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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尘梦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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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第三天,一连兵开到了神武门,东、西华两门却免了。东西华门属于古物陈列所,另有负责的人,在我是间接。神武门既是我兼代管理,院长、秘书长都不在,一切供应交涉的事,庶务、警卫,应付为难,都来请示。驻在地点呢?在神武门外的一带群房,本已改为印刷所工厂宿舍,不得已归并工人一部分让士兵驻扎,时时与工人接触磨擦。什么水火琐屑,也不胜其烦,干涉门禁,影响参观人,甚至职员出入,他们都横加非礼。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眼看一切都要停顿,我真头痛非常。一面上海的讼案又紧,两边到了肉搏时期;这一面因为李玄伯的欺善怕恶,尽在退让。听说玄伯辞职,张太太越发得意,不肯罢休!?     
    这一连兵在神武门外,滋扰着将近一月,已经到了中日交涉的最高峰,北平形势不可终日。     
    一班当时称为日本通的黄郛日日坐上高朋,什么殷桐、殷汝耕、唐友壬之流,正在运筹帷幄,各显神通。张岳军(群)也从南京领着重要使命,来平参预。赵叔雍是行政院驻平政整会的交际科长,忙得不可开交。许多人纷纷都向天津租界准备逃避了。


第三部分: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5)

    这一日,正是塘沽协定最后决定的前夜,又是一个星期天。天甫黎明,我醒在床上还没有起身,冯若飞,张岳军(群)的秘书,他本是庄思老的女婿,我们至亲,一直闯进上房,我的卧室。他传岳军的话说:“中日交涉已到最后阶段,如不妥贴,就要决裂。昨日深夜议决三事:一,派定了防守作战司令;二,准备作战三天;三,已预备专门车辆,最高职官最后撤退!你可以加入最后撤退,眷属应该先走了。可是,千万秘密!怕外面惊扰!说完,他就去了。     
    我立刻准备了一家大小十余人,要他们赶8时早车赴津,住紫竹林长发栈,本来前一日我已将重要行李、书画、书籍19件交与长发栈包运赴津。     
    当时我送了全眷到东站出发,我仍旧回到故宫,因为故宫常例是星期一休息,星期日是照常办公,我在8时1刻左右就入神武门,此时谣言已经甚多,但是这个确息,外面还不清楚。劈面遇见马衡,他说:“怎么样?风声很紧吧?”我如何能告诉他呢?     
    我沉思了一下:“是呀!你听见什么?”     
    “没有!”他说。恐怕他也在瞒着我,他同何应钦非常密切。     
    “我也没有真消息!”匆匆走了。我故意到各处街要地段转了一圈。同许多职员说了一些无关宏旨的话,也吩咐了他们注意应变。照常到公事房,我向会计科支了月薪300元,预备天津之用,决定下午3时自己带到天津安置好了家眷。明天星期一是休息例假,后天无事就回平了。此时我照旧看公文,处理常务到将近12时了。家里佣人有电话,说“有客来”。     
    我答复:“请他少候。”因为上海他们的斗争,先到小方家胡同访江叔瀚三大公子、律师江翊云谈了片刻,忙回葡萄园本宅。     
    汽车停到胡同口,有一帮邻近的儿童顽皮地一致对着我车子一面望着一面奔跑,我也感觉似乎有些异状,司机在将停未停之际,回头向我说:“公馆里似乎有事!”     
    “有什么事?”我说。意想着:“人都空了,还有什么事?”没有等他答复,一步跨进第一层大门,看见有荷枪的武士肃立在一旁。     
    我问:“什么事?”     
    他答:“搜查逃兵!”     
    我就往里走,没有家人照例出迎。我心想:“不是有客吗?或者在客厅。”     
    走进了客厅,没有人。奇怪了。高声叫“庚亮!”不答应。     
    再进里层,又见一个站岗的卫兵,问他:“做什么?”     
    “不知道!”更奇了。     
    到了最内进,原来是家母所住卧室以及佛堂。一个女佣人还有一个厨子都不见,里面一拥而出大约10多个士兵,为首的一个发现了我,我将要问话,他先开口了:“你姓什么?”     
    我答:“姓吴!”     
    “房主人吗?”     
    “是!”     
    劈面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口。     
    “不要动手!”我不禁大喝了一声:“我是政府的官吏,你们怎么跑进我的家宅乱来?”     
    说着,我随手取了一张官衔片给他。     
    看了一下名片,他说:“一点也不错,这是总机关,你的同党我们已经拿了,还有军火!”? “笑话!”我说:“你们不要胡说!”却一面心中乱跳。     
    “走!”他还抓着我的衣领。     
    我问:“走哪里去?”     
    他说:“87师师部!何总司令!”     
    “啊!何委员长呀!我们都是熟人!”我说:“我们同到居仁堂去!我又不会逃!放开手。”     
    这时,双方挣持着已经到了大门口的二道门了。他们里面忽然有人出来圆场,说:“好!有话好讲!到里面谈。放了!”     
    于是他松了手,大家又都转头望客厅来。


