在桌上,正待开口,旁边已有人接道,“正是,他一个低贱沙人,竟然杀了翰林院侍读学士,死罪自然难免,只怕全家都需连坐!魏紫堂这个戏班朝夕不保了!”明珠一愣,翰林院侍读学士,乃南朝的候补官员,前途无量,一个沙人竟敢手刃朝廷栋梁,却不知为了什么缘故?
说话间,先前那人又催促,“阿大,你可吃好了么?再快些!”阿大一边小心翼翼往嘴里塞了个团子,一边嘟嘟囔囔,“你催命一般作甚?”先前人急的抓耳挠腮,“你倒想想,平日魏蒹葭何等高傲威风,正眼也不瞧咱们一眼,今日上堂,可有他苦头吃呢!”便有旁人哈哈大笑着附和,“按南朝法典,沙人受审,无论是非曲直,先脱了裤子,打上四十大板。魏堂主女孩般金贵人儿,火辣辣挨上四十,只怕还没等到老爷训话,就已经给活活打死呢!”先前之人哼道,“我就看不得他那高傲模样,一个下贱沙奴,被那些有钱哥儿捧着,天天穿金戴银,倒把自己当成主子呢!我今日便是想瞧瞧,他光着屁股挨板子时,还敢那般眼珠子生在头顶上么?”
大伙儿议论纷纷,言谈中约略提及,几个官员争着抢夺魏蒹葭去陪酒,彼此发生冲突,魏蒹葭夹在当中,拉扯间一不小心,失手误杀了学士。店中食客对魏蒹葭杀人颇多幸灾乐祸,憧憬着魏蒹葭上堂受刑模样,更是一个个眉飞色舞,恨不得替华大老爷坐堂断案,剥了美男细细赏玩。明珠对这些市井闲谈甚为鄙视,再也听不下去,愤愤起身离开,忽然想到黑国刑法严苛,对沙人的残酷不逊南朝,心中便生出些莫名的怅惘。
他慢慢踱回驿馆,阿史满脸焦急迎了上来,“殿下怎么此时才回?今日怕又迟了!”南国香术比赛仍未结束,今儿是第二日,但明珠哪有兴致再去?他垂头丧气摆了摆手,“今日不去了。”阿史大惊,“殿下不去?这般……怕是大大不妥吧?”明珠哼道,“你只说我昨夜生了急病,有何不妥?”不再理他,径直走入院中,后面阿史咕哝,“这,这……哪有这般称自己生急病的?”明珠假装不曾听见,却见数十名提刀侍卫全副武装,神色凛然,端守在南院门口。
明珠知道,南院住的是那妖妇。她昨日负伤而回,莫大师唯恐外面住宿不甚安全,便拥着她来到黑国驿馆,忙活了一夜,为她延医治伤。明珠皇子乍现,守护侍卫赶紧向他施礼,神色却颇警觉。明珠哼了一声,暗骂,“这妖妇唯恐我乘机杀她,布置下这许多守卫!我明珠岂是趁火打劫的小人?”刻意高声问道,“那女人伤势如何?”
侍卫听他发问,越发心惊肉跳,“玉娘娘不过轻伤,恢复甚快。”正好侍女端个铜盆出来,满盘水皆成血红,明珠心忖,“郿大师掌力开碑裂石,妖女伤势定然不轻!”他却也不愿与女人计较,冷笑一声,负手正待离开,耳边忽然划过一声微弱的呻(-)吟,“师父!”明珠心头略惊,“这妖妇叫的如此凄凉,莫非她也有软弱的时候?”
