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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金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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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吩咐。”
金盏花回头看了一下玉蝉秋笑了笑,刚对帐房说了一句:“你八成是看错了人吧?”
忽然他心里一动,立即问道:“是有人吩咐你对那位王爷怎么样?”
帐房张大了嘴,半天说不上话来。
金盏花伸手拍拍帐房的脸,说道:“说!是不是有人吩咐过你?这个人长相跟我差不多,他姓什么?”
帐房如梦初醒,哭丧着脸说道:“客官,小的有眼无珠,认错了人,真的认错了人。”
金盏花说道:“我知道你认错了人,现在我要你回答我的话。听到没有?”
帐房连忙说道:“听……听到了,那位爷跟客官长得……嗯!……神情十分相似,却也说不上来是不是真像。”
金盏花骂道:“混球东西!”
玉蝉秋一旁说道:“大哥,请别生气,待我问问他。”
她上前问道:“帐房先生,那个人真的跟我的大哥长得很像吗?”
帐房急得要哭说道:“我是说神情很相似,那位爷姓阳……”
玉蝉秋笑笑说道:“够了,你不必再紧张。你这眼镜,可是新鲜玩意儿啊!全桐城县恐怕找不到几付,砸啦,可得不少钱吧!”
她从身上取出一小锭银子,丢在桌上。
转身牵着金盏花的手说道:“大哥我们进去吧!”
金盏花点点头,二人迳自走进里面,在途中他悄悄对玉蝉秋说道:“分明是阳世火来过了,事情恐怕有变化。”
玉蝉秋自然地牵着的手说道:“本来我还想问问帐房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看他成那个样子,会引起旁人的注意。算了,见到了铁尺王就会知道详情。”
来到房门口,正要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铁尺王说话:“是小二吗?把酒送进来吧!”
金盏花推门进去,只见铁尺王斜躺在椅子上,醉容可掬,人也变得非常憔悴。虽然只有一天的相隔,人却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一点也看不出安庆府名捕的神情了。
金盏花记得昨天他还咬定“金盏”是金盏花偷的,并且豪气十足地说:“这场官司你打定了!”
怎么一转眼,变成了一个衰老的人!
金盏花叫道:“铁尺王,你怎么啦?遇到什么不快的事吗?”
铁尺王眯着醉眼,看到金盏花,仿佛精神一振,一下子酒意消失了许多。
他踉跄地站起来,说道:“花老弟台,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说着话,腿一软,人向前一趴。
金盏花上前一把抱住,扶他躺到床上。
玉蝉秋这时候倒了一杯茶,递给金盏花。再给铁尺王喝下去。
金盏花说道:“铁尺王,你是一个身负重任的人,怎么可以喝得如此烂醉。再说,你是个老江湖,这种处世之道,你比我懂得多,我真的不愿意说你……。”
铁尺王此时酒意真的消失了,他叹着气说道:“花老弟台,你责备的都对,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
金盏花说道:“因为临时有事耽误了,我现在不是来了吗?”
铁尺王说道:“你来晚了!错过了一次最好的机会。”
“是阳世火来过了是吗?”
“你知道了吗?”
“这也没什么!错过这次机会,还有下次。除非他与‘金盏’有关。否则,我也不一定非见他不可。”
“不,你一定要见他。”
“啊!为什么?”
“因为‘金盏’就在他身上。”
“什么!‘金盏’在他身上?你说‘金盏’在阳世火身上?果然是他偷的,你见到了‘金盏’了吗?”
“就是见到了,所以我才说你来晚了,也所以我才惭愧得只有借酒消愁。花老弟台,‘金盏’清清楚楚就摆在我面前,却无法拿到手……。”
“铁尺王,你应该拚!拚!说不定还有机会。”
“不行,差得太远,莹火虫与月亮争光,只一上手,我就被制服了。最使我难过的,我眼睁睁地看他将金盏收起来,堂而皇之地离开了房间。花老弟台,我王可其虽然不是什么人物,至少我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当时我真的不想活下去……。”
“铁尺王,你说这种话,就不是老江湖。做人要能屈能伸,至少你也有收成。”
“收成?”
