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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 作者:宝瓶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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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么卖出商品,从客人进门的那刹那,到客人的问询疑惑,以及成交后的二次推销……”
这次轮到杨得广一头大汗:这个小女娃娃,小脑袋究竟是怎么想的!
清瑜虽然只把后世百货商店那一套基本的说了一小点儿,但看到杨得广的表情,还是闭口了。天知道,她还想搞会员制呢,美容院呢,明星代言,呃,这年头只能名妓代言。
杨得广吞了口口水道:“依你这么弄,得多少银子?”
清瑜如同被浇了一头凉水:怎么就忘记了预决算……这就是传说中的理想很丰满,而现实很骨感吗?
杨得广接着道:“我知道你们兄妹典当了东西,手上有两百多两银子,我们家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积蓄,除了卖地的那两百两,也没有多的。我们总得吃饭吧,请人还得付工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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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五十七、元夕偶遇
清瑜有些气馁,道:“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吗?”
杨得广道:“那也不是。你这样的点子,虽然我不知道施行起来会怎么样,但是听上去很有道理的。刚才你说的有些东西还得请教你,问问明白。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铺子开起来,利用咱们的货源,好好赚一笔,至于其他,可不可以慢慢来?”
清瑜点头道:“那好,我们就想想,怎么卖茉香粉!我看过杨大嫂买的。普通黄纸包着,既不防潮也不美观。我们要把茉香粉卖贵,首先就得从包装上做起。按照高中两档,定制不同的木盒,把产品做成几个系列。打比方说,最高档的叫做‘倾国倾城’,用顶级木材打制外盒,雕花弄巧,总之怎么高贵怎么来。宣传亦是一样,添加珍珠粉,灵芝,工序复杂,效果非凡。当然,价钱也是高人一等的。而且一定要限量,因产量有限,每日只卖几盒。物以稀为贵嘛。
这中档嘛,就叫‘红粉佳人’,包装稍微普通些,不限量。但是要加入一些我们的特别之处,比如春夏秋冬四季款啦,比如朝阳晚霞日夜款啦。还有过节的促销,比如七夕浪漫款……”
杨得广听得津津有味,原来想的不过就是拿着铺子里的货往外卖,后来知道了新盒装旧粉,价钱就不同。然后又知道了不同盒子装,取不同的名儿,有不同的说道,价钱又不同!
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一来市场上没了,二来又有这么多说头,价钱涨了,人们自然心里便容易接受了。
两人又热烈讨论了一阵,到了晚饭时,杨得广还意犹未尽。
邓厚和杨娘子将饭菜端上桌,杨得广还在问:“小袁梦,你把你想的铺子名字,跟我说说,我晚上跟你嫂子商量商量。”
清瑜张口就来:“资生堂,施华蔻,玉兰油,相宜本草……”
后世她可没少逛商场超市,这会也不管档次,只要不是英文的,基本上都说了个遍。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在想:这孩子是怎么想到这些顺口又好听的名儿的?
杨得广沉吟道:“我虽没读过什么书,也听过人家说摇曳生姿,那是美得很的。‘资生堂’挺不错的。”
清瑜心头暗道:那可是后世数一数二的顶级品牌,中文名不知道请过多少专家研究的,能不好吗?
邓厚看大家一时半会也犹豫不决,端起饭碗道:“也不急在这一时,今晚我带小妹去逛花灯,杨大哥杨大嫂好好商量。”
杨娘子也道:“就是就是,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众人这才开始吃起饭来。只是杨得广有些心不在焉,看来还在消化清瑜的那番话呢。邓厚与清瑜对视一笑,他可知道清瑜的门道多着呢。
饭碗一放,邓厚便去寻了火石,提着红鲤鱼灯笼过来等清瑜。清瑜虽然很想与杨得广畅谈经营理念,但是也知道欲速不达,况且关在屋子里这十多天也委实厌倦了。便提起精神,披着杨娘子一件小袄做风衣,随着邓厚出了院门。教冷风一吹,竟然觉得一阵爽利。屋子虽然暖和,到底闷了些。
邓厚蹲下身子扭头道:“还是我背你。”
“我自己能走!”清瑜不肯。
邓厚佯装生气道:“出门要听我话,外头看灯的人那么多,走丢了怎么办!”
