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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 作者:宝瓶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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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巴王忙替杨氏感谢。长宁心中却是一阵没来由的恼恨。这个巴王妃已经育有一子一女,如今小儿子才不过岁余,这就又怀上了?联想到自己,长宁那颗生儿子的心,免不得更加急迫了,同是皇家的媳妇,自己入门十年只得清瑜一个,哪里说得过去呢?
陈洪恺哪里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心思,忙转过话题,与巴王亲热聊起往事来。兄弟俩正说着小时候的趣事,清瑜已经得了母亲派出的丫鬟召唤,赶了过来。
一进屋,清瑜便见东首坐着一位身材高大,器宇不凡的黄衣男子,身边坐着一个七八岁浑身绫罗碧翠的小姑娘。清瑜估摸着这便是那巴王同他的女儿应陵郡主了。
王妃见清瑜到了,忙招手叫她上前,对清瑜道:“快来拜见你三皇叔,还有你堂姐应陵郡主,闺名叫做清瑶。”
清瑜忙上前拜见了。巴王将清瑜扶起,打量了她几眼,对嘉王夫妻笑道:“早听说大哥大嫂只有这么一颗掌上明珠,爱她如命。谁知偏遇上这样的风波,好在虽然经过一番周折,如今总算是完璧归赵了。我看这侄女儿年纪虽小,行事做派却比应陵要老成些,还是大嫂会教孩子。我们家瑶儿听说她还有这么个未曾谋面的妹妹,很是欢喜。她出生早,没有年纪仿佛的伙伴玩耍。今日得知我要来大哥这里,就赖着非要跟来不可。”
嘉王妃长宁道:“我家瑜儿也是,从前在汴京的时候只在府里从不出去,陪她玩耍的都是丫头妈妈们。如今回到成都,正好跟你应陵堂姐多亲近亲近,清瑶最得宫中诸位娘娘的喜欢,你跟着凑个趣,多学学她”
陈清瑶从清瑜进来就一直盯着她看,见这个妹妹果然如传闻所言,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年纪虽然还小,但是行事举止端方,比起四皇叔家那个五六岁了还成天爱哭的涪陵郡主,还要稳重几分。
清瑜也在暗中观察这位闻名已久的堂姐。见她虽只有七八岁年纪,但是已经是个美人胚子,可能是随了巴王,应陵郡主的身高在同龄人中算是非常高的,所以她穿衣打扮的风格也渐向成年人靠拢。清瑜还穿的是小褂,戴着项圈。而这位应陵郡主已经身着襦裙,头戴珠翠,衬得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娇嫩明艳。
巴王此来只是借着探问清瑜的旗号,实际上另有所图,他不想多在这宅门内耗时间,便主动对嘉王陈洪恺道:“久闻大哥这王府乃是前朝著名园林,今日天气甚好,不如带弟弟参观参观,让我长长眼界也好?”
陈洪恺与妻子对视一眼,长宁便明白过来,忙起身道:“不如请王爷陪巴王殿下先到书房坐坐?臣妾去安排安排。”
陈洪恺点头道:“也好。瑜儿你便陪你堂姐在这里说说话吧。”
巴王朝女儿点了点头,又对长宁道:“那就有劳嫂子了”
兄弟二人这才一起往书房去了。长宁命木樨伺候着,自己忙去安排游园的准备。
清瑜单独面对这样一位八面玲珑的堂姐,心里头直打鼓。依着她的想法,能不说话是最好,省得多说多错。但是人家是客,她又不好就这么闷葫芦坐着,只得找话题聊道:“清瑶姐姐,平时爱吃什么点心,我叫厨房里去做。”
应陵郡主对这话题没兴趣,道:“王府的厨房会做的就那么些,我平时都吃的厌烦了。妹妹不必客气。”又问清瑜:“妹妹平素在家里都做点什么?”
清瑜在汴京质子府的时候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如今刚回到成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闻言只得回答道:“我年纪小,没学过什么,平日也就跟丫鬟们说说话。姐姐都做些什么呢?”
