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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 作者:宝瓶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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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位能得什么好果子吃”
玉燕点点头,她本就是姚贵妃选出来给巧容的,跟巧容行事果决不同,是个细腻的性子。想想还是忍不住提醒吴巧容道:“姨娘,这次的事情说到底我们是得不偿失了。不论贵妃娘娘和吴公公怎么给您撑腰,这毕竟是嘉王府。做主的只有王爷王妃。姨娘还是……收敛些,早日得了王爷宠幸才是正经”
吴巧容抬头去看,见玉燕一片赤诚。点点头道:“我也不是个听不进话的。你能这么说,可见你是真的心向着我。入府前我还是想得太轻巧了,只当那人病怏怏的管不得什么事,郡主又是个小孩子,好糊弄。今日看来,她也不是简单的。往后你我行事谨慎些,且熬吧。”
玉燕见巧容能听得了自己的劝,总算有些放心。忙出去帮自家姨娘递消息去了。
与荷香苑的玉燕小心谨慎不同,玉脂堂这边正房里关上门,裘妈妈一个劲儿埋怨尹兰烟:“姨娘怎么这么不明白?您进府里这两天,王爷都没来这里露个面,好不容易到了跟前,怎么就一句软话也不说?王爷说这阵子不来,谁知道是多久?如今王府里能伺候王爷的不是您就是吴姨娘,王爷要是不来这里去了荷香苑,您岂不……姨娘怎么也该哀求几句的”
尹兰烟眼中浮现出一丝苦笑,摇头对裘妈妈道:“妈妈真是眼界太低了。以为王府是我们尹府那样的人家?王爷这么多年只收了一个通房丫头,尚且不是什么绝色,可见在这件事情上王爷不是那么急迫的。若是您觉得我软言哀求几句便能改变王爷的决定,那您也想得太简单了。况且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十数载,这里头的情分,我们才入府几天的新人如何比得上?我进府看到王妃的面容,我才知道贵妃娘娘如何选的我。贵妃娘娘是王爷的母亲,她必定知道王爷是个长情的,我若想得王爷的青眼,别的无须做,只需样样学着王妃的样子便是了。王妃是什么性子?大度雍容,知书达理。我自问一时半会还学不到,更别说那个只会伺候人的吴巧容了。”
裘妈妈听这话,似乎尹兰烟很有心得。也不好再说,只得点头道:“妈妈我看着姨娘长大,姨娘在尹府的时候就是个有主意的,您这样的性情容貌,就是嫁到权贵之家做主母也是不差分毫的。如今我只是看姨娘落了身份没做成侧妃,入府的日子又这样艰难,心里为您鸣不平罢了。既然您心中有了计较,妈妈也不说什么了。往后妈妈再也不自作主张,万事听姨娘的差遣。”
尹兰烟点头道:“如今这事我还脱不了干系,要想王爷王妃不怀疑,咱们只能踏踏实实的双耳不闻窗外事。妈妈是管着我这院子的,千万拘束好了下人们,不许瞎打听,也不许私下议论什么。不然,传到王爷王妃耳朵里,只当我管束不了自己屋里的人,连带着让他们觉得我也是个不安分的了。”
裘妈妈点头道:“姨娘放心,妈妈我晓得。”
外头有小丫鬟隔着门来禀告道:“姨娘秋雁姐姐醒了。”
尹兰烟忙起身,推了门出去,见是自己从尹府带来的名唤红梅的小丫头,忙道:“不是叫你在秋雁面前守着,不可离开一步的吗?怎么不打发个人来禀告?”
红梅低头道:“那几个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我一个人在秋雁姐姐房里,只好自己来了。”
尹兰烟冷哼一声,王爷不过是说暂时不来玉脂堂,这些王府出身的奴才就看风色怠慢起来了。尹兰烟忙带着红梅往秋雁房里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道:“秋雁说了什么胡话没有?”
