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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 作者:宝瓶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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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追问道:“夫君是想做个安乐王爷,还是个实权王爷?”
陈洪恺直视妻子的眼睛道:“我们夫妻不必说场面话,我自认腹有诗书,胸藏经纬。若叫我从此做个安乐王爷,过这下半世,我怎会甘心?”
听到丈夫这般直白,长宁不知心里是骄傲还是担忧,道:“此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夫君身份特殊,非嫡却长,除了太子,是最名正言顺的皇子。若想手握实权,只能表现忧国忧民,为君父分忧的姿态。切不可像梁国豫王那样,一味邀宠卖好,使得人人都知他的司马昭之心!”
岂不知陈夫人口里说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却忘了怀里的女儿清瑜。清瑜听着父母二人讨论这种夺嫡大事,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本来混到一个郡主当当也就难得了,如今莫非还有升职做公主的希望?一想到公主,唐朝的太平,安乐这些叱咤一时的人物立刻浮现在清瑜的脑海,虽然她们几个下场都不好,那也是骄奢太过的原因。我要是当了公主,封个良田万亩,养个面首三千,咳……咳,错了,是食客三千,也能过过女主的瘾啊!
想着想着,清瑜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本来气氛严肃的质子夫妻,突然被清瑜的笑声打断。两人都有些愣住。清瑜觉察到自己失态,也不好收着,只好撒娇的在母亲的怀里扭来扭去,口中念着:“我想吃花糕。”
夫妻俩不以为意,陈夫人便哄着清瑜道:“乖瑜儿,这驿馆里没好材料,等回到成都,你想吃什么娘就让人给你做什么!”
清瑜见好就收,乖巧的点点头。
经过清瑜这么一打岔,夫妻二人也没心思再深谈下去。陈洪恺便出去找陆管家,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外面的街道上已经听得到零散的花炮爆竹声,年关越来越近了。这是清瑜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春节,清瑜忍不住憧憬着,到时候会是在成都度过吗?皇宫团圆宴会多么奢华?那是怎样一个鲜花着锦的不眠之夜啊!
腊月十六,陈国质子的车队缓缓驶离襄阳。
别了!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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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三十七、牛头驿馆
出了襄阳后,车队走了一天,眼看日渐偏西,负责护送陈国质子的梁国护军李统领打马从前军回来,隔着车帘向质子禀告道:“禀告质子殿下,前面还有十里便到了牛头驿,此地是梁陈两国暂定的边界,还请质子派人去打点一下,将贵国守军引来,与我等交接一番,再护送质子回国!”
陈洪恺闻言大喜,过了今晚,就正式进入陈国领地。这么多年魂萦梦牵的夙愿,即将实现。陈夫人也挽着质子的手,微微颤抖。陈洪恺平复心中的激动,出言道:“有劳李统领领兵护送千里!众位将士辛苦了!”
李统领谦虚道:“我等领命行事,职责所在,质子殿下不必客气!”
陈洪恺便道:“虽然如此,但寒冬腊月,诸位将士披风戴雪,着实辛苦了。陈某准备了一些薄礼,以表谢意。请统领稍等,陆管家!”
陆管家已经从前头马车上下来,闻言道:“小的在!”
质子便吩咐道:“你派出几个精干的府里侍卫,拿着文书,快马加鞭,到陈国边境营帐,将我的护军带到牛头驿。”
陆管家连忙领命去了。陈洪恺又叫道:“何妈妈!”
何妈妈连忙从清瑜的车上下来,回道:“殿下有何吩咐?”
