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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 作者:宝瓶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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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清瑜尝鲜。于妈妈讨好道:“老奴也是偶然听陆管家说起,郡主喜欢这个,正好府里有材料,便赶做了点。老奴知道郡主要到王爷王妃那里用早膳,怕您起来肚子饿,先垫吧一口吧。”清瑜正想这个,忙谢了于妈妈,这才端起喝了。
屋里丫头们因昨天被王妃镇住,都呐呐不敢说话。帘红纱碧两个更是垂头靠后,大气不敢出。
清瑜自然不希望自己房内是这样的气氛。但是母亲那番教导言犹在耳,宅门里头本多是非。她们王府人丁少,还好点儿。但是作为将来陪伴自己的人选,清瑜怎么也得仔细观察观察这几个亲近丫鬟。
时辰快到了,木樨忙领着清瑜往正堂去。红药香云一个拿夹袄,一个捧手炉,跟在最后。清瑜的意思,都四月里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些。不过丫头们生怕错了规矩,便婉转规劝带上有备无患。清瑜看她们是被昨天被母亲严厉的教训吓着了,只得随她们去了。
到了嘉王夫妻起居的正院,嘉王夫妻正在说话。见清瑜来了,不待她行礼问安,嘉王陈洪恺忙招手叫女儿过去。清瑜还是规规矩矩给父母完了礼,这才走到父王跟前。陈洪恺将她半搂进怀,轻声问:“瑜儿昨晚睡得如何?刚到府里习惯吗?丫鬟伺候得精心不精心?屋里还缺什么东西不?”
清瑜忙道:“不缺。昨天夜里瑜儿一觉睡到大天亮。没什么不习惯的。”
王妃司徒长宁见自己平素严肃正经的丈夫问起这些小节,开口笑道:“王爷这是不放心臣妾的安排吗?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是少了自己的,也不能少了瑜儿的呀。”
陈洪恺非常享受这一刻的亲情宝贵,也对妻子笑道:“夫人这是冤枉我了,我就是关心瑜儿。”
司徒长宁命人将早膳传来。对陈洪恺笑道:“王爷放心吧。木樨韩妈妈都是稳妥人。有她们看着,委屈不了咱们郡主。倒是王爷你,昨儿一天忙应酬,也没空陪我们娘儿俩吃顿饭。今早这顿可是咱们一家三口这几个月来头一遭聚在一块吃呢。”
陈洪恺显得很有兴致,笑道:“怪我怪我。好在如今咱们一家人聚齐了。”又问清瑜:“乖女儿,饿不饿?”
清瑜感受到屋里浓浓的亲情,十分温暖,笑道:“不饿,早上于妈妈给我做了碗酥酪。我全喝了。”
陈洪恺这才放心,对木樨道:“这于妈妈做事有心,赏”
木樨忙应了。
清瑜知道,父亲母亲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恩威并用,正是为自己收买人心呢。
外头厨房的婆子已经将早膳抬来,木樨同王妃身边的丫鬟便一起伺候着。一顿早餐,都将桌子摆满了,虽然每种分量都不大,但是林林总总也有三十来样。再加上青瓷盘,白玉碗,象牙箸,皇家豪奢,可见一斑。
一顿其乐融融的早餐过后,王爷刚端起茶,就有婆子进来禀告道:“楚姨娘来给王爷王妃磕头了。”
王妃眉头微皱道:“不是吩咐她有了身孕免了这晨昏定省吗?”
王爷道:“如今她有了妾室之份,就该立立规矩。又不是小姐出身,哪里就这么娇弱?”
清瑜暗想,这楚姨娘必定就是芙蓉了。如今母凭子贵,看样子已经有了妾室位份,不再是通房丫头了。虽然她内心是偏向母亲的,但是听到男人对一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这样说,清瑜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那婆子是王妃屋里人,显然很认同王爷的说话,接口道:“如今楚姨娘身子还没显怀,前后三四个人小心伺候着。当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王妃道:“她从前也是伺候过瑜儿的,如今也该朝个面。既然诚心来了,就进来吧。”
那婆子通传了一声,楚姨娘便在几个妈**搀扶下进了门。
清瑜一看,虽只三个月不见,做了楚姨娘的芙蓉的确改变很大。她如今再也不是从前那丫鬟打扮,头上梳了妇人的发髻,穿了一身浅粉的长裙,虽然不算华丽,但衬托得她娇肤胜雪,十分俏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清瑜觉得楚姨娘比从前添了许多女人韵致。以前只觉得她顺眼而已,如今打扮下来,确有几分颜色。
两个有力婆子扶着芙蓉的手,朝王爷王妃拜道:“妾身楚芙蓉拜见王爷,王妃拜见郡主”
王妃忙吩咐道:“快扶起来。有身子的人,心意到了就好。”
楚姨娘还是小心翼翼全了礼,道:“谢王妃体恤。妾身不敢娇妄。”
王爷闻言点头道:“到底是王妃一手教出来的,懂规矩。”
见丈夫处处站在自己这边说话,王妃长宁的心里那点隐隐的醋意也就淡了,问道:“不是叫你在自个院子里好生静养吗?”
