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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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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一也急于建功:“兵贵神速,打他个措手不及。”    
    赵兴商量的口气:“那就派人将吕嘉擒来问罪。”    
    “何不让其自投罗网。”太后献计,“王儿传旨,就称在王宫为汉使接风洗尘,请吕丞相出席。”    
    “好,我亲自出马。”赵日半开玩笑,“人家贵为一国之相,总该给点面子嘛。再说,我去可免他起疑心。”    
    “如此甚为妥当。”太后说出她的心里话,“以往我们一直不敢动手,而今汉使坐镇,我们背后有大汉国的强大支持,还惧他吕嘉何来?”    
    赵兴也受到感染,变得胆壮起来:“叔父放心前往,我命左林在宫中埋伏下刀斧手,只要吕嘉踏入宫门,就将他剁为肉酱。”    
    赵日站起:“诸位,我这就去了。”    
    “要多个心眼,”太后关照说,“要防备吕嘉狗急跳墙。”    
    赵日心中一怔,旋即镇定下来:“他吕府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他个天翻地复。是福是祸,我都听天由命了。”    
    赵日满怀战斗的豪情,乘木轮轿车来到吕府。守门人匆忙报与吕嘉知晓。吕嘉端坐在太师椅上未动:“他带来多少人马?”    
    “没有,只有车夫一人。”    
    吕嘉不明白赵日所为何来,黑松岗处他派人查验过了,杀手们全都服毒自杀,谅他也难以认定劫杀是我吕某人策划。无论如何,且将他迎进来探探虚实,在我吕府,他若敢炸刺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吕嘉打定主意,遂亲自出迎:“哎呀,赵大人亲临鄙宅,蓬荜生辉呀。出迎来迟,万望海函。”    
    “哪里,来得唐突,多有打扰。”    
    “请进府叙话。”吕嘉侧身相让。    
    “没有几句话,就在这儿说了无妨。”赵日自有他的算计,入了这吕府,这性命就在吕嘉手上攥着了,还是别冒这个险了,“吕相国,汉国使节回礼入朝,王爷千岁在宫中设宴,请您出席作陪。”    
    “这等小事,还要劳您大驾。”    
    “相国位高,岂可轻慢。”赵日恨不能拉起他就走,“王爷在宫中立等,就请随我同车而行吧。”    
    “这个……”吕嘉多了个心眼,“汉使是贵客,我即便不沐浴,也要更衣吧。大人先行复命,我随后就到。”    
    “好,那我就告辞了。”    
    吕嘉返回府中,边换官服边想,汉使刚刚到达,他们也来不及策划阴谋,去也无妨。若是不去,反倒显得心虚。他乘上自家的四马木轮轿车,直向王宫奔去,也就一步步走上了死亡的不归路。


第五部分 黑松岗杀手第65节 东越王乘虚(1)

    德妃的纤纤玉手上下翻动,绷架上一只彩凤腾空欲飞。常言道,画龙点睛,其实画凤也不例外。用了近月时间,这幅“丹凤朝阳”就要绣成,而今只差凤眼几针了。她全神贯注,以至赵兴到了身后依然不知。    
    “爱妃,绣这图案是何用意?”赵兴忍不住发问。他太爱德妃了,即使在激战的间隙,他也不忘忙里偷闲来看看德妃。    
    德妃转身就要跪拜:“千岁!”    
    赵兴双手架住:“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拘礼嘛!回答我的问话。”    
    “啊,王爷说的是这幅刺绣,”德妃一笑,“丹凤朝阳,凤是妾妃,千岁当然是红日,妾妃永远心向着王爷呀!”    
    “真是绝妙的比喻。”赵兴无限感慨,“人心若全如爱妃该有多么好啊!可令兄他身为国舅,竟然图谋叛乱,结果落个人头落地。”    
    德妃不觉全身一抖:“什么,王爷你说我的兄长他已经身首分离了?”    
    “现在还不曾,但也就是转眼之间的事。”赵兴颇为感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祸福,自作自受啊!”    
