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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 作者:宝瓶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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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涪陵这般做派,反而让镇南王欣赏。只觉得这位小郡主又温雅又谦和,相比下来,嘉王长女则灵活有余,沉稳不足了。镇南王呵呵一笑道:“你们都还是孩子,在我面前无须如此拘谨。且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清瑜迟疑了一下,忙道:“王爷说笑了,我们怎敢如此逾礼?”
镇南王似乎挺坚持,再三道:“不过是个玩意,你们只管打开看便是了。我平生憾事便是没一个女儿,看到你们小姐妹这么冰雪可爱,着实喜欢得很。你们小孩子家,又是自己人面前,就别顾忌了。表叔希望你们真心喜欢我送的礼物呢。”
涪陵与清瑜对视一眼,只得遵照吩咐,将那两只锦盒打开来。涪陵这边的东西倒是很特别,竟然是一条镶嵌了玉蝠的流云飘带,这飘带也不知是什么质地织成,团在锦盒里似一团冰屑,晶莹夺目却又柔滑如丝。那一只青玉雕成的玉蝠也是巧夺天工,意头又好。涪陵也算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眼下看见这份礼物,还是觉得非同凡响。即便自己心中对大理存了偏见,这条飘带却还是忍不住喜欢。
清瑜这边的小盒子一打开,她却是一愣。这盒中竟然是一柄小匕首。光看刀鞘上繁复的花纹与宝石,便觉得这东西珍贵。等清瑜轻轻拔出那小匕首一截,顿时觉得精光一闪,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虽然没有试验,清瑜也觉得此物必定是个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贝。虽算得上是一件兵器,却偏偏精致漂亮,加上最近清瑜已经练武入门,看到这把匕首越发觉得趁手。
镇南王似乎对两姐妹的表情很满意。他笑道:“你们小姐妹刚进来的时候,我便看出是一刚一柔,谁知这选东西竟也这么巧法。涪陵得的这碧蝠绫,也算是闺阁中的一件奇珍。是南疆特有的月蚕之丝织就,便是盛夏时节也触之如冰。女子挽在臂间,轻若无物,无风微摆,恍若月中仙子。连我这个不知闺阁中事的男子,也听人说过几遭。只是如今月蚕已经几乎绝迹,这样的东西只怕天下也留存不得几件了,王妃向来爱若珍宝,不想这次却让我带上,反成全了你。”
涪陵听镇南王说起这碧蝠绫由来,慌忙伸手将锦盒盖上,往前推了推,道:“这礼物实在太过珍贵,侄女怎敢夺王妃心头之好?还请王爷收回,侄女福薄,承受不起”
镇南王一怔,脸色有些微微不悦。清瑜旁观者清,涪陵这句“侄女福薄,承受不起”分明是另有所指,只怕镇南王也听得出来。清瑜不禁有些着急,涪陵好端端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为免闹僵,清瑜慌忙在桌下拉了涪陵一把,出声假装埋怨实则解释
道:“姐姐就是太谨慎了,王爷王妃是什么人物,岂会在意这个?这样的东西虽然精贵,你没听王爷刚才笑说,不过是个玩意况且王爷又是我们长辈,你客气推辞反而落了王爷面子呢。我看这东西最适合姐姐了,姐姐封号便是涪陵,这飘带恰巧也叫碧蝠绫,不是天生一对吗?”
涪陵脑中嗡的一声,被清瑜这句“天生一对”生生噎住。清瑜也恍然觉得说错了话,连忙闭口不谈。镇南王却似乎听了十分开心,对清瑜微笑点头道:“你这孩子脑子转得倒快。只是你也无须吃味,你得的这把玉龙来历也不小。我们大理不比你们中原,有许多蛮夷异族,他们都是尚武之辈,就连族中的女子也不例外。这把玉龙就是摆夷名家阿旺贡用缅铁为基,辅以白铁之精打造的,锋锐自不在话下,还有许多灵异。虽然你这孩子的身份,也不用这东西防身,就是拿来赏玩辟邪,也是不错的。”
清瑜连忙道:“多谢王爷赏赐。瑜儿十分喜欢。”收到这份礼物,清瑜才觉察出这大理国人的不同来,到底是跟蛮夷走得近了,放在中原,谁会送女儿家一柄匕首?
