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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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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们对身穿不同颜色军服的敌人,比对衣着舒适的主子们更信任一些。你至少
知道另一个军人的立场,可是你总也摸不透政治家们的立场,即使你本国的也不行。

    他们安详地互相交谈,注视着在听话的对方,偶尔才停下来很快喝上一者可以
说,象那些被自称为主宰的人们牵着的一群猎狗。

    要军人们承认这个,也是困难的。

    第三类是记者。他们也能从衣着上识别出来,他们乘飞机时衣箱小东西多,不
断地装进去取出来把衣服弄得皱皱巴巴。他们没有政治家们的那种高雅的神情和面
带的微笑,而是象孩子们的好奇爱问,还有些放荡不拘。他们多数人左手端酒杯,
有时拿的不是餐巾而是一个小本子,还有半遮、半掩的一文笔。他们东走西窜,象
一些捕食的小鸟。有的找到了愿意谈话的人;有的远远地跟人打招呼,然后走过来
打听消息。旁观者从记者们那么快地奔向另一个采访对象,就知道那消息是多么有
趣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来,美国和西欧记者同他们的苏联对手很不一样。后者多半
象往日得宠的伯爵们那样紧紧围在主子们的身边既表现了他们对党的忠诚,又可以
作为挡住西方记者的缓冲屏障。总起来说,他们是这场戏剧表演的观众。

    第四类,也是最后一类,是暗藏的、不能用简易方法识别的一种人。那就是间
谍和跟踪他们的反谍人员。他们不同于安全保卫官员,后者只是在屋子四周的墙边
上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每一个人,而他们跟那些端着沉重银盘、水晶玻璃怀里盛着罗
曼诺夫王室特制香槟和伏特加、来回走动的侍者们一样不显眼。当然有的侍者也是
反谍人员。他们在房间各处巡围,竖起耳朵听取一言半语,也许有那么一个太低的
交谈声或者跟当晚气氛不协调的词句。一个四重奏弦乐队在角落里演奏着室内音乐,
没有谁认真听它,但这也是外交招待会的特色,缺少它反而使人奇怪。屋子里有一
百多人,每个人有一半时间在说话,所以人声嘈杂。靠近四重奏的人为了能彼此听
到谈论,不得不提高嗓门去压倒音乐,所有这些声音都装在一间二百英尺长、六十
五英尺宽、有镶木地扳和灰泥硬墙的大舞厅里,声浪在里边反射回落,达到了能把
小孩耳朵震坏的程度。间谍们利用这嘈杂声音和隐蔽身份进行活动,成为宴会上的
幽灵。

    这里有间谍,大家心里都明白。在莫斯科,任何人都能告诉你关于间谍的故事。

    你要是偶尔遇见一个西方人,为了某件事作一点正常的接触,那你还是以去报
告为妥。假如这种事情只有一次,一位莫斯科民兵的警官( 或者是一位带着公文包
四处蹓跶的红军军官) 在旁边走过,他就会转过头来看看,并作下记录。这可能出
于好奇;也可能不是。当然,自从斯大林上台以来,时代变了,但俄国还是俄国,
对外国人和他们的思想不信任,是比任何意识形态都要古老的观念。

    这屋子里大多数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但除了那些真是在玩这种特殊游戏的人,
没有推去认真考虑它。外交家和政治家们在注意遣词用字,此刻也不过份关心。记
者们只觉得这挺逗乐是一个跟他们没有真正关系的、传说中的把戏。(虽然每一个
西方记者都知道,他或她事实上已被苏联政府看成是一个间谍。) 军人们大多数都
考虑这个问题,他们懂得情报的重要意义。他们需要情报,重视情报,也看不起那
些为尚不成熟的事搜集情报的人。    究竟哪些人是间谍? 当然有一小部分人,他
们只能归入不易辩明的那一类——或者可以归入好几类。

新  


    “您对莫斯科印象如何?瑞安博士?”一个俄国人问道。杰克正欣赏那座美丽
的圣乔治钟,听到这话转过身来。

    “恐怕是,又冷又暗。”瑞安吸了一口香槟后,这样回答,“我们好象没有机
会去看点什么了。”他们也不愿去。美方小组来到苏联才四天多,全体会议之前的
这个技术性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他们就要飞回美国去了。

    “那太糟糕了。”