楚姨娘忙道:“回王爷王妃的话,妾身本当遵从王妃的吩咐,静心养胎。不过妾身思前想后,虽然王妃是一番好意,体恤臣妾辛苦,但是臣妾岂可因此轻省坏了规矩?况且,蒙王爷王妃垂怜,赐了妾身身份,妾身感激涕零,却一直没有机会拜谢大恩,今日前来礼敬王爷王妃,也是妾身的本分。再者,郡主平安归来,妾身从前也是伺候过郡主的,昨日因府里事多,妾身不敢打扰。郡主虽然优容,妾身却不敢轻慢。故而今天一早便赶来拜见郡主。”
楚姨娘这一番话说出来,有条有理,字字谦卑。听在嘉王夫妻耳里非常受用。清瑜却有些奇怪,她印象中的芙蓉可是有些幼稚的,应当是没什么鬼心思,否则母亲也不会给她开脸帮父亲收到房里。就算是因为做了小妾,开了窍,可是三个月时间而已,按理说转变不可能这么大。
王妃长宁自昨天得了嫂子的劝,对楚姨娘怀的这个孩子极为看重,点头道:“你跟我那么多年,什么心性我是知道的。今日既然来了就罢了,往后还是留在静园好生养胎为重。王爷如今只得郡主一个,你要是为王爷诞下麟儿,那就是立了大功。我不计较那些个虚礼。”
楚姨娘忙躬身应了。
长宁看了清瑜一眼。清瑜会意,便对楚姨娘道:“你不必客气。还是听母亲的话,好生将养吧。”
嘉王陈洪恺便道:“礼也见过了。先下去吧。我和王妃还有事商量。”
楚姨娘一滞,但又立刻装作没事一般恭敬领命,在婆子搀扶下又走了。转身的时候垂头的楚芙蓉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黯然与哀怨,只有身量矮小的清瑜所在的角度看在眼里。清瑜看得分明,芙蓉这番话显然是精心准备,不过诚心有几分就说不清楚了。更多的恐怕是想借机凑到王爷跟前邀宠,只是王爷的态度冷淡得很,不管什么时候都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对楚姨娘的喜怒。清瑜有些明白楚芙蓉的失望,有时候被忽略可能比被责骂还可怜吧。
见父母有事商量,清瑜也起身辞出。王妃知道清瑜想见邓厚,便任她去了。
待人都走了,王妃又将身边人遣走,屋里只剩夫妻俩。陈洪恺这才道:“昨晚咱们商量的事儿,还是按照我的意思办。既然你回娘家一趟太折腾,我又想当面请教岳丈大人。不如你就将岳丈岳母接来一叙。借口嘛,自然是瑜儿。哪里有外孙女儿见不着外祖父外祖母的道理?如今我封了王,固然要低调些行事,免得被人背后说张狂,可是至亲之间走动走动哪里能出格?”
长宁默然,想了想才道:“王爷是咱们府里的主心骨,既然您拿定了主意,那就这么办吧。如今瑜儿回来了,楚姨娘又有了身孕,加上还要经常进宫探望贵妃娘娘,我也该多放些精力在这女人该做的事情上。外头的事,有爹和大哥给您出主意,他们毕竟比我一个妇人懂得多,看得远。”
陈洪恺点头道:“夫人辛苦了。我这就命陆管家送帖子过去。明儿请岳丈一家过府叙叙天伦。”
第二卷、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一百三十九、神女有心
清瑜从王府正院出来,便吩咐木樨带她去清远邓厚下榻的雅苑。木樨心中暗喜,忙快步在前带路去了。
雅苑里,师徒二人正在练武。清瑜一进院子,清远邓厚忙迎了上来。邓厚见了清瑜满心欢喜,又有一肚子话想同清瑜讲。忙引着她进了雅苑客堂。
身边没有外人,清瑜开口便问:“哥哥住的可还习惯?”
