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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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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实了要与朱棣同住一个帐篷的事实,仪华已是索然无味,只随意点了点头,算是作了回答。
陈德海得令应声,躬着身子领了搬行李的士兵退下。
见人一走,迎春一阵欢呼,眉飞色舞,道:“真真是不需此行!不对,是王妃您福星高照,年前才生了二皇子,现在又和……”
“迎春!”不容迎春说下去,仪华声板脸说道:“别磨蹭了,你下去被热会,我要沐浴。”
听出仪华语气里的不高兴,迎春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带着几分委屈模样的撇了瞥嘴,不甘不愿和喜冬话退下。
帐内余下几人,隐约也察觉出仪华似有不快,皆止了脸上的笑意,静悄悄地收拾行礼等物。
一时间,大帐内安静异常。
依稀地,似还能从蛙虫鸟儿的叫声中,听到大营那边传来的欢笑声。
仪华立在帐内最醒目的紫檀木雕云龙纹宝座前,一双水雾萦绕的眸子。此刻一眨不眨的盯着宝座上繁复的云龙纹样,在上好的紫檀木上交缠不休。
盯视中,眼底隐藏的怒意渐渐消失,仪华颓然的移开视线,心里忽生起一股无力感。
她与朱棣从未共住一室,即使是在京师也分房而眠,如今却在她最不愿的时候,偏偏要同宿同寝,为什么就避不开呢?给她相对独立的私人空间?
若不能,至少也给她一定的时间,让她忘记那三十八条人命带给她的冲击,也忘记是他间接导致她双手沾满鲜血……
想到这里,仪华突然自嘲一笑,她在这里千般不愿万般不甘,说不定朱棣也并不愿与她同住一室。但他们的身份却一如这相缠的云龙纹,只会越来越靠近,而不会渐相渐远。
“王妃!可是让您久等了?小的方才遇见徐三公子了,他说王妃路上疲乏,今儿就不过来扰您了,明日再来请安。”正思绪万千时,陈德海领着小内侍端了吃食回来。
仪华收整心思,回身一笑,道:“不过一会儿,没有多久。倒劳你帮着传话了。”
脸上是恬静温婉的笑容,话中是淡淡的疏离而客气的语气。丝毫没有因生了二王子而有所改变,依然和颜悦色的待人……倒难得她小小年纪经历如此多,还能保持着不骄不躁之心 !
陈德海一转眼,眼里的情绪已顿消踪影,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应道:“传个话,举手之劳,当不得劳累。”说着,又动手为仪华布菜。
仪华看了一眼桌上吃食,粥、小菜、炖汤,菜式不多却口味清淡,很适合赶路的旅人,不由地满意的看向陈德海,却见他带笑的脸上有着疲倦,这便说道:“晚上王爷回来,你少不得要跟着伺候,这会儿先去休息吧,也把晚饭用了。”
他确实疲乏不堪,这也不推迟,向仪华告了退,就领着小内侍离开。
盼夏接过布菜的活,挑了一个芙蓉鸡粒饺盛给仪华,道:“王妃您也早些用了食休息,明儿是骑射宴的第一日,又有命妇们请安,您自是闲不得。”
仪华点点头,没有说话,安静的用起了吃食。
稍晚,迎春备了水来,仪华舒舒服服的沐了浴,旅途的疲乏漫卷了全身,竟疲惫的没等头发全干,一躺上了暖香的床榻,听着帐篷外草原特有的自然声响,便入了睡眠。
草原温差大,到了深夜之际,夜风呼呼咆哮。仿佛还有“嗷嗷”地野兽叫声。
不知睡了多久,亦不知是梦中缠绕她的亡魂,还是草原上令人闻声丧胆的吼叫,仪华骇得从梦中猛然惊醒,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帐篷内光线微弱,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仪华,有些不适的呆愣着坐着。
这时,身边忽然有个沙哑而熟悉声音问道:“吵醒你了?还是你做噩梦了?”话中有几分少见的温柔关切,语气却是狂放不羁。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感官,怎么会矛盾的出自一种声音?
