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奏鸣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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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愉快了，伊琳娜决定赶紧到贵族院去等赫尔庆。他要是真的能把审批拿下来，说不定就能在生日宴会上宣布订婚。想到这，伊琳娜按捺不住兴奋，扬鞭打马。
“轰”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都开始颤抖。道路两旁的人纷纷倒地，挣扎着站起来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在胸口画十字。
伊琳娜的马转了好几圈，最后被她强行压制住。事发突然，就连格里高利也喘着粗气，惊魂不定。这个声音对伊琳娜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爆炸，大量火药点燃爆炸！前方是？赫尔庆公爵去贵族院的必经之路啊！
“让开，都让开！”伊琳娜毫不犹豫的拔出军刀，挥舞着加速前进。冲过几条街，第一个来到现场。
赫尔庆公爵和他的卫队，几乎都在这里了。现场全是人和马的尸体，血肉横飞，一片狼藉。马车爆炸的冲击波，杀死了距离最近的十几个人，其余的卫兵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倒在血泊中呻。吟挣扎。赫尔庆公爵一身血，被压在坐骑的尸体下面。
“公爵？赫尔庆公爵！”伊琳娜费力的找到公爵，他一脸的平静，只是脸色苍白。马的尸体压住了他，下身都是血，看不出受伤程度。
“来人，把马抬开！”伊琳娜摸摸公爵的鼻子，万幸还有气。她看看周围，已经有几个卫兵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去叫医生，通知禁卫军和宪兵；还有，你，拿着这个去找库图佐夫，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伊琳娜指挥幸存的卫兵，拿自己的家族私章找库图佐夫。命令着大家把赫尔庆抬出来，万幸他只是摔断了腿，被震得昏了过去。
她敏感的认识到，公爵遇刺，会给莫斯科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要知道，刚才赫尔庆还在抱怨凯瑟琳的新职务。现在他受了伤，莫斯科的防务，按顺序是交给禁卫军。
可是禁卫军里是毫无经验的凯瑟琳啊！这不乱套了？伊琳娜担心的想着。
爆炸没多久，禁卫军的巡逻队已经赶到了。之前禁卫军被分成无数小队，巡逻和保护要人。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领队的是一个一脸倨傲的中尉，自我介绍是波波夫男爵。他一看到满地的血就慌了，把指挥权交给了伊琳娜。
现场没有什么好看的。杀手是那个马夫，马车没有徽章，但是他留下了最显著的证据，他是芬兰叛党。
“征用一辆马车，我们回公爵府；医生到了就让他去那里；您留下来警戒，搜捕叛党。”伊琳娜安排了任务。
“可是，怎么搜捕叛党？”波波夫男爵结结巴巴地问。
“带着你的人顺着大街走，宣布戒严，遇到可疑的人就抓起来。”伊琳娜恨不得晃晃这个波波夫的脑袋。
“可是我没有授权，这个需要司令官的授权。”说完，波波夫和伊琳娜一起看看昏迷的赫尔庆。
他就是能授权戒严的司令官。
“我来给你授权，宣布莫斯科戒严。”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是库图佐夫元帅。
“我，陆军元帅，库图佐夫宣布，莫斯科进入紧急戒严状态。中尉，带着你的人执行命令去吧。”
库图佐夫环顾四周，不怒自威。所有的军人都对他敬礼，波波夫也麻利的接受了任务。
这个才是帝国军队第一人的气场啊！
“赫尔庆怎么样了？”库图佐夫骑在马上，问伊琳娜。
“伤得很重，还在昏迷。已经去喊医生了，这里交给禁卫军吧。我觉得现在回公爵府比较安全，我护送您回去。”伊琳娜说。
“不，伊琳娜。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保护皇帝陛下。”库图佐夫严肃的说。
“皇帝陛下？亚历山大陛下在皇宫啊。”伊琳娜有点摸不着头脑。刺客不是芬兰人吗？关皇帝陛下什么事？