“你已经确定的知道了‘金盏’真的在阳世火身上,就凭这一点,阳世火麻烦定了。”
“花老弟台,你错了!阳世火不但不怕,反而向你挑战。你看,那桌上还留有一张字笺。”
金盏花拿过那张字笺,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笑容。他将字笺交给玉蝉秋,说道:“二弟,你看!”
玉蝉秋说道:“大哥,你要不要赴约呢?”
金盏花说道:“阳世火这样的直接向我挑战,如果不去,在江湖上我无法立足。最重要的问题还不在此,‘金盏’已经认定在他身上,我不去取,要等到什么时候?”
玉蝉秋忽然向铁尺王说道:“铁尺王,你是老江湖,见的世面比我们多,你的意见如何呢?”
铁尺王满脸诚惶诚恐,挣扎着下得床来,扶着桌边沿说道:“虽然我承花老弟台抬举,允许我托大,但是说什么我也不能就这妄自为大到无知的地步。二爷这样问我,我又不能不答。依照我的意思,‘金盏’虽然我是急于获得,却不主张花老弟台轻率前往赴约。”
金盏花不悦,说道:“铁尺王,你吓坏了?”
玉蝉秋说道:“铁尺王的话我觉得不无道理,阳世火指名挑战,他是有备而来,我们不能无备而去。”
金盏花问道:“二弟,以你的意思?”
玉蝉秋笑笑对铁尺王说道:“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己经有点改变了。我是说,‘金盏’问题既然已经知道下落了,剩下来的事,暂时你就不要管了。”
铁尺王有些伤感地说道:“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堪一击,没有能力管这件事。但是,二爷,我王可其是职责所在,即使我死在阳世火的刀下,死而无怨。”
玉蝉秋正色说道:“我说过,你已经尽到了你的力量,而且,可以说已经立下了大功劳。剩下来的事,由我来负责……。”
铁尺王怔着说道:“二爷,你……?”
玉蝉秋说道:“‘金盏’是相府丢的,我是相府里的领班的,我说这件事后半段让我来处理,应该可以算数。”
铁尺王嘴里应着:“是”,眼睛却望着金盏花。
金盏花点点头说道:“铁尺王,我二弟说的话,一点也不假。你已经尽了力,也立了功,剩下来的,让我们来做吧!你仍然留在客栈里,听候好消息。”
玉蝉秋接着说道:“如果我们把事情办妥了,‘金盏’和人犯,还是交给你,让你送到安庆府交差。如果事情办砸了,是我们无能,与你铁尺王无关。你看这样可好?”
天下能有这样好事?铁尺王吃了几十年的公事饭,就是练成一双好眼睛,他还看不出来高低好歹?
即使是醉眼蒙蒙,他也还能够看得出,这位二爷跟他那天看到的“玉蝉秋”、店伙计口中所说的相府里的玉蝉秋,极为相似。
他发觉这其中的蹊跷,但是,他说不出其中的道理。
经验告诉他,面对当前的情况,他应该如何来对付。
他放开扶着桌沿的手,稳住身体,恭谨地说道:“二爷对王可其的恩典,终身难忘。”
玉蝉秋笑笑说道:“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在客栈里等,不是我们来告诉你好消息,就是阳世火来告诉你坏消息。”
她对金盏花点点头,笑着说道:“大哥,我们走吧!”
临离去之前,随手拿起来桌上的酒壶,摇了摇,笑道:“铁尺王,你是老江湖,你应该知道酒在目前你这种处境之下,不是什么好东西。”
撇下酒壶,就和金盏花走了。
出了客栈的大门,玉蝉秋突然一下变得沉默,不说一句话。
金盏花留意看看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随着她穿街过巷,出了城廓,踏上市郊。
桐城县,是个小城,有一个很有名的城墙。
除了有几条青石板的街道,城里城外,是一样冷清。
已经是夕阳西沉了,但是热气仍然相当的灼人。
玉蝉秋的观,走得不慢。尤其出了城之后,走的更快了。
一口气走了十多里地,来到一处树荫成密的小山坡。
山坡的前面,有一道小河流,潺潺地流着河水。
山坡上遍植松柏,但是其中最是引人注意的还是枫树,高大、挺直、昂然伟岸,十分好看。如果是深秋,那就更美了,红过二月花的枫红,夹杂着荟松翠柏,那真是一幅美极了的图画。
再向里面走数十步,迎面有华表、牌坊、石翁仲、石马……。
然后,当中是一座高而圆的坟座,气势十分雄伟。
玉蝉秋引金盏花站在坟前,肃立良久,才和金盏花坐在坟台之旁,阵阵凉风吹来,让人舒畅。
玉蝉秋这时候才开口说道:“大哥,纳闷吗?”
