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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冷俏王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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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句普通的问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如雷灌耳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出了那话里隐隐含着的怒气。

众人心里不禁都是捏了把冷汗,这天子发火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伴君如伴虎啊。却都是不敢说话,战战兢兢瑟缩着,等着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

这时,夏宰相站出来了。

“回皇上。老臣愿意前往赈灾。”

苍老的声音却是如若洪钟一般,回荡在这朝堂之上。

这夏丞相可谓是朝中元老了,连当今的圣上祁御天都要敬他三分,更可何况是这一大片的什么一品二品大员。众人一听连老丞相都站出来了,虚汗更盛了。

这皇上是定然不会同意老丞相前往的,难道玉晟王朝已经衰落到这种地步了?需要派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前往那穷乡僻壤的南方去赈灾?皇上怕是绝不会容许此等事发生吧。

这时,祁彦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他暗忖了一下,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向外迈了一步,单膝跪地,说道。

“父皇,请父皇恩准儿臣前去赈灾。”

这时候的二皇子无疑是众人眼中的救星,他这一站出来,那可是省了很多的麻烦事啊。众人都几乎是感激涕零地看着二皇子,只见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父皇,这次南方的旱灾实属是罕见的大灾,而老丞相年事已高,不宜远行。儿臣请求父皇恩准,派儿臣前去赈灾。为玉晟王朝出一份绵薄之力。”

祁彦玮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正义和无私的风范洒落了一地。再看那身边的几个人,祁彦寒依然是一脸的无知表情,祁彦枫依然是深思状,祁彦琛一副永恒的冰山脸。

祁御天最终还是只能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宇间隐隐透着些疲累和淡淡的忧愁。

“也罢。夏丞相年事已高,实在是不宜远行,就让玮儿去吧。”

“皇上,老臣恳求皇上让老臣前往。”

那老头子似乎是跟皇帝杠上了,却是说什么都要去的样子,长长的胡须因为他激动的语调,有些微微的颤抖。

祁御天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盯视着底下一群大臣。

“皇上,老臣的一生都交付给了玉晟王朝,这片土地就是老臣最后的根啊。老臣见不得民间的疾苦,老臣年事已高,又是有病在身,自知是时日无多。恳请皇上恩准老臣,为玉晟王朝最后做一些事。求皇上了了老臣这一心愿。”

说着,那夏丞相就跪下了,一副皇帝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模样。

人越是老去,就越是对养育自己的土地抱有一份深情,这种落叶归根的报恩怕是谁都不忍心去阻止的吧。也罢,有玮儿在一旁,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事的,那么就让他去吧。

“朕准了。”

“谢皇上——”

夏丞相几乎是趴在地上了,忙叩谢圣恩。

在一旁的祁彦玮此刻却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此刻跪在地上的那个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狠绝的光芒,转瞬即逝。




第二十五章  失望未透顶

又是好几天过去了,这几天那叫做衡芜的门主一直都是住在苏府里,看起来是没有走的趋势了,怎么?他难道要在这里常住?不过苏澜依听哥哥说,对方好像是要等到那一万件衣服做好,然后带回去。

一万件,估计完成要好几个月吧。那他还能在这白吃白喝这么多天?!

这几天来,那家伙似乎老是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出来喝点小酒什么的,那叫一个惬意啊。自己有时候吃完饭,要是凑巧碰到他也在,还能聊上几句。

有一次,那家伙还别出心裁说什么到屋顶上去看星星,靠!这是骗小女生的把戏好吧。不过苏澜依还是得承认,她是个小女生,因为她觉得在屋顶上看星星,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那种星辰漫天的感觉,好像一切一切的烦恼都可以抛开,和那个衡芜门主坐在一起,两个人天南地北地说着一些什么。

他说着一些他以前闯荡江湖的事情,什么他七天就灭了一个门派啊,几天就收服了谁谁谁啊,或者他接到了一个棘手的刺杀任务啊。很多很多事,一开始苏澜依听起来感觉到那个血腥啊,不过对方似乎是察觉到了苏澜依这个变化,于是慢慢就隐去血腥的那个部分。

