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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皇朝-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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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逐渐泛白,星光逐渐黯淡,它们象似看倦了这样毫无意义的残杀,慢慢隐去了自己的身影……
陆风澜惨白着脸,看着眼前纵横交错的尸体,一个压着一个,有身首异处的,有脑浆迸裂的,也有开膛破腹的,那些断肢残臂乱七八糟地呈显在眼前,用血流成河形容一点也不过份。
她想闭上眼睛,可眼睛已经不听大脑的指令,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切,这些人有玉璃人,也有金凤人,昨天还生龙活虎、谈笑风生的大活人,一夜间便成了毫无生气的尸体。
任芳菲低着头,眼中空茫,脸色灰败,一句话也不说,从他紧握发抖的双手,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激动。他没有看陆风澜,只是茫然地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玉璃士兵,眼中一点情绪也没有。
一只手,颤抖着抓住了陆风澜的脚,陆风澜低下头,一个内脏已经流淌出来的垂死之人凭着求生的意志抓住了身边的生气,她张了张嘴,发出了没有声音的呼救,从她的口形中,陆风澜明白,她是在喊:“救我……”
陆风澜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她想叫,喉咙却象被一团棉花给堵上,她想逃,两腿却象灌了铅动也动不了,而她身边的任芳菲却视而不见,只是茫然地盯着远方……
一人上前把那垂死之人的手给扳开,陆风澜这才尖叫了出来,向一旁便倒,任芳菲迟顿地伸出手,却没快过另一双手,陆风澜倒在了韩殿芳的怀里。
韩殿芳疑惑地看了任芳菲一眼,道:“你是郡主的护卫?叫什么名字?”
任芳菲没说话,只是无言地接过陆风澜,离开了战场。
陆风澜陷入了噩梦之中,她的身边到处都是那些断肢残臂,没有头颅的身子追着她,掉了半个脑袋的人喊着:“还我的命来!”
开膛破肚的人抓着她,苦苦哀求着:“救我,救我……”
陆风澜很害怕,她叫着:“不要找我……我不想的……我没想到……不要来找我,走开……走开……”
可是那些残肢怎么也赶不走,仍紧紧追着她。她惊慌地叫着:“芳……救我……救救我……救我……”
任芳菲无言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伸出双手乱抓,迟疑了片刻,才握住了她的手。
陆风澜象抓住宝贝一样紧紧搂着不放,张青云端进药来,任芳菲抽出一只手,接过来,轻声唤着:“澜儿,喝药了。”
陆风澜却哭了,道:“不要离开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真的没想到,原谅我……原谅我……”
任芳菲低声对青衣等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青衣等人出去后,任芳菲把药噙在嘴里,慢慢地喂了她喝下。
放下碗,看着呼吸渐渐沉稳的陆风澜心中百感交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形,他很后悔;不该来这里,如果不知道看不见听不到,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如果他只跟陆风澜呆在后方救治伤员,他也可以做到充耳不闻,如果他能早些听澜儿的话离开,如果……
再多的后悔也不能改变即成的事实,他看到了,听到了,也经历了,战争的残酷与瞬息万变的战况令人瞠目结舌。早些时候还占尽上风的玉璃国将士,转眼间便灰飞烟灭,死伤无数,溃不成军,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他最最亲爱的爱人。
这样的变化让他彷徨,让他负疚。对澜儿来说,她一点错也没有,她是在尽力帮自己的国家,帮自己的家人抵御外来入侵者,这是她的本份义不容辞。
但对他来说,却是另一种心情。虽然他背离了玉璃,诈死埋名嫁给自己的爱人,可他终是玉璃人,生他养他的是玉璃,他不喜欢君上,不等于他仇视玉璃,玉璃没有对不起他,他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看着战场上遭到残杀的玉璃士兵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如果不是澜儿死死地抓住了他,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做。
盯着澜儿那紧锁的眉头,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章节62
“芳菲,芳菲……芳……”
陆风澜惊叫着坐了起来,任芳菲来到床前看着她。
陆风澜一把抱住了他,慌乱地道:“还好是个梦,不是真的。”
任芳菲没说话。
陆风澜放开他,道:“我在梦中梦到你要离开我,把我吓坏了。”
任芳菲垂下眼帘,还是不说话。
这时,张青云端来了晚饭。
陆风澜一见那菜里的肉,胃里一阵抽搐,猛然扑在床前“哇”地一声大吐特吐。
任芳菲忙给她拍着背,张青云吓了一跳,赶紧喊来医官给她看。
夏医官看过后,说没什么,静养些时日就行了,饭食要清淡的。
送走夏医官,陆风澜躺在床上,心里仍在翻腾。
任芳菲不声不响地陪在她身边,很安静。但陆风澜却觉出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些什么。
因为此次完胜,主要归功于陆风澜,所以大将军不遗余力要陆风澜到军中参事,反正她在兵部里也是参事。陆风澜推辞不过,只好留在了军中。
只是任芳菲却日渐苍白消瘦,陆风澜很是心疼。日日拉着他外出散心,但任芳菲依然沉默少言。
这天,任芳菲把陆风澜约到外面,陆风澜看到他居然已经收拾好包裹牵着马匹,不禁大惊,忙问:“芳菲,你要做什么?”
