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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 作者:宝瓶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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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碧淡淡的道:“这个我也考虑过。不过不管蒙古人还是汉人,心存恶念的毕竟还是少数。若论起野心,如今中原的各位国主又哪个比蒙古大汗少了?难得我有了现如今这个身份,虽然可能没办法像三位师姐那样取得尊荣的地位,但或多或少可以借助师门影响力,改变蒙古人的看法与行动。我只是一介女流,不敢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过在我能力范围内,若能阻止蒙古人南下侵略,能阻止两族人民生灵涂炭,那我也不白活一场。小姐,您是明白我的,对吗?”

    清瑜听了心中激起一片暖流,没想到身单力薄的纱碧竟然有如此悲天悯人的胸怀,希望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去阻止战争与杀戮。清瑜叹息道:“纱碧,我从前真的小看你了。普天下的男子,有几个敢在你面前称大丈夫?你现如今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力,我不能强行阻止你。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这条路比你想象得要艰难得多。蒙古人南侵,固然有当局者野心膨胀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造成的。他们逐水草而居,靠放牧为生。基本属于看天吃饭,攫取型的生产方式。这样的生产方式有一定的风险性。比起我们汉人定居种植,少了很多保障。一旦天公不作美,牛羊大批死亡,为了生活他们便不得不侵略而获取资源。你认为你有能力改变他们千年以来固有的生产生活方式吗?”

    纱碧闻言愣住,半晌才摇头叹气道:“我没有。若不是小姐提醒,我都没有想得这般深远。都怪我从前不学无术,懂的东西太少了。若是换了小姐,必定有好法子来解决的。”

    清瑜苦笑摇头,蒙古人在清瑜经历过的那个历史上凭借非凡的骑兵,曾经席卷欧亚大陆,威震寰宇。而最终导致蒙古人建立的元朝覆灭,也是因为他们的后代得了天下享乐太久,失去了祖先引以为傲的武力,才会落败。清瑜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蒸蒸日上的蒙古民族。

    纱碧笑了笑,道:“聪明如小姐都想不到办法,那我更不能放弃了。就算我失败了,也至少为之努力过。结果如何我都能坦然面对了。小姐你说是不是?”

    清瑜被纱碧这份豪情感动,动容道:“你放心,你能有这份气魄,我一定尽全力帮你。眼下想不到办法,日后可以慢慢想。答应我,哪怕再难,你也不能跟我断了联系。我要知道你好不好,一旦有危险,你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尽可能南下来找我。我一定护得你周全!”

    纱碧听了极为高兴,眼泛泪光道:“谢谢小姐!我就知道小姐一定能理解我的。”

    清瑜欣慰点点头,想起外出的帘红,忙道:“帘红也一直念叨你呢,你这次来,正赶上我的生辰,就待几天再走。咱们姐妹一起,有好多话想说。”

    纱碧皱着眉摇摇头,坚决起身道:“我来这里的事情,不能走漏风声。不是我信不过帘红,只是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被大师姐发觉了引起怀疑,让她查到小姐与达摩三宝深有渊源,还不知会惹出什么风波来。小姐见谅,纱碧在此提前恭祝小姐芳辰永年,万事如意。这就要走了。”

    清瑜一听着了慌,这些年总在心头惦记,突然见了一面就要走,她如何舍得。只是想来想去,纱碧也是为了二人的安全考虑,清瑜也想不出理由强留她。

    纱碧见清瑜急得要掉泪,只得温言劝慰了几句。又跟清瑜约定日后联络的方式,这才跳上窗台,回眸灿然一笑,摆手作别。清瑜疾步走到窗前,只见纱碧凌空一窜,几个起伏便消失在邻街的小巷子中。

    又过了一会,收拾好的帘红这才回转来。小妮子见清瑜眉头紧皱,闷闷不乐。心中不免奇怪。问起来清瑜又只是敷衍了事,不肯直言。帘红哪里知道她自幼一块儿长大的姐妹刚刚才来过。只是与帘红想要寻一个归宿安然度日不同,纱碧走上了一条格外崎岖艰难的道路。而清瑜只能默默祝福,勇敢的纱碧能够得偿所愿。

    过了巳时,京城来的船队总算姗姗来迟。清瑜远远看见,便带着帘红离开迎仙,由陈泽祎的亲卫队护着,来到码头边等候。码头上本来各自忙活的挑夫与商家们,见到是公主来了,都停下手中的活计,远远的朝着清瑜作揖行礼不迭。