第三部分: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6)

    我一手摸了口袋,默念着:“今天这300元有些危险,此外都不怕他们。”我同着他们走进客厅,重施宾主之礼,请他们在代靠右手一头坐下。我在这一头靠左一张大书桌上坐了,顺手拿了一封信,假装看信,一面说话时,将300元一搭钞票衬在信下面开了抽屉放进去顺手锁了。他们都没有注意,我又默想:“如果真是便衣队总机关问题,他们一定禁止我看信,甚至要检查信件,现在不然,无疑是托词了。”钞票已经锁进,我更稳定了,又立起来。     
    此时,来了一个警察,问起缘由,一个兵出来说:“这是便衣队总机关,被我们发觉,这就是主持人了!”一面指着我,“并且有军装!”     
    “胡扯,简直风马牛,看我像便衣队的人吗?军装在哪里?”我问,且啼笑皆非,天下的怪事居然都被我碰到。可能他们认为我曾经管过警察的缘故,所以有此揣测。     
    “那间房。”他答,指着门房。     
    “有证人会同你们发现的吗?”     
    他抗议:“难道我们栽赃?”     
    警察不由我再分说,就先要打电话。我只得告诉他电话在后房,我坐的所在正对着。他接了电话,是警局,他说:“这是某街某号某宅。有一队兵说此地是便衣队北平总机关。”     
    我厉声止住他:“你不能这样讲!”     
    他添了一句:“本人却不承认!”     
    电话挂了,这个警察出来,我方才向他解释了几句,忽然看见书桌上有“黄郛”一张名片,我指着向他说:“我是中央机关的官吏,住在此地不止一年,历来在那里做事,你们区局都知道!譬如黄委员长吧!他昨天还来看我,这是他的名片。你们的何委员长,我们都是熟人。我愿意同他们去,但是,没有凭据的话,不要胡说!”我接着又说:“我也要打电话!”     
    那警察听了非常动容,恭敬地说:“您可以打。”同时,他们都集中注意在黄郛的那张名片上。     
    我要走去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兵士又发出命令式的口吻:“看住了他!”?     
    两个兵举出手枪,一边一个对准我的左右肩膀,盯着我打电话。我首先打给故宫博物院,他们回答:“已经知道了这事,是公馆的厨子以及司机先后的报告。??原来司机在我进门后他赶速开回故宫了??已经由杨心德先生到军委会去。”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的兄弟家里,要他代我通知黄郛先生。电话打完,枪跟着我走回外间房才放下。倒霉死了,万一枪走火,我真要落一个荒唐屈死鬼,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忽然我的厨师老冯气急败坏从外进来,他一见我期期地吐着:“我……我……要跟您说话!”一手指着后面,意思是要密谈。     
    一个命令又从他们兵群里面发出:“跟着!”     
    “你就在此地讲!”我对着冯,他期期地不出口。     
    我又说:“不要紧!你直说好了!”     
    “前天有两个逃兵来找吴庚亮??男仆名??他把他们藏在门房里,有手枪两枝,他在我处借了50元买了他们的,不想今天闹出这样的事!”     
    我问:“他们那些人呢?”     
    冯答:“不知道!逃走了!”