任芳菲没看她,只是痛苦地凝望着远方。
陆风澜开始心慌起来,连声追问着:“你要上哪里去?”
任芳菲沉默无语。
看着面色苍白的任芳菲,陆风澜迟疑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问:“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任芳菲没说话,陆风澜内疚道:“我当时,只想着怎样把她们的投石机毁掉,不让金凤的将士受到更多的伤害,我没想到会造成这样惨重的后果,我真的没想到……”
任芳菲茫然地看着远方,似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陆风澜很焦急,如果任芳菲跟她吵,她也不怕,但他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却让她忐忑不安,感觉他的心正在慢慢地离她而去。
“芳菲,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陆风澜带着哭音说。
终于,任芳菲有了反应,他转过头来,对着陆风澜,眼中闪着痛苦与迷茫。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陆风澜的脸,却在离她只有一指的地方停了下来。
陆风澜急忙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芳菲,你终于肯理我了?”
他的手依然是那样温暖,他的人依然还是那样令她心动,他的眼中有一丝动容,却又被一闪而过的陌生的情绪所遮盖。他的手抽离了她,嘴唇轻动,陆风澜听他说了句:“我真的很后悔没听你的话,不该来这里,很后悔……后悔……”
他的声音清晰地进入她的耳中,让人心颤的悔恨如同钢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在她还未有所表示,任芳菲已经转过了身去。
陆风澜忙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哽咽道:“别这样好吗?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金凤的将士被她们残杀无动于衷吗?她们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家园不被侵犯而起来抗争,我是金凤的郡主,更应该多出力。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我没办法装作看不见。她们来侵犯别人的国家前,就应该知道会有的下场,战争是要死人的,不是她死,就是我们亡,难道我们一点也不做为,引颈等戮吗?”
好久,任芳菲才低声道:“这些我都理解,只是情感上一时难以接受,你让我自己呆一阵子,我回山上陪女儿,或许时间长了,我就忘了这些。”
陆风澜稍稍放了心,转到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道:“芳菲,我是个医生,本就是救死扶伤的,我不是好战分子,也不是嗜血的魔鬼,我只是凭着自己的心来做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惨烈的方式来回报。”
任芳菲盯着她的眼睛,想说什么,却叹了一声,终是没说出来。
陆风澜接着道:“到了山上,好好照看女儿,等这一切都结束后,我去找你,以后再不理这红尘俗世,我们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在山上生活。”
任芳菲垂下眼来,好久,才轻轻点头。
陆风澜捧着他的脸,凝视了半晌,才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放开了他,轻叹着:“你走吧,一路上要多保重!”
任芳菲走了两步,陆风澜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任芳菲转回身来到她身边,紧紧搂住了她,火辣的唇狠狠地蹂 躏着她的唇,陆风澜忍着痛让他发泄,直到口中尝到了血腥味。
任芳菲放开了她,眼中参杂着爱恋与痛苦,哑声道:“你也保重,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外出。”
陆风澜点点,道:“我知道了。”
两人互相凝视着,终于,任芳菲狠下心来,翻身上马,一甩鞭子,马儿鸣叫着,撒开四蹄飞一般地离去。
陆风澜站在那里,任芳菲的身影早已经看不见了,她依然如木雕般立在那里。
女皇下来圣旨,嘉奖此次有功众臣,特意给陆风澜下了一道密旨,夸她是国之栋梁,命她在大将军帐下听令,一切听从大将军的调派。
随旨而来的安靖王与皇太女的信件也对她这次的表现很欢喜,信中要她一切小心。
陆风澜收好信,心中却隐约有一丝不安。既然玉璃已经退兵,为何还要她在大将军帐下听令不让自己回去呢?