邓厚点头道:“郡主放心,我什么苦都吃过,这里这么好,怎么会不习惯?”
清远知道两小相聚时日不多,便道:“郡主,你一直悬心的事儿昨儿我同王爷说了,王爷给邓厚指了个好去处呢。我还有些早课未完,就让他自个跟你说吧。”
清瑜忙道:“清远师傅尽管去吧。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下人们说。”
邓厚起身将清远送走,这才转身坐下,将王爷打算将他过继到邓献公膝下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清瑜听了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这样的安排既不扎眼,邓厚又有了将门之后的身份,实在是非常合适。担心的是,若邓厚走上了从军之路,那么此后便避不开刀光剑影,戎马枭血的生活。不过清瑜到底是有着成年灵魂的人,权衡利弊之下,还是支持鼓励邓厚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哥哥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也赞成。只是哥哥要谨记,凡事三思后行,不可逞一时之勇。你父母姐姐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平安。何况还有我、清远师傅、杨大哥杨大嫂,都记挂着你。”
邓厚点头道:“郡主放心,我从前不过是个王府里的逃奴,贱命一条,虽然天大地大,却无处安身。那时常有不如一死了之的念头。天幸遇到了郡主,如今托郡主的福,得了嘉王爷的恩典,邓厚必然会惜命。这辈子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去做,还有好多恩情我未曾报答,岂可轻言生死?”
清瑜虽知从此与邓厚便没那么容易见面,心下有些怅然,不过还是为他打气道:“哥哥只管去搏个锦绣前程,旁的无须多想。人生在世,谁能无憾?哥哥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适当的磨砺是必须的。我请陆管家挑两个聪明机灵的小厮给你做伴当,你往后去到了邓将军府上,若有什么为难事,只管叫他们来寻我。”
邓厚眼中有些湿润,他孤苦至今,好不容易得了个这样贴心的妹妹,如今却不得不分开了。好在他过了七月将满十五岁,也是个大人了,这份兄妹之情本自患难中来,必将长存二人心间。如今都各有了好去处,更无须伤感,岁月悠长,将来的际遇谁又能说得清呢?
清瑜见邓厚目现微光,自己也跟着有些难舍。她不想将气氛弄得这般凝重,忙转过话头,道:“我得了贵妃娘娘允许,可以同杨大哥杨大嫂通信,哥哥有了这样好的去处,杨大哥杨大嫂知道了定会欢喜。”
邓厚点头道:“我不通文墨,郡主也帮我问候大哥大嫂几句。”
两人知道邓厚一旦离开王府去了邓府,这身份地位地位虽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与清瑜的郡主身份相比,还是差了老远。况且如今与当时在襄阳市井之中不同,男女大防在这样的高门大院越发严谨。两人可能再想见一面都难了,少不得互相叮嘱叮嘱,说来说去的。
清远本是找了个借口让两小叙话这才避了出来。见门边只有木樨一个,脚步便有些踌躇。他知道木樨是王妃身边红人,如今管带着清瑜房里,以他与清瑜这层关系,将来少不得要与木樨碰面的。虽然木樨看他的眼神,让清远有些异样,不过他还是行了个道家稽首礼,随意问了问清瑜的饮食起居。
木樨见清远主动与她搭话,心中又喜又羞,忙一一认真答了。
二人一问一答,不过两三个回合,清远便没了话题。他不耐这气氛尴尬,正想走。木樨眼色精明,看了出来。她飞快回头看了一眼,见跟来的红药香云离得远,便趁人不注意,从怀里取出一对步履,递到清远的手中。
清远先是一愣,继而脸红到了脖子根。这步履是贴脚穿用的东西,一个女孩子送他这样的东西,傻子才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清远忙道:“出家人苦修惯了,用不上这样讲究的东西。”作势便要递还给木樨。
木樨有些发急,双手推却,编了个理由道:“清远师傅不必多心。因多赖你四方奔走,才找回我们郡主。这是我们伺候郡主的几个丫鬟一点心意,请清远师傅不要嫌弃。”
清远是心思通透之辈,这东西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做好的,郡主昨日才回府,难道这几个丫鬟能预知未来吗?这套说辞根本就站不住脚。
