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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阳的十八世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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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去给一个非亲非故的老人家养老送终,佛祖就保佑你恰好就找到了舅舅,认回了母亲。若不是这样,你起初都不知道你养父母不是亲生的,别的还能记得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到了扬州,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活下来都难,哪里还有今日啊!”

这位太后并非今上生母,她是太上皇正经的原配皇后,昔日三个儿子有两个在那场宫变中被逼宫的大皇子给杀了,只剩下因为体弱寄养在宫外寺院里的小儿子逃过一劫,从那以后老人家就信了佛,毕竟佛祖保佑她留下了最后一个儿子,虽然这个儿子很不着调,皇帝不肯做,王爷也不好好的当,就喜欢到处旅行游玩,大前年这位快三十岁的忠靖亲王趁大家一个没注意又溜去了天津港跟了船出海旅行去了,到现在只是隔几个月捎回封信来,把老太太惦记的要命,可再不着调那毕竟是亲儿子啊!老太太越发念佛念的紧,生怕少念一句儿子的船在外面遇到什么大风大浪。

没人不喜欢美人,许阳这种赏心悦目的美男子就是老爷爷老奶奶们看了也舒服,更别说这家伙还不是绣花枕头,专门带来的几幅小篆把老头子惊叹的够呛,这是开宗立派的功力啊,这孩子才几岁?二十出头而已,再给他十年二十年,这字儿得写成什么样儿啊?于是命人赶紧摆案子磨墨,让许阳当场再给他写两幅。

太上皇的溢美之词一直没停,可许阳心里急得很,他很想当场就把袖子里那沓子东西拿出来给老爷子看,可是周围都是人,实在找不到空挡,可错过今日以后哪里还有机会?正焦急着,却听太上皇惊讶的说了一句“咦,这画的是林海?”

许阳一看,却是他几年前给林如海画的一幅肖像,出发前林如海才突发奇想拿出来让他带上的。这会儿却起了大作用,太上皇拿起那一尺多高的半身像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又摘了眼镜放的远远地看,越看越笑“早听说你西洋画画得好,倒没想到能好到这个份上!这画是前几年画的吧?我中秋的时候见他,头发可比这画上白多了。”说罢便把话举给太后看,太后带了老花镜细细看了一回,也连连说像。

所谓柳暗花明便是如此,等许阳晕乎乎的离开皇宫,才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有了行走太上皇寝宫的资格,每逢双日入宫给太上皇画肖像。也就是说,从这一天起,他每隔一天就有一次面见太上皇的机会,虽然今日没机会把东西给太上皇,可这样的入宫频率总能逮到机会的!这么想着,许阳心里虽依然沉重,可总算觉得事情还是有盼头的。

许阳的想法是对的,太上皇本就是个不喜欢排场的人,尤其画肖像这种事儿其实着急不得,总要慢慢画来。老头子索性把画像的地方安排在一处暖阁,地方不大很是清净,侍奉的人只有两个内侍。

做模特,尤其是做油画模特,其实比画画的那个人还累,再舒坦的动作时间久了也会腰酸背疼脖子硬,何况太上皇这么个老人,所以没画一会儿老头儿便从座位上起来出来溜溜,时不时的还要凑到许阳画架子跟前看他打稿子,或者偷偷去翻许阳放在一边的大夹子,那是许阳放画稿跟随笔写的字儿的地方,连去了两次许阳便发现了老头子的习惯,便故意在里面放一些自己日常的书画在里头,果然老头子翻得更来劲儿了,又去了三四次,许阳便仗了胆子把几张从弗朗索瓦那里得来的信笺夹在了里面。

说不害怕是假的!太上皇毕竟已经退位了,这皇宫并非他老人家最大了,但凡老头子脑子稍微抽筋一点当场问他怎么回事儿,他说的话就不敢保会不会传出去。许阳看着老爷子兴致盎然的又一张张的翻他的稿子,翻到一页忽然顿下,半晌不再有动作,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却忽然听到老爷子笑嘻嘻的问道“明灿啊,这几幅字我挺喜欢的,直接拿走了啊!”

许阳心中狂喜,脸上却不敢显出来,口气也装的十分无奈“陛下,那都是我随手写的玩意儿,没几幅像样的,您想要什么字儿,我正经拿好纸给您写了不是更好?”