清瑶笑了笑道:“我平时可忙了。除了要学琴棋书画之外,要么进宫去陪娘娘说话,要么在府里跟娘一块逗弟弟玩耍。有时候还有相好的朋友相请,参加个诗会花宴什么的。往后,你就跟我一块去吧。我不喜欢四皇叔家的涪陵,又娇气又缠人,爱使小性子又爱哭……”
贵族女子的生活不外乎就是这些,清瑜听听也就罢了,真要她参与,恐怕会无聊死吧。清瑜也不好直接拒绝,便笑道:“清瑶姐姐你真好。只是一来,我年纪太小,恐怕不知礼仪,过阵子母亲就要为我请先生来启蒙,到时候或者不得空。二来,我刚回到成都,连外祖家都没去过。总得几个月,慢慢熟悉了才好跟着姐姐出门开眼界。”
应陵郡主听她说得在理,便道:“你说的也是。那么下次我把你接到我们王府里去吧。都是自己姐妹,你也不用不自在。到时候再把四皇叔家的涪陵叫上。我们陈国的郡主就济济一堂了。”
清瑜笑问道:“太子殿下府里不是还有一位宝陵郡主吗?”
陈清瑶眉头一皱,讥笑道:“那位太矜贵,成天三灾两病的,我们家可伺候不来”
正文 一百四十一、野心蠢动
一百四十一、野心蠢动
嘉王府正书房里,嘉王、巴王两兄弟对面坐着,桌上的清茗正温,不仅散发着阵阵香气,那笔直向上的水蒸气缓缓蒸腾,在两人之间袅袅变幻,似乎竖着一层难以名状的隔膜。
巴王陈洪恒虽是少年得志,却也并非如表面那么风光。他上头有正牌太子压着,论嫡庶,论排行,他都没有半点优势。平素里虽仗着自己外公是开国功臣,岳家是朝中清流,聚拢了一班文臣武将,略有声势。但是说到底,只要陈国朝野不发生大乱子,巴王的九五至尊梦想,那都是镜花水月的事。如今又添了一位于国有功的长兄嘉王,陈洪恒那点心思就越发郁闷起来。虽说这位嘉王在朝中没有势力,但是光是陈帝对这个为质十年的儿子的一番愧疚之心,都叫巴王后怕。从前他是除太子之外最大的皇子,样样可为皇子表率。如今落得个名不正言不顺,哪里能甘心?思前想后,对于这个大哥,陈洪恒决定试他一试。
故而巴王陈洪恒先开口道:“大哥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虽然前些时候因梁陈之战被卷入朝政漩涡不得消停,不过如今两国正议和修好,此事便可揭过。不知大哥往后有些什么打算呢?”
嘉王早知这个弟弟是借故上门的,便故作轻松回答道:“三弟这是什么话?为兄在梁国做了十年质子,寄人篱下,苦况难言。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国都,自然是要好好休养一番。况且看着弟弟们都儿女成群,只有我这个大哥还没有子嗣,心头哪里不遗憾呢?”
巴王闻言笑道:“这是当然,我府上正有几个绝色,要不是怕嫂子怪我这个弟弟头次独自登门便送女人过来,这次就给大哥带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子嗣问题重要,到底是宅院内事。我们身为皇室子弟,国事即家事,大哥正值壮年,又是在梁国汴京待了十年之久,眼界不是我们这些一辈子没离开过成都的弟弟们所能比的,为何不请上命,为国家社稷尽一份力呢?”
嘉王陈洪恺其实内心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在这个三弟面前,他不得不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摇头道:“三弟你也太高看你大哥了,我在汴京十年,不过是笼中鸟,莫说时势,就是行事稍有越矩,便会招来那梁帝的一番斥责。相比你们在成都这些年的作为,我像是白白浪费了十载光阴一般。”这般谦辞之后,嘉王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道:“况且即便我愿为社稷苍生请命,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呢。三弟何以教我?”
巴王本在为大哥油盐不进感到棘手,陡然听到这一句,便知这位大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想法,忙接话道:“我哪里敢说教大哥,只是我的想法是,如今咱们陈国经过这么多年休养生息,已经强盛了许多。就是眼下梁陈起了冲突,两国交战也是互有胜负,并非如同从前那些人预料一般难看。朝堂之上,隐隐有人乐观过甚。其实若是仔细想想,如此繁华局面之下,仍旧隐藏了诸多隐患。父皇在位这么多年,得他老人家重要的一班老一辈的文臣武将相继凋零。如今中枢的顾丞相年近七旬,杨学士也逾花甲之龄。曾经做过大哥的武艺师傅的邓献公邓老,也告老回到成都,北关镇守失了一枚定海神针。而少一辈如今年富力强的,却是人才缺缺,竟无一人有领袖之才。治大国如烹小鲜,岂能不未雨绸缪?可惜如今朝中竟无一人仗义执言,每每忧及于此,弟弟我都心中难安。”
这番话说出来,陈洪恺顿时对这个三弟刮目相看,不论巴王得出发点是什么,但是他这般忧虑确实是大有道理。陈洪恺自己朝中没有经营,但是对于朝中各位主要大臣,还是通晓。仔细想来,这班重臣确实是上了年纪。固然持重,但是行事不免有些过于谨慎,久而久之,陈国朝廷行事拖沓成风,规矩森严,继而导致固步自封,也就不奇怪了。万一这几位重臣撒手而去,朝廷失了掌舵,那就大事不妙了。按理说,朝廷大臣里,应当有太子培养的一批臣子,以便将来登临大宝时接续这个朝廷。但是一来太子年轻,二来,也是太子顾忌皇上猜疑,不敢行事。如今的情势,才会变成眼下这个模样。
陈洪恺低头认真思虑,半晌才抬头问道:“三弟果然高瞻远瞩,只是仍旧没说。我们兄弟该当如何呢?”