两人一个极欲送出,一个坚辞不受,便僵在那里。
木樨生怕被人发觉,脸色有些苍白,小声哀求道:“清远师傅请快收下吧,让人看见,恐怕……”
清远头大如斗,他一个五蕴皆空的道士,怎么就沾惹上了这种事。有心将东西扔在地上离开,又觉得太过。对方是清瑜身边的大丫鬟,以后再见面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瑜哪知门外这场风波,她与邓厚说完话,便推门出来。
清远听到推门声,来不及思考,便将那双步履揣进了怀里。清瑜见清远木樨两个人对面站着,气氛微妙,一时愣住。眼角瞥见清远怀中露出的半个白色小角,正是像袜子一样的东西。再看清远木樨那强自镇定却心慌意乱的表情,清瑜越发狐疑。清瑜毕竟比常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稍一琢磨,便猜了个七八分。
清瑜说不出是惊讶还是好笑。好你个木樨,真是深藏不露。从前清瑜一直觉得木樨稳重踏实,就是少了点个性。如今一看,这位大姐何止有个性,简直离经叛道了。人家是出家人啊,你这么私相授受的,是完全被爱冲昏了头脑吧?姐啊,这是禁忌之爱啊。
清瑜再看清远,见他一副眉头紧皱,又慌又无奈的样子,倒像是被动的一方。也不知道清远是怎么想的,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的话,那也白搭啊。
清远被郡主看得忐忑不安,如今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忙对清瑜道:“郡主还是早点回内院去吧,也省得王妃惦念。”
清瑜看到他那尴尬的样子,忍住笑,点头道:“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清远师傅同哥哥。”
木樨忙转身领头走了。临到院门口,她还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清瑜看在眼里,心中却在叹气:你看上谁不好,偏看上他?
回到颐珑轩的清瑜还想旁敲侧击问问木樨,木樨似乎早有准备,只说外头有事,便不再进屋,满拟郡主年纪小,过了就忘了,谁知清瑜对这事还挺有兴趣的。不过见木樨害羞,清瑜也不便强求。
命丫鬟们伺候笔墨,清瑜便铺开信纸给在襄阳的杨氏夫妻写起信来。将自己与邓厚的行程,如今的情形,将来的去处都一一详尽写了,又关心问了杨娘子的身孕,又细致问了姿生堂的生意。洋洋洒洒也写了几页。虽则字不好看,也少些之乎者也,不过意思还是通透得很。
接下来清瑜就犯了难,给周景渊的信怎么写呢?也不知陆管家预备通过什么途径送这封信,关系到其中的机密性,清瑜不敢掉以轻心。忙命身边的银霜去请陆管家过来。
陆管家跛着脚,王妃怜他事杂辛苦,特允他坐顶小轿代步。这会被郡主召来,陆管家不知什么事,忙道:“郡主何事吩咐?”
清瑜便道:“我想写封信回襄阳给我那恩人夫妻,此事已经得了贵妃娘娘允许。母亲的意思,我可把信直接交给你,如今我想问问,陆管家打算怎么送信呢?”
陆管家一听是这种小事,忙回答道:“自然是派得力家将快马送去,不过如今梁陈边境还在封锁之中,恐怕只能绕道苗疆了……”
清瑜听了眉头一皱,且不说这一来一回要多久时间,就说那家将马行千里,安全也是个大问题。想着要是走走商道,或许更安全更低调,清瑜便问:“我们王府的产业里头,除了田地房契之外,可有自己的生意?”
陆管家摇头,老实回答道:“王爷回来成都不过三个来月,如今王府的这些产业,都是等王爷封号定下来之后才由宗正寺转过来的。府里人口少,用度不大。再加上得力的下人在牛头驿死伤大半,就是想做生意,恐怕也有心无力。听王爷王妃的意思,这方面暂且不会提。”
清瑜心中一动,如今她有了郡主位份,背景强硬。若是再动动心思做些生意,比在襄阳的时候开姿生堂可要容易多了。只是她一个郡主不好出面,跟前又没有合适的人……此事或可从长计议。眼下,还是先将信送出去。
清瑜便在末尾添了几句,大意便是暗示杨氏夫妻,这邮路不安全,她不敢掉以轻心,只能请杨氏夫妻替她问候九公子了。
清瑜这才将信封好了交给陆管家。
陆管家笑眯眯接过,正要辞出,忽听外头有仆从慌慌张张禀告道:“惊扰郡主,请郡主恕罪陆管家,外头来了巴王府的管事,说是巴王殿下同应陵郡主上门给王爷道贺,车驾就快到了”
第二卷、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一百四十、应陵郡主
陆管家闻言有些惊疑,问:“怎么说来就来?王爷得了封号那日所有的皇子不是都跟太子殿下一道来贺过了吗?”
