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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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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香味,若有若无,时浓时淡,或近或远,其香淡雅而高贵,柔和而脱俗,用心体味不觉其有,移情别物又有幽香来袭,就象古时青楼里最具风情的绝色名媛,对客人极尽撩拨之能事,让人为之心肝发痒,忘了本我,失了性情,乱了方寸。

  凭我的直觉,我断定附近有兰花,而且品种一定极为罕见,我立即细心地搜寻周围的每一寸草皮,终于在草丛中发现了她的身影。粗略一看,她毫不起眼,和普通兰草并无两样,跟周围的杂草极为相似,我不禁大失所望。

  冲着她与众不同的异香,我俯下身来仔细观察,在细看之下她果然有特别之处,每一片兰叶上都布满了血丝一样的红色纹路,这样的兰叶我以前从未见过。她的花也很有特点,长长的花茎上挂着两朵绽开的兰花和三个待放的花骨朵,花茎和浅绿色的花瓣上也布满了血丝,从花型来看和其它兰花基本相同,不过象这样通体都有红色纹路的品种的确极为罕见。

  最奇特之处在于她的香味,凑近了嗅反而感觉不到什么,离远一点这异香又若隐若现,再过一会这味道好象是从自己体内散发出来似的,当真是沁人心脾,这种感觉实在是怪极了,让我再一次领略到了兰香的真正魅力。怪不得孔老夫子称兰之香味为“王者之香”,王者之风范果然不同寻常!李白忍不住留下“幽兰香风远,蕙草流芳根”的诗句,对兰香的赞赏毫不吝啬,看来诗仙也有同感。

  我把这株兰花命名为“灰姑娘”,为了保护她的根系,我把她和她周围的泥土撬走了一大坨,植入花盆放在我的卧室里,如此小心的移植根本不会影响她的生长,在卧室里她依然尽情绽放,吐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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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伯在黑牛村住了一个多月,他提出要回九曲沟,我强行挽留,他只好从愿,又住了一个月,祁扬想念老人,跑来黑牛村要把昌伯接走,这次昌伯是铁了心要回去,我再三挽留也无济与事,只好给他把行李收拾好,还悄悄地塞了两千元钱在行李中。我心里想,他和我师徒一场,这次分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往悲观处想以后可能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我也只能用这种庸俗的方式答谢他老人家的恩情了。

  昌伯走的时候也心生悲戚,他有些难过地对我说:“谷丰,我晚年能收你这么一个好徒弟,是上天给我祁祖昌的恩赐,你是一块难得的练武材料,我真想亲眼看看你每个阶段的进步,但各有各的事情,我这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根据你目前的进展,不出一年,你会感觉下盘越来越轻,那时你的功力就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你现在的水平在你这年龄阶段,我敢说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希望你以后继续惩奸除恶,扶危济困,把一身功夫的价值体现出来。有闲暇的时候欢迎你到九曲沟去,要是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你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昌伯苍凉的音调和语重心长的告诫触动了我的情愫,我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我不停地眨巴眼睛,让所有的眼泪全部退了回去,还没来得及回话,昌伯手一挥,一转身就和祁扬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黑牛村。

  我想要是等我们都把心里话说完,昌伯肯定会老泪纵横,离别的气氛定然异常凄凉,很显然昌伯不愿意经历这样的别离,所以他连致谢的机会都没留给我。我只好一言不发,百感交集地站在村口目送父子二人的背影远去。

  昌伯离开黑牛村的第二天,从早上就开始下起了暴雨,天上好象被捅漏了似的,暴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天气,我喜欢一个人倾听暴雨的声音,静坐着听上几个小时都不觉得厌烦。快到晚上了,雨还没停的迹象,我依然沉浸在风雨声中,突然雨中一个人影朝我家疾步走了过来,来人没带雨具,早就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等他走到我家房檐下,我才看清来人是祁扬,我心里紧张起来了!他们昨天才离开黑牛村,祁扬今天竟然冒暴雨赶到这里来,难道是昌伯出了什么事?

  祁扬进屋后甩了两把脸上的雨水,用略带玩笑的口吻说:“谷丰,你害死人了,我今天命都差点丢了!”