巴王陈洪恒知道这位大哥已经被打动了几分,这才慢条斯理道:“本来弟弟我也一筹莫展。不过大哥回来,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大哥在梁国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梁国强盛,固然有众多因由,但其中,梁帝气魄宏大,善用人才是最大的原因。他统帅文武,发掘人才,手下能人不胜枚举。为了管理这些或桀骜或骄横的文武大臣,梁帝的几个皇子,那么在中枢督管部务,要么在藩地镇守国门。连只有七八岁的襄王都就藩去了。见贤思齐,大哥觉得,我们几个兄弟,才情能力比那些梁国皇子差吗?”
陈洪恺闻言眼睛一亮,看来这个三弟巴王确实是有备而来。这底牌一亮,顿时让陈洪恺想反驳都难。因为这确实是行得通的办法。他脑子飞快转着,毫无疑问,若是父皇愿意这么做,那么于国于民,都是有益的。而对于他们这些亲王来说,不用再一直无所事事的待在王府里,不论是去朝廷六部,还是就藩属地,都能有一场作为。唯一一个在这件事里无利可图,反而会受到掣肘的就是太子。他羽翼未丰,又不能越位行事。如果这些皇子们逐渐培养起势力,那么将来太子问鼎宝座的时候,就危险了。一方面关系到国朝承继,另一方面关系到朝廷存续,若是此事闹到御前,恐怕父皇会抉择两难吧。
陈洪恺郑重的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步。他心绪不宁,浮想联翩。而巴王也目不转睛盯着这位大哥,心里有些期盼与紧张。忍不住劝说道:“若是我们这些小的提了此事,早有人跳出来指责我们心怀不轨,图乱朝纲。大哥是皇子之长,且为了陈国在汴京蹉跎十年。父皇知道大哥的一片忠心,定然不会怀疑。此事还当由大哥出面更为稳妥,弟弟愿意追随骥尾,为我陈国安定强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是要拿我当枪使啊陈洪恺哪里不知道巴王的用意。但是若此事成了,自己一展所长的夙愿不就能实现了吗?那颗有些心灰意冷的野心又蠢蠢欲动起来。陈洪恺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兄弟俩不知不觉已经聊了快一个时辰,外头陆管家已经过来禀告:“王爷,王妃已经备好酒宴,请您和巴王移驾连云阁”
陈洪恺这才从迷思中醒悟过来,忙对巴王道:“三弟莫怪,大哥一时出了神。此事急也急不来,今日且先饮酒赏景,看看大哥这王府景致。”
巴王也知道此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今天看嘉王的表现,便知他已经上了心,自己登门的目的便算是达到了。也不多说,笑道:“正有此意,大哥先请”
各有心思的两兄弟便出门坐轿,往后花园的连云阁去了。
留园中有一天然小湖,取名便叫碧海。这连云阁便建在南岸一处伸向湖水的小小半岛之上,三面环水。阁高四层,若是登阁远眺,能看到成都大半个西城。算得上是留园景致之冠。
此时最高层已经宴开四席,嘉王妃司徒长宁在主位上等候嘉王与巴王,而清瑜与清瑶正在凭栏远眺。
此刻清风徐来,带着碧海湿润的水汽,夹杂着岸边无数花树散发的芬芳,直教人胸臆沁凉,心怀舒畅。
清瑜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大自然的宁静平和。而一边的应陵郡主陈清瑶却心里窝着气,她家的巴王府虽然占地形制不输留园,但是论到内中风物,精巧擅造,与眼前留园一比,终究匠气稍重,落了下乘。倒也不奇怪,巴王府是工匠应上命建造,比起前朝历代修缮,积淀深厚的留园,当然是差了不止一筹。清瑶自来不甘人后,撇撇嘴,心道:不过是去做了几年人质罢了,皇爷爷对她们家也太优容了些,留园这么好的所在不留着做皇宫别院,却赐给嘉王做府邸,真是明珠暗投了。
心中虽是这么想,不过父亲巴王来前曾嘱咐过她,要好好与这家人相处,陈清瑶便做出笑脸,对一边的清瑜道:“妹妹家竟有这么好的所在,平日里空着实在太可惜了。我看这里既然可以领略清风满襟,白云出岫之美,又可以举行临水咏荷,凭栏对月之宴,正是一处让人诗兴大发的绝妙宝地。不如下个月的诗会,便由我家改在此处,到时候将同龄的达官显贵之家的姐妹邀在一起,我们填词联句,岂不逍遥?”