两个人这么聊着,感觉也近了好多。

只是苏澜依一直都不提起有关自己的事情,她只是不想想起有些事,有些东西经历过一次心痛就够了,没必要为了交一个所谓的朋友再去揭一次伤疤。

那衡芜却是也从来不问,他偶尔说说他的事,偶尔两个人保持着沉默,就只是看星星看月亮的,时间流逝地很悄然很透明。

苏澜依一直期盼的沉静美好,就是如此而已。

这天苏澜依本是想到那个苏老爷的房里,想跟他确认一下,等到那一万件衣服做好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苏府的事情的。可是却在门外一不小心听到了某段对话,苏澜依知道偷听是不对的,只是那段对话的内容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衡门主,希望你可以答应老夫这个请求。”

“苏老爷,恕衡某实难从命。”

“为何?”

“衡某可以替苏老爷去取人的命来,可是要调查一个人的身份……更何况这个人……”

“爹。你就不要要求衡门主了,这件事并不重要,你不是已经承认她了吗?”

“泽儿!衡门主,这件事实在是关乎苏家的日后大计,还望衡门主可以助老夫一次,只此一次,酬劳自是不在话下。”

“苏老爷,您说这话未免过分了。我衡芜虽不是什么武林盟主,可是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要我做这窥探人家的卑鄙事来,衡某自是不屑。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你的女儿。”

苏澜依听见这话的时候,心里猛地一震。

什么?!难道这个苏老爷是请衡芜来调查自己?他在怀疑自己对苏家的动机?他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谋取苏家的财产,然后毁了苏家的日后大计?哼!几日前还是信誓旦旦说着,要自己留在苏府等到仓库里那些布料卖完,那时自己还有些天真地以为他是想把自己留下。

没想到,还真是没想到。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有关自己的切身利益而已。

凡是关系到会损害自己利益的人,都是嫌疑犯!

苏澜依感觉此刻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来,在那个时空里有那么两个人抛弃了自己,不相信自己是可以共患难的人。到了这个时空,这个曾经是给自己温暖的家,那个自己以为可以一辈子相信的哥哥,竟都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苏澜依一把推开了门。

“何必求衡芜门主呢?我就在这里,直接问我不是更好?”

冰凉至极的语气,仿佛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苏锦泽看着苏澜依进来,心里猛地一惊。

依儿……

“苏老爷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我,知无不答。”

苏澜依直接跳过了那个此刻似乎已经石化的苏锦泽,那个人,不是不想看。而是此刻的自己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看,她知道自己此时一定会像一只刺猬一样,看见谁都刺过去。可是她却不想伤害他,毕竟他给的温暖,她还是眷恋着。

她深吸了口气,淡淡地朝着衡芜看了一眼,随后眼睛紧紧盯着苏震云,眼神里一片阴冷。

苏震云看着此刻锋芒毕露的苏澜依,心底涌上一阵熟悉感,还有心痛。这个小女子的倔强呵,和秋玉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时的她也是这样,不容得一丝的怀疑。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澜依,没有说话。

“怎么?我人在这里了,苏老爷竟是没有话说了?难道苏老爷就喜欢做背后的苟且之事?”

苏澜依不顾一切地砸出去这些话,没有一丝表情。

“依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爹,爹他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怀疑了一下,只是想要调查一下,只是从门缝里看人,不小心看扁了人?”

“依儿,你听哥哥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是告诉我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的,那是怎么样的?我听,你说。”

苏锦泽看着这时没有发火语气平静的苏澜依,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他的依儿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会这样隐忍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会在难过的时候大哭,在高兴的时候大笑,她不会是这样一个没有表情全身冰寒的人。

苏锦泽的眼里,都是心疼和痛苦,一时之间竟是失去了言语。

“我亲爱的哥哥,为什么不说了?”

