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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金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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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蝉秋倒是有些不安地说道:“相爷太客气。”

相爷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进去看望老夫人,会不会惊扰她老人家?”

玉蝉秋也听说过相爷张延玉事亲至教,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想必他回来已经听到说过,老夫人不见任何人,因此,他在进来之前,还小心翼翼地问玉蝉秋。

玉蝉秋实在不忍心把老夫人交代的话,实话实说地告诉相爷。她就顺着相爷的话说道:“回相爷和夫人,老夫人正刚刚服过药,人在熟睡,是否可以请相爷和夫人暂时先到前面休息,待老夫人醒来之后,再去请相爷和夫人。不知相爷意见如何?”

相爷连声说道:“这样很好,这样很好,千万不要惊动太夫人啊!”

他倒真的悄悄地走了。玉蝉秋不仅轻轻吐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说了一次善意的谎言,否则如何处理这个尴尬的场面?

回到净室里,老夫人正在等待着她。

玉蝉秋说道:“相爷被我请回到前面去了。”

老夫人点点头。

玉蝉秋忍不住说道:“老夫人,我真的不懂,相爷远从京城赶回来,他也很久没有看到你老人家了,为什么不立即让他来见呢?”

老夫人似乎精神很好,居然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因为有你们在,所以我现在不要见他。”

这回连厉如冰和金盏花都为之不安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老夫人……。”

老夫人就在枕上摇摇头说道:“你们不要不安,这与你们没有关系的。说实话,是因为我有话要跟你们说,不希望任何人来烦扰……。”

玉蝉秋说道:“包括相爷吗?”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包括他在内。”

老夫人究竟要说的是什么事呢?连相爷都不能听,倒是他们,全都是一些外人,可以在净室里听,这是多么叫人难懂的道理。

他们三个人相对望了一眼,大家都在床前坐下,静静地没有人再说话,等候老夫人来说这件无法可以想像的事。

老夫人吃力地抬起手来,拿起身边的“金盏”,仔细地在看着,慢慢地用手摩挲着,可以从老夫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到重新燃起昔日的光彩。

终于她又闭上眼神,从眼角挤出一滴眼泪。

是什么样的往事,引起老夫人这样的伤感?

没人敢问,也无从问起。

这样静悄悄地过了许久;老夫人才又睁开眼睛,缓缓地睁开眼睛,显出她是多么地疲倦。

玉蝉秋忍不住说道:“老夫人,你……。”

老夫人摇摇头说道:“不妨碍的,我只是让尘封的往事,激起我多少回忆,而一时间不能自己。”

她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音。

“那是二十年以前……。”

玉蝉秋啊了一声,不自觉地说道:“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厉如冰也说道:“我也还没有出生。”

老夫人微喘着说道:“你们当然还没出生。厉如冰是八月出生的吧!”

厉如冰有些惊讶地说道:“是啊!”下面的话还没有说,那就是“你是怎么会知道的?”

玉蝉秋也立即说道:“巧也,我也是八月出生的。八月十五中秋生的。”

厉如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她也是八月十五中秋出生。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天人望着厉如冰,慢慢地问道:“是太巧了?是吗?你也是八月十五中秋出生的,天下真的有那么多巧事。”

玉蝉秋、厉如冰,还有金盏花,他们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此刻,他们对于如此的巧事,再彼此相互看看那酷似的容貌和神情,大家心里都有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激动:,究竟是激动些什么?也说不上来。

但是,每个人的心里。似乎都有一种预感:今天也许会有一件惊人的事情发生。

大家的心头,都自然地压着好重好重。

老夫人望着面色凝重的大家,点点头说道:“怎么突然谈到生日上去了呢?还是让我来言归正传吧!我说到二十二年前,找已经随老相爷进京,新春元旦,大家都朝观贺年……。”

玉蝉秋在相府住过较长的时间,多少懂得一些官场的礼义。

她接着就给厉如冰一句说明:“朝见就是朝见皇上,新春朝观就是给皇上拜年。”

厉如冰似乎还有疑问:“老夫人也要去吗?”

老夫人说道:“我们是坐轿子到后宫去给皇后拜年。那是件大事,头一天晚上就要忙着准备……。”

厉如冰又忍不住问道:“准备?那要准备什么呢?”