红梅看看左右无人,忙轻声答道:“有,不过听不出什么意思,一时说怕,一时说不要的……”
尹兰烟面色一沉,再不发问,匆匆进了秋雁的屋子。
秋雁背靠着枕头,半坐在床上,见到尹兰烟来了,忙起身要拜,被尹兰烟一把按住。尹兰烟便道:“傻妮子,又没有外人,你这个样子,还乱动弹什么?好在是醒了,不然得把我吓死”
秋雁的左脚自脚踝以上包了厚厚白布,有些刺鼻的治蛇毒的药膏味还是掩盖不住,一阵阵的散发出来。秋雁低声道:“都怪奴婢没用,想保护姨娘,自己又没本事,倒扰得姨娘跟着担心。”
尹兰烟见秋雁神色恹恹的,忙问她想吃什么不想,秋雁昏睡了大半天,粒米未进,确实有些饿了;只是不好做声。红梅忙道:“大夫吩咐秋雁姐姐要吃些清淡的,厨房里准备了一些鸡汤白粥早就送来了,我去热一热。”
尹兰烟正好有些事情想单独对秋雁说,忙让红梅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主仆两个,尹兰烟看着眼前这个自小就跟着自己的丫头,低眉顺眼,畏畏缩缩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事情都怪我,若不是我心里有些烦闷,就不会想着去赏月观星。要是不去的话,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东西……”
秋雁低头不语。尹兰烟低声问道:“是还在怪我吗?”
秋雁摇了摇头,想是那蛇噬之痛给她的恐惧太深,仍是不大愿意开口。
尹兰烟叹气道:“你怪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想到你们跟着我进了王府,不仅没有风光,还一步一步仰人鼻息,过得艰辛,我也难过。进府头一晚,我抱着被子坐了大半宿,哭得那么伤心,也不敢放声。当时你握着我的手,说只要我能出头,要你做什么都愿意的……”
秋雁抬头看着尹兰烟,分辨道:“姨娘,我……我说的是真心话。只是……我实在是怕……我爹娘太过本分,都是没本事的,弟弟又小,要是我死了,他们……”
尹兰烟垂头道:“若我知道那蛇是带毒的,必定不会那样做。我原想既然有人弄了这东西来吓我,多半是要看我的笑话。当时大着胆子,跟你商量了这个法子,也算是搏一搏。只是万没料到,那放蛇的人,竟然存了毒死我的心。好在如今你转危为安,否则我真是造了孽了。”
秋雁仍然心有余悸,低头道:“奴婢当时不是推诿,是真的害怕。姨娘不要怪我。”
尹兰烟点头道:“我们也别怪你怪我的推来推去了,如今因这件事,王爷心里对我已经有了些好感,你也算没有白白受苦。你替我遭了这场大难,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将来你家人,还有你自己,我一定会妥善安置的。这事你知我知,就当没发生过一般,咱们还同从前一样,可好?”
秋雁点了点头,红梅在外头敲门道是鸡汤米粥已经热好了。尹兰烟忙叫红梅进来,要亲手喂秋雁。秋雁死都不肯,还是红梅劝道:“姨娘也折腾了一夜,还是回屋里歇息歇息吧。这里有我。”
尹兰烟这才不勉强,留了红梅看着秋雁,自己走了。
秋雁盯着尹兰烟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怨恨,更多的是失望与难过。从姨娘昨晚推自己去被蛇咬,好方便她施苦肉计的时候开始,她们主仆就再也办法跟从前一样了……
嘉王妃处置了严妈妈易妈妈,顿时让王府的风气为之一肃。后门上、大厨房里,都换上了司徒府出身的老成妈妈兼着差事,从宫里派来的去了那几个领头的,剩下的也没了主意。任谁也看得出来,如今这王府,是被王妃牢牢控制住了。
清瑜再领着管事妈妈们议事,情形就更从前完全不同了。那些管事婆子一个个态度恭谨得不得了,清瑜问一句,恨不得答上十句。清瑜对府里的人事也了解掌握得更加清晰了。
等议事散了,清瑜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派去盯着荷香苑那边的婆子已经在那里恭候着了。木樨将人领进屋子,清瑜见这婆子也是个老实巴交的,点头问:“这两天,看出了些什么没有?”
那婆子忙答道:“吴姨娘倒是没怎么出过院门。不过她跟前的大丫鬟玉燕是个伶俐的,进府两天,倒是交接了不少人。今儿借个线,明儿寻个绣花样子,没少往外头走动。”
清瑜皱眉问道:“跟严妈妈、易妈妈也走动了?”
那婆子摇头道:“那倒是没有,不过跟毛旺家的走动得勤些。据说是从前在姚府里相宜的。”
清瑜从没听过这么一个人,问木樨道:“那毛旺家的是干什么的?”