清瑜闻言一滞:你还真不把自个当外人。有心委婉拒绝,道:“清瑶姐姐,我又不会那个,况且此事我怎么做得了主,还是以后再说吧。”
陈清瑶知道清瑜尚未启蒙,到时候风头依然是自己的。忙打断道:“妹妹别再推诿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不用担心,我找婶娘说去,她定然不会驳了我这个侄女儿头一次开口请求的”
以下部分不计入章节字数:瓶子越写越迷惘。不敢跟那些大神的作品相比,但是看着自己屈指可数的三十几个订阅,书评区一片鬼蜮,不禁要扪心自问,我写得真的有这么差吗?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写网文吧,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坚持下去。
有句话说得对,兴趣是兴趣,但是你不见得是吃这碗饭的料。想哭。
正文 一百四十二、初见表哥
一百四十二、初见表哥
清瑜被堂姐应陵郡主陈清瑶强拉着来到母亲面前。清瑶便开口向嘉王妃司徒长宁请求,想要借连云阁开诗会。
长宁虽然满脸含笑听着清瑶的道理,眼睛却偷偷看向女儿清瑜。清瑜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愿意。长宁见状,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推脱才好。此时,嘉王巴王已经联袂到了。长宁忙借故起身迎接。清瑶虽不情愿没有争取到嘉王妃点头,不过父亲皇叔都到了,她也懂得分寸,跟在长宁后头,领着清瑜一道上前行礼迎接。
见到如此美景,连一向眼界甚高的巴王陈洪恒都觉得眼前一亮,由衷的对嘉王夫妻恭维道:“大哥大嫂府上竟然有如此胜景,真是好叫人羡慕,看来弟弟往后少不得要常常来拜访,好欣赏这留园美态。”
嘉王夫妻连连谦虚,请巴王入席。几人便在这连云阁上饮醇酒,品佳肴。席间两兄弟虽然不再提书房所议之事,但是二人似乎感情更好了些,说话间透着几分亲热。这让坐在一旁的王妃司徒长宁暗暗担心。
应陵郡主清瑶之前的请求没个下文,她又是骄横惯了的,想做的事情便不达目的不罢休。她知道她父王非常疼爱她,若是席间提出来,父王帮衬几句的话,那嘉王夫妻就不好不答应了。趁酒宴气氛正好,清瑶盈盈站起,端起面前的茶盏,开口道:“皇叔,婶婶,清瑶年纪小,不敢饮酒,就用这盏清茶代酒,敬二位长辈一杯,愿皇叔、婶婶身体康健,洪福永享”
嘉王夫妻听了也喜欢,便也端起酒杯,含笑饮尽,高兴接受了侄女儿的敬酒。巴王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嘴巴讨巧,心中有些得意。
嘉王陈洪恺便对巴王道:“清瑶果然是冰雪聪明,怪不得宫里的各位娘娘都喜欢她。我家清瑜嘴巴就太老实了。比不得啊。”
巴王正欲接话,应陵已经抢过父王的话头,开口道:“不敢当皇叔的夸奖。我虽是第一次见清瑜妹妹,心里就喜欢她,她虽年纪小些,但是乖巧伶俐。各宫娘娘见了,也一定会喜欢疼爱的。我与清瑜妹妹一见投缘,又是嫡亲堂姐妹,若不是皇叔一家在外多年,早就玩得形影不离。如今她回来成都,我怎么都要多跟她一起亲热亲热,也介绍些同龄的好姐妹给她认识。皇叔,婶婶,你们说,好不好?”