陈洪恺道:“你将准备好的谢仪取来交予李统领。”
何妈妈闻言立马到后头行李马车上,用贴身钥匙开了箱笼,取出事先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包封。返回交予了李统领。李统领这一趟苦差,本来走得不情不愿。不仅天寒地冻,路途遥远,还时近年关,可能会耽误众兵士的与自己的年休。此时接过包封,心里存了几分期冀,陈国豪富,想必这位陈国大皇子出手不会寒酸。想到这里,李统领连忙换做更谦卑的语气再三感谢。
质子夫妻此时心头欢喜,哪里顾得上他。只盼着早日见到陈国军队前来。李统领也急于知道这包封究竟有多重。此时便告辞回到前队,继续引领车队朝牛头驿去了。
回到马车上的何妈妈也兴致不错。便于顾妈妈有一搭没一搭聊起这牛头驿来。
牛头驿,本身靠近岷江的支流玉带河,北宋年间,这里不过是个十几户乡野人家的小渔村。后来因为下游的古驿道被大水冲毁,从前的北宋朝廷经过勘测,重修驿道时便选了此处。经过几场战乱,这里后来成为了梁陈两国的实际边境。随着承平年景的到来,商业贸易发展,牛头驿也渐渐繁华起来。想起几年前随质子夫妻去汴京经过此地的时候,何妈妈还感慨万千:“那地方群山环抱,一条大河从中穿流。驿道沿河行走,各式铺面沿驿道而建,虽然没有大城的富丽堂皇,却别有一番风景。”
清瑜听着她俩聊天,见何妈妈这种人都说出这么好的评语来,不禁对牛头驿心生期盼。它的地理形态与后世里著名旅游名胜,沈从文笔下的边城“凤凰”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知道南宋时代的“边城”有什么特色。
当庞大的车队的进入牛头驿驿道的时候,街上的人群显得有些异样。陈夫人撩起窗帘往外看,见许多商铺都关了半边门脸,行人也都避到巷子里。夫妻俩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进了驿馆,见到这个身兼陈梁两国“驿丞”身份的牛老爹,才知道个究竟。原来这牛头驿,因为地处边境,陈梁两国都刻意回避军队进驻,怕引起骚乱。偏偏今天东面来了质子殿下这一行,西边来了陈国接引质子的军队驻守在外。十几年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居民自然惶恐不已。还道是梁陈两国要交战了。
明白过来的陈洪恺哭笑不得,只得和颜悦色对那牛老爹道:“牛驿丞无须忧虑,我这一行是路经此地回国。只在牛头驿住一晚。西边来的陈国军队是来接引我的护卫。现在与我随行的,是梁国陛下派遣一路送我到此的护军。牛驿丞速速将此事转告这里的居民,莫要如此惊慌。只不过最好不要提及我的身份,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牛驿丞不过是时代居住在此的乡野之民,一辈子也没见过出身这么显赫的人,听到陈国皇子的垂询,都不敢抬头看他。一问一答也结结巴巴的。陈洪恺见他这么唯唯诺诺,只得朝陆管家使了个眼色,陆管家会意,便带着牛驿丞下去了。
陆管家又将此事仔细吩咐了一通,那牛驿丞才吐了吐舌头答道:“小老儿在牛头驿待了一辈子,富商大户见过不少,却从没见过殿下这种身份的人。吓得站都站不稳。”
陆管家摇摇头道:“殿下最是宽厚的,你怕什么!快去安抚百姓吧。我还要去接殿下的护卫将军过来呢。”
牛驿丞连忙安排了一辆小轿给陆管家,并目送他往驿外西边新驻扎的军营去了。待小轿去得远了。牛驿丞忙不迭找来更夫,教他一番话,并给了他几吊钱。那更夫便扯起嗓子高喊起来:“贵人驾到,无须惊慌,兵乃护卫,百姓不伤!”
随着这熟悉的声音传遍牛头驿各个角落,人们渐渐安下心来。几个经商大户,如经销茶叶的余掌柜,经销绸缎的张老板等等,都寻到牛驿丞这里来,询问是什么大有来头的贵人。牛驿丞知道这些人都是日进斗金的人物,拔根汗毛都比自己大腿粗,平日里哪里看得上自己。见他们今天的嘴脸,才觉得自己这身官皮还真是有用,这些商人除了有几个臭钱,屁地位都没有。牛驿丞笑道:“诸位,不是我不肯说,只是关系到这位贵人的安全,走漏出去谁能负这个责?贵人亲口嘱咐我,不得声张。”
几个大商人都是心思灵敏之辈,纷纷各找由头拉着牛驿丞私谈,不大一会,牛驿丞的袖子里就多了好几个分量不清的元宝。牛驿丞毕竟跟走南闯北的商人打过不少交道。便神秘的说予这几人知道,只严禁他们再往外传。否则惹怒了贵人,说掉脑袋都不是玩的。这几人得了消息,都在盘算怎么攀上这门关系,哪里会告诉别人知道。各自发誓应了。便回去准备厚礼去了。
这几人才走,牛驿丞便见陆管家的轿子回来了。后头还有几个鲜衣怒马的兵士,当头的一位将军年约三十,白甲银盔,顾盼之间,不怒自威。
牛驿丞连忙上前拜见,下了轿子的陆管家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陈国的镇东将军,保靖侯族弟吴建锺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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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三十八、杀人纵火
那吴将军对这个芝麻绿豆点大的牛头驿驿丞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只略微点个头,便跟着陆管家进了驿馆。
待进了驿馆正房,就见陈洪恺夫妻均在,吴锺建不敢怠慢,当即跪下禀告道:“臣吴锺建叩见殿下,夫人!”