镇南王送了礼物,又问了几句家常,清瑜一一答对。不过她见涪陵始终神不守舍的,不敢久留。忙借口不打扰镇南王休息,带着涪陵便要告辞。镇南王一路急行,也有些劳累,便让亲兵送她们离开。
门外早有小沙弥等候,涪陵一出来,便快走几步,仿佛生怕有什么拖住她的后腿似的。清瑜知道刚才自己说错了话,忙紧跟上前,小心陪着不是。
涪陵见前头小沙弥懵懵懂懂年纪挺小,便压低声音埋怨清瑜道:“妹妹怎么跟外人合着伙来欺负我了?我的心事别人不晓得,妹妹还不清楚吗?”
清瑜憨笑道:“姐姐误会了,我是怕姐姐说出什么心里话来,把场面闹僵。那镇南王不过是送一件礼物而已,又没有三媒六聘,姐姐要是作色,岂不是打草惊蛇?况且我看姐姐也是真心喜欢那件碧蝠绫,收下就收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涪陵叹气道:“我巴不得镇南王对我生了恶感,回大理之后说我的坏话。你偏要来周旋场面。你这好人,办了坏事了”
清瑜忙道:“姐姐怎么这么想?事还未定,犯得着这样抹黑自己吗?况且你明日就要上路,那镇南王不过与你见这一面,又怎会说什么好话坏话?咱们都是宗室出身,还不知道身为宗室的处事原则吗?但凡能不多事,一定不会胡说生事的。镇南王比咱们不老成得多?推波助澜或许有可能,但是左右局势,我看他是不会的。又不是他儿子娶媳妇……”
涪陵哪里听得这样的话,提起小拳头就砸在清瑜肩膀上,佯装生气道:“越说越不像话了,枉费我对你说了知心透底的真话,你却来取笑我”
清瑜忙笑着求饶道:“再不敢了,妹妹再不敢了”
二人闹做一团,嘻嘻笑笑的,涪陵这才将刚才的尴尬放下。只是感应寺中向来谨肃,她们这么一笑闹,前头那带路的小沙弥却慌忙停下步子,小声道:“两位贵人莫要玩笑了,让戒律堂师叔看见,要责罚我们的。”
清瑜吐了吐舌头,一把拉住涪陵,小声道:“今儿晚上姐姐住在我那里吧。你这一去,也不知何年何月你我才能重逢。”
涪陵脸上笑意一敛,忙点点头答应。她也知道清瑜陷在这里情非得已,心里可怜这个妹妹,自然愿意多陪陪她。
这夜里涪陵便跟清瑜睡在一张床上。两小姐妹说了大半宿的话,开心回忆也有,伤心往事也有,更多的便是对茫然未来的憧憬与忐忑。
第二日清瑜去送涪陵的时候,两人都顶着黑黑的眼圈。二人虽有些离情别意,不过昨晚已经将心里话都说了,这会作别反倒没什么话讲。清瑜拉着涪陵的手,低声祝福道:“愿姐姐这次回京心想事成,他年再见的时候,希望能看到姐姐幸福。”
涪陵感受到清瑜的一片真情,有些感动。她笑了笑,嘱咐清瑜道:“我也愿妹妹平安渡过眼前这一关,将来能够顺风顺水,一世平安。”
待涪陵一行被众武僧抬下山去,走得远了,清瑜这才恋恋不舍回到菩提院中。
虽然如今已经时近年关,若不是寺里上下为了先皇后年祭在忙活,在这感应寺中几乎没有让人感觉到一丝年节的气氛。清瑜虽然也渐渐习惯了这样清苦规律的生活,只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母亲这时候就快要生产了,清瑜也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加上党项李承义死前跟清瑜说的那个惊天大秘密,越发让清瑜对于自己的未来没了把握。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乱世之中,究竟该怎么走下去。若是照李承义所说,自己就是什么都不干,天机一样会把自己拉入宿命漩涡之中。清瑜不由得多了几分紧迫感,目前她能做的,就只有一步一步加强自己,让自己多一分自保之力。所以清瑜更加用功,这进境也比从前更快了些。
转眼间几日过去,年祭的日子到了。
正文 二百六十一、暗度陈仓
因今年大理国镇南王远道而来,感应寺上下格外郑重其事。丁得禄这个老太监,虽然不大愿意到感应寺来,却也没法子山上山下天天来往,经过反复斟酌,这才定下今年年祭的规格。
倒是陈国宗室那边,终究因为陈帝还在,先皇后虽然尊贵,却也越不过陈帝去。皇子们都在陈帝面前尽孝,不克前来。更遑论
