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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金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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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金盏举在手里,人从窗子掠到外间。

外面有一块空地,四周架上有许多盆栽。

厉如冰站在空地当中,说道:“放开老夫人你走出来。”

戴斗笠的人也说道:“你先将金盏放在地上。”

金盏放在地上,戴斗笠的人从窗口看了看,将老夫人扶到椅子上,他自己从房门走出来。

厉如冰开始缓缓地向窗口移动。

戴斗笠的人也缓缓地向金盏移动。

突然,厉如冰停下脚步。

戴斗笠的人也立即停住,他非常的机灵,立即面朝房门,因为他估计,到金盏的地点,比到房门口要稍远,他没有放开老夫人是他的本钱。

厉如冰望着他说道:“你我之间,有一个不公平的事情。”

戴斗笠的人说道:“条件是你提的,有什么不公平的事情。”

厉如冰说道:“你知道我姓名,也看到我本人。可是,对于你,除了我知道你是铁笠门的人以外,一无所知!这显然是不公平的。”

戴斗笠的人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也没有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姓卞,是铁笠门的第一代弟子,至于我的斗笠,这是铁笠门的规矩,每个铁笠门的弟子,都有一顶斗笠,像我这种,露顶、平沿,外带黑缘边巾,斗笠是铁打制的,是我们第一代弟子的特点,至于其他的,有的戴草笠,有的戴竹笠,那就是区分等级的标志。”

厉如冰啊了一声。

卞某人似乎忍不住自嘲似地笑了笑说道:“我说得太多了!其实等到有一天,铁笠门天下皆知的时候,就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

厉如冰点点头说道:“好!请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们不能实现诺言,姓卞的!……哼!”

她的人一掠一扑,伏身进窗,一把抱住老夫人,见她人是昏过去,却是平安无事。

姓卞的戴斗笠的人似闪电一般,扑上前去,一把抓住金盏,立即藏在自己怀里,高声说道:“厉姑娘,你的武功好!气量也好!而且你能相信他人,十分难得,但愿我们后会有期,今天真的幸会了!”

厉姑娘隔着窗子说道:“只是没有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

姓卞的说道:“铁笠门会使长鞭的人不多,使得还有一点名堂的,大概只有我一个。厉姑娘,我们会再见的。”

此时已经是薄暮,相府后花园的灯尚未亮起,姓卞的一个腾身,接连几个跳纵,转眼不见。

厉如冰伸手拉开老夫人的穴道,又抱起老夫人绕过佛堂,走进另一间净室,将老夫人平放在榻上,再稍作推拿,老夫人咳出一口稠痰,悠悠醒来。

那个小丫环原先人吓得缩在一角,人也昏过去了。

这会儿也醒过来,乖巧得很,立即捧过来一碗渗汤,厉如冰闻了闻味道,点点头表示赞许。

便叫小丫头将老夫人扶起来,半躺在怀里,把一碗渗汤灌了下去。

老夫人喉咽里打了个嗝,睁开眼睛一看,便说道:“姑娘,那人走了吗?”

厉如冰含着微笑说道:“老夫人,人已经走了!”

老夫人急着问道:“你没有被他伤倒吧?”

厉如冰摇摇头说道:“老夫人,你还好吗?”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老夫人,金盏还是让那个姓卞的带走了。”

老夫人轻轻地“啊”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惊异,只是问道:“姓卞的呢?”

厉如冰说道:“姓卞的挟持着老夫人,你的生死,都是在他举之间,当然,如果他真的伤害了老夫人,我会尽全力将他截住,或者击死在当场。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就是把他五马分尸,也无法抵偿老夫人的生命!”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姑娘,多谢你这么想!”

厉如冰道:“金盏被他拿去了,至少还有机会找回来。老夫人,我负责为你做这件事,可是,老夫人的生命,是无可比拟的,所以我拿金盏跟他交换了。”

老夫人一直在微点着头。

忽然,她岔闲话题,说道:“厉姑娘,金盏拿去了也就算了,为何你要替我找回来,我们不要再谈它了,现在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就在这净室后面。”

厉如冰想了想说道:“好!我陪老夫人吃晚饭。”

陪着老夫人到后面,一张小圆桌,摆着四盘菜。

没有肉,没有酒,没有山珍海味,一般百姓人家,也会比这菜要好。

厉如冰看到了这几个菜,心里有很大的感触!

