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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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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外飕飕地刮着寒风,萧瑟的冬景幻灯片似的一幕幕往后退,车里很闷,发动机的单调轰鸣让人恹恹欲睡。长途客车开到广东北部边境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在一个名叫公牛岭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车前方有一群人站在路中央激烈地争吵,有几个人之间还你推我攘,好象要发生群殴,尽管汽车不停地鸣笛,但这些人充而不闻,打斗也越演越烈,司机无奈,只好将车靠边停了下来。人群中有两个人在相互追打,此时被追的是一个矮个子,只见他慌不择路,朝我们的客车这边跑了过来,等他靠近车身时,我才感觉到情势不妙,可已经为时晚矣!

  我的座位就在司机的背后,对前面发生的情况看得比较真切,这矮个子刚靠近车头,就以飞快的速度掏出一把手枪,隔着窗玻璃瞄准了司机,冲司机大声喊:“快把车门打开,不然老子毙了你!”话音未落,矮个子朝天“啪”地就是一枪。遭到如此震慑,司机岂敢违抗命令,只好乖乖地打开了车门。刚才争吵打闹的一群人早已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将车门紧紧围住,等车门一开,就争先恐后地往车上挤。

  我虽然没有尉迟刚那种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刚才拔枪那矮个子给我的印象却足以让我没齿难忘,他的左脸颊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胎记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毛,就凭这一点,我就马上认出,这家伙正是一年前在广西野马坡对我们实施抢劫的那帮劫匪中的老大!我居然又遇上他们了!

  真是冤家路窄呀!

  上次他们是让一个人躺在路中间装死,摆出急需救援的架势将车拦下,而这次装成在路中央群殴,拦车手法虽然大同小异,但这两出戏演得都非常逼真。从劫匪的阵容和装备可以看出,这段时间他们的业务发展得很顺利。上次只有七人,这次一共十二个;上次这矮个子老大拿的是一把短刀,这次却换成了手枪!上次逼我翻自己行李的是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家伙,这人给我的印象也特别深刻,车门打开后他第一个挤了上来,他脸上的痘痘依然颗粒饱满,光泽圆润,发型也非常前卫,手指上还戴了个硕大的黄金戒指,这气派绝非昔日可比。

  我此刻的心情实在是难以描述,愤怒与恐惧交织,抱怨与自鄙混杂,屈辱与羞愧共存。我就算说得再清楚明白,亲爱的读者您也未必能够体会,因为你没有遭受过两次被同一拨劫匪抢劫的经历,因为你不是黑鹰,因为你不象我这么倒霉。

  我抱怨上天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非要让我两次遭受这帮恶徒的欺凌;我抱怨自己为什么只是凡胎肉体,而不是神功盖世、刀枪不入;我愤怒为什么警方要姑息养奸,而不让这些人渣锒铛入狱,遭受法办;我鄙弃自己一见刀枪就腿脚发软、心惊胆战而不是义无反顾、处之泰然。一年前的遭遇,犹如一根毒刺深埋在了我的心底,今天他们就象是把这根毒刺拔了出来,再换一个地方重新扎进去!我的心在破裂,在疼痛,在滴血!

  这帮人上车后就非常熟练、非常有秩序地开始抢劫,有的人搜身,有的人翻包裹,有几人留在车下面放哨把风。矮个子老大握着手枪也上车了,眼睛机警地扫视着车内的动静,还敦促手下人动作快一点。一个染红头发的少年左手拿刀,右手在我兜里乱翻,抢走了我身的上三百多元现金,连我手上几十圆一块的石英表也不放过,当他搜出我随身携带的黑鹰名片时,神情异常惊讶,情不自禁地大声尖叫起来“黑鹰!老大,你看,这是黑鹰!”

  车内立刻静了下来,一滴水掉到地上都能被听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这边。矮个子用枪瞄准我慢腾腾地走了过来,瞟了一眼红头发手里拿着的黑鹰名片,然后冷冷地瞪着我说:“小子,你是黑鹰?”

  “我……我……我不是。”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破玩意儿”

  “我是黑鹰的崇拜者,觉得收集这东西好玩。”

  “看你这熊样也不象黑鹰,如果真是,老子今天就给你卵子上来一枪,让你变成废鹰!虎仔,你把这小子看好了,他要不老实就放他的血!”