    谢尔盖。 戈洛甫科发表意见。

    “是呀,”杰克赞同,  “如果您们的建筑都这么好,我倒愿意花几天功夫来
欣赏。不管是谁造的,这房子倒有它的风格。”他看着那闪光的白墙、拱形天花板
和黄金制成的门窗页扇,赞赏地点头。其实他认为有点过份了,不过他知道,俄国
人有一种把许多事情做过头的癖好。对于难得有什么足够东西的俄国人来说,  
“足够了”意味着比别的任何人都多,更恰当的说法是比其他的每一个人都多。瑞
安认为这是一种民族自卑感的表现,他提醒自己:凡有自卑感的民族,都带病态地
愿意否定自己的认识能力。这个因素影响着武器控制进程的一切方面不能只用逻辑
性作为达成协议的基础。    “这颓废的罗登诺夫家族,”戈洛甫科特别指出,
“这一切都来自农民的血汗啊。”瑞安背转身去笑了。

    “嗯,至少他们收的税金还花了一些在美丽的、无害的、并且是不朽的东西上
头。您要问我的看法,我认为这胜过花钱去买十年后就要报废的丑陋的武器。有一
个想法,谢尔盖.尼古拉维奇,我们将政治经济竞争改弦易辙,从核武器竞争改变
为美的竞赛。”  “那么,您们对谈判进展感到满意了? ”

    情报活动。瑞安耸耸肩,继续看那屋子,  “我说为我们已经谈妥日程了。下
一步,壁炉那边那些人会把细节弄好的。”他盯着一个巨型小品枝形吊灯;他不知
道多少人花多少年才能造好这个东西,不知道把小汽车一样重的东西吊起来该有多
么滑稽。

    “那么您对核实的问题也感到满意罗? ”  确定无疑了。瑞安微微一笑,心里
这样想。戈洛甫科是格鲁乌( GRU) 的人。  “国家的技术工具”’这个名词意
味看间谍卫星或其它用以监视外国的手段,在美国是中央情报局(GIA) 的范围,在
苏联则由格鲁乌即苏联军事情报局管辖。尽管有现场检察的暂行原则性协议,确认
是否遵守协议主要还是靠间谍卫星。那该是戈洛甫科的地盘。    杰克为中央情报
局工作,并不特别保密。也用不着这样做,因为他不是外勤官员。他参加武器谈判
小组是一个逻辑的结果:他最近的任务是追踪苏联境内的某些战略武器系统。为了
签定武器条约,双方都首先要说服本国的那些偏执狂人,让他们相信对方不会在他
们身上玩弄阴谋诡计。杰克就是按这个路子去劝告谈判首席代表的。杰克提醒自已
这位代表是费了很大劲儿才听信他的话的。

    “核实,”他停顿一会儿,回答说:  “是一个技术性很强、很困难的问题。

    我恐怕不是真正熟悉这个问题的人。你们的人对我们关于限制地面系统的建议
看法如何呢?”

    “我们比您们更依赖陆基导弹。”戈洛甫科说。由于讨论到苏联立场的要害,
他的声音变得警觉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们不象我们那样看重潜水艇呢?”

    “可靠性。这您是很清楚的。”    “什么? 见鬼了! 潜艇是很可靠的嘛。”

    杰克故意引诱他,一面又去看钟。它很精美。一个农民模样的人把一把剑交给
一个小伙子,要他去战场,杰克心想:我这个主意不算新鲜,就有把青年人骗去送
死的屁话了。

    “说起来很遗撼,我们出了一些事。”    “是的,那艘A级在百慕大沉没了。”

    “还有别的。”

    “喂?”瑞安转过身去,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笑出来。

    “瑞安博士,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力‘红十月’的事,您跟我一样清楚。”

    “那是什么名字呀? 哦,是的,你们的人在卡罗米纳外海域搞丢的那艘‘台风
’。那时我正在伦敦。我一直没有得到过这方面的报告.”

    “我认为这两次事件正好说明我们苏联人面临的问题,我们不能完全信赖我们
的导弹潜艇,跟你们不一样。”

    “晤。”驾驶员就更别提了,瑞安心想,注意着不让险上露出一点表情来。

    戈洛甫科契而不舍:“我可以问一个实质性问题吗?”

