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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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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这两拳,就算是我带着拳套他也未必经得住,没有拳套的缓冲,他承受的打击力度更是非同小可,看着他呆滞木讷的神情,我开始后悔自己出手太重了。

  我在光头旁边蹲下,手在他眼前摇了摇,他的眼睛眨了两下,如梦初醒似的看着我,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戾气和凶光,我冷冷地看着他问道:“请问,还要不要我女朋友亲自来给你道歉?!”

  他依然半张着嘴,头机械地摇了摇。还好他没有成傻子,不过这次的教训对他来说可能惨痛了些。

  我平静地对他说:“大哥,我也不想弄成这样,这全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满口脏话,得理不饶人,仗着自己块头大就想欺负人是吧?今天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好欺负,以后记住啦!做人得厚道一点,不要太过分了。”我拍了拍他的肩,他像被针扎了似的抖了一下,好像我还会伤害他似的。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去找黎芳,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我刚站起来她就挽住我的臂弯,头紧紧地靠在我的胸前,亲呢得像有好长时间没见到我一样,我用手梳了梳她柔顺的秀发,轻声对她说;“小芳,我是看他太过分了才……”

  “哥哥,我知道,我没怪你,这样的人你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他。”

  “那好,咱们换个地方吃饭去。”

  我和黎芳手挽手走出围观人群,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个低沉而又洪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慢着,请等一下!”

  我转身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心里在想,这下可糟了!
第二章  祸不单行
说话的人就是昨天晚上意外败在我手上的“百变铁拳”曹康,他面无表情,朝我们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我感觉有些不妙,凭我的实力在没有散打规则约束的情况下跟他徒手相搏,我必败无疑。虽然心里发虚,但我尽量不动声色,暗地里做好了格斗的准备,只要他一动手,我一定得后发先至,看会不会再出现奇迹。

  曹康在我前面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向我伸出右手:“好你个‘小诸葛’谷丰,果然名不虚传,今天又让我见识到了你的身手!”

  小诸葛是我的外号,散打圈内的人都喜欢根据自己的散打风格起一个贴切响亮的外号,我从参加拳神俱乐部的选拔赛到最后争夺黑马杯的冠军,一直都比较低调,没给自己起外号,俱乐部里的人说我打拳肯动脑子,打法灵活多变,于是称我为‘小诸葛’,随着散打的战绩越来越佳,这外号也越叫越响,到后来好多拳友只知我的外号而不知道我的真名。

  我见曹康并无敌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和他相握:“曹兄,你那‘百变铁拳’也不是浪得虚名啊,昨天我可是被你的铁拳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啊!这是我的女朋友黎芳”

  曹康冲黎芳微笑着点了个头,然后对我说:“败兵之将,何以言勇,拳台上就得以胜负论英雄。还没吃午饭吧,走,咱找个地方喝两杯去!”

  “好!我也正有这个意思!”

  我们找了一家自称味美价廉的火锅店,要了个包间,点好了菜,服务员问我们喝什么,曹康不假思索地说要两瓶白酒。



  黎芳有些担心,劝我们说:“中午还是多吃点菜的好,我看一瓶酒应该够了!”

  我的酒量本来不怎么样,但很容易被酒友的情绪感染,只要喝出点豪气,就会把白酒当白开水往肚子里灌,每次灌过头了就会会稀哩哗啦地狂吐一通,就这么难受也没能让我长点记性,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又会毫无顾忌的狂喝猛吐。通过和曹康的交谈,我感觉到他也是性情中人,而且谈吐不俗,跟我极为投缘,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自然不愿错过这样一个交友喝酒的良机,他一开始就要两瓶白酒,还没喝就激发起了我的豪气,于是我不以为然地对黎芳说:“两瓶不算多,你就别担心了。”黎芳看我兴致高昂,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酒菜一会就上来了,我和曹康边吃边聊,频频举杯,一会儿工夫一瓶白酒就见了底,两人都是脸如红纸,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服务员还以为我们在吵架,不时悄悄地观察包房里的动静。黎芳也不断地提醒我们,让我们声音小一点,可我们谈兴正高,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照样大声地谈论着,后来黎芳干脆不管了,吃好后就独自跑到外面大厅里去看电视。

