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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殇之情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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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唐玖冷哼一声:“要靠这个才能控制他们的忠诚,那我才不敢用呢他们!若是哪一天他们自己不想活了,造起反来,又当如何?到那时他们体内的蛊毒还有何用?我要的忠诚——是他们的心。”面上的神情坚定而自信,说话的语气远远超过了他的实际年龄。
那男子一愣,终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少主言之有理,是属下见识浅薄。”他身旁的一名白净少年紧抿嘴唇,似是在努力压抑笑意,另一名黝黑少年则面无表情的盯着小九和十一。
唐玖的话,令小九心中狠狠的震动了一下,忠诚……心……她愈加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新主人。
唐玖将药丸塞到二人手中:“吃了罢。”
小九和十一对视一瞬,迅速将药丸放入口中用力吞咽,生怕下一刻又会被人收回去一般。
唐玖唇角几不可见的撇了一下。他心情颇好,算那个鬼晨子有眼色,主动交出了二人的解药。“庆叔,去给他们找辆马车来,他们这一身的伤怕是骑不了马,先去客栈让他们洗一洗,给他们处理一下伤口。”
“是!”那个被称作庆叔的男子带着两名少年领命而去。
身边没了旁人,唐家少主却仍旧沉稳冷峻,令人无法相信他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围着小九和十一缓缓的踱步,思索着如何安排他们二人。“你们叫什么名字?”唐玖低头问道。
小九心中一慌,垂下头。
“奴才们没有名字,以前主人给起的代号是十一,她是小九。”怕新主人等急了生气,十一替小九回答。小九从来不习惯说话,当年被抓进鬼隶之时,她才只有三岁,话还没学全,后来又几乎不用讲话,她如今说起话来便更加的磕绊不顺了。
“十一?小九?”唐玖口中喃喃自语:“小九……”有趣,这丫头的名字居然跟他的同音。“以后你们就跟着阿贡师父习武,将来十一去做镖师,就叫石刃吧。小九嘛,也不用改名字了,我叫唐玖,你以后当我的暗卫,就叫影玖吧!”
影玖……小九心中一遍遍默念着这个两个字,她有名字了!一个真正的名字,不再只是一个编号!她将是他的暗卫!他的影子!这个漂亮的少年,给了她再生的机会,给了她全新的人生!她偷眼瞧着自己的新主人,解药此时在肚子里传来的阵阵清凉感受,就仿佛一颗种子,在心里一寸一寸的生根、发芽……
作者有话要说:
☆、武学奇才
南晋国,汜水。
长风山庄,唐家在江南新建的别院,占地千亩,顺着天然地势巧妙设计,山水相缠,树木葱茏,兼具了南方的隽秀和北方的豪迈,亭台楼榭均颇具韵味。
小九跟着唐家少主来到这座巨大的山庄已经七日了,加上路上的十日行程,她和十一身上的伤在主人赏赐的金疮药的包裹下,已经全部结痂了。
清晨,在雀儿欢快的鸣叫声中,小九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认真的环视着不大却整洁的房间,仍旧觉得眼前这一切犹如做梦一般。自从跟了新主人,她便可以每日都在温暖舒适的床榻上醒来,再不用像在鬼隶里那样睡地上的草席了,而且居然可以独自享用一间房!
忽然想起今天她和石刃要去阿贡师父那里习武,她一咕噜坐起来,小心翼翼的穿上主人赏赐的柔软的棉布衣裳和舒适的布鞋,生怕弄坏了。清澈的目光始终落在叠得板板整整放在她小枕头旁边的一件白色锦衫上。
新主人看起来比鬼晨子还严厉,总是寒着一张俊脸,
从未见他笑过。他看人时总是一副冷峻审视的模样,让人不由得心里发虚、手心冒汗。可小九却固执的觉得新主人是天下最最和善的人!那日在鬼隶沙场上,主人将他这么华贵的衣裳盖在了她身上,带着他独特的清香味道,便仿佛是将冬日暖阳洒在了她心上。她后来曾努力的想将被她弄脏的白衫洗干净,可是几处血渍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去除。最后,她只好颓然放弃,想来这被奴隶弄脏了的衣裳,主人定然不会再要了。她每日将白衫放在自己枕边,视如珍宝。
小九走出跨院,心跳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自从来到长风山庄,她和石刃就被安排在这个小跨院里养伤,马上要见到阿贡师父了,她莫名的紧张起来。听说他是四海镖局的总镖头,他会不会像鬼隶的教头那样严厉呢?