    清瑜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扰乱码头的秩序,派帘红带话过去,让众人不必多礼。大伙儿都知道公主是个顶和善的人,纷纷自发让开船队停泊的船位,以免惊扰到了清瑜。

    看到码头上恢复了井然有序。众人泾渭分明的只在一旁忙活,清瑜心中也涌起一阵温暖。中国的百姓自古就是最不要求的,只要统治者对他们稍微好一些,他们都会感恩戴德。清瑜自认虽然做了一些事,但是仍然有许多地方做的不足,看着眼前所有人都对自己尊敬有加,清瑜总算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

    船队一靠岸,在船上憋了几天的泽祥便迫不及待的通过舷梯上了岸。见到清瑜,这位嘉王府世子也顾不得休养气度,几步就窜了过来,一把拉住清瑜的手,高兴的直叫姐姐姐姐。

    两年不见,泽祥已经高了一个头,身板看着也结实了不少。只是依然满脸憨憨的,倒不似泽礼小时候那般老成。清瑜拿帕子给泽祥擦了汗,关心的问道:“头一次坐船,有没有晕船?”

    泽祥嬉笑着挠头道:“头一天上船吐了两回,不过后来就没事了。姐姐,我想死你了!”

    清瑜爱怜的摸了摸泽祥的头,笑道:“我也想泽祥。父王好不好?府里其他人好不好?”

    泽祥点头道:“都好都好。父王让我替他来祝贺姐姐芳辰。二娘、慕容姨娘都有礼物托我送来。姨娘也跟着我来了。”

    这时候楚芙蓉已经下了船,上前来给清瑜行礼。清瑜与她寒暄了几句,又见过了京城药材行的掌柜,这才领着芙蓉泽祥上车回转公主府。

    泽祥长这么大头次离开京城,一上车便扒着车窗边直往外头瞅,一双眼睛骨碌骨碌转个不停。芙蓉劝着道:“世子忘了王爷的吩咐了?出门在外世子代表的是王府的体面,得庄重些!”

    泽祥嘟了嘟嘴,抱怨道:“我就在车里看看,又没有外人瞧见。难道姐姐还会笑话我吗?早就听说巴州繁华热闹,还有许多异族常居于此,还有玩蛇的苗人,我正想大开眼界呢。”

    清瑜素来不喜欢拘泥小孩子的心性,宠溺的道:“没关系。你姨娘也是关心你。你只管看。只是苗人聚集在府东大街,咱们回去的路不会经过那里。若你想看,明儿我让你泽祎哥哥护送你去。”

    泽祥闻言自然欢呼雀跃。芙蓉见了也无奈,只是她也不敢冲撞公主,只得由得泽祥去了。

    接下来两天,随着清瑜的生辰越来越临近,上门祝贺的人也越来越多。

    首先是感应寺新任住持悟空带着悟能到了。加上一直随着清瑜在巴州的悟净,如今感应寺悟字辈最核心的人物都聚齐了。感应寺对于清瑜这位俗家护法的生辰可不马虎,送上一份大礼。

    而已经成为青羊宫掌教的清远也接踵而至。他也不是空手而来,早知道清瑜有心实业,这次清远送上的便是他细心整理的道家流传的数十种炼矿秘法。清瑜虽然不用炼丹,但是有了这些秘法,未来多个产业升级改进工艺所需要的金属材料,清瑜又多了许多选择。

    接下来到的是姿生堂总铺的东家杨得广夫妻。两位清瑜的恩人多年想要来看清瑜,只是限于清瑜的处境,他们自己又忙着生意,一直缘铿一面。这次趁着清瑜生辰,杨得广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千里迢迢赶到了巴州。

    清瑜对于二位恩人的到来自然是喜出望外。如今杨得广富态了不少,杨娘子虽然升格做了母亲,但是因为生活条件好,保养得法,不仅没有显老,反而看上去俏丽了许多。他们的儿子杨正琦跟泽祥泽礼同年,看上去温文尔雅,若是不说,绝难看出是商贾出身。

    见到清瑜这位父母嘴里常常念叨的非常公主,杨正琦也稍稍有些紧张。不过清瑜态度和蔼,全无公主架子,不多时,二人对谈间也十分顺畅了。清瑜没料到杨正琦小小年纪,能有这般气度。自然为杨氏夫妻高兴。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杨氏夫妻自知自身学识不足,才能有限。当年若不是托了清瑜的福,后来又有襄王撑腰,这生意绝难坚持。二人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自启蒙时起,便尽力给儿子最好的教育。甚至缅颜求到襄王府去,求襄王为他们推荐了位极有学识又善于因材施教的老先生。这才将独子教育得极为成器。