  本来我想趁这家伙靠近我时,出奇不意,把他的枪夺过来将其扣为人质,但矮个子还没靠近我就停了下来,红毛又站在我和矮个子中间,这样的距离和位置都不适合实施这个极为冒险的计划,矮个子还谨慎地让红毛专门监视我,我根本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看来只有乖乖地让他们再羞辱一次了。

  十来分钟过去了,打劫完毕,这帮人陆续下了车,红毛把黑鹰名片砸在我身上,尾随其他人扬长而去,我急忙收拾好我的黑鹰名片,因为里面还夹了一张邮政绿卡,虽然心情糟糕得一塌糊涂,但日子还得过,只要绿卡还在,吃饭就有了保障。

  车里乱成了一团,有人在哭,有人在骂,有人在叹气……,我身后有个中年男子说:“要是黑鹰真在这车上就好了,这帮狗日的一个也跑不了,哎,可惜只有阴河才有黑鹰!”

  “我们常定县城还有蒙面怪侠呢!要是他老人家在这儿,这些家伙死得更难看,咱们中国这么多人,为什么就不多出几个黑鹰和蒙面怪侠这样的人呢,罪犯倒是越来越多,老天爷真是瞎眼了!”另一个男子也在旁边跟着愤怒地抱怨。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在他们的心中,黑鹰能力超凡,无所不能,黑鹰不是平常人,黑鹰就象是小说中的大侠,身怀绝技,神功盖世,都快成救苦救难的神灵了!如此缺乏常识的想法表达了他们对侠客的仰慕和对罪犯的憎恨,也反映出他们对黑鹰寄予了非同一般的厚望!

  然而,真正的黑鹰就龟缩在这里,和他们一样乖乖地配合犯罪份子的抢劫,甚至在犯罪分子面前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难到这就是黑鹰的本来面目,难道黑鹰就是这样的狗屁玩意儿?!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怒不可遏,提起挎包对司机喊道:“停一下,我要下车!”司机说:“你要干吗?快一点啦,别让大家等你太久!”

  “不用等我了,你们走吧!”

  我下车后,远远的看见那伙劫匪正翻过一道山梁。我决定跟踪他们,找机会把他们全部干掉(由于正在气头上,我当时真是这么想的,甚至还想把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不把胸中的这口恶气怨气窝囊气出掉,我这一辈子恐怕都要深受煎熬。

  跟踪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到了一个名叫泉台的小镇,这镇就一条长长的独街,街上人来人往,街边店铺林立,嘈杂的人声和店铺里飘出的音乐张显着小镇的繁华。我无暇它顾,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的猎物,在人多的地方进行跟踪,更不容易暴露目标,于是我大胆地缩短了和他们之间的距离,看见他们走进了一家名为“君再来”的饭店,我终于松了口气,跟踪的任务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我在那饭店附近转了一下,在一个垃圾堆里找到一把废弃的拖把,我将它踩断后得到一根二尺来长的短棍,这棍子质地坚硬,长短正合我意,我把棍子操在手里,随意舞了两下,感觉非常顺手。有了这么一件如意的兵器,我如获至宝,将短棍藏于身后,心中胆气倍增。

  “君再来”饭馆斜对面有一棵碗口粗的蓉树,我背靠着树干耐心地注视着店门口的动静,树旁边就是街灯,我刚好站在树的影子下面,很难被人看清面目。

  时间慢慢过去了,我的肚子叫了起来,身上也感觉冷飕飕的。我的现金被他们搜得一分不剩,小镇上又没有自动取款机,想吃东西也只有沿街乞讨了。不过饥饿现在对我来说还在其次,我胸中的愤怒还在等待着发泄,也不知道待会儿结局如何,要是败在了他们的手里,我就只能作饿死鬼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街上几乎没有了行人,我的耐心正在慢慢地消失,饥饿和寒冷越来越让我心浮气燥。根据我的观察,这家饭馆既无后门可走,也不能容纳十二个人住宿,因为它就是一间普通的饭馆而不是旅馆,按理说他们迟早是要出来的,可是都这么晚了,这帮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因为我太心急,时间才显得如此漫长?



