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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奏鸣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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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掷弹兵!”被部下死死抱住的内伊挥舞着旗帜,大声的呐喊着。
掷弹兵疯狂的爬上去,顶着俄国人的子弹和刺刀。不时有人摔下来,不时有两个人抱着跳下来。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无数的战士爬上去,变成尸体掉下来,炮垒里混战仍在继续,没有一丝停止的迹象。最顽强的部队也开始犹豫,开始胆怯。
内伊敏感的发现部队的变化,他毫不犹豫的爬上梯子,转身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你们还是掷弹兵吗?我告诉你们,我在成为元帅之前,就是一个掷弹兵,现在还是。三十岁之前没有战死的掷弹兵,就是一个废物!掷弹兵,跟我上!”
他奋勇的爬上炮垒,站在梯子上对炮垒内部开枪,灵活的躲过俄国人的刺刀,一跃而进,消失在大家眼前。
“万岁!”被元帅的英勇刺激的眼睛发红的掷弹兵们,纷纷高举着武器,爬上梯子,像潮水一般涌进炮垒。
五分钟后,三色旗在炮垒飘扬。后续的法国部队士气大振,疯狂的向前冲。
“胜利了?”拿破仑从望远镜里看着炮垒。突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一面鹰旗,在炮垒的后方绕过来,急速逼近。
“骑兵!”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着:“俄国骑兵!”
作者有话要说:这句话是法国元帅拉钠说的,超赞。
突然想起还没有向大家说元旦快乐。话说今年元旦很特别,据说是1314,谁跟我一生一世?我上夜班,和病人们一生一世……无语中……
感谢大家的陪伴,随便说一句,明天白班,照例请假……
、坚持
巴格拉季昂在舍瓦尔季诺村后方的一个低洼地设置了指挥所。第一轮炮击就把他的指挥所和周围一个营的警戒部队炸上了天。这个时候他就明白,自己低估了拿破仑。
他以为拿破仑会把自己的防线当做重点,却没有想到拿破仑会孤注一掷,把全部火炮用在这里。
这种大规模的炮火集中是法国人的一个创举。后世把这种对整个战场的炮火覆盖,切断一切通道的行为称之为马拉纳炮火,也叫做炮火屏蔽。
舍瓦尔季诺炮垒经受了法军狂风暴雨般的炮击,随后的步兵攻势更是让他心忧。巴格拉季昂准确的判断,如果自己顶不住这一波攻势,拿破仑就会在开战之后几个小时内夺取舍瓦尔季诺多面堡,取得主动权。可是他没有办法。准备的增援部队已经在炮击中伤亡殆尽了,后续的还在艰难中移动,无法来到。
于是他毅然的派出了一个轻骑兵团,打乱敌人的进攻节奏。
在这种程度的炮击下出动骑兵是自杀,任何人都知道。但巴格拉季昂的命令下达时,骑兵们没有任何异议,直接就出发了。
“前进!为了俄罗斯!”举着鹰旗的骑兵们不惜马力,绕过多面堡立即分散开,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法国步兵。
法国炮兵反应的很快,几个炮兵连对着骑兵开火,打得俄军人仰马翻。但是在抱着必死决心的俄国骑兵面前,还是慢了一步。
大约一百名骑兵冲过了炮火封锁,杀到炮垒下,来到法国步兵面前。一个团的骑兵倒在血泊中,就是为了把这些人送到这里。骑兵们发疯般的砍杀着,冲撞着,像一把镰刀,在炮垒下杀出一条血路。
法国步兵为之一窒,开始后退整队,准备清除这些不要命的骑兵。这个致命的后退导致断档,攻入多面堡的掷弹兵们失去了后援。
“开火!前进!”伊琳娜和波将金大尉奉命把攻进炮垒的掷弹兵驱逐出去,军官们挥舞着军刀,指挥着战士们,向法军冲锋。
狭小混乱的炮垒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两军几乎是面对面的开火。枪声响过,同时倒下一大片士兵。剩下的人一声呐喊,冲上去短兵相接,用刺刀,用通条,用拳头牙齿搏斗。
炮垒一直被法军炮火轰击着,到处都在燃烧。残缺的工事,损坏的大炮,倒下的人的尸体摞的一层又一层。无数战士厮打在一起,跌倒在地上的就会被后续者踩死,根本没有机会站起来;失去了抵抗能力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人举着刀子刺进胸膛,发出绝望的嚎叫;一个人刚刚杀掉对手,转眼就被捅倒在地。鲜血涌了出来,湿润了地面,又被厚厚的尸体压上去,被炮弹轰开,变成肉泥。
“杀啊!”正在僵持中,一支俄军增援部队杀了进来。俄军的绿色军服立即压倒法国的蓝色,俄语的“胜利”喊得响彻云霄。
“我们顶不住了!元帅。”一个一身是血的军官狼狈的出现在内伊面前:“就差了一步,增援没上来。”
“是吗?”内伊嘲讽的笑了:“差了很多呢……在这条错误的路上,我们已经走了几千公里了。”
“我们掩护您撤退,快走,元帅!”内伊身边的军官们试图劝说他。
“不,掷弹兵的使命是为大部队打开通路。死在最艰苦的地方,是掷弹兵最荣耀的事情。”内伊挥挥手:“掷弹兵们,跟我上!”