王云诗却很高兴,非拉着她去喝酒庆贺。
陆风澜推辞不掉,只好带着青衣等人跟着她还有韩殿芳去了。
韩殿芳看着她身边的护卫,疑惑地问道:“郡主身边的那个护卫怎么不见了?”
陆风澜问:“哪个?”
韩殿芳道:“就是那天跟着郡主一同去看战场的?”
陆风澜一窒,强笑道:“我让她走了。”
韩殿芳想要问什么,但看她脸色不好,便又咽了下去。
到了酒楼,几人包了一个房间,王云诗兴奋地道:“真是没想到,郡主是怎么知道投石机的工序的?”
陆风澜苦笑道:“我是无意中知道的,不过也是大将军的计谋才会使玉璃一败徒地,你们不用再夸我了,该夸的是大将军。”
王云诗笑道:“如果不是郡主知道投石机的弱点与制法,我母亲的计谋也无法实施啊,所以还是郡主的功劳大。”
陆风澜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说,主动端起酒杯,道:“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喝酒。”
说着昂头一饮而尽,王云诗与韩殿芳也端起酒杯喝了。
青衣等人诧异地看着陆风澜,张青云喊了一声:“郡主。”
陆风澜放下杯子,看了她一眼,笑道:“有事?”
张青云道:“郡主慢点喝,当心醉了。”
陆风澜呵呵笑道:“没事,我还撑的住。”
韩殿芳看了她一眼,道:“我们还是慢慢喝吧。”
王云诗想起她不能多喝,也道:“对对对,我们今天无事,慢慢喝。”
陆风澜对着她笑道:“拉我来喝酒的可是你们,怎么偏又不让我喝了?”
王云诗笑道:“谁说不让你喝了?只是如果郡主一下子喝醉了,未免不尽兴,还是慢慢地喝吧。”
陆风澜笑笑,不再反对,于是众人边喝边聊。
王云诗笑嘻嘻地说:“郡主酒量可是见涨啊!”
陆风澜呵呵笑道:“那倒是,不会一喝就醉了。”
陆风澜又喝了一杯,笑嘻嘻地问:“我说小诗,你当初跟本郡主打架的时候干吗出那么重的手?”
王云诗一杯酒刚进了嘴,一下子喷的满桌都是。
陆风澜咯咯笑得前仰后合,青衣等人忙叫伙计重新换上一桌酒菜。
王云诗黑着脸对陆风澜道:“郡主是故意的。”
陆风澜无辜地道:“我哪有?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当时是不是看本郡主特不顺眼?”
王云诗瞅着她,道:“郡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陆风澜笑道:“自然是想听真话。”
王云诗上下打量着她,说:“好,既然郡主想听真话,我就实说。其实,当初我就是看郡主不顺眼,长得吧一副男人相,还仗势欺人,你说你抢到府里那么多人干吗?又不是真喜欢人家,弄到府里玩厌了就丢在一旁,下次还去抢。我早就想跟你打上一架,只是没有机会。”
陆风澜呵呵笑了起来,道:“所以,那次碰上了,你就下了重手?”
王云诗撇撇嘴,道:“我根本没用力,谁知道郡主那么不禁打,我只不过轻轻一推,郡主便撞上了柱子。”
陆风澜叹了一声,说:“你这一推啊,就改变了多少人多少事啊!”
王云诗笑道:“正是,我现在很高兴当初跟郡主打那一架,不然郡主还跟以前一样不待人见。”
陆风澜瞅着她,道:“这么说来,本郡主还要感谢王大侠为民除害喽?”
王云诗得意地道:“不敢,难道郡主还想回到以前那样不成?”
陆风澜摇摇头,半晌才道:“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过去了,还是向前看吧!”
王云诗一拍桌子,道:“正是,以前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往前看吧!”
陆风澜端起酒杯,道:“让我们为告别过去干杯!”
王云诗也端起杯子道:“好,干杯!”
韩殿芳看着她们两个想说什么,一犹豫,两人已经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无奈,也只好喝干了自己的酒。
陆风澜咯咯笑着放下酒杯,道:“痛快,真没想到,喝酒竟然是这么有意思的事,你看,你都成了三头妖怪了。”
说着用手指着王云诗。
王云诗愕然,道:“不会吧,这么快就醉了?”