    “王爷,你真的要杀他?”德妃对乃兄的作为虽然不齿,但毕竟是一母所生,她扯着赵兴的衣襟问。    
    “不是我要杀他,而是他要杀我。”赵兴想起了太后的言语,“我若不除掉他,他就会灭我的满门,但我会留下你。”    
    德妃听出了南越王的弦外之音,她不敢再多说了,俗话说,君若疑臣则臣必死,吕嘉是自己的胞兄啊。    
    赵兴的贪花恋色兴致已荡然无存,他估计赵日传旨也该转回,警告德妃一句:“吕嘉死活,你千万不要过问,本王要保你无事,不知还要花费多大气力呢。”他抽身走了。    
    德妃呆坐了片刻,眼前仿佛出现了兄长被砍下来的血淋淋的人头,她想,不能见死不救。立即换上宫女的装束,飞快出了后宫门,直向吕府奔去。她只顾心急赶路,哪料到迎面甩来一鞭子。    
    车夫厉声呵斥:“瞎眼睛了,敢挡相爷的路。”    
    要换了别人,对于宫内的人是不敢这样无情的。但吕嘉的下人自持主子位高权重,所以就颇不客气。车夫发威之际,吕嘉也就掀起了轿帘,他当然认出是妹妹:“你……”    
    “相爷,借一步说话。”德妃用眼神示意。    
    吕嘉发现妹妹乔装改扮了,而且不肯直言,明白必有隐情,急步跳下车来,随德妃到了墙角,低声问道:“妹妹,有何大事,如此慌张?”    
    “什么也不要说了,你立即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从此不再露面。”德妃气喘吁吁。    
    “为什么?”吕嘉其实已经明白了,“难道赵兴要加害于我?”    
    “不要问了,逃命要紧。”德妃潸然泪下,“妹妹我拼着性命来给你报信,总算不负这一奶同胞的情谊。”    
    “为兄会记住你这大恩的。”吕嘉说时眼圈也红了。    
    “此次分手,不知以后还能否有见面的日子。”德妃万分伤感。    
    “妹妹,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吕嘉充满自信。    
    “好了,我要回宫了。时间长了,恐有人发觉。”    
    “妹妹请少留贵步,为兄拜托你一件事。”吕嘉迟疑一下还是说,“你要设法见到黄门侍郎郑大人,告诉他我七日之内回来找他。”    
    “你,你怎么还能回来?”    
    “妹妹,你不用管,一切我自有道理,你无论如何要告诉他知道。”    
    “好好,不要再说了,你快些逃生去吧。”    
    “妹妹,保重。”吕嘉上了车,掉转车头,一溜烟地飞速而去。    
    德妃直到车轮扬起的尘埃都望不见了,这才拖着沉重的双腿返回王宫。    
    御书房中,太后和南越王及聂一、赵日等人久等吕嘉不到,太后忍不住说:“情况不对,不能再等了。”    
    赵兴最怕出现这种情景:“太后的意思是,那吕嘉他闻风逃窜了?”    
    赵太后也不多说,当机立断:“着左林率精兵一千,速去吕府将其捉拿归案。”    
    左林早已在宫中待命,立即领兵前往。去不多久,回来复命:“吕嘉畏罪潜逃,家小全都弃之不顾,佣人亦皆不知其去向。”    
    众人一听都有些犯傻。太后沉默片刻,转过头盯住赵日发问:“你传旨之时,可发觉吕嘉有异常?”    
    “太后,那吕嘉表现正常,决无二意。”    
    “如此说,是走漏了风声。吕嘉获悉凶信,才仓皇出逃的。”赵太后看看大家,“这消息只有我们几人知晓,是谁用什么方式给吕嘉通风报信呢?”    