仪华恍惚的想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出身边有人,是朱棣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仪华混沌的意识登时清醒,忙扭头望去。
朱棣就站在床头前,背着光,高大魁梧的身躯,几乎把微弱的光线全挡住了,使他整个人陷在一片黝黯的阴影下,面容也模糊不清,只有一双利刃般的虎目发着幽亮幽亮的光,炙热而猛烈的盯着她,就像一匹神出鬼没的野狼一样,眼光发亮且贪婪。
不寒而栗……
仪华不禁打了个寒颤,却没让这股寒意蔓延,她已意识到朱棣有些不对劲了,果不其然诡异的行径发生。
朱棣动作迅速地抓起了仪华披散的发丝,俯身举止鼻息间轻嗅了一嗅,却因力道过于大了,拉扯得仪华头皮一阵轻痛,口里不禁溢出一声痛吟。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呻吟,朱棣没有松缠绕指尖的发丝,反而欺身上了床榻,嘴唇慢慢地寻上了仪华的耳垂,似花前月下的情人般喁喁私语。
浓烈的酒气……温柔的嗓音……
都清楚的道出了一个事实:朱棣喝醉了,还是醉得不清!
仪华身子一僵,全身还没做出任何反应之际,突然有人急匆匆的闯入大帐,却不敢直接进到寝房内,只驻足在屏风外面,荒乱叫道:“王爷!不好了,追云它发狂了……”
*
(无言,还是晚。。。。)
第一百零四章 送马(上)
第一百零四章 送马(上)
凌晨,夜阑人静。
风吹过,带着草原特有的味道。
仪华站在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意识都好像更为清明了。
追风,朱棣坐下良驹,一匹通体全黑的蒙古马。此马是朱棣十岁封王时,由已逝的表兄岐阳王李文忠行军途中捕捉所送,跟在身边已有十几年,朱棣一直极为爱惜,为它还专门请了六名马厮悉心喂养。
自洪武十三年就藩北平,每年一次的巡视三军,朱棣身边总少不了追风为伴。今年亦然,朱棣不但要骑它巡视三军,也要骑它参加意为蓝玉接风的骑射宴。现在,却临至骑射宴的前一晚,由人日夜轮替喂养的追风竟突然发狂?!
仪华觉得此事巧合的太过蹊跷,却也是追云突然出意外,才能让她免于成为朱棣醉酒的发*泄对象。
停住思绪,仪华抬头望向窗外。
漆黑的夜,没有月亮,连一颗星子也没有。
看这样子,三更天快过了吧,没有两个时辰天也要亮了……
仪华思忖着,欲放下窗口苫布,转身回寝房歇下,却一晃眼瞥见不远处硝火闪烁,浓烟滚滚,极有失火的迹象……而那燃烟的方向正好是马房附近!
“……王妃!不好了!马房那边走水了!王爷他还在那里呀!”
想什么来什么,仪华刚察觉有异,一名小内侍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
才安静不久的帐篷,惊惧声骤起,方躺下的盼夏几人立马起身。
迎春率先披了外裳,冲到仪华的跟前,惶惶不安道:“怎么办?王爷会不会出事?王妃,您得去看看呀!”
看着似失了主心骨的迎春,仪华迟疑了:既然失火,外面必是场面混乱,她一个女子急忙忙的赶去,先不予理会那些流言,就是去了也起不到半点作用。
让仪华主仆忽略的那小内侍,突然巴巴的望着仪华,哭咽道:“那畜生也不知怎么了,发狂得厉害,任谁也制服不住了,引得其它马匹也跟着发狂……撞翻了火盆、火把,引燃了帐篷不够,还伤人……呜呜,可是王爷他就不离开,谁劝也不……”
整个营地,有资格、有身份能劝朱棣的除了蓝玉就是她!
不等小内侍哭喊完,仪华冷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跟我来,其余的不许出帐一步!”便扯了一件披风裹在身上,步履匆匆的向马房行去。
小内侍愣了楞赶紧跟着赶了上去。
帐外守备有序,其他各武将内眷的帐篷皆有巡逻兵守着,场面并没意想中的混乱,只是有几分紧张之气隐隐浮动。
临到马房附近,场面却又截然不同。
风声呼啸若狂,火焰张牙舞爪,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一切。
木栅栏围成的马房,全然陷入了一片红光之中,将漆黑的夜照耀如白昼。只见火场周围,提着木桶的侍卫纷纷往返回折,泼水救火;受惊的马匹怒扬四蹄,疯癫狂奔;小内侍、马厮惊叫迭起,四散奔逃。
一时间,尖叫声、“走水”声、马嘶声、兵甲相撞声、火焰滋滋声响作一团。
“王妃,王爷在那里!就是那边!”小内侍白皙的面孔,在火光映照下扭曲而狰狞。
一片嘈杂声中,仪华顺着小内侍喊叫的方向望去,在翻卷的浓烟里若隐若现地辨别出一匹癫狂的黑马旁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朱棣!