金盏花摇摇头说道:“玉姑娘……”
玉蝉秋立即伸着右手食指微笑着在摇动着,说道:“大哥,你不认我这个弟弟啦!”
活泼的神情,使金盏花笑起来,说道:“二弟,说实在的,你今天的言行举止,跟我前天夜探相府的情形,判若两人。”
玉蝉秋半歪着头问道:“是好是坏?”
金盏花说道:“这不是好坏的问题,而是不同的形象。”
“说说看!大哥!”玉蝉秋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相府里的玉蝉秋姑娘是文静的,现在的秋二弟是活泼的;相府里的玉姑娘是庄重的,现在的秋二弟是快乐的。”
“大哥,你认为那一种形象是比较好的呢?”
“我觉得都好。不过我只是觉得……觉得……。”
“大哥,对我说话还有什么顾忌吗?”
“说实在的,此刻我金盏花不止是把你当作二弟,更重要的我把你当作江湖客,所以,我才没有顾忌。”
“谢谢,大哥,这几句话我听得很舒坦。”
“我的意思,像你这样的姑娘,既有这么高的武功,又是如此开朗的个性,你应该是属于江湖的,为什么要守在相府呢?如果我说得不错,今天你是如此活泼而快乐,而你在相府里,并不快乐。”
金盏花顿了一下,笑笑说道:“对不起,我说话用词遣句欠考量。我应该说你在相府里生活当然是很舒服的。但是,你缺少……缺少……。”
玉蝉秋说道:“大哥,你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说,我在相府里缺少朋友呢?你为什么不说,我在相府里过的是孤独的生活呢?”
金盏花察看了一下她说话的神情,然后才缓缓地说道:“并不是你孤独,也不是你真的缺少朋友,而是因为你不属于那里的。二弟,你是一只海燕,你要翱翔在海阔天空的蓝天白云之际,不是关在精致的笼子里。”
玉蝉秋抬起手来,用衣袖拭去脸的上泪痕。
金盏花大惊问道:“二弟,是我的话得罪了你?”
玉蝉秋拭去泪痕,却同时露出笑容,说道:“大哥,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说出我心里的话,包括我的恩师在内。大哥,你的话使我感受从未有过的安慰,毕竟我在乍见面之初,就认定交你这个朋友,我的眼光没有错吧!”
她说着话,脸红红的,那样子在纯真中又有几分可爱的神情。
金盏花立即说道:“二弟,你的话使我荣幸。”
玉蝉秋本来想问一句:“仅仅只是荣幸吗?”
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禁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金盏花立即发觉,问道:“二弟,你是怎么啦?”
玉蝉秋摇摇头,旋又露出笑容,轻快地说道:“大哥,你忘了开始我问你的话。现在坐在这里,你纳闷吗?”
金盏花望望四周,再眺望着河对岸落山的夕阳,说道:“难道到这么优美风景地来,也要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玉蝉秋说道:“大哥,这里就是阳世火在那对挑战书里所说的宰相穴,也就是桐城县所说的龙眠山麓的宰相坟。”
金盏花“啊”了一声,不觉自己站了起来。
他环顾一下四周,古木参天,绿草如茵,真是一个好所在。
玉蝉秋伸手牵住金盏花说道:“大哥,你随我来。”
她轻快地跳到坟墓之后,用手轻轻敲敲那圆圆的坟丘,隐然作铜罄声。
她把金盏花拉到坟丘后面,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四周的一切,尽人眼底。
她问道:“大哥,你可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
金盏花望了一下她慧黠的笑容,只顿了一下说道:“方才我们坐的地方,凉风习习,你看,四周的树草都在飘动,唯独站在这坟丘最高的地方,一点风也没有,令人有些奇怪。”
玉蝉秋说道:“果然高明,一看便知。大哥,这里就是龙胍的穴,没有一点风。大哥,关于这处坟地,我不止是知道它所有的典故,而且,每一棵树,每一处土,我都熟悉。”
金盏花“晤”了一声。
玉蝉秋说道:“我到相府的第二天,就由相爷夫人—我是说老相爷的夫人亲自带我来这里祭拜。”
金盏花“哦”了一声,问道:“那是为什么?”
