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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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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在捆做一团的两人面前亮出手中匕首,那两人脸色当即一白,惊恐的放大眼瞳,极为识相的停止反抗。
    转过头,朱棣不耐的紧皱眉头,冷冷道:“不想他们有事,就重新盛了药过来。”
    蒙古妇人哭愣的抬头,一眼即对上那把冰冷的匕首,一时竟骇得忘了哭声。
    “还不快去!”朱棣浓眉一挑,不怒自威。
    蒙古妇人倒抽一口气,随即忙一股溜的爬起来,重新滤了一碗汤药,细手细脚的伺候仪华喝了;又翻出麻布袋子,按朱棣的吩咐收拾了炒米、奶食、野菜、草药、瓷碗罐进去,满满当当的装点好。
    朱棣一把拽过麻布袋甩在了背后,低头看着一脸贪生怕死的两人,眼中杀气聚集。
    蒙古妇人见朱棣歹心起,她再也按耐不住,惊慌失措地就往外跑:“来人——”,可脚才迈出一步,只感颈后一痛,两眼瞬即一黑,便是倒地不醒。
    “大婶!”仪华低呼一声,不顾行迟脚慢,踉跄地就要跑过去。
    “她只是昏迷!”朱棣手臂一挡阻拦了仪华,却转过头目露凶光地看着另二人,语气生冷:“不过他二人,不可放过。”说罢,提匕上手,狠狠逼上。
    仪华一口气来不及松,就见朱棣欲杀另两人,她忙两手抓住他,摇头道:“不要,放过他们,毕竟是他们收留了我们。”
    朱棣脸上微沉,不悦道:“他两人想通风报信,至我们于死地!”
    仪华手紧抓不放,抬头迎视:“放过他们,全当为腹中胎儿积福。”眼中流露出几分乞求之意。
    朱棣目中杀意渐渐敛去,反手以刀柄为利器,将那二人重敲昏倒。
    仪华松开手,朱棣收好匕首,目光在帐内扫了一遍,终落在仪华的身上,话语生硬道:“服了药,可觉得好些了?”
    仪华听了觉得好笑,又不是神丹妙药,才喝了就有效果。心里这样想着,开口就欲回了原话,一抬头去见朱棣皱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知为何这倒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服了药,是好多了。”
    朱棣眉头舒展,面部线条也似乎柔和了:“那走吧。”说完,灭掉毡房里的小油灯,带仪华上了嘞嘞车,驾车离开。
    路上,朱棣不再驾车驶入密林山路,让车行驶在平坦好走的草原上。
    此时虽值六月盛夏,草原的夜晚却不炎热,丝丝缕缕的夜风从车窗拂来,携着草原上青草清新的香气,有一种说不出地惬意舒爽。
    仪华白日睡多了,这会儿正了无睡意,便倚在车壁边上,侧身趴在车窗格子上,任由微凉的夜风拂面,举目眺望星空下的草原。
    车“嘚嘚”极快行驶,窗外的景致迅速地向后铺展。
    忽然,不远处一个湖泊跃入眼帘,湖面平滑如镜面,淡淡地月华倾洒在湖面,盈盈透亮地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一旁的亦是星光璀璨,远远看去,竟不知是夏日的萤火虫,还是塞外名族燃起地火把?
    “游牧民族,聚族于水草丰盛之地,那湖后面不是萤火虫的光亮,是一个部落正在设宴狂欢。”正疑惑的想着,却听得坐在车板上驾车的朱棣说道。
    此时此景,一如良辰美景,竟叫她不防道出心里想地话。
    仪华抬手捋了捋让风吹乱的碎发,扭头欲说些什么,却发现朱棣背部僵直,隐隐散发出一股凛然之气,似乎处在一种随时警备的状态。
    这个发现,让仪华心湖微皱。
    离边境越近,靠危险越近。
    塞外部族人人都盯着边境要地,就是大明境内的各方势力也安插有人。他们离边境只有七八日车程,却如此堂而皇之的走大道,无疑是走入了危险之中!而朱棣甘愿踏入危险之地,其意又是如何?