  他们终于出来了!其中有几个人走路东倒西歪,显然喝了不少酒。见此情景我心中大喜,同时还有几分紧张,因为这帮人都有利刃在身,老大身上还有手枪,而且个个都心狠手辣,对付起来我还真是没底。

  他们以凌乱的队行往街的东头走,矮个子老大居然走在后面,和一个胖子边走边说着什么。这样的局面对我非常有利,因为我最怕的就是他身上的手枪,只要把他先干掉,其余的人威胁就小了很多。

  我从后面跟了上去,摆出一副匆匆赶路的模样,离老大还有两步远时,我扔掉挎包,猛然抽出短棍照矮个子头顶用力狠劈下去,他一声也没吭就倒在了地上。旁边的胖子还没反应过来,我的短棍又击在了他的头上,不到三秒搞定两个,事后想起来我偷袭的效率还是蛮高的!

  由于没有太大的动静,这帮人警惕性也不高,前面的十人对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抓住机会,看见脑袋就狂劈猛打,狠砸疯抽,每一招都用尽全力,每一次出手都要置对方于死地,转瞬间又有五个劫匪倒在了我的棍下,有两个虽然头部遭到了重击,但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受创后马上转过身来,冲我摆出搏斗的架势,我想这两个家伙肯定练过铁头功。前面几人听到了木棒击打脑壳的清脆响声,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迅速抽出利刃,一起向我攻了过来。

  我有短棍在手,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对他们的攻击毫不畏惧,一抢身迎了上去。最先扑上来的是白天负责监视我的染红头发的少年,他朝我左肩部自上而下一刀斜刺下来,这是用匕首的常见招术,我也不闪避,迅速以短棍向他面部横扫过去,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红毛的招式还没施展开,耳朵上就挨了一棍,惨叫一声后,栽倒在地。

  就在此时,其余四人已经对我形成了包围,形势一下子变得对我极为不利,但我头脑非常冷静,手持短棍朝我正面那家伙的胸部直刺过去,这一招既可以控制距离,让我免遭利刃的伤害,又可以避退对手,让我趁机摆脱他们的包围。岂料这家伙也非等闲之辈,等我的短棍快要刺中他时,他的左手臂向外一摆,将短棍轻松格开,同时右手的短刀向我的胸部直刺过来,立即让我从主动进攻变成了被动防守。我心中大骇,急忙伸出左手去格挡,然后右腿一抬,由下而上一脚猛踢出去,这一脚他毫无防备,也根本来不及躲闪,正中阴部,这家伙疼痛难挡,蹲在地上嗷嗷直叫。

  我在进行格挡时,手腕也被刀刃划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所幸并无多大痛楚。我左右两边的对手同时攻了过来,两侧都是刀光霍霍,背后的情况也看不清楚,我急中生智,一纵身从蹲在我前面那家伙的头顶鱼跃而过,着地后一个前滚翻站了起来,巧妙地摆脱了他们的包围。

  现在剩下了三个匪徒,我胆气更壮了,提着棍子冲上前去朝离我最近那人劈头就打。看见倒了那么多同伙,而我的气势又如同疯虎,这三个家伙早就没了斗志,只是在那儿硬着头皮勉力招架。

  最先被攻击那人头上挨了两棍,倒在了地上,其余两人见势不妙,一转身撒腿就跑。个子高一点的那人刚转过身,后脑勺上就挨了一棒,他中招之后居然还在往前跑,好象挨那一棒对他也没多大影响。我奋力追了上去,准备痛打落水狗,离他还有两步远,我挥棍欲劈,没想到这家伙猛然转过身来,一刀刺向我的胸部。也怪我疏忽大意,过于轻敌,对他的“回马刀”毫无防备,再加上向前奔跑的惯性,我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还好在看见刀光后我本能地侧了一下身子,避开了要害部位,这一刀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左肩膀。

  我顾不上那一阵专心的疼痛,飞身出去,左膝盖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腹部,他仰面倒在了地上。我顺势在他头顶抽了几棒,才去追逃跑的那家伙,可那家伙早已跑远,我估计撵不上他,也只好作罢。

