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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红妆之皇后别想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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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到萧绎靖时,她身上的幼虫便被不小心弄掉了,她之前又没有察觉,知道出来之后,她才发觉身上的幼虫早已不见,而她又对栖涟香特别熟悉,因为那是她自己所制作的,出来之后,她便闻到栖涟香的味,味道已经很淡了,但是还是被她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从这淡香看来,她带来的人早已出去一个时辰了,而黑市里的人搜查的时间只是刚刚,这说明他们也是刚刚才发现,而这迟来的搜查其实也不是真的搜查吧,只是为了给他们造成一种错觉,而这个慌乱的时间便正是往外运兵器的好时候,混乱中的人总不会多想,他们可能也是因为察觉到有人追查,所以才想了这样一招,想要将计就计,希望对方可以将注意力都暂时转移到所谓的寻铃哨上去,其实,肖誉见的人便是萧绎靖的父亲吧,虽然那个男人蒙着面,但是,一切都不是很难推测出来,这里奇怪的生活习惯,话语中的微转音,黄衣女子手中不经意露出的一个小小的标志,那个标志正是东越皇室的人常会有的,就连萧绎靖房中的佛像也是朝东,为什么朝东,这就很容易说明了,南楚虽然也有一些人敬神,但是他们多不会崇拜佛,而是观音,这更寓意着美好,佛一直以来都是被东越尊崇的对象,下人对萧绎靖话语中难掩的尊敬之意,所有的所有都证明其实肖誉他们并不是要在这黑市进行交易,而是,这些兵器本来就是要送到这个地方。
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黑市要拿羌族的少女来变卖,羌族与南楚有仇,他们以南楚的名义来做这件事,他们这是想要让南楚与羌族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他们这是想让南楚内乱,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那只有一个可能,羌族的人可能还存在很大的势力,而他们需要利用这个势力重创南楚,加深南楚与羌族之间的矛盾,羌族的报复性就会越强,真是打得一盘好如意算盘。
楚子言之前还一直怀疑真正想要买兵器的是西冥,毕竟西冥这些年来一直都挺有野心的,而且西冥多战马,唯一缺少的就是兵器,真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是国师当政的东越,楚子言曾听说东越的国师是一个爱好和平之人,几次前往南楚都想要与南楚结成姻亲关系,并没有恶意与南楚交战,而且,东越的实力终究不如南楚,东越应该不会做这般鲁莽的事,那么这批兵器的存在似乎对南楚的威胁就减小很多,这也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东越在内乱,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和谐,看来有些人不满国师当政,这怕也是国师想要联姻的原因吧,加大自己手中的筹码。
只是一瞬间,楚子言的心底便闪现出了这些念头,一切都变得那样清晰,那么皇甫宸煜在这里面又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让东越的那人在成功之后在帮他吗?还真有可能,皇甫宸煜这样急切的赶回来,东越这样急切的想要将这一批兵器拿到手,难道说东越那方的人是要动手了吗?当东越那边大局一定,大军便来帮皇甫宸煜,这便是皇甫宸煜的打算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别想活着离开。”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楚子言的身后响起,声音中夹杂着强势与阴狠。
楚子言也冷冷一笑,“是吗?我最讨厌说大话的人呢?”楚子言说着不等那人出手自己先甩手抽出了自己的剑。
萧绎靖惊呼一声,“父亲,不要。”
那人怒斥一声,“混账东西,你是想让为父的辛苦付之东流吗?”
楚子言此时方转过脸来微微带着冷笑的面颊扫过了围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一边在心底默默地算计着最好的攻击角度,在楚子言转过脸的那一刹那,男人竟然惊诧的低呼一声,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眸略带深意的看了楚子言一眼。不过,随即还是招招要命的向楚子言攻去。
男人的武功因为多年的修习很是熟练,再加上可能作战经验丰富,楚子言不时会吃一点小亏,这让她不敢小看这个看起来已经有些苍老的男人,这男人功力雄厚,虽然年龄渐大,但是反应能力仍是无人能及的灵活。
楚子言也不惶多让,几转几折之间总是会很巧妙的避开男人具有杀伤力的攻击,她的眉梢带冷,唇角带着讥诮的笑意,没有因为对方的攻击而感到吃力,反倒是应付的轻松自如,如今她的麒麟绝已经进入第十层,已经可以和一般的高手对打了。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让萧绎靖也插不进来,他的身子又有些虚,想阻止又无能为力,只得站在一边发愁。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生生将男人逼退了十多步。
楚子言向身后一看道,“你怎么来呢?”