  黎芳刚走,曹康和我都说起了粗话,好象要这样聊才过瘾,我们先聊了一下彼此的经历,然后话题就转到了散打上,这下就没完没了了,说不明白还要站起来示范一番。

  就这样高声大气、比比划划地热烈交谈着,喝酒也一点儿没耽误,第二瓶白酒又被我俩不知不觉地喝了个一滴不剩。我问他还要不要再来一瓶,他说不喝了,要留点空间来装米饭。这正合我意,就算喝再多的酒我也要吃米饭,而且饭量大得惊人,所以我欣然同意曹康的提议。酒足饭饱之后,两人摇摇晃晃地出了包间,黎芳早已结了帐,我和曹康交换了联系方式,才意犹未尽地分手作别。

  我和黎芳搭公交车回到学校,黎芳见我醉意十足,把我送回寝室,李小光一见我们就着急地对我说:“丰哥,你总算回来了,我刚才到处找你们,你家里出事了!”

  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李小光递过一封电报,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父病危,速归!”发报人是谷裕,我顿时酒意全消,心急如焚,六神无主地对黎芳说:“小芳,我得马上回家,我得马上回家,我得……”

  黎芳让我坐在床边,安慰我说:“哥哥,你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收拾行李。”在小芳帮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试着使自己保持冷静,但脑袋里就象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我上大学到现在快三年了,一直没有回过家,假期都是留下来拼命打工,去年七月姐姐从播州师专毕业,分配到一个乡中学任教,但工资很低,而且还经常拖欠,也帮不了家里什么。我这几年的打工所得维持了我和谷裕的学业,也贴补了些家用,但还有大部分债务没还,虽然我很想回家看看却一直忍着没回,眼看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可以大学毕业了,谷裕也面临高中毕业,马上要考大学了,父亲偏又在这时候病危,唉,穷人的事情还真是挺凑巧的!

  黎芳收拾好了行李,满脸忧虑地看着我说;“哥哥,我想跟你一起去,我让同学帮我请个假吧。”

  “不行,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留下来好好复习。假如情况不是太糟糕,我很快就会回来参加期末考试,不用担心我,到家我就给你打电话。”我拍了拍黎芳的肩膀,然后匆匆离开了寝室。

  走了很远,忽然听到黎芳在后面喊:“哥哥,等等我,我送你去车站。”原来黎芳看我直楞楞地就跑了出来,放心不下,就追了出来。我心理着急,走得又快,她追了很远才赶上我。

  看着气喘吁吁地黎芳,我心理一阵感动,一把将黎芳搂在怀里,嘴里喃喃地说:“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黎芳被搂得很不好意思,轻轻地挣脱我说:“好啦,自己说过的话要记住哟,现在赶紧去车站吧!”在黎芳的催促下我们很快到了车站,顺利地买好票上了车,车子开出很远了我还能看到黎芳在向我不停地挥手,那张一直笑着的脸上分明挂着晶莹的东西,等到车子走远了她才肯让泪水流出来。

  从平阴市到常定县必须到播州市转车,到播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晚上没有车去常定,我就在车站候车室的长凳上睡了一夜。这一夜,一会儿想到可能父亲的病很厉害,一会儿又想到依依不舍的黎芳,我百感交集,辗转难眠,到后半夜才打了个盹。第二天早早就搭上了去常定的班车,但道路崎岖,车速很慢,中午十一点过才到达常定车站。

  一下车就看见我家隔壁的水生哥,他在车门边等着给乘客搬运行李,水生哥比我大三岁,从小不爱学习,初中没毕业就自己找了这行业,没农活时他就往县城跑,日子过得还挺不错。我跟他打招呼时他都认不出我了,刚认出来就跟我说个没完:

  “哎呀!是谷丰啊,几年没见,你又长高了,长得比以前更好看了,哦,你是回来看你爸的是吧,他前天早上去挑水,不小心滑倒在路边就起不来了,我去挑水的时候看见他在地上昏迷不醒,就叫了几个人把他抬到县医院,你妈的风湿又犯了,在家里动不了,谷勤这几天班都没上,专门请假回家照顾她,现在就谷裕在医院服侍你爸,你快去看看吧。”

  天啊,母亲也病了!这可真是祸不单行,我心里更加着急了。“水生哥,我谢谢你了,多亏了你们帮忙,我爸他在县医院几号房?,医生说他得的是什么病?”

