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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寒门逆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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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浴池里泡了很久,等到身上的药味儿全数散去后,宁洳才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
    绿芜看着毫无生气的主子,担忧道:“娘娘,六皇子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宁洳摇了摇头,“我刚刚从昭妃宫里回来,怕把病气过给了皇儿,就不去看了,你让奶娘好生照看着他。”
    绿芜点头应了。
    晚膳宁洳没有胃口,天色刚刚暗了下来,就躺着歇下了。睡到后半夜,她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
    翻身坐起,唤了绿芜进来,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绿芜看着她,却忽然哭了起来。
    “娘娘,昭妃太过分了,您怎么这么苦啊。”
    绿芜的哭泣让宁洳心里突然升起不安,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绿芜哭着道:“刚刚关雎宫的杜总管过来了,说是昭妃在半夜吐了血,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太医看了也没有办法,钦天监的人说昭妃的病情,只能取亲近血缘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方能痊愈。”
    宁洳一听,心里顿生寒意,昭妃的亲近血缘之人,只有自己和父亲两人,她病情紧急,此刻去宣父亲进宫,恐怕时间上来不及。
    如此,只剩下自己一人。心头血,心头血,取了心头血,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眼前一阵一阵的冒着青黑,眼看就要栽倒下去,绿芜连忙扶着她,“娘娘,您可千万要保重啊,六皇子不能被他们抱走。”
    听了这话,宁洳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你说谁要抱走皇儿?”
    绿芜哭着道:“钦天监的人说六皇子的命盘与昭妃最为符合,且又是和昭妃有血缘之人,他的心头血是治愈昭妃的最好药引,所以皇上便下了旨意,让杜总管将六皇子抱过去。”
    这话无疑让遭受晴天霹雳后的宁洳雪上加霜,都说虎毒不食子,皇上这般做,却是要了六皇子的命,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跑去。
    杜总管带来的人正和福源宫的人对峙着,见到宁洳出来,杜总管怪声怪气的道:“洳妃娘娘,皇上有旨,让奴才带着六皇子去关雎宫,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们。”
    宁洳狠狠的瞪着他,厉声道:“来人呐,将这个狗奴才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皇上那里,自有本宫担着,你们尽管去做。”
    话音落下,小邓子几个一拥而上,将杜总管制服住。杜总管脸色变了,挣扎着大吼,“咱家是皇上派来的,洳妃娘娘难道想抗旨不遵吗?要是因此耽误了昭妃娘娘的病情,皇上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宁洳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杜总管放心,本宫自会给皇上一个交代,杜总管既然这么忠心,那就先去黄泉路上等着你们主子吧。”
    杜总管被拖了下去,很快就响起了他的惨叫声,宁洳从奶娘手中接过六皇子,对着剩下的几个内侍太监道:“本宫亲自将六皇子送过去就是。”
    听了这话,福源宫和关雎宫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绿芜哭着道:“娘娘,您要三思啊。”
    宁洳惘若未闻,率先朝着关雎宫的方向走去,关雎宫的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自南巡结束昭妃迁至关雎宫后,离福源宫的距离便近了大半,两宫之间,不过几座宫殿的距离,宁洳却觉得,自己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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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醉汉
    昭妃身着玫红宫装,大病初愈让她显得极为瘦弱,当看到昔日高贵明丽的嫡姐变得如同三十出头的苍老模样,嘴角不由得噙着笑容。
    对于仇人,她越是伤心,憔悴,自己就越是开心,高兴。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不经意的对钦天监监官提起了几句心头血的事情,没想到就有人替她谋划了,这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姐姐,心痛吗?”
