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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汗血宝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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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字,石碑旁,立着一马一人——那个戴着马脸面具的白袍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白袍人骑在马上,领着赵细烛一行向山脚下的武马镇走去。   
赵细烛一脸高兴:“没想到,这么快你又来了!你一定是怕咱们有个闪失,就赶来了?”   
白袍人的声音像马嘶:“与各位分手后,得知白玉楼和朴石山在后头追着你们,我放心不下。”   
风车道:“对了,那天我就想问你了,你和宝儿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帮着咱们把宝儿送回天山?”   
白袍人道:“赵细烛一定是把索望驿的事告诉你了吧?”   
风车道:“告诉我了!”   
白袍人道:“人活于世,能为谁去死?”   
风车道:“能为两种人去死,一种是亲人,一种是恩人。”   
白袍人道:“还有一种人,那就是仇人。”   
风车道:“仇人?为什么?”   
白袍人道:“仇人之仇,必以死了决。”从马脸面具里望向一直沉默着的鬼手,“鬼手,此话对么?”   
鬼手道:“你和索望驿是仇人?”   
白袍人道:“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赵细烛道:“什么事让你们结了仇?”   
白袍人重重地吐出了三个字:“汗血马!”   
风车惊声:“莫非你也要得到汗血马,才与索望驿结了仇?”   
白袍人道:“错了,我得到汗血马,是为了送还套爷!”   
武马镇的镇口有一座石牌坊,白袍人停下了马,道:“我不和各位一同进镇了。”赵细烛道:“你刚才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白袍人道:“这个故事只有最后一句话了。”   
风车道:“这最后一句话,我来替你说吧。——索望驿虽然死了,可他在你心里,并没有死,你只有保护宝儿平安回到天山,才能在自己心里把他给杀了!”   
白袍人透过马脸面具看着风车:“套爷有你这样的孙女,不枉为了养马人的一世英名。”   
赵细烛道:“什么时候咱们还能见到你?”   
白袍人道:“如果我没有说错,夺汗血马的人已经追到这儿了,今天晚上,各位要多加留心,万一遇到危险,可来这石牌坊底下见我!”   
鬼手骑在马上,偷偷地看着白袍人的靴子。这是一双靴底还没有沾上多少泥的新靴子!鬼手的柳眉微微一颤。   
“武马镇不是善地,千万不可多逗留。”白袍人道,“记住,汗血马就是各位的性命,告辞!”   
“等一等!”鬼手突然道,“看到曲宝蟠沉下溪河去了么?”   
“沉了,”白袍人道,“这等恶人,老天爷不会留他一条性命。”   
“死得好!”鬼手笑了起来:“没准,这会儿,溪河里的鱼在吃着他的肉哩。”   
白袍人掉过马首,闪电般地消失在一片山林里。   
赵细烛、风车、鬼手目送着白袍人远去,谁也没再说话。他们知道,刚才这场戏,谁都演得不错。   
武马镇是座古镇,却是空荡荡的少见行人。这世上的奇事,大多出在古镇,而人越少的古镇,奇事也就越多。就像一座山,树越少,石头越多。   
赵细烛和鬼手坐在镇里一个小食摊的布棚下吃着面,桌上,一碗没动过的面条满满的,显然是风车的。布棚一旁,宝儿和黄马在槽边吃着青草。   
“风车怎么还没回来?”赵细烛朝路面张望着,“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鬼手道:“她身边有魏老板,想必不会有事。”   
赵细烛道:“鬼手,你怎么不吃了?”   
鬼手道:“你说,刚才那个穿白袍的人,跟你在山洞口见到的那个穿白袍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会不是同一个人?”   
“我看不是!”   
赵细烛并不惊愕:“哪儿不像?”   
“他的靴子底下,没有泥。那天,下了那么大的雨,路上到处是泥,他的靴子怎么会这么干净?”   
“他换了双新靴子,靴底下当然就没有泥了。”   
“你和风车把曲宝蟠放到溪河里的事,只有你们二人知道,是不是?”   
赵细烛点了点头:“是的,你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鬼手道:“可我刚才冷不防地问那个白袍人,曲宝蟠有没有沉下水,他没加思索就回答说,沉下去了。既然无人知道这事,他为什么会回答得这么快。这只能说明,这人不会是那个白袍人,只能是曲宝蟠。”   
赵细烛道:“白袍人神出鬼没,咱们把曲宝蟠放到溪河里去的时候,没准被他看见了。”   
鬼手扔下了筷,道:“你怎么这样笨!来了个假白袍人都看不出来?”   