老爷子笑道“不不不我就要这种的,明儿你再过来一趟,也别带画架子了,就给我多带点这类的字儿过来,你头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的都是大字儿,那些当然也是好的,可未免太中规中矩了些。如今这些日常随意写出的小字儿看起来却也别有味道。”

许阳道“行,我明天给您再带来些,不过您可别给别人看,手稿写的乱,拿出来太丢人了。”

太上皇大笑“好好好,你干脆多多的带字画过来,我让他们在水榭铺了案子,咱们爷儿俩品评这些书画,好好的松快一天。”

许阳的心砰砰砰的跳着,他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大半!出了宫便想往林如海家跑,忽然想起他还没下班,于是又扭头跑到葛先生那里找了老师说了这事儿,孟老先生先是一喜随后又更加紧张“你一定小心,这事情一旦传出去,就有大麻烦了!”许阳连连称是。其实他跟老先生说了老先生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是找个人说出来,减轻点心理压力罢了。

第二日,许阳把所有信笺都夹带在书画里带了进去,这些东西是没人会搜的,纸张又没有危险性,况且太上皇喜欢他的书画这会儿大家伙都知道,谁抽风了去搜这些东西,不小心碰坏了这不是给自己找别扭么。

有惊无险的进了宫,果然太上皇让人在湖中的亭子里摆了大案子,让许阳把东西都拿出来看,许阳见老爷子身边还跟了一个头发全白了的内侍,有些不安,却听太上皇叹道“王钟跟着我有五十年了,其他人有的老了有的放出去了,就他没亲没故的没地方去,平日里也就在后面个小房子养着,今儿我说想他了,这才让他过来伺候一天,也就顺便把别人都赶了去……”

老内侍咧嘴一笑,却露出稀稀拉拉两三颗牙来“老了,手脚也笨了,只能混吃等死了,做梦都没想到还有机会亲手伺候陛下,咱家还要谢谢许小郎呢!”说罢稳稳的给太上皇倒了一杯茶,慢慢的退到亭子外头站在不动。

太上皇便问许阳“那封信你是哪里得来的?”

许阳听到这话眼圈就有些红,却依然垂头做整理稿子的样子“是我堂兄临死前托了个欧罗巴商人带来的。”细细的把弗朗索瓦告诉他的最后一次见到许郊的情形说了。

太上皇听罢,缓缓说“就这么一封信,还不至于要了许郊一家子的命,这种事儿也不至于让他们转了这么一大圈把你弄到宫里这么拐弯抹角的告诉我。他送给你还有什么东西,一并拿出来吧!”

许阳忙找出其他的东西也递给太上皇,太上皇把几张中文的细细看了,脸色越来越糟糕,又拿起了英语的那封,认认真真看了一遍,递还给了许阳“英吉利语我倒是懂几个字,但是却不是很通,你给我翻译一遍。”

许阳逐字逐句把信翻译了一遍,却半晌没有听到太上皇的动静,好半天,才听见老人疲惫的声音。

“许子清养了个好儿子,朕一定会还他个公道的!”

这是许阳为太上皇画了这么多天画以来,头一次听到太上皇自称“朕”,许阳心里又喜又惊,偷眼一看,却见一向慈眉善目的太上皇眉宇间有了一丝仄气“我七十岁了,从十几年前就想着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谁知道临老临老还是不让我安生,罢罢罢,最懂事的儿子都白白死了几个,这种不肖的东西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第三卷 第十三章

比起如今昏庸的不成样子的皇帝;太上皇无疑算是个靠谱的老人。这些年他的儿子百般的胡闹他也知道一些,可毕竟是已经退位的人了,当年几个儿子的死也让他伤透了心,所以老人家是真的一点都没兴趣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或者说,他如今整日宅在宫里不愿意见人,其实也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不知道也就当这些事情不存在了。

如今许阳带来的消息让他没办法逃避了,硕果仅存的三个儿子一个做皇帝做来做去做成了几百年一遇的昏君;一个喜好渔色闲散王爷都做得乱七八糟却还有胆子觊觎帝位,最疼的小儿子倒是没野心也没恶行;可是他不着调,现在早跑的没人影了!更别说前头两个大的脑袋不是一般的晕,每个人惹出的麻烦都能把大江的基业给毁了;更可怕的是这么两个晕头的居然还是亲哥俩现在麻烦凑一堆了。