陈洪恺立刻扶起他笑道:“竟然是吴大哥!快别多礼,小时候我跟令弟时常玩在一块,那时候就常听他说起,他堂哥如何武艺超群,又懂兵法韬略,是我陈国年轻一辈的翘楚。只可惜吴大哥你当时随着上代保靖侯在外征战,无缘一见。不想今日有缘相会于此!”
吴锺建起身笑道:“我也常听侯爷说起殿下,殿下为了国家安危,只身去了龙潭虎穴,侯爷时常挂念呢!”
因有了这一层关系,两人初见便十分热络。陈洪恺问起保靖侯:“锺业封侯也有几年了吧。算起来也是我陈国最年轻的王侯了。如今在朝还是守边?”
听陈洪恺问起自己的封侯弟弟,吴锺建浅笑道:“侯爷一直在成都,陛下曾有意让他挂帅平蛮,但侯爷自己上表,以自己年轻识浅,难担重则为由,请辞了。”
陈洪恺听着眉头一皱,这个儿时玩伴不会这么胸无大志吧?如今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就这么放弃了?不过他也不好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说什么。便转而问起这次回国的安排来。
吴锺建道:“殿下放心,如今梁陈两国交好多年,边境一直平安无事。我带了五百精锐前来,一则因为顾忌到影响,二则此地也没有这么大地方安顿兵士们,所以我们就驻扎在牛头驿十里外向阳岗。明日一早,我亲领众将士来迎接殿下大驾!”
陈洪恺听了也很放心,便道:“吴大哥军中宿将,排兵布阵必定是算无遗策的。我多嘴问一句,也是这么多年在汴京做惯了惊弓之鸟,吴大哥见谅!”
吴锺建虽然颇有将才,奈何他是保靖侯旁支出身,战功赫赫却只是个镇东将军,不像他那个堂弟,寸功未立,年刚弱冠便封了保靖侯。此时见大皇子殿下这么客气,心思也活动了几分,便道:“殿下折煞微臣了!能为殿下护驾,是微臣的荣幸。殿下但有垂询,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洪恺很满意他的态度,便客气道:“吴大哥忠心耿耿,无人不知。往后回到成都,我们也要多多走动才好。不说我与令弟是从小玩到大的,单只说这次相逢,便是不一般的缘分!”
两人促膝对谈,十分融洽。因吴锺建还要回到营地坐阵,不便久留。未到掌灯时分就告辞去了。
陈夫人望着吴锺建的背影,对陈洪恺道:“此人进退有据,喜怒不形于色,是个厉害人物。”
陈洪恺道:“确实不简单,我在陈国没有经营一丝根基,若能为我所用,那就太好了。”
陈夫人何尝不知道丈夫的心思,点点头道:“你还是先跟保靖侯摸个底,毕竟那是从小的情分,若由他出面暗示,吴锺建不论怎么想,都好说。”
两夫妻正说着,陆管家目露疑色的走进来禀告道:“殿下,驿馆外有几个人,都是这牛头驿的老店家,纷纷携了礼物来拜见您!不知……”
陈洪恺挑眉道:“谁传出去的?”
陆管家答道:“我也问了。他们都说,只是看着殿下排场,绝非一般,他们乡野之民,不知几生修来的福分,能遇到这么尊贵的客人,特意来表达崇敬之情。似乎并不知道殿下的身份。”
陈洪恺讥笑道:“若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你且把礼单拿来给我看。”
陆管家连忙取出各色礼单奉上。
两夫妻打开来,一看便知,这些人已经知道了陈洪恺的皇子身份,这礼单里一般的绸缎药材也就罢了,还有分量颇重的金银宝石。有谁会不知对方的身份,就送出这么一大笔厚礼!