赵细烛笑了:“我看不出,有一个人却看出来了。”   
“谁?”   
“风车。”   
“你怎么知道她看出来了?”   
“她要是没看出来,这碗面,还会留这儿么?”   
“这跟面有什么关系?”   
“能饿着肚子去办事的人,是不是去办急事?”   
“是办急事。”   
“现在最能让风车着急的事,还会是什么呢?”   
桌上,满满一碗面早就凉了。   
镇里的一间铁匠铺外,风车牵着魏老板走来,在铺子外停住。透过破烂的麻布门帘望进去,手锤在铁砧上叮叮当当地打着一把锄头,火星四溅。   
风车抬脸看了看挂着的“魏记铁铺”的布幌子,把魏老板拴在木桩上,挑起门帘走了进去。   
风车一进铺,便被满棚子的煤烟呛得咳起来。“姑娘买什么家什?”打着锄的一个光头老汉没抬脸,问道。   
风车问:“哪位是魏老板?”   
坐在炉边拉着牛皮风箱的一个长得极矮的老头站了起来,往炉里铲了煤,又坐下,边拉风箱边道:“死了。”   
“死了?”风车皱起了眉,“你是说,魏老板死了?”   
矮老头道:“找他有事么?”   
风车道:“既然死了,那就没事了。”她打起帘子,走了出去。   
打锄的光头老人对着矮老头丢了个眼色,矮老头点了下头。   
光头老头对着风车道:“姑娘留步!”   
风车一笑,回过了身。她知道,自己也许找对了人。   
两个老头打量着风车牵进棚来的魏老板,从魏老板的背上取下那支火铳,看了一会,相互点了点头。   
“魏老板怎么在你手里?”那矮老头问。   
风车道:“多年前,有个叫布无缝的人,在你们这儿买下了一匹会开枪的黑马,是么?”   
两个老人点了点头。   
风车道:“几年前,有个叫套爷的人,经布无缝介绍,在你们这儿也买下了一匹会开枪的黑马,是不是?”   
两个老头点了点头。   
风车道:“这两匹马,都叫魏老板,是不是?”   
两个老头点了点头。   
风车看着两老头,道:“如果我没说错,二位都叫魏老板,是么?”   
两老头不再点头,像夜枭似的笑起来。矮老头把手伸进马嘴,摸了一会马牙,道:“这是套爷的那匹马。这么说,是套爷让你来的?”   
风车道:“套爷是我爷爷,他死了。”   
光头老头道:“布无缝不是还活着么?”   
风车道:“布先生也死了,跟着布先生的魏老板,是驮着布先生一块死的。”   
两老头默视了一眼。光头老人道:“很好,你没说假话!要不,这会儿你已经做鬼去了。”风车回脸看去,这才发现天井里站着一匹和魏老板一模一样的背上倒扎着火铳的黑马!   
两老人将风车领进了一间内屋。屋里的一张大木桌上,堆满了各种土制的枪枝零件,两个老头拿起工具,在台钳上锉起了什么。   
矮老头问风车:“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风车道:“我在魏老板的皮鞍子上看到了一个火印,印着‘魏记铁铺’四个字。”矮老人道:“天下魏记铁铺那么多,你怎么会找到这镇子来的?”   
风车道:“这镇子不是叫‘武马镇’么?会开枪的马,不就是武马么?找到了武马这个镇子,要是再能找到魏记铁铺,不就是找到你们了么?”   
两老头笑了起来。矮老头道:“这么说,是被你蒙上的?”   
风车笑道:“镇外的山,听说叫仙人山,该是仙人指路吧!”   
两老头把锉好的零件装上火铳,光头老人道:“魏老板的这支枪,这么一改装,就能连发九颗子弹了。”   
风车道:“不瞒二位前辈,我来找你们,是来给枪配子弹的。”   
光头老人道:“你是说,要开打了?”   
风车道:“自从离开布无缝开始找汗血宝马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一路上,少不得要费许多子弹的。”   
矮老头道:“看得出,你在武马镇也遇上麻烦了?”   
风车笑着点点头。“那好吧,”光头老头道:“既然是急事,也不耽误你了,子弹会给你备齐的,明日晚上,你来取!”   