“喂!”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小九抬头看去,一个高挑白皙的青年倚着梧桐树看着她,是主人的贴身侍从翟雨。虽然路上与他每日接触,小九在人前仍旧有些拘谨戒备,她朝他恭敬的行了个礼。
翟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丫头,总是板着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你跟我来吧,阿贡师父等你呢。”
小九心中一惊,她怎么能让阿贡师父等?她连忙加快脚步跟上翟雨。
以为翟雨会带她去小校场,没想到跟着他三转两转,竟然到了厨房。不是要习武吗?小九满眼疑惑的望着翟雨。
翟雨吩咐厨房的佣人端来一盘包子,冲小九招呼道:“快来趁热吃吧,石刃已经先吃完跟着冷志宏去校场了。”
小九盯着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包子咽了下口水,在鬼隶,他们每日只有一餐饭,若是捉对比试时输了,便连那一餐饭也没有了。如今每日都有三餐,她觉得再幸福不过了。可是阿贡师父已经到了校场,她如何能在这里安心吃饭?去晚了会不会被责罚呢?都怪自己起得太晚,是这十几日来太放松了。
翟雨看着小九变幻挣扎的神色,心中闪过一丝怜悯,她在鬼隶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啊,竟然连吃顿早饭都仿佛极大的奢侈恩赐。他温言道:“吃吧,没事的。”
小九终究抵抗不住食物的诱惑,快速抓起一个包子,也顾不得烫,三口两口的吃了进去,一边努力吞咽一边冲翟雨道:“走……吧。”
翟雨看她那狼狈的样子,扯了扯嘴角,转身向山庄西面的小校场走去,不忘感叹一句:“原来你会说话啊,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到了小校场,没想到唐玖也在,他正与一位精壮的汉子拆招,冷志宏、石刃以及另外六个青年也在对打。翟雨捡了个阴凉的树荫一屁股坐下,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自在的扇着风。小九看看众人再看看他,满眼的疑惑。翟雨嗤笑一声,好心的解释道:“我平日都是跟着庆叔帮少主打理镖局事务,这些舞刀弄枪的玩意儿我可没兴趣。今儿庆叔去京城了,我闲着无事才来凑凑热闹。那个跟少主对打的就是阿贡师父,你且等他们打完,他自会叫你过去的。”
小九默默站在一旁,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主人的身手,暗自惊讶:原来功夫也可以打得如此潇洒好看!在鬼隶,教头只一味教他们要出手狠辣,从没在意过其他。
小九本来痴痴的看得出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将来要做主人的暗卫,要时刻保护主人的安全,那么她的功夫是不是起码不能比主人差?不然主人还要她这个暗卫做什么?巨大的压力向小九袭来,令她紧张的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她忙看向石刃。同为尚未出师的鬼隶,他的功夫与她不相上下,此刻他与一个青年对拆,似乎颇站了些上风。她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功夫至少也不输主人现在的护卫吧。
一盏茶的功夫,唐玖和阿贡师父拆完了一套掌法,两人边各自调匀气息,边看着其他几对的战况。唐玖看到了站在场边的小小身影,冲小九挥了下手,示意她过来。
小九连忙快步跑上前去,乖巧的跪在唐玖面前。唐玖皱了皱眉,这丫头在鬼隶看着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怎么到了他手里就这么卑躬屈膝起来?“起来吧,见过阿贡师父。”
小九忙起身转向阿贡师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唐玖接过翟雨递来的锦帕,擦拭额上的汗水,冲阿贡道:“阿贡师父,这丫头叫影玖,跟石刃一样是我刚从鬼晨子那里买来的,以后你帮我训练她,她是女子又身材娇小灵活,容易藏身和伪装身份,做暗卫正合适。”
阿贡点了点头,打量着小九道:“起来。”
小九直起身,仰起头看着高大的阿贡师父,背光下看不太清他的面孔,只觉得身型轮廓与鬼隶的教头很相近,曾经的惨痛经历令她心下对阿贡师父多了几份惧意。
此时石刃已逼得对手无力招架,阿贡看了一眼,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道:“我也要看看你的底子。”他扬声冲一旁的冷志宏道:“志宏,你来跟她过几招!”又冲小九道:“丫头,你跟他比划比划,拿出你的本事给我看看。”
小九点了点头,她一定要使出全力,她要让主人看到,她是够格做暗卫保护他的。
冷志宏得令收招,走到小九身前站定,黝黑的脸上缀着几滴汗珠,两点寒星极严肃的看着小九,郑重道:“出招吧。”
小九不敢马虎,提了一口真气猛地斜刺里冲冷志宏肋下勾出一拳,冷志宏竟不躲闪,劈手向下去抓小九手腕。小九比他矮了一头还多,一个缩身便虚晃到他身后,紧接着反手就是一掌拍向他的后心。这一掌带了九成的劲力,掌风推出时冷志宏脑后的发束都被带得向前飞散。
冷志宏感受到背后的劲风,千钧一发之际,他迅捷的向前一个团身翻出去一丈,堪堪躲过了那一掌。冷志宏双脚刚落地,小九已经飞身欺上,一个手刀劈向他的后颈,同时脚下横扫他的下盘。冷志宏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小东西竟然招招狠辣——出身鬼隶果然不容小觑!他今日总不能在一个十几岁小丫头面前失了四海镖局的面子!当下他再无先头只守不攻的谦让之心,暗运真气认真迎战。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二人以快制快,拆了上百招,各自都挂了彩,犹自斗的正酣,一旁观战的阿贡师父出声喝道:“冷志宏!你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吗?枉你跟了我三年!”