玉蝉秋摇摇头说道:“我哪里明白。自从那以后,我喜欢这里风景幽雅动人,常常独自一个人溜到这里来。所以,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非常熟悉。”
她偏过头,望着金盏花,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大老远你拉到这里来,跟你说这些不相于的话,你不会有些奇怪吗?”
金盏花突然有了感觉,立即问道;“二弟,你有什么话要说?”
玉蝉秋说道:“大哥,阳世人的约会,让我替你来可好?”
金盏花霍然起身说道:“二弟,你这个玩笑开得过分了!”
玉蝉秋款款地说道:“大哥,你生气了?”
金盏花想了一下,立即笑道:“二弟,我既然认定你是在开玩笑,我为什么要生气。再说,对你,我应该永远不要生气的。二弟,我们不要谈这件事好不好?”
玉蝉秋委婉地说道:“大哥,你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金盏花点点头说道:“好,我听着。”
玉蝉秋立即露出笑容说道:“大哥,你为人真好。”
她站起来望着面前那圆圆儿乎发亮的坟丘,用一种悠悠遥远的声音说道:“我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儿,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连恩帅在内,从来没有提过这个问题,可是她老人家却把我送到相府。”
金盏花开始注视着她,而玉蝉秋的眼光,却在眺望着遥远的晚霞。
她的声音有一份幽怨,也有一份无奈:“在相府;能受到老相爷的夫人特别的宠爱,我不应得到她这样宠爱的,然而我得到了。大哥,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去想这件事吗?”
金盏花望着她,不敢说一句话。
玉蝉秋说道:“我自己突然觉得,我的身世,一定与相府有关。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这时候,相府丢了‘金盏’,而且,又没有让我知道……。”
金盏花问道:“二弟,这能代表什么呢?”
玉蝉秋说道:“我不,真的不知道。偏偏这时候你的出现,又告诉我,另外一个长得像我的玉蝉秋,而且对我极不友善,充满了恨意……。”
金盏花问道:“这又代表什么呢?”
玉蝉秋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一个感觉,这些零乱不相干的事,好像与我的身世都有关系。”
金盏花说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玉蝉秋说道:“我禁不住要这样的想。大哥,凭良心说话,如果是你是不是也会有我这样的感觉?”
金盏花想了一下说道:“我不会有这种感觉,如果有这种感觉,我会尽力去寻找答案。”
玉蝉秋合掌向金盏花说道:“谢谢你!大哥,谢谢你为我说公道话。”
金盏花一怔。
玉蝉秋说道:“我替你来赴阳世火的约会,就是要寻求我的答案。”
金盏花断然说道:“不行,二弟,什么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玉蝉秋说道:“大哥,你对我的身世,一点不表同情吗?”
金盏花说道:“二弟,你应该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
玉蝉秋说道:“说实话的,大哥,‘金盏’的失落,原来与你毫无关系,你只是同情铁尺土,或者再加上一点点好奇,你从中插手。而阳世火呢?也不过是为了要与你比一个高下,如此而已。我不同,我可以从阳世人身上,追查出‘金盏’被盗的根源,或者我就可以查出我的身世。”
金盏花摇着头说道:“不行!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我绝不会让你插手。”
玉蝉秋忽然说道:“我知道了。大哥,你是怕我的武功不行,敌不过阳世火?”
金盏花立即说道:“二弟,在相府那天晚上,我看过你的武功,绝不是等闲之辈。但是,阳世火能一举手将铁尺王折腾得像只老鼠,是值得我们警惕的。”
玉蝉秋说道:“大哥是断定我敌不过阳世火?”
金盏花说道:“你千万别生气,我是说万—……万一你的闪失。二弟,那是我一辈子不得心安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玉蝉秋低头说道:“谢谢大哥!”
但是,她立即又抬起头来说道:“如果能够以我的生命,换得我身世的谜底揭开,我愿意毫不考虑的献出我的生命!”