  激烈的打斗刚结束,我左手腕和肩部的刀伤疼起来了,而且还在不停地流血,特别是肩部,由于伤口较深,只要左边身子稍微动一下,就会感觉到钻心的疼。肉体的疼痛加剧了我心中的愤怒,进一步催化了我的杀机。

  既然警方因为他们的流窜作案难以实施抓捕,让他们逍遥法外这么长时间,那么我今天就借这个机会替天行道,让他们以后都不能为非作歹,为老百姓除掉这帮害虫。于是我忍着剧痛,提起短棍挨个往他们小腿上用力地抽,抽到矮个子老大那儿时还在头上补了两棍,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残废,让他们彻底失去干坏事的能力。

  打完后我才问自己这样做是否太残忍,对已经无法还手的人继续施加暴力,这听起来未免有违侠义之道,我是不是因为愤怒而导致心理变态了?我感觉很矛盾。不过我转念一想,又安慰起了自己,我又不是什么侠客,我用不着为了侠的虚名而对这些人渣仁慈,就算是侠客,对待凶残的歹徒也没必要讲什么侠义,对待恶棍就应该不择手段,以后遇上这样的人我还会这样做!

  我这样想着,胸中顿生狂傲之气,朝地上清醒的几个劫匪怒吼:“这就是你们的报应,听清楚了,这就是为非作歹的报应,去死吧!”这声长啸把“君再来”门口看热闹的几个伙计吓回屋里去了,我丢掉短棍,提起挎包扬长而去。

  往西街走出大约一千多米,我感觉到身体状况糟糕起来了,饥饿和口渴还在其次,疼痛和寒冷让我难以招架。我哆哆嗦嗦地继续往前走,开始感觉头有点晕,腿脚乏力,脚步有些不听使唤。我在心里开始责备起自己了,平常总以忙为借口,慵懒成性,疏于锻炼,若非体能下降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状况,想想小说中的那些侠客,一打就是一朝半日,甚至可以连续比武好几天,电影和电视里的英雄也象装了耐用电池的机器人,总有使不完的劲,用不尽的能量,而我刚才的打斗不过十分钟就累成这副熊样,看来不管以后有多忙,一定要抽出时间来加强体能的锻炼。后来才明白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失血过多,跟体能并无多大关系。

  我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家小诊所还亮着灯,开着门,我顾不上自己身无分文,决定到里面去包扎一下伤口,就算人家不给包扎,我在屋里避一会儿寒也好,如果就在寒夜里度过,以我现在的状况未必能挺到天亮。

  大夫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子微胖,头顶黑发稀疏,独自坐在火炉旁边看电视,一见我走进去就赶忙起身询问。我此时连说话都很费力,于是话也懒得说,摇摇晃晃地径直往火炉边走,找了个靠背椅子瘫坐在上面,任凭挎包滑落在地上,我闭上眼睛,打算等恢复点力气后再跟他解释。大夫以为我昏迷了,连忙冲里屋喊:“凤妹,你快出来一下,这儿有个病人晕过去了!”

  一阵拖鞋的踢踏声响了起来,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天啦!他脸色苍白,左边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啊!怎么是他?”男人有些惊讶地问:“你认识他吗?看你一惊一乍的,声音小点嘛!”听到女人的惊呼,我也吃惊地张开了眼,我从未听说过的泉台镇,难道还会有我谷丰的熟人?这女士不会是跟别人一样把我当金城武认了吧。

  看见我睁开了眼睛,这女的就激动地问我:“兄弟,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还是满脸疑惑地看着她,用微弱的声音反问道:“大姐,你真认识我吗?”