  “医生说他是中风,住在三楼4号病床,我准备过一会儿去看他。”

  我谢过水生哥,一路小跑从车站赶到了县医院,父亲闭着眼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他脸庞清瘦,皮肤黝黑,头发花白凌乱,胡须也乱蓬蓬的。看着父亲饱经沧桑的面孔,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谷裕坐在床边,头趴在床沿上睡着了,我把包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摇了摇谷裕,他醒来一看是我,惺忪的睡眼顿时瞪得溜圆,兴奋而又惊讶地站起来把我抱住,“哥,你回来了,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谷裕压低嗓门对我说。

  “爸怎么样了?”我拍了拍谷裕的肩膀,轻声问。

  谷裕放开我,仔细看了看父亲,然后对我说:“爸睡着了,他昨天晚上十一点才醒过来,医生说幸亏抢救得及时,还说现在的情况比较好,不过他从醒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也没说过一句话,我真担心。”谷裕说完后眼睛泪汪汪的,都快哭出来了。

  听谷裕这么一说,我顿时放心了许多。这时我才注意到谷裕的右眼眶是青紫色,好象受到过猛烈的撞击,正准备问他是怎么回事,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邻床病人的家属就提着饭盒走了进来,我突然觉得胃里空得难受,目光不自觉地随着别人的饭盒移动,我已经有三顿饭没吃了。谷裕心挺细的,看我盯着别人的饭盒,就对我说:“哥,你还没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反问他说:“你呢?”

  “我也没吃,你在这儿看着,我下去买点吃的上来!”

  我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拿给谷裕,谷裕对我说:“我身上还有钱,你给我寄来的钱我攒下了六百多,昨天向医院交了五百元的押金,身上还有一百多呢!”说完后一溜烟跑下楼去了。看着谷裕单薄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我心里异常难过,我给他寄的钱并不多,他能攒下那么多钱,节俭程度可想而知,这小家伙从小到大都是让人又爱又怜,他为家里想的一点也不比我和谷勤少。

  父亲的液快输完了,我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指示灯,很快就有一个护士走进病房,她很诧异地看了我好几眼,惊讶地问我:“噫,你怎么在这儿?”

  “你是……”

  “我是你姐姐,”她一把扯下口罩,很兴奋地打机关枪一样说了起来,“看到姐姐都不认识了,我说哪儿会钻出来一个大帅哥,原来是‘疯子’,我们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吧!你怎么会在这儿?哦,我知道了,谷满仓是你爸,我哥知不知道你回来?”



  “看你带着口罩,感觉还有几分斯文,没想到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更奇怪的是就你这德行还能做护士,这下好多病人要遭殃了,我刚到这儿,你先把我爸的针拔了。”

  这女孩名叫何仲萍,她哥哥何仲伟是我高中的同桌,我跟她兄妹俩关系都很亲密,上高中时我经常去他们家里玩儿,他们家就住在县医院附近,何仲萍个性象男孩子,一会儿和我称兄道弟,一会儿让我叫她姐姐,其实她比我小三岁,就连何仲伟也比我小,她兄妹俩都叫我疯子(丰子的谐音),我就管何仲伟叫尾巴,高中毕业后尾巴考上了平阴市警察学校,去年才毕业,参加工作后就没有联系了,我很想知道他的近况,于是问何仲萍:“尾巴在哪儿工作,他忙不忙?”

  “他挺轻松的,在本县的110办案中心,呆会儿我打他的传呼,你没地方住就到我家去吧,我家离这儿近,照顾你爸也方便!”何仲萍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把针头拔了出来,

  父亲醒了,睁开眼看到我,嘴角抽了几下,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我把头凑过去,对他说:“爸,我是小丰,我回来了。”父亲的眼睛眨了几下,好象听懂了我的意思。

  何仲萍说:“伯父的病情大有好转,你不要太担心,刚才那小帅哥是你弟弟吧,他从昨天中午一直守到现在,太懂事了!”