    清瑜对待杨氏一家人如亲人一般,知道杨氏夫妻如今不缺钱,只是骨子里还有些自卑,全将寄托放在了儿子杨正琦身上。清瑜便想他们所想,张罗着将杨正琦介绍给弟弟泽祥泽祎,让他与这些贵族子弟平辈交往,提升这孩子的自信。

    杨氏夫妻又问起邓厚,清瑜一滞,只得敷衍一番,推说邓厚在军中服役,她也不甚清楚。杨娘子还嘀咕说邓厚不够意思,跟公主亲兄妹一般的感情,怎么能不来呢?

    清瑜却只能笑笑。如今邓厚便躲在公主府偏院之中,只是不便出来见人罢了。只因这年轻人惹下了祸事,不得已托庇在清瑜府中。为了邓厚的安全着想,清瑜也暂时只能让他安心闭门休养一阵。等梁国应王服丹药暴毙的事情风头过去了,再让邓厚回到军中。不过邓厚大仇得报,如今也有些大彻大悟。清瑜见邓厚如今的心态,也替他感到安慰。

    眼看第二天便是清瑜生辰,又有两位贵客到。

    一位是陈**方新星,最年轻的玄威少将吴迢远。自当年京城之围解除后,新帝即位,百废待兴。论功行赏之下,保靖侯世子因为奋勇杀敌,进退有据进封了虎门大校。前不久吴迢远又率军平定小金沙叛乱立了新功,太后有意拉拢保靖侯,而摄政王又素来与保靖侯交好,在双方默许下,吴迢远便年纪轻轻提拔到了高位。

    而另一位,则是清瑜的表哥司徒玄应。司徒玄应去年科举中举,名列二甲,被放在善州做知县。如今一年过去,他考评得了三优,回京述职,被吏部留京备用,正在等待出缺。

    这次清瑜过生,二人正好都在赋闲,便兴起相约一同来贺。

    清瑜两年之后再遇二人,只觉得二人都成长了不少。这也难怪,他们二人一个身经百战,一个做了一方父母官。都是历经人生坎坷,看惯世情变幻。再不是当初两个莽撞少年,遇到一点情事便郁郁不得解。

    清瑜见到二人走出感情阴影,自然十分高兴。还不忘打趣二人道:“如今吴大哥与表哥都算少年有成,该是时候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不然家里的老人们都着急了。”

    吴迢远哈哈笑道:“或者不久的将来公主就有喜酒喝了,嘉王殿下帮着说项,家母已经与司徒夫人见过了。只等父亲与司徒大人点头,玄应老弟就是我的妹夫了。”

    司徒玄应脸红了红,别过头去,只当没有听见。

    清瑜却是极为惊喜,她是知道吴欣元的小心思的,这桩婚事要是成了,必定是件美满姻缘。

    清瑜怕司徒玄应不好意思,便笑对吴迢远道:“那我要提前恭喜侯府了。只是连欣元姐姐这个做妹妹的都有了归宿,不知道吴大哥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呢?”

    司徒玄应这时候反唇相讥道:“吴大哥文武双全,眼高于顶,恐怕京城没有一个大家闺秀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吴迢远眼睛一瞪道:“这是自然。也就我妹妹这样的人品性格是一流的,便宜了你小子。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小心得罪了未来大舅子,你这个妹夫可没好日子过。”

    清瑜听了不禁莞尔。三人说说笑笑,仿佛又回到了年少心底无私之时。清瑜觉得特别开心。

    到了清瑜生辰正日子这天,公主府好不热闹。从京城陆续赶来的诸多宗室同辈济济一堂,使得公主府贵胄云集。

    吉时一到,首先是司礼太监宣圣旨,皇上对于巴陵公主这两年在巴州取得的成就大加赞赏,极为推崇。并封赏了玉璧屏风、名家字画等数种珍贵物品。而太后也有懿旨,对于巴陵公主为国家做的贡献表示极为欣赏,特赐玉如意一对,以示鼓励。

    众人见巴陵公主获得如此殊荣,都为之赞叹不已。

    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京城来的宾客目瞪口呆。巴州商会集体奉上了十八台大戏,围着公主府外的宣和大街,同时开锣。而巴州的百姓们更是自发的聚集在一起,绣百布衣,奉百家饭。这是民间习俗,看上去不大上台面,却是一般人求都求不来的。若不是巴陵公主广得民心,百姓踊跃参与,哪里有这么多百家布,百家饭可用?