    仪华觉得心越发乱了,最后纷杂思绪中,陡然剥离出一个念头,朱棣以后难有子嗣,如今她腹中的胎儿,之于朱棣更为珍贵,他为它甘入险境,也是合情合理。
    想到这,仪华不由低伸手覆上了平坦的小腹,脸上立刻就温柔了起来:“在草原的两个多月来,它都坚强的存活了下来。现在已足了三月,更不会有意外的。所以,还是行密林山路吧。”
    朱棣背影微微一怔,隔了良久,久到仪华以为朱棣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他醇厚的嗓音,低沉而微凉道:“恩,它像你一样坚强。”
    说完,大喝一声“驾”,车轮调转,车“辘辘”地向茂林驶去。
    ——————————————————————
    日夜兼程赶路,不畏孤山寂静,不惧野岸荒崖,边关已遥望可见!
    一路上,每到食点,朱棣必停车煮食,或炒米野菜,或炒米奶食……虽每样皆简,却远胜于馕饼、干肉。仪华勉强对付着食用,几日下来虽百味俱淡,却也勉强维持住了身体所需。
    这一日日落黄昏时分,朱棣紧赶慢赶,终抢在关城门前一刻,驾马车行至大明边境!却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他们竟让大明边关守卫拒于城墙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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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平安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平安
    边关重镇,过往行人,盘查森严。
    城门口,一对夫妻被守城士兵拦截。这对夫妻,男子的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身破布蒙古袍,一看就是个蒙古汉子。他驾着一辆北方牧民迁徙的勒勒车,车上坐着一个粗布衣裳的娇小女子,脸上包着一块布子看不清容貌。
    守城士兵手持长枪,直指驾车的男子,咒骂道:“tmd!你没听懂吗?老子叫你回去!”
    朱棣紧勒缰绳,手背青筋爆出,语气却淡淡道:“不到酉正,又没关城门,为何不许进城?”
    守城士兵狠狠地“啐”了一口:“还有一刻就关城门,老子说不放行就不放行!”
    朱棣怒气积聚,目中闪烁着寒光,许久才道:“你不过一名守城士兵,就胆敢枉顾军纪成规,行事全凭一己私欲,难道就不怕守将惩罚?”
    守城士兵听了这话,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与身边几名同僚哈哈大笑道:“怕军纪惩罚?老子实话告诉你,就是得了命才……”
    话没说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兵忙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举止鬼祟的附耳嘀咕了几句,又退下神色戒备的偷瞄朱棣。
    守城士兵脸色一连数变,随即收回长枪,“笃”地一声登上地,不耐烦道:“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不要在这碍老子的眼,快滚!”余下三名士兵也原地叫嚣,欲要轰朱棣折回漠北。
    朱棣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份闲气?而且从这几人的言行中看,分明是受了上头的指使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可他从未下命不许百姓进出城门,尤其是这几名士兵意图阻止人进城,这不由地令他生出疑心。
    疑心一起,朱棣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之意:“我夫妻二人返家,你们却无故阻拦。总要给个理由才行?难道是上头下了不许进城的令?还是——”声音剧降,冷峻道:“还是你们城门的守将擅自决定?”
    守城士兵皆脸色猝变,一股不安在他们之间流动。
    另一边,坐在车上冷眼旁观的仪华,心如电急转。她与朱棣失踪两月有余,按理说一个王爷一个王妃失踪如此久,北地应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全城陷入森严戒备之中!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紧张的气氛,除了城门只许出不许进这一点令人生疑……
    疑念一生,止不住地往下想。不能进城门,也就是不能回大明。若他们回不到大明,万一在漠北遇到什么意外……
    杀害王爷王妃的罪名,有什么比推给蒙古人更合乎情理!
    此念闪过,仪华脸色瞬间煞白,急切地抬头望向朱棣。
    这时,一个小兵慌慌忙忙地从城郭上跑下来,边跑边喊:“关城门!让关城门!”
    守城士兵面面相觑,这还不到关城门的时辰啊?
    愣了一愣,守城士兵们即忙跑回城门内,撂下手中的兵器,抡起袖子抽*动厚重的城门。
    厚重城门发出的刺耳声响,无疑是一条导火线,瞬即点燃了朱棣横亘于胸的滔天怒火。只见他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持起马鞭,就欲乍驾马硬闯,不防一只温腻的小手覆上他持鞭的右手。
    “这样冲回去,势必暴露身份。不如我们明日在入城看看?”仪华紧压住朱棣的手,阻止道。
    朱棣看了一眼仪华苍布满担忧的双眸,决然的移开她的手,道:“今日不能入城,天黑之后必有蒙古人来袭!硬闯使不得不为之……”转回头,丢下句“而且你现在的情况,若再不入关……”
    一语未完,朱棣却已勒住缰绳,大喝一声:“坐好了——驾!”