“杀啊!”法国人奋起余勇,冲向俄军。内伊前进了几步,拉住自己的警卫队长,对他小声说:“去,把能找到的火药集中起来,把炮垒炸开。”
“元帅?!”这个军官一脸的惊愕。
“执行命令!”内伊把他推开,紧追上大队:“前进,掷弹兵!”
伊琳娜没有想到,再次看到内伊的时候是在这个地方,这种情形。他全身是血,手里握着两把刀,左劈右杀,犹如一头雄狮。俄国兵看到他的气势,知道他是一个大人物,纷纷向他逼近,十几把刺刀同时捅进他的胸膛。
那个曾经和她一起探讨建筑学,品尝美酒,畅想美好生活的内伊元帅就这么倒下去了。倒在离家万里之外,寒冷阴暗的炮垒里。和他的战友们,一起征战十年的马赛老乡们倒在一起。
没等伊琳娜感叹,就听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种不可抗拒的巨力把她高高推起,推到空中,又重重的跌落。在失去意识之前,伊琳娜看到一团火,还有炮垒从内至外的崩塌。炮垒被法国人从里面爆破了,炸开一个宽达二十米的大口子。
倒塌下来的土石淹没了壕沟,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通道,可以让步兵,甚至骑兵直接冲上炮垒的通道。“杀啊!”五分钟后,清除了俄国骑兵的法军杀了上来。十几名法国步兵冲进缺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地上都是血,尸体,残破的武器,简直没有踏足的地方。几十名俄军呻。吟着,晃晃悠悠的抱着武器,失去了战斗力。
“冲进去”一个军官催促着,带头冲进炮垒。当他踏入炮垒的一瞬间,仿佛启动了什么信号,无数俄军从地上爬起,从黑暗处站出来,端着武器,冲杀上前。
战斗,仍在继续。
得知内伊元帅战死的消息,拿破仑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熟悉他的人都注意到,他的手指开始颤抖,也不再走来走去,开始沉默。
半小时后他才重新站起来,派人找来了古斯塔夫。
“我的朋友,我们刚刚失去了内伊,法兰西最勇敢的战士。”拿破仑抱着古斯塔夫的肩膀,声音有些嘶哑。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古斯塔夫问。
“回到您的岗位去,我的朋友。我需要您,法国需要您。”拿破仑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永远是您的战士。”古斯塔夫对拿破仑敬礼道:“我现在就去。”
“好的,您带着您的骑兵军,在舍瓦尔季诺以北,缪拉在南面。达武担任正面主攻,你们两人的骑兵绕过炮垒,狠狠打击他们的后方,掩护达武。”拿破仑对着炮垒,对古斯塔夫讲着他的任务。
“遵命。”古斯塔夫点点头,留恋的看了一眼纯净的蓝天和明艳的太阳,转身上马。
舍瓦尔季诺多面堡,据说是伊琳娜设计修建的。她的爱好就是建筑,还梦想去意大利学习建筑学。现在,就让他们在她的建筑旁一绝生死吧。
此时此刻伊琳娜正躺在伤员救护所晒太阳。所谓伤员救护所,就是舍瓦尔季诺炮垒背面的坡地,略微能起到防炮的作用。大家七手八脚把能喘气的伤员拖过来,随便放下,等待救护队上来。
尽管大家都知道,救护队不可能上来的。
爆炸开始的时候,伊琳娜太接近爆破口,被炸上了天。是格里高利把她从石块木桩里挖出来,直接背到救护所。吹了吹风,晒了一会太阳,伊琳娜自己又醒了,活动一下手脚居然没事。
“我要回去。”伊琳娜说。
“说什么呢?我的祖宗!炮垒里已经血流成河了!”格里高利焦急的说:“多您一个不多!”