太子是国之重器,断然不得轻出,只派了一个吴江郡王前来代表。这位吴江郡王也是个没有脾气的,只懂得唯唯诺诺。不过清瑜倒是放下心来,有这位叔伯级的郡王在,也不用她这个没封号的皇女去强撑场面。不过那吴江郡王却不习惯感应寺清苦,只初到的时候来过一次拜访镇南王,其余时间便住在丁得禄的镇守太监府里享受。清瑜连见都没见过这位没什么名气的堂叔。
悟心之后倒是为了年祭的事情来过菩提院两遭,只是也只顾着跟清瑜介绍这年祭的礼节。镇南王那边的事情提也不提。清瑜虽有疑惑,倒也不好直问。
这日一大早,吴巧容便与帘红纱碧一道帮清瑜做准备,衣裳是特制的素服,虽然寡净却也精致,断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皇家体面。帘红纱碧两个也着了一身素孝,她们人小身轻,跟着清瑜下山伺候比吴巧容方便得多。只是吴巧容不放心,连手炉、糕点盒子都一一预备了,知道的是清瑜下山去祭陵,不知道的还当这主仆三人去春游呢。
清瑜直说没这个必要,吴巧容哪里能肯。结果出门时帘红纱碧一人抱着个小包袱,才装得下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叫清瑜哭笑不得。纱碧道:“小姐就随了巧容姐姐吧。虽然这些东西不见得都用得着,到底预备着好。不然万一有个需要,一时间去哪里置办?悟心师傅说,这年祭前前后后少说也得两个多时辰,加上路上一来一回,怎么都要耽搁一整天了。”
清瑜唬着脸道:“就算你们都有道理,却也不想想,我们这是去祭陵,又不是图享受。还有镇南王、吴江郡王在,见到咱们这样,不会怪我不诚心吗?”
纱碧眼睛一转,低声道:“小姐别担心,悟能师傅他们也要去,到时候我偷偷塞在他们手上,下山后需要的时候再去找他拿,不就不显眼了?”
清瑜随口问道:“悟能也去?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啊?”
帘红道:“还不是感应寺这边被丁公公游说,直说要在皇后娘娘陵前办个道场,好在大理镇南王面前显得隆重。无相大师这才安排寺里上上下下准备,点了七十二位僧人,凑齐天罡之数,一起陪我们下山祭陵。”
清瑜一愣,疑惑道:“七十二位?这感应寺能有多少和尚?只怕加上方丈也没这么多”
帘红道:“小姐有所不知了,感应寺僧人倒也有百八十个,只是佛理精通的就那么几位,余下武僧倒也不少。就这样,连悟能师傅这般挑水砍柴的算上,也只是将将凑齐。留在寺里看家的不过些火工头陀和小沙弥罢了。”
清瑜摇头道:“听悟心说,往年也不过二三十个和尚去,今年却偏要闹这么大阵仗,还不是给外人看的?若真有心,也无须这么多,只年年精心些就是了。”
帘红道:“还不是因为那个丁公公听悟能说,今年延州冬汛遭灾,官道失修,种种事情越发显得丁公公经营不力,丁公公生怕朝廷知道了,怪罪下来。现在急切找个机会显显脸面。镇日里来歪缠无相禅师,无相禅师没得法子,只得找了空方丈拿了主意,就答应了丁公公这一遭。”
清瑜知道丁得禄这种人惯会耍官腔的,也无心去计较。只等时辰到了,便领着帘红纱碧往山门来,与镇南王以及众僧会和,下山去祭陵。至于吴江郡王,今日便由丁得禄引着,直接从黄陵镇过去。
清瑜主仆到时,果然见山门外头一片光头闪闪,站了一地的和尚。只悟心一个女尼,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帘红抓过纱碧手中的包袱,四下寻了半天,这才找到悟能,将东西交到他手里。悟能也不明白这位小姐下山一趟怎么要带这么东西。不过往日里这老实和尚没少得帘红纱碧的照顾,所以悟能只是笑笑便接过包袱替帘红拿了。
只过一会,清瑜便见到了空带着无尘无念无相陪着镇南王一行人来了。镇南王对于了空倒是非常尊敬,了空因为俗家身份与先皇后是一个辈分,自古没有大伯给弟媳上陵的礼法,是故往年了空也不去参与此事。只今年,因镇南王的面子,了空不好显得太过轻忽,便也要一同前往。
等了空镇南王他们来了,这山门便有些显得拥挤了。了空微微皱了皱眉,便吩咐无相先安排一部分武僧先行下山去打前站。这边剩下一些武艺高强的,好护持着贵人们下山。
看无相一直安排,镇南王便走到清瑜面前,含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连日来也不到表叔那里去走动走动?”