陆风澜笑道:“我哪里醉了,我知道你在跟我说话,只不过我看你是三个头,她们在乱晃而已。”
青衣与张青云忙道:“郡主醉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陆风澜瞪了她们一眼,笑骂道:“混帐,谁说我醉了?我心里明白的很,现在打了大胜仗,大伙高兴,所以要喝酒庆贺一番,不要拦我,我从来没这样放开了喝,今天我非喝个痛快。来,给我倒酒。”
王云诗笑道:“好,既然郡主还要喝,我陪你,我来倒。”
张青云忙道:“王将军,郡主不能再喝了,会伤身体的。”
陆风澜推开她,怒道:“不许拦我,今天我非喝个痛快,谁也不许拦我。”
韩殿芳拿过酒壶看了看,说:“酒已经没了。”
陆风澜瞅着她,道:“小芳,你学会骗人了?怎么刚喝几杯就没了?”
韩殿芳把酒壶盖打开,道:“我没骗你,郡主请看。”
说着把酒壶递了过来,陆风澜接过来,把壶冲下倒了倒,果然,只滴了几滴残酒,笑道:“没了再叫。伙计,伙计拿酒来!”
韩殿芳忙说:“这样吧,我去让她们送个大点的来,好让郡主喝个够。”
说着便出去了。
陆风澜笑道:“呵呵,还是小芳好,小芳贴心。我给你们唱支歌吧,就是个叫小芳的好姑娘,你们听啊,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看又善良……”
陆风澜笑着唱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王云诗也傻了眼。
韩殿芳带着伙计捧着酒坛进来,陆风澜正唱到“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看到她,陆风澜拉着她的手接着唱道“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韩殿芳胀红了脸,挣开她的手,道:“酒来了,末将给郡主倒酒。”
说着让伙计把酒坛放下,让她出去,把手中的大碗放在桌上,倒满了酒,递给她,道:“末将敬郡主一碗。”
王云诗叫道:“大姐。”
韩殿芳不看她,只是把酒碗递给陆风澜。
陆风澜笑嘻嘻地接过来,道:“谢谢小芳,还是你好,我们一起喝。”
说着低头便喝,青衣等人惊叫着,韩殿芳摇摇头,示意她们不用担心。
陆风澜一气喝完,皱起了眉头,说:“怎么越喝这酒越淡,象水一样。”
众人松了口气。
王云诗笑着说:“就是这样啊,我喝多了,也觉得象水一样。来,我们陪着郡主痛痛快快地喝它个痛快,不醉不归。”
陆风澜笑道:“你不怕大将军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王云诗胀红了脸,尴尬地笑了笑。
陆风澜咯咯地笑得很开心,叫道:“倒酒,倒酒。”
众人纷纷应和着给她倒上酒,陆风澜又喝了,就这样,一直闹腾到半夜,几人才把她给哄回去。
第二天,陆风澜痛苦地抚着头呻吟,张青云给她端来汤药,陆风澜喝了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她已经记起来自己昨天是多么的失态。人们常说酒醉心不迷,一点也不假,她清楚地记起自己是怎么出丑的,还拉着韩殿芳等人大唱特唱《小芳》。
当时她明白自己失控,却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心中的委屈与憋闷无法对任何人述说,只有借酒装疯发泄一番。但是,这样一来,她还怎么面对王云诗与韩殿芳啊?
“金参事好了吗?”
听到外面王云诗的声音,陆风澜把自己缩进了被中。
没听到青衣是怎么回她的,只知道有人进了帐中。
王云诗见她躲在床上不动,以为她还未醒,便小声对青衣等人道:“那我回头再来看她吧。”
听到王云诗走了,陆风澜才松了口气。
又在床上躺了半天,直到身子骨开始难受才起来。
青衣听到动静进来看她已经换好衣服,便道:“郡主醒了。”
陆风澜嗯了一声。
青衣一边给她准备洗漱一边说:“早起王将军与韩将军一同过来看郡主,见郡主尚未起身又离去,说回头再来看。”
陆风澜“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青衣又问:“给郡主准备的清粥还热着,属下给郡主端了来。”
陆风澜道:“好。”
青衣出去了,陆风澜洗漱一番,等青衣把清粥端了来,喝了二小碗,放下碗说:“我想出去走走,吹吹风。”
青衣忙说:“待属下与郡主同去。”
陆风澜向外走着,说:“不用了,我去找王将军与韩将军,一会便回来。”
青衣见她这样说,便停住了脚步。
出了帐,外面的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太阳穴也一跳跳地痛,忙用手揉了揉。等适应了片刻才抬步向韩殿芳住的方向走去。
刚走近帐篷便听到一人在身后说着:“金参事是来找末将的吗?”
