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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福来敲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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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也有。”说着,李志军也抓了一把给李晓路。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抱大腿?李晓虹暗暗地想。
“你看你两个闺女,都跟你这么亲,我白白在家天天侍候她们了。”
“打醋啦!打醋啦!又酸又香的醋喽!”这时外面街道上传来卖醋人的吆喝声。
一家人这时都笑了起来。
李志军嘿嘿笑着说:“虹她妈,你不是吃我的醋吗,这不,外面有人在卖了。拿了瓶子让晓虹去打吧。”
“去就去!”张梅英白了他一眼,对李晓虹说:“给,晓虹,这是两毛钱,咱们打一瓶。”
“卖豆腐喽,卖豆腐喽,水嫩嫩地豆腐喽!”外面又有人在叫卖。
“你看你运气真不错,一回来,卖东西的人都来了。要不就只能给你做水煮白菜吃了。”
“可不是嘛,还是我有口福,你们就跟着我享福吧。”
“我,福气。”李晓路含着糖,含含糊糊地说。
李志军哈哈大笑,他一把抱起了李晓路,举到了头顶上,“举高高喽!” 
“晓虹,去看看豆腐怎么卖的。”
“卖豆腐的,豆腐多少钱一斤啊?”
“五毛钱一斤,用豆子换的话是一斤豆子一斤半豆腐。”
回去告诉了妈妈,张梅英倒了些黄豆,李晓虹拿着瓶子,一家人都出来了。
换豆腐的人拉着一个平板架子车,正车把朝下停在街道大路中间。
“换得太少了,多些吧,一斤豆子能出好几斤豆腐呢。”
“最多一斤六两。我秤给你高些就是了。”
“两斤吧,如果可以我就多换几斤。”
“大妹子,你也知道,有时候点卤点不好的话一整个豆腐都会坏掉。我也得要个功夫钱不是?”
“你看现在还没人来,如果我买了吃着好,不就开了个好头,也给你做做宣传。”
“好吧好吧,最多一斤八两,不换就算了。你可不要给别人说啊,给别人都不会再这么便宜的。”
“成,你放心吧。”
从南京到北京,真是买家没有卖家精。
李晓虹知道一斤黄豆能出四五斤豆腐,这样的话卖豆腐的人对半赚都不止。可是,人家大老远拉着架子车跑到这里,不赚钱的话谁干呢?
想到这里,她想很快就要收秋了,每年割麦和收秋的时候大家出的力气大,也都愿意做些好吃的。如果自己家也便宜些弄个豆腐,那一段应该可以卖得比较好的,自己家也能赚一些。
最重要的是,卖豆腐只是一个开头,通过这件事,她一直想实施的一个计划才能更好推行。
但是这个事,给她妈说不行。妈妈从来没做过买卖,一辈子都是个老老实实地农民,根本就没这个经商意识。反而爸爸在外面跑,见多识广,她得先争取爸爸的支持才行。
于是,她悄悄把李志军拉到一边。李志军弯腰凑到她耳朵边,自己女儿说:“爸,你看这个卖豆腐的可赚得不少,我一个同学家是做豆腐的,他说一斤黄豆一般能做四五斤豆腐呢。他卖给我们才给一斤多。不然在秋收的时候我们也去拉个豆腐,回来在我们村上卖掉?”
李志军诧异地看了看女儿,他只知道女儿学习现在非常好,人聪明,没想到自己闺女一阵子不见,还挺有些想法的。
“一般收秋大家都乐意吃些好的,豆腐做起来又快又好吃,这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家根本就没人有空啊。我得上班,忙得回不来,你妈妈还得干活。”
“你看,秋收的时候我们小学就会放两个星期假,秋收我又干不动活,正好可以去拉豆腐卖啊。”
“你这么小,怎么能行呢?”
“小又怎么了,我都学过乘法计算了,只要你们再教教我怎么认秤就没问题了。”
李志军又看了李晓虹半天,李晓虹静静不言,站得笔直任他打量。看女儿神情坦然,态度自然。李志军也有些心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农村六七岁的小孩在家里已是个小劳动力,帮忙带孩子、割草,放羊,一些力所能及的活都能干。
李志军就是觉得,有些舍不得,孩子还这么小呢,就想着帮家里挣钱,这是否意味着作为家长的自己不合格呢?