    就在热热闹闹之时,一位不起眼的贺客悄然进来。公主府的管事见来人只是梁国襄阳一位平常的商人,并不在意。盘查了身份,便放了人入内。

    但是这位商人一入大厅,便被清瑜认了出来。这位身着湖蓝绸衣的中年人哪里是什么商人,明明是襄王最得用的管事魏保安,也是清瑜多年不见早有交情的一位故人。

    魏保安忙上前向清瑜道贺,清瑜谢过,这才有些着急问道:“魏管事这次是自己来的吗?”

    魏保安眨眼笑道:“公主是想问,魏某有没有替人送信?”

    清瑜微微点头,脸上红霞若飞。

    魏保安耸肩道:“还真是没有,恐怕让公主失望了!”

    清瑜愣了愣,这才尴尬笑道:“哪里话,上门是客。魏管事今日多喝几杯!”

    魏保安见清瑜有些郁郁,忙小声笑道:“信我虽然没有带,可是人却带来一个。公主看看,那是谁?”

    清瑜疑惑的顺着魏保安的手指方向一看,外头人群中身穿着仆从衣饰,半耷拉着帽檐,正含笑而立的,不是周景渊又是谁?清瑜忍不住以手掩口,差点惊呼出声。

    魏保安忙上前向清瑜道贺,清瑜谢过,这才有些着急问道:“魏管事这次是自己来的吗?”

    魏保安眨眼笑道:“公主是想问,魏某有没有替人送信?”

    清瑜微微点头,脸上红霞若飞。

    魏保安耸肩道:“还真是没有,恐怕让公主失望了!”

    清瑜愣了愣,这才尴尬笑道:“哪里话,上门是客。魏管事今日多喝几杯!”

    魏保安见清瑜有些郁郁,忙小声笑道:“信我虽然没有带,可是人却带来一个。公主看看,那是谁?”

    清瑜疑惑的顺着魏保安的手指方向一看,外头人群中身穿着仆从衣饰,半耷拉着帽檐,正含笑而立的,不是周景渊又是谁?  