梓衿的确伤势严重。她中了紫蝶剧毒,又挨了郿大师当胸一掌,折断了数根肋骨,痛得昏天黑地,连神智也混沌不清。昏昏沉沉间,眼前浮现清俊男子含着哀痛的双眸,从前她每次生病,他都是这般怜惜着拥她入怀,她将脸偎依在他的手臂中,心头隐隐盼望,自己的病好得慢些,如果那样,他就可以放下案头公事,专心陪伴她,一直与她温柔相拥。萦绕他衣衫的,是好闻的三匀熏香,清凉甘甜的香气,相伴着她安然入梦。
“师父!”她低低呼唤,“师父!”女子心知肚明,眼前男子不过是个梦境,如同遥远的三匀熏香,再不曾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哎,倘若伤痛昏晕能换来这样美好的梦境,她宁愿遍体鳞伤,终日沉入梦境,不再醒来。往事缓缓浮现眼前,恍若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火,眼前一片火光,将雪城的天空渲染得灿若朝霞。哭喊哀嚎和鼓噪之声,震荡着耳膜,风中漂浮着的焦臭血腥,终于惊醒了混沌中的少女。师父离家刚一日,府邸忽然着火!她从焦灼恐惧中跳起,下意识地就呼唤师父,却看不到熟悉的男子身影。她回过神来,师父外出尚未归来!一时间失去了依托,她满心惶恐,挣扎着穿过阵阵浓烟,跌跌撞撞往外冲去。影影绰绰间,金钉朱门就在眼前,无数男女疯了似的撞门,终于撞破大门,撞出了一条生路。
众人高声欢呼,争先恐后潮水般冲向门外的太平世界。忽然一根流矢挟着风声呼啸着飞来,正中当先者的胸口,她尚未回过神来,无数火箭漫天繁星般射过来,仿佛璀璨瑰丽的烟花飞雨,追逐着逃生的人们,把他们的生命,连同求生的希望,一并射落。中箭之人全身着火,地上滚来滚去,发出凄厉惨叫。她一时呆住,眼见身边众人纷纷倒地,他们面上死里逃生的惊喜尚未褪去,整个身躯已扭曲变形,惨烈地纠成一团焦黑模样。她朦朦胧胧地明白,守在外面的人,是存心要烧死他们!
然而,有谁这么大胆?敢来伤害他的府邸家人?烈火撩拨她的全身,剧烈的灼痛攫据她的意识,她无暇思考,转身逃命。她不能死,师父还等着她呢!她的周身被火海包围,无路可去,混混沌沌中,她钻入了冰冷的清泉湖中。少女却没料到,他们连冻结的湖水也不放过!敌人们向湖中投入油弹,熊熊烈火化冻了湖面,蓝绿色的湖水燃烧起来,妖冶如冥河舞动的红莲,又如黄泉路上滴血的曼珠沙华。
她贴着池壁,头顶的士兵们正议论纷纷——原来,他们奉了他父亲严命,正在搜寻她的尸体。那无数烧成焦炭的生命,都是她的陪葬品。他的父亲,她也曾见过几次,虽然听说过他的酷忍寡恩,然而,他们两人天悬地隔,他却为何要烧了自己儿子的府邸,又对她赶尽杀绝?
懵懵懂懂间,湖水烧成三涂的烈焰,拷掠着她的肌肤。昏昏沉沉中,她仿佛被押入地狱,鬼卒们将一锅又一锅的沸油向她身上泼来,用烧红的钢针狠狠戳她的眼睛,她的皮肉尽被烧焦灼烂,在欲死不能的痛苦中,她在心中拼命呼唤着师父的名字。师父!我好痛,我好怕,你在哪里?
不,她不能死,师傅回转倘若瞧不到她,一定会疯掉的。她咬紧牙关,在昏天黑地的剧痛里,忍受着肌肤灼成黑色,忍受着肌肤寸寸割裂,眼前的火光慢慢黯淡,变成一片黑黝黝的沉寂。然而,面颊掠过的风,为何仍旧带着铁水的炙烫,她伸手在眼前晃动,……原来,她的双眼,已被烈火灼瞎了。
当所有的苦难毫无喘息的压来,她的神智,反而从疯狂恐惧中慢慢清明。师父!她死死咬定一个信念,她要设法逃离,她要保护好自己,等着师父回来!为了那一刻的相见执手,她心甘情愿,承受所有加诸身上的罪孽。至今她仍惊讶,她竟能如此镇静,拖着残破的身子,躲避士兵的脚步声,伺机爬出水面,除下手上象征她身份的玉镯,除下怀中揣着的郁金香,摸索着放到一具尸体上。她拼了全身力气,爬到他们嬉戏的山石洞里,小心翼翼躲藏起来。在骨血似要爆开的剧痛中,她默默念着师父的名字,虔诚地如同吟诵佛祖的真言。
官兵们寻到她的尸体,众人大声欢呼,一块石头落地。跟着,大伙儿忙着处理后事,无休无止的搜索总算停了下来。老天眷顾,她终于寻个机会逃离出去。技艺全废,身无分文,她变成瞎眼残废的丑八怪,整日昏昏沉沉,半梦半醒,蜷缩在乞丐窟中,因为无钱治病,她满身脓疮,散发着作呕的恶臭气息。
“这只是一个噩梦!”无数个夜晚,她这样安慰自己。当他出现时,噩梦就醒了。饥寒交迫餐风露宿,旁人的打骂凌(-)辱,她全然不顾,她只是……等着他的到来。终于,她听闻他归来的消息,那刻,她高兴的魂飞魄散,她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然而,她该如何接近他?她竭力洗净面容,梳理好发髻,拖着烧瘸的双腿,在黑暗中摸索,一步一挪,终于爬到废墟般的府邸外围。那承载他俩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早被重重重兵把守,她不敢靠近,只远远的假装乞讨,满心期盼他的到来。她盘桓了多时,耳边人声嘈杂,得得的马蹄声响起,他的马车就要驾临了么?