于是李志军说:“其实你不用这么慌着挣钱,咱们家又不是养活不了你。”
“我知道,可是我想去挣钱,我觉得蛮好玩的,再说你和爸妈挣的钱是你们的,我也想挣自己的钱。”
“可是你这么小,个子也就比架子车高不了多少,能拉得动车吗?”
“一个豆腐又没有多沉,放到车上就更省力气了。再说了,最开始我们也不用一下子买一个豆腐,就先买半个豆腐试试如何,这样就更轻了。”
看女儿下定了决心,李志军最终勉强同意了,然后两人又合伙说服了张梅英。
一问,卖豆腐的叫陈相,就在五里外的陈家村。一家人和他商量好了,等到李晓虹放假,李晓虹自己去拉豆腐,节省他的时间,为此,要按照一斤黄豆三斤豆腐的标准给,双方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文下好冷,西伯里亚寒流经过。。。

☆、担保

买过豆腐,张梅英去准备炸油条。之前她发的面已发好了,她在案板一角上抹了些油,怕擀面杖上沾油后又粘面粉糊在一起,就找了个玻璃瓶子洗好,用来擀面片。
这次炸油条,用的油是自己家里榨的菜籽油,不像后世那样超市里卖的油那么透明澄净,火热起来后就起了白沫。因为烧的是木柴,灶屋里烟这时也就起来了,李晓虹被烟一炝咳了起来。
“出去吧,屋里烟太大,不用这么干巴巴地守着。”
被妈妈看成贪吃鬼了,李晓虹在妈妈背后翻了个白眼,不过多少年没有用柴烧火做饭了,还真是有些不能适
应,就听话出去了。
李志军出去和别人说话去了,一会儿大家都知道他回来了,邻居家的小孩一个一个过来,眼巴巴地在李晓虹家门口守着。李晓虹一人给他们了两块糖,这才都轰地散了。
李晓虹听到有邻居问:“大兄弟,今年秋天收公粮会多少钱一斤啊?”
“现在指标还没下来,只能到时候再说了。再说,不一个乡,乡里要的提留也不一样,价钱估计也会有些差别。”这是李志军的声音。
“咱们种点地不容易啊,如果价钱比去年再提些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今年天气不错,庄稼长得好,到时候交的公粮可以给个优等。”
“能这样就好喽。”
一会儿,李志军就回来了。他把小女儿抱到腿上,一边一个,问她们是不是在家里听话。
李晓路赶快表示:“我可听话啦。”然后睁着一双乌溜溜地眼睛看着李志军,又转头看看李晓虹,看大家都不吭声,她一付疑惑地样子。 
那么明显地快来表扬我的表情取悦了另外两个。李晓虹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路路可真乖。”
“嗯。”
“听说你跳级了?我的闺女就是厉害,这么聪明,人家都说外甥似舅,看来真是不假。”
李晓虹不想再提这件事,就对李志军说:“对了,爸,我想让你给我买几本书,不知道你还去不去外地出差。”
“什么书?”
“一本《幼学琼林》、一本《古文观止》、一本《古汉词常用字字典》、还有唐诗宋词鉴赏词典。”
“要这么多啊。”
“我们在学唐诗,老师还让多背呢,还有古文,以后慢慢也会学起来的,反正我现在有时间,多记些正好。听说打好基础了,对作文很有好处的。”
中国的父母从来都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愿望,李晓虹知道,只要说是学习,父母只有高兴的。
“书那么多你读得过来吗?”
“我可以慢慢看啊,书又放不坏,这些书就要反复诵读的。”
“这倒也是。不过我从外地出差回来没多久,今年是不会再出去了。”
“那怎么办?不行就让二舅舅给我买吧。”
“那也行,回头把钱算算给你妗子。”
“好的。”
“读书是好事,不过买之后你可不能扔在一边。”
“不会的,爸爸,你就放心吧。”
这时,张梅英也把油条炸好了,又做了个鸡蛋汤,喊爷仨儿出来吃饭。
这段时间,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天天都是小白菜苗儿,小萝卜苗儿,有时甚至会炒红薯茎吃,吃得李晓虹的胃都要泛酸水了。
一看到今天炸的油条,金黄金黄的,咬一口,又软又焦脆,唇齿留香。知道吃多了不好,还是和妹妹都吃了个肚皮溜圆。
吃完后撑得不行,捂着肚子在院子里溜达,妹妹也有样学样跟在她背后。
张梅英收拾了碗筷,看李晓虹带着妹妹在玩,李志军使了个眼色给张梅英,夫妻两人去堂屋说话。
转了一会儿,李晓路可能觉得没意思,拿着个沙包去扔姐姐,李晓虹避过几次后,故意装着被她打中,一付沮丧地样子,并叫着“哎哟,被打中了!”