恐怕外面的人,没有一个会相信,相府里老夫人吃的是这样的简单朴素。

老实说,厉如冰也已经看到过,一般所谓的官宦之家,那种骄奢极欲的情形,相形之下,厉如冰不禁对老夫人增添了一分敬仰之情。

老夫人请厉如冰座下,含笑说道:“对不起!姑娘,我吃素,你吃得惯吗?”

厉如冰说道:“从小随着师父就是吃素!老夫人,我是过苦日子长大的!”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令师是位高人。”

两个人捧起饭碗,老夫人默祷了几句,便静静地开始用饭。

相府里规格,“寝不言,食不语”,吃饭是不能随便说话的。

老夫人放下饭碗,小丫环端上漱口的茶,老夫人这才问道:“厉姑娘,你说你在襁褓之中,被令师收留抚养成人的,老身还有几个问题,想请问你。”

厉如冰说道:“老夫人请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你。”

老夫人问道:“姑娘,你这姓是怎么来的?”

厉如冰说道:“是师父取的,不过,根据后来慢慢地了解,我根本不姓厉,我的父母到底是姓什么?没有人知道!我是一个真正可怜的孤儿!因此,师父为我取了这个名字……”

老夫人间道:“这个名字……姑娘家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呢?想必另外还有其他的意思?”

厉如冰说道:“师父说,这个世间,到处充满了冷酷、贪婪、倾轧……尤其是我一来到这个人间,就遭受到无情的抛弃,因此,她为我取了严厉如冰的名字,要我随时记住,人间要以更冷酷的态度来面对一切。”

老夫人几乎是呻吟了一下,说道:“难道你师父当年就找不到一点点蛛丝马迹,来证明你的身份吗?”

厉如冰想了想说道:“是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我不晓得!我也不想晓得!”

老夫人低声问道:“为什么啊?难道对自己的身世,都不想知道吗?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想了解吗?”

厉如冰说道:“生下来就把我抛弃,这种父母,这种身世,不知道也罢!”

老夫人长长“啊”了一声,呻吟着说道:“姑娘,你真的是这样想吗?”

厉如冰说道:“我师父从小就这样告诉我,我从小也就这样想。”

老夫人摇摇头,泫然欲泪,但是,她仍然是很冷静地说道:“姑娘,事情也许并不像令师说的那样可恨!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爱自己的儿女,亲生骨肉,焉有不爱不疼的道理,也许是有某种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抛弃……。”

老夫人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微微地在颤拌。

厉如冰一见吃惊不小,连忙问道:“老夫人,你是怎么啦?”

老夫人摇摇头说道:“做父母的抛弃襁褓中的婴儿,虽是不应该,可是……可是……”

厉如冰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我的内心难免是有一种被遗弃的愤怒,话又说回来,树有根,水有源,不管我的父母当年是怎么对我,也许他们正是老夫人所说的,是不得已的,而且定有不能了解的苦衷!”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姑娘,这才对!多以恕字待人,为人间增添几分祥和,我很高兴你这么想!”

厉如冰说道:“多谢老夫人的教诲!我要告辞了!”

老夫人急道:“为什么要走呢?你不是……要寻找你身世谜底吗?”

厉如冰说道:“寻找身世,在相府是寻找不到的!”

老夫人急道:“谁说的?姑娘,你留下来吧!”

厉如冰说道:“要我留下来?为什么?”

老夫人说道:“我……我……”

突然,净室门口一暗,当门而立一个人。

老夫人一见,面如死灰,顿时昏了过去。

十五

厉如冰抢上前一步,双手抱住老夫人。

她抬起头来,望着门外,外面站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嬷嬷。细细的眉,明亮的眼睛,如果单看这两处,是无法想到她的年纪的。

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后脑髻上斜插着一根黄杨木做的木钗。

一身穿着分明是个下人,管家嬷嬷之类的。但是,看她的神情,似乎与她的穿着,非常的不相称。

这个老女人站在门外,冲着厉如冰冷冷地说道:“厉姑娘,你请吧!老夫人的事,有我来照应。相府里本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出的,今天原谅你这一次,你请吧!”