    昭妃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似乎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宁洳慢慢转过身,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痛,怎么不痛,但是那都比不上我可怜的皇儿承受的痛苦,他还那么小,陈宁洁,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说到最后,她已经忍不住哽咽,努力克制住想将面前这个女人活活掐死的冲动,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不管父母和弟弟的生死。
    看她痛苦的样子,昭妃却笑得愈发的灿烂。
    “痛就对了,当初年幼我的不也是从失去至亲的伤痛中走出来的。进宫前,嫡母在我的饭食里下了绝子药,我更是痛得整夜未睡。那个时候的你呢,恐怕正喝着母亲特意为你讨来调养身子的汤药,根本不能明白在绝望里苦苦挣扎的滋味。
    世上真的是有报应,现在不就应了吗,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母亲对我做的那些,恰好报应到了姐姐身上,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姐姐却是有了也保不住。天理昭昭,一报还一报。”
    她的话犹如炸雷在宁洳耳边响起,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隐忍着,自进宫后,她就一直在针对自己。
    宁洳心里夹杂着苦涩。当日母亲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好,庶妹和自己形同水火,如果得宠产下皇嗣。自己又怎么能够斗得过心机深沉的她。
    所以,她知道了。只当做不知道,任凭庶妹吃下那些东西,想不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皇上驾到。”
    尖利的声音响起,楚昭帝大步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焦急的神色。
    “臣妾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宁洳与昭妃一起行礼道。
    楚昭帝看也没有看宁洳,而是上前扶起昭妃。责怪道:“你的身子还很虚弱,怎么就往外跑呢。”
    昭妃眼眶立刻红了,“对不起,臣妾让皇上担心了。臣妾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命是六皇子救回来的,就难过的不行,臣妾觉得对不住姐姐,才过来探望的,希望得到姐姐的原谅。”
    听了这话。楚昭帝冰冷的目光落在宁洳身上,“谁说你的命是六皇子救的,你的命是太医院的太医救回来的,六皇子夭折,与你毫无关系。”
    宁洳不敢置信的望向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一国之君却睁着眼睛说瞎话,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为了救昭妃,用的那味药引就是她可怜的皇儿的心头血。
    如今这个男人却说皇儿的夭折和他的宠妃毫无关系,宁洳死死的咬着嘴唇,仇恨,愤怒的目光对着那个扮娇弱,装可怜的女人。
    见她这个样子,昭妃害怕的往楚昭帝的怀中缩了缩,“姐姐,你怎么了?”
    闻言,楚昭帝也朝着宁洳看去,见她如同厉鬼一样的面容,不由得大怒:“洳妃御前失仪,传朕旨意,降为昭仪,迁至栖梧殿。”
    旨意一下,福源宫上上下下都震惊了,宁洳觉得已经无所谓了,后宫里的女人,除了昭妃,楚昭帝还会将谁看在眼里呢。
    就连和他生活了几十年的皇后和贵妃,如今一个身在冷宫,一个一副薄棺入殓。如此凉薄之人,为何还要抱有奢求呢。
    昭妃拧了拧眉,柔声求情,“皇上,姐姐刚刚失去孩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臣妾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楚昭帝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好,那就听昭儿的。”
    宁洳觉得此刻的楚昭帝和历史上无数的昏君一样,被女色冲昏了头脑。
    她冷眼看着两人,道:“臣妾这里阴冷,唯恐让昭妃娘娘受凉,皇上还是带着昭妃娘娘离开吧。”
    若是在平日,楚昭帝早就要治她的不敬之罪了,可是他念在她刚失去孩子的份上,就不予追究,亲自搀扶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了福源宫。
    他们走后,宁洳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听得福源宫里的宫人也心酸不已。
    四月初至,六皇子夭折刚满一月。宁滢和宁涵想着那个可怜的外甥,便想着去护国寺为他祈福,愿来世托生在好人家。
    二姑娘宁沁,三姑娘宁渺,宁王妃宁湄也要一同前往,四月初三,姐妹几个一起去了护国寺。
    念完祈福佛经后,宁滢告知了几个姐姐后,便沿着护国寺后院走去,想到母亲就在这寺中,几年来却一次也未见过,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父亲和母亲能够私下来往不被发现,那么母亲所在的位置一定在偏僻之处,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的来意,宁滢让萱草和兰草在外面候着,自己一个人朝着护国寺后院的那片树林中走去。