没错儿,许阳带来信里各种麻烦简直把太上皇的脑袋都炸晕了。

英吉利人真的是处心积虑的对付大江了。就连林如海许子清这样头脑清醒的且最知道前因后果的高官也只想到周家与英吉利人勾结,要把鸦片引入大江。谁能想到英吉利人的野心根本不止于此!他们早就等不及了,大江的皇帝虽然于女色上昏庸,可是他前些年虽被人称了好几年的昏君也只祸害了身边的人倒霉,大政上却还是有谱的,当日许郊主张禁烟,皇帝立刻同意并且下达了全国港口驱逐鸦片商人的事情就是明显的例子。

大江建国百年,国家相当的稳定,内阁的权利也不算小。基本上皇帝就是混账一点国家机器也能正常运转。更别说大江的经济文化还是相当繁荣的,尤其是南方及沿海各地,经济十分发达,人们的受教育水平也高,鸦片还没等倾销就已经被人们熟知危害,生活水平不错的沿海人民对欧罗巴人并没有清朝那样子对洋人有什么畏惧,一时间英吉利商人如过街老鼠一般被处处喊打。

东印度公司的上层在中国的鸦片输入计划屡屡受挫,最后终于明白了一点:这个国家太过稳定,政府控制力太强了!于是把大江的稳定局面破坏掉成了他们的上层的共识。

而周海华对他们而言真是送上门的梯子,在他们的参与下,不过是几年的功夫,大江的皇帝就从一个因为病痛而性格暴躁贪图享乐但大事上还算清明的皇帝变成了一个对周淑妃言听计从的彻底的昏君,周海华也因此步步高升权势熏天。周海华因为英国人的帮忙得了权利,可是也把一个天大的把柄送到了英国人手中,故而屡屡为英国人说话,甚至让妹妹试图撺掇皇帝放松对鸦片的管制。

别说林如海跟许子清,就连周海华也不知道他其实是被英国商人给哄了的,人家根本就把他当成了炮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坏事做尽朝中四处树敌,想让自己的外甥做皇帝那真的是白日梦,英吉利人处处给他帮忙只是为了让这个国家乱成一锅粥的手段之一罢了。

初时周海华只想满足英吉利商人的要求想办法把许郊从新安调离以方便英国商人输入鸦片,谁知道事情闹了半截,英吉利商人忽然告诉周海华说许郊从他们那里搜去了周海华亲笔的信笺,这才让周海华红了眼让人下手杀了许陌一家。他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英国商人在朝中搭上的几条线当中的一条罢了。

这会儿许阳手中这封英吉利语的信便是在新安的英吉利商人向上司汇报工作的一封信,别的内容不说,光是忠顺王联络了他们向他们订购西洋火器这件事情就够惊人的了!一个不在外面领兵打仗的王爷要火器干嘛这还用猜?难怪写信的人十分兴奋:江朝现在已经千疮百孔,我们适时的推上一把,这个偌大的国家很快就大乱,到那个时候,把这个富饶的国家变成我们的后花园就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了。

太上皇嘴里跟吞了黄连似的,他没法再装背景了,再装下去自己就得当亡国之君了!可是他不理政事已经十几年了,这会儿让他出手他一无可用之人二不了解如今的朝堂。放完狠话自己也忧郁了,这忒玛让我个七八十的老头子肿么办啊我都宅了好多年了。只得又叮嘱许阳转告他后面那几位,戒急用忍先等等。老头子毕竟做了三十年的皇帝,虽心烦意乱可是思路却还是清明的:急不得,确实急不得,联络大臣收拢兵权哪个不需要时间?这会儿就一个字,拖!

话虽这么说,有些事儿却不能拖,太上皇又赶紧跟许阳嘱咐了个要紧的事儿:告诉你舅舅叔叔,把五城兵马司给握在手上,若是控制不住就干脆想办法换上可靠的人主事儿,算时间自己那个糟心的第九子忠顺王订的火器怕是已经运进了京城,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忠顺王志大才疏,办事儿利索不到哪里去!这批东西数量不少,难免露出蛛丝马迹,先暗暗地存东西的地方弄清楚了,到时候釜底抽薪先把这些大杀器给包了圆儿,自己那个混账儿子也就掀不起大浪了。再有就是城门也得看紧些,搞不好万里迢迢的遇上个风浪什么的,这些火器还没进京呢?能堵在城门外那是更好了。