冷志宏浑身一凛,愈加严肃了表情,铁青着一张脸加快了攻击速度。
小九先前明显占了上风,她深知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体力不如对手,只求速战速决,但又因他是主人的护卫,她不能真伤了他性命,出手时还不忘留下一份情面,是以每次以为能够一击而就,关键时刻总能被他化解,越恋战小九越是吃亏,肩头挨了他一拳,锁骨和背后的伤经此剧烈运动有几处又崩开,汗水流进伤口极为刺痛,浅黄色的衣衫上已有血渍浸透出来。
冷志宏似乎渐渐发现了小九的秘密,明白她的软肋就是体力差,任她功夫技巧再纯熟精妙,没了力气便难以发挥威力,是以他故意加大动作幅度和招式的力道,迫使小九不得不随他忽高忽低窜上窜下,还要费力格挡。
小九看出了冷志宏的用意,情急之下忽生恨意,出手愈加狠辣。她猛然提气纵身,左手做鹰爪猛地抓向他的双眼。冷志宏大惊,下意识的眨了下眼,双手交叉格挡。小九看准时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运全力挥出一拳,狠狠地击在冷志宏咽喉之上。
好在冷志宏反应极快,大惊之下身体迅速向后掠去,才卸去了小九这一拳的七分力道,但咽喉最脆弱的地方给她这三分力一击,仍旧令他呜的闷哼了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双手痛苦的捂着喉咙。
见他无力再战,小九终于偷偷吁出一口长气。收了招式,颇有些期待的向主人看去。她打赢了,主人会不会很满意呢?
“冰块儿!”站在他身后的翟雨扔了折扇冲进校场,低头检视冷志宏的伤:“冰块儿,你怎么样?伤得重吗?”
冷志宏脸色煞白,艰难的摇了摇头,眼中神色羞愧愤恨。
“好家伙!”看道冷志宏青肿的喉结,翟雨提高声音,后怕道:“你方才要是退得慢点,喉结非被她打碎了不可,你岂不小命不保!”