    走着走着,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前面没有路了,无奈之下,只好原路返回。快要到树林出口的时候,听到吱呀的响声,转过身时,却被人捂住了嘴。
    “别叫,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宁滢停下挣扎,捂住她嘴鼻的人这才松手。
    “父亲,您怎么在这里?”问出口后,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多余了。
    这里是护国寺,母亲在这里,父亲来此处就并不稀奇。
    陈学杨没有回答,看了女儿一眼,道:“跟我来。”
    宁滢点了点头,提着裙子跟在父亲后面。
    当她站在这座两层的小竹楼面前时,惊讶得不敢置信,父亲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直接将母亲接出了护国寺,安置在了这里。
    这个地方位于护国寺的西南方,从这里到护国寺步行要一刻钟的样子,山清水秀,景色怡人。
    竹楼周围都有人暗中守护着,宁滢眨了眨眼,心里十分感动,父亲对母亲,可谓是真正的真心实意了。
    跟着父亲踏上竹楼,她忽然有些胆怯了,这几年,不知道母亲变了没有,不知道母亲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女儿的模样。
    “走吧,你母亲盼着见你呢。”陈学杨拍了拍女儿的肩。
    宁滢点了点头,轻轻的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屋内那道绯色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等到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后,才慢慢回过神来。
    “母亲,女儿好想你。”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此刻的宁滢完全回归到了五六岁稚龄,挽着母亲的胳膊撒娇的时候。
    马氏也红了眼眶,不停的用手轻抚着女儿的后背,哽咽道:“母亲也想你,想琰儿,想玦儿。”
    几年未见,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场,哭过后,马氏上上下下将宁滢打量了一番,感叹道:“滢儿长大了,个头都快超过母亲了。”
    陈学杨也道:“是啊,转眼间孩子们都大了,当年的小丫头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清婉,皇上给咱们的女儿指了婚,未来女婿是和璟哥儿一年的状元郎,与咱们的女儿啊,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听了这话,马氏又要落泪,“儿女婚事,本来该我这个做母亲的来操持,夫君,这几年辛苦你了,滢儿和琰儿教得很好。”
    陈学杨轻轻将妻子搂进怀里,两人忘了还站在一旁的宁滢。父母感情好,是一件好事,可是她这个女儿还在呀,能不能注意一点。
    为了不打扰父母,宁滢从竹楼里出来,在周边逛了逛,越发的喜欢这个地方了。不由得佩服父亲,竟然可以找到这个样一个让人心旷神怡之地。
    她又觉得,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像是生长在世家大族里的公子哥,倒像是话本里描述的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如此肆意,恐怕京城里没有哪一家的王孙公子能够相比了。
    欣赏完景色,看了看天,时候不早了,到了该回府的时候,宁滢上楼与父母说了一声,便由陈学杨送回了护国寺。
    后院入口,兰草和萱草满脸担忧之色,见到她回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察看了一边,见她完好无缺,这才放心心来。
    “姑娘,您以后去哪儿还是带上奴婢和兰草姐姐吧,要是遇到了歹人可怎么办?”萱草有些埋怨道。
    宁滢知道她是出于好心,笑了笑,“这里是护国寺,哪来的什么歹人。”
    主仆三人却是谁也没想到,不过是一句担忧的话,转眼间就一语成谶。
    看着横档在她们面前的醉汉,兰草和萱草将宁滢护在身后,厉声道:“哪来的酒鬼,护国寺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那醉汉披头散发,一身酸臭,听到斥责的声音,抬起头来,伸手就要去抓兰草和萱草身后的宁滢。
    主仆三人均是一惊,好在醉汉醉得厉害,被她们侥幸的躲了过去。
    醉汉见没有抓着,踉踉跄跄的又要上前,宁滢拧了拧眉,抓着二婢的手往反方向跑去,醉汉见状,也跟在后面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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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心头血
    夜色寂静,关雎宫却是灯火辉煌,昭妃病危,楚昭帝折腾的整个皇宫上下也都不敢沉睡,各宫的妃嫔都聚在关雎宫的偏殿候着。
