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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殇之情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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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雨焦急的冲庆叔杀鸡抹脖的使眼色,庆叔看看他,再看看雪莺和冷志宏,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叹息:冤孽啊冤孽,一个两个都叫人不省心!他向唐玖道:“少主,石刃虽然做了镖头,可怎么说也只是个奴隶,让雪莺去伺候他……恐怕不合适吧。”
唐玖冷眼扫了一眼,方才众人各异的表情早被他尽收眼底,他懒得去理会众人的心思,翟雨和冷志宏如今屋里都有了女人,让雪莺去伺候石刃也不过是想不厚此薄彼,犒赏他一番罢了,于是随口道:“那你就再另行安排吧。”
雪莺和翟雨都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小九!”清脆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接着一个嫩黄色的身影奔到小九身边,气喘吁吁的问道:“你去哪儿?”
小九脚下不停步,冷冷的道:“去看石刃。”
“我陪你吧!”雪莺殷勤的提议,她有些怕独自守在少主身边,他身上似乎有种危险的气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令她胆战心惊。唉!之前还以为自己很有胆识,哪知自己那点气势也就在弱不禁风油腔滑调的小白脸翟羽面前有些作用……
“你为何不愿意伺候石刃?就因为他是奴隶所以你不愿意和他睡?”小九忽然直白的质问。石刃是她在这世上除了主人之外唯一牵挂的人,高大英俊的唐门新晋镖师石刃在江湖上已经颇有女人缘,很多富家千金专门指定要四海镖局的石刃保镖护行呢,可这个小女子却不满意主人的安排,小九有些气愤和不明白。
雪莺啐了一口:“姑娘家也不害臊,这种话……你居然问得出口!果然奴隶就是奴隶!”
小九眼中寒光一闪,停下脚步转脸瞪着雪莺,攥紧的拳头终又放开。她说的没错。
小九恢复了漠然,迈步向石刃的住所走去。雪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方才一闪而逝的危险,红着脸道:“唉!恐怕你还是个没开窍的……我……喜欢的是旁人,怎么能随便跟别的男人一起!”
小九疑惑的看着她,喜欢……旁人……忽然恍然大悟。冷漠如她,身为暗卫,却有着洞悉最细微表情的观察力。是了,自从雪莺做了丫鬟,庄里似乎真的有很多微妙的变化。翟雨则一见到雪莺就异常兴奋,雪莺的目光却总是追随着冷志宏,而本就少言的冷志宏则愈加的沉默寡语……“你喜欢冷志宏!”
雪莺惊讶的看着小九,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人小鬼大,别看平时不念声不念语,居然一下子就被她说中了!
小九不屑的冷哼一声,想象木头一般的冷志宏和这个风风火火的雪莺姑娘在一起的画面,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好笑,而平素风流浪荡的翟雨一脸苦瓜的样子则更是难得一见。
“你有喜欢的人吗?”雪莺颇感兴趣的问道。听说这个美貌的少女做了少主好多年丫头了,进进出出无论何时见到她,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真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喜欢?小九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不懂什么叫喜欢。”
“果然是还没开窍!”她颇认真的教导道:“喜欢就是一见到那个人你就脸红心跳,见不到他你会总是想他,很想和他一辈子相守在一起。”
小九低头琢磨着雪莺的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没有喜欢的人。我是主人的奴隶,我的命是主人赏的,一辈子都要守在主人身边。”
雪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就没想过自己的幸福?”
小九不再理她,只顾自己走路。
雪莺快步跟着,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巴终是没有说出口。这个小奴隶没救了!
石刃刚刚洗完澡跨出浴盆,屋内连炭火都未烧,他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浑身湿漉漉,精壮的身体在寒冷的空气中散发着热气。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知道是小九,他不慌不忙的只抓过一条长巾围在腰间。
小九穿过小院径自推门走进石刃的房间,雪莺悠闲的跟在她身后,心中胡思乱想着:听说那人虽然是个奴隶,但现在已经是位威名远播的镖师了,少主很是器重他,不知道冷志宏跟他比起来,会不会武功更强些……“啊!”雪莺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掩面转身跑了出去,到了门外跺脚喊道:“不要脸!快点穿衣服!”
石刃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兀自用手巾擦拭头发上的水,转而向小九笑道:“这些日子可好?”
小九点头嗯了一声,极自然的走过去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在鬼隶,奴隶们几乎都没有完整的衣裳穿,见到别人的身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更何况她与他从小都是赤裸相见。
雪莺见没人理会她,小九还居然坐在那里泰然自若坐下来的同这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聊天,羞恼的跺脚甩袖跑掉了。奴隶果然是不知羞耻的!