清瑜想起这时候的人贩子偷了小孩可是要卖掉当丫鬟的,《红楼梦》里的香菱,下场多悲惨。立马不坚持了,顺从的爬上邓厚的肩膀。
邓厚将灯笼递给清瑜,背着她往茶花巷去了。四外不时有着孩子提着各式灯笼跑来跑去,偶尔还丢一个炮仗吓吓路人。清瑜不禁想起他们刚进襄阳那时孤苦无依,前路茫然的处境,现在总算是有些希望了。
茶花巷并不宽敞,但是很长,因为靠近戏园子,所以有很多手艺人在此讨生活。有杂耍卖艺的,有做泥人陶娃娃的,还有卖各式小吃的。这里的人虽然穷困,但都是常年一张笑脸。元宵节的晚上,他们带着各式自制的花灯,到茶花巷里自得取乐,久而久之,就成了传统。清瑜本就喜欢热闹,此时随着邓厚兜兜转转,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东看西看,好不快活。
邓厚从前是个老实孩子,想来从没有机会看到这么多好玩的事物,一会被杂耍艺人逗了个目不暇接,一会被糖人孙的精巧手艺馋得个垂涎三尺。哪里是来看花灯,分明是来逛街的。清瑜看不过眼,便道:“你想吃就买一个,咱们又不是没有钱!”
邓厚瞪道:“钱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吗?这玩意吃了也不饱肚子,谁乐意吃它?”
清瑜偷笑道:“既不乐意吃,那就往前去吧,哥哥你都站着半柱香了!”
邓厚有些狼狈,背着清瑜就往前走了。不知是谁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只听“哎哟”一声,顿时一阵哗乱,十好几个人像多米诺骨牌一般,顺次倒地。也弄不清是谁,倒地之前想要稳住,一下抓到邓厚的腿。邓厚重心不稳,往前摔了个狗啃泥。背在背上的清瑜便像出膛的子弹一般,依着惯性,朝前头飞去。
众人都被这突发情况弄晕了。清瑜倒是第一时间有些明白,还没等她转动脑筋,就听砰的一声,头已经撞在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有人在旁边叫:“小心刺客,保护公子!”清瑜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就被人一把提了起来。虽然还有些头昏眼花,清瑜还是看清了眼前一个看着比邓厚还要小的男孩子,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拱卫下,看着自己。
清瑜想要回头看看邓厚怎么样,奈何抓住她的人并不放手。那个看似是众人为首的男孩正轻轻拍打自己的衣服,他低声道:“不打紧,只是一个奶娃娃。看你们大惊小怪的!”
那最靠近的一个男人道:“公子还是回去为好,这里人这么多,太危险了!”
那男孩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威仪,沉着脸道:“我累了自然会回去,这会还想看看。”说罢也不理会其他人,走到清瑜面前扫了她一眼,温和的道:“你这孩子几岁了?可会说话?”
清瑜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想:自己半大个孩子,装什么成熟!正要开口,便听到邓厚的声音:“放下她!她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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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五十八、结伴观灯
那男孩退后两步,左右立刻有人挡在他身前。邓厚已经爬起来跑了过来。那抓住清瑜的男子似乎得了什么暗示,便把清瑜放在地上。邓厚连忙拉过她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摔着?都怪我!”
清瑜见邓厚只是脸上有些灰,稍稍有点狼狈,也放下心来道:“没事,还好撞在人家身上,没有磕着碰着。”
邓厚瞄了一眼那些人,低声问:“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清瑜摇头道:“只是……他们挺紧张的,似乎那人是个大人物。”
清瑜边说边看这那人,少年里头少有这么清俊却有沉稳的,浑身上下,举手投足散发着一种贵族气质。清瑜暗暗猜测这人的身份。
邓厚也打量那男孩,只看这通身气派,加上周遭护卫如云,便知不是平常人。对于权贵,他是既恨又怕。但是清瑜算是人家搭救,他又不好不顾而去。
两方人就这么僵在那里。旁边那些摔倒的人,也陆续被周围好心人扶起,有的跌得很重,腿上血流如注。有的则是被慌乱的人群踩伤骨折,惨惨叫痛。
那守在贵公子身边的年长男人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烦恼,但他又不敢再开口相劝。
这时候清瑜拉着邓厚走上前来,似模像样行了个礼,说道:“适才公子垂询,我还没来得及作答。我今年三岁,这是我哥哥袁豹,我叫袁梦。今天多亏公子替我挡了一下,感激不尽!”