“赫尔庆受伤不能理事，莫斯科的军队就乱了。这个时候能调动军队的，只有亚历山大陛下，还有凯瑟琳。”库图佐夫说。
“凯瑟琳？可是，她不是皇帝陛下的，那个啥吗？”伊琳娜不好意思的说。
“她是奥地利人！”库图佐夫看着伊琳娜，脸色阴沉。
“明白了。”伊琳娜立即明白了库图佐夫的意思。她头皮发麻，要是库图佐夫的猜测是真的，那就真的乱了！伊琳娜指了几名恢复过来的卫兵：“跟我走，去皇宫。”
如果是一开始伊琳娜还在担心库图佐夫是杞人忧天的话，莫斯科街头的乱象，让她开始怀疑和担心起来。赫尔庆公爵刚刚遇刺，就有无数军人走上街头，乱糟糟的开始布防。看他们的番号，有禁卫军，有野战部队，还有贵族的私军。
戒严倒是没什么，可是谁下的命令？要知道，赫尔庆公爵刚刚遇刺，自己才是最早的知情人。皇帝陛下？伊琳娜知道这位君主没有急智。那是凯瑟琳？希望不是。
伊琳娜抵达皇宫的时候，宫里乱成一团。比比科夫看到伊琳娜就像抓到救命稻草，喋喋不休的对她说着。
“乱了，都乱了！凯瑟琳偷走了皇帝陛下的印章，下达了无数命令。上帝啊！彼得堡贵族的私军，已经开始进城了。是不是赫尔庆公爵让你来的？让你来救驾的？”
伊琳娜看着满头大汗的比比科夫，真想满怀恶意的告诉他不是。但是看到面如死灰的亚历山大皇帝，立即没有了调笑的心情。
“我们要立即离开。”伊琳娜对亚历山大说：“赫尔庆公爵遇刺，现在生死不知。但是库图佐夫元帅在他的公爵府，正在保护皇后和皇太子。皇宫不能呆了，我们带着禁卫军去公爵府，再平定叛乱。”
这是她不禁感谢赫尔庆那个军事狂，把自己的家，修的像个堡垒似的。公爵府比四处漏风的皇宫安全得多。
“她背叛了我，你能想象吗？她居然背叛了我！我要杀了她，伊琳娜，你去给我把凯瑟琳抓来，我要杀了她！”亚历山大像是刚刚回魂，看到伊琳娜就开始大喊大叫。
“呯呯”皇宫外面已经响起了枪声，亚历山大一颤，不再说话了。
“我们走。”伊琳娜对比比科夫说，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还是比比科夫好沟通。
“伊琳娜，你要抓住凯瑟琳，一定要抓住她！”亚历山大突然站起来，抓住了伊琳娜的肩膀。
“陛下，现在是凯瑟琳要抓我们。您明白吗？他们叛变了！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有谁。他们行刺了赫尔庆公爵，还要来攻打皇宫。现在莫斯科街头全是军队，谁都不能信任。我们要先去公爵府，再召集军队平叛。”伊琳娜掰开亚历山大的手，一字一句的说。
“不不不，您不知道一些事。凯瑟琳跑了，她是跑了。她拿了我的文件，我的绝密文件。俄罗斯帝国的地图，各个要塞的布防图，军队的布防图和武器配备，包括海军的。”亚历山大皇帝语无伦次的说。
“您？让她接触到这些？”伊琳娜都要傻了，皇帝陛下都干了什么啊？
“是她说喜欢这些，我只是让她看看……”亚历山大越说声音越小。
“好吧，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带你走。”伊琳娜看着亚历山大畏畏缩缩的样子，彻底无语了。
泡妞泡到倾家荡产，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吧？
皇宫很大，留守的禁卫军不多。叛军的攻势很猛，大门已经快要失守了。但一开始伊琳娜就没打算走门，她带着皇帝直奔后花园，那里有很多矮墙。
“我们的马没法走！”看着矮墙，亚历山大焦急的说。
“撞开！”伊琳娜指挥几个身强力壮的禁卫军，搬起花园里的椅子，三下两下就把墙撞开了。
“就这么简单？”亚历山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可以穿过战马的大洞。
“就这么简单。”伊琳娜耸耸肩膀。要不然她不守皇宫，实在是这里漏洞太多。
“皇宫当年的重修请了很多后台很硬的承包商，搞了很多华而不实的东西。家父为了这个，得罪了很多人。”想起父亲，伊琳娜有点神伤。要是完全按照父亲的计划整修皇宫，一定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当然，普鲁士军事堡垒式样的皇宫，没有人愿意住就是了。
街上已经乱了，忠于皇帝的禁卫军和贵族私军开始交火。这得益于库图佐夫及时的戒严令，要不然叛军掌握了一切，禁卫军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但就是这样，禁卫军还是明显处于劣势，各自为战，大部分已经溃散了。满街都是哥萨克骑兵，喊着“驱逐亚历山大，恢复俄罗斯荣光”的口号，见人就砍。
伊琳娜带着十几个人走在前面，见到禁卫军就收编，见到敌人就躲开，实在躲不过就冲上去砍杀，倒也闯出一条血路。