    当宁洳抱着六皇子走进关雎宫的时候,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有人唏嘘了几声,接着又响起了微微的叹息。
    宁洳脚下犹如千斤重锤,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在不停的滴血。生死有命,她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了他爱的人,为什么以牺牲自己儿子为代价来挽救。
    “爱妃,你来了。”见她进来,楚昭帝大步走到母子俩身边,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亲切和蔼。
    宁洳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臣妾带着六皇子给皇上请安。”
    楚昭帝的视线落在她怀中的六皇子身上,急切道:“免礼,爱妃,将六皇儿交给朕吧。”
    闻言,宁洳却是往后退了两步,直直的盯着这个为了一个妃子将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帝王,忽然笑了。
    “皇上,虎毒不食子,六皇儿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呀,您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面对宁洳的质问,楚昭帝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接着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沉着脸道:“六皇儿身在皇家,他的命由不得自己做主,朕给了他生命,也随时可以收回。”
    冰冷的言语如同利箭射在宁洳身上,在这之前,她还在祈求用眼泪打动他,如今看来,眼前的男人是如此凉薄,他最炙热的情感已经交付给了昭妃,所以为了她能活下去,就算牺牲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无妨。
    “皇上说的对,既然皇上要用六皇儿的心头血救昭妃娘娘。那么就先取了臣妾的心头血吧,毕竟臣妾也是昭妃娘娘亲近血缘之人,如果臣妾的不行。再取六皇儿的吧。”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不相信昭妃的病真的需要用心头血来做药引。这些不过是昭妃为了报复自己,报复母亲的手段而已。
    人在做,天在看,万事终会有报应的。
    她的视线落在床上昏睡着的昭妃身上,嘴角掀起一抹哀切的笑容。时至今日,她的报复终于来了,如果当时在母亲给庶妹下绝子药的时候能够阻拦。说不定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闭了闭眼,她对着一旁的内侍道:“拿匕首来,本宫这就取心头血。”
    内侍朝着楚昭帝看了一眼,见他没有表态。一时不敢动作。宁洳将六皇子交到奶娘的怀里,亲自上前拿了托盘中的匕首。
    “皇上,如果臣妾的心头血可以救昭妃娘娘的话,还请皇上念在骨肉亲情上,放过六皇儿。”
    楚昭帝依旧默不作声。候在纱帐外的钦天监监官却是急了,“皇上,若是误了取心头血的时辰,昭妃娘娘就…”
    此话一出,楚昭帝眼里迸射出冷光。“将洳妃给朕带下去,祁御医,你来亲自取六皇子的心头血。”
    御令一下,钦天监监官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被点了名的祁御医却是一脸苦笑,他在太医院几十载,一生都在救人,从未做过害人的事,如今临老了,却要沾上稚子的血腥。
    御令不可违,就算在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进行。
    宁洳被两个内侍制服住,挣扎间,匕首划伤了手臂,鲜血一缕一缕的渗出来,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皇上,求求您放过六皇儿吧,臣妾的心头血一样可以治好昭妃娘娘的,皇上,求求您放过臣妾的孩子。”
    哀切的祈求声响彻整个大殿,楚昭帝却充耳不闻,下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要是耽误了昭妃的病情,朕诛了你们的九族。”
    听了这话,抓着宁洳的内侍也不顾尊卑了,连拖带拽的将她拉了下去。祁御医颤巍巍的从奶娘手中接过六皇子,放在桌上,掀开他的衣衫,看着那幼小的身子,怎么也下不了手。
    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老臣实在是下不了手啊,皇上。”
    楚昭帝脸色变得铁青,一脚将祁御医踢翻在地,怒道:“既然没用,还留着干什么,朕从来不留无用之人,来人,将他拉下去,立刻处死。”
    谁也没想到楚昭帝会如此残暴,先帝在位时,祁御医就是先帝极为看重的御医了,到了楚昭帝这里,在位二十几年,从来都是由祁御医诊脉。
    二十几年的君臣情谊,说断就断,看来娇弱的昭妃娘娘真的是皇上心里的心头肉啊。
    祁御医被拉下去后,太医院里一个年轻的太医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皇上,微臣以前跟父亲学过番邦的取血术,就让微臣试试吧。”
    楚昭帝猛地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问:“你果真能完好的取出心头血?”