风车道:“好,我一定按时来取!”   
风车是在武马镇长长的水渠边找到赵细烛他们的。三匹马在渠里饮着水。赵细烛往皮水囊里一边装水一边问:“风车,你去哪了?”   
“逛街景去了。”风车道。   
鬼手道:“赵细烛,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她。”   
风车坐上渠石,笑道:“还用告诉么?你在小饭铺里对赵细烛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了。”   
鬼手道:“你知道什么?”   
风车道:“不就是那个穿白袍子的人是个假冒的么?”   
鬼手一怔:“你真知道了?”   
风车把手里的一块石子扔得老远:“我是什么人?要是我命里和你一样会演傀儡戏,我一定比你演得好,我会把两只脚也全都用上的!”   
“那你就成了鬼脚了。”鬼手道。她和赵细烛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冷的镇街上,三人牵马走着。   
鬼手道:“说正经的,风车,你是怎么看出那人就是曲宝蟠?”   
风车道:“你骑的马是谁的马?”   
鬼手道:“曲宝蟠的马。”   
风车道:“你没看出来么,你的这匹黄马,一见到那个穿白袍子的人直摇尾巴么?”“你是说,黄马认出了曲宝蟠?”鬼手感到惊讶。   
风车看了眼赵细烛:“你问他。”   
鬼手道:“怎么回事?”赵细烛笑笑:“其实,是我看出来的,我悄悄告诉了风车。”“不对!”风车脸一沉:“不是悄悄告诉,是贴着耳朵告诉!赵细烛,你可记住,你是第一个贴着我耳朵说话的男人!”   
赵细烛的脸又红了。鬼手道:“都是节骨眼上的事情了,你们还有时间打情骂俏?”赵细烛道:“风车,你说,曲宝蟠都盯上咱们了,咱们该怎么办?”   
风车道:“你是半个男人,这话该问你。”   
赵细烛道:“趁着曲宝蟠还不知道咱们已经看清了他的底细,咱们带着宝儿赶快离开武马镇!”   
鬼手道:“现在离开,你不觉得晚了么?”   
“晚了?”赵细烛一怔。   
鬼手道:“你们回头看看,谁在背后?”   
赵细烛和风车回头看去,吃了一惊,不远处的路口,六个骑马的黑衣人在路口齐齐地站着!   
“风车,”赵细烛低声,“快给魏老板挂上开枪的铁丝!”风车压低声音道:“枪里只有两颗子弹!我刚才去找子弹了,子弹在晚上才能有!”   
赵细烛道:“那怎么办?咱们对付得了这六个人么?”   
风车看了眼鬼手:“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鬼手道:“这儿谁是男人?”   
风车道:“只有半个男人。你别指望赵细烛会拿出男人的办法!”   
赵细烛道:“这时候,要是那个真的白袍人来了就好了。”   
风车道:“我也这么想。”   
鬼手道:“只可惜,白袍人来不了这儿。”   
“不,”赵细烛道,“我会让白袍人来的!”   
风车道:“你有什么办法?”   
“听着,”赵细烛把声音压得更低:“你和鬼手站着别动,看我的!对了,把手枪借给我。”他从风车手里接过手枪,问:“怎么打?”   
“真笨!”风车暗声道,“打开机头,对着人扣板机就行了。”   
“明白了。”赵细烛说着,牵上了宝儿,竟然向那六个黑衣人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风车失声道,脸色顿变。赵细烛没回答,往前走去。   
风车急忙往魏老板的嚼口上挂住了开枪铁丝,魏老板转过了身子。   
“你要魏老板开枪?”鬼手问。   
风车狠声道:“要是赵细烛拿宝儿去换他自己的性命,我就让魏老板打死他!”   
鬼手咬咬唇,将身子挡在了魏老板的枪口前,对风车低声道:“他不会出卖宝儿的,请相信他!”   
街口,那六个黑衣人骑在马上,脸色阴沉地看着牵着汗血宝马走来的赵细烛。六支长枪同时从马鞍上取了下来,同时打开了枪机。   
赵细烛在路心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自己在打颤,想强让自己赶快镇定下来。“别慌!”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一场赌博,没准我会赢!”   
宝儿也是一脸镇定,湖水般纯净的眼睛在看着那六个黑衣人。   
赵细烛仿佛听到了宝儿的说话声:“赵细烛,你真的不怕死?”   