    声落,马蹄奋起,车轮急剧滚动,猛冲向只剩两人宽的城门。
    西边残阳似血,地上尘沙滚滚……
    颠簸的车内,仪华紧拽车璧,怅然的闭上眼睛:这种日子何时能到头。
    ———————————————————————
    不防一辆塞外车闯进,城内众士兵立即持刀向相,四面八方重重围住。
    朱棣紧抿薄唇,怒气直发的环视四周,果真不见城门守将的影子!只有一张张生面孔,敌对的面向自己!
    怒极反笑,朱棣目光平视不断涌来的士兵,仰天冷笑道:“叫你们守将下来!”
    众士兵轻蔑地看着朱棣,无一人回应。
    朱棣目中怒火难掩,猛一甩马鞭,腾起一阵尘烟。
    “再说一遍,叫你们守将下来!”
    话语一落,这次终有反应,只见一个而立之年的士兵站在城郭上,大喊:“他们是蒙古人,以防发生边境问题,不得杀伤他们,只需赶出去即可!”
    喊话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轰隆隆——众马齐奔声骤响,压过传令士兵的高喊。
    城郭下众士兵心中一阵纳闷,纷纷回头循声看去。
    只见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黑骑一马当先,身后一辆三马宝车,随次又是一百多黑衣铁骑,风驰电骋而来。
    众士兵见状,立马调转矛头,神情戒备。
    朱棣却神情转缓,分神回头望向城池之上,仿佛是预料之中那名喊话的士兵不在,只目光微微一顿,便已挪开视线;却不经意瞥见仪华紧蹙双眉,一副忍耐难受的模样,他怒红的目中忧色一掠而过。
    但也仅是短暂的片刻,朱棣已转目看向前方众铁骑,目光与率铁骑而来之人交汇。
    率众铁骑前来的正是丘福,他见围在士兵中的确实是朱棣,目中一抹狂喜闪过,大喜过望地就要叫王爷,却见朱棣一个眼色使来,他当即明了。一勒马驻足,从衣襟亮出一块赤金令牌,放声一喝:“此乃燕王金令,见它如见燕王,尔等还不跪拜!”
    士兵位低,又怎认得令牌,但见三马宝车赫然印着燕王府的标记,又见随后铁骑皆是王府侍卫着装,这才各自放下手中兵器,齐齐下跪:“参见燕王!燕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哄如钟!
    一声声“千岁”传至耳畔,仪华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感酸涩之感直冲双眼,泪水霎时划过脸庞——终于平安回来了!
    *
    (今晚零时接到电话出门,所以这章更新的很晚。。。加一句,后面的章节内容恢复正常了,没有这些没仪华总是上不了场的内容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转变
    第一百二十五章 转变
    丘福声称是奉了燕王之命。前来接这对夫妻,至于缘何来接却不是这些守城士兵需要得知。
    众守城士兵,看着一百多骑王府侍卫毕恭毕敬地将这对夫妻接走,彼此心里都打了鼓也有几分庆幸,幸亏没真刀真枪上场,不然得罪了燕王府的座上客,岂是他们这群领着一点粮饷讨生活的军户能受住?