厉如冰问道:“请问你是什么人?”

这老人冷冷地笑了一下说道:“相府里内总管,相府里上上下下都叫我陆嬷嬷!你可以走了。”

厉如冰刚叫得一声道:“陆嬷嬷!……”

老夫人悠然醒来,呻吟地哼了一声,她悠悠睁开眼睛,当她看到厉如冰的时候,仿佛使她霎时间想到了什么事浑身微微一顿,极力支持着坐正自己的身体。

厉如冰赶紧扶住叫道:“老夫人,你是怎么啦?你现在没事吧?”

老夫人连忙说道:“我没事!我很好!厉姑娘,你现在可以走了!”

厉如冰立即沉下脸、放下手,掉转头就要准备离开。但是,她只迈开了第一步,随即站住了脚,冰雪聪明的姑娘,一个瞬间的灵机一动,使她怒气全消了。

老夫人是何等慈祥的人,而且跟她一见如故,其实何止一见如故,简直就如家人,怎么会此刻毫无一点人情下逐客令!

老夫人断然不是这种人。何以致之?哦!只有一个原因,门外这位陆嬷嬷,相府里的内总管。

厉如冰的眼角带着笑意,眼神扫到陆嬷嬷身上,她故意地回过头来,对着老夫人微笑说道:“老夫人,你是真的要赶我走吗?”

老夫人显然被这句话刺痛了自己,她垂着眼眉,低低地说道:“姑娘,老身不是逐客,而是……姑娘,老身是请你离开这里。”

厉如冰微笑说道:“老夫人不必把话说得那么客气,既然老夫人要我离开这里,我离开就是了。”

老夫人忍不住叫道:“姑娘!……”

厉姑娘道:“老夫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不要紧!我有的是时候,改天我来跟夫人好好地详谈!”

老夫人显得有些慌乱,连忙说道:“啊!不要!不要……”

厉如冰微微笑:“看来老夫人真的不欢迎我来了!”

老夫人想必已经镇定下心神,她忽然双掌合十,以佛礼相待,缓缓地说道:“姑娘,老身已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在此地礼佛育经,原只是求得一分清净,因此,不想有人前来打扰!”

厉如冰说道:“老夫人,用躲避求清净,不见得就能求得清净!……”

陆嬷嬷突然很不客气地叱道:“厉姑娘,你怎么可以跟老夫人这样地说话?老夫人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难道你真的要等到叫人前来赶你不成吗?”

厉如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在两人间飘来飘去。她是看得那么清楚,她是那么相信自己的眼光。

这个陆嬷嬷绝不是个普通人,她不会是普通的内总管,也不是普通的老妇人。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一定要查清楚。因为,有一个原因,让我非查不可,那就老夫人似乎有一种掩饰不住畏缩之意,这是不合常情的!没有任何一个女主人,而且这个女主人又是老相爷的夫人,会害怕一个内总管?

厉如冰暗自点点头,告诉自己道:“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她的心意已决,便露出笑容说道:“陆嬷嬷,既然老夫人说出话来要我走,我还有什么可说,用不着你叫人来赶我,我现在就走。”

她大踏步走出净室的门,她从陆嬷嬷的身边经过,突然停了一下脚,对陆嬷嬷嫣然微微一笑,说了一句道:“陆嬷嬷,但愿我们后会有期。”

陆嬷嬷冷冷地回了一句道:“是吗?我倒是认为最好不再见!”

厉如冰笑笑说道:“陆嬷嬷,何必要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常言道得好,山不转路转,话不能说得那么绝。说不定我们有缘,会很快就见面的!”

她不等陆嬷嬷说话,轻轻地打了一声哈哈,飘然而去,走得又快速、又飘逸!

撇下相府的后院,厉如冰的心情,就不是那样的轻松了。

在桐城,她有一处歇脚的地方,是东门城外的一座尼庵,名叫白衣庵。

白衣庵只有一位老尼带着两位徒弟,师徒三人靠种菜过日子,生活过得很苦。

白衣庵位之于城外靠河的一处竹林里,十分清静。

厉如冰离开师父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找到这样一处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老尼平心已经六十岁以上,对于厉如冰的寄宿,一口答应下来。老尼当时说了一句话道:“施主是与佛有缘的人,只要不嫌小庵狭窄,就请留下来吧!”