第三部分: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7)

    杨心德来了,故宫的警卫来了,我的形势已经相当稳定。杨先生说:“军委会已经知道,他们就要处理,我自己去接洽的。”我谢了他。     
    忽然电铃响,是政整会赵科长叔雍请我说话。我去接,他们照旧用两个兵举手枪对着我的左右肩。叔雍说:“我奉黄郛先生之命向你慰问!并且问,在你那里的军队是什么番号?”     
    我转问他们:“87师,何总司令的直辖师××营××连。”他们清晰地毫不隐饰,我听清楚了他的口音是湖南人。     
    我又转复了赵叔雍,在电话谢了他,并请他转谢黄委员长,挂了电话出来。     
    外面进来了他们的连长,他一见我,赶忙对我行了一个礼,“咦!”他用一种惊讶的神情对我说:“是吴先生!我们已经围了这里两昼夜了。”     
    我一看原来是×连长(我现在已经忘记了他的姓),他就是驻守我们神武门的连长,不多几天以前才调走,他时常来院同我交涉,我于是知道这些就是神武门的驻兵。     
    “啊!就是你们!”我回答他,“那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呢?”     
    “我不知道呀!”他说,“现在,我们都是自己人,一切都好说!都好说!”     
    “那末!”我说,“逃兵问题,已经证实!我家该不是便衣队总机关了!”     
    “对不起!”他说,“该请您还我这两名逃兵了!”     
    “笑话!我的当差的也不见,我从何知道你的逃兵?”     
    他说:“当差是您的,您总该知道!”     
    “那逃兵是你的呀!你总该知道,怎么问我呢?×连长!”     
    他一下叫我顶住了,期期地无话可答。正在僵着的时间,一阵人声,门口又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故宫博物院院长室同秘书室的工友尚增祺,一个就是我的佣人吴庚亮了。     
    原来尚是我带到博物院去的,吴又是尚荐与我的。方才尚听见吴在公馆内闯了祸逃走,他立刻到吴的保人家想拿他交来追吴的下落。这个保人是一家开照相店的,尚一到店内,他不肯说吴的逃走,他很机警地怕保人不肯来,所以假称吴在公馆病重,要他来看。那保人倒也漂亮,他说:“你不要说谎,吴在这里呢!他躲在我们的黑屋内。”就把他在黑屋内提了出来,一同带来了。     
    尚向我先报告了这些经过,吴双膝跪下了,他承认了一切的罪状。事情是这样:那驻扎神武门的连队,驻在印刷厂工人宿舍,我前面已经叙过,他们同工人不免往来,到了最近中日形势紧张,他们要做作战的准备,有两个士兵怕打仗要想逃亡,却是人地生疏,不知道向哪里走,因此向一个工人商量,这工人恰巧是吴庚亮的外甥。他因为在我此地当差,就将这个外甥荐与杨先生在工厂学徒,因此也住在此地。两个兵问到了他,他是个乡下孩子,只知道他的舅舅在我公馆做事,这个公馆总是一个高贵严密的处所,由他舅舅包庇,大概还谨慎,就向他舅父介绍;吴庚亮又贪图想买他们的廉价手枪就一口答应了,将他们隐藏在门房里有3天。今天我们全家走了,一所空屋,他们就在这里唱了这出好戏,我回来再接演。所谓军火、军装,就是这两个逃兵所遗留。他们这一段要想敲诈一下是非常清楚,却没有料到这样碰了壁!?


第三部分: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8)