清瑜慌忙低头道:“请王爷恕罪,瑜儿因为年纪小经历少,这些天都在悟心师傅的教导下学习年祭礼节,不敢马虎。所以没有去给王爷请安。”
镇南王点点头道:“你倒是个懂分寸的。不过礼节虽然重要,这祭祀先辈,最重要就是诚心。你一个孩子家,做错一点也正常。在陵前时,关键要端方谨肃。”
清瑜忙点头道:“是,多谢王爷教诲。”
镇南王转头,却见悟心抬头看着自己。他装作不知,面无表情的移开步子,回方丈了空那边去了。
悟心不敢再看,忙低头往侧边退了退。清瑜见到这两人说不出哪里不自然,心里怪怪的,却也说不来上什么原因。
盏茶功夫,无相便安排妥当,当先三十来个和尚便各施本领,沿陡峭的山路飞奔而下。剩余二十来个,有的肩扛手提各种法物器皿,有的捧了香花佛经,依次下山,走得更加小心些。最末剩下几个武艺高深胆大心细的,便是要背着清瑜主仆下山的了。镇南王虽然尊贵,却也是武功不弱,身边十来个护卫更是精强。至于了空与无尘无念无相,就更是功参造化,非同凡俗了。
只是到底人多,众人下山前前后后也足花费了比平日多一倍的时间。等到人都在先皇后陵前聚齐了,清瑜这才头一次见到吴江郡王。这吴江郡王年届四旬,比清瑜的父亲嘉王这个最年长的亲王还要大不少。或许是常年养尊处优的缘故,人格外白皙肥胖,虽是坐马车来的,却也气喘嘘嘘,比起清瑜她们从那陡峭山路下来,显得还要疲累得多。
趁着了空他们准备祭礼道场的时候,丁得禄便和这吴江郡王一道,陪着镇南王闲话起来。清瑜年纪小,又着实不惯这些虚假的官面上来往,便带着帘红纱碧绕过一旁,仔细观察起这座陵寝来。
虽然这座陵寝已经修葺了二十年,但因为陈帝犹在,后来不停加增扩建,至今还没有完工。如今停放先皇后遗体的,也不过是暂时的寄陵,将来陈帝殡天,夫妻合穴,才算是尘埃落定。想到先皇后蒙冤惨死,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待了二十年,清瑜心里越发不是味。虽然难过,到底是隔了一代,清瑜又是别有来历的,所以还不至于哭出来,若换做是嘉王陈洪恺在此,见到这般情景,只怕会忍不住失声痛哭。
因占地广大,等清瑜绕着这座皇陵转了一圈回来,了空那边也准备妥当了。无相作为主导,开始敲磬念经,带领着七十二位僧人,开始做那道场。丁得禄也毕恭毕敬,开始引导众人祭奠,一时间各方人物都屏息敛气,低眉礼拜,整个场面十分严肃。
悟心将镇南王带来的大理特色供品摆了,又打开一个兰花布袋,将里头的黄土倒散在案前,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祝祷,又像是在施咒。清瑜虽不明白,倒也猜到这大约就是所谓大理风俗,果然南夷小国,行事都带了几分巫风。
整个祭礼过程倒也平顺,只是繁文缛节很多,众人一时拜倒,一时起身,只随着丁得禄的安排行事。清瑜虽不知这么多人中有多少是真心诚意的,但是她自己却是发自肺腑,对这位血缘上的亲祖母有十分尊敬。
之后又是镇南王与吴江郡王分别代表大理与陈国上前痛陈了祭词,俱都是声情并茂,言辞哀婉的四六骈文。清瑜心中暗叹,这般形而上的东西,又有什么真正的意义?