冷志宏此刻已经无法发出声音,阿贡师父沉着脸过来细细检查了一番,命人扶他回去休养,唐玖沉着脸,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唐玖目光如炬的看着场中的黄衫少女,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小九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众人忙活,胜利的喜悦慢慢的变成惶惑不安。是她做错了吗?她打败了阿贡师父的爱徒,打伤了主人的护卫,他们都生气了是吗?以前在鬼隶,她每一天都是这么过的啊,若不想办法打倒对手,不仅没饭吃,还会被教头狠狠责打啊。
石刃默默走过来拍了拍小九的肩,低声道:“别怕,他应该没事。”
刚跑去请大夫的翟雨忽然去而复返,跟唐玖耳语了几句后唐玖便急匆匆的随他去了。
阿贡师父叹了口气,冷着脸走过来,吩咐石刃跟着另外几名少年去靶场练习射箭和飞镖,只留下小九一人。小九手足无措的看向石刃,石刃回头给她一个安心的表情,示意她别害怕。
“绑上沙袋,围着校场跑一百圈,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饭,我陪着你。”阿贡师傅扔给她四个沙袋,说完转身走向树荫下的小几旁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小九咬了下嘴唇,果然阿贡师父也看出她的体力有问题了。她听话的给自己的双腿各绑了一个沙袋,两只手又分别抓起一个沙袋,围着校场跑起来。
骄阳中悬,小九四肢重似千斤,胸口闷涩,喉咙干涩疼痛。
偷眼看见两名少年端来食盒正往阿贡师父面前的小几上摆放,她咬牙坚持,还有三十圈!一定要快些跑完,若是延误了阿贡师父吃饭,不知要受何种惩罚。
第八十三圈,小九脱力的跌倒在地,她强撑着爬起来,可双腿打颤,胸口气息拥堵,似乎胀得快要爆开,再难坚持半步,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口喘息。
阿贡师父站起身走了过来,小九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此时她方将阿贡师父的样貌看了个仔细,不同于鬼隶教头满脸横肉的凶相,阿贡师父清癯深沉,表情虽严肃却不见狠戾。
阿贡审视着这个满脸倔强的小姑娘,神色复杂。她出身鬼隶,是天生的杀手,少主买她回来做暗卫,却是祸福难料,他必须彻底驯服她。“不吃午饭和杖责,你自己选一样吧。”阿贡沉声道。
小九望了一眼小几上的白米饭,看着阿贡师父毫不犹豫道:“杖……责。”
阿贡点点头:“你还差十七圈,我打你十七杖作为惩罚,你可服气?”
小九无言,撑着酸痛的双腿端正跪好,没有跑完师父要求的圈数,理当受罚。她挺直脊背,好方便阿贡师父责打,又以最快的速度褪下上身的衣衫……
烈日下,阿贡嘴唇紧抿,放下竹杖,皱眉看着脚下已经晕厥的小九。看她身上那些纵横交错新旧不一的伤痕,她应该是挨惯打的,怎么区区十几杖便昏过去了?
他蹲下身去探小九的脉息,眉间的皱痕愈加深了。
武学奇才!阿贡惊疑的发现,这小丫头不仅仅是根骨奇佳,更重要的是,她的体内居然藏有一股被长久压抑的至阳真气,她竟然能不被这股真气所困,另又习得了鬼隶狠辣阴柔的内功,并且运用得宜!从脉息上来看,那股真气一直被压制着,她每使用鬼隶内功时,身体总是自然而然的分散出大半功力去克制那股至阳真气——原来她其实不是体弱力虚!难道这小丫头是在故意隐藏实力?还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运用?那么一旦她冲破了关窍并将两股高深内力融合化一,那么她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阿贡搭在小九腕上的手轻颤了一下,手心沁出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双刃利剑
清朗的星辉下,小九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安静的跪在院中,等着主人传召。主人是要责罚她打伤了冷志宏吗?还是要她……伺候?小九的心中泛起一丝酸涩。以前在鬼隶时,鬼晨子喜怒无常,不高兴时拳打脚踢,兴致来了便要她服侍,她无法反抗,因为她最害怕饿肚子,更因为她抗不过毒蛊发作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她有些疑惑:难道那么漂亮又好心肠的主人也会那样对她?
厅里有低低的交谈声,厅门紧闭,小九规矩的收敛了内力,不去听里面在说什么。她双眼停在院中的桃花上,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在鬼隶,只有黄色的沙与红色的血,离开鬼隶后她才发现,原来世间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花”,它们有那么多的种类和颜色,那么美丽,那么柔弱。她每一次见到花朵都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轻轻拂摸那娇小的花瓣,甚至很想摘下一朵仔细瞧一瞧、嗅一嗅花香,但每一次还是规矩的垂下手——那么高贵美丽的东西,她这种卑贱的奴隶是没资格碰的,但是只要能看到已经让她觉得很幸福了!除了缤纷的花,还有湛蓝的湖水,清新的草地,怡人的绿树……这一起都是托主人的福她才能见到的。
“少主,你买回的是一只狼啊。”庆叔的声音从厅中传出,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冷志宏和翟雨两人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一直视如子侄,今日志宏竟被那个野丫头给狠狠伤了,叫他如何不心疼气愤,连嗓门也不自觉的提高了。
小九垂下头盯着自己的双手,难道今日真的做错了?
庆叔似乎没再言语,唐玖低声说了句什么,厅门便打开,庆叔和阿贡师父走了出来,小九听到阿贡师父最后说了一句 “我始终相信疼痛是最好的教育!”