    年轻太医被他看得发怵,硬着头皮道:“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朕允了,要是做不到,祁御医的下场你也看见了。”说完,又转身对着朱逢春道:“你带他进去,亲自看着。”
    朱逢春应了,与年轻太医一起进了隔间。
    楚昭帝在殿中站了一会儿,耳边充斥着幼儿哭泣的声音,渐渐的,那声音变得微弱起来,到最后,竟然似猫儿的呻吟。
    隔间的门被打开,年轻太医端着一小碗鲜红的血液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惨白的朱逢春。
    年轻太医将心头血双手奉上,连连道:“微臣不辱使命。”
    楚昭帝只看了一眼,摆了摆手,“拿去入药吧。”
    说完,又朝着隔间望了一眼,沉声道“传朕旨意,六皇子追封为安亲王,以皇太子仪式入葬永陵。”
    这道旨意犹如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年幼的皇子在这个君王的眼里还比不上一个后妃,自古以来,后宫里谁不是母凭子贵,偏偏出了个昭妃,为了自个儿活命,却夺了亲外甥的活路。
    也不知,这位被皇上疼到心窝儿里的娘娘醒来后,怎么面对痛失爱子的洳妃娘娘。
    当丧钟敲响,宁洳再也支撑不住,心头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儿子没了,她不是一个好母亲,连年幼的孩子都保不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皇上,您怎么能那么狠心,六皇儿也是您的孩子,您为了一个女人,就能杀死自己的儿子,您到底还有没有心啊。”
    “陈宁洁,连无知稚子都不放过,你会得到报应的,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皇儿,母妃没用,母妃护不住你,皇儿,来生不要在托生在皇家,皇家的人,个个都是石头做的心,母妃不该生下你的,不然也不会遭此厄运。”
    眼泪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宁洳的嗓子因为嘶喊变得有些沙哑。她紧紧的捏着拳头,指尖深深的扎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对她来说,身体的痛永远抵消不了心里的痛苦,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只做个小小的婉仪,只要她的皇儿平安长大。
    最是无情帝王家,如今她总算是见识到了,姬岭,陈宁洁,你们好狠的心,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六皇子刚去,您不能就这么倒下去,不能让六皇子白白的死去。”绿芜搀扶着自家主子,最后一句话,是凑在她耳边说的。
    她与宁洳自小一起长大,两人的感情说是亲如姐妹也不夸张,她一直将六皇子当做自己的外甥疼爱,如今那个小小的粉嫩的人儿却不在了。
    绿芜的心情,不比身为母亲的宁洳好过。
    听了绿芜的话,宁洳心里又是一阵绞痛,却是听了进去,对,她必须振作起来,不能让皇儿白白惨死,凡是参与了这场阴谋的人,都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翌日,六皇子夭折的消息才传回齐国公府,姜氏闻言,一下子昏厥了过去。这个消息让整个齐国公府也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和姜氏不同,其余人担心的是宁洳没了皇子傍身,昭妃又病重,若是她一去,楚昭帝又怎么会继续保留齐国公府的爵位。
    毕竟,他们曾经属于辽王阵营,原先看在六皇子和昭妃的面上只是小小的惩罚了一番,如今却是说不一定了,难道他们也要重走东府的旧路。
    六皇子真正的死因在宫里已经成了禁令,楚昭帝下旨,若是谁敢透露丝毫,则抄家灭族加以惩治。
    谁也不敢胡乱说话,可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楚昭帝为了救宠妃的性命牺牲亲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朝野上下顿时炸开了锅。
    有那胆大不怕死的御使,一连上了十几道奏折,称妖妃误国,请求楚昭帝下令处死昭妃。后宫其他和昭妃不对盘的妃子,也煽动自己的家人,在京城散布昭妃在宫里的种种恶行。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声讨昭妃的声音全部冒了出来。楚昭帝自然怒不可遏,杀了几个闹得最凶的作为震慑的手段,却没有多大的效果。
    而六皇子的生母宁洳,在儿子夭折后,就在自己宫中建了个小佛堂,日日夜夜为死去的孩子祈福。
    这一天,她刚念完一遍金刚经,福源宫里便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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