老夫人望着她爱怜地笑了,闭上眼睛脸上还挂着笑容,那不是累了没有气力说话,而是在回忆。

想必回忆是十分美好的,老夫人脸上笑容始终没有消失,脸颊上泛着微红。

老夫人还是闭着眼睛在缓缓地说道:“准备的事多着呐!光是梳装打扮,就要花上半天的时间。新春元旦到后宫给皇后拜年,据说以前是没有的,到了先皇才有这规矩。”

玉蝉秋问道:“先皇?是不是现在的皇上?”

老夫人摇摇说道:“到了现在皇上,这个规矩又停止了。”

她在说这句话时,语音带着一丝叹息,停顿了许久,没有再说话。

大家也都没有问:为什么要停止这规矩。主要原因是大家不明白为什么老夫人要在这个时候跟大家谈这一段往事?甚至于在她气息奄奄的时候,甚至于相爷从京城里专程回来都不急着见面。

大家实在看不出这件事会有如此的重要。

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原因,所以大家都一时没有话可以说。

老夫人停顿了很久,玉蝉秋赶紧叫人端参汤上来。

老夫人摇摇头,终于睁开眼睛,有两颗泪珠流下来,她待玉蝉秋为她擦试干净之后,才又接着说道:“到后宫朝见只有一品命妇才有进宫的资格,那年我是四十八岁,据说在朝见的命妇当中,我是最出色。”

她说着话笑了。

大家也因这句话笑了。

二十年前,她四十八岁,现在老夫人应该是七十岁的高龄了。也许是这句话的关系,大家从老夫人病容满面的脸上,还依稀可以看到当时是位美人。

老夫人等大家笑停了,才又慢慢地说道:“朝见的礼节,十分繁琐,而且不能错一点,那真是不能说错一句话,不能走错一步路,否则,那是欺君之罪,可不得了的。”

厉如冰啊呀一声说道:“那么麻烦,还是不要去算了。”

玉蝉秋笑道:“那里由得你哟!”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实际上每个人都把这件事,看作是一件很光荣的事,紧张是紧张,可是内心还是抑止不住非常的兴奋的。”

玉蝉秋说道:“据说到后宫朝见的人,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一份礼物,当然出自后宫娘娘的赏赐,那一定都是非常名贵的珍宝。”

厉如冰问道:“老夫人,你那次朝见,娘娘赏赐是什么珍宝?”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没有立即回答。等她再说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再提这个那个问题。只是说道:“其实说起来也是挺麻烦的,娘娘赏赐的东西,带回家来,要好好保管,万一弄坏了,或者是弄丢了,那又是不得了的罪名。”

厉如冰忍不住说了一句:“咳!真是的……。”

这时候金盏花想起了在老夫人手边的那个“金盏”。

怪不得相府里丢了“金盏”,是如此地紧张,却又不敢大肆张扬,因为那是一项罪名,一项吃不消的罪名。

老夫人说道:“新春元旦朝观,一般说来从一早摸黑进宫,一直到天黑才回来。”

厉如冰又止不住问道:“一天的时间,做些什么呢?”

老夫人的精神似乎又好了一些,她向玉蝉秋要过参汤,自己喝了两口,继续说道:“这也是先皇订下的,以前也没有听说过,史书上也看不到,据说从前的朝代,进宫朝见也是有的,朝廷命妇进宫以后,向娘娘磕头拜年,娘娘赏赐一些吉祥礼物的,也是很快回来了,皇宫内苑,岂是我们一般人能久待的。”

玉蝉秋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待上一天?”

老夫人说道:“那是先皇的德政。当然,我也只是听到这么说罢了,也没有人去考证。据说,先皇觉得后宫娘娘贵妃,平日都住在皇宫内苑,皇宫的规矩又严,那种生活是十分……十分……。”

厉如冰说道:“应该是十分乏味的,十分无聊的。”

玉蝉秋笑道:“你这话要是当着皇上说,可就要杀头的。”

厉如冰伸着舌头,扮个鬼脸,笑了笑。

老夫人说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总而言之,深宫内苑的生活是非常的严肃的,到了新春元旦,大家也应该可以轻轻松松快乐一些。”

玉蝉秋接着说道:“于是就利用元旦这天,让朝中的一晶命妇,进入皇宫,陪着皇后娘娘轻松过一天快乐的日子。”

老夫人说道:“不止是朝廷命妇,这天还有亲王府的福音、格格,都进宫来,他们平日也很难进宫的。”

厉如冰问道:“老夫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这一天你们在皇宫玩些什么?”