小九抬起头看过去。一见到她,庆叔灰着脸不理睬,阿贡师父仍旧面无表情的从她身前走过。
“进来吧!”唐玖在里面唤道。
小九连忙站起身快步走进去,恭恭敬敬的向唐玖跪下行礼,一双大眼望向他,心跳却控制不住的加速。难道是因为鬼晨子的原因,她总是对“主人”有着刻骨的恐惧?可是新主人真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人,虽然他常常冷着脸,但那帅气的脸庞和举手投足间的潇洒却令她小小的心中有些莫名的自豪和骄傲。
唐玖坐在椅上,手里随意的摆弄着一条精巧的皮鞭,那是一条通体乌黑的皮鞭,并不太粗,却异常致密坚韧,鞭身在烛光下泛着慑人的寒光。他低头看向跪在面前的瘦小女孩,那美丽的小脸上一双黑亮的眼睛清澈纯真,令他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去鬼隶本来是出镖回来顺便路过,想着若是能买个功夫上乘的奴隶也许可以给爹爹做个练功的对手,可当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被她那犹如受伤的野兽一样的倔强眼神所吸引,一向冷静理智、目的性明确的他,居然做了一个连自己也想不明白原因的决定。他从小和镖师们一处习武,活在男人堆里,对女人从没有多做注意,可当他看到小九的一瞬间,竟忽然觉得很想征服这头小野豹。他不愿去过多的思考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也许是只他喜欢那种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命运的那种感觉吧!他堂堂唐门少帮主,尽得父亲剑法真传,岂会真的需要一个小丫头做侍卫!要她做自己的暗卫也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一提罢了,即便被当做任性妄为又怎样?他唐玖有任性的资格和本钱!
想想她今日展露的功夫,再加上方才阿贡禀告的她内力的秘密,他的选择似乎也不算太差——即便冷志宏有所轻敌,这小丫头的实力也决不在冷志宏之下。至于阿贡怀疑她故意隐藏实力,担心她包藏祸心,他却毫不在意,他唐玖年纪虽不大,可是十岁开始便随着父亲闯荡江湖,自诩看人的眼光不俗,他有信心让这个小野豹对自己臣服。不过她出手当真也太过狠辣,似乎于人情世故全然不懂,今后大有必要教导她一番。唐玖沉声道:“小九,你今日出手太重了,我这里不是鬼隶,自家人比试,以后不许这样。”
小九点了点头,主人果然不高兴她伤了他的属下。那根皮鞭是用来“教育”她的吧?阿贡师父刚刚不是说疼痛是最好的教育吗?
她乖巧的跪转过身子,把脊背冲向唐玖,自己又褪下上衣。
唐玖双眼一眯,冷声问道:“你做什么?”
小九垂着头,背对着他磕磕绊绊的回道:“九……做错事,听……凭……主人……责罚。”
当她那触目惊心、新旧伤痕狰狞遍布的瘦弱脊背呈现在他眼前事,唐玖皱了皱眉。这小小的身体到底经历过多少折磨苦痛!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能够不太冷硬:“为什么要脱掉衣裳?”
小九认真道:“衣衫…。。贵……重,小九不…。。想…。。。弄坏。”
心里闷闷的,有一丝酸。唐玖默然叹了一口气:“我没想打你。起来吧!跟我来。”说罢转身走向里间。
小九连忙重新穿好衣裳起身跟上,转过门厅,里面便是唐玖的卧房。见到床榻,小九抓着衣角,手心里都隐隐渗出冷腻的薄汗。难道主人要她……
唐玖在壁橱中翻找着什么,瞥了一眼站在门边手足无措的小九,随口吩咐道:“衣服脱了到床上去吧。”
小九的心狠狠的一沉,仿佛从云端直跌入万丈悬崖。果然,主人都是一样的。
她默默的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到床边安静的跪好。心神开始恍惚,接下来主人要对她做的这一切她再熟悉不过了,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鬼隶那地狱般的日子。
唐玖转过身时便见到褪下衣衫的小九跪缩在床边,那么小小的一团,那么娇弱无助,此时真的很难把她和杀人不眨眼的鬼隶联系在一起。他再度焦躁的皱了皱眉,女孩就是麻烦!他大步走到床边,低头对小九说:“跪着干嘛?趴到床上去。”
小九猛地抬头望着主人,眼中是满满的惊惧。她见过鬼晨子是如何对鬼珀师姐的,现在主人也要那样对她吗?只要一想到那画面,她便满眼都是鬼珀师姐两腿间流下的鲜红的血,满耳都是她凄厉的惨呼……一瞬间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小九梗着脖子倔强道:“小九……可不可以……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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