赵细烛在心里回答:“谁都怕死,可是到了不能不死的时候,就不会怕了。”   
宝儿说:“我感觉出来了,你牵缰绳的手在颤抖。”   
赵细烛在心里说:“别怪我胆小,我是头一回面对这么多枪,也是头一回拿命赌博。”   
宝儿道:“现在你只要骑上我,就能离开这儿。”   
赵细烛在心里说:“这样的话,我身后的风车和鬼手就必死无疑了。”   
宝儿道:“你真的相信自己会成功?”   
赵细烛在心里说:“试试吧!”   
宝儿道:“既然你相信自己,就大胆走上去吧!”   
路面上,风在打着旋子,看不见一个行人,无论是谁,只要是长眼睛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都会躲得远远的。赵细烛晃晃头,让自己回到现实中来,对宝儿低声道:“我听到你在心里对我说话了。”宝儿静静地站着。赵细烛重重地咳了一声,牵着宝儿,继续往前走去。   
他身后,魏老板侧着脸看着风车,只要风车打一个手势,它就会开枪。   
风车和魏老板也在内心说着话——   
“风车,”魏老板道,“看来,你信不过他?”   
风车心里道:“不知为什么,自从爷爷和布无缝死了,我就觉得任何人都有可能在对汗血马下黑手。”   
魏老板道:“你是对的。要不,你送不回汗血马。”   
风车心里道:“你只有两颗子弹,他们交马的时候,你就开枪,不能打偏了!汗血马听到枪声,会逃离这儿的,到时候,我带着你去找它!”   
魏老板道:“可我看得出,你心里,其实也不相信赵细烛会出卖汗血马。”   
风车心里道:“我说不清。人心难测,我和他,还不是生死之交。”   
魏老板道:“可你已经想嫁给他了。”   
风车心里道:“那是我说着玩着。当然,如果他真的和我风车成了生死之交,我会考虑做他老婆的!做个太监的老婆,其实也挺好,至少不用吃苦生孩子了。”   
魏老板道:“那你马上就会知道,你和他,是不是生死之交了。”   
风车心里道:“我在等着!”   
一阵扫地风卷起大片落叶。“你在说话?”鬼手回过脸来,问风车。   
风车道:“说话?没有啊。”   
鬼手道:“别走神!记住,要随机应变!”   
街口,赵细烛在离六匹马三丈远的地方站停了。“你们是谁?”他对着六个骑马的黑衣人道。黑衣人不作声。赵细烛再次提高声音:“如果我没有说错,六位是曲王爷雇的人。”   
黑衣人不作声。   
赵细烛道:“曲王爷雇你们,不会是为了别的事,一定是为了这匹汗血宝马。”   
黑衣人仍不作声。   
赵细烛道:“我知道,要是我把汗血宝马交给你们,你们就能向曲王爷交差了。”“没错!”黑衣人中的一人终于开了口,“你很聪明,知道事到如今,只有送上汗血宝马,才能活命!”   
赵细烛的眼睛被刮起的风沙刺着了,揉了一会,道:“六位听说过一个鸟窝的故事么?”那黑衣人道:“请讲!”   
赵细烛道:“有只鸟窝,窝里的小鸟有一天突然死了,喂小鸟的老鸟在一怒之下把鸟窝给拆散了,那散了的鸟窝从树顶上落了下来,就不再是鸟窝了,而是变成了一堆柴枝。”   
黑衣人沉默。   
赵细烛道:“看来,六位不太明白这个故事的意思。这么说吧,如果我让汗血宝马像那只小鸟一样死去,那么,把你们当成鸟窝的那只老鸟,就会在一怒之下把你们从树顶上给扔下地去。这话,对么?”   
六个黑衣人继续沉默。   
赵细烛把手里的枪抬了起来,对准了汗血马的脑袋。黑衣人骑着的六匹马惊退了一步。赵细烛道:“要是想保命,各位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要是不想保命了呢?”那黑衣人道。   
赵细烛道:“这还用问么?我的手指只要一动,什么都结束了。”   
黑衣人看着赵细烛扣着枪机的手指,看了好久。“其实,”那黑衣人道,“你根本就不会开枪。你之所以要演这出戏,只是在等一个人。”   
“等谁?”赵细烛问。   
那黑衣人道:“等一个会杀了咱们六个弟兄的人。”   
“这人是什么人?”赵细烛又问。   
那黑衣人道:“穿白袍子的人!”   