    现在,当然一致集中对吴庚亮,问他要这两个逃兵。     
    “不是你们亲手放了吗?”庚亮大叫起来。     
    “胡说!”一个着急的声音阻止他,我也吃了一惊。这是出于意外的,他们都犯罪了,他们全都紧张起来。     
    “什么,胡说?”庚亮带着哭声反抗了,“不是你们就在这间屋子放的吗?他们还对你们磕了四方头?”     
    “你越发胡说!”又有人起来禁止,要动手打他。     
    “不要动手!”我喝住了,却明白吴的话是实情。     
    ×连长说:“您这个当差要交给我们!吴先生!”     
    我想了一想,我说:“他自作自受,你们只要秉公处理!”     
    他们拿出绳子,将他两手紧绑,我看他非常难受,他又尽在磕头。     
    “松了!”我说,“你们还怕他跑吗?”     
    ×连长示意,叫他们松了绑,都站起来了。     
    连长说:“请您写一个手条给我,我们要走了,对不住得很!”     
    我说:“写什么?”     
    他说:“写一个证明他们没有骚扰,没有携取物品。这是规矩,他们好交差。”     
    “他们用枪逼着,我险先被要了命,这还不算骚扰吗?”我踌蹰了几分钟,他却尽催。     
    我又看了一下钟,两点了!我要赶火车,秀才遇到兵,已经算是胜利了,我只好写了给他。他向我致谢、道歉,握手,同了这一帮士兵带了吴庚亮走了。??听说:不久就放了。? 我谢了来看我的人,送他们回去。到里面寻查了一番,在一个空屋内放出两个女佣人,她们吓做一团,不敢出来。据说,一个吓得尽撒尿。     
    汽车已经放回来,我急忙上车,奔火车站,我赶上天津车,在车上遇见了江翊云,他到天津去预备迁家的房屋。即晚到达天津,我到了长发栈,家人都在,我讲给他们这一些惊险场面,一宿无话。     
    第二天知道“塘沽协定”签字了。北平平安,我要回去,忽然平宅来电话,是我一个老车夫命令看守房屋的来报告说:“军委会有人来找您,怕还不见得是好意!”其实是来道歉安慰我的,却是家中人无论如何不让我走。     
    我去看江翊云,他告诉我,他给北平家中通电话,他的老太爷叔瀚先生向他说:“据马衡报告吴瀛组织便衣队被捕。主持故宫的事,要江叔老以常务理事的资格派人代理。”     
    江翊云更正了他的误报说:“我们同车来天津了,就要回北平。”叔老已经派了马衡,了解此情况后,又急忙派人去收回这个条令。     
    一个不幸的事实发生了,我的那19件行李遗失了1件!长发栈来叫我到站去认。


第三部分: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9)

    我没有去的时候,已经感觉遗失了我那装到竹扇面的小箱,因为:第一,19件中只有那1件轻巧漂亮;第二,易于提携;第三,迷信,近日运气不佳。所料不会错。到了站上一点,丝毫不差,正是这件!长发栈为省保险费,全数19件只填了共值500元,即使填得多也得不偿失。我懊丧万状,较之昨天所受丘八的气,伤心万倍!?     
    又隔了一天,我一定要回去了,我的太太无论如何不许我一个人走,她陪了我到北平,又不许回公馆,到中央饭店开了一间房要我暂住。我只得服从了。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向张继学习。     
    我回到故宫以后,看见一切照常,也证明了我没有因组织便衣队而被捕。我命令开车迳到居仁堂拜访何应钦,居然他一下就请我进见。他安闲地说:“现在故宫驻神武门一连人撤去了!我看还是派一两师人驻在里面罢。”     
    “这如何可以?”我说,“那就一切无法保管了!”     
    他说:“你可以腾出一段不存物品的地方。”     
    “以前神武门外的一连,还闹到我家里了。”我说,“若一两师人驻进故宫,我真受不了呀!”     
    我心想:“此真莫名其妙,想来存心开玩笑,否则他发神经病!”     
    “前次就是你府上呀?我要他们不要同你闹好了!”他笑嘻嘻地说着:好像非常愉快。     
    “不是我家是谁家?”我答复他,抑不住心头之火:“原来还是何叫他们闹的?”     
    “好!”他又说,“我不叫他们再向你闹,寅村也有电报给我,再说吧!”     
    他确是承认叫他们这样胡闹的,万一北平真要对日一战,他在故宫布置军事,不是军略上的必要,却是“财略”上的必要,所以他念念不忘。他们的韬略,应该是“军财合一”的,所以上行下效。离去财路,没有军路。我只得立起告辞。


第三部分: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易培基对郑烈、张崔振华之反诉(1)