“我要回去。”伊琳娜对格里高利说,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您真的是被砸伤了,我估计是砸坏了脑子,要不然怎么老是说傻话呢?”格里高利嘀咕着。
“还眼花了。”伊琳娜指着前方:“我好像看到了古斯塔夫。”
格里高利抬头一看,脸色都变了。远处一支骑兵列成横队,从舍瓦尔季诺后方碾压过来。阳光下他们的胸甲闪闪发光,那是法国最精锐的胸甲骑兵。当前的一个骑手高举着大旗,一个耀眼的蓝色军旗,装饰着金黄色十字架——这是古斯塔夫的战旗。
俄军指挥所,参谋们焦急的看着左翼,关注着从开战就没有停过的炮击。法国人炮火凶残程度远远超过了俄军的预判,在左翼的部队被炮火压制,无法增援舍瓦尔季诺多面堡。
“我们可以调炮兵过去。”一个军官提议。
“炮兵走十公里?在法国人的炮火下?这是犯傻!”另一个参谋不屑的说。
“那就步兵,骑兵……”第一个军官不甘心的说。
“步兵骑兵穿过法国人的炮火会好些?”有人质疑。
“那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吧?”有人问道。
“可不就得看着……”一个军官悻悻的说:“都说了阵地太长,可是总司令就是……”
“不要胡说八道!”后勤主任叶哈莫洛夫少将怒气冲冲的过来,训斥着过于大胆的军官。大家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叶哈莫洛夫少将一个人走到库图佐夫元帅面前。
“后勤部队准备完毕,向您报道。”叶哈莫洛夫少将对库图佐夫敬礼。
“您好,我的将军。来,尝尝软糖。”库图佐夫笑着说。
“不了,我在减肥。再说,上前线不能吃太多东西,打破了肚子会死的很快。”叶哈莫洛夫说。
“别说不吉利的,老伙计。其实你不必亲自去。”库图佐夫说。
“我必须去,元帅。”叶哈莫洛夫说:“左翼有一万伤兵运不下来,我必须去。我现在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出发?”
“炮火不那么猛烈的时候,我的朋友。”库图佐夫眼睛里闪着精光:“叶哈扬夫的部队已经机动到中央战场,我们会给法国人一个惊喜。”
他看看左翼,无声的叹息着:“坚持,再坚持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了,实在是周末要陪家人,再三鞠躬。
内伊元帅领盒饭了,痛心啊……下面还有好多好多准备盒饭的。我记得有人说出场人物太多了?看我邪恶的笑脸……
、混战
古斯塔夫一直在注意着舍瓦尔季诺多面堡,观察它的火力,射击死角。在最初的一个小时,他不得不承认,伊琳娜设计的这个丑陋而坚固的炮垒威力无比,而且完全没有弱点。
但在掷弹兵□□之后,一切都变了。
内伊元帅和他的部下的突击,不仅给炮垒开了个大口子,还最少损坏了五十门大炮。但是损失最大的,要数炮手。
上千名炮手死在这次惨烈的战斗中。更不要说从开战到现在,死于炮击的不下于三千人。
现在俄军不得不用普通步兵来操纵大炮,每个炮组有三分之一的熟练炮手就偷笑了。
舍瓦尔季诺炮垒的火力封锁能力,大大的消弱了。这也是他能一举绕过多面堡,来到它背后的原因。
“前进!杀进多面堡,杀光他们!”古斯塔夫轻轻拨动缰绳,控制着战马前进的方向和速度。他的身后,是五千精锐胸甲骑兵。杀气腾腾,势不可挡。
首当其冲的是舍瓦尔季诺村。这里驻扎着俄军的增援兵力,有至少一个步兵师。但是村子里没有工事,由于炮击,部队都分散着藏在房子里。
他们根本无法抵抗法国骑兵,更不要说躺在炮垒外边的伤员了。
“进炮垒,所有人进炮垒!”伊琳娜焦急的喊着,可是没有人听她的。即使有听见的,也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我们走,大小姐。”格里高利拉着伊琳娜往炮垒跑。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伊琳娜转身就是一脚,却被格里高利死死抱住,拖在地上。
“别动,侯爵大人。求您了,不要动。”格里高利压在伊琳娜身上,捂住她的嘴。
“杀!杀进去!”耳边传来战马的嘶鸣和含糊不清的法语。胸甲骑兵越过舍瓦尔季诺村,踩着炮垒以东成千上万的伤员,跃进炮垒,挥刀砍杀。