赵细烛道:“这么说,六位已经知道,这个穿白袍子的人,不仅在武马镇里,而且就在这条街的附近?”   
“你赢了!”那黑衣人道,“告诉你的白袍子朋友,咱们还会再见面的!”说罢,他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啸。六匹马转过了身,一溜烟地向着镇外方向狂奔而去。   
赵细烛回过脸看去,高高的街面石阶上,站着那个骑马的“白袍人”!   
赵细烛苍白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惊惧之色。他摊开手掌看了看,手掌上全是汗水!   
长长的古镇胡同铺延着青色石板,三个人牵着马走在石板路上,脚下咯咯发响。石板下大概是流水,不停地传出哗哗的响声。   
风车问赵细烛:“你怎么知道这六个人是曲宝蟠派来的?”赵细烛没作声,脸色仍苍白得厉害。“为什么不说话?”鬼手道。   
赵细烛道:“我在想,我为什么胆子会这么大,竟敢和曲宝蟠赌起了性命,而且,还把宝儿也给赌上了。”   
风车笑:“你敢这么赌,这说明,你是赌棍投胎的!”   
“其实,”赵细烛惊魂未定,“只要曲宝蟠比我稍稍聪明一点,我就输定了,这会儿,不仅宝儿在他手里,我也早就下地狱了。”   
风车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哩!”   
赵细烛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那六个黑衣人是不是曲宝蟠的人。我只是想,为什么曲宝蟠假扮了白袍人刚出现在武马镇,这六个黑衣人也跟着出现了呢?如果这六个人是曲宝蟠的人,来找我们的目的是夺宝儿,那么,曲宝蟠假扮白袍人还有什么意义呢?于是我就想明白了,一定是曲宝蟠为了向我们证实他就是真正的白袍人,故意让六个黑衣人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他再悄悄地露脸,把黑衣人吓退,以此让我们相信,他决不是冒牌的白袍人,此后,他就能从咱们手里要过宝儿,不费一枪一弹地把宝儿带走。”   
鬼手笑了:“你真的可惜了。当初,要是你们的皇上知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把你擢升为军机大臣了。”   
赵细烛道:“在宫里的时候,我可是个笨人,而且还是个背运鬼,什么背运的事,都让我给碰上了,想躲也躲不开。要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我这脑袋里,还会是一盆面糊涂。”   
风车道:“既然曲宝蟠以为已经稳住了咱们,那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先把他稳住,等晚上我取到了子弹,也就不怕他了!”   
风车的如意算盘似乎打早了,此时的“魏记铁铺”却已是危机重重。   
院落深处的那间内屋里,两个老头将土制的火枪子弹像拴包谷似的拴成一串串的。突然,院外像是有了什么动静,两老头直起了腰,望向窗外。   
“谁?”光头老汉问。   
窗外什么人也没有,只有那头背上倒拴着火枪的黑马在耸着耳朵谛听着什么。老人继续拴着火枪子弹,将拴成串的子弹放进一个布袋。   
“咴咴咴”,窗外突然传来黑马的嘶声,两老头一惊,猛地抬起脸,墙上,迅疾晃过两条人影。两老头知道来了不速之客,急忙把布袋口扎紧,拎起布袋往窗外扔了出去。   
装着子弹的布袋落在了站在窗下的黑马的背上,不巧正好压住了那根连接着嚼口的铁丝。扳不动铁丝的黑马,显然再也不能开枪。黑马踢起了蹄子。   
窗里,猝然传来两个老人的惨叫声,墙壁上,映出两把砍刀挥动的影子,黑马浑身肌肉一紧,转过身,对着内屋猛地晃动着脑袋。被布袋压住了的铁丝无法扣动板机。   
“魏老板!快送货去!”老头在内屋一声大喊。黑马嘶出一声,正要向着大门外跑去,从窗里猛地呲出了一股紫血,黑马发出一声怒嘶,冲向内屋大门。   
黑马冲进门却已经迟了,两个老人已经被砍得身首离异。两条人影跳出了院墙。黑马长嘶不止,蹄子踩着血浆,向老人走去。   
突然,黑马的两个蹄子像定住了似的站着不动了。它的蹄子挂住了一根细线,一根连着炸药包的细线!炸药包就在门边,显然是那两条人影放下的!只要马蹄子一动,炸药包就会爆炸!   
不用说,这包炸药是留给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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