那贵公子没想到看走了眼,这小女孩不仅会说话,而且条理清晰,明辨是非。因为他自己年少聪慧,自然对这孩子有些好感,亲切道:“凑巧罢了。本是无心的。你们是襄阳本地人士吗?”
清瑜笑道:“我们是城外的,因一些缘故暂时住在襄阳。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贵公子想了想道:“我姓周,在家排行第九。”
清瑜见他不肯说出真名,仿佛有什么顾忌。越发知道恐怕身份不凡。按理说,这种人应该敬而远之,偏偏这个男孩子给人一种极其亲切的感觉。清瑜没有就这个问题问下去,笑道:“九公子,我看你的家人很担心你的安全。这里人多路窄,听人说便河边和南门大街都有花灯,我看你不如去那两处。好过在这里人挤人,寸步难行。”
那时刻贴身站在贵公子身边的中年男子听了有些诧异,但也高兴,外人说起来总比他的身份来得方便。对这个身量极小的女孩子顿时有些好感。
九公子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清瑜,笑着点头道:“也好,这里我看够了,不过元夕佳节,襄阳已成不夜之城。我还想去别处走走。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一起呢?”
虽然这种邀约有些冒昧,但是从九公子的口中说出来,却并不觉得居高临下,或者浪荡浮夸。反倒有一种很真诚的感觉。连邓厚也心头暗赞这九公子的气度。邓厚见清瑜看过来,想了片刻便礼貌的回答道:“刚才多亏公子对我妹妹施以援手,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就做个向导,算是我们尽一点小小心意以作报答吧。”
九公子十分高兴。口中谦虚道:“袁兄不必这么客气。适才恰是碰巧罢了。我看二位年纪虽然不大,说话却与我很是投缘。同龄人中,我平素没有一个好友。今日有幸结识二位,也算一场缘分。”
可能平常经常被人当作小孩对待,来往的也都是成年人,邓厚清瑜对九公子也有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邓厚牵着清瑜,微笑着对九公子道:“从这里出去,左拐走两个街口,过桥再左拐,就到了便河边,那里可以看各地商会出资扎制的彩灯。”
那九公子拍掌道:“神州风物,气象万千。我以前看书的时候,每每都神游物外,畅想自己能走遍天下,可惜没有这种机会。今天就去便河边开开眼界!”
那守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使了几个眼色,那群一直围在附近的男子便分出几个,往前头去了。
九公子知道这些人是去探路,他有些无奈。可是身份所限,想要出来一趟,这已经是最低限度的阵仗了。只得原地稍等,故意问起刚才摔倒的情形。邓厚也说不出个原委。好在两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清瑜看在眼里,也不说破。九公子见这一耽搁,前面的人已经布防完毕,便催请邓厚带路。邓厚拉着清瑜,与九公子一行人出了茶花巷,往河边而去。
这一行人,看似是三个孩子与一个中年男人。实际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散步着各种身份打扮的壮年男子。邓厚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感觉得出来。好在九公子说话风趣,知识渊博。看到什么,都能旁征博引,勾起别人的兴趣。这气氛还算轻松。
便河边各种地方风格的彩灯,也很惊奇有趣。尤其是古代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很多风俗习惯都并不常见。几个人看得算是开心。
九公子突然问道:“我听袁兄说话口音,似乎耳熟的紧。莫非袁兄也是从汴京来的吗?”