    此时,易寅村在京,实在不能再忍了。但是他们不取司法阶段,要走行政方面,当然是避开郑烈的力量。于是,他向中央监察委员会、行政院、司法行政部,提呈反诉张崔振华及郑烈;又在各报发布反攻消息。?     
    张崔振华控案 (中华民国二十二年十月十八日P、九《申报》)?     
    易培基提反诉 (《指发崔、郑串卖,上诉各级机关》)?     
    张崔振华告发前故宫博物院院长易培基一案,兹悉易氏於昨日上呈中央监察委员会、行政院、司法部,控告张崔振华及最高法院检察长郑烈,通同舞弊。原文被披露如右:?     
    上监委会高:呈为张崔振华与最高法院检察署长郑烈等,假借司法独立 之权威,朋比勾串,贿买人证,蓄意污陷。既主动在司法最高机关,若仍向司法申诉,决难述直。故请钧会主持公道,以免冤抑事:缘本年五月一日,突有最高法院检察官朱树声,到院调查会计及处分物品全案,培基以为法院调查有无情弊,原为事理之常;果长官有所失察,亦可藉此检知。(以下从略)     
    另外一篇专给部院,证明崔、郑勾串之罪,还附在秦汉功等证明书,兹点录之如次:     
    张崔振华控案 (中华民国二十二年十月十九日P、九《申报》)?     
    易培基提反诉(指发崔、郑串卖,上诉各级机关)?     
    呈院部文:为呈清事:查最高法院检察署检察长郑烈、检察官朱树声,关于侦查故宫博物院一案,郑烈致朱树声蒸电,有“张嘱尹即来,费先筹给”等语,尹为公卖皮货唯一证人,转嘱给费,显然为告发人收买证人,帮助他人犯刑法第一八零条之罪。嗣又续据故宫博物院书记董琳、张淅稽连名报告,尹起文亲口声述张崔振华、及该检察长郑烈、检察官朱树声,共同勾串该证人尹起文一切经过情形,其情事尤为明显。又经培基在南京无线电报局查得郑烈致朱树声两电:一则曰“……可并交平地检办,仍亟究其上,……晓云(郑字晓云)”,二则曰“……此案并无阻力,李刑嫌重大,应即逮捕……晓云佳”,是郑烈、朱树声等渎职教唆伪证诬告,证据确凿,查刑法第一八零条载:“意图他人受刑事或惩戒处分向该管公务员诬告者,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故图他人受刑事或惩戒处分而伪造或变造证据,或使用伪造变造之证据者亦同。”依据上开各节,及报载“李宗侗亲书购买皮货字条”云云,经查悉确为伪造。尹起文、张崔振华因犯本条之罪,而郑烈、朱树声实为本条第二项之教唆犯。(以下从略)     
    中华民国十二年十月二十二日


第三部分: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易培基对郑烈、张崔振华之反诉(2)

    易培基昨再呈行政院、司法行政部,请依法罢免郑职,归案讯办。原呈云:     
    为呈请事:本月十七日,培基曾以张崔振华、郑烈串害一案,虽控钩院垦将郑烈免职,归案讯办。窃尤有不能已于言者:最高法院检察署长郑烈,电令该署检察官朱树声,代张崔振华贿买证人尹起文。又以私电其关于会计部分向上追究,故意图害。培基均有原电为证可据。查推事偏颇,依刑事诉讼法尚可声请回避,检察长偏颇,则别无挽救之法。虽检察官起诉之案,有罪无罪,法院自由权衡;然检察一体,郑烈身为最高检察官,高等以下检察官应服从其命令,与推事职权独立者不同。此案纵经地方、高等召集复盆,毅然宣告无罪,郑烈亦必命检察官上诉,不判决培基犯罪不止。要知郑烈既甘为张崔振华之机械,法院即不啻培基之网罗,培基未到法院而昭雪之路。国家检察机关,非专为一中委夫人而设。政府为维持司法之信仰,希冀戴判之公平,培基即缄口不言,亦必思所以救济,坐使郑烈滥用职权,目睹培基身入陷阱,当非政府所忍为也。迫切陈词恳将郑烈迅予免职,培基当即束身司败,静候公判。以示大众,而明真相。惶悚上陈,伏希冰鉴!谨呈行政院院长、司法行政部长。 易培基     
    


第三部分:崔郑秘密勾串的经过张郑变计,马袁调停,李易辞职(1)

    但是,这样反攻之下,会、院、部都没有什么反响。郑烈并且在纪念周上,大谈其检察官当然应予原告连结的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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