  “咋会不认识呢!上次我到茂名(广东的一个市)去看我表妹,回来时经过阴河,在那儿我的钱包被偷了,吃饭的钱都没有,更甭说回家了,在阴河又人生地不熟的,我只有求助好心人,在街上乞讨了三四个钟头,嘴皮都磨破了也没人相信,多数人都把我当成骗子,要不是遇上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想起来了!那是半年前的事情,我在街上逛的时候,一个女的拦在我面前,苦苦地哀求我帮她一把。听她讲了求助的理由,我犹豫了好一阵,我也担心她是骗子,我也怕上当受骗。她看我猜疑不定,眼泪都出来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刚到河口时的情景,由于身无分文,我只好沿街乞讨,当时就遭受了很多人的冷眼和置疑。如果这女士所言非虚,她现在的处境我感同身受,没有不帮的道理。为了能让我碰上的每个落难者得到帮助,我宁愿被骗十次,也不能让一个身处危难的人得不到救济。

  我问她需要多少钱,她说要一百五,我大方地给了她两百元,还郑重其是地对她说:“我就相信你说的话,两百圆应该足够了,如果你还要以同样的理由去向别人要的话,你给我小心点,阴河这地盘不是那么好混的!”她千恩万谢地走了,我也没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小事,我做梦都没想到在这样的处境下还会与她相遇,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个人多做点好事肯定不会有错!

  我对凤姐说:“大姐,其实那天我也怀疑你,所以给钱给的很不爽快,还对你说了些难听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谢恩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那回事,现在的骗子本来就多,你怀疑我也是正常的,兄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大姐,跟你我就不客气了,你能不能先给我倒杯热水,或者给我弄点吃的,我现在又冷又饿,又疼痛又虚弱……”

  “哎呀,都怪我笨,你等着,我这就去,大明,你先给兄弟看看,把他照顾好了!这可是我的恩人。”

  我把伤势给大明说了一下,他立即拿出医疗用具开始小心翼翼地给我清洗伤口,酒精浸进伤口直疼得我龇牙咧嘴,在处理肩部的伤口时他把我的衣服都剪烂了,有两件是我走之前刚买的,价格还不便宜,所以我不光伤口疼,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大明刚给我把伤口包扎完毕,凤姐就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出来了。我也不客气,裸着半边身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凤姐看我吃态生猛,只道自己的厨艺得到了肯定,于是欣慰地对我说:“兄弟,你慢慢吃,锅里还有呢!”听了这话,我冲她感激地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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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碗还没吃完,屋外就响起了警笛声,他们两口子都警觉起来,有些不安地看着我。我放下筷子,抹了抹嘴,平静地对他们说:“这警车有可能是冲我来的,不过你们用不着害怕,我不会连累你们,待会儿我就到你们这儿的派出所自首去!”

  凤姐又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把两次遭抢、恶战群匪的经过简要地给他们讲述了一遍,大明和凤姐听了都击节称快,连声叫好。最后我说:“他们有几个是死是活现在还说不清楚,如果真是有人丧了命,我就成杀人犯了!”

  凤姐激动地说:“打死了也活该,这样的人全死了群众才拍巴掌呢,我看就算出了人命,公安局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说不准还会奖励你呢,这样吧,大明先出去看看情况,打探一下外面的风声,兄弟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等大明回来了再作打算。”

  大明出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凤姐着急得在屋里不停地打转,嘴里反复地念叨“这死鬼,还不回来!”我对事情的发展一开始就抱着无所谓的心态,等了一会就在火炉旁边睡着了,又一阵喧闹的警笛把我从酣睡中惊醒时,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从警笛的声音判断,来的警车肯定不少,我想这回该跟他们上路了!

  我让凤姐从挎包里翻出几件衣服,很费劲地套在了身上,穿好衣服后我对凤姐说:“大姐,我的现金被那帮人全抢走了,你们今天的帮助我无以为报,只能口头上说声谢谢,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来酬谢,我现在就去自首。再见了”

  “你说到哪儿去了,你给我的大恩我还没报完呢,兄弟,你再等会儿吧,我想那死鬼也应该快回来了。”凤姐焦急地说。

  “那些人就算不死也肯定残废,我进监狱是免不了的,大明哥回不回来都改变不了什么,我先走了!”

  我提起挎包正往外走,凤姐站在前面准备拦我,就在这时诊所的玻璃门被“唰”地一下拉开了。
第十九章  荣归故里
大明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看见我拎着包准备出去,惊讶地问:“兄弟,你准备去哪儿?”

  “我到派出所自首去,大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你别去了,没你什么事,你就在这儿养伤吧,来来来,坐下再说!”

  听了大明的话,我稍微有些吃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居然没我什么事!我放下挎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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