木樨想了想道:“毛旺是前院二等管事,也是贵妃娘娘送来给王爷用的。他祖母是贵妃娘娘的乳母,一家子都被贵妃娘娘照看着。毛旺家的不是什么管事的,在内院里各处帮帮忙,瞧着倒是个人面广会来事的人。”
清瑜心中便存了个印象,转而嘱咐那个婆子道:“你是韩妈妈信得过的,是个忠心本分的,往后精心盯着些,有事就来报我。”
那婆子没别的本事,韩妈妈委她做了这件事,拿的是二等管事妈**月例,她哪里还有二话,忙满口应承下去了。
清瑜便对木樨道:“母亲借着这件事,将那两个最有脸面的发落了。这批人暂时应该会消停一阵。不过这府里贵妃娘娘的人不在少数,也不可能全都连根拔起。况且无论我们再不喜欢,贵妃娘娘也是父王的母亲,我的亲奶奶,凡事也不可能完全绕过她去。往后只能是你和韩妈妈眼睛放亮些,帮母亲盯着家里头。”
木樨知道王妃不可能有那么多精力面面俱到,忙答应了下来。
清瑜叫帘红拿来笔墨纸砚,预备给襄王写一封信,毕竟那件事压在她心头,总是觉得沉甸甸的,除了周景渊,她也不知道可以跟谁去说。
正文 一百七十六、王府生意
往常清瑜做什么都不避着木樨,唯独给周景渊写信这件事情,清瑜不愿意旁人知晓。虽然并没有什么儿女私情或者是见不得人的,但是清瑜始终觉得这是属于自己的一个小秘密,不想与任何人分享。故而每次清瑜提出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木樨也不过问,带着其他丫鬟都离得远远的。
清瑜在给周景渊的信中直言不讳的提了自己的忧虑,党项虽弱,背后却有强大的蒙古,若是梁陈联军逼得党项狗急跳墙,恐怕引发出更大的危机。
但是清瑜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推测,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会相信汉人会丢了中原乃至整个江山。即使聪慧如周景渊,也很难接受这一点。虽然历史上北方草原民族强者层出不穷,匈奴,突厥,回纥等等都一度威胁到了强汉盛唐,但是没有一个最终定鼎中原,他们再强横,似乎也奈何不了汉人。这种历史惯性,使得当今中原的各方政权,都心存了侥幸。
但是清瑜知道不是,可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清瑜放下笔,突然觉得作为一个穿越者,内心是如此的寂寞。她永远没有办法敞开心扉,对任何人说她的秘密。即使是清远、邓厚,即使是周景渊。
清瑜也不知沉思了多久,直到木樨敲了敲门喊道:“郡主”清瑜才反应过来,忙问:“什么事,进来说吧。”
木樨推开门,手中拖盘里预备了点心和茶水,微笑道:“没什么事,本不该打搅郡主,不过奴婢见郡主一个人待了这么久,放心不下。郡主不如稍微歇息歇息,吃些茶点。”
清瑜将信封好,点头笑道:“我正好有些饿了。”
木樨伺候清瑜吃了些点心,想了想,还是跟清瑜提了句:“清远师傅又来了,他见过王妃之后,就跟王爷去了书房。奴婢远远见了,觉得王爷与清远师傅的脸色都有些……”
清瑜自然知道清远是来探视母亲的身体的,只是这样频繁的上门,任谁也会看出些不妥来,何况是对清远有过那份心思的木樨呢?清瑜知道木樨是靠得住的,但是也不想她跟着担心,这个家还需要木樨这样细心的人来帮衬,她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心焦失措。清瑜便扯了个谎道:“母亲从我在汴京生病那时候起,就信了神佛,父亲又好道,清远师傅常常到我们府里,也是投了他们二位的缘。你也不必跟着瞎操心这个,替母亲看好府里才是正经。”
木樨以为清瑜误会她对清远依旧有情,涨红了脸分辨道:“郡主我不是那个意思。实话对郡主说,自从上次郡主给了我当头棒喝之后,我想通了许多。这世上的事情,许多都是强求不来的,我从前是自寻烦恼。至于以后,我反复考虑过了。如今郡主要用我,我便帮衬郡主几年,等将来郡主不用我了,我也年纪大了起来,到时候不好在府里,就求郡主赏个差事,出府去给郡主打理铺子去。”