许阳其实知道上个月许子清就跟东南两城兵马指挥司通过气了,大半个月查下来,已经锁定了几个可疑的地点;几处出入货物的城门也加强了排查,明面上不显可是私底下对可疑的出入货物的检查严了许多。林如海甚至已经通过太子开始排查京卫指挥司里头的与忠顺王走的近的人物了。不过这话不能跟太上皇说,只能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出了皇宫,许阳松了口气,他能做的其实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毕竟他人小位卑,做不了太多。其他的,就看只能看舅舅叔叔跟师兄他们的了!许阳这会儿非常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喜欢念佛了,对于现在这种自己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任何办法的糟糕现状,他自己也想求佛祖保佑了。

许阳把信送到了太上皇手中,心里紧着的弦放松了一点,总算有心思外出交际了。其实入京两个月下来,许阳的名声在京城也非常响亮了,一开始洪秀全让他显的那一手便让他一下子在翰林院这票儿朝中最有文化气息的一群人跟前挂了号,而太上皇对他的推崇更让他的名声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太上皇跟他的前几代祖先一样喜欢书画但是自己的书画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他的鉴赏力还是很出名的,他老人家上次请人画画像还是十年前刚退位不久的事儿,这会儿却让特地请许阳给他画画,画画到半截还非常正式的赠了许阳二百两金子跟一大套上好的笔墨纸砚做润笔——老头子很有文人气息的亲手写了帖子,特地用了“赠”字以润笔而不是以赏赐的名义给了许阳这些,足可见老头子对许阳的推崇了。

因许阳双日入宫给太上皇画画,每逢单日总有人上门拜访,许阳开始的时候因为心里烦躁便以去侍奉老师为由整日躲着,如今他自己该做的做了,也就不好再这么不理人,便在葛子瑜等人的引荐下开始参加一些年轻人的聚会,也开始筛选的见了一些上门交流的文人骚客。

许阳长得英俊,举止风度更是一流,走到哪里回头率都不是一般的高,他一进入京城的文人圈,光是外形就就得了个满堂彩,更有人又把他跟洪秀全联系到了一起“江南果然出美人!”这话是有些促狭了,不过长得好的人确实更容易得到他人的好感。再加上许阳性子温和,与他相处总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故而没几日便在京城文人圈里混的很是不错。

这日许阳闲来无事,便撺掇了艾德里安跟跟他上街逛逛,艾德里安实在是太宅了,到京城两个多月居然都没出过门,整天缩在家里画画,前几日刚把罗什舒亚尔太太的肖像画画完,这几天正叨咕着没有好模特,罗什舒亚尔太太被他忽悠着当了一回模特,整整两个月每天端坐一个时辰,给累的腰酸背疼叫苦不迭,别人谁还敢应承?关键是这货又爱画美人,京里的女子谁能让他随便画啊!许阳见艾德里安郁闷的不行,便拐了他上街逛逛“闭门造车怎么成?出来看看京城的风土人情,你不真正明白本地的风俗,画这里的人有哪里能画出神韵?”

艾德里安觉得有理,便跟着他出了门。

尽管艾德里安长得分明与大江人十分不同,可五官俊朗这一点还是能被人看得出来的,再加上他个子高高大大却不像弗朗索瓦那么壮硕,骑马的姿势十分的优雅——此时欧洲贵族子弟都要专门跟骑师学习骑术的,动作优雅那是基本的,所以跟弗朗索瓦比起来,艾德里安更符合大江的审美。这会儿他穿着正统的骑士装,跟衣带飘飘的许阳走在一起,实在很是养眼。

这么两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子骑着马一路行来,就算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也是十分打眼的。才出门没一会儿就就遇到了熟人“明灿,你这是往哪里去?”

说话的原来是许阳的师兄大理寺卿祝志成的儿子祝少彦,这家伙跟许阳已经混的很熟了,不等许阳回答就跳转马头凑到许阳跟前“这位外国客人是你的朋友?”