等到丁得禄这边诸事已毕,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无相这边道场仍在进行,镇南王本可以打道回寺,只是他为表尊敬,非要留下来等道场结束。镇南王如此,其他人也不好走,只得跟着留下来。
差不多又快过了一个时辰,无相主持的道场这才快要结束。忽然自感应寺方面跑过来一个和尚,看样子十分焦急,匆匆上前在了空耳边耳语了几句。恰在了空身边的清瑜,也略听到几个字眼:“刺客……方丈禅室……悟空师兄……去追……”
了空双眼一紧,眉毛倒竖,怒意横生。清瑜只略略体味,便心头一震:感应寺高手尽出……寺内正是空虚,要是这时候进了贼
……不好牟尼珠
正文 二百六十二、心急远遁
无相见到师傅了空神色不对,连忙走近。那报讯的和尚知道如今感应寺中了空多不管事,大小事物都是这位三弟子无相打理,忙有附耳将事复述了一遍。
无相听后一阵心惊,忙低声对了空道:“都怪弟子防备不周,竟然出了这等大事。如今该怎么处置,还请师傅定夺”
了空冷哼道:“不管是谁,想要从我们感应寺偷了东西去,那是绝办不到的。不过,即算是我们没有损失,也不能走脱了此人。当我感应寺数百年威名,是好惹的吗?无尘,无念”
两位弟子听到了空传唤,连忙过来。了空便道:“今日有人趁我们都下山祭陵,混入寺中所图不轨,只是被三代弟子悟空察觉,如今已经追了过去。你们二人速往东南方向追去,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抓回来”
无尘无念听说竟有此事,也自激愤,连忙应命,催动身法,如同脚底生云一般,直往东南方向追去。
无相因是了空要传衣钵的弟子,对于寺中藏有佛宝牟尼珠一事也深知底细,他与清瑜一个心思,生怕贼人将那佛宝偷去,忙对了空道:“师傅,那贼人既然胆大包天敢进我们感应寺偷盗,必然也不是善辈,悟空虽然精进,火候还差。也不知是否能追得上。二师兄四师弟虽然功力高深,到底晚了一步,前方路径众多,恐怕一时乱了方向。要不让弟子再带些三代精英弟子,辅助二师兄四师弟他们,将这贼人围住?”
了空瞥了无相一眼,不满道:“发生一点事,你就慌慌张张这个样子,将来怎么继承我的衣钵,主持感应寺?外头不过走脱一个贼人,你师兄弟二人去了,若是还追不回来,也没脸再来见我这个师傅。关键是咱们寺里,你只好生想想,多的是让你操心的地方”
了空这么一说,不仅无相,就连旁边的清瑜听了都心中一动。清瑜自然知道了空是多么着紧牟尼珠的,此刻了空虽然气急,却不慌张,可见这老和尚胸有成竹,想那贼人是万万没有到手的,说不定这牟尼珠就被了空随身带着。只是了空最后那一句却耐人寻味,什么叫关键在寺里?莫非……清瑜抬起头看了对面众人一眼。
吴江郡王神色迷糊,这位臃肿皇室就站了这些时辰,都累得汗如雨下,全靠身边的仆从托住,才没有出糗。丁得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老太监也是人精,只见到感应寺众和尚的举止,便猜到有什么不妥。不过他自来不关心感应寺的荣辱,虽然刚从感应寺那里得了助力,风光厚祭了先皇后一番,在镇南王吴江郡王面前得了脸面,可是让他去为了空为感应寺着急,那也绝无可能。镇南王面有疑虑,不过这位大理王爷涵养极好,知道探问人家私密不恭,只在原地沉默不语。
清瑜看不出异样,却心底盘算开来。这贼人能抓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说没有人透底细,那是绝无可能的。只是这感应寺中藏有牟尼珠的事情,天下间知道的恐怕也没几个人。头一个,自然是那拜火教撒难,只是这边党项人李承义刚刚折戟丧命,蒙古国师难道是掐指会算的神仙?若是那撒难真有那本事,这牟尼珠早就被他抢走,哪里容得了空把守二十年之久?
只是若不是撒难,又会是谁?一想到自己将来要为了空看守这颗佛宝,却偏偏有这么多居心不良之辈在一旁窥伺,清瑜就觉得头大。
无相听了师傅的教训,低头沉思片刻,便对了空道:“徒儿浮浪了。既然如此,今日祭礼已毕,徒儿便请诸位贵客回寺休息。”
了空点点头道:“就由我来陪镇南王、丁公公诸位,你先走一步,收拾收拾,免得在贵客面前失了礼数。”
无相连忙应是,只略对镇南王、吴江郡王与丁得禄打个招呼,便起身先行。
了空便走上前与镇南王道:“段王爷,今日寺中不慎混入了小毛贼,如今我几个弟子已经去抓人去了。寺中有些慌乱,让王爷见笑了。”
镇南王惊讶的道:“竟然有这种事?哪里来的贼子,胆大如厮本王的这些护卫也不乏身手矫勇之辈,不如让他们帮着几位师傅去追踪看看,免得被那贼人趁乱逃脱了。”
镇南王这番话倒是赤忱,了空却摇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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