来人正是皇甫宸轩,同样也是一身黑衣,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像是最耀眼的星星,散发着耀人眼的暗光,“我听属下汇报了你的事,有些担心便过来了。”
他的话语里此时完全没有了之前被拒绝之后的冰冷,反而添了几分关心之意,楚子言心想,“你不是把我当陌生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该有的态度,哼哼,还是忍不住呀。”她想玩之后就觉得奇怪,自己怎么突然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这想法似乎很在乎皇甫宸轩会不会关注自己,楚子言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出问题了。
皇甫宸轩来了,那就是意味着自己有帮手了,楚子言也没有打算在动手了,果然从皇甫宸轩身后出现两人,这两人好像是皇甫宸轩的贴身侍卫,楚子言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见过,那两人一出现,随即,两人身后又出现几个人,楚子言顿时成了有后台的人了,双方很快进入了争斗状态。
萧绎靖傻眼看着这急转的形势忘了说话了,男人间形势不妙,只得吩咐自己的人,“快撤。”
不一会儿,周围便只剩下皇甫宸轩的人,当然除了萧绎靖这个人,看来萧绎靖的父亲是急着逃跑都忘了自己的儿子了,还是说他觉得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
冷严正准备对萧绎靖出手,楚子言突然道,“慢着。”
萧绎靖却是满是欣喜的看着楚子言,眼中似含着千言万语等着楚子言接下来会说的话。
“你今天帮了我,我总不是记仇的人,我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萧绎靖微笑,“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礼尚往来,你都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
一声“姑娘”声响起,楚子言心想糟了,怎么就忘了这人说话口无遮拦的,早知道就不出声阻止了。
一声“姑娘”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明明记得楚大人是男人的,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一声“姑娘”让皇甫宸轩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总之一个词,变幻多彩,他身上甚至溢出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周围顿时处在强大的气压之中,可是某人还是慢半拍的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跑到楚子言的身边说道,“唉,姑娘,你怎么还不说呀,你哑巴啦。”
楚子言此刻倒是希望眼前的人是哑巴,她辛辛苦苦隐瞒的事呀,现在是怎么样?瞒不下去了吗?
直到身后冷得可以将这天都冻冰的声音响起,“你刚刚叫他什么?”皇甫宸轩带火的眼睛看着萧绎靖手却指着楚子言问道。
冷严和祺玉齐齐白了脸,众人都觉得这气氛太压抑了,他们此时都希望他们可以土遁,然后消失在这里,千万不要成为皇帝大人的出气筒子呀。
萧绎靖很无辜的看着皇甫宸轩,那样子活像是一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姑娘呀,难道我叫错了吗?”
“对,你叫错了,他是男人。”皇甫宸轩此时的声音已经不是寒冰可以形容了,分明是带着杀气。
萧绎靖很不解,“喂,你是不是有问题呀?这明明是个姑娘,你偏偏说人家是个男人,不信你自己问她?什么人吗?真奇怪。”
楚子言此时是多么的想缩在某个角落躲起来,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察觉到皇甫宸轩投过来的带火的眼光,楚子言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嘿嘿的干笑两声,“我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而已。”
只是这么一句话却是真的肯定了萧绎靖口中所说的话,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被蒙在鼓里,皇甫宸轩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觉,知道她是个姑娘的消息竟然还是从一个她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口中知道的,他明明和她相处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该说自己很失败吗?