那一句“亲爱的”若是以前苏锦泽定是会宠溺地笑着拍她的头,叫她小丫头,可是此刻听在耳朵里却是这般的刺耳,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真的不愿意看见此刻的依儿,她所有的刺每一下扎的不只是他的心,更痛的是她自己的心哪……

“其实,你应该告诉我,完完整整地告诉我。”

苏澜依转过了头,看着此刻闭着双眼的苏锦泽,一字一句说道,语气更冷了。苏锦泽听见这句话,睁开了眼睛,沉痛地看着此时的苏澜依,只见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因为我失望得还不够透顶。”




第二十六章  沉默无言

从那天以后,苏澜依就没有再和苏锦泽说过一句话。那天在书房里,说完了那句话自己就走出去了,也是不想留给自己继续伤害的机会吧。

还是这样的结果不是么?

曾以为那个人,那个无论何时总是一脸宠溺地对着自己的那个人,那个对着自己说着依儿,盈盈有着泪光的男子,那个在阳光下拭去了自己脸上一条墨痕的男子,那个人……

还是选择不相信自己了。

尽管这个结果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是苏澜依还是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心痛了。所以那句话是对的,滥情就代表着一种伤害。

苏澜依静静走在那条玉石铺就的小路上,眼神没有焦距。

“依儿……”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喊,她的身形猛地一怔。她知道是谁,可是她不愿意回头去看。

“依儿,哥哥知道依儿在怪哥哥,哥哥……依儿一定要相信哥哥,无论是不是依儿,依儿都是哥哥的妹妹。请你相信哥哥,好吗?”

苏澜依没有说话,努力抑制住过去那些记忆在脑海里的喧闹,她深吸了一口气,拖起停滞的脚步。每一步走起来都感觉重如千斤,只是她强迫自己不要停,不可以回头去。千疮百孔的感情,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摧毁。

她还是眷恋着那份曾经的美好吧。一步一步,苏澜依终于走远。

不远的窗口处,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身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脸色阴狠毒辣,此人正是苏柳若。

自己刚刚被那个莫名其妙的二皇子叫走,说什么为他送行,真是可笑死了!为他送什么行?苏家从来就不稀罕什么王公贵族,看上了自己?不如说是看上苏家这块肥肉好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押错宝了!

在这个苏家,现在人人都被那个小贱人给迷惑了!先是锦哥哥无缘无故把她从大街上带了回来,像个乞丐一样住在这里!后来是爹爹回来了,原本以为爹爹是不会留下她的,可是爹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说明他要她留下!

连那个刚来的奇怪的客人也是,每天都在那里一个人喝着酒,只有她知道他是在等那个贱人!

苏澜依,你说,你该不该死?

苏柳若恶狠狠地瞪着苏澜依远去的方向,关上了窗门。

苏澜依在快走到依澄苑门口的时候,看见了衡芜。

他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衣服,头发松松垮垮地垂着,风一吹就扬起来,一种飘逸的感觉。他今天手边没有拿那把他的佩剑,两只手背在了身后,似乎是在等她。

“衡芜。是你啊,找我有事?”

“非要有事才能找你?”

又是这段经典对话。在现代的互联网上无数个无聊的男人的开场,好吧,不过苏澜依承认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不是那类人。就冲着他是个杀手组织的头头,他决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衡芜……”

“不用说了,跟我来。”

衡芜一把就带起苏澜依,跃上了屋顶。

苏澜依突然被人架在了空中,胸口感到一阵闷意,不过下一秒就感觉欢畅无比了。她处在高空中,衡芜带着她飞翔。

古代就是好,会轻功,想发泄一下都特别简单,飞一下就好了。

“衡芜……会轻功真好!你教我好不好?”

衡芜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子,刚刚还是一脸阴郁的她,现在被他带到了空中,就是一脸的兴奋了,还真是捉摸不透啊。昨天自己在苏老爷房里的一番话,让她知道了那苏震云要在暗地里调查她,她一定是受伤不少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想看她受伤,似乎……自己的目的有些偏离了……

苏澜依闭着眼睛,感受着风在耳边的呼啸声,她听过这种风声。在每一次下暴雨的夜晚,她都可以听见窗外有这样的呼啸声,那时的自己只有一个人在家,很怕黑,每次听见这样的风声都感觉是鬼在叫一样。

可是现在,这样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却是无比的悦耳,似乎只有这样强劲的风才足以扯断自己脑海里那些纷繁的思绪,只有这样的风才能带给自己暂时的解脱。

苏澜依抬头,看见衡芜的脸,刚毅的线条,顿时心跳有些快了起来。

“怎么样?舒服吗?”