陈夫人沉吟问道:“夫君收是不收?”
陈洪恺道:“本来这些东西,我们不缺。不过既然他们看得起咱们,又没求咱们什么事。那就收了吧。这些商人虽然低贱,但是走南闯北,认识的人多。结了这个关系,将来或者有用。”
陈夫人也觉得无可无不可,便同意了。将礼单取过,招呼何妈妈去收进马车。
陈洪恺对陆管家道:“以他们的身份,我就不见了。你代表咱们府里请他们到偏房喝杯茶,我料想头次打交道,他们也不会开口求什么,你便安安他们的心,将来回到成都,再有往来,你负责便是。有什么大事再来禀告。”
陆管家不料还没回到成都,就接到这么一份肥差。心里十分高兴,连连应诺,退下去招呼那帮子商人了。
夜,渐渐深了。牛头驿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店铺打烊,行人少见。只有各式气死风灯,在呜呜的北风里,打着旋儿,幽幽地照着青石板路。
牛头驿南街的云来客栈门脸最大,这会几个灯笼高挂,比别处清楚些。突然暗巷闪出两个黑影,其中一个纵身,便一手勾住了门梁,他将灯笼取下,往院里一扔。那灯笼滚了几下,外罩便被引燃,随即,旁边的一对木柴也噼噼啪啪烧了起来。守夜的小二听到声响,出屋来看。一见走水了,忙不迭要叫喊,还没等他出声,暗夜中便又有一点银光闪过。那小二捂着脖子,软了下去。
同时,在牛头驿各个地方,发生了类似的事。纵火,伤人,灭口,几乎一瞬间,偌大一个繁华的镇子,便四处火起。这镇上砖木结构的房子,加上临时搭建的草棚,昏昏间已经融入了火海。干燥的冬天,火借风势,不一会滚滚浓烟布满夜空,甚至迷蒙了将缺的圆月。
一个个头不高,稚气未脱的少年,正在牛头驿外的山岗上,他脸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背上刚砍的柴火呼啦一下跌在了地上,他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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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三十九、家人离散
驿馆的陈府护卫已经发觉形势不妙。四外的火光起时,他们还只觉得是普通走水,因为牛头驿本就靠河而建,最不怕的便是火情。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情形不仅没有得到遏制,反而蔓延开来。几人不敢大意,连忙叫起陆管家。陆管家听闻此事,睡意全无。本已经到了陈国门口,若出了什么事,就功亏一篑了!
陆管家连忙派出两人去外头探探消息,自己顾不得打搅质子殿下夫妻,急忙禀告去了。
陈洪恺夫妻今日虽然说是在驿馆休息,也应酬和处理了不少事,这会已经吹灯歇下。忽听前院一阵嘈杂,陈洪恺翻身坐起,面露不悦喝道:“怎么了?”
陆管家颤抖的声音传来:“禀告殿下,牛头驿有些不妥,好几处都起了火。我已经派两个护卫去看了。”
陈夫人起身披了衣服,脸色难看,对丈夫道:“怎么这么巧,偏我们到这儿就出事了。”
陈洪恺双眉紧皱,道:“事有反常必为妖。万一是冲着咱们来的……”
两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平日专管护卫的秦统领慌慌张张禀告道:“殿下,殿下,大事不好!门外有埋伏,派出去的两个人死在门外头!”
“什么!?”几乎同时,夫妻俩发出一声惊呼。
似乎只停顿了一瞬,陈洪恺果断的发出了命令:“秦统领速速将所有护卫以及壮年家丁统管好,守在正房四周,陆管家你去负责其余下人,都叫醒集中到正房这边来!”
陈夫人虽然见识不凡,却从没经历过如此危险的时刻。此刻她嘴唇发乌,拉着丈夫的袖子,话也说不出来半句。
陈洪恺陷入了沉思,是谁要对付他?梁帝?襄王?甚至是自己的太子弟弟?他忽然觉得一阵无力,原以为逃出虎穴,谁知撞进了狼窝!