许阳笑道“这位是来自法国的艾德里安佩兰,他是个油画画家,对大江的文化很感兴趣所以万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他来了大江这么多日子只忙着画画,还没出门逛过,正好这几日画完了手上的画,我便带他出来看看咱们大江的风土人情。”

又扭头用法语跟艾德里安说“艾德里安,这位是祝少彦,他的父亲是鸿胪寺少卿,相当于法国的外交部副部长,你叫他‘祝兄’就行。”京里权贵扎堆,东西方习俗又不一样,安全起见许阳还是吧祝少彦的背景跟艾德里安说清楚。

果然不喜欢搭理陌生人的艾德里安乖乖的打招呼“祝兄,你好,我是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的中文跟大部分外国人说中文一样,音调惨不忍睹,好在发音倒是很准,倒也容易听懂。一句话下来祝少彦听得撑不住笑了“你好,艾德里安,你的中国话说的真不错。”

艾德里安十分得意“谢谢。阳也经常说我是语言天才来着!”

祝少彦抽了一下嘴角,他哪里见过这样不谦虚的主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答话了。

许阳心里快笑抽了,说起中西文化差异这俩人哪里明白多少?能说到一起去才奇怪了呢。

祝少彦缓过一口气,又觉得艾德里安直爽的挺可爱,便问他觉得大江怎么样,有什么东西最让他有兴趣画,艾德里安正郁闷着呢,便道“我比较喜欢画人物画的,尤其是女性人物画。贵国的女性气质十分的独特,我很想画几位真正的中国美人,可是贵国的太太小姐们好像并不愿意让陌生男人画像,真是太遗憾了。”

谁知祝少彦一听就来了兴致“女性人物画?就是跟明灿画的那种西洋画一个类型的跟真人特别像的那种画法么?你能有明灿画的那么像么?”

许阳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像不像的问题,再说也没有这么说话的,也太直了,不过还是耐下心来解释“油画本就比我们的画儿写实,我俩画风不同,谁画的更像不好说。只能说梅兰竹菊,各有所长罢了。不过别的不敢说,单论画美人这一项,我怕是比不上艾德里安的。”

祝少彦兴趣更大了“连明灿你都比不上?!!”

艾德里安郁闷的说“不是这么说的,我就没见过阳画的太太小姐的画!你们国家的规矩不好,他就没机会画家人以外的漂亮小姐,怎么能说比得上比不上。”

祝少彦道“这倒是。明灿也不跟我们去教坊青楼这些地方,哪里有美人让他画?”说到这里忽然一拍手“哎呀呀,看我这脑子,艾德里安想找美人画画,去教坊司啊,那里美人最多了!你们现在有空么?不如跟我到教坊司逛逛?曲大家白天不忙,这会儿一定有空,咱们去找她聊聊天?大白天的,就当是做客聊天,明灿你就给我我面子去坐坐吧。”

许阳笑道“你要是能说动那位曲大家让艾德里安给她画像,我便跟你去”祝少彦大喜,忙道“我在曲大家那里还是有几分面子的!那会儿我在她面前提了你,她虽然没多说什么却把你送我的一幅字给要去看了又看,爱不释手的,要不是那是你特特送我的我怕是都会忍不住直接送她了。只要你许大师肯过去,她定是什么都肯答应的。话说回来,不知道艾德里安是不是肯去那个地方画画,别我夸了海口,他却不想画了。”祝少彦虽然天真爽朗却也不是不通世事的,这年头,给青楼女子写个诗什么的还称得上风雅,可让一些有名的画家放□段画上个把月的时间天天给个风尘女子画画像却是会让一些人觉得折辱了的。他十分倾慕曲如梦,自然不想让曲如梦遇到这种尴尬事儿。

许阳大笑“你放心吧!艾德里安最喜欢画美人了,只要你那位曲大家够美,他一定乐意画!”许阳一向不愿意去青楼教坊这些地方,可为了艾德里安他也只得暂时放下自己的坚持。艾德里安最善画女性,可是大江的女性哪里会随便让一个外国男人画?就是许阳自己,成名这么多年来,正经画过的年轻女子也之后陈紫萱跟林黛玉,其他的都是鸡皮鹤发的老太太。艾德里安是专画女性的,没有合适的模特,他绘画的热情一定会受影响,时间长了对他的发展没有好处。这会儿能抛头露面让非亲非故的男人画像的也只有这些风尘女子了,曲大家那种层次的女子的长相气质都不会差,能忽悠来给艾德里安做模特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许阳扭过头对艾德里安道“少彦说他认识一位很漂亮的小姐,想带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小姐是着名的琴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给她画幅画像?”即使在欧洲,能让陌生男人随便拜访的小姐也肯定不会是正经人家的姑娘,琴师这个说法一出来艾德里安就明白了,这位小姐肯定是跟他们巴黎上层的交际花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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