  我心里顿时一阵酸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谷裕从小到大就没让家里操心过,他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在这关键时刻,我真担心他的学习回受到影响。

  何仲萍走了不一会儿,谷裕就提着一个袋子进来了,递给我一个方便饭盒,对我说:“哥,我给你买了两盒,我还给爸买了碗稀饭,你先吃吧,我来喂他。”

  我端起饭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很快就把两盒饭吃了个精光。在谷裕的帮助下,爸爸喝了半碗稀饭,然后又睡了过去,看到爸爸开始进食,我就更加放心了,于是问起了谷裕的学习情况:“小裕,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复习得咋样了?”

  “我感觉高考也没什么,前几次模拟考试我都是全县第一,老师们都说我考清华或北大没问题,班主任也让我报考清华大学,可……可我想报考军事或者公安方面的学校。”谷裕平时文静腼腆,但说到学习时却满脸的自信。

  “我知道你是怕花钱才做这样的选择,如果你有这实力,内心又想读清华,你就不要考虑其他的了,我们一个小县城,能有人考上清华,老师们也高兴,家里人脸上也有光彩,皆大欢喜嘛,就怕万一考不上,那就让大家失望了!”我故意激他。

  谷裕嘴一噘,满脸不屑又似赌气地说:“那我就只报清华大学!”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谷裕低下头象犯了错似的瞟了我两眼,吞吞吐吐地说:“碰……碰的,不小心碰的。”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我一看就知道是被别人打的,你哄不了我的!说实话吧!”我看谷裕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撒谎,他向来都很诚实,一说谎表情就比较别扭。

  “哥,你就别管了,没多大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你那脾气,知道了还不惹出麻烦才怪呢。”

  “哟,还真是被打的!那我就非要弄个明白不可了!”

  谷裕有些着急了,不耐烦地对我说:“哎呀!叫你别管,你就不要管了,我都说过没事了!”

  “你不说算了,我到学校问你们老师去。”

  谷裕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哥,你还没完没了了,我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要去惹麻烦!”

  “你把哥当什么人,该怎么做还要你来说,真是的!”谷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把他眼睛受伤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我。

  原来常定县城最近冒出了四个小混混,年龄大约都在十八、九岁,他们在一起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干了不少坏事,他们自称常定四小龙,大家背后都叫他们常定四条虫。这四条害虫都有点来头,其中有三人是常定县私企老板的儿子,还有一个是城关镇派出所所长的外甥,这样的组合在常定算得上有钱有势,据说他们每人都会一点三脚猫功夫,所以闲得难受时就会找一些无辜的人来练习拳脚,活动筋骨,把他们变态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四条虫是一年前凑到一起的,很快就在常定声名大噪,特别是在校园内,多数中学生都是谈之色变,由于四条虫干的都是一些欺压弱小、打架斗殴之类的事件,受害人中没几个去报案的,就算报了案,由于不是什么大事,再加上几个人的背景,当地派出所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以至四条虫气焰越来越嚣张,下手也越来越狠,做事越来越过分。

  上个月,四条虫把一个进城来卖鸡蛋的姑娘打成了重伤,据说是他们见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去装着买鸡蛋,一边讲价一边还毛手毛脚的,姑娘气不过就骂了一句,四条虫顿时大打出手,当场就把姑娘打晕在地。几个好心人把姑娘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是肾出血,在医院住了两星期,才勉强支撑着回到家里,留下了一身的后遗症。农村人没见过世面,也没去报案,更不用说提起诉讼了,只有忍气吞声,默默地忍受着这飞来横祸。四条虫打了人,一分钱也没掏,也没人为这事问过他们一声,他们依旧惹事生非,比起以前更加放肆招摇。