老夫人笑笑说道:“皇宫内苑,真是美景非常,要玩耍一天是玩不完的。早上去朝见的礼义完了以后,就不外赐宴、游玩。那一次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什么不寻常的事?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地听下去。

老夫人缓缓地说道:“到了晚宴的时候,皇上突然驾临,可把我们吓坏了。”

厉如冰不解地问道:“皇上来了有什么可吓怕的呢?又有什么不寻常呢?”

玉蝉秋道:“你真傻,皇上是万乘之尊,而且天威不可测,那可不是普通人啊!”

老夫人说道:“因为皇上从来不在这时候到后宫来的。在礼仪上,皇上是不能看到臣子的妻奴的。那是有失礼义的事。”

厉如冰说道:“可是那是他自己要来的啊!”

老夫人说道:“是的,是皇上自己要来的,可是我们可吓坏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结果,皇上很高兴,也很随和,只是看了看就离开了。”

玉蝉秋说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

老夫人又闭上眼睛,低声地说道:“可是在我们的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撼,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连娘娘都有些不安的样子。最后,皇上派了小太监来赐酒,每一位进宫来的命妇,都赐了三杯御酒。”

厉如冰说道:“这么说皇上还是一位识性知趣的人,很有点人情味,皇上赐酒,这是凑大家的兴。”

老夫人叹口气说道:“每个人都要跪在地上领赏这三杯酒,结果,我很快就喝醉了。”

玉蝉秋问道:“老夫人平日不擅饮,所以三杯就醉了。”

老夫人摇摇头说道:“老实说,为了进宫领宴,酒总是要能喝几杯的。三杯酒应该醉不倒我的。”

厉如冰说道:“可是老夫人刚才说你醉了。”

老夫人说道:“这中间可能有几种原因,第一、在这以前,已经断断续续喝了不少酒,已经是不胜酒力,再加上这样连续三大杯,就支撑不住了。第二、喝酒如果是在轻松欢笑的情形之下,也许喝上十杯八杯,都不会醉。跪在地上,以一种诚惶诚恐的心情喝酒,恐怕一杯也就够了。”

玉蝉秋有些着急问道:“老夫人,在皇宫里饮酒,饮醉了,那是有失仪态的事啊!那会有怎样的结果?”

老夫人几乎是以一种呻吟的声音说道:“结果,醉了就是结果。醉得人事不知,什么天威礼仪都不知道了,还会想到什么结果?”

厉如冰问道:“老夫人,醉了你就出宫回家了是吗?”

老夫人闭上眼睛,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半途是不是能回家,人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我想回家就可以回家的。”

玉蝉秋问道:“难道老夫人那天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吗?”

老夫人闭着眼睛,迟滞地说道:“我是第二天一早才被宫里的小太监驾着车子送我回家来的。”

厉如冰惊道:“这么说,老夫人那天睡在宫里的了,哎呀!那可真的是了不起,居然能在皇宫内苑睡了一夜,这是人生难得的奇遇,老夫人,你可记得是睡在什么样的床上吗?”

老夫人没有回答,闭着眼睛,没说一句话。

大家也没敢再问下去。

为什么老夫人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如果这一段往事说到这里为止,她说这段往事的目的何在?

金盏花悄悄地站起来,他对玉蝉秋微微点头,示意要到外面去。因为他从头到尾觉得听这个故事,没有一点意思。

玉蝉秋看到老夫人似乎是说了太多的话,人也累了,便也点点头,那意思同意他出去。

忽然老夫人又睁开眼睛,说道:“你别离开,这个太沉闷是不是?快要说完了。”

金盏花尴尬地又坐下来,没有再说话。

金盏花说道:“老夫人,你说得太累了,歇歇吧!”