朱棣眯着布满血丝的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追风,以矫健的身躯将追风圈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
可追风完全不识相随多年的主人,对着朱棣扬蹄怒嘶。
“啪——”不知是谁,凌空甩鞭,抽打上追风。
一听鞭声,朱棣凝重的神色一变,厉声下令:“快,冲上去!从左后方围住它!”
一旁的侍卫得令,忙冲上去,在追风身侧横立成一道人墙,欲阻止追风接下来的发怒。
然,一切已为之晚矣。
倨傲的追风让这一激,暴烈的脾性尽显无遗。只见它双眼赤红似喷火,前踢在草地上奋力一刨,随即猛地一跃,双蹄狠狠地蹬上围剿它最厉害的朱棣,紧接着借这一登之力,后踢往右一偏踢,直接越过围堵的士兵,冲出重围。
“啊!王爷!”随着追风跃出,一声声惊叫响起。
朱棣双手撑地,一下翻越起身,目视向前来阻扰他的众人,吐出两字:“退下!”声音怒中含威。
看到这一幕,陈德海哪敢退下,不敢不顾的冲上前,乞求道:“王爷危险呀!您身份贵重,万不可有一点闪失!”一边喊一边连滚带爬的追上朱棣。
朱棣理也不理,眼里只有横冲直撞奔向已沦为火场的马房的追风。
“拦住它!不能让它进去!”眼看火舌残卷,向马房外围扩散,距离追风越来越近,朱棣身形快如猎豹追去。
看着朱棣直冲向火势猛烈区,陈德海老泪纵横,满眼的惶然不安。这时,却陡然瞥见闻讯赶来的仪华,也没想过她是否有作用,就已六神无主奔去拉住了仪华的手,边拉着她往朱棣跑去,边哭咽道:“王妃,您快去劝劝!劝劝王爷呀!”
仪华也没想到一寻见朱棣,就看见朱棣被马踢在地,她着实也唬了一跳,又见一马一人都往火场里奔去,当下惊诧莫名,顺了顺呼吸才勉强提声问道:“怎么回事?追风怎么往火场里奔?”
陈德海心神不属,哪还回得了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喊道:“王爷!快!你们上去拦住王爷!”
见陈德海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仪华无语的住了口,继续随着陈德海避开四散的人群往马场奔去,可心中疑惑却是越来越大:动物有躲避危险的本能意识,追风既然为难的一见的良驹,又让朱棣饲养多年,并为怕它失去猛烈性,将它放养在燕山大营,这样的追风自然预见危险的本领不弱且通灵性,为何会……
心想着,不妨与人迎面相撞,仪华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王妃!您没事吧?没长眼力的东西!”陈德海气急败坏的怒瞪那人,扶起仪华。
相撞之人,是马房的马厮,一听陈德海叫王妃,当即吓得冷汗涔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小的该死!小的是见傲云被救出了,它马上要生了,小的怕……急着去找军医,不想撞了王妃……”
傲云要生了……
傲云……追风……
追风傲云!
一抹惊喜点亮仪华白皙的脸颊。
*
(本来是叫追云,但是俺觉得云流动的很慢,那追云的马不是很慢了,。。。所以还是叫这个被叫了n多的名字,追风。。。。。。今天停电,去的网吧写的,(话说我第一次发现网吧还有个女士专区,噶,言外话了),所以字数不多,就咳咳,所以2k字。。)
第一百零五章 送马(中)
第一百零五章 送马(中)
“傲云!它和追风可是一对?它怀的小马仔是追风的吗?”仪华顺势一站起身。猛抓住陈德海的手臂就急切追问马厮。
那马厮一呆,不知仪华怎突然问这个,赶紧事无巨细的答道:“傲云是王爷两年前偶得的,昨年春它和追风配了种,今年春正是产期……可谁知眼看这两日就要生了,却偏偏走水了!”
陈德海一身细皮嫩肉,让仪华用力一抓,疼得口里“嘶嘶”的倒抽气,歪着嘴催促道:“王妃,您先别理旁事了,王爷的安危才要紧!”
仪华霍然抬头,眼里亮光闪烁,吩咐道:“德公公你去请军医,要快!”说罢,松开陈德海的手臂,又转脸吩咐道:“你起来,立刻带我去傲云那里!”
陈德海听得一头雾水,直以为他听错了,眼瞪如铜铃:“王妃……?”