石刃擦干身体,边穿衣衫边问:“听说你和冷志宏跟着主人出了趟门,可曾遇到危险?”
“暗算主人的都被我杀了。”小九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睛盯着石刃肩膀上的一道新伤,从怀里取出一个淡青色小瓷瓶递给他,以眼神询问。
石刃笑着接过,似乎对伤口浑不在意。“有了主人这灵药,不出几日就好了。对了,主人这趟去了何处?可见了什么人?”
小九难得的抿嘴一笑,冲外面吹了声口哨,石刃满脸疑惑,少顷,小白隼呼啸着从洞开的房门飞了进来,稳稳地落在小九手臂上。小九拍拍雏鹰的小脑袋,冲石刃道:“主人只是在外面随便走了一遭,最后在峪蟒山抓了这只白隼就回来了。除了江湖上那些想打探释家遗物的废物,一路上没见过啥特别的人。”
石刃神色一暗,复又极快的恢复正常,走过来坐在小九对面,宠溺的抚了抚小九的头发,伸出手指逗弄小白隼。“主人把这个赏你了?”
小九兴奋的点点头:“主人要我训练它,说以后可以用它来传递信息呢。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玲子,将来让它只听主人和咱俩的指令,训练它在山庄、老宅和镖局各分号之间送信!”
石刃看着小九脸上珍贵的笑容,心中叹息:苍天作弄,如果有一天,当你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只怕今生再不会有展颜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奴与小妾
唐玖去前厅处理帮务,小九独自在房中习字。
她站在桌前,眉头轻皱,极认真的临摹着主人的字。练功之余,主人曾命翟雨教她识字,她悟性颇高,学的很快,如今已经能够读些较粗浅的书,只是一手字却始终写不好。
门外传来脚步声,小九已听出来人为谁,手中并未停笔。
门半敞着,石刃敲了两声示意,脚下已经迈了进来,径直走到桌边,看着小九写字,轻笑道:“也终于有一样你做不来的事。”
小九抬眸瞧他一眼,不作理会,写完一个“唐”字后,口中喃喃道:“不止这一项,女红我也做不来。”
石刃宠溺的揉了揉小九的头,笑道:“又哪里用得着你做针线了?”
小九垂眸,心中很是自恼,她真的很想为主人亲手缝制一件衣裳,哪怕是绣一个锦囊、或者一个扇套也好啊!可是老天却没有给她这项天赋——这双擅惯握武器的手一拿起针线就笨的要命。
石刃背着手在房中随意转悠,一双眼睛四处打量,又状似无意的踱进里间唐玖的卧房。
小九仿佛不甚在意,只继续低头写字。
待一盏茶的功夫,石刃方出来,笑眯眯的又看了一会儿小九写字。
“你在找什么?”小九突然淡淡问了一句,手中仍没停笔。
石刃收起笑容,轻叹一声,沉声道:“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九放抬起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直直望向石刃:“找到了吗?”
石刃眼中闪过浓浓的伤痛,声音中都透出一丝黯哑:“可以说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找到。”
“要帮忙吗?”小九挑眉。
石刃苦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顾好自己便是帮我最大的忙了。”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石刃消失在院门外,小九望着黝黑的木门,兀自发了一阵呆。他这一年来愈发的奇怪,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性格都变得阴郁,老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仿佛是背着千斤重担,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
忽然一阵环佩叮当伴着香风飘来,小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放下笔,抬脚走到门边,垂首而立,等待。
姨娘们来了。
不一会儿,果然春桃在碧荷和夏柳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走进院来,径直推门进屋。
小九在她们走过自己身前时,本分的福了一礼。
春桃哼了一声,一屁股做到上手太师椅上,碧荷和夏柳分做在她两侧,俱都极厌恶的瞪着小九。
春桃一拍桌子,冲小九道:“还不上茶?”