    不过当天夜里,他们上头的一名守将一名副守将以乱某罪收押,并重新任命了一王府侍卫暂代城门守将一职,各自不由暗捏了两把冷汗,却见两大车烧刀子运来说是燕王犒赏他们,一群北方的汉子这才安了心,又担负起边城守卫之责。
    ————————————————————————
    另一边,朱棣见天色已晚,又入了关内后,盛夏的暑气成倍蹿升,也没让丘福连夜赶路,就令他率众侍卫在边镇的驿站休整一晚,明日再启程回去。
    丘福得了命,即下达王命,率一百多名侍卫行至边镇驿站。到了驿站。丘福又做防守事宜,里里外外派了百名侍卫看守,将个小小地驿站看守的如铜墙铁壁一般牢靠。
    一应事毕,丘福走下驿馆石阶,束手立在马车前,恭敬道:“属下已安排妥当,请王爷、王妃下马车。”
    马夫立即跳下马车,搬了一个小脚凳至于车下。
    朱棣撩帘而下,随即伫立一旁,向车门伸出右手,道:“下来吧。”
    众侍卫神情肃然,目不斜视;丘福抬头看了一眼朱棣,复又垂首敛目。
    仪华答应了一声,伸出一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小手,放在朱棣粗糙的手掌里,这才撩开墨青色车帘,探身下了马车。
    朱棣凝眉看了一眼仪华犹如干瘦得犹如饥民的手,方松开了右手,转脸对丘福吩咐道:“你亲自去镇上找一名大夫,一个婆子一个使唤丫头来。”
    丘福答应而去,朱棣方携仪华进了驿馆。
    驿馆不大,是一个两进的小院,用一座青灰色的方砖砌地垂花门相隔。馆内第一进作为驿馆官员当差以及过往官员用食之地;第二进是一个坐北朝南的四合小院,作为官员投宿之用。
    时值掌灯之际,上房、东西厢房的廊檐下已挂起了白纸灯笼,将这座只有七八间房的小院照的灯火通明。
    留了侍卫在垂花门外,仪华随朱棣走进了小院。
    仪华骨瘦嶙峋行动迟缓。朱棣放慢步子走在一旁。
    仪华突然站住脚,低下头看着在青石板地面上磨蹭的双脚。
    朱棣前面一步驻足,回身看着仪华道:“怎么了?又是哪里不舒服?一会儿大夫来了,让他先给你看看。”
    仪华没有抬头,只给朱棣露了个蓬乱的头顶,低声道:“没事,就想踩踩石板路,心里才踏实些。”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带着一种深深的苍然,让人听了不觉心酸。朱棣看着仪华脏乱的发丝,双唇蠕蠕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是仪华吸了吸鼻子,抬头对他一笑:“王爷,这外面怪闷热的,我们进房吧。”
    朱棣沉默地点头,二人走入上房。
    仪华实在身上乏力,也无心服侍朱棣。她一进房,径直走到了炕上坐下,解开裹在脸上的蓝布,轻轻喘着气。
    朱棣正打量着这间屋。一转眼就见仪华斜靠在炕上,闭着眼双唇微张的喘气,当下转脚朝炕走过去,立在炕前注目凝视。
    让人目不转睛看着的感觉并不好,仪华无奈的睁开眼,直接问道:“王爷,您有什么话要吩咐臣妾?”
    朱棣目光一怔,稍稍错开眼睛,轻咳一声道:“没什么,你先躺会,等丘福找了丫头婆子来伺候。”说完,四目一寻,转身就在炕的另一头坐下,也闭目养神起来。
    仪华此刻没精力探究朱棣的心思,只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阖眼半躺着,但时不时仍能感到一束眸光落在她身上。然,一种彻底放松的心情,让累月下来的疲惫如潮涌来,很快地仪华已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睡梦正酣,却生生让人唤醒,仪华一阵头痛欲裂,便耐着不肯睁眼。
    朱棣颇为意外的看着仪华,目中隐约闪过一丝笑意,但见屋子里还立着一个婆子一个丫头,便沉声说道:“起来!先把药喝了再睡!”
    闻声,仪华顿时清醒了大半,一睁眼就是朱棣一张硬板的脸,一旁还并排立着一个婆子一个丫头。她们一人手里捧着药碗,一人手里捧着蜜饯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侍立。
    这一看,仪华却是全醒了,又见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也像是简单清洗过的,可中途她一点知觉也没有,未免睡得太沉了。想着,仪华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什么时辰了?”
    朱棣看着仪华微红着脸的模样,觉得她总算是有些血色了,眼里又起了笑意,道:“三更天刚过!期间大夫来了给你看过,说……”笑意退去,望着仪华瘦得颧骨高凸的脸颊,不由浓眉紧锁:“总之后面的日子,你安生养身子!现在,先把药喝了!”
    仿佛是教训不懂事孩童的语气,令仪华微微一怔。
    朱棣却没看她,另皱眉催促,道:“还不服侍王妃用药!愣着做什么!”