  谷裕有个叫林风的同学,学习成绩也很优异,林风经常给班上的一个女孩辅导功课,恰好这女孩又被四条虫里的大龙给相中了,大龙把林风当成了情敌,于是决定要教训一下林风。

  一天中午放学后,谷裕和林风从校园里出来,早在校门口等侯的四条虫围上去就给林风一顿暴打,连同行的谷裕也成了被打的目标,幸亏二龙的妹妹这时出来解围,谷裕才只受了点轻伤,就眼部伤势严重一些,林风就惨了,当时就被打得吐血,连着四天没能去上课。二龙的妹妹和谷裕是同班同学,小姑娘挺喜欢谷裕,看见谷裕被打,她当时就表态,以后谁敢动谷裕一根指头,她就饶不了谁。怪不得谷裕说没多大的事情,原来已经有人替他摆平了。

  我始终面带微笑地听谷裕讲他的受伤经过,讲完后谷裕很诧异地看着我说:“哥,你今天怎么了,四条虫这么可恨,你听了一点也不生气,这可不像你啊!”

  “这种事情到处都是,我生气干什么,生气也管不了那么多啊!”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象以前一样,一听有不平事就要去伸张正义,那几个家伙都是专门惹事的,你要去了还不吃大亏!你不去我就放心了。”

  “吃什么亏?你以为我跟祥叔练武是白练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哦,对了,你该去上课了,我在这儿照顾爸就行了,昨晚你守了一夜,如果太困了就先回去睡一会儿,象你这样的拔尖生到教室睡觉容易伤老师的心。”

  “哥,我不想去上课,也不想去睡觉,你就让我和你多呆会儿吧,这段时间老师都在讲模拟试卷,那上面的题我都会做。”



  “你这家伙,读了几年高中就会说大话了,随你吧!”我嘴上虽然在责备他,心里却很高兴,看来谷裕对高考确实是有成竹在胸,所以那分自信才会流露得那么自然。

  在我们家,谷勤大我三岁,我也刚好长谷裕三岁,由于家里农活忙,父母没多少时间带小孩,我几乎是谷勤带大的,而谷裕则基本上是我带大的,姐弟三人之间感情非常深厚,我有三年没回家,谷裕当然想和我多聚聚,他还象小时候一样依恋我,让我心里觉得热乎乎的。

  谷裕对我的大学生活很感兴趣,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我也很乐意把我的经历和他分享,当我说起争夺“黑马杯”的经过时,谷裕简直听入了神,老半天合不拢嘴。我从跟祥叔习武以来,在当地就很爱管闲事,也有人说我是打抱不平,总之是有点小名声,谷裕不喜欢武术,但对我的所作所为却非常崇拜,听说我夺得了散打比赛的冠军,更是惊讶得不得了。

  我讲完后谷裕沉默了好一阵,不时地看我一眼,我们向来都很默契,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一时又开不了口,我也装着不问他,终于谷裕憋不住了,看着我说:“哥,这几年真是难为你了,我们家这几年就靠你撑着,要不是你那么辛苦的地挣钱,我们……”谷裕话还没说完,两行热泪就哗地流了出来。

  “男孩子婆婆妈妈的象什么话,还是那么爱哭,只要你要能考上清华,我受点累算什么,其实你也不容易,每次模拟考试都拿第一,说明你学习很努力,我给你寄的钱本来就不多,你还能给爸交住院费,你平时都是怎么节省的啊,看你瘦的,肯定是什么都不舍得吃,你上高中比我还苦啊!”说到这里我心里也酸溜溜的。

  两兄弟正在那儿悲悲戚戚地发着感慨,病房门开了,何仲伟身着一套警服,手里拧着一大袋水果,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用口罩蒙面的何仲萍。

  何仲伟看见我父亲正在睡觉,压低声音对我说:“疯子,咱有一年没见面了吧,我挺想你的,你知道我不爱写信,所以参加工作后就没和你联络,刚才小萍打我的传呼,我立马就赶过来了。”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我还以为当了人民警察就把咱小老百姓给忘了呢!你小子也别光挑好听的说,你现在到这儿来,下午不用上班吗?”

  “当然要上班,不过我们上班挺轻松的,一个小县城能有多少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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