“嗯。”

苏澜依乖巧地点点头,把头靠在衡芜坚实的胸膛上。

衡芜此刻似乎是什么都不想去想,很多很多事情,太多的负担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这些天来,自己一直待在苏府,偶尔还能跟她聊上几句,一起坐着喝点酒。她从不喝酒,但是也会一直陪着自己说会儿话。

他甚至都无法理解自己了。为什么会跟这个小女子说这么多的话,自从自己创立了千仇门以来,有时候一天都不会说一句话。可是面对着她,却是狠不下心来,她表面看去,有时一副清冷不可接近的模样。

可他知道,她……一定不是那样的人。

他现在,只是想给她,一些温暖而已。

“衡芜,我们下去吧。我好了很多了,谢谢你。”、

就在衡芜还沉浸着的时候,苏澜依缓缓开口了。

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迷恋的感觉都是危险的事情,就像那个苏锦泽一样,不是么?所以感受了短暂的温暖之后,苏澜依的理智回来的很快。

衡芜突然听见这一句话,不悦地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听了她的话,慢慢降低了高度,平稳落了地。

“衡芜,你先回去吧,这里离苏府不远,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不行。现在接近天黑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没事的,衡芜,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好吗?”

衡芜有些无奈,这个小女子似乎是一副哀求的口吻,可是语气和眼神里的不容否定却是相当的明显,她倔强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痛啊。

无奈叹了口气,衡芜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苏澜依一个人慢慢地踱着步,走着走着,竟是来到了岚青王府的门前。原来自己刚刚落下的地方离王府很近啊……

走到门前,苏澜依抬起手想要敲,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很想他。

抬了好几次的终究还是放下了,他定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吧,敲了门会有人应吗?自己来找他要说什么呢?诉苦吗?还是找他抱着他哭一顿?那个人在自己的心里有着无法确定的位置,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亦是惶恐着。

重重地叹了口气,苏澜依最终还是迈开步子走了。

大门内,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挺直了站着,听着远去的步音,深邃的紫眸里闪过一丝黯然。

月色清冷,洒满整间庭院。与生俱来的刻骨寂寞悠悠唱起一支清越的歌。




第二十七章  遇刺

这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二皇子祁彦玮和夏丞相一行人押送着赈灾的粮草和银两前往南方而去。

这玉晟王朝一直以来可谓是国泰民安,国富民强的。唯一的软肋就是南方了,南方一带由于是受到了一座大山的阻挡,隔绝了从南边北上的水源和雨水,因而每年的夏秋季节总是会发生旱灾。

这一次,由二皇子和夏丞相请旨前往南方去赈灾,又押运了大批的粮草和银两,众人自是不敢掉以轻心的,随行的锦衣卫都是时时刻刻都竖起了两只耳朵,注意着周围一切可疑的动静。

突然,从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骑着马在最前方的身穿着铠甲的男子立马举起了手里的佩剑,朝着空中一挥,这一行浩浩荡荡的人马就立刻停了下来。

祁彦玮撩起了车上的帘子,看见众人都是神色紧张地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料到定是遇到匪类了,也没多少在意。一起押送的那位可是驰骋沙场身经百战的老将了,自己不需要担心。

于是放下了车帘,转头就看见那夏丞相倒是一脸的安然,比自己还镇定。不禁暗暗苦叹,姜还是老的辣啊……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就从草丛里窜出了一群穿着一些兽类的皮所做的衣服的莽汉,手里拿着大刀阔斧,看上去一副劫富济贫的慷慨样。

那领头的将士心里那叫一个苦笑啊,原来是群小毛匪……还害得自己这么紧张,早知道直接把他们揪出来解决了也好赶路。

于是,没有任何的什么此路是我开之类的开场白,两伙人就开打了。

一时间从车外传来的都是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偶尔还夹杂了几丝凄惨的吼叫声。祁彦玮和夏丞相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车里面,听着外面的打杀声,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定是那群小毛匪的惨叫。

玉晟王朝的老将岂容得一群小毛贼造次!