长宁、清瑜一听便知清瑶对办诗会的事情还没死心,但是陈洪恺不知,闻言便上了套,道:“当然好,就是清瑶你不说,我这个做叔叔的也要拜托你呢。清瑜一个人连个玩伴都没有,怪可怜的。你这个姐姐可要说到做到”
清瑶心中一喜,忙道:“我与顾丞相孙女、马将军小女儿等几个名门闺秀交好,往日常邀在一处赏花对诗。下个月本是论到我的东道,我想把这个机会让与清瑜妹妹,到时便在这连云阁开场诗会,因她年纪小,做不得主,特来求皇叔、婶婶成全。”
陈洪恺岂料有这么打蛇随棍上的,他瞥了妻子一眼,长宁无奈笑了笑。陈洪恺便只好道:“那敢情好,到时候请你婶婶给你们准备准备,你妹妹不懂这些,你帮着周全周全吧。”
陈清瑶目的达到,心中暗喜,忙应了。
直到天色渐晚,巴王这才带着女儿尽兴而归。长宁这才对陈洪恺道:“清瑶这孩子心思太多,不过是借着我们瑜儿的名号,其实就是喜欢这里景致罢了。瑜儿都没启蒙,哪里会作诗填词?”
陈洪恺道:“反正还有些日子,夫人也是知书达理的,抽空教教瑜儿吧。作诗填词不行,拿《声韵启蒙》抱一抱佛脚,好歹能联上几句。瑜儿年纪小,人家也不会笑话她。”
清瑜听了实在无奈,心底不知翻了多少白眼,这个堂姐真会来事儿,她倒是欢喜了,害得自己要去学诗词。
当头晚上,司徒长宁便叫人送来一本《声韵启蒙》,嘱咐木樨先教清瑜读读。清瑜翻了翻,想着从此天天要跟着木樨念那些“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清瑜就有些头疼。这东西顺口倒是顺口,可是这歌谣似的东西,真不是清瑜这个拥有成年灵魂的郡主喜欢和关注的,文字游戏,人文情怀,清瑜压根就没那根筋啊。
第二天便是嘉王妃娘家司徒府一家人登门拜访的日子,清瑜一早便被木樨叫起来梳妆打扮,因是头次见外祖父外祖母,清瑜也有些紧张,听父王母亲不止一次说过,这位外祖父司徒礼满腹经纶,最是严肃。清瑜便心里默默认为他老人家必定是个老学究,恐怕非常刻板守礼。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要注意些。木樨因是司徒府里跟着王妃嫁过来的,对府里人事自然熟知,少不得帮着提点了清瑜几句。早早的便带着清瑜到了正院,与嘉王夫妻一道等候外祖一家上门。
辰末三刻,门上报来,司徒府的车马已经到了。因名义上嘉王一家是君上,司徒府一家是臣。故而虽然身为后辈,为礼法所限,嘉王夫妻连同清瑜也不能到大门去迎接,只能在正院门口迎候,以示孝道。
陆管家带着司徒老爷、老夫人以及嘉王妻兄司徒博言,司徒少夫人一行人来到正院门口。后头还有一位七八岁大的男孩子,清瑜估摸着就是舅舅司徒博言独子,自己的表哥司徒玄应了。
当见到白发苍苍的外祖父外祖母,还要朝着父母与自己下跪行礼的时候,清瑜内心还是非常别扭的。封建礼法泯灭亲情,纲常压倒人伦,实在是有些变态。
嘉王夫妻上前将司徒老两口搀扶起来,陈洪恺有些激动道:“岳丈岳母,多谢两位老人家体谅我们夫妻不易。我们晚辈还要劳动你们亲自登门,实在有亏孝道。”
嘉王妃司徒长宁虽然平素端庄得体,但是见到父母,还是有些小儿女情状,眼眶红红,只得低声喃喃道:“爹……娘……”
司徒礼虽然表情严肃,但是并不是古板的人,见两人这般,安慰道:“无妨,无妨,我们平日里甚少出来走动,这点路途算不得什么。”
司徒长宁忙道:“请爹娘,大哥大嫂里头说话。”说罢拉开丫鬟的手,亲自扶着母亲,随同父亲丈夫哥哥嫂嫂一道,往正院正堂里去。
清瑜循规蹈矩的跟着后头,她表哥司徒玄应跟她走在一排,时不时转头来看她,清瑜装作不知,只低头走路。
等众人入了正堂,嘉王夫妻强请司徒礼与司徒老夫人在主位上坐了,又请妻兄司徒博言与妻嫂祁氏在东首坐了。这才拉着清瑜上前拜见。司徒博言又带着儿子向嘉王夫妻见礼,一家人拜来拜去。谁说礼多人不怪?清瑜心里暗暗腹诽,这实在太过麻烦,也失了一家人的亲热。
司徒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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