此时,他恍如梦初醒,眼神微黯,手指弯曲起,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襟,周围的人却俱都眼睛微凸,似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顺着目光向他的脖颈看去,那里如今洁白光滑的让人想要用舌尖细细品尝,哪里有之前的凸起,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穿的衣服的领口总是高高的束起。
半响,他的气息微微平稳下来,“方才所听,只能全都给我乱在肚子里,你们可听明白了。”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像是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的波动,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绣袍下青筋直暴的手,能有什么比得上自己明明喜欢的是一个女人,却被所喜之人告知自己是男人,而且已有心仪之人,然后,这个事实又从别人的口中告诉自己这个事实更让人痛苦,还是说,她真的有了心仪之人,想到这里,他的心底掠出一道残暴的因子,若是真的有,他也绝对不会让那人好过。
他森然的眼神掠过萧绎靖,“你若是将她当朋友,便不要将这家事情说出去。她叫楚子言。”萧绎靖也是聪明人,见过楚子言的面貌,也总会知道楚子言的真正身份,若是倒是这一消息泄露出去对楚子言还很不利,现在回宫之后,他想他需要好好的安排一番,让大臣没有理由将矛头直指楚子言,让楚子言即使性别一事真的泄露了,也可以安全的活着。
皇甫宸轩开口,也告诉了萧绎靖他想追问的名字,‘楚子言’这个名字萧绎靖是听说过的,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众人的神色会这样凝重,他的眼眸掠过楚子言,随即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讲此事说出去的。”萧绎靖也是守信之人,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好,况且,如今他对楚子言又好感,自然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此事终究关乎到楚子言的生死。
皇甫宸轩知道她是女儿身,对于她的欺骗,他怒,同时也痛恨,但另一边又在默默的窃喜着,原来他竟然是女子,原来自己并不是真的只喜欢男人,他依稀记得自己曾因为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兴趣之后特意询问小安子皇室的人是不是可以有那种嗜好,原来,一开始都是自己做的有些多了。他甚至还特意跑到京城的倌馆里去,结果别人一碰他,他便觉得自己满身不舒服,最终还是败兴而归,回来之后还洗了好几个澡,原来只是她才可以,原来只能是她,不是自己的取向有错,只是来自内心的心动,可是她为什么要选择欺骗呢?就是为了入朝为官吗?他佩服她这份毅力和勇气,他更欣赏她的能力。
他没有说什么要种种惩罚的话,这反倒让楚子言有些不安,有些愧疚,毕竟她骗了他,她甚至犯了欺君之罪,但是,她此前行事就从没有想过要顾虑到这一点。
他没有说什么重话,但众人却从中判断出了他话语中的警告之意,他们都是他的人,自然对他的秉性有所了解。
冷严和祺玉两人复杂的对望一眼,俱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吃惊和复杂,皇甫宸轩平素最痛恨欺骗他的人,可如今……
片刻后,马车内。
皇甫宸轩看着楚子言问道,“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做这样大胆的事,你是想死吗?”他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也冰冷的可以冻死人,仿佛是在审问一个犯人。
楚子言对这种氛围隐有不悦,但瞧着皇妃宸轩的神色最终还是装木桩,她本来是不想和皇甫宸轩同坐一辆马车的,她还宁愿走路,结果在某人的眼神胁迫下,在强大的压力下不得不上了马车,但很快她就后悔了,这不是为难她自己吗?她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楚子言有些头疼,若她说自己真的并没有其他意图,只是为了园一园心中的梦,她只是觉得女子同样可以才貌双全,从来就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说,他会相信吗?帝王生性多疑,就这一点来说,好像她真的是有什么企图算计之人似的,其实并不然。她暗暗朝皇甫宸轩看去,马车上,他的眸光暗鸷难辨,眉宇也是一片冷冽,自认识他,她很少上朝,在政事上与他接触甚少,倒感觉这位帝王挺温和的,她从没有发现他用过度狠戾的眼光看她,可如今,看着样子,这才是帝王真正的威仪吧,总是透着骇人的气势。
算了,她也懒得多说了,爱咋的就咋的,她是聪明人,她记得他刚刚冷声吩咐的话,既然他已经那么说了,那就证明他并没有想要杀了她的心,既然如此,脑袋可以好好的留在自己的头上,她还想那么多干什么,走一步是一步吧,本来她是认为皇帝是不会多余大臣相处,这样她的身份总是不会曝光,可是,好歹不歹的,他对她动了那样的心思,这次又来一个突然袭击,就这样的情况,她的身份迟早都会曝光,现在既已成了这个样子,那也不用太为难了。