  听他那口气好象没昌伯什么事,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把他带到我的卧室,找了两件衣服给他换上,刚换好衣服,祁扬就说:“我想抽支烟,还想喝两杯酒!还想整一大碗鸡蛋面。”我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爽快和率直很对我胃口,我马上给他把烟点上,然后把下午的剩菜端出来,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母亲在厨房里给他煮面条。

  原来昌伯他们回到家里后,发现了我塞在行李中的两千元钱,第二天昌伯不顾外面暴雨倾盆,非要让祁扬把钱给我送回来,祁扬说等天晴了再送不迟,结果被昌伯给骂了一顿,祁扬拗不过,只好顶着大雨赶往黑牛村,在半路遇上山洪爆发,阻断了祁扬的来路,他尝试着淌过山洪,虽然成功地淌了过去,但险些被山洪卷走,他的雨伞就是在那个时候丢掉的。

  祁扬把早就湿透的钱拿出来对我说:“谷丰,你是个很重情义的人,你的一番心意我们都明白,可你不知道,如果你与我们家的情感和钱那东西挂上钩,我们就不能接受了!你看你,害得我跑了一趟冤枉路,要是真被洪水卷跑了,你这两千元就害死了一条人命,我看你如何向我家做出交代。”

  “昌伯和我虽是师徒,但情同父子,他毫无保留地把武艺悉心传授给我,我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来报答他老人家,你还是收下吧,给他买点好吃的,算是替我尽一点作为徒弟的孝道。”我又把湿漉漉的钱推给了祁扬。

  祁扬坚辞不受,他在黑牛村住了两天,大雨才停了下来。第三天一大早,祁扬吃过早饭就准备回九曲沟,我挽留不住,只好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没想到他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我突然想起他身上没带香烟,于是连忙把香烟和火机掏出来一块儿递给他,他接过后放在兜里,但还没离去的意思,只是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好象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这和他一贯的爽直有很大反差。我只好率先发问:“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有事你只管说!”

  祁扬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鼓足勇气说:“我爸总说你根基扎实,悟性过人,还说你进步神速,他把所有的好词都用到你身上了,我是想看看我爸眼里的武学奇才到底奇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放开手脚跟我切磋一下,我爸那天说我跟你差远了,我心里很不服气,想知道这差距究竟有多大。”

  听祁扬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痒痒的,自从回家以后,我就和昌伯正式交过一次手,其外就是和昌伯相互扑打,在游戏的过程中练习太极推手,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水平,对祁扬提出的要求当然是求之不得,马上慨然应允。

  祁扬也是自幼习武,从小得到他爷爷的亲自指点,祁耀宗去世以后,昌伯又传授了他一些招数,祁扬对太极拳不感兴趣,昌伯说祁扬的耐心和悟性也不适合学太极,所以他一直都是走南拳北腿的一些刚猛路子。由于出身于武术世家,再加上自己武龄较长,现又正值壮年,所以祁扬一向自视甚高,岂料昌伯说他跟我差远了,这对他的打击自然不小,可见他想试试我的深浅并非突发奇想,而是早就有了这个念头。其实昌伯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祁扬跟我可能根本就没什么差距,就算有也不是昌伯说的那么夸张,没想到昌伯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然让祁扬耿耿于怀。

  我们在我家屋前的院子里拉开了架势。这段时间的练习让我习惯了走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路子,我把左掌抬至胸前,右掌与肩部齐平,以虚步站立侧身对着祁扬,他一看这架势知道我不会主动进攻,也不跟我客气,以碎步快速滑到我跟前,左手直拳虚晃一下,紧跟着一记侧踹腿蹬向我的中路。

  单凭这两下,我就看出他实力不俗,虚实结合得不露痕迹,动作迅猛难寻破绽,腿法刚猛,气势逼人,真不愧是出身于武术世家。

  要是在没学太极之前,我肯定会快步往后退避开他的攻势,然后寻找机会拳来脚往地和他展开对攻,但练了太极以后我的思维方式都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喜欢在正面交手时化解和借用对方的力量,他的直拳本是虚招,但虚可以转化为实,我如果不管,肯定会打到我脸上,我保持下盘不动,头偏了一下,然后灵巧地一侧身,他蹬向我中路的侧踹腿已然落空,我快速抓住他的脚踝顺势一扯,他站立不稳,啪地一下摔倒在地。整个过程我的下盘始终保持不动,而且刚才我也没用多少力气,轻松地、干净利落地赢了第一个回合,这样的结局让我兴奋不已,真没想到太极这玩意儿这么好使!