陆风澜停住脚回头看去,见韩殿芳正在身后看着她,尴尬地笑了笑,说:“昨天我失礼了,特来向韩将军来赔下不是,还请韩将军不要记在心上。”
韩殿芳盯着她看了一会,才道:“末将有些话想跟金参事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风澜狐疑看了看她,韩殿芳脸上看不出来什么,陆风澜笑笑,说:“好啊,请。”
两人便向营外走去。
陆风澜跟在韩殿芳的身后,韩殿芳刻意放慢脚步等着她,直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陆风澜笑问:“韩将军,你有什么悄悄话要跟我说,还找这么安静的地方?”
韩殿芳转过身来看着她,陆风澜不明所以,问:“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郡主有心事!”
韩殿芳盯着她,开口说。
陆风澜一愕,不自然地问:“这话从何说起?”
韩殿芳看着她,好一会才说:“自那天在战场上郡主昏过去后末将便心有疑惑,那个人是谁?”
陆风澜心中一跳,躲开她探寻的眼神,笑道:“都跟你说了那是我的护卫。”
韩殿芳道:“郡主,你在撒谎。”
陆风澜有点恼羞,大声道:“你凭什么说我在撒谎?”
韩殿芳忽然一笑,柔声道:“郡主生气了?”
陆风澜一愕,韩殿芳又说道:“自那日后郡主便有了心事,开始闷闷不乐,是因为什么?我们不是打了胜仗吗?这都是郡主的功劳,郡主为何不高兴呢?”
陆风澜轻叹了一声,不说话。
韩殿芳问道:“郡主愿意把末将当作朋友吗?”
陆风澜轻笑道:“既然是朋友,为何还郡主郡主不停地叫?”
韩殿芳也笑了,问:“那末将该怎么喊郡主?”
陆风澜想了想,说:“就叫我风澜吧。”
韩殿芳道:“好,风澜。”
韩殿芳面带笑意,问:“你那天很不开心,是吗?”
陆风澜叹道:“是啊,我很不开心。”
韩殿芳说:“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陆风澜看到她诚恳的黑瞳望着自己,含着期待含着关切,还闪着一种令她不明白的一种光。心中有些奇怪,这韩殿芳一向对自己敬而远之,即使见了面也是没有多少话,今天怎么转了性了?
却还是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没见过那天那种场面,心中有些震憾有些难过。”
韩殿芳微微有些失望,便不再说话了。
陆风澜迟疑地问道:“小芳,你说,皇上把我留在军中是为了什么?”
韩殿芳回答道:“自然是为了参事军情啊。”
陆风澜苦笑,道:“真是这样?”
韩殿芳奇怪地反问:“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陆风澜轻叹一声,她有一种感觉,女皇肯定对大将军另有密旨,内容她隐约有些猜到,却不敢确定。如果真象她猜测的那样,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章节63
任芳菲离开陆风澜却没有立即回翠梦山去,而是偷偷离开了金凤去了玉璃,他担心随在军中的几位姐姐。玉璃此次惨败,死伤无数,他最揪心的就是这个,不亲眼看到她们安然无恙总是难以安心。而一路上看到的情形更让他痛心,时有一些伤重的士兵挺不过去而倒卧路旁,急着逃亡的将士也无暇顾及将她们掩埋,生怕金凤的将士乘胜追击把她们一举歼灭。
任芳菲假扮玉璃的士兵混在队中,倒也无人过问。他不知道几位姐姐是在哪个番队,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道,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还不敢见人就问。因此,跟了好多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心下着急,不知不觉赶到了前面。
只是头前领队的军容却不象后面那样混乱,还保持着整齐的队形与番号,人员也稳定,他问了两个人,反让人追问他是谁,只好含糊过去。
夜晚,他躲开哨兵,在营地里探查,看着前面帐篷里亮着灯光,本想过去,只是卫兵太多,无法靠前。
大帐里,正在激烈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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