而李晓虹一旦砸着李晓虹,都得意地咯咯地笑。两人跑着玩着,沙包被扔向了窗户方向,李晓虹去捡沙包,隐隐约约听到母亲激动地话,说到担保什么的。
她猛然间想到,小时候是发生过这样一件事。爸爸好交朋友,有次他给人担保从银行借钱,结果那人做事赔了,人也跑了,李志军作为担保人,还替那人还了一部分钱。
农村里人就是借钱,也都是找亲戚朋友周转一下的,像银行借贷的人真是凤毛麟角,这个事就闹得比较大,因为钱数不小,到最后钱也没还完,为此,李志军粮所副所长的职位也被撤去,工作也从现在所在的乡,调到了另一个更偏僻地乡。
细想想,大约就是这个时候,当时家里氛围有些怪,但小孩子也不管这些,回家写完作业有空就出去玩要,不知道家里具体情况。
父母应该还为此闹过矛盾,不过他们不会在小孩面前说这样的事,而自己从前不对家事操心,也是很久之后才从母亲口里偶然听到一些缘因罢了。
这次,一定想办法不让爸爸再给那人担保,影响家里的生活,不能再让家里父母为外人伤了和气。
她推门进去,装着不经意地问:“我怎么听说谁借钱呢,我们家自己钱还不够用呢,可不能借给别人。”
“去,去,你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我自己的事管得很好啊。我虽然小,就是知道不能借钱给别人,万一不还了怎么办。”李晓虹一边装着小孩样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一边用余光去看母亲的脸色。
张梅英果然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想想也是,对妈妈来说,担保听起来好像就是很严肃的事,非亲非故地,一般人谁愿意替人做这个。 
“你看连孩子也知道借钱不好。”
“晓虹,你出去带着妹妹玩去吧。”李志军催她出去。又回头道:
“这哪里是借钱的事,我们只是担保一下而已。”
李晓虹看父母在谈论,只管拗着不走。
她知道爸爸是一个很豪爽的人,爱交朋友,对人义气,可也比较容易轻信他人,才会答应他那个朋友的请求替他担保。后来出事后,很长一段时间,爸爸都情绪低落,再干什么都缩手缩脚的。
看她不出去,也许爸爸急了觉得一个小孩子也不懂什么,也许正谈到激动处,不再避讳,只管和母亲沟通。
“担保到底行不行啊?”
“担保有啥啊,你想我和老王都多久的交情了,他人不错,也能干,根本就不是问题。”
“什么是担保啊,爸爸?”
“担保就是别人借钱,我们替他作保证他能还。”
“那他为什么找你担保啊,他没有亲戚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爸爸我有些名声,有个正规的工作才好起保证。”
说到这里,李志军也有些若有所思。是啊,对方什么要他担保,还不是因为他有个正式工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说明什么,说明风险还是比较大的。可是老王也认识许久了,不会有问题呢?
“我看报纸上说,有个人替别人担保,借钱的那个人跑了,结果担保人却要替他还钱。”李晓虹说完,又装着懵懂地样子问,“爸爸,又不是那个人借钱,为什么担保人要还钱啊?”
这下彻底打动了张梅英:“你看看,虹虹都说了,担保人要替人还钱,没事还好,万一有事了呢?难道我们也要替他还钱吗?好不容易挣些血汗钱,这么大的风险,这事说什么我也不同意。”
“老王那人你也知道,人真是不错,他都说到这事了,我怎么能回绝他啊。”
“不错是不错,可这又不是他日子过不下去了,有什么急事我们也可以支援些。但听你说,他要从银行贷款,又不是小数目,我们不能给牵连到这里边。”
被老婆和女儿都说不成,李志军心里也动摇起来。在这之前,他真没想到可能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也是那天被老王说的前景打动了,又是老熟人,才想着替他作担保。
“虹虹,你真看了这样的报纸?”李志军倒不是怀疑女儿,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个证据,来坚定他动摇后的心。
“当然啦。我在舅舅给我的《**日报》上看的,我还正想等爸爸你回来了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呢,借钱的人不还,要担保人还。”
“报纸在哪里儿?让我看看。”
这根本是我胡诌的,上哪里给你找报纸啊。李晓虹暗暗吐槽。
面上却一脸严肃地皱着小脸说:“报纸被我练过大字后又卖给收破烂的啦,哪里还能找到?”