    “当然可以,只要您不指望得到实质性的回答。”瑞安抿嘴笑了。  “您们的
情报界会尽对草约上的建议吗? ”

    “嗅,我怎么就该知道这个答案呢? ”杰克停顿一下,反问道:  “您们的人
意见如何?”

    “我们的国家安全机构都是叫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戈洛甫科向他保证。    
瑞安心想:对了。“在我们国家里,如果总统决定要一个武器条约,并认为能得到
参议院的通过,就不管中央情报局和五角大楼是怎么想的——”

    “可是您们的军—工联合企业……”戈洛甫科打断了杰克。

    “天哪,你们这帮人真的喜欢为那事没完没了,是不是? 谢尔盖? 尼古拉耶维
奇,您应该知道得更清楚。”    可是,戈洛甫科是一个军事情报官员,他可能不
知道,瑞安想起来已经太迟了。美国和苏联彼此误解的程度,是既可笑而又极其危
险的。杰克不知道,这儿情报界的人是象中央情报局现在经常做的那样,要把真象
搞出来呢?还是象以往中央情报局常干过的那样,只是要说些头头们想听的话?他
想,可能是后者。俄国情报机关无疑是政治化了的,中央情报局过去也是这样。穆
尔法官做的一体好事,就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这种现象得以结束。他没有想当
总统的特殊愿望,这使得他同苏联对手不一样。克格勃的一位领导人在这方面已登
峰造极,至少还有一位也想这样做。这样就把克格勃变成了一个政治动物,很影响
他的客观性。杰克向酒杯里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消除一切错误认识,两国间的问题
虽然不会就此结束,但至少会更好处理一些。

    有些可能。瑞安自己也承认,同别的种种办法一样,这也不是什么万应灵丹,
但是它毕竞从来没有试过一试啊。

    “我可以向您提一个建议吗? ”

    “当然可以! ”戈洛甫科答道。    “让咱停止谈本行。”在我欣赏香槟的时
候,您给我讲讲这间屋子,好吗?”这可以在明天写接触情况报告时,使我们两人
都能节约许多时间。    “我给您添点伏特加好吗? ”    “不用了,谢谢。‘这
种起泡的东西妙极了,本地产的? ”

    “是的,格鲁吉亚产的。”戈洛甫科得意地说,  “我觉得它比法国香槟还好
一些。”    “我倒想带几瓶回家去呢。”瑞安承认。  戈洛甫科笑了。由于想表
示逗乐和他的权力,他大声喊叫了一声:“一定办到。就这样这宫殿建成于1849年,
耗资一千一百万卢布,当时可是个大数目啊。这是最后建成的一座大宫殿,同时我
认为,—这是最好的……”

    瑞安当然不是唯一参观这大厅的人。美国代表团大部分人都不曾见识过。俄国
入厌烦了宴会,引他们各处走走看看,边走边讲解。大使馆的一些人紧紧跟在后面,
漫不经心地关照着一些事情。    “好了,米沙,你对美国女人印象如何? ”国防
部长雅佐夫问他的助手。

    “往这边走来的那几位相当有魅力,部长同志。”这位上校发表意见。

    “可是都那么瘦——哦,对了,我老忘,你那美丽的叶莲娜也是瘦瘦的。她是
个出色的女人呢,米沙。”

    “谢谢您提到她,德米特里? 季莫菲也维奇。”

    “哈罗,上校! ”一位美国太太用俄语说。

    “哦,是的,您是……”

    “弗利。咱们是去年十一月在冰球比赛场上认识的。”

    “你认识这位夫人?”部长问他的助手。  “我的侄儿——不对,我的侄孙子
米哈依尔,—叶莲娜妹妹的孙子——在少年冰球协会玩球,请我去看一场比赛。原
来他们让一个帝国主义分子参加了球队。”他扬起一只眉毛;回答说。

    “您的儿子打得好吗?”雅佐夫元帅问道。

    “他是协会里的第三得分手。”弗利夫人回答;“好极了! 那么您该留在我们
国家,您的孩子长大了可以为中央军区打球。”雅佐夫咧嘴笑了。他是四个孙子的
祖父。  “您在这儿干什么工作?”