    婆子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捧了药跪上脚踏。
    仪华支起手肘,端药一饮而尽。
    小丫头倒是机灵。忙捧了蜜饯罐过来,仪华捻起一块含着口里,淡去了一口的苦味。
    朱棣见了眉头慢慢舒展开:“吃了药,再把粥喝了!里面加了一些药材,大夫说食了对你恢复身子有益。”
    这次婆子机灵了,不等朱棣发话,忙疾步走到门口去盛粥。
    仪华这才注意到,门口有一个火炉,上面放着一只瓷碗罐。
    朱棣这时又说:“穷乡僻壤,找不到什么好食材,是粗米熬的。你先将就着用些。”
    说话时节,婆子已手脚麻利的盛了粥,一只青花瓷碗里,一颗颗饱满的米粒,上面漂浮着草绿色的小菜,看起来清清爽爽,很是引人食欲。
    仪华瞧着抬眼一笑:“臣妾看着不错,比这两个月吃的都强。”说着示意小丫头扶她坐起身,也不让婆子伺候,自己就拿着勺一口一口舀着吃,不一会儿一碗就见了底,又连着吃了两碗才肯作罢。
    婆子、丫头收拾了碗筷,在屋正中的方桌上留了一盏油灯,就轻手轻脚掩了房门退下。
    屋子里窗户大敞,外面唧唧喳喳的虫鸣声听得格外清晰。
    两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朱棣坐在方桌旁,问道:“觉得吵吗?吵得话本王把窗户关上。”
    仪华摇摇头,道:“屋里闷的很,敞着窗户透气。”
    朱棣点点头,从桌旁站起身,道:“那你早些睡吧,明早就要起程。”
    见朱棣一身整齐的站起身,仪华已猜到朱棣这是要去找丘福,了解这两月北地的情况。念头一至,口中却已道:“您要出去,别太晚了,有些事也不急于一时。”一语毕,才觉口快,管得也过多,便闭上眼不去看朱棣,心中却一阵念叨:真是在漠北待久了,这后规矩还得重新抓起来。
    心里咕嘟嘟的想着,却不想朱棣真回了话:“恩,本王知道了。”说罢,就在仪华蓦然投来的注目中转身离开。
    出了上房,朱棣关上门扉,又给侍立在门口的婆子、丫头交代了几句。便一径走到垂花门,唤了一名侍卫道:“让丘福过来。”侍卫恭声领话。
    朱棣回了院子,进了东厢房,点了一盏灯等丘福。
    不一时,丘福听命前来。
    房内只有心腹之人,朱棣自不再按捺情绪,黑着一张脸道:“晋王好大的胆子,居然派了几十人潜进燕山。当日……”若不是他低估了行刺的人数,也不会遭此一劫,甚至差一点丧命于瓦剌人手中,不过……漠北地形图倒是意外的收获!
    想到这,朱棣目中精光一闪,怒火微减,续道:“当日本王离开后,有什么事发生?”丘福忙将那日之后的事一一禀来。
    原来当日朱棣、仪华长时未回大帐,王府侍卫立即搜寻,却在崖壁遇见一批黑衣人和受伤的汗血宝马。两方人马立马一场激战,将黑夜人尽数歼灭后,连忙想办法下崖搜寻,但第二日下到崖底却不见朱棣、仪华,后面又连寻数日仍未寻到。
    王爷、王妃在军中大营失踪,事情极其严重,若传出去一会影响朱棣声望,二会导致朱棣、仪华两人陷于危险境地。因此,丘福几人商量后,暂时将消息隐瞒下来,以二人同时染时疫为由,连夜送去秋山别庄医治,以杜绝他人的窥视,又能便于暗中查访。
    听至此,朱棣眼里又几许满意之色,开口却是问道:“蓝玉他们没有发觉有异?”
    丘福答道:“是发觉了,两月来连番试探。不过就半个月前,他突然未在理会此事,开始勤于领兵,且演练的战术多为如何克制蒙古骑兵。”
    朱棣身上瞬间凝聚一股杀气,冷冷道:“他想建功立业,想出兵蒙古灭了北元!好,本王就达成他这个机会,就怕这功他承受不起!”
    丘福诧异抬头:“王爷?”
    朱棣收敛杀气,摆手道:“没什么。”
    丘福立即闭嘴,有些事是不该他知道的。
    *
    (下一章,已经写好了,一个小时后就能看见。昨天白日写了,到晚上却没有电。11点多来电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连不上网,怪事。俺朋友说是rp不好的原因,⊙﹏⊙b汗。这章貌过渡,,不过俺写仪华和朱棣倒是顺手些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单住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单住
    朱棣见丘福只知听命而不多舌多言。心下暗自满意之际,却又联想起边镇守将的不忠,胸口腾地燃气把怒焰,质问道:“那两名守将是怎么回事?”
    丘福跟随朱棣多年,深知他虽对亲信属下亲厚,但却最恨忤逆、背叛他的人,对这些人朱棣往往手段狠毒。想到哪两名守将会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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