老夫人摇摇头说道:“不行,我要把这故事说完,错过了今天,恐怕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又伸出手,握住玉蝉秋和厉如冰的手,说道:“今天能有你们两人在这里一起听我的故事,看来这也是天意,要不然怎么能够使得你们坐在这里呢?你看看……。”

她松开手,拿起“金盏”。

“就是因为这个‘金盏’,才使你们两人不期而遇,来到这里,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玉蝉秋和厉如冰对看了一眼,她们都没有办法了解老夫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说道:“方才我说到那里了?”

厉如冰说道:“你说到第二天一早,小太监驾车送你回家。”

老夫人说道:“对,第二天一早小太监驾车,很严密地送我回相府,一家人都急得不得了,看我平安无事回来,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我却因为害酒,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

说到这里,这故事该结束了,还说得下去吗?

老夫人望了大家一眼,又接着说道:“我回到相府,才知道带回两件礼物。第一件是……。”

她又再度拿起“金盏”,说道:“……是皇上赏赐的‘金盏’。”

金盏花突然间兴趣来了,他曾经在江湖听说过关于“金盏”的传说。那是皇上赏给要怀孕的妃子的礼物,金龙预兆,讨个吉利。可是……

他望着老夫人,可是他没有问任何一句话。

老夫人垂下眼睑,又说道:“另外一礼物是……。”

厉如冰性急抢着问道:“皇后送的是什么礼物?”

老夫人淡淡地说道:“不,也是皇上赏赐的,是一对玉刀。”

这句话一出口,玉蝉秋和厉如冰几乎跳起来,两个人却不自禁地伸手到腰际去取刀。但是,当手一触到玉刀,又松手放了回去。

老夫人仿佛是根本没看到。

她只是深深地叹息,良久才接着说道:“第二个月,我是说新春过后的第二月,我就回到了桐城县老家。”

玉蝉秋全神贯注在听,就很自然地问道:“为什么不住在京城里?”

老夫人淡淡地说道:“因为我怀了孕。”

玉蝉秋和厉如冰都是难以相信,睁大了眼睛,想问又不敢乱问。

老夫人笑笑说道:“你们都觉得奇怪是不是?我自己当时也觉得十分意外,因为我已经是四十八岁的人了,我已经有孙儿,怎么……唉!真是想不到啊!”

玉蝉秋勉强接了一句:“老来得子,是喜啊!”

老夫人说道:“回到桐城县故乡,当年七月,先皇驾崩……。”

她说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当年的八月,我生产了,是一对双胞胎孪生……”

玉蝉秋和厉如冰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是男的?”

“不,是一对双胞胎姊妹。”

“啊!是女的?她们是那一天生的?”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

“啊!八月十五……她们现在……我是说当时……”

“就在当天夜里,双胞胎姊妹出生后不久,就被人夺走了。”

“夺走了?为什么?夺到那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不敢想,因为我知道那是有计划地追杀这两条小生命。”

“是谁?是什么人?跟这两姊妹有什么仇恨?”

老人哭了,说不话来。

玉蝉秋和厉如冰已经哭成了泪人。

金盏花也惊成了呆子一般,坐在那里也不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流着眼泪说道:“据说这一对双胞胎半途中,在黑夜里被人救走了。”

玉蝉秋和厉如冰异口同声抢着道:“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夫人说道:“有人在相府盗走了玉刀,留下了书简……。”

玉蝉秋问道:“这一对姊妹可有什么记号,我是说胎记什么的?”

老夫人泣不成声地说道:“我只记得她们每个人的右臂上,有五点红色胎记,像是一朵红梅……。”

言犹未了,玉蝉秋和厉如冰几乎同时卷上衣袖,非常明显的,每个人的右臂上,有一朵红梅。

这一瞬间,仿佛整个天地间开始事物都静止了。

突然,天崩地裂,玉蝉秋和厉如冰扑到老夫人怀里,撕心裂肝地嚎叫一声:“娘啊!”