后记

梁元嘉七年,梁武帝派遣以左议大夫、太平郡王、国师德方禅师三人为首的使团,访陈国。 
陈国太后、新帝在宣和殿接见使臣。太平郡王提出为梁武帝第九子襄王周景渊求娶陈国巴陵公主,使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陈国朝野哗然。太后极为错愕,只得避而不答。 
而陈国摄政王与新帝对于此事都表示默许。  
下朝后太后紧急召集三位顾命大臣商议,至深夜方才结束。 
次日太后召见梁国三位使臣,以巴陵公主功在社稷为借口,提出愿另册封宗室汝阳郡王之女为公主,与梁国襄王结亲。 
梁国使臣皆不允。
梁国国师德方禅师道:“巴陵公主品德无私,泽被子民,众口交赞。而我国襄王年少有为,睿智英才。况且襄王昔年曾率军援助陈国于危难之中,才德兼备,文武双全。双方正为良配。愿太后以两国邦交为念,玉成此事!” 
陈国太后笑对曰:“巴陵公主实为哀家最钟爱的晚辈,实在不忍她远嫁异邦。梁陈两国永结两好,却也不必非巴陵公主不可。” 
太平郡王摇头道:“这桩婚事并非表面上两国通婚,实则也为两情相悦。昔年巴陵公主幼时曾流落于襄阳,与襄王结实于微末中。后来襄王率军援助贵国时,又救了被蒙古人追杀的公主。此乃天意奇缘。本王与太后皆为他们长辈,自当应该成人之美。“
太后闻言心中愈发不愿。若摄政王多了襄王这个佳婿,外有强援,更加难斗。
左议大夫见太后百般阻挠,慨然道:”此乃我国陛下美意,既然陈国没有诚意,我等也不能勉强,这就告辞回国禀告陛下。只是陈国如此寒了盟友之心,将来若有不便再想求援,恐怕我国陛下忆及此次之事,深觉冷落,不会再插手了。”
太后不料梁国态度如此强横,为了一个巴陵公主,使者连这般撕破脸半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太后思及当时梁强陈弱,陈国新帝年幼,国家刚经历国朝大难,不敢在此时得罪梁国。只得答应下来。
次年三月,巴陵公主返京待嫁,巴州百姓跪送十里,场面催人泪下。
至梁元嘉八年五月,襄王率二千卫军,备六十四车彩礼,亲至成都迎亲。
陈帝亲自在皇宫中极殿主持,陈国上至太后、摄政王,下至辕门小吏,尽数出席。场面规模之宏大,可谓空前绝后。
次月襄王携巴陵公主返回梁国国都汴京。梁武帝为二人举行了盛大婚礼。所出席者除了梁、陈两国头面人物,还有宋、苗、大理等诸多其余国家使者代表。可谓冠盖云集,天下为之侧目。
梁武帝对于襄王的宠爱,令梁太子,豫王心生不满。
梁元嘉九月,襄王携王妃回返襄阳。王妃为襄王献策九篇。襄王全盘笑纳,用之于治,励精图治,襄阳更显繁华。
然而宋国忧心梁陈联盟势大,尤其如今东齐已灭,苗疆中立,宋国再无强援。不得已之下,宋国以万金贿赂梁国豫王王府长吏,搭上豫王,策动豫王造反。豫王志大才疏,不甘心被太子与襄王上下夹攻,铤而走险在封地濮阳自立。在宋国阴谋支持下,只数日便占据了濮阳以东六州郡。宋国同时自侧翼出兵策应,两家瓜分了东齐故地。史称豫王之乱。
梁武帝震怒,调集全国军力平乱。襄王因有治军之才,被梁武帝委以重任,率南路大军与梁国名将贾涛柏互为犄角,直讨叛军。经过两个月闪电作战,豫王军队被围歼,豫王仓皇逃往宋国。宋国军队无法在江北站稳阵脚,只得撤回江南。梁国收复失地,未失寸土。金元虽虎视眈眈,但因其恰为隆冬,北方行军不易,只得坐失良机。
经过此役,梁武帝越发看清宋国嘴脸,立下壮志,要引兵南下吞并宋国。而襄王因为作战有勇有谋,进退有据,愈发得梁武帝青眼。
次年梁国太子突发重病,缠绵病榻数日而终。穆贵妃遣亲信密襄王曰:此病实为遮丑,盖因太子淫乱宫闱,与苏贵人有染。令皇上蒙羞。太子故被赐死。穆贵妃再三嘱咐儿子,色乃刮骨钢刀。此时帝王龙威大怒,切不可在此事上行差踏错。
襄王笑对王妃道:“母妃杞人忧天,殊不知你我同心,早定了终生守望之约。“
王妃笑而不语。
梁元嘉十三年,梁武帝召襄王入京觐见,欲立襄王为太子。鉴于襄王妃出身异国,梁武帝欲为襄王另立侧妃。此事为襄王坚词所拒。梁武帝大怒,拂袖而去。穆贵妃闻之捶床痛哭。
梁元嘉十九年,此时襄王与王妃已经在襄阳王府度过十载春秋。二人伉俪情深,王妃为襄王育有一子一女,二人爱民如子。襄阳政通人和,逐渐成为不输于汴京、临安、成都的大都市。
而梁武帝已经年届六旬,日感风烛残年。想到国朝承继,唯有第九子周景渊可托付。而襄王妃这么多年一直隐于内宅,相夫教子,不似当年在 陈国做公主的时候那般抛头露面,梁武帝也渐渐去了戒心。
终于梁武帝下定决心,立襄王为太子。
次年,梁武帝中风去世。太子登基,改元正和。太子妃陈氏被册封了宝元皇后。宫中除了女官一十三人,无一嫔妃,成为古今帝王一大异数。
梁正和二年,陈国朝堂发生大动荡,陈帝到了亲政的年纪,太后不愿放权,摄政王大殿逼宫,顾命大臣以死相胁。混乱纷争之下,陈帝获得梁国宝贵的支持,力压旧党势力,终于收回权利。
陈帝改元共德。摄政王急流勇退,安享晚年。
两位年轻帝王在同时身具梁国皇后,陈国公主双重身份的清瑜劝说下,摒弃门户之见,建立了更为务实稳固的联盟。面对北方蠢蠢欲动的胡族,两国通过经济渗透与分化扶持,将金元困在了长城以北,维持中原和平长达三十年。
南方日渐腐朽无可作为的南宋政权,经过四年持续的作战,终于被梁陈联军覆灭。
历史进入了新的纪元。中原只剩下两个友好的国家,共同抵御史上最强大的胡族。经济上宝元皇后的设想被一一推广,诸多行业技术起了大变革。中原自古以来的农耕文明逐渐发出资本主义萌芽,散发出蓬勃生命力。经济民生在长久的战乱之后重新达到了新的历史高度,史称共和之治。
梁国皇后作为这个时代最杰出的女性,名垂青史,流芳千古。

(全书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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