她理了理头发衣襟,满心欢喜地扬起头准备相迎,却撞上了车驾前巡视开路的卫士。未等她开口,他们一顿暴风骤雨的乱棍,打得她遍体鳞伤,动弹不得,他们如拖死狗一般,将她拖到了路边,她伏在污水里喘息,又急又气,又觉委屈。她恨恨地想,她已经记住了那些施暴者的声音,等会见过了他,她一定要他杀尽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为她报仇出气。
就这样胡思乱想,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真实听见他的车辙声滚过。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沙哑嘶喊,可是,为何她喉咙发出的声音那么轻微又陌生,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她吓得六神无主,恐惧如当日的熊熊烈焰压顶而来,她徒劳的张开枯瘦肮脏的手臂,却无力阻止滚滚的车轮渐行渐远。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他就这样,高贵如昙花,与她擦肩而过。
后来断断续续听到路人议论,他惊闻噩耗的那刻,就昏厥了过去。她胸中憋闷欲死,他的小迭,就在这里,等着他呀!他曾经娇柔的小迭,拼命咬紧牙关支撑,历经艰难险阻,九死一生,一直都不曾放弃,就为等着他的归来!师父,你低下头,看一看我呀!她守在他住所附近,无论侍卫如何驱逐辱骂,她仍旧锲而不舍的等侯,她巴望着有一天,他怀着愁苦思念走出门来,目光留意到那个伏在墙角的乞丐,瞬间便认出她来,那就是他最心爱的小迭!
她想像着,师父满面含笑,向她飞奔而来。而她也紧紧抱住他,指甲深深掐入他的骨肉,定要掐得他流出汩汩热血,流满她的十个手指。她会泪流满面,大声骂他如何舍得,让她孤苦伶仃,忍受那么多的苦难?她要他陪着她一起流血一起痛。这个画面,她在心中排练千次万次,等待有一日可以上演。这个画面,也成为支撑她活下来的唯一藉口。
她万万没有料到,终有一日,那扇肃穆威严的大门轰然洞开,抬出来的,却是他的棺柩。北国太子欧阳安,二十二岁暴病身亡。民间传闻,太子殿下并未如讣闻所言急病殒殁,却是因为冲撞皇帝,被一顿大杖打的血肉模糊,愤而自戕。
众人议论时并未留意到,不远处一个瞎子乞丐重重地摔倒在地,她的意识,她所有的希望、信念,连同她曾经拥有的美好幸福,都在那瞬间,轻似飞烟般消散在空中。
全文完。

书评

我喜欢的几处情节如下:
1、何泰锐蓦地笑了,“我就是要用强!”
犹豫好一会,她仿佛下了决心,抬起眼,直视面前的男子,“其实,我从前混迹风尘,并非正经人家的女儿。”何泰锐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她的心暗自一沉。只是倏忽之间,男子的面上浮起一丝感叹的怜惜,“你我相识太晚,否则,我早就抢你出来,不许你与别人在一起。”她面上一呆,垂下眼睑,口中却道,“逛青楼靠钱财,何爷若是用强,还称得什么大侠?”
他蓦地笑了,“我就是要用强!”