皇帝陛下脸色发白，恨恨的看着街头叛军，喃喃自语着。他和比比科夫紧紧跟着伊琳娜，一边走一边暗暗心惊。原来伊琳娜平时真的是脾气很好了。看她现在的样子，这个才是本质吧？
一行人杀进公爵府，忧心忡忡的库图佐夫迎上来，一开口就是坏消息。
“公爵府快被叛军包围了，没有调兵命令，我们没法向外求援。”
城外军队不少，可是没有命令，谁听指挥啊？
大家都看亚历山大，他羞愧的脖子都红了。自己的印章被凯瑟琳偷走了，这个婊。子，早想到这一点了。
“用我的印章。”叶妮莎娃站了出来：“拿我的印章去找米高扬，就说我被乱兵围住了，让他带兵进城。他一定会来的。”
叶妮莎娃拿出自己的私章，冷笑着，挑衅似的看着亚历山大。周围的人都低下了头，皇后殿下，您这是神补刀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喜欢这个皇后。
读者越来越多了，收藏都90了。哈哈哈哈。再有210个就能入V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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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桥

公爵府屋高墙厚，叛军一时攻不进来。赫尔庆公爵平时用军法治家，现在一声令下，花匠厨娘都能拿枪上阵。库图佐夫把公爵卫队，皇帝皇后的亲卫，和仆人们组成一军，乘乱杀了出去，把围上来的叛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趁着纷乱，伊琳娜和格里高利杀出重围，向城外求救。
至于为什么又是伊琳娜，原因很简单。米高扬的“忠心”大家并不怀疑，可是指挥部队的能力，就连他亲表姐都不相信。想来想去，也只有伊琳娜了。
街上乱糟糟的，贵族私军集中在皇宫，公爵府，贵族院，还有各个交通要道。但是哥萨克乱军到处都是，杀人抢劫，无恶不作。
没有哥萨克参加的叛乱不是真叛乱，但是，大多数叛乱也是哥萨克搞砸的。
就像现在，莫斯科的大多数贵族和居民原本守在自己家里，隔岸观火。但哥萨克的烧杀抢掠迫使大家走上街头，参加战斗。
大街小巷，到处是拿着枪的人，到处是枪声，到处是战斗。伊琳娜和格里高利相互配合，遇到哥萨克就由格里高利交涉，遇到莫斯科人伊琳娜上。一路有惊无险，居然混到城边的莫斯科大桥。
过了桥就是城外了。桥头几百叛军正在修工事，街对面是几百名禁卫军，借着马车的掩护和叛军对射。
两方都有点漫不经心，一方埋头修工事，另一方断断续续的开着枪。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玩射击游戏。
叛军占据的大桥很重要，最起码伊琳娜就必须过桥。她无奈的看看叛军，审视了一下没精打采的禁卫军，居然发现了熟人。
“波波夫男爵，你怎么在这里？”带领禁卫军和叛军交火的居然是刚才的波波夫中尉。
波波夫缩在马车后面指挥射击，满脸的灰，小胡子被烧掉了一半，一点都没有刚才见面的神气。看到伊琳娜骑马过来，他也惊讶万分。
“我是执行库图佐夫元帅的命令，带着人一路过来，路上收编了很多部队，一直到这里。我是想拿下大桥……”波波夫解释着。
伊琳娜骑在马上，看着这些禁卫军。不同番号的大杂烩，共同特点只有一个：慌乱。
波波夫实在不是一个带兵的人啊！伊琳娜看看对面同样漫不经心，胡乱放枪的叛军，摇摇头说：“您在这里干什么？准备庆祝三圣节的篝火吗？”
听到伊琳娜话，波波夫和他的部下忍不住抬头望去，打量着伊琳娜。她骑在马上，一身整齐的军装，胸前的奖章闪闪发光，一脸的戏谑和嘲弄。
她怎么就那么轻松啊？要知道对面是叛军，正在向这边开枪。
“部队乱了，执勤的时候都散开了。军官都在家休息，要不然就是被打死了。再说敌人占据了大桥，还有工事。我正在驱逐他们……”波波夫说着说着，看到伊琳娜开始忍不住捂嘴偷笑，懊恼的闭上了嘴：“您也应该小心点，万一被打中……”
“他们的射程不够，你们的也是。”伊琳娜笑着说：“你们这种打法，打到圣诞节都不会有分晓。来吧，波波夫男爵，到我这里，我教你怎么拿下大桥。”
伊琳娜翻身下马，用脚尖点点地，示意波波夫也过来。
波波夫其实也不是太想拿下大桥，至少他不想站在对方的枪下当活靶子。但是伊琳娜已经站在那里了，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他抹不开面子。他看看四周，还有桥上的敌军，咬着牙站了过去。
“鼓手，我需要鼓手。”伊琳娜看着乱糟糟的士兵，大声说。