    “我的丈夫在大使馆工作。他在那边,领着一群记者。但最重要的是,我今晚
能到这儿来。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些东西! ”她说得滔滔不绝。她那闪光
的眼睛说明多喝了几杯。部长心想,可能是香槟。她看起来属于淡橙黄色的香槟类
型,但相当动人。她费劲学俄语,学得还不错,对美国人来说就很不平常了。  
“这些地板这么漂亮,在上面走都好象犯罪似的。在我们国内没有这样的东西。”

    “您们没有过沙皇,这是您们的好福气。”雅佐夫回答得象一个很好的马克思
主义者。  “作为一个俄国人,我得承认,我为他们的艺术感感到自豪。”

    “上校,我在其它几场比赛里没有见到您呀。”她转过身对米沙说。  ’“我
没有功夫。”

    “可您是好运气啊!那晚上他们队赢了,埃迪打进一球和一个助分。”

    上校微笑了,  “我们那小米沙得到的却是因为球棍过肩被罚了两次。”

    “取的是你的名字?”部长问他。

    “是的。”

    “上次见您的时候,您没有戴这些东西呀。”弗利太太指着他胸前的那三枚金
星。

    “可能是我没有脱去外套——”

    “他总是戴着的,”元帅要让她相信,  “人们有苏联英雄勋章,是总要戴着
的。”

    “它跟我们的荣誉勋章一样吗? ”

    “这两种勋章大体上是相等的。”雅佐夫替他的助手回答。米沙莫名其妙地害
臊起来。  “费利托夫上校是战争中得到三枚而唯一活下来的人。”

    “真的? 是怎么样得到三枚勋章的呢? ”

    “打德国人。”上校简短地回答。

    “杀德国鬼子。”雅佐夫说得更粗鲁。费利托夫当时是红军里最亮的明星,那
时他才是一个尉官。  “米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最好的坦克军官。”

    费利托夫上校听到这样说,真的脸红了。  “我跟许多在那场战争中的军人一
样,尽了我的职责。”

    “我的父亲在战争中也得过勋章。他领导过两个派遣组到菲律宾战俘营里去救
人。他不大爱讲那些事,可是人家给了他一串勋章。您对您的孩子们讲这些勋章的
故事吗?”

    费利托夫顿时脸色严峻。雅佐夫替他回答:“费利托夫上校的几个儿子死去已
有好些年头了。”

    “哦! 啊,上校,我很抱歉。”弗利太太说,她也有些内疚。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微笑了一下,“我在比赛场上见到您的孩子,记
得很清楚,一个漂亮的小伙子。爱您的孩子吧,亲爱的夫人,因为您不能永远有他
们。对不起,我要到那边去一会儿。”米沙走向休息室那边去了。弗利太太望着部
长,她那美丽的脸上显出极为苦恼的表情。

    “先生,我不是有意……”

    “不知者不为过嘛。米沙丧子几年之后,他的妻子也去世了。我还很年轻的时
候就认识她——可爱的女孩子,基洛夫芭蕾舞剧团的一个舞蹈演员。多么伤心,但
是我们俄国人习惯了各种伤心事,那太多了。您的孩子是在哪个队里打球.呢? ”

    她的年轻美貌提高了雅佐夫元帅对冰球的兴趣。

    米沙很快找到了休息室。美国人和俄国人当然都被送到不同的休息室里,弗利
托夫上校独自一人在从前属于某公子或沙皇某嫔妃的私人盟洗间里。他上完厕所,
在镀金边的镜子前照了照。他只有一个念头:又来了,又一次任务。费利托夫上校
叹了一口气,把自己上上下下衣服整理好。一分钟后,他又回到了活动场所。

    “请原谅,”瑞安说。他一转身,正撞上一位穿军服的老先生。戈洛甫科用俄
语说了些什么,瑞安没有听懂。那军官客气地对杰克说了几句,就向国防部长走过
去了。

    “那是谁? ”杰克问他的俄国同伴。

    “这位上校是部长的私人助理。”戈洛甫科回答。

    “作为上校,年纪嫌大点了,是吧? ”