顿了半响,她还是说道,“我什么意图都没有,你也派人调查过我吧,我的身份并没有作假,只是我的性别,我从小也是被自己的母亲当成男儿养大的,此事连楚府的人都不知道,就连我那老爹也不知道,我就说这些,爱信不信都随你。”她说话的口气漫不经心,哪里有被皇帝抓到把柄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对皇帝该有的恭恭敬敬,反倒是在向一个寻常人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说完之后她又愣住了,她干嘛要对他说这么多,脑子抽筋了,楚子言点头,心底默默想着肯定是这样的,她自从听过皇甫宸轩莫名其妙的表白后脑子就爱短路。
皇甫宸轩冷硬的眉头开始松散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放松下来,的确,他此前是找人对楚子言调查过,他是帝王,怎么会突然就用一个人呢?楚子言在楚府的身份的确是嫡长子,外面也都认为南宫玥所生的是男子,这也是后来他疑惑无数次却又没有对楚子言的性别产生怀疑的原因,他笃信自己查到的和楚府所说的,他没有想到,她们母女两竟是连自己的家人也瞒了起来,这样看来,她刚刚说的话定是真的。
只是,她的母亲为什么要隐瞒她的性别呢?争宠,楚越凡那个人,连他都不看重,他觉得南宫玥没有理由为了争楚越凡的宠弄出来这样一个说辞,还是说是因为别的事,南宫玥这个名字他听说过,经常从皇叔的口中听说的,能得皇叔看中的女子,定然不简单,儿时他还小,宫中也从未传出过与南宫玥有关的事,此事他倒是迷惑了,他从未见过南宫玥的容颜,想到此处他侧头向楚子言看去,如今又是一个感觉看人,他突然发现楚子言的眉眼竟然与母妃有几分相像,他虽然从出生便没有和母妃生活在一起,但是那张宫中最美的容颜,他见过,所以印象深刻,而且,他总是在面对母妃时心中有奇异的感觉,后来得知真相,他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那是来自于深处的血脉相连。突然忆起父皇生病时常常会念着的呓语“阿玥,阿玥”,他心底募的一惊,直觉心也凉了半截,那时小小的他听到父皇的呓语,还以为父皇是在念着那个妃子的乳名,原来,“南宫玥”不就是“阿玥”吗?
他记得父皇总是会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告诉他说,“她有孩子了,若是个漂亮的女儿,父皇就让她来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那时,他还不知道妻子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只是潜意识里要听父皇的话,于是稚嫩的答道,“好。”原来,那个‘她’便是南宫玥,那个孩子便是眼前的人,他想着看向楚子言的眸色也柔和起来,这是不是说明有些缘分早就注定了,可是,南宫玥隐瞒了楚子言的性别,她是察觉到了父皇的意图吗?她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入宫吧?也是,深宫如海,在这样的地方呆着,只会连心也变得苍老不堪,她这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女儿,她聪明,所以她欺骗了所有人欺骗了这么多年,她同样是一个有着深深心机的人。
他从不轻易看轻女子,只是楚子言大胆的行径还是让他惊诧,南宫玥这么多年的隐瞒也让他对南宫玥这个女人充满好奇,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
马车继续走着,车内摇曳着明亮的灯火,恍惚着两人的容颜。
这灯火本来是用来照明的,楚子言虽然身手灵活,但多少受了些伤,皇甫宸轩要求给楚子言上药,马车内又看不到,所以就买来了一盏灯笼照亮,这倒是好,不仅照了亮,还让两人都看清了两人各自的表情变化。
而后,车内陷入安静,两人半响无话。
月光映照下的黑夜,只听得到马车滚露露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道路上绵连的老长老长……。
楚子言渐渐地有些困了,不过她还是撑着精神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看着皇甫宸轩有些昏暗的脸色,半响方说道,“这里的黑市你知道吧?是东越的。”
皇甫宸轩点了点头,“嗯,朕已经让冷严他们去查封去了。”他做事向来拿捏的极有分寸,如今这黑市自是不能再存在。
“真没有想到这背后的人竟然是东越,真是与我们猜测的有些不同呀。”
“的确,不过,朕放在东越的探子来报东越国师与二皇子正在内斗,二皇子势单力薄,需要这些东西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你没有阻止对方将兵器运走,你也没有深入追查这批东越人,只是将他们在南楚的这一据点毁了,你是想看着国师与东越二皇子相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朕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如今南楚内忧尚在,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兵东越,若是腹背受创,对朕则极为不利,只是东越国师能从小小一个芝麻官爬到如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其实二皇子可以打败的,朕没有坐收渔翁之利之心,倒是想让国师小小的受一点创,考验考验他,希望他能将这批兵器夺到手中。”
“怎么说的你好像更倾向于国师,难道你认识他?”