那家下人也不懂这个,只茫然摇头。
清瑜见事出突然,便道:“陆管家快去忙吧。我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
陆管家感激的谢了清瑜,又打发那家下人速速报予嘉王殿下知晓,自己回身就上了小轿,两个身手矫健的仆夫被他一顿催促,一溜烟的抬着轿子往正门去了。
清瑜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位堂姐应陵郡主的名号了。看来今天可以一睹庐山真面目了。
嘉王夫妻也得了报信。两人对视一眼,王妃轻声问道:“王爷怎么看?”
陈洪恺轻摇了摇头道:“这个三弟,如今隐然与太子争锋,他在朝中也有不少拥趸。我与他素来感情平平,倒没想到,兄弟中,他会是第一个登门造访的。”
司徒长宁有些担忧道:“如今王爷你刚刚得了封号,实在不宜趟这池浑水。王爷千万小心些,莫让人诳了去。”
陈洪恺点头道:“放心吧。我岂是耳根子那么软的人?”
长宁还是有些担心,道:“听说除了在太子殿下面前稍微有些收敛之外,在其余皇子面前巴王都骄横得很。也难怪,他**胡贤妃是开国第一功臣胡大酉之后,自己又是娶的杨学士嫡女,文武大臣不少都是这两家的门徒。”
陈洪恺眉毛一挑,冷笑道:“从前除了太子,皇子中以他为长,兄弟面前拿拿长兄的谱儿倒也罢了。如今我回来便不同了。且先听他怎么说,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哥,难不成他这个做弟弟的还敢给我什么脸色不成?”
夫妻二人只略说了两句,陆管家便将巴王陈洪恒与应陵郡主陈清瑶请了进来。
陈洪恺面容和煦的站在台阶前迎接,见到人来,笑道:“三弟真是稀客”
巴王忙快走两步上前,拱手对陈洪恺道:“大哥亲迎,真是折煞小弟了。听说侄女儿平安归来,小弟特来道贺。”
王妃司徒长宁也跟着出来,上前拉住应陵郡主的手道:“总听各宫娘娘念我们应陵郡主的好,可惜我只是前儿在宫中见过瑶儿两次,一直没有机会好生看看,今儿到了婶婶这里,可得让婶婶好好瞅瞅”
应陵郡主陈青瑶虽只得七岁,但是自幼被巴王妃娇生惯养,自热而然有点娇纵,不过她惯会在长辈面前讨欢心。虽不大看得上这对突然冒出来的皇叔两口子,还是笑吟吟的拜道:“清瑶拜见嘉王、王妃”
陈洪恺点头道:“无须多礼,三弟,应陵进屋说话吧。”
一行人进了正屋,早有使女奉上香茗,瓜果。
巴王陈洪恒笑道:“大哥十年艰辛,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上次太子殿下带着我们这些弟弟们上门恭贺的时候,因人多得很,加上这么久没见,那几个年纪小的难免觉得陌生。场面上有些个……不过我同他们不同,大哥去汴京的时候,我已经懂事了。我还记得大哥大嫂成亲的时候,母妃说我们年纪小,怕我们捣乱,不准去。我那时都十三岁了呢。便偷偷带着四弟六弟去看热闹,还被父皇抓了个正着。”
陈洪恺听了有些感触,点头道:“十年晃眼就过,当时你还是刚十来岁的小调皮,我记得贤妃娘娘常到母妃面前抱怨,说是管不住三弟。谁知如今,三弟已经是文韬武略的亲王了。可见小时候调皮也不全是坏事。”
王妃长宁插嘴道:“巴王殿下怎么不带王妃一道前来?我离开成都这么久,妯娌之间都生分得很,正好有个机会亲热亲热。”
巴王微笑道:“大嫂勿怪,本来她这个做弟媳的,应当跟我一道来才是,不过,昨儿刚请太医看过,王妃诊出了喜脉,故而不便前来……”
长宁一滞,转而开心恭喜道:“那真是大喜事赶明儿得空,我去看看巴王妃,宫里贤妃娘娘知道了,不定多欢喜呢。”
巴王忙替杨氏感谢。长宁心中却是一阵没来由的恼恨。这个巴王妃已经育有一子一女,如今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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