小九听话的转身去取茶。
待她将三盏茶一一摆放在三位姨娘面前后,还吃力的说了一句:“姨娘请用茶。”虽然除了对主人崇敬、跟石刃亲厚、同冷志宏和翟雨相对熟识之外,她不屑于敷衍应付任何人,但这三位姨娘是主人的女人,她尽管心中不喜,却强迫自己要去尊敬她们,但面上难免还是一脸漠然。
“这么烫的茶怎么喝啊?你个嚣张的蹄子,咱们可是忍了你有些日子了!你整日这副晚娘面孔摆给谁看啊?”春桃忽然抄起茶杯,猛地将热茶泼向小九。坐在一旁的碧荷用娟帕轻掩着嘴,而夏柳则吓得闭了下眼睛。
距离太近,在滚烫的热水袭来的瞬间,小九本能的急运内力,轻轻巧巧的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竟是一滴水也没沾身。
三位姨娘俱都大惊失色,她们虽早知道了小九的真实身份是暗卫,却是没想到她的武功竟如此之高!见到没讨到便宜,春桃愈加出离愤怒,喝道:“你竟敢躲?给我跪下!”
小九冷着脸,轻咬下唇,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屈膝跪了下去。
看着小九冷傲倔强的神色,春桃眼中满是狠戾之色,抬手便要将空茶盏砸向小九的脸,碧荷忽然高声阻止:“姐姐且慢!”
春桃瞪了她一眼,却听碧荷道:“姐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若打伤了这丫头,少主见了岂不要怪罪?”
这一句话反而愈加激起了春桃的愤怒,她狠狠地将茶盏掷向小九的头,小九这次果真没有再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坚硬的茶盏砸在她的右额上,血立刻顺着脸颊滴了下来,伤口被留海遮住,看不出大小,而小九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虽然不大通人情世故,却也早就感觉到姨娘们似乎一直很厌恶自己,尽管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尽管在她眼里只有主人才是自己的主子,但她们是主人在乎的人,让她们打几下出出气也罢,反正她们这样的力气终归伤不到自己。
夏柳惊呼出声,春桃似乎仍觉得不够解气,死死的瞪着小九。碧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装腔作势的劝道:“姐姐你这是何苦,她是少主的通房丫头,若是跟少主告你的状……”
“随她去!”春桃恨恨道:“我就是看这蹄子不顺眼!”少主除了弱冠那晚留她一整夜,其余每次在要了她之后,都毫不体贴的令她穿衣回房,每当她万分留恋不甘的经过外间时,看到小九躺在暖和的床榻上闭眼假寐,都恨不得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凭什么激情缠绵过后,她要可怜兮兮的在寒冷漆黑的冬夜踩着雪回自己的房间,而这个死丫头却永远可以大模大样的留在少主房里?她总是无法抑制的去想象当自己离开后,小九是如何在少主身下承欢,那些想象总是令她咬牙切齿,令她全然顾不得去嫉恨同样可以分享少主的碧荷和夏柳。
碧荷一脸了然的神色,她心里也同样嫉恨着小九,乐得看戏,便故意扯开话题,明面上似乎在劝解春桃,实则将小九抛在一边,且让她带着伤罚跪。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夏荷抬眼往往门外的天色,轻声道:“咱们还是走吧,一会儿少主该回来了。”她很是畏惧威严冷傲的唐玖,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不要说去面对他的愤怒。
春桃此刻火气也消了大半,瞥了一眼小九脸上的血,啐道:“你一个肮脏的奴隶,凭什么赖着少主?你就是再会狐媚,也别想越过自己那下贱的身份!”带头站起身,冲另外二女道:“咱们走吧。”
三人扬长而去。
小九站起身,走到盆架前,利落的洗去脸上的血,又到柜中取出一小瓶创药,对着铜镜涂在伤口上。这样的伤对她而言简直不值一提。此刻她终于彻底明白为何姨娘们如此厌恶自己,她对铜镜中的自己绽出一抹嘲讽的笑——她们何苦对自己这个“下贱的奴隶”耿耿于怀呢。
是夜,唐玖踏雪而归,小九服侍他洗漱后,安静的立在门边等着听主人还有何吩咐——往常这个时辰若是不叫姨娘来,主人便会自己歇下的。
却听主人忽然问了一句:“你为何不躲开那茶盏?”
小九很是诧异,看来主人已经知道下午的事了,她老实道:“姨娘那点子力气小九不怕。”
唐玖眸光深邃,仿佛能透过她乌黑的留海儿看见她额上的伤口一般。他知道她之所以不躲,定是因为自己奴隶的身份。想到“奴隶”这个词,唐玖稍一恍惚,傍晚时分当碧荷来送汤水时“无意间”透露了春桃打伤小九之事,唐玖冷了脸,那薄怒的感受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缘由,就仿佛自己豢养的宠物被别人欺负了去一般。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只有自己才是小九的主人,别人都没有资格对她评判责罚吧。他已勒令春桃十天内不许跨出她的院门半步,而且今日也没有唤碧荷或夏柳暖床,许是前阵子夜夜云雨令她们太过自以为是,也该冷一冷,杀杀她们的气焰。
他看着小九平静的双眼,沉声道:“我已经警告过她们不许再招惹你,以后你也无需这样委屈忍耐,不过是几个给我暖床的女人罢了!”