邓厚一滞,正想该怎么回避这个话题。清瑜已经接上道:“九公子好耳力,我们家从前在汴京居住,后来迁到了襄阳城外定居。我哥哥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带着那里的口音。只是我比较小,还没有学会。”
九公子笑道:“那也巧了,我也是在汴京出生长大。跟你们也算半个同乡。”
“哦?九公子是什么时候来襄阳的?也是随父母迁居吗?”邓厚问道。
“去年秋天的时候。我是随着几位长辈来的。父母都还在汴京呢。”九公子似乎有些无奈。不过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正巧前面摆放了一排写有灯谜的花灯。九公子便装作很有兴趣的凑上前去,仔细看着谜面。清瑜也怕他问起父母的事情。也转过注意力,看看这古人的灯谜。
邓厚却不识字,便落在了后面。虽然他因为应王府的事情,一直对富贵人家有些切齿,但是清瑜与九公子接连出现,却有些动摇了他的认知。
或许,他们都是小孩子吧,邓厚这样想。
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后面用手搭在邓厚肩膀上,叫道:“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邓厚一回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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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都猜到是谁了吧?不要怪我又来才子佳人这套,其实他们都还小~~继续呼唤推荐票!拜谢
第二卷、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五十九、便河遇险
此人是谁?竟然是去年汴京城中,当街帮助应王府护院抓住邓厚的地痞无赖胡三儿!此人是知道邓厚根脚的,邓厚顿时一身冷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千里之外的襄阳!
那胡三儿不怀好意笑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没想到当日汴京城里一个照面,再也没有音信。我道是你已经被刘护院……”
邓厚不知道此人想干什么,但是万不可在此地嚷将出来。他看了看跟九公子在一处的清瑜,咬了咬牙转头低声道:“一场误会而已。胡哥这么巧,借一步说话。”
那胡三儿本就是起了敲竹杠的心思,他常年在街头厮混,手上也有几分功夫,自然不怕邓厚这个孩子。闻言正中心意,仿佛多年好友一般,搂将上来。两人勾肩搭背,往偏僻巷子里去了。
清瑜没想到邓厚会不辞而别。她正在琢磨古人的字谜,奈何她的繁体字水平实在太平常,不像九公子,轻轻巧巧便猜中了几个。九公子安慰她道:“你年纪小,认不了几个字,这些东西本就是读书识字之后才会的。”清瑜听在耳中,虽然知道他是一片好意,还是有些不服输,想起后世的脑筋急转弯,眼睛一转,便想起一个在后世最为大众所知的来,笑道:“猜字谜我自然没有九公子厉害,不过我这有一个问题,想考考九公子!”
“你且说来!”九公子倒是很自信。
“什么动物最容易跌倒?”清瑜问。
九公子一愣。驻足沉思起来。清瑜得意的看着苦皱眉头的少年,心道:我虽然没有刻意去记,这种脑筋急转弯还是存了几个在脑子里。看你在我面前充什么博学!
见九公子低头费尽思量,清瑜有些开心。回头一看,却不见邓厚。清瑜有些慌了,她试着左右看了看,可惜她个子太小,周围人多,视线受阻。清瑜叫道:“哥哥!哥哥!”
邓厚却不见回应。九公子也反应过来,他吩咐随侍的中年男子几句,那人点头,便走到附近找其余护卫询问去了。九公子安慰道:“小袁梦,不要着急。或许人多走散了。我们在这里耽搁了许久,你哥哥可能没注意往前走了。我叫家人去找找!”
袁梦知道邓厚绝不会这么粗心大意,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道:“有劳九公子了。”
此时只有他们两人站在猜灯谜的地方,周遭游人如织,九公子半蹲着与清瑜说话。清瑜突然觉得眼中白光一闪。她立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想也不想,一把将九公子推倒在地。清瑜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自己已经反向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似乎被什么事吓到,慌乱的奔走。清瑜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一柄明晃晃的飞刀,刺透她的袖子,将她整个人钉在地上。那飞刀分明极其锋利,划过的皮肤渗出殷红的血迹来。九公子扑了上来,脸色苍白,急道:“你怎么样?”
清瑜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个汉子打横抱了起来。那些隐藏在附近的护卫全部围了上来,将九公子围得个风雨不透。那领头的中年汉子咬牙切齿道:“马上保护公子回去!这次是真的有刺客!”