波波夫刚刚嘟囔一句没有鼓手，就看到刚才还畏畏缩缩的鼓手站了出来，站在伊琳娜身边。
“我认识您，斯特鲁维希伯爵。”鼓手恭恭敬敬的说：“我参加过奥斯特里茨战役，很荣幸和您并肩战斗。”
伊琳娜点点头：“也是我的荣幸，击鼓，集合部队。”
波波夫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散乱的，不敢上前的部队迅速的在伊琳娜身后列队。很快，一个小型方阵形成了。
“军官向前，军士集合，到我这里来。”伊琳娜大声喊着。
波波夫咽了口吐沫，站在伊琳娜身边，几名军士大踏步上前，站成一排。
“我在恩斯河认识您，伯爵大人。”
“我在奥地利打过仗，我听说过您。”
“我参加过猎手镇会战，很荣幸和您并肩战斗。”
军士们纷纷向伊琳娜敬礼致敬，身后的士兵们也自觉地整队。
“禁卫军们，为了荣誉，为了胜利，为了俄罗斯！”
“荣誉！”全体禁卫军高声喊着，波波夫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发芽，血直往头上涌。
“上刺刀，我们前进！”伊琳娜喊道，走在最前面。
鼓手毫不迟疑的发出前进命令，在军士们的带领下，禁卫军挺着刺刀向前。
桥头叛军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慌慌张张的开了几枪，还没来及列队，禁卫军已经走近了。
伊琳娜挥舞军刀：“冲啊！杀光叛匪！”
“杀光叛匪！”禁卫军一拥而上，冲向大桥，用刺刀把叛军杀的抱头鼠窜。来不及逃跑的叛军跪地投降，还有的纷纷往河里跳。
波波夫挥舞着军刀，眼睛通红，从桥头杀到桥尾，兴奋的全身哆嗦。这就是战争？太有意思了，太刺激了！
“我去城外搬救兵，这里就交给你了。带着部队守住桥，除了我，不许任何人进出。”伊琳娜骑着马过来，回头看看乱成一团的莫斯科，对波波夫说。
“明白，我一定誓死守卫大桥，不放任何人过桥。”波波夫说。
“好样的，男爵。要是叛军来夺桥，就用刺刀讲话，给他们厉害尝尝。”伊琳娜轻快地打着马，向城外疾驰。
波波夫握着手里的刀，第一次感到底气十足。看着远去的伊琳娜的身影，不由佩服。看人家，身上连血迹都没有。
咦？貌似刚才伊琳娜下达冲锋命令，就站在一边，看自己这些人冲杀的啊？波波夫揉揉头，斯特鲁维希伯爵，果然久经沙场啊……
不远处的一栋房子，二楼窗户里一个男人正在用望远镜往外看。握着望远镜的双手攥得指节发白，显然很紧张。
“怎么样？您的伊琳娜没事吧？”身后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传来。
“我是在看大桥，禁卫军占领了桥，我们有麻烦了。”那个人转过头，正是古斯塔夫。
“哈，有什么麻烦？”身后的女人轻笑着：“我可是有您，尊敬的元帅，外交武官护送。谁敢阻止法国的外交马车？”
古斯塔夫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黑衣黑裙把她包裹的很严实，靓丽清纯的脸上，是得意嚣张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有点狰狞。她就是把莫斯科搞的天翻地覆的凯瑟琳夫人。　
自己的任务，就是把凯瑟琳和她的绝密情报送出俄罗斯。
他叹了一口气，这个任务，算是轻松的了。不知道是吕蓓卡体贴自己，还是不相信自己。
“街上乱糟糟的，都是哥萨克。您策划的这次叛乱好像没有成功。”古斯塔夫说。
“是不是看到您的小情人出去搬救兵，就以为我们要完了？没关系，我们的本意就是让俄罗斯乱起来。亚历山大完了，俄罗斯大乱；亚历山大能过关，俄罗斯也会小乱。只要乱上几年，我们就能……”凯瑟琳说到这，突然想起什么，尴尬的停了下来。
“这个，和您的上司吕蓓卡夫人说的不一样啊。”古斯塔夫阴沉沉的看着凯瑟琳，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乱上几年就能什么？就能进攻俄罗斯？法国有和俄罗斯作战的计划？自己怎么不知道？关键是，法国和俄罗斯战争，自己和凯瑟琳怎么办？
“这个，高层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卧底，您看。”凯瑟琳微笑着，对古斯塔夫摊摊手。这个男人的威慑和压迫，可比亚历山大强多了。
古斯塔夫看着凯瑟琳，咬着牙咽下这口气。她只是一个卧底，什么都不能决定。是的，就像自己，也只不过是拿破仑，现在要称呼拿破仑陛下的一枚棋子，什么都不能决定。
可是伊琳娜怎么办啊？他和她怎么办啊！
古斯塔夫痛苦的闭上眼睛，应该有办法，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一定有办法的。