“是呀,的确认识,告诉你,他是南楚人。”
楚子言一惊,“他不会是你派去的间谍吧?”这个人真够狡猾的的,竟然将自己的人安排到别的帝国,还当了那么大的官,这该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筹谋的。
“什么是间谍?不过朕估摸着这个词应该差不多可以形容吧。”
“东越的格局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在这里面起了不小的作用吧?”
“可以这么说吧,这是朕在外面培养的势力,朕所处的形势让朕不得不多做考虑,有些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百姓眼中,朕掌尽天下之权,可是谁又知道朕处处收到的压制,朕虽然羽翼渐丰,但是有些埋藏年岁已久的势力,待朕真正拨出却还要一段时间,东越也是朕当初走的一步险棋,本来以为会很难,只是没有想到东越皇是个无能的人,倒让他在前进的时候顺利很多。”他当初让那人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一方面是想让那人树立权威,同时在往前走的过程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东越的大臣减少怀疑,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人,他们不会多加提防,他总有和孝安闹翻的时候,还有就是他的野心,东越在那人的手中掌控之后将会成为他最有利的帮手。什么国师祈求联姻,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他不答应,这样别的二国便会以为东越和南楚不和,四国鼎立局势尚在,没有谁会轻易出兵挑战别国,这也为他拔出内忧提供了有力条件,他每走一步棋都不敢大意,必然精心安排筹划。
原来有些事情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楚子言看着车内这人,他的眉眼竟然越发坚毅起来。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老先的话题。
——我很温柔,请看分割线来啦——
马车回到京城,正好赶上的是霍少枫与秦沁婚期将定,此后,楚子言和皇甫宸轩两人也便没有再见面,皇甫宸轩开始上朝,而她本来就很少上朝,如今又以生病为借口退了可能与皇甫宸轩见面的机会,那日之后,当秘密不再是秘密,再与皇甫宸轩相处时,她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之前还能因着表面上的身份拒绝,现在了,他终究是知道了自己的性别,他又该怎么做呢?
杜飞一案牵连出来的事情她亦知道了大概,忙起来倒以前少多了,再加上霍少枫婚事将近,她与霍少枫关系算来还算不错,便没事就往将军府里赶,闲着无事的时候她便做旁的事,其实,她很多时候的目光都是盯在白静的身上,前面发生的事也让她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那日,她与白静分开行动,由白静将丝绸运往江宁织造,白静也顺利完成了这个任务,但是她所遇的暗杀却让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当初看错人了,白静才是那个叛徒,才是那个将消息真正的传递出去的人,她之前一直怀疑是皇甫宸轩身边的人,但是皇甫宸轩身边的人都在他的身边跟随多年,而且皇甫宸轩做事向来计算精细,前后知道所有情况的就是他们两方的人,不可能是皇甫宸轩的人,就只有可能是自己身边的人。
她到此时都没有想通为什么当时白静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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