老夫人刚刚伸出手,搂住两个人一声:“苦命的儿啊!”还没有叫完,人已经昏厥过去。

玉蝉秋忙着一连叫道:“参汤,快,快。”

厉如冰忙着为老夫人推拿。

一阵忙乱之后,老夫人醒来,伸手对金盏花示意。

金盏花忙弯下腰来,老夫人微弱地说道:“你叫花……。”

金盏花连忙说道:“我叫花非花。”

老夫人说话的声音,已经逐渐地微弱,只能听到:“好……好……看待……她……。”

手指还没有指到玉蝉秋,萎然垂下,人已经过世了。

玉蝉秋和厉如冰惨叫嚎哭:“娘!娘……”

老夫人已经听不到了。二十二年以来,她听到了第一声“娘”,她已经满足的走了!

玉蝉秋和金盏花还有厉如冰都哭得声嘶力竭。

最后还是金盏花警觉高,他听到外面有人呐喊,他拭着泪站起来说道:“我看我们应该及时节哀,情况有变。”

玉蝉秋站起来,和厉如冰泪眼相对。突然,两人上前相拥,说不出一句话来。

金盏花站在一旁说道:“蝉秋,如果你和厉……如冰还要留在此地,恐怕少不了一场杀戳,那种血肉横飞的场面,恐怕不是老夫人所愿意看到的。”

她们两人同时抬头,异口同声问道:“你是说有人要来捉拿我们?”

厉如冰接着说道:“我不相信相爷居然敢派人来攻击自己母亲的净室。”

玉蝉秋点点头说道:“如冰,你说得不错。但是,如果这人马是京城里派来的呢?相爷有再大的胆子、再高的地位,也不敢违抗钦命啊!”

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下。

“如果不是相爷阻挡,已经来了,你们快走,留在这里只会给相爷为难、给老夫人添罪名。”

他的话说得很急,但是仍然字字都听得很清楚。

“老夫人已经安心的瞑目的,因为她在临去之前,应该听到你们所叫的一声娘。你们现在所要尽的孝心,是使她老人家死后的荣封,而不是让她老人家死后的受戮,而且祸延及相府的子孙。”

金盏花到了最后,几乎是严声厉色地说道:“你们姊妹快走。”

玉蝉秋和厉如冰同时起身,正要出房门,忽然厉如冰停下脚步说道:“你能阻挡一阵吗?想一想你也应该可以想出办法来阻挡一阵。”

金盏花沉声问道:“如冰,你是我的恩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没有说话,不过,我想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证明什么?”

厉如冰不考虑地说道:“为了证明他们前来拿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金盏花点点头,干脆地答应说道:“可以,我会阻挡他们一阵,以后呢?”

厉如冰回头望了金盏花一眼说道:“我和姊姊破屋而走。”

她这一声“姊姊”自然地叫出,玉蝉秋不禁伸手紧紧握住厉如冰的手,对金盏花点点头。

金盏花又追了一句:“我们会在……。”

厉如冰抢着说道:“一个你和姊姊忘不了的地方……”

金盏花也抢着说道:“五里拐子豆腐店。”

玉蝉秋脸上一红,转身过去,轻轻地说道:“快出去吧!人家已经来了。”

金盏花立即一转身,还没有迈出净室的房间,就听到相爷说道:“各位是钦差,廷玉敢不遵命,只是老母重在床,恐怕经不起惊吓,是否可以让我先喊叫,让他们出来受缚,这样岂不是两全齐美!”

另外,有人说道:“相爷,你知道咱们是奉命行事,实在也是不得已,我们也不愿意开罪相爷,既然相爷这么说,就请你叫他们出来受缚吧!”

这时候就听到相爷叫道:“里面的好汉听着,你们盗了钦赐的”金盏“和”玉刀“,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你们挟着我的母亲,这不是好汉的行为,是好汉,就应该出来,好汉做事好汉当,不要连累别人。”

金盏花闻听得相爷如此一叫,便大步走出房门,当门而立,手里执的正是他成名的兵刃“金盏花”。

他这一露面,立即有人一声呐喊,弓箭手张弓就射。

金盏花一挥手中兵器,拨落十几支箭。

立即有人喝道:“停住!”

一个手执弯刀,神气十足的中年人,越墙而出,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是盗取‘金盏’的贼人吗?”

金盏花冷笑说道:“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要搁在平时,我会割掉你的舌头。告诉你也无妨,大爷名叫金盏花。”

那人一愕,问道:“你说什么?”

金盏花冷笑说道:“无知的奴才,亏你会一点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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