评:文中,何泰锐始终保持正面硬朗、不苟言笑的形象,这句霸道得近似无赖的话,我特别喜欢。
2、秦二和燕枫逛碧海云天遭皇帝惩罚的故事。
秦韵文和燕枫同年同月出生,小伙伴童年一处玩闹,常常联袂闯祸,皇帝虽满腹怒火,倒也见怪不怪,罚他们长跪白辱阁外,两人跪到日头西斜,皇帝也没有偃旗息鼓开恩恕罪的意思。秦韵文从小习武体格甚好,罚跪半日,仍旧精神抖擞,燕枫却是娇弱,身子东倒西歪,连跪地的姿势也摆不端正。两个少年心知肚明——皇帝如此惩戒,摆明就是存着私心,专为折腾燕枫。
金砖冷硬,硌得膝盖生疼,燕枫叫苦连天,又觉委屈不尽,一边埋怨秦韵文,一边腹诽哥哥燕霡霂绝情绝义,竟不为自己求情。秦韵文连声告罪,眼见燕枫摇摇晃晃撑不下去,只好攒足勇气向叔叔求情,谁料张思新一口咬定,燕枫真正是罪魁祸首,带坏了乖顺的皇家血胤,最后诏令燕傲天,将燕枫带回府中严加管教。
皇帝明知脚生在自家儿子身上,舍不得责罚秦家骨肉,却迁怒到燕枫头上,莫说燕枫本人不平,就连秦韵文也心存愧疚。燕傲天接到皇命万分不忍,却也只得动用家法,狠狠打了儿子一顿。
评:这段故事我特别喜欢,每个人的性情都彰显出来,而最好笑的就是张思新,皇帝摆明了态度,就是利用自己的地位欺负小辈。
3、何泰锐行刺皇帝,秦二上前阻止的片段。
儿子动了两下,张思新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忙低头查看,秦韵文脸色难看已极,半开半阖的黯淡目光艰难地在张思新脸上、身上挪动,沙哑问道,“叔叔……没事?”张口之际,又连连呕血。张思新又急又痛,按住他嘴,“叔叔没事!”形势危急,秦韵文于昏昏沉沉中始终撑着口气,此刻确定叔叔平安,他一颗心落地,登时神魂俱散,顷刻间晕死过去。
评:秦二和张思新的深厚感情,从他俩口中的“叔叔没事”四个字就能读出来。在《霜林醉》中,秦二没有正面出现,但这个形象一直贯穿全文始终,从第二章秦韵文向燕霡霂借马,到最后一章张思新回忆秦二使出飞镖帮叔叔泡妞的情节,秦二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是我的钟爱。相信我想要表达的这个人物,每个读者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影子。
4、还是秦二和老张的情节
白灼华屏住呼吸,唯恐打断了皇帝的情绪,只很轻很轻地问,“二郎可还好么?”
“很不好……”张思新苦笑,烛火摇曳,皇帝的面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哀伤,“秦儿杖伤未愈,高烧得厉害,我立在牢门外许久,听他昏昏沉沉中一直喊疼,还不住呼唤‘叔叔’,”停了片刻,张思新的眼中仿佛蒙上一层雾水,“我忍不住走近,仿佛鬼使神差般,尽管秦儿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他却忽然闭紧双唇,一声也不吭了。”
评:每次看到这段话,我的心就很痛。当时的背景是,张思新认定秦二拿传国雪珠救了何泰锐的性命,因此皇帝怒不可遏,又觉万分失望,所以下旨关押秦二审讯。其实,对张思新而言,南国雪珠不算什么,秦二冶游也不算什么(好歹张思新自己也是过来人),而秦二背叛他去帮助是非城何泰锐,就是绝对不能饶恕的天大罪过。
从秦二这面说,他虽然没有动用雪珠,但他确实去了是非城,救了何泰锐,他对张思新既存着愧疚,又存着怨恨,还带着赌气的成份。他入狱受刑,对长孙泓翻来覆去只念叨一句,“我无话可说。”其实,秦二知道叔叔喜欢他,所以更加地悲伤难过。他入狱的日子正好是张思新每年发病的日子,秦韵文身陷囹圄,很惦记叔叔的身体,内心又存着怨怼,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难以排解。他一直想对张思新说一句话,“叔叔,为了你,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你却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可惜,这句话,他闷在心中一年多,始终没有说。直到张思新死去,他们的误解都没有真正消除。
5、陈涟咬燕霡霂手指的片段
燕霡霂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哪里舍得杀你?你慢慢吃,等你吃饱了,我们赶路。”他语音轻柔,陈涟胆子略大了些,试探着说,“其实——他们的血,没你的好。”燕霡霂怔了一怔,“什么?”陈涟眼神犹豫,迟疑片刻,忽然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他的手。她眼神迅速搜索,看男子手背模糊一片已无处下口,便咬住他的手指,拼命吮吸。
虽然知道燕霡霂厉害,她却按捺不住美食的诱惑,吸了数口,热烫血腥的鲜甜味儿,激的她兴奋战栗,牙齿越发刺的深了,几欲咬断燕霡霂的手指。奇怪的是,被咬的人,始终纹丝不动,忽然间,两滴滚烫的水珠,落入她的头颈。陈涟诧异地抬头,夜色中男子双眸低垂,却看不清表情。
评:我特别喜欢这段,很虐很伤人。燕大肯为陈涟流泪,他应该是爱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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