金盏花正要说话。
却让王蝉秋摇手止住,说道:“何况,不见得就能伤害得了我的性命。”
她走回到墓台之前,那是一处空地。她又手面对着金盏花说道:“大哥,我也约略知道你在江湖上的英名,一般高手,难得在你下有十把敌打。现在……。”
她突然弹身而起,疾出如一支脱弦的箭,射向三丈多高的一株挺拔的枫树。
一探手,攀折了两根树枝,人在空中一翻身,双脚一搭树杆,陨星下坠,快接近地面时,倏地一拳双腿,上身向前一伏,极其优美的“寒鸦伏水”,擦地一飘,长身而立。
就在这样一落的瞬间,手中两支树枝,已经除去了树叶细枝,成两支三尺多长的棍子。玉蝉秋将棍子递一根给金盏花,说道:“为了让大哥测验一下,我到底够不够迎敌阳世火,现在我要向大哥讨教几招……。”
金盏花苦笑说道:“何苦呢?我早知道你的武功是传自高人。”
玉蝉秋说道:“可是你并不放心我。”
金盏花委屈地叫一道:“二弟!……”
玉蝉秋说道:“对不起,大哥,我知道你的一番好意质真的感激而且记在心里。现在我就是让大哥放心,阳世火他不能将我怎么样。”
她说着话,手中的树枝一抖,叫道:“大哥,请指教吧!”
她的人向前一探,手中树枝疾出一点,宛如流星闪电,直取金盏花的左肩。
金盏花一塌肩,口中说道:“二弟,请你听我说。”
玉蝉秋说道:“大哥,请你指教过了再说吧!”
人在说话,手中的树枝,带着啸声,有如狂风骤雨,攻招绵绵不断。
玉蝉秋以树枝代替宝剑,走的是灵巧的路子。攻出的剑招,自成一家。但是在灵巧中,凌历非常。
金盏花并没有还招,但是,他是全力以赴,凝聚精神在如幕的剑招中,从容闪躲腾挪。
玉蝉秋突然说道:“大哥,出招吧!要不然我可要得罪了。”
她的话音一落,脚下忽地一攀,快得有如风摆垂柳,飘忽不定,但是每一步都配合着剑招,暗藏玄机。
她手中的树枝顿时像是万星乱闪,一时真不知道她的剑尖指向何处。
金盏花顿时一声长啸,右臂一伸,挥出一招“投鞭乱流”,刚一避开对方的树枝,修地又翻身反腕斜地里一抽“苏秦背剑”,只此两招寻常可见的招式,腾出身边空隙。墓地弹起一跃,冲天拔起三丈有余,正好贴近一株挺直冲天的枫树。
只见他左手一挽树枝,荡了一下秋千,悠然飘下。
双手撇开树枝,抱拳说道:“二弟!行了!我服了你。”
玉蝉秋笑吟吟,微红着脸说道:“大哥,你只出手两招,真功夫还没有露呢!分明你是在哄我的。”
她在说话的时候,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但是,她自己立即发觉,与她这身易钗为弁的打扮,不太合调,越发地脸红起来了。
不觉低下头怔怔地说道:“你是在跟我说客气话。”
金盏花也笑吟吟地走过来,扯扯玉蝉秋的衣袖,回到祭台一旁坐下。
他指着渐渐暗淡的西边天际,说道:“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再坐一下可好?”
玉蝉秋立即说道:“好啊!只要你还不饥饿。”
金盏花笑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我没有说,那是因为我已经把你看作是江湖客,谈到兴趣的时候,哪里还记得饥渴二字。”
玉蝉秋笑笑说道:“这话很有点交情,听起来令人舒服。说吧!你的话主要的内容还没有说出来。你说你服了我,暂不论你的用心是什么,请你继续说下去。”
金盏花说道:“二弟,不瞒你说实话,自我在常州立意扬名之前,一举在江湖上击败了四大高手,而且是当着天下武林有头有脸的人在场,可以说是一举成名。”
玉蝉秋认真的点点头。
金盏花继续说道:“自此以后,曾经会过不少自命高人。一方面是他们在找我挑战……。”
“那是希望也能击败你之后,一举成名。”
“另一方面我也多少有一些故意惹事上身,我希望不断地进步巩固我的威名。”
“说来说去,归结还是一个‘名’字作崇啊!”
“二弟,也许是我浅薄,热衷求名。我觉得大丈夫生于世,雁去留声,人在留名。”
“大哥,我可没有说你浅薄啊!有道是:三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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