  祁扬站起身来,搓了搓手上的泥,然后紧握双拳举至胸前,摆出类似拳击的架势,刚才他吃亏在贸然使用腿法上,看来这次他要倚重拳法了。虽然第一回合我轻松取胜,但多少有点运气的成分,这次我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的攻势。这次祁扬警慎多了,他首先保证了步法的灵活,然后用各种各样的拳法对我进行攻击,摆拳、直拳、勾拳、鞭拳……换着花样,变着组合,而且拳路刁钻,变化多端,动作迅猛,再一次展示出了武术世家子弟扎实的武术根基和犀利的进攻能力。

  开始我还是保持下盘不动,依靠头部和腰部的灵活转动来避开他的攻势,用双掌来拆挡他的拳法,随着他进攻速度的加快,我渐渐地感觉吃不消了,特别是用双掌拆挡他的拳法时,化解力量不彻底,更谈不上借用他的力量了,心里顿时有些慌乱,心里越慌的后果是动作越乱,我的拆挡跟不上他出拳的节奏,左脸颊被他一记直拳打中,还好大部分力量被化解了,受创的后果并不严重。

  我突然明白过来,完全依靠我现在不太熟练的太极来对付这样一个有三十多年武龄的武术爱好者,要想取胜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我必须要改变应对策略,用我比较擅长的散打技法,加上丰富的实战经验,再结合太极拳的技巧,这才是我取胜之道。我立即使纹丝不动的下盘活动起来,用灵活的步法配以颈与腰的运动,避开他的打击顿时显得游刃有余,接下来我该寻找机会反攻了。

  祁扬一记左直拳打完,马上用右勾拳斜向上打向我的下颌,我后退一步避开他左手的攻击,立即用一记正蹬腿阻截他右手的拳锋,这其实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我在吃他一拳的同时他就要挨我一腿。祁扬不愿做这样的买卖,马上收拳侧身,立即让我的腿法沦空,但他的右肩也在这时露出了空档,我立马抢身上前,迅速一掌击向他的肩部,祁扬反应奇快无比,左腿猛地抬起,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扫向我的颈部。我急忙蹲下身子往他身上靠,他的左摆腿落下时膝弯刚好搭在了我的右肩上,我抓住他的左脚,腰部骤然发力,祁扬的身子顿时飞向了空中。
第二十三章  回归丛林
这场较量也算是惊心动魄,好几次我的处境都是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就会中招落败,但关键时候我把握住了时机,借用了他转身的力量,再加上我腰部的爆发力,将他摔向了空中。把散打和太极结合得不露痕迹,让祁扬防不胜防,才在第二回合中胜出,这借力打力的效果如此神奇,也远在我的意料之外。

  祁扬的身子飞起来足有两米高,然后重重地掉在了地上,还好是屁股先着地,其它部位并无大碍。我急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问他受伤的情况怎么样,他摇了摇头,不自觉地揉了揉屁股,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真有你的,我比你大了一轮(十二年)多,也就是说练武的时间比你多十几年,竟然输得这么窝囊,怪不得我爸老夸你,你还真有两把刷子,我爸说你善于用脑子打拳,现在我终于领教到了,你的动作灵活,你的脑子更灵活。”

  “要是没跟昌伯学太极,我顶多和你打个平手,今天侥幸占了上风,也是昌伯的功劳,你就代我好好谢谢他吧!你的衣服脏了,到我屋里去拿两件干净的换上。”

  “不用,这身脏衣服是你的杰作,也是你练这几个月的成绩单,我可以拿它向我爸汇报你的水平,让他知道他的高徒到底有多厉害,好了,我走了,你有时间就到九曲沟去,我们一家都盼望你去呢。”

  祁扬走后一个星期,母亲让我陪她去参加舅舅家小儿子的婚礼,我首先就问那地方有没有兰草,母亲说:“你那脑壳里除了兰草就没别的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就不正常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着急谈对象,你看我们村里年龄比你小的都有小孩了,村头那二胖子和你同岁,家里已经有四个小孩了……”

  “他生那么多干吗?养小孩子好玩吗?”