清瑜还想找到邓厚,突然觉得一酸,便人事不省了。那中年汉子也不言语,接连啪啪点了清瑜几个穴道,对九公子说:“我点了她止血的穴道,顺便点了昏睡穴。她年纪小,别吓坏了。”
九公子也知道事态严重,点头道:“事急从权,先把她一并带回去!”
话音没落,又是几支暗箭无声而至。那些护卫武艺精强,奈何周围人多声杂,平日里的听风辨位大打折扣。除开中年汉子用刀挡开两支,其余护卫有两人腿部中箭,血流不止。还有一人被贯穿,发出一声惨呼,仰面而倒。街上突然有人暴毙,血溅五步,刚才还只是慌乱的人群顿时开锅一般沸腾起来,哭爹喊娘的奔走不停。如此情势,敌暗我明,中年男子顿时一身冷汗。为了弥补刚才死伤几人留下的空子,他不得不大叫道:“靠紧些,保护公子!”
不时有各种暗器从无法判断的角度穿梭而来。众护卫打起十二分精神,虽然有几人浴血受伤,却将九公子护得严密周全。只是那暗器误伤的平民百姓却有不少。这个本来笼罩在战争阴影下的城市,这一刻面临着人心崩溃的境地。天上月儿本是十五正圆,此刻也为虎作伥的躲在了乌云背后。残破的花灯,扑倒的烛火,将着一刻前繁花似锦的便河,装点成收割人命的修罗战场。
九公子虽然少年老成,但第一次这样直面死亡,也有些颤抖。他不禁有些后悔,这样的敏感时刻,他的任性冒险,竟然带来这么杀机重重的危险。
短短的几个瞬间,众人却觉得如同一天那么长。
中年汉子沉下心来,低声喝道:“对方人少,只能借势偷袭,我们不要在这里僵持下去,大家捡起火源。靠河边走!”众人簇拥着九公子与清瑜,沿着便河往城北而去。偏偏一路上慌乱的人群不时阻路。那中年男子又不能亮出身份,只得耐心走着。
刚到五方桥,便见乌压压的大队军士出现。打头的一位将军膀阔腰圆,十分威猛。那中年汉子认出来人。不禁松了口气。
可是一步之遥,却危机四伏。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刺客似乎也看清形势,知道是最后一搏,一股脑儿将剩余的所有暗器都放了出来。如此密集的乱射,将已经筋疲力尽的九公子一行护卫杀得死伤殆尽。只有那中年汉子,不顾肩头犹自滴血的伤口,搂着九公子和清瑜,倒在众护卫的死尸中间,微微喘息。
那将军已经带头奔马赶到,跳下马来,拦在他们身前,大喝道:“什么人敢以下犯上!耿千山在此!”
那中年护卫低声道:“耿将军,保护襄王!”说罢也无力昏了过去。
耿千山的部下已经赶到,众人保护的保护,追赶的追赶。耿千山回头一看,正对着九公子那双愤怒悲伤的眼睛。
第二卷、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六十、软禁深宅
这一夜的襄阳,终于被撕掉的那块粉饰太平的遮羞布。惊惶的人们各自狼狈的逃回家中。不明所以的民众,听着街上来来往往军队的马蹄声与脚步声,暗自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是细作?是暴乱?还是别的什么?
杨得广夫妻被逃回来的邻里带来的消息惊住了,看着窗外越来越深的夜,两口子的不安在内心升腾。杨娘子抱怨起来:“都是你,要是听我的,不让他们出去多好!小袁梦的病本来就没完全好……”
杨得广知道外头一团乱,但他还是坐不住,猛的起身穿衣,对妻子道:“我出去看看情形,你早点睡吧。”
杨娘子一把拉住丈夫,有些惊慌道:“别去!”
杨得广轻拍了拍妻子的手道:“我就到巷口看看,不妨事。一定会小心的。”
杨娘子有些无助的扶着床框,看着丈夫推门出去。这样的夜晚,连打更的人都没有上街,浑然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不一会儿,杨得广便回来了,有些沮丧的说:“出不去了,襄阳城宵禁了!街上全是兵丁。我想到巷口等等看,回来跟你说一声,免得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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