清瑜没料到自己当时劝解木樨的话,真被她听进去了。这番女人当自强的道理,论理说,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些不合时宜的。若是能寻个良人嫁了,有几个女子愿意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呢?但是木樨真的就这样接受了,清瑜也不知道是该佩服她,还是替她可惜。想了想,清瑜便道:“既然你存了这个想法,那我必定是全力支持你的了。不过如今我们府里还没有自己经营的铺子,那姿生堂虽有我一份,说到底也是人家的。你倒是想想,有什么可以做的买卖。”
木樨有备而来,忙对清瑜道:“眼前就有现成的。郡主带着我们捣腾出来的点心方子,少说也有二三十样,东西又好吃又有趣,虽只孝敬过宫里几回,但也已名声在外。涪陵郡主不就几次三番来打听吗?与其将来这么传了出去,还不如正经经营一个铺子。我看要是郡主跟王爷王妃禀告,就开个点心铺子,想必是没什么碍难的了。咱们王府既有闹市的铺面,又有精明的管事,再加上于妈妈带出来的厨娘,这什么都齐活了。”
清瑜一想也是,自己作为穿越者就这么点知识产权,不拿出来经营经营实在可惜了。就算自己是郡主不缺这些小钱,留到将来为木樨这些人打算,也是好的。清瑜便对木樨道:“想法是不错。不过如今母亲身子要修养,我要在府里管家,你也得帮衬着我,哪里还有适当的人来操持这事呢?陆管家虽然老成,腿脚却不灵便,我更不好让他府里府外两边跑的。”
木樨低声道:“我倒有个好人选推荐。”
清瑜奇道:“是谁?我竟不知咱们府里还有这样的人才。”
木樨笑道:“让一个人做这事,恐怕是为难的。我推荐的是一对儿。如今在外院陆管家手下的鲁管事……就是上次王妃想要替我……”说到这里,木樨有些不好意思。
清瑜点头道:“就是从汴京跟着我们回来的柱子嘛,听母亲说他小时候就是顶伶俐的,怎么他对经营也有些天分吗?”
木樨点头道:“王爷刚得了封号的时候,皇上御赐给王爷的家宅、田地还有铺面什么的,林林总总许多杂项,都是陆管家带着鲁管事去盘底查看的。陆管家对他很推崇,我不止一次听陆管家夸过他脑子好使,场面也看得住。况且他又年轻,身上也没有积习,若郡主给鲁管事一个机会,说不定他能一鸣惊人呢。”
清瑜沉吟未决,毕竟柱子没有什么经验,才十七八岁,有时候拔苗助长不见得是好事。转而问木樨道:“你刚才说一对儿,那另一个是谁呢?”
木樨微笑道:“红药”
清瑜一愣,没想到木樨提的是她。忙追问道:“红药怎么合适?”
木樨点头道:“我看红药最合适。第一,咱们院子里这群丫鬟里头,红药是最稳重的,不然郡主也不会让她去王妃面前伺候。若是郡主怕鲁管事毛躁,那么有红药这个稳妥的在,郡主也尽可放心了。其次,她也是众人里厨艺最好的一个,咱们要经营点心铺子,府里那些厨娘虽然做东西不错,难免里头有粗心糊弄的,也得有个懂行情知底细的人把关才行。这第三嘛,红药也不小了,这是有我搁在前头不显,她过了年也该十七了,我瞅着她跟鲁管事两人倒也相配……”
清瑜这才明白过来,笑着对木樨道:“你倒是算得周密。既照顾了姐妹,又帮了府里,还趁这个机会,帮鲁管事找媳妇。我看红药倒也罢了,换作你去,必定是合适的。”
木樨脸又红了,摇头道:“郡主,奴婢真的没那个心。只是到底是我逆了王妃的意,也害得人家鲁管事不好做人。红药的意思我也问了,她是愿意的。本来司徒府里送她这个年纪的过来,是预备留着王爷添通房的。府里是什么情形,郡主也知道,红药又不笨,怎愿意……那样的话岂不是自己难受,还辜负了郡主跟她的情分?将他俩凑一对儿,帮郡主在外头看着铺子,虽出了府也不算离了您。”
清瑜这才正视这个问题,也就不再打趣木樨。想了想,清瑜才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反正母亲房里也不缺人,留着银霜盯着也够了。红药跟柱子要是成了这段姻缘,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她到底跟着我的日子短些,虽看着稳妥,比起你来,还是差得远了。回头你私下多跟她聊聊,我也找她细说细说。”
木樨应下,又道:“我看她是个不错的。听韩妈妈说,从前在司徒府里也是有名的忠心稳妥。不然也不会被司徒老夫人送到王府里来。眼下是六月了,若是再晚些筹备,铺子恐怕就赶不上中秋开业。况且后半年节日又多,重阳、冬至、过年,这一个个都是好做生意的时候。况且有姿生堂的魏管事在,他才开出铺子,这里头懂的事情多,咱们也好找他帮着出出主意。所以,郡主还是早下决定为好。”