  “他家想要男孩子,可连生四胎都是女娃,听说他媳妇现在又怀上了,人家嫌弃女娃,可我们连个孙女都抱不上,这人真是各有各的苦恼。”母亲的谈话始终离不开她的主题。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跟她开玩笑说:“我问你的老家有没有兰草,你怎么老扯到抱孙子抱孙女的事上,等时机到了,我生一堆小孩在家里,让你们当宠物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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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那是人,又不是牲畜。在农村,你也是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不要再拖了,以前我担心谷勤,现在她的婚事基本定了下来,接下来就看你了。把衣服换上吧,我们早点去你舅家,那儿的兰花多的是,不过我不会认,有没有你想要的就难说了。”

  舅舅家离黑牛村有二十多里的山路,自从上初中后我就没走过这条路了,途中岔路很多,现在走起来感觉有些陌生。我陪着母亲慢慢地走,经过刘庄时,我们看见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哭,我好奇心又上来了,准备跑过去问个究竟,母亲也不拦我,她知道我的习惯,如果不让我去过问的话,我一天都不会有好心情。

  两位老人看见有人来关问,哭声比之前更响亮了,老太太边哭边说:“我们昨天只吃了几个洋芋,今天我儿媳妇什么都不给我们吃,我们自己动手做饭,还被那挨千刀的打了一顿,她说我们光吃不干活,我们走路都费劲,还能干什么活哟。你看嘛,年青人,我的眼角就是被她打的。”我一看老太太的眼角果然青了一块,心里顿时生起一团怒火,我很生气地问:“你家儿子呢,他不管你们吗?”“那个畜生啦,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向着媳妇说话,我们肚子饿啊,这日子活不下去了!”“还有这样的人,你们家在哪儿,走,带我找你媳妇讲道理去!”“没用啊,年青人,村委会和乡里的干部都教育她很多回了,不教育还好点,教育之后她就更过分了,你就别管了,让我们饿死在路边得了。”

  我越听越生气,坚持让他们带我去见识这个厉害的女人,他们始终不肯,我又问道:“你儿媳妇叫什么名字?我自己找她去。”老两口还是不肯说,直急得我抓耳挠腮。我突然心生一计,从兜里摸出一个硬币,拿在手里对他们说:“老人家,你儿媳妇是中邪了,我会点小法术,可以帮你家驱鬼避邪,不信,你们看!我把硬币从眼睛里塞进去,然后从耳朵里抠出来!”我按照我说的给他们示范了一回,两位老人看得目瞪口呆,被我给镇住了。

  一看我有绝活在身,他们对我说的话就深信不疑了,两个老人耳语一阵后,就邀请我到他家里去“驱邪”。他家儿媳妇叫碧薇,三十来岁,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倒有几分象《骆驼祥子》里的虎妞。碧薇正在喂猪潲,看见她公婆和我母子二人一块到了她家院子里,感觉十分诧异,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们。我上前轻声地对她说;“大嫂,听你公婆说他们今天没吃饭,你能不能给他们弄点吃的?”“关你毬事,又不是你的父母,你要心痛他们就带回你家去得了。”

  一向自诩风度翩翩的我今天竟然在女人面前碰了壁,这恶婆娘真是有眼不认帅哥,而且一开口就出言不逊,恶语相向,是个典型的泼妇。我按耐着性子,还是很温和地对他说:“大嫂,你也在养儿育女,你希望他们以后也象你这样吗?你就不怕老了饿肚子?”

  “我看你是屄话多,你要是爹妈都死了,就把他们接走,少在这儿跟我罗嗦。”

  这恶婆娘的话每一句都能把人给噎死,我听了后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就失去了耐性,厉声地呵斥道:“你真是个泼妇,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狗日的敢骂我,你是哪儿跑出来的野种,看你是吃饱了没事干。”我话还没说完,她就破口大骂,同时还把手里的潲桶向我砸了过来,我赶忙侧身跳了出去,避开了她的突然袭击,这下子让我显得狼狈不堪,我迅速跨步向前,伸手啪地抽了她一耳光。