失火,争分夺秒之事,岂可多有耽搁!
“休要多问。你听命就是!”仪华冷了脸,向马厮一扬下颌:“起来,带路!”
那马厮莫敢不从,跌足摇晃爬起身。
陈德海看着知是没听错,气得手足麻木,叫道:“王妃,场面乱您别乱跑,还有王爷他……”
话没说完,仪华已转身远远跑开。
须臾奔去,因离大火区近,只见漫火连天,浓烟弥漫,眼前模糊一片,呛咳难受。
仪华气息不稳,蓦地站住双脚,两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喘气道:“等一下,在哪?傲云在哪?”
那马厮眨了眨熏得睁不开的眼睛,呛咳了两声,回头指着浓黑的烟雾里边,答道:“王妃娘娘,就在那里!您抬头一看就能瞧见!”
仪华直起腰板举目望去,果真见到慌乱的人群后,一团浓烟翻卷中赫然看见一匹翻仰在地不断挣扎的马。
“看见了!快去!”顾不得窒息呛咳的难受,仪华跌跌撞撞地直往过跑去。
一过去,呛鼻的烧焦味劈面扑来,仪华下意识的捂嘴侧偏过头。恰好瞥见一片火势扑灭的帐篷处,一匹深棕色的蒙古马无力支撑身躯,正头颈贴着地面,鼻孔张大,喘着粗气,时不时还从喉咙深处发出“哼哼”声。
正看着,那马厮口里忽然爆出焦急的呼声:“不好了!傲云产道开了,它要分娩了,这可等不到军医来呀!”
惊呼犹自不够,那马厮竟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双手抱头蹲地,连呼“完了”。
“够了!”仪华让他叨唠的心烦,厉声一喝。
那马厮惊了一跳,惶然惊恐的仰头望着仪华。
仪华看也不看蹲跪在地的马厮,双目在四下睃寻一圈,急忙截住了四、五名士兵,亮出燕王妃的身份后,便对他们的诧异视而不见,立刻吩咐这几人将傲云挪去不远处未受火势波及的通风口。
那马厮一听这话,急得一下乍起,仓惶阻止道:“王妃。这万不可!傲云在分娩不能……”
见那马厮脸上掩不住的担忧,仪华脸色缓和了几分,加快语速解释道:“这里烧焦味太浓,发狂的追风闻不见傲云身上的味道,是不会过来的。”吐了口气,即下命道:“你去告诉他们如何挪动傲云不使它受伤,我先过去铺草垫。”
那马厮愣眼的看着好像颇懂马习性的仪华,直至半晌反应过来时,却见仪华已从傲云身边抱起了一大捆草,向通风口奔去。
见状,那马厮似受了什么震惊一般,脸上的慌乱渐渐褪去,深呼一口气强制稳定了心神,就指挥着几名士兵挪动傲云。
少顷,几名士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小心翼翼的将傲云搬至了仪华铺起的草垫。
仪华看着未有受伤的傲云,忍不住欣慰一笑,正欲伸手摸一摸它已全身汗湿的毛发,忽闻一声骤起的的尖叫响起——“王爷!”
对了!还有朱棣!
仪华猛一收手,绻起手指放正唇间,随即一个转身吸气,“咴—嗦”一道清脆而平和的亮哨倏起,在一片嘈杂声中显得格外清亮。
一声毕,仪华大喘着气,缓缓地睁开紧闭的双目,在黑夜的火场中寻觅着朱棣、追风的身影,却只看见四散而奔的人群,大片大片的火焰,以及越来越浓的黑烟。
难道她做的一切。都毫无作用?
仪华垂眸,黯然自省,却又兀自不甘的绻起手指,欲要再吹一次口哨,就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嘚嘚嘚”渐趋渐近。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仪华眼里带着惊喜迅即抬头,当瞬正撞见追风粗壮的身躯,风驰电掣地飞奔踏来,而它坚实有力的前踢甚至已近至头顶不远处,与她相隔不到两米的距离!
这一刻,她眼里的惊喜未及扩散,巨大的恐惧已袭上心头,尤是头顶上方笼罩的黑暗阴影,让她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无力,不觉手足僵麻,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定在当场半分也动弹不得。
“啊!王妃!”刚顾好傲云趴躺的姿势,甫一回头就见仿若庞然大物的追风,眼看就要踏上仪华娇小瘦弱的娇躯,那马厮惊惧的放声大叫。
闻声而动,定身咒似予解除,仪华双膝一弯。集聚全身力气,死命的往一边大扑过去,以躲避追风踏来的铁蹄。岂料运气背向,逶迤曳地的披风出来阻拦,仪华方才转脚,就踩着长长的披风,接着脚力未使,人已重重的摔倒在地。
倒地的下一瞬,腥味,浓烈的烧焦味中,仪华闻到了淡淡的腥味——那是牲畜身上特有的味道!