几十门大炮调转炮口猛轰;俄军纷纷转身,和这些大胆的骑兵肉搏;村里的士兵也大着胆子出来,向骑兵开火。
古斯塔夫保持着速度,看到前锋受挫,调整了一下队形。嘹亮的军号响起,冲进炮垒的骑手纷纷撤下来。骑兵大队,在舍瓦尔季诺村穿过,画了一个弧线,重新列队。
胸甲骑兵所到之处,俄国人的尸体要十倍于法国人。看到骑兵撤回,村子里的俄国兵纷纷往炮垒里跑。
“不要离开村子!”伊琳娜重新跳起来,对着山坡下的俄军喊着。她的旁边,是一脸无奈的格里高利。
古斯塔夫就是等这个机会。看到俄军分散来到开阔地,胸甲骑兵又杀过来了。失去房屋掩护的士兵们,在距离炮垒五十米的地方遭到屠杀。大队骑兵纵马踏过,没有一个俄国人能跑到炮垒。
“别管他们了,救救我,伊琳娜。”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伊琳娜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熟人——波将金大尉。
波将金大尉和她一起组织进攻,一起受伤。只不过他倒霉,被一发子弹打中了肚子,躺在这里的时候又被法国骑兵踏过,踩断了两条腿。
“我们走!”伊琳娜和格里高利一左一右,拖着波将金进了炮垒。看到波将金的惨状,伊琳娜才觉得格里高利真是个好仆人。
越来越多的火炮调转炮口,每一炮都夺去十几名法国骑兵的性命。可是他们还是不停的发动冲锋,让俄国人腹背受敌。炮垒正面的步兵指挥官是达武,他骑着马站在最前面,指挥着部队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炮垒。
法国步兵要穿过硝烟弥漫的正面战场,其中一半的路是走在前锋军的尸体上,血渍一直到膝盖;在行军中损失掉三分之一的同伴后,他们要在炮垒前重新整队,和俄国人对射;最后,当前一批进攻部队消耗殆尽时,他们被驱赶着进入炮垒,进行残酷的白刃战。
这种痛苦的折磨进行了一次又一次。每半个小时,就会有新的团队投入进攻。也就意味着,前一个团已经彻底完蛋了。达武一直在最前沿督战,他的马被打死了三匹。可是他依然站在那里,丝毫没有恐惧的表情。
达武的英勇极大地鼓舞了法军的士气。激烈的战斗中他总是能看到俄国人的弱点,指挥着突击队猛攻,给予俄军重大杀伤。有一次他伸出手指,示意向那个方向进攻。一发子弹飞来,打断了他的手指。
卫兵们惊呼着围住了他,呼叫军医。达武看看伤口,面无表情的换了一根手指,继续指挥进攻。
这是真正的勇气!后来有人这样评价他的行为。
这只是镇定自若,达武谦虚的解释。
达武的镇定自若让法军成功的再一次登上炮垒。腹背受敌的俄军被切断了增援,炮垒里的人几乎都死光了。在内伊用生命换来的缺口,终于被法军占领了。
“冲啊!”法国人蜂拥而入,向两侧推进。崩溃的俄军开始不顾一切的向炮垒后逃去,正碰上古斯塔夫骑兵部队的马刀。
“我们也跑吧?”格里高利惴惴不安的看着伊琳娜,她正趴在一门英国大炮后面,专心致志的瞄准。
“等一会,就快成功了。”伊琳娜仔细的看着炮口对准的方向,军旗下的古斯塔夫。
“只有干掉他我们才能打开生路。”伊琳娜对格里高利解释着,其实更多是给自己解释。
格里高利握紧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嗖”一发炮弹准确的打在古斯塔夫的身旁。他身边的卫兵和旗手都倒在血泊中,只有他安然无恙。
“我们走!”伊琳娜带头跑出炮垒,法国人已经在身后了。
格里高利和伊琳娜的几名卫兵一边回身开枪一边跟上伊琳娜。心里想这是打中了还是没打中呢?
法国骑兵的军旗倒了,队形混乱了一下。一些俄国兵混水摸鱼跑出了包围圈。当然,这些幸运儿不包括伊琳娜,还有要塞司令利哈乔夫将军。
最后撤出炮垒的,最勇敢的一批战士被围在炮垒后面,遭到法军的屠杀。士兵们自发围住高级军官,用身体为自己的长官挡子弹,尸体厚厚的摞成了一堆。但很快炮垒里的法国人开始使用大炮……
古斯塔夫站在马上,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千多俄军。他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伊琳娜,只是希望她不在里面。
“元帅!看!”他的副官拉住他的马头,指着后方。天边有一道黑线,又粗又长,正在飞快的逼近。
骑兵散兵线!俄国人的骑兵大部队!最少有一万人!