厉如冰合掌多谢,就这样住下来了。

说是住下来,实际上只是一间小茅屋,空徒四壁,一个蒲园,一张木榻如此而已。

庵里尼姑除了念经,就是在庵外菜园里种菜,是真正苦修的方外人。

平心老尼并不老态龙钟,单从她的一双眸子,可以看出她的智慧,是一位有道行的师太。

厉如冰子日住在庵里,很少跟她们师徒说话,不是厉如冰不说,而是她们师徒三人,平日难得开口。

在白衣庵,多一个厉如冰,或少一个厉如冰,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这天厉如冰回到白衣庵的时候,平心老尼师徒的晚课已过。

除了观音大士神会前那盏长明灯,白衣庵是一片黑暗,没有一点灯光。

厉如冰悄悄回到自己屋里,像往常一样,再悄悄到浴房里去沐浴。

九月霜降,冷水沐浴不是普通人能忍受得了的。

厉如冰一阵冲洗,自己感觉到冷静许多,似乎把相府带回来的心上压力,让这一阵冷水冲洗掉了。

换过衣裳,悄悄回到房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着门沉声问道:“什么人?”

房里有人很平静地回答道:“厉姑娘,是我!”

一听,实在是大出意外,当时为之一怔。

但是,她立即“哦”了一声,用一种很轻松的语调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贵客光临,意久之至!荣幸之至!”

她推门进去,放下换过的衣服,双手一抱拳道:“陆嬷嬷,真没想到你会大驾光临!只是此地太苦太狭窄,不但没有茶水招待你这位贵客,连一张椅子都没有,真是抱歉!”

陆嬷嬷站在那里,冷静屹立,有如一尊石像,她冷冰冰地说道:“姑娘不必客气!”

厉如冰说道:“待我取个灯光来。”

陆嬷嬷立即一罢手说道:“不必!”

厉如冰顿了一下说道:“陆嬷嬷这么深的夜晚,来到我这个窝居,不是为了要跟我闹弯扭来的吗?”

陆嬷嬷说道:“厉姑娘,你有这种想法吗?”

厉如冰笑笑说道:“我倒没有这么想,可是,陆嬷嬷!你看,你来到我这里,既不肯坐下,又不让掌灯,是不是容易让人觉得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陆嬷嬷也笑了,她说道:“厉姑娘,你看我该坐那里?”

厉如冰说道:“说的也是,此地连一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陆嬷嬷说道:“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厉如冰一伸手说道:“陆嬷嬷请坐床上,我坐蒲园。”

陆嬷嬷果然依言坐在床沿,说道:“因为我想静睦跟姑娘谈一谈,所以,不愿意有灯火,免得招惹来了外人。”

厉如冰笑笑说道:“我记得今天在相府,陆嬷嬷跟我说过,就是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如今言犹在耳,陆嬷嬷,你怎么就来了?再说,你是如何知道我住在这里?”

陆嬷嬷轻轻地咳了一声,在黑影中可以看得出,她脸上有一丝笑容,那笑容表现的是一份骄傲与得意。

她清了清嗓子之后说道:“厉姑娘,如果我要想知道一个人的某些事,那是瞒不住我的,何况是一个住处!”

厉如冰长长地“哦”了一声说道:“陆嬷嬷,派人调查了我,或者是你派人跟踪了我?为什么?我有什么碍了你们的地方吗?”

陆嬷嬷沉吟了一下说道:“听来你有点不高兴?其实,正如你所说的,如果不碍着我们,管你的闲事做什么?”

厉如冰立即说道:“我孤单一身,浪迹江湖,碍你们什么事?”

陆嬷嬷笑笑说道:“姑娘,你为何如此之健忘?”

陆嬷嬷还没有说话,她又说道:“你忘了我的身份,是相府里内总管,相府里财物,以及相府内院的安全,都是我的责任。”

厉如冰也笑了笑。

“你是说为了金盏?”

“那是其中之一。”

“我答应过老夫人,我曾替她找回来的。”

“那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还有更重要的事吗?”

“请你从现在起,不要再去相府!不要再去惊忧老夫人的安宁!”