清瑜点头道:“这两天我就找机会跟父王母亲说一说这事。”
第二天魏管事到王府来取清瑜的信的时候,清瑜命厨房里将特制的点心准备了许多样,给魏管事尝尝,顺便便借故问了问此事。魏管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据他说,像清瑜拿出来给他吃的点心这样的品相与成色,不敢说冠绝成都,至少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况且陈国承平日久,民生安定,这样精细别致的点心,必定是要大卖的。清瑜听魏管事这样说,心里才更有底了。毕竟与开姿生堂的时候误打误撞另辟蹊径不同,如今是王府的生意,一个不好,赔钱事小,丢了颜面事大。
等清瑜想通想透,把商业策划案腹稿说给嘉王夫妻听的时候,嘉王夫妻只对了个眼神,便同意了。清瑜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要费些口舌,才能说动父母支持。她却不知道父母并不在意生意如何,都是另有考虑的。嘉王妃这边是为了王府长远计,早有做生意的打算,点心铺子这种本钱不高的,正是适合起步。而嘉王陈洪恺却是觉得,与其让人觉得他这个嘉王有政治野心,倒不如借着做生意,表现出爱财的样子,也让那些盯着他的人卸下些防备。
至于红药与柱子的事情,王妃问过两人之后,也做主帮他们定下了。柱子是个没根基的,只有一个老娘跟着来到成都王府里。听说是郡主牵线,王妃做媒,柱子娘哪里还不欢喜?早想抱孙子的柱子娘便求到王妃跟前,定了一个月后就成亲。虽然仓促些,但是本就是下人,红药又是犯官之后,家里都没人了,也就无所谓这个。
红药便回到颐珑轩待嫁。她毕竟是清瑜屋子里第一个嫁出去的,虽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众人还是有些舍不得。帘红纱碧两个还小,只是见到红药偷偷笑笑。银霜与红药本是同病相怜,又有一块长大的情分,待红药自然比她人更不同些。银霜虽有些埋怨鲁宝柱家底子薄,但是她素来对木樨服气,既然陆管家与木樨都说鲁宝柱是个有前程的,她也不说什么了。如今红药要嫁了,她担着照顾王妃的责任,反而比从前稳重了许多,嘴也更牢靠了。倒是紫兰与香云听说了,隔几日也绣了两件褂群送来,红药本不好意思,但是想到相比紫兰香云两个,自己的运气算好很多的了,忙笑着收了。香云平素话不多,此时也是心有所感,拉着红药的手道:“红药姐姐人好,所以得了好报。如今这一出去,往后再见面的机会怕是少了,得空要多回来,看看王妃、郡主,顺便看看我们这些姐妹才好。”
红药笑道:“我还是在府里的铺子里头做事,少不得要回王府来跟王妃、郡主禀事的,怎会少了机会见面?我知你平时虽然话少,也是个有心的。把郡主交给你的差事办好了,将来大些,郡主必定会给你安排的。”
香云想到自己同紫兰如今在楚姨娘房里,并得不到什么好脸色。过去了大半个月,一直被孤立着,处境也是艰难,难免抑郁。
紫兰见两人顾着说话,忙偷偷退了出来,寻到木樨的房里。
木樨因自己年纪比红药还大,红药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在旁边尴尬,便一个人避在屋里,见紫兰一个人过来,有些惊讶,连忙叫她坐。木樨笑问:“你到静园那边一切还好?”
紫兰道:“木樨姐姐,我跟香云到了楚姨娘那里,虽是大丫鬟,却并不得楚姨娘的喜欢,楚姨娘反而事事都防着我们两个。这些本在意料之中,我本想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楚姨娘看出来我跟香云没有害她之心,或许就好了。不过我从旁观察,觉得楚姨娘房里的龚妈妈很不妥当。”
木樨闻言,立即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正文 一百七十七、待嫁红药
紫兰低声反问道:“姐姐知道楚姨娘一个月领多少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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