    “他是一个战斗英雄。对这样的人,我们都不强迫他们退休”    “我认为那
是够合理的。”杰克评论道,同时转过身来听屋子这一部分的介绍。他们在看完了
圣乔治厅之后; 戈洛甫科又领杰克到隔壁的圣弗拉基米尔厅。他表示希望同瑞安下
次能在这里相会。他解释说,圣弗拉基米尔厅已留下来供条约签字之用。这两个情
报官员为此而互相祝酒。    午夜之后,招待会结束。瑞安上了第七辆交通车。回
使馆的路上没有人谈话,大家还带着酒意,不过最好别在莫斯科的汽车里讲话,汽
车上太容易装窃听器了。有两个人睡着了,瑞安自己也差不多入睡。他让自己保持
清醒不睡,因为。他知道再过五个小时就要飞走了,必须坚持下去,实在困得不行,
可以在飞机上睡觉,这是他新近学会的一种本事。他换好衣服,下楼到使馆餐厅去
喝咖啡。这样足可以让他再熬上几小时不睡,去写好他的笔记。

    在过去的四天里,事情进行顺利得惊人,几乎是太顺利了。瑞安自己认为,平
均起来,事情有时候顺利;有时也不顺利。一份草约已经摆到谈判桌上。象近来所
有的草约一样,苏联入是想把它作为谈判的工具,而不是谈判的文件。它的详细内
容已经见报了,国会的某些议员已经发言称赞它:是一个多么公平的交易——为什
么我们还不同意呢? 真的  ,为什么不同意呢? 杰克也感到奇怪,只好冷笑。核实
性这是理由之—,之二呢……还有别的理由吗?这问题提得好。为什么他们的姿态
变化那么大? 有迹象说明,总书记纳尔莫诺夫想减少军费开支,可是,尽管公众都
持相反的看法,但核武器并不是削减的地方。核弹是最节约成本的杀人方法,对它
们要干的勾当来说是便宜的。一个核弹头和它的导弹虽然是昂贵的玩意,但是和相
等的摧毁力量如坦克、炮兵比起来要便宜得多。纳尔莫诺夫真的要减少核战争威胁
吗? 但那种威胁不是来自武器,而总是来自政治家和他们的错误。这—切都是一种
象征? 杰克提醒自已对纳尔莫诺夫来说,搞象征性的东西比搞实在的东西是要容易
得多的。如果是一个象征,这又是对着推来的呢?     纳尔莫诺夫有魅力,有权力
——一种来自他的地位、更多地来自他的个性的本能气质。这是什么样—种人? 他
寻求什么东西?瑞安哼了一声,这不是他的研究范围。另外一个现察纳尔莫诺夫政
治弱点的中央情报局小组就设在莫斯科这里。他的工作是要解决技术方面的问题,
要容易得多。容易得多,可能是那样,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

    戈洛甫科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正在用吃力的普通书法写会谈记要。他写道,
瑞安支持草约建议很勉强。由于瑞安是根据他们局长的意见行事,那可能意味着中
央情报局也是这个态度。这位情报官员放下笔,揉了一会儿眼睛。酒力未消,又不
能睡觉,已经是够糟糕的了,还得这样坐待天明,是超出了一个苏联军官的职责的。

    他搞不清楚,首先他的政府为什么要作出这个姿态,而美国人又似乎如此热心。
甚至瑞安也这样,他该更明白些.美国人心里想些什么? 在这场智斗中,谁斗得过
谁? 现在又有了一个问题。

    他回想瑞安昨晚上担任的角色。他真是年轻有为,相当于克格勃或格鲁乌的上
校军官,才三十五岁。他干了些什么事升迁得这么快?戈洛甫科耸耸肩。可能有关
系网,这一套生活之道在华盛顿跟在莫斯科同样重要。他有勇气——五年前就跟恐
怖分子打交道了。他还是个爱家的人,俄国人的美国对手难以相信他们多么倚重这
点——它意味着稳定性,而它又意味着可预见性。戈洛甫科认为,最重要的是,瑞
安是一个思想家。那么,为什么他不反对这个对苏联比对美国更有利的条约? 是我
们估计得不对吗? 他写下了这一点。是美国人知道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吗? 那
是一个问题,也许更恰当的问题是:瑞安知道戈洛甫科还不知道的东西? 上校皱起
了眉头,想想有什么他知道而瑞安不知道的东西。这引起了他的笑意。那只是这场
规模宏大的角逐的一部分。这场最为壮观的角逐。

    “您们一定走了一整夜了。”

    神箭手严肃地点点头,放下在肩上压了五天的行囊。它几乎跟阿卜杜尔装的东
西一样重。这个中央情报局官员看出,小伙子快要累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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