“有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相府不是客栈,不能随便进进出出,不能让不相干的人去惊忧相府。”

“过去有人住过,我只不过是看看老夫人而已。”

“你说的是玉蝉秋?她跟你有些不同,再说那时候我还没有来。不过,玉蝉秋的事,我照样的会处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玉蝉秋离开了相府,并不表示我们不处理她。”

“如果我告诉你,我还要去相府!”

“我想你会这么说的。不过,我希望你只是这么说说,不会真的这么做,因为,你要真的这么做,我只能告诉你,那是非常的不聪明!”

说着话,陆嬷嬷站了起来。

“今天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个,我是好意。”

厉如冰笑了笑经心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陆嬷嬷说道:“随便你!我是对你尽到心了,我再说一遍,你是聪明人,不但不要再去相府,而且,明天立刻离开桐城,走得远远的。”

她迳自走出房门之外。

厉如冰忽然追到门外,叫道:“陆嬷嬷,你专程来到这里跟我说了一这么一件事,是威协我呢?还是恐吓我?”

陆嬷嬷站在门外,并没有回过身来,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为什么不说是忠告呢?”

厉如冰说道:“好!算是你对我的忠告。现在我请问你一个问题,你能答复我,也许你根本不屑于一答。我是说,你能答复我,为我释疑,我会考虑接受你的忠告!”

陆嬷嬷立即迈开脚步,口中说道:“不要跟我谈条件,我们之间没有条件可谈的。”

厉如冰说道:“不谈条件,难道你连回答一个问题的胆量都没有?”

陆嬷嬷冷笑一声说道:“用不着激我!我的年龄至少是你的三倍,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你这一套也能班门弄斧?”

厉如冰说道:“好吧!我们改天相府再见!”

她一转身,回到房里,正要关门。

陆嬷嬷回过身子,望着厉如冰缓缓地说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厉如冰问道:“陆嬷嬷,你在相府到底是什么身份?”

陆嬷嬷显然被这个问题,带来相当的意外。

她站在那里愕了一下,接着她恢复冷静,变得淡淡地问题:“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厉如冰说道:“为什么问?是我的事。”

陆嬷嬷说道:“在相府你已经问过,我告诉过你,相府的内总管,你还要问吗?”

厉如冰说道:“我需要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陆嬷嬷想了一下说道:“怎么问是你的事,怎么答是我的事。”

她再次转身走了,边走边还在说道:“聪明的人会接受别人的忠告,误时务者为俊杰。厉如冰姑娘,我劝你远离桐城,少管相府的事,对你的的确确是一项忠告,愿你三思!”

说着话,人已经隐于竹林之中,杳然不见了。

厉如冰回到房里,盘坐在床上在想这件事。

使她想不通的几个问题:“这位陆嬷嬷为什么要来给我忠告?我去不去相府,有这么重要吗?”

紧接着她又想到:“相府老夫人前后态度有如此显著的不同,必然是为了这位内总管的缘故。看来关键就在这位内总管的身上。”

她迟疑了。

“真的就如此离开?我要离开,倒并不是受了陆嬷嬷的影响。相府本来就与我无关,我又何必踏这个浑水?”

但是,她毅然不能接受自己这个决定。

“恩师要我留在桐城,为是我便于了解我的身世,再说相府老夫人那边我有承诺,更为她寻回金盏,我怎么可以这样一走了之?”

想到这里,另一股冲动在跃跃欲试。

“陆嬷嬷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这样谜底为什么不去揭晓呢?”

她的心意已决,立即将洗换的衣裳收拾收拾,打点成一个小包袱,正在考虑要如何向白衣庵的平心老尼告别,她忽然发觉门外有人。

厉如冰沉声说道:“门外的朋友!既然来到这里,何不敲门请进?”

门外果然有人应声说道:“只是觉得太过鲁莽,所以没有举手敲门。”

厉如冰“哦”了一声说道:“尊驾谈吐不俗,想必是高人,何不请进?”

门外人说道:“黑夜惊扰,已是不当,如果再冒然闯入姑娘住处,于理难容。”

厉如冰笑笑说道:“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要我出来了。”

门外人说道:“如果姑娘不能冒然见责,请移驾外面,在下有事要与姑娘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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