古斯塔夫立即感受到危险,这些人只能是俄国人在中央阵地,甚至在右翼的后备队。此刻缪拉正在和巴格拉季昂的部队纠缠,达武在多面堡立足未稳。俄国骑兵面前,只有他的五千骑兵。
“向皇帝陛下要增援!”他对副官喊道:“兄弟们,跟我上,挡住俄国人!”
“杀啊!”俄语的喊杀声再次响起。从远处的森林里冒出一支部队,是米高扬率领的彼得堡军。他们从森林里绕道,避开法国炮兵,终于及时赶来增援了。
“增援上来了!兄弟们,夺回炮垒,杀光法国人!”利哈乔夫将军敏锐的发现战机,立即带着手下又冲进炮垒。一句增援上来了大大的激励了俄军。地上的呻。吟的伤员,已经逃跑的战士,躲进房子里的散兵,都站了出来,跟上大部队,重新杀进炮垒。
激烈的争夺战,又开始了。
要是此刻有人在空中观察,或许能惊异的看到。以舍瓦尔季诺炮垒为中心,无数人马正在厮杀。缪拉和巴格拉季昂,增援的俄国骑兵和古斯塔夫,还有炮垒里不间断的枪声喊杀声。
但是如果有人真的在空中,或许他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双方不断发射炮弹,大炮喷射出来的烟雾,已经把整个区域覆盖了。空气污浊不堪,呛人的硝烟味,还有浓浓的腥气。如果在舍瓦尔季诺炮垒附近呆久了,就会觉得身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因为血混在烟雾中,把烟雾变成血雾,把炮垒变成了地狱。
拿破仑站在指挥所踱着步子,达武,缪拉,古斯塔夫同时要求增援。他们表示,只要给他们一个军,甚至一个师,他们就能完成任务,杀败俄军。
拿破仑知道,他的元帅们轻易不肯要增援,这个时候前线一定乱作一团。或许给任何人一个军,他们都能完成任务。军队他有,新近卫军和老近卫军一共两个军的预备队。但是,要是继续混乱怎么办?要是还不能成功怎么办?
“报告,我们的左翼遭到俄军的猛烈进攻。俄国人突破了马塞纳元帅的防线,向我们杀过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军官骑马过来。
“俄国人?什么部队?多少人!”拿破仑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还骑在马上的军官。
“五千多人,都是哥萨克。我们还不清楚马塞纳元帅的部队有没有崩溃,俄军有没有后续。”这个军官说。
拿破仑知道手下的意思。这些哥萨克要是绕过了马塞纳的防线直接杀过来的,那这就是一场自杀式冲锋。要是他们击破了马塞纳的防线,这就是灾难。
他几乎瞬间做出决定,自己的近卫军不能动。在这个距离巴黎八千公里的地方,他需要绝对安全。
“青年近卫军出动,拦截哥萨克;老近卫军留在原地待命。”拿破仑命令道:“告诉我们的元帅,越是战况紧急,越是要冷静!没有增援,他们也要打开局面。”
几名副官骑马去传达命令,报信的军官还骑在马上不动。拿破仑看看他:“你好像伤得很重,要不要军医?”
“不需要了,陛下。”这名军官轻轻地说完,身子一歪,摔下马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感冒了,但是承诺双更,就双更。第二更正在写……
、上帝保佑
莫斯科的街头冷冷清清。偶尔几个行人,也匆匆忙忙,低着头,快步走着。各处路口如临大敌的禁卫军士兵,不时经过的巡逻队,都有意无意提醒着大家,敌人离莫斯科很近了。
赫尔庆公爵府上,亚历山大皇帝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的赫尔庆。老公爵一脸的憔悴,看不到血色。皇后叶妮莎娃低下头给老公爵的腿换药,伤口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好了,父亲。”叶妮莎娃仔细的包扎好伤口,笑着说:“医生也说了……”
“只要能挨过冬天就有希望!”赫尔庆气哼哼地说:“可是我不要躺着,我要返回战场,我要战斗!”
“父亲!”叶妮莎娃嗔怪的提高了声音,亚历山大也劝他:“您放心,库图佐夫元帅和将军们一定能把法国人打败的。”
“可是我担心啊!他们离莫斯科太近了!太近了啊!”赫尔庆公爵拍着床说。
“好了,父亲。您需要休息。”叶妮莎娃打断了赫尔庆的抱怨:“陛下,我们出去吧。”
亚历山大无奈的对赫尔庆笑笑,挽着妻子的手,一起出去了。
离开温暖但是气味糟糕的病房,亚历山大精神一振。看着身边的皇后,他再也无需掩饰自己的心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前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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