等所有人都被集中到正房后,大家都看出了危机,四周飘散的烟雾已经非常浓重。街道上慌乱的声音,偶尔还听到几声惨叫。死在门外的护卫尸体上散发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撩拨着每一个人脆弱的神经。妇孺都吓得浑身发抖,就是那些刀尖上讨生活的护卫们,感受到牛头驿如修罗地狱一般的氛围,也禁不住一身冷汗。
秦统领不敢想象,如果被人堵在这里,那么只要封住门,朝院里丢火种,这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该怎么办,他一咬牙,对质子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再守下去,就是不被烧死,也会被呛死!这驿馆后门不远,就是玉带河,沿着河往北走,吴将军就在十里外,我们还有三十几个护卫……”
陆管家一听急了,连忙阻止道:“不行啊!外面的人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将整个镇子都烧起来,人必定不少,如果我们出去,不是正好中了他们的计?殿下千金之躯,千万不能涉险!”
陈洪恺知道两人各有各的道理,委实难以决定。不知道吴锺建在营地是否发现了牛头驿的不妥?太平了十几年的牛头驿,谁都没有怀疑,陈洪恺不禁后悔,白天没有留下吴锺建,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清瑜也被突然发生的事情弄懵了。虽然一直以来,她知道父母活在勾心斗角之中,但这样真实残酷的事情发生,她还是觉得惊慌。顾妈妈抱着她的手抖个不停,身子已经半瘫软靠在椅子边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门外突然有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似乎有几十个人正往这边来。秦统领眼睛发红,冷着脸道:“兄弟们,生死存亡在此一刻,打起精神来,护好殿下的安全!”他话音没落,突然听得砰砰几声,几只大陶罐从门外被掷了进来,陶罐落地便碎,从里面飘出一股恶臭的烟雾。秦统领心叫不好,对质子道:“殿下快从后门走,这是毒烟!”
众人都心生惊惧,这种东西乃是军中禁物,外头的是什么人?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院门已经被冲撞起来。陈洪恺再也无法镇定,带着众人往后门跑去。秦统领领着十几个人断后,刚到后门处,前门就被撞开,二十几个黑衣蒙面的人,提着刀剑,追了上来。众人急匆匆推开后门,走在当前的家丁突然一声惨叫,偌大个头颅已经被砍了下来,咕噜噜滚出老远。见这里也有埋伏,众人都已近绝望!
秦统领知道如果把皇子殿下折在这里,自己在成都的一家人都要偿命,他鼓起余勇,大喝一声,带着护卫越过众人左挡右攻,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陆管家来不及多想,解下一匹马,便把陈洪恺推了上去。陈夫人脸色苍白,木樨扶着她躲进一辆马车,柱子也顾不得自己的车把式水平,跳上车便狠狠一抽,马车便如离弦之箭朝河边冲去。
后门外乱成一团,谁也没有注意到,顾妈妈额头见血,晕倒在墙根,她怀里的清瑜被厚厚的襁褓束缚着,着急也不敢大喊。
黑衣人大部分都追了出去,余下几个开始屠杀这些来不及逃跑的妇孺仆人,众人呼天抢地,驿馆犹如修罗炼狱一般。这些杀手犹不放心,四处放起火来,清瑜见到不断坍塌的木架屋梁就在眼前,越来越憋闷的空气浮在周围,知道想要趁不注意躲过一劫都难。她本顺势滚在顾妈妈倒下的阴影里,此时奋起吃奶的力气,硬是将手脚从束缚的襁褓里挣脱出来。前世她学过消防演练,知道这时候要用湿毛巾捂住口鼻,靠近地面逃生。清瑜也不顾不得什么,捡起一块浸血的破布捂住口鼻,沿着墙根往外爬。突然见到墙角的一个狗洞,清瑜眼睛一亮,天不亡我,连忙钻了出去!
牛头驿已经是一片火海,街上伏尸处处。质子夫妻的踪影早就看不见了。清瑜胜在身体够小,求生的勇气,让她一路朝河边爬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刚到河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便听后头有人在叫:“那是个什么东西?”
清瑜听得魂飞魄散,这么快被发现了?什么也顾不得,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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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四十、弃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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