小九心中一颤,那里面仿佛一下子被烘烤得暖暖的。她睁大双眼望着唐玖——主人的意思难道是说她比几个姨娘还更重要么?
唐玖满腹心事,挥手示意小九出去休息,小九虽然在主人的脸上没找到答案,还是恭敬地退了出来。有主人这句话,她便是挨再多的打骂心里也是甜的。
唐玖走到窗前,打开窗,寒风瞬间刮了进来,吹得他长发翻飞,衣袍猎猎。他深吸了一口气,英气飒爽的眉宇下,一双瞳眸微微眯起,却掩不住目光中的踌躇满志。暗访了这么长时间,除了那些关于父亲与释家恩怨纠葛的谣言外,迟迟没有寻到盟主令的下落,而释家消失后的这十四年来,江湖上亦未听说有何人会使裂云掌、亦或是有谁一夜暴富,想必那几样所谓的至宝也都还未被世人所获,他或父亲只需在武林大会上一举夺魁便可得盟主之位。对此,他有绝对的信心。且不说父亲隐居闭关多年,武功境界恐怕已登峰造极,就是唐玖自己,自从得了小九一半的真气后,他的内力和武功也日臻巅峰,放眼当下武林,恐怕也鲜有人及了吧。
但若是手持盟主令之人突然出现……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极为复杂。
当下国君昏庸,官员腐败,再加上天灾频发,百姓实可谓民不聊生,地方上已经极不太平,江湖帮派里更以炎教闹得最凶,已经在多地发起了小规模的暴乱,好在四海镖局的消息网络事先得到了风声,及时报讯,方使几起暴乱全部被京里的那位爷铁腕镇压住了。虽然韦氏皇朝的江山已经现出颓势,但那位爷胸怀大志,决意要励精图治,既要得到前朝宝藏治水铺桥、改善民生、泽惠百姓,又要通过唐门来掌控江湖,彻底缴灭邪教乱党。如此一来,即便他唐玖对那劳什子释家至宝不放在眼里,但是为了京里那位爷的鸿鹄志向,他也不得不上心。然而,眼下盟主令究竟是否真的尚存于世还不得而知,大海捞针实在是事半功倍,这种活儿他唐玖才不愿意做,索性扔到一旁先不去理会,当务之急还是那个不安分的炎教……
作者有话要说:
☆、蝉与黄雀
冬去春来,一晃便到了清明时节。
清晨,细雨迷蒙。
“少主,京城急函!”庆叔和翟雨快步走进唐玖所居的跨院,翟雨手中拿着一封火漆信函。
唐玖正与冷志宏拆招,二人收了招式,唐玖将长剑交给冷志宏,小九上前递上斗篷,唐玖随意的披了,接过信来展开快速阅览,唇角渐渐勾起阴冷的弧度——四爷的想法果然与他不谋而合!
“庆叔、翟雨,你们立刻安排下去,就说镖局接了趟长镖,我要亲自押运,叫石刃带人跟着,志宏留守。”唐玖朗声吩咐着,人已经大步走向屋内。“志宏进来!小九,守着门不许人打扰!”
“是!”庆叔和翟雨出去打点安排,冷志宏则跟在唐玖身后进了屋,小九在外面关上房门。
唐玖负手而立,背对着冷志宏道:“我一走,阿贡师父又恰好不在,江湖上应该很快就会有风声,恐怕想要趁虚而入的大有人在!”
冷志宏肃颜道:“少主放心,属下定当力保庄上安全!”
唐玖眼中精光一闪,转身向冷志宏示意,冷志宏上前两步俯首听令,唐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吩咐了两句。冷志宏脸色微变,先是一愣,旋即会意:“属下明白了!”
唐玖点点头:“行了,你去知会庆叔和翟雨,要他们也见机行事。”
冷志宏抱拳领命,刚要推门出去,复又转回身来,看着唐玖冷峭的双眸,犹豫道:“少主,那庄里几位姨娘……要不要先安排躲出去?”