“走吧，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古斯塔夫想想，决定还是先完成任务。
伊琳娜带着彼得堡师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之所以耽误这么长时间，是因为她要把炮兵团带过来。看到杀气腾腾的皇太子禁卫军，还有他们拖着的大炮，波波夫的脸都绿了。
这是什么东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斯特鲁维希伯爵，不会是想在莫斯科使用这种武器吧？
“您您带着炮兵进城，是要干什么？”波波夫结结巴巴的问。
“清除叛匪啊。”伊琳娜理所当然的说。
波波夫一头汗：“可是这是莫斯科，俄罗斯的首都，我们不能在这里用火炮……”
“还禁止贵族叛变呢，你去叛军那去说啊。”伊琳娜毫不客气的把他顶了回来。
波波夫看着伊琳娜身后的军官，大家都抬头望天。刚才大家已经劝过了，伊琳娜也得能听啊。
波波夫算是彻底认识伊琳娜了，同时也为叛军哀悼。叛变应该很快结束把？毕竟还没有炮兵轰击过莫斯科。
这时他想起一件事，觉得自己做得很对，没有得罪伊琳娜。“刚才您的朋友过去了，就是古斯塔夫元帅。”他带着笑，向伊琳娜表功。
“你说什么？”伊琳娜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波波夫。
波波夫看到伊琳娜吃惊的样子，没由来心里一跳，连忙解释着：“他们驾着外交马车，本来我也不能拦他。更何况他不是您的那个……朋友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看到伊琳娜的脸迅速的变白了，白得像一张纸。
“您是说外交马车？古斯塔夫驾着外交马车过了桥。”伊琳娜声音很低，有点压抑，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吹过的风。
作者有话要说：拿破仑的成名之战就是用大炮轰击巴黎，平定叛乱。在巴黎用火炮，他是第一人。
其实这个不是重点，重点大家都看得到……犯错误的男主也是好男主吧？知错能改就行是吧？是吧？大家说句话啊……啊……啊……（看回声）

、决裂

伊琳娜拼命的打着马，在莫斯科到彼得堡的大道上飞奔。她身后是格里高利和禁卫军的一个骑兵排，队伍有点散乱，扬起漫天烟尘。
从波波夫那里知道古斯塔夫驾着马车出了城，往彼得堡方向去了，伊琳娜就懵了。她把部队交给米高扬，自己带着人追了上去，冷风拍在脸上，灌进衣服，心里却像有一团火在烧。
古斯塔夫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他在干什么？
离开莫斯科三个小时之后，在大道上，伊琳娜追上了插着法国国旗的外交马车，截住了它。
夜□□临，宽阔的大道上没有其他人。沉默不语的俄罗斯骑兵围住了马车，只能听到战马喘着粗气。车夫惊慌的看着周围，还有那个美艳的，脸色很难看的女军官。
“里面的人出来。”伊琳娜的声音有点嘶哑。
“这是外交马车，您无权扣押。”车夫壮着胆子说。
“呯”女军官身后一个一脸凶相的哥萨克，抬手就是一枪，打在车夫的帽子上。
车夫哆嗦着，不敢说话了。
“里面的人出来。”伊琳娜又说了一遍。
马车的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了出来。看到熟悉的面孔和陌生的表情，格里高利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安的看了看自家伯爵大人。
伊琳娜的脸一下子变红了，眼神直勾勾的，手紧紧的抓住缰绳，一动不动。
“你们后退。”伊琳娜说。
骑兵们面面相觑，怎么办？
格里高利骑马上前，一把拉下马夫，拽着他的衣领离开了。其他骑兵见状，缓缓地向后退去。
夜黑了，一阵风吹过平原，带来了远方的声音。好像有炮声，喊杀声，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这个时候应该在莫斯科，你的皇帝身边。”古斯塔夫平静的说。
“那你呢？”几乎没有停顿，伊琳娜立即说道：“你为什么离开，为什么？”
“我有件不得不做的事情。”古斯塔夫苦笑着。
“什么事情？”伊琳娜问道。古斯塔夫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在颤抖。
“外交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