    赵兴立刻意识到是德妃出事了:“莫非……”他话到唇边,又憋了回去。    
    赵太后紧盯话音:“说下去。”    
    赵兴想,此时此刻将德妃说出,太后还不将她打入冷宫?心中虽然气恨,但毕竟感情深笃,就故作懵懂了:“母后,儿臣没有想好。”    
    太后眼里可不揉沙子:“莫非你适才出去到了德妃处,向她走了口风。”    
    “母后,决无此事。”赵兴一口回绝。    
    “哼!”太后暂时放过了,“如何走漏的风声,眼下先不追究了,当务之急是派出八支轻骑八百人,分别向四面八方追寻吕嘉,我谅他也走不远,一定要将他生擒活捉。”    
    左林领旨安排追兵去了,聂一以汉使身份建言:“我们还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吕嘉漏网,他就有可能集结兵力来攻番禺城也未可知,一定要做好保国迎战的准备。”    
    赵日不无忧心地说:“京城的兵力有限,而京外的队伍大多为吕嘉的亲信,还真不好对付呢。”    
    太后意识到了危险,但她不愿示弱:“都尉大人,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有汉使坐镇,有强大的汉国为后盾,还怕他吕嘉不成。”


第五部分 黑松岗杀手第66节 东越王乘虚(2)

    聂一想到自己肩负重担,也不无忧虑:“既然兵力不足,南越已归属汉国,万岁决不会坐视。”    
    “眼下时间是关键,”太后的头脑是清晰的,“吕嘉假若得以逃脱,他在七日之内就能集结十万大军来攻打京城。”    
    “京城内可供作战的人马不足两万,至多能够坚守三五天。”赵日的估计还是切合实际的。    
    聂一觉得自己作为汉使,应该发挥作用,他当即表明态度:“我立刻上表给万岁,要求速派五万精兵来南越助战。”    
    “皇上就是发兵,连调集人马再准备粮草,没有半月是难以到达的。”太后提醒大家,“我们必须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    
    “我们用八百里加急星夜兼程往长安上表,相信万岁他会体谅我们的处境,让人马加速到达。”    
    “好吧,我们就分头行动吧。”太后一锤定音,御前会议结束。    
    长安五柞宫里,武帝一直为聂一去后没有消息而挂念,这日杨得意禀奏说,聂一派人送来紧急表章,他脸上漾开了笑纹:“快呈上来。”    
    “请万岁过目。”    
    汉武帝看罢,更加喜笑颜开:“传大将韩说进见。”    
    少时,韩说奉旨来到:“叩见吾皇万岁。”    
    “韩将军,聂一奉命出使南越,来表奏报吕嘉与赵兴反目,要我朝发兵援救。朕命你带五万人马去南越,助聂将军破吕。”    
    “臣当即刻整备好军马粮秣,克日启程,力争尽早进入南越,一举荡平吕嘉贼众。”韩说表示决心。    
    “不,”武帝表情严肃地吩咐,“兵马到了南越边境,不要急于进入,等朕的旨意行事。”    
    “万岁,战局瞬息万变,聂将军未带一兵一卒,吕嘉势力强大,番禺随时都有失陷可能,末将早到一刻钟,就多一分胜利的把握。”    
    “休再多言,按旨行事。”武帝脸色沉下来。    
    “遵旨。”韩说不敢再说,退下去了。    
    左林的一百精骑,沿官道向东疾驰。他的指导思想是,要快,不能让吕嘉逃出南越国境。一路上,凡是乘车骑马之人他都不放过,都要逐一盘查。因为,按正常逻辑,吕嘉急于脱离危险,定会乘车驾马奔逃。而吕嘉平素与东越就有勾结,很可能逃往东越,所以,他亲自带兵选择这东路追赶。可是一直追到东越边境,也未发现吕嘉的踪影。他滞留了大约一个时辰,命令边关守将严加盘查,不许放吕嘉混出边关。    
    在东越边城等得心焦的余良,一直在密切注视南越国的蛛丝马迹。南越的边卒一限制外人入境,他立刻感觉到南越国发生了不测事件。说不定吕嘉就会找上门来求助,他在忐忑不安中期待着。    
    圆盘似的明月从天边冉冉升起,难以成眠的余良在庭院内仰望星空心烦意乱。谯楼敲响了二更的梆锣,而他所企盼的吕嘉还没有出现。大丈夫来世上一场,谁不想建功立业,吞并南越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咚咚咚”,院门被急遽地擂响,他立刻精神一振,料想是有紧急军情:“卫将,开门。”    
    卫将不无担心:“大将军,这深夜之中,莫有什么危险。”    
    “休要NB021唆。”    
    卫将将院门打开,王宫的御前太监步履踉跄扑到近前,他犹自气喘不止:“大将军,大王有紧急圣旨。”    
    余良接过来,只见旨意是:    
    王弟安好,据报,汉室大将韩说,已率五万精兵往援南越。此举足以证明,南越业已发生内乱。你要密切关注南越动向,特别是吕嘉生死。与其合兵夺取政权实为上策,若吕嘉已遭不测,你即率兵长驱直入,趁机夺取南越江山。    
    另,汉国出兵南越,必定顾此失彼,朕将出兵汉境,扩我疆土。你我两线呼应,则开疆拓土良机也。    
    余良看罢来旨,逾发急切地想知晓吕嘉的下落。他心中打定主意,如果明日吕嘉仍不来见,后日即发兵南越。余良正要回房休息,卫将又来报告:“大将军,院门外有一乞丐吵着一定要见你。”    
    “深更夜半,一个讨饭的求见,这事可真是蹊跷。”    
    “说不定是个疯子,”卫将提议,“乱棒赶走算了。”    
    “且慢,”余良想,莫再误了大事,“带来见我。”    
    很快,乞丐来到院中,走路一瘸一拐的,全身的邋遢相,夜色中也辨不清五官眉眼。    
    余良绷着脸厉声发问:“叫花子,你三更半夜的找我这大将军捣乱,也不怕本将军治罪吗?”    