“你说,担保会有这么大风险?我想老王不是那样的人。”李志军还是有些不犹豫,别人求到眼前的事,不答应真是有些拉不下脸。
“老王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他一下借这么多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句不好听地话,如果他做事赔了呢?他会不会老老实实赔钱?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给你生儿子,就不管我们娘仨儿的死活了?”张梅英有些哽咽地说。
“我哪是那样的人。”李志军急了,两手抓住张梅英肩膀解释。
看到这里,李晓虹知道这事基本尘埃落地了,自己母亲肯定能搞定爸爸。
她乘那两人正在深情凝望,偷偷地关上门出来,从门缝里还听到母亲说,“我知道你心眼好”,然后声音被什么掩住了。
出来后,还庆幸刚才幸好妹妹没有进去捣乱。一转头,原来不是她没去捣乱,而是那个小家伙正追着自家小羊羔在跑呢。
她伸手拽了小羊羔地尾巴,小羊羔“咩咩”叫着,一下子就跳开了。可她还兴之勃勃,跟在小羊后面跑得满头大汗。
这就是我的家,我的血脉相连地亲人,这一世我一定要好好守护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倔性

父亲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就早起走了。
时间如流水,日复一日规律地过去,很快,收获的季节到了。
高粱沉甸甸地弯着腰、玉米露出了金黄的笑脸,当然,更多的是红薯,每一棵蔓下面的根部,都鼓囊囊的,好多地面都被崩得裂出了口子,彰显着丰收的喜悦。
站在田地里极目四眺,天高云淡,红薯叶连绵一片,像波涛一样起伏,那是风的劳作。
风从田野的上空自由地吹过,带来一阵阵凉意,催促着人们秋收要到了。
整个小学都放了假,孩子们像过年一样,撒着欢在田间地头疯跑。地里有蚂蚱、有蝈蝈、还有叶子上的大青虫。蚂蚱可以烤了吃,就是自己不吃家里的鸡也喜欢,对于大青虫鸡更是喜欢;蝈蝈叫得好听,捉到一只让大人编个小笼子装着,不知有多神气。
一群群小孩在田里的动静惊起一片在田间休憩的小家伙,不时看到一个蚂蚱被惊出来,噌地一下跳了开来。
玉米花生都熟了,小孩子们最喜欢的也是玉米,有性急的在大人刨花生时就忍不住嘴馋地剥开皮吃。一般这时候大人都不会生气,辛苦了半年,不就是为了儿女过上好日子嘛。也有性急的家长,一巴掌拍下去:“去!
去!少吃些,别弄不好拉肚子。这个等运回家给你们煮着吃,那才叫香呢。”
这一切说起来与李晓虹无关。
她还小,像她这样的大的孩子连红薯秧儿都扯不动,不像夏收,还可以拾个麦穗什么的。或者栽红薯秧的时候,可以为大人向地里放秧。
秋收的活儿要繁重得多,一般小孩都干不动,都是疯跑着玩。或者打下手,拾一下被刨出来的红薯什么的。
可秋收与她无关,李晓虹在这个秋季也有正事要忙呢。
因为大人都在忙,忙得连去买东西的空都舍不得,而劳动量大,用得力气足,才愿意吃些好的补补,这才给了李晓虹要挣钱的机会。
是的,李晓虹的卖豆腐大业已经开始。
早上六点,天已蒙蒙亮,她已经起来了,穿衣、洗脸、刷牙,收拾床铺。
看着已整装待发的女儿,张梅英搂着她再一次问:“虹虹,不去了吧,咱们家不缺吃不缺穿的,怎么会让你去挣钱?怎么样妈妈也会供你上学,让你将来不再吃苦的。你这么小一点,就要自己去挣钱,妈真舍不得啊。再说,那仨核桃俩枣地,又能够干啥?”