夏丞相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随即一脸轻蔑的神色,就又兀自闭目养神了。

等到祁彦玮再次掀开帘子的时候,看见的都是尸体。

只不过是御林军的尸体!

怎么回事?祁彦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

怎么可能?!

训练有素的御林军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被杀的一个不剩?!心中的震惊远远盖过了一切,祁彦玮神智还没回来的时候,脖子上感到一阵冰凉的触感。

侧头一看,一个蒙着黑色面巾的男人此刻正拿着一把剑对着自己。而车里面的夏丞相早就被刺中了腹部,奄奄一息了。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放着这大把的粮草和银两不要,难道你以为我会要你吗?”

黑衣人一副戏谑的口吻,看着眼前的祁彦玮。没错,祁彦玮确实是长得过于阴柔了一些,不过要把他认出来是个男人还是没有问题的。显然,黑衣人的这句话是成功地激怒了祁彦玮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身为二皇子,小时候自然也是习武习文双线并行的,他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是来几招还是不成问题。

祁彦玮一抬手就打掉了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一个飞腿踢出去。黑衣人一下子受到祁彦玮的突然攻击,猝不及防,只能下意识地后退,拿起剑就对着祁彦玮刺去。

祁彦玮急忙后退,一个不小心撞上了此刻还留着一丝气息的夏丞相,只听得他嗫嚅着说着什么。不过没机会靠近他听他说什么了,祁彦玮心想再在车里打下去怕是定要伤着那夏丞相的,于是几乎想都没想,他一掌就冲开了车顶,飞身出去。

那黑衣人见祁彦玮飞身出去了,急忙追了过去,一时间两个人在空中开打起来。那祁彦玮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可以防身,打起来自是有些吃力的,没过多久就占了下风,身形也有些慢起来。他瞟了一眼还躺在车里的夏丞相,一转念,落在了车身旁。

“你要什么才可以放过我和夏丞相?”

“放过你们?笑话!放你们回去,这些粮草和银两难保你们不会出兵要回去。”

“就算你杀了我们,也不见得朝廷会放过你们。”

“那就受死吧!我不在乎多杀一个!”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又陷入了热战中。那黑衣人的招式阴狠毒辣,每一招都是致命地朝着祁彦玮刺过来,祁彦玮左左右右闪躲了好几次,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剑。

那一剑正好刺中他的手臂,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手臂上流出来,不一会儿,手臂下的地面上就已经流了一滩血了。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死了所有的御林军?”

那黑衣人听了这话突然鬼魅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阴森可怖,听起来仿佛是地狱的勾魂者。他一把就扯开了自己的黑色的行装,露出一声的月白色长衫来。

还在马车里的夏丞相此刻正爬到了帘子处,他颤抖着双手撩起了帘子,就看见了那个月白色的身影,苍老的脸上都是震惊的神色。

“哼!我留你一条命,回去告诉祁御天,他造成的一切我会让他十倍奉还!这次不过是小小的一些粮草和银两而已。这只是个开始!”

那人说完这话,就一个闪身跃进了一旁的树林。

祁彦玮手臂上一阵阵的疼痛感传来,手上也没有什么武器,就没有追过去。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想到车上的夏丞相,于是急忙跑了过去。

“二……二皇……子……您,没……没事……吧?”

“夏丞相,你不要再说话了。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我这就带你回京城,你撑着点。这里离京城还没有很远,到了京城找到了御医就会好了……”

“老……老臣……死不……足……惜,可是,刚,刚……那个……人……他,他是……”

“夏丞相,你不要再说了。养伤要紧。”

祁彦玮制止了夏丞相接下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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