    “大将军真的认不出了?”乞丐摘下了破草帽。    
    “你!”余良大喜过望,“吕相,你终于来了。”    
    “怎么,将军以为我下地狱了不成?”吕嘉挺直了腰杆,“他们那几头烂蒜,还不是我的对手。”    
    “吕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余良急于了解底细,“不知相爷为何是这般狼狈模样。”    
    “汉使聂一来到南越,赵兴言听计从,他们提前下手,要在王宫内致我于死地。”吕嘉冷笑几声,“有道是天不灭曹,我得到信息迅即逃离。料定他们定会追赶,路上我便弃车步行,而且是乞丐打扮,骗过了所有追兵。候至夜半,我用绳索坠城而下。”    
    “好,吕相大智,无人可比。”余良还是谈他最关心的问题,“这样一来,吕相只剩孤身一人了。”    
    “你未免太小瞧我吕某人了,”吕嘉气呼呼地,“明白告诉你,我手下还有十万精兵。”    
    “当真?”    
    “绝无戏言。”    
    “那就请吕相将大军召集起来,我一万人马配合,共同攻占番禺,斩杀赵兴一干人等,由你取南越王而代之。”    
    “眼下要先借助大将军的人马,明日一早夺取南越边关,我即可派出信使飞骑传书,要求各地军马来边关会合。待大军到齐,便向番禺进发。”    
    “好,就依吕相。”余良想,即或吕嘉不来,自己明晨也要发兵,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第五部分 黑松岗杀手第67节 表章送长安

    天色熹微,边关还在沉睡。少许的灯火在城头闪烁,懒散的巡夜人无精打采地走过。破碎的梆锣声,向睡梦中的将士们报说着黎明。城下的农户人家,响起了第一声雄鸡的啼鸣。突然,震天的号炮声连珠响起,余良的东越人马,呐喊着向边关发起了猛攻。    
    守城的南越兵将仓惶应战,哪里经得住东越人马如狼似虎的冲锋。不过一刻钟,边关即已落入余良之手。南越人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东越的旗帜在城头高高飘扬起来。    
    吕嘉气哼哼来找余良:“大将军,我是请贵国出兵援救的,而不是开门揖盗,让你趁火打劫夺我南越江山。”    
    “是啊,”余良眼珠转了转,“本将军也是为帮吕相才出兵的。”    
    “那你为何在这边关升上你东越的旗帜?”    
    “啊,这个,吕相多心了。”余良支支吾吾,“这不过是我们的惯例,决无其他用意。”    
    “你东越的旗飘在城头,我的部下到来,岂肯同你合作,还不同你先行开战,只怕你的一万人马要全军覆没。”    
    “好,好,我将旗撤下来就是。”余良心说,且先做让步,等攻下番禺,再收拾他们不迟。    
    吕嘉心中也明白余良出援的代价是什么,但他坚信,在打败赵兴后,完全有能力抗衡东越,而眼下又不能不借助余良的力量。双方各揣心腹事,依然进行着表面的合作。    
    七天之后,吕嘉麾下集结了十万大军。有了实力,他的腰也直了,说话声调也高了,对待余良也不像以前那样毕恭毕敬了:“大将军,我们兵力强大,可以向番禺进军了。”    
    “好吧!”    