说白了,张梅英真不相信女儿会挣到多少钱。多少年来,她的观念里,农民不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土里刨食,她不觉得自己生活苦,但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劳累。
她的想法是要过好日子,就像孩子二舅一样,还是要到城市里做工人,做干部才是,所以一直督促女儿要好好读书,将来可以去外面好好生活。
原来的时候女儿还小,天天爱跑着玩,她心里还着急,可想着女儿还小,总会知道读书上进的。现在女儿早上不用自己叫她就早早起来,每天练字学习,又知道关心她了,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可这个孩子,才觉得她懂事了没几天,怎么就不听话呢?怎么就还这么倔呢?女儿的倔性怎么都没随着她懂事减少呢?
说到晓虹这孩子倔,那是真的很少见。还记得小时候因为自己不知因为什么说了她两句,她整整和自己两天没说话。
还有一次不知为什么了她站在太阳下哭,两个小时都不带停的。你说大夏天的,正中午头儿大人都去树荫下躲着了,她一个小女孩,就站在那儿暴晒,连换个地方都不乐意。自己心疼她,把她拉到树荫下,可好,自己一走开去忙,她又走回原来站着的地方。三番两次下来,一直到自己把她强制抱走,不放她回去才算了事。
这样一个孩子,一旦倔性上来,那是怎么也不回头的。所以,张梅英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最后问女儿一声,希望她能改变主意才好。她不改变,也只好随她去了。
看着张梅英焦急担心的目光,李晓虹暗想,妈妈,正因为知道你疼我,只会辛苦自己,我不愿你这样劳累,才想改变家里的情况的啊。
所以,她只是紧绷着嘴,坚定地对张梅英说:“妈,你放心我吧。你看我都和七八岁的人一样高了,这活又不多累,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
知道说不服女儿,张梅英摸了摸她的头:“今天头一天,我和你一起去,你先试试行不行,要是坚持不住,咱们就停了不干了啊。”
这么农忙的时候,妈妈却要和自己一起去,李晓虹心里有些微微内疚。可这一步不走出去,将来的生活还是不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两个人草草吃了点东西,把李晓路托付给邻居,如果李晓路醒了请她先照看一下,母女俩儿就出发了。
秋色连波,绿色随着小路一直向前延伸,微风轻动,带来一股植物的清新气息。
“有一段路呢,虹虹,你坐上车,我来拉着你。”
妈妈话不多,像中国大部分的父母一样,做得多,表达出来的少,可对子女的爱一样的深沉。
“妈,我拉着你吧,反正以后就是我来拉车了。”
“你这孩子,我这么重,你怎么拉得动?你还小,别累伤了才好。”
到底,李晓虹还是步行,用她的话说,她要让自己妈看看自己走这么远是没关系的。
“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和你二妗也一起拉车去过许州。七十几里的路,我们走了整整一天才到。”
“去许州干什么?”
“那时候家里穷,你姥爷去世得早,你姥娘一个人拉扯我们几个,吃都吃不饱。没办法,我和你二妗想着去那里卖红薯,希望能挣几个钱补贴家用。”
原来姥姥家的事李晓虹真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姥姥家只有二舅念书出来。
“那大舅呢?”
“你大舅已结婚了,各自是一家,又很快有了自己孩子,哪还能照顾我们。”
李晓虹知道了,说白了大舅不是那么孝顺,而成家后又有了妗子,大概也很难再去照顾寡母、妹、弟的。
“妈,我看你和二妗子关系最好,这是为什么?”
“那时候你二舅也不在家,家里就我和你二妗互相支撑,处得像亲姐妹一家。你二妗生你家麒哥的时候,也是我侍候她月子,替她看孩子,所以你两个妗子中,就我们两个关系最好。”
“当然,也是你二妗子人好,为人大气不爱斤斤计较。我们那时候真是苦啊,也就是这几年,日子才慢慢好起来。你们跟我们那时候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哦,怪不得呢。”
“对了,我看你原来也不爱去你二妗家,这次暑假怎么主动去找你二妗了呢?”
“还不是原来人家小,不懂事。”
李晓虹无耻地把原来的自己卖了。
“那你现在就懂事了?”张梅英横她一眼,意思懂事了我们做的又是什么。
“当然了,现在从老师到咱们村里的人,谁见了我不夸我懂事啊。”李晓虹夸起自己那也是毫不心虚的。
“懂事了还一点也不听话,要去卖豆腐?”
“我不是为了给咱家挣钱嘛!”李晓虹赶快转移话题,“我原来看着二妗很严肃的样子,就有些不敢和她说话,谁知道二妗人这么好。每次去都督促我学习。”
李晓虹心里说,作为一个孩子,不是特殊情况,谁愿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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