唐玖只眨眼间一瞬的思索,沉声道:“不可,太露痕迹便惹人猜疑了!他们意在宝物,想必对几个女人没甚兴趣,你也不必为她们涉险,到时候端看她们自己的命数了…。。”
唐家少当家亲自押镖,阵仗自然不同,十多人的队伍清一色的骑着高头大马,声势浩荡的护着一辆不大的马车,车上箱子用黑布罩得严严实实。从长风山庄出发,一路晓行夜宿,十天功夫恰好行至夺阳关。
夺阳关外,密林深处,唐玖传令下马休息。
石刃吩咐手下兄弟五人一组轮流休息,一组人喂马,一组人留在马车周围看守。他跃上树端举目四望,雾气颇重,五丈开外的物什便难以看清。
小九警戒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进这林子她便有些不祥的预感。白隼已经长到一尺大了,站在她肩上,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寻找猎物。
唐玖一派沉着,坐在大石上闭目沉思,似乎在耐心的等待着什么……
忽然,白隼厉声啾鸣一飞冲天,石刃大喝一声“护镖!”跃下树来,只见道道寒光从四面八方密密匝匝的射来,每支箭矢或飞镖上都刻有一个赤红色的火焰图腾,鬼魅异常。外围的众镖师立即举盾牌格挡暗器,其余镖师拔出兵器围在马车四周严阵以待。小九闪电般的冲到唐玖身前,左手挥出两枚透骨钉的同时,右手已抽出了腰间软鞭。远处传来两声重物从高处跌落的声音,显然是小九射中了两名敌人,然而对方的人数似乎不少,暗器和箭矢射来的密度几未减弱。小九内力凝聚于右手手腕,鞭子霍霍有声,拼命想将箭矢挥开。
然而一切只是徒劳,众镖师还是一个个先后中箭倒地,兵器盾牌跌落在地乒乓作响,惨叫声不绝于耳,石刃最终也坚持不住,仰面跌倒,不知死活。几匹马也都中箭受伤,跌跌撞撞,艾艾嘶鸣。
唐玖胸口中了两箭,站立不稳,倒地的一瞬极迅速的看了小九一眼,小九惊呼一声,伸手拔去了插在他胸口的箭矢,忽然背心一震,已然中了一箭。她身形晃了两晃,最终扑倒在唐玖身上……
待一切归于宁静,浓雾中方逐渐现出二十几条黑影,从四面八方向四海镖局的马车围过来。
为首的大汉一个眼神吩咐,几名黑衣人立即上前将马车上罩的黑布撤去,当中露出一只红木箱子。一个黑衣人挥剑斩断铜锁,为首的大汉兴奋地走过去掀开箱盖往里探看。
这一看不要紧,大汉眼中冒火,狂怒的骂道:“他娘的!被他们骗了!竟然敢耍老子!”——原来箱中竟然空无一物!
他怒起一掌将木箱震了个粉碎。
四海镖局号称“镖无一失”,今日这么顺利放倒唐玖已经匪夷所思,再加上一个空箱子……忽然他猛地一抬头,瞬间已惊出一身冷汗,脸色铁青的大声喝道:“坏了!咱们着了道儿!快撤!”
“晚了!”忽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他扭头一看,只见唐玖正抱着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目光如同正在看一个死人,一个面无表情的绝色少女拎着皮鞭站在唐玖身侧,肩上落着一只白隼,俱都看猎物一般的盯着他。这幅画面恁地阴森恐怖,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再用余光看向四周,先前那些中箭倒地的镖师居然都一个个诡异的站起身来!他们轻巧的拔下身上的箭矢随意的掷在地上,目光冰冷的盯着被围在中央的黑衣人!
众黑衣人大骇,登时乱了阵脚。
“你们果然是装的!”事到如今大汉只得豁出去了,恨恨的问道:“唐玖,你大张旗鼓的亲自押镖,就是想引我们上钩,让我们以为你押送的就是释家宝物!”
唐玖冷冷一笑,道:“不错!”
“哈哈哈!我们也早防着你会使这一手,老三早就带人去长风山庄了,此刻恐怕你的宝贝早都被老三拿去了!”大汉仰天长笑,表情扭曲的喃喃道:“竟然真被老三猜中了…。。。没想到我到底还是不如老三!”
他忽然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唐玖,我最恨被人耍!今日我聂老二就跟你决一死战!”
唐玖依旧一派冷傲的抱着膀,唇边勾起凛冽的弧度,冲石刃一个眼色,石刃早已长剑出鞘,剑尖直指聂老二……
十日后。
经历洗劫的长风山庄,并未像一般人家那样慌乱无序,庆叔指挥一众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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