    “请大将军为先锋。”吕嘉的口气几乎是命令式的。    
    余良冷笑一声,不客气地给顶回去:“南越地理,还是你们熟悉,理当你们在前引路。”    
    “看光景,大将军没有合作的诚意了。”吕嘉抛出杀手锏,“如果贵军有顾虑,可以就此返归东越。”    
    余良带兵好不容易进入南越领土,当然不会轻易退出。口气也就软下来:“怎么,吕相没过完河就要拆桥吗?只凭你自己的力量,未见得就能拿下番禺城。”    
    吕嘉想,有东越部队参战,一可壮自己一方的志气,另可对赵兴构成威慑,眼下还得利用,口气也变得柔和了:“大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贵军在前,在气势上就可压倒赵兴。”    
    “既然吕相这样看重我们,那本将军所部就甘当开路的先锋。”余良趁机下台阶,“只是请吕相派几名熟识路径的兵将引路。”    
    “这是自然。”吕嘉感到自己胜利了,心中有一种满足感,他觉得有信心在攻占番禺后将余良礼送出境。    
    东越兵马在前,吕嘉十万大军在后,气势如虹地向番禺进发。一路上,少有南越官军的抵抗,各城的守军,大都望风而逃。尚有忠心的守将带兵向番禺退却,以期增强守城的兵力。    
    吕嘉、余良大军节节逼近,报急的探马接踵而来。赵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时向聂一求助:“聂将军,这万岁的援军也该到达了。”    
    聂一始终充满信心:“千岁无需惊慌,万岁的援军已在路上,他们会星夜兼程驰援。”    
    “可是,时已七日,至今音讯皆无,聂将军是否再派人送去告急表章?”赵兴坐不住了。    
    赵太后也有同感:“聂将军,我和兴儿不惜同吕嘉决裂决心内附,万岁总该保护我们才是。”    
    “太后千岁放心,”聂一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立即再写表章急送长安。”    
    当聂一的告急表章送达武帝手中时,韩说的奏报也同时送到。武帝将两道表文摊在面前,逐一浏览一遍。韩说的大军已进抵南越边境,请求立即率军进入南越,直抵番禺解围。武帝微微一笑,吩咐杨得意:“拟旨。”    
    杨得意备好文房四宝,执笔待命。    
    武帝口述:“命韩说原地候旨,无旨不得擅自行动。”    
    杨得意不肯落笔,他实在费解:“万岁,聂将军独力难支,番禺危在旦夕,应催促韩说火速进兵啊。”    
    “怎么,你要抗旨吗?”武帝脸色沉下来。    
    “奴才不敢。”杨得意赶紧书录完毕。    
    “再给聂一拟旨。”武帝又复口述,“朕已命韩说率援军赶赴南越边境,不日即可到达。然后,再从四周调集五万人马,待军马齐备,即可过境增援。此间,要坚守待援。”    
    杨得意无论如何也不明白,韩说的五万人马足以解番禺之围,武帝为何迟迟不让韩说往援呢?他忍不住又说:“万岁,救兵如救火,聂将军和赵兴盼救兵如大旱之望云霓,救兵不能及时到达,吕嘉就可能得手,那南越内属岂不落空?”    
    “你呀,真是敲不开的榆木疙瘩。”武帝此刻有了兴致,“就如弈棋一样,你只看眼前一两步,而看不到三四步以后,鼠目寸光啊!”    
    “奴才愚钝,万岁明示。”    
    “朕此战不只要将南越纳入版图,还要同时将东越收入囊中。附近抽调兵力,为的是诱东越余善上钩。”    
    “那又为何不让韩说尽快出兵?”    
    “你懂什么,这是朕看的第四步棋。”武帝颇有耐心地反问,“那赵兴归附后该如何对待?”    
    “一国之王,最低也要封侯啊。”    
    “朕倒不在乎糜费些金银,赵兴从一国之王到寄人篱下,必定难以适应这种变化,久而久之,就要萌生反意。”    
    “像这样的人不能留下,干脆……”杨得意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那样做,朕岂不在青史上留下骂名。”    
    杨得意有些糊涂了:“那该怎么办?”    
    “所以朕不急于派援兵,让赵兴死在吕嘉之手,朕再为他报仇雪恨。”武帝笑着说,“这岂不更好?”    
    杨得意这才算明白了:“万岁高瞻远瞩深谋远虑,非凡人所能及。”    
    “咳,”武帝叹口气,脸色也凝重起来,“只是苦了聂一将军,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为了国家,也只能委屈他了。”杨得意为武帝开脱。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实难两全哪。”武帝也为减轻自己心灵的重负,“如果聂将军为国捐躯,朕一定厚待他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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