  碧薇挨打后,象发了狂的猴子,张牙舞爪地向我扑了过来,我捉住她的左手腕顺势一拧,咔嚓一声,她的腕关节折了,她立即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虽然左手腕负痛,但她依然不肯罢休,张开右手的五指,恶狠狠地朝我脸上抓了过来,我一侧身,她就从我前面扑了过去,我顺便在他右肩上砍了一掌,右肩关节顿时脱臼,她又发出一身惨叫,定格在了那儿。

  虽然上半身不能动弹,但她的嘴却动得更厉害了,把什么样的器官都说了出来,把我家祖宗八辈都骂遍了,我听不下去了,握住她的右手轻轻摇了一下,她立即疵牙裂嘴地发出一声尖叫,她圆瞪双目,又开始破口大骂,我又抓住她的右手摇了几下,她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额头上满是黄豆颗粒般大小的汗珠,她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痛苦,立即紧紧地闭上了嘴,我装着又要去摇她的右手,她大惊失色,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哀求起来:“兄弟,你放过我,你说什么我都听!”

  我不冷不热地说:“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碗装着不吃用便盆装着你才吃,你也真够贱啦,孝敬公婆是你的责任,以后还敢虐待老人,我给你把两支手都扯断,让你吃尽苦头。”她跪在我面前唯唯诺诺,温顺得象一只病猫。

  我笑着对两个老人说:“你家的鬼被我驱走了,你们自己做点吃的吧,他们将信将疑,进屋做饭去了。我挽着母亲正准备离去,屋里飞跑出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冲我高喊:“狗杂种,你给我站住!”男人瘦弱得跟个鸦片鬼似的,这么瘦小的男人娶了那么个粗壮的老婆,怪不得会对媳妇言听计从。如果不听,恐怕会被女人打得鼻青脸肿。

  我赶忙让母亲站到一边去。母亲知道我的底细,也不慌乱,静静地站在旁边观看。鸦片鬼冲到我面前,朝我头部一刀劈了下来,动作很笨拙,力量也不足,我眼明手快,右手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腕,左拳猛地击向他的腋窝,他的右手也脱臼了,菜刀当地一下掉到地上,我指着他的鼻梁说:“你和你媳妇一起虐待你父母,你还是不是人,谁把你养这么大你不知道吗,你的良心到哪儿去了?”

  由于刚才碧薇的尖叫痛骂声很大,好多邻居听到动静后都出来远远地驻足观望,我和母亲离开时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旁边摇头叹气,我心里有些纳闷,也没去管他,没想到我们走出刘庄后,白须老人竟然跟了上来,我停下脚步问他:“老人家,你有什么事吗?”我心里在想,该不会是他家儿媳妇也厉害吧。

  “年青人,我只是想告诉你,那老两口以前对待公婆,就跟他们儿子媳妇的方式差不多,我看得清楚啊,我认为他们今天受到虐待是罪有应得呀!”老者说完后蹒跚而去,他的一席话让我如遭雷击,木头桩子似的愣在了那里。

  天啊!是我谷丰做错了?!

  老两口年轻时虐待公婆,到老来时又被自己的子媳虐待,这只不过是因果的轮回,善恶的报应,我他妈的来瞎搀和什么,当真是吃饱了撑的!我立即陷入到深深的困惑之中。既然任何事情都会有因果报应,那么我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多管闲事了?可世间有多少善良人不停地遭受痛苦磨难,生活在无止境的灾困之中,直到油尽灯枯,苦难才告结束,这是什么样的报应?又有多少恶徒飞黄腾达,要风得风,要雨有雨,风光无限直至安然辞世,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狗屁因果?我越想越烦闷,越想越压抑,越想越困惑,忍不住憋足了劲竭斯底里地发出一声长啸:“啊————”

  “丰儿,丰儿,你怎么了?”看见我长时间地呆若木鸡,然后又发疯般地吼叫,母亲被这怪异的举止吓着了,她以为我是中了邪,急忙跑过来踮着脚往我脸上吐口水(这是我们老家一种传统的辟邪方法),动作之快让我猝不及防,瞬间就吐了三四口在我脸上,我又气又笑,一边擦脸上的唾沫一边无可奈何地说:“妈,你在干什么呀,吐得我满脸都是,烦不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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