不用回头也知是追风身上的味道。可以想见追风离她有多近了,而她却四肢软软无力,只能等着发狂的追风践踏上身。
即知的命运,已无法改变,仪华闭上了眼睛,苦中作乐的苦涩一笑:追风果真是一匹难遇的神驹宝马,速度快如惊电转瞬及至。
“蠢女人!”一声低沉的怒吼响起,声音近至耳畔。
仪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怒骂响起的同一瞬间,一双坚实的臂膀圈抱住了她,紧接着几乎不带停顿的侧身一翻,狠狠地在草地上滚了四、五圈。
“王爷!”
“王爷!”
……
就在这情形惊变的一刹,众人齐齐惊恐尖叫,木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幕:朱棣催鞭赶马追来,随即跃身下马,落地于仪华身后。与此同时,也在落地的之际,追风的前蹄结结实实的踏上了朱棣的后背,朱棣却一瞬不停地带着仪华翻滚避开,躲过了追风怒踏的铁蹄。
一声一声的惊呼犹在,朱棣却充耳不闻,一感知躲过了追风的铁蹄,即刻放开紧箍在怀中的仪华,起身劈头盖脸的一阵骂道:“该死的!你跑来这里做什么?刚刚你差点没命知道吗?追风,它是军马,受过训练的军马!还是军马中的佼佼者,你该死的竟敢……”
咬牙切齿的话不予说完,朱棣已气得一脸铁青的狠厉瞪着仪华,说不出话来。
从获救的当刻,仪华忙睁眼看去,就见朱棣以全身整个护住她,其姿势虽是狼狈不堪,她却觉此刻朱棣的形象从未有过的高大,一如两年前堕崖时他舍命相救的那一次。可异样的感怀还没涌上心扉,朱棣的怒声相向,又顷刻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用力吸了一吸莫名涌起至鼻腔的酸涩,仪华掸着衣服站起身。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狼狈,然后向朱棣挤出一个笑脸,道:“谢王爷相救!可王爷一方为王,身系一方之兴衰,而臣妾无功于社稷百姓,实属不该让王爷涉险相救。”
话音未落,朱棣目眦欲裂,猛然伸拳而出,却又霎时一僵,带着“咯咯”作响的骨头声握拳收回,牙关蹦出极怒一字:“你!”
“本王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出事!”怒气压下,趋缓气息,朱棣丢下一句话,便直撩下仪华向追风赶去。
追风不知是看着了傲云,还是因为何种原因,狂怒疯癫之态顿减,却仍不是他人可以靠近。
只见追风怒瞪向周围的众人,以保护之态守在傲云的身边,时而低首嗅闻,似在安抚傲云;时而昂头嘶吼,似在驱赶外人靠近。
但总算没有发狂怒嘶,如飞蛾扑火状冲进火场;而以追风为首的马匹,随着追风的安静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亦未狂奔伤人
见状,众人不由地大松了一口气。
朱棣疾步赶来,就见这陡然平和的一幕,再见躺在草垫分娩的傲云,目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了然。
“军医来了!王妃,小的请了军医过来了!”远远见众人围成一团,陈德海遍寻了一下,未见朱棣、仪华的身影,估摸着这群人里面有她,便一边抹着汗一边小跑过来。
听闻军医赶来,也明了情况的众人纷纷让了路。
陈德海通过让路众人,一眼就见安然无恙的朱棣,当下喜极而泣跑去:“王爷!您没事!您真的没事。”又见绕圈踱步的追风和分娩的傲云,哪有不明白的,忙摸着满眼泪水去寻仪华,呜呜哽咽道:“王妃,您没错……您真将追风引过来了,王爷也安然……”
*
(狗血吧,英雄救美,其实俺很喜欢看狗血的剧情,越狗血的越爱。咕~~(╯﹏╰)b蒙眼睛,求支持!ps:补充一句,其实追风是受伤了。)
第一百零六章 送马(三)
第一百零六章 送马